【劇情│Before May mission】TAG:https://www.plurk.com/FT...
後勤組組員們忐忑地在停機坪等待,醫護人員早已將急救箱、擔架等準備就緒,就等直升機降落便可立刻接手。向來冷靜的長官失了平時的節奏,他只聽到對方在耳麥的那端吼著出現傷亡,要求立即撤退,誰也沒敢問任務的結果,僅能抬頭看著直升機帶著巨大的噪音與風壓緩慢接近,心裡祈禱著真相千萬別是他們腦海中最壞的結果。
latest #39
螺旋槳慢了下來,待命的組員急忙跑向了直升機,拉開艙門努力的抵抗著噪音和風壓大喊:「傷患在哪?」話一出口,這才發現罌粟的衣服沾染著大片的血跡,組員一張臉嚇得慘白,只見罌粟抬手阻擋了組員焦急的問句,冷著一張臉讓開了位置。
「受傷的是他。」
此次任務的支援後勤臉色蒼白地躺在艙內,腹部中彈的部位已做了止血處理,但失血過多依舊讓情況陷入危急。醫護人員忙了開,手腳俐落地將人抬上擔架。
「蓮花,你也去包紮。」
扯下通訊耳麥前,罌粟對正要跟著跳下直升機的人說到,雖然傷口不深,但對方也在纏鬥中被劃了一道。
決策組│罌粟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長官?你…」「我沒事,去處理他們兩個。」
罌粟邁開了腳步,胸口盤踞著憤怒與自責的情緒。
一切都該死的亂了套。
目標查覺到他們的行蹤,使用干擾器截斷他們的通訊系統打算來個前後夾殺,後勤組員察覺不對,擅入戰場想警告他和蓮花,卻因為戰略位置判斷錯誤,被敵方一槍擊中,聽到槍聲才趕往支援的兩人只得緊急撤退,撤退過程的交火延誤了救援時間,雖然任務達成,但後勤組員卻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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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上房門,罌粟往浴室走去,一邊解開了身上的裝備。進到浴室他一把脫下吸了血後變得厚重的衣服丟進一邊的洗衣籃,力道之猛讓洗衣籃撞上了牆壁後匡噹一聲的倒下,罌粟終於忍不住衝動吼了句粗話。
他忘不了背著後勤組員撤退時,對方無力垂下的手,隔著布料感受到溫熱的鮮血將自己的後背染得一片黏膩,鐵鏽味濃烈得令人產生呼吸困難的錯覺,而後對方的四肢逐漸失去溫度,一切都該死的熟悉,彷彿他從來沒離開過那片絕望的戰場。
熱水流劃過肌肉線條漂亮的精實身體,霧白的水蒸氣氤氳模糊了整個空間,嘩啦啦的水聲帶著令人安心的節奏敲落地板磁磚,潔白泡沫中摻著淡淡薄紅,順著水流流進排水孔落入黑暗,只餘下不刺鼻的舒適草本清香在空氣中繚繞蔓延。
伸手將遮住視線的濕髮往後梳起,微微仰起頭任由上頭噴灑的水全數打在臉上,動作間,背後肩胛骨上的一雙翅膀刺青跟著牽動,在朦朧之間彷若真正的翅膀搧動。
扭緊開關,扯過一旁的浴巾擦乾臉上、身上的濕潤後便隨意圍在腰間,又拿過一旁的毛巾擦著不斷滴落水珠的黑髮邊踏出淋浴間。臂膀上的刀傷隱隱作痛,儘管不算深,卻也是無法忽視的陣陣的疼。已經止血的傷口上覆著厚厚一層乾涸的暗紅色血塊,在方才的熱水沖洗下裂了幾道細小口子,滲著細細的血珠。
蓮花低頭看著那傷口思索了好半晌,最後決定先放任不管,抽幾張衛生紙按著傷口弄乾後動作俐落地套上衣物,黑色的V領薄針織衫與素色長褲,將濕潤的頭髮吹至八分乾後走至客廳撈起矮几上的筆電和手機,開門前往隔壁罌粟那。
「是我。」曲起的修長手指骨結分明,在門上叩響幾聲悶響後,他也只簡短地說了兩個字便靜候門後的人來應門。
他不確定這樣的決定或反應是否恰當,但敏感的他察覺到了無法忽視的不對勁──就像當年他發現蘭斯有異。他不想再看悲劇重演於面前,於是在當他再一次面對相同的場景時,他選擇了他當時沒能做到的,陪伴。
走廊的燈光溫暖而不刺眼,打在那過於立挺的鼻樑兩側,落下的陰影將長睫後那雙灰藍眼睛深處的情緒遮掩得更加搖曳。
戰鬥後的沖洗總是帶著疼痛,熱水淌過髮絲,緩慢地爬過胸膛、側腹,沖過凝固的血痂以及皮膚下緩慢出現的青紫瘀血,罌粟沉默地站在花灑下,血絲順著水流消失在排水孔中,直到清澈的水再也不參雜其他色彩。
他放任自己的思緒往下墜落、墜落到回憶的深處,那些過去他所見過所有慘不忍睹的畫面,放任自己被黑暗吞噬……
『然後,冷靜下來。』
他這樣告訴自己。
不確定自己在熱水下沖了多久,罌粟再次睜開雙眼時,呼吸已恢復平穩,他緩慢地伸手取過沐浴乳洗去身上的黏膩,以指梳開糾結的髮絲,最後關上了水龍頭,拉過浴巾抹去身上的水珠。
霧氣蒸騰了室內一片模糊,罌粟伸手抹開眼前的鏡面,鏡中出現了自己僵硬而蒼白的面容,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想起自己還得填寫任務報告,解釋此次任務出了什麼差錯,還有去醫護室等待手術結束……
房門外傳來的聲響打斷了罌粟的思考。
他甚至不用猜便知道門的那端是誰,心中也隱約知道對方的來意。
罌粟將還滴著水珠的髮擦乾,卻還是不免帶著濕潤水氣。套上貼身的黑色T恤,再隨意地拉了條褲子穿上,這才走向房門壓下門把。
對方顯然也一副剛整理完自己的模樣,罌粟不發一語地側身讓蓮花進到房內。
門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略顯蒼白的面龐,面上神情儘管已是努力調整卻仍舊顯得些許僵硬,蓮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頭示意當作道謝,並同時把手中的冰可樂輕輕靠在人的臉上一下後便轉而塞到人的手中。
「他沒事。出血雖多但不致命,我剛問過了,手術順利已經快結束了。」彎身將手中的筆電放在客廳的矮桌上,食指扣著手中另一瓶可樂的拉環使力一拉,「啵」的一聲後是二氧化碳氣泡的嘶嘶聲。
房間在房門關上的聲響之後歸於一片沉默,兩人各自占據客廳一角安靜喝著不斷冒著氣泡的碳水化合物。
蓮花並不急著跟人討論公事,他不是遲鈍的人,從在直升機上開始,罌粟的表情與散發的氛圍就讓他知道他的搭檔現在狀態並不是非常好,而背後的原因不用猜他也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低頭看著鋁罐上緩慢凝結而後滑落的水珠,他並沒有思索任何安慰話語,只因他知曉所有言語都是枉然。
在生死交關的面前,任何一句安慰都是多餘且無用。
這也是他當初遲遲不肯接受升遷的主要原因。普通攻擊組成員要消遙自在得多,尤其執行單人任務時更為輕鬆,只需為了任務是否成功達成而操心,不必為了所有人的性命提心吊膽與負責。
「你好的時候再叫我,我先寫我的。」收回遊蕩的心神,蓮花斂了斂一雙長睫搧去沉重的回憶,彎身坐入沙發,長手一伸將可樂瓶放在桌上的杯墊上,拿過筆電打開點開了任務回報檔案,十指迅速地敲下了不間斷的公式化語句。
冰涼的瓶身碰觸到臉頰時罌粟下意識地皺起眉偏頭想躲開,埋怨地看向把可樂塞到自己手中的蓮花,卻沒有力氣把抱怨的想法組織成句。最後他只得嘆了口氣,跟著人的腳步走到客廳,把自己狼狽地埋進沙發中,反正現在才亡羊補牢在對方面前逞強地粉飾太平也沒有意義,罌粟不發一語地灌下過於甜膩的汽水,任由二氧化碳的氣泡滾過喉間,帶著嗆辣的錯覺。
敲擊鍵盤的聲音令人感到安心,對於蓮花的陪伴他並不感到困擾或覺得私領域受到侵犯,現在的自己確實不適合獨處。
手中的碳水化合物被自己胡亂地灌到剩下半瓶,罌粟無意識地搖晃著瓶身。好一陣子的沉默,他才終於開了口。
「我以為他會死在我背上。」
就像過去一樣,在脫離險境後,卻發現夥伴早已沒了呼吸心跳。
他以為自己又得再一次面對失去光彩的瞳孔,然後在其中看見自己悔恨的面容。
放下可樂,罌粟把擱置桌上的筆電拿到面前,開啟電源點開任務回報檔案,緩慢地敲起了前因後果與檢討重點。把一切化為文字與數值,彷彿這樣做便能控制損害,這樣的想法可笑地令人搖頭,卻是必無可避的形式作業。
不時分神地望向手機,等待醫護室傳來手術結束的通知,本該流暢完成的文書作業,也被心煩意亂的罌粟搞得斷斷續續。
決策組│蓮花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不同於不斷分心的罌粟,蓮花此刻投注在報告上的專注力異常純粹,沒多久整份近千字的報告已是邁入末節只餘結尾,只是看似心無旁騖的表象之下,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思緒萬縷。
他並不是冷血無情,只是在每一聲槍響、每一次刀落之下,他都是淡然處之。
或許這就是他與他的雙胞胎兄長最最不同的地方,比起已逝的蘭斯對於身處環境的不適應,他的融入可說是對他自己最可笑的嘲諷。
「生死有命。」敲下最後一個句號結束整份化為數據與檢討的回報報告,蓮花才開口淡淡地回應了罌粟方才的呢喃。
於是那位後勤組所流的的血匯聚成了他們對上頭的自請有罪,只是若要他捫心自問,他也無法真心承下一切都是身為決策的他們的錯。內疚自責,他有,但在傷者被送進手術室得到不必有性命之憂的救治後,那些情緒便慢慢消散褪去。
桌上手機的震動催促著他讀取最新訊息,熟悉的號碼是來自醫療團隊的內線。
決策組│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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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結束了。」與他同時點開手機螢幕的罌粟自是也知道這條消息,但他知道,有時候言語的複述是一種強而有力的定心。
「趕快把報告結束,一起去看他吧。」上頭那些人雖並不是所有人都熱愛數據與圖表,但有些老傢伙畢竟還是對這些奉為圭臬。先搞定老麻煩們,後續他們想怎樣都暢行無阻了。

「我記得他說過,他喜歡小熊軟糖。」
幾乎是手機螢幕亮起的瞬間,罌粟便點開了訊息,醫療團隊簡短的報告了現狀,只待他們下去了解細節與後續處理,但總的來說手術成功、隊員已脫離險境。直到此時,罌粟才覺得自己懸在半空的心終於放鬆了些許,靠上椅背,他抬手蓋上酸澀的雙眼,疲憊感一下子席捲了全身。
任務期間為了保持警戒,就算是多天的任務他也不會在就寢前服用安眠藥,也因此這趟任務罌粟幾乎是未曾好好休息,直到現在依然維持清醒,全是靠強大的意志力支撐。
決策組│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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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上哪去搞小熊軟糖?」
低聲的悶笑在喉間滾動,罌粟終於勾起了唇角笑著搖了搖頭,或許去找紫髮小朋友討還有點機會?極度嗜甜的少年總是能從身上摸出幾塊巧克力、或糖果餅乾等一切甜到令人牙疼的零食,天知道除了武器和零食,對方究竟還藏了多少東西在身上。
罌粟邊胡亂的想著,邊坐直了身子回到電腦上繼續將未完成的檢討報告補上最終的結語,恢復了平時的效率,無趣的文書作業並未耗費他太多時間,多虧了身居管理職,罌粟越來越對這些繁瑣的公文得心應手起來。
存檔、發送。
等到發送成功的字樣跳出畫面,罌粟一把將筆電闔上,起身拉了件幾日前被他遺忘在椅子上的針織外衫套上。捏了捏眼頭嘗試將逐漸渙散的精神重新凝聚,等他們處理完眼前最後一件待辦事項,他真的得休息了。
「我相信零食部裡有賣的,之前聽採購部門的同事說被他煩到怕了,從此進貨都一定會記得要進小熊軟糖。再不然就找紫色小朋友吧,沙華說他身上糖果要比武器多了。」看人散發著連一秒都等不了的氛圍,蓮花也沒繼續拖延到人的等不及,跟著闔上電腦站起身隨著人走出房間。
一路上兩人靜默無語,並非無話可說,只是責任的負重與自責愧疚作祟。輕拍了拍罌粟的肩讓他不要這麼緊繃,蓮花唇角掛著一抹淺淡的安撫笑意,溫涼如春日傍晚的微風。
門外等待的醫師見到他們兩人到來,也沒多話,直接簡短賅要地說明了傷患的傷口狀況以及後續療養復健的時程,接著便引領兩人進到術後恢復室裡。
「麻藥退了他才會醒來,大概還要一個小時左右吧。」醫師這番話是對著明顯臉色仍舊沉重的罌粟所說,他拍了拍這位決策者的肩,並低聲要他放輕鬆點,一切多虧他急救做得及時並恰當,才得以使人並未真正陷入險境。
離開病房前醫師特意繞到了蓮花身旁,一臉嚴肅沉聲:「等等別跑,你的傷口也得處理一下。深成這樣還妄想可以放著不管。」
蓮花溫順地笑著點了點頭,那道傷確實是有點深,不曾停歇的陣痛中已是夾著幾絲隱隱的熱度,沒有醫師的警告,他也依舊會在探望完傷患後便乖乖地去讓人縫合包紮。
聽著醫師的簡報,罌粟心裡默默地計算,時間或許還足夠讓他去零食部買些慰問品與後勤組員鍾愛的小熊軟糖、接著稍作休息等待人清醒。
拍上肩膀的力道讓他暫時停止了思緒,隨後飄入耳中的關心令他唇邊泛起了苦笑,看來自己的狀態真的是差到連常駐醫師都看不下去,沉重的疲憊感讓罌粟難以維持面部表情,也因此讓他此時看上去板著一張臉似的嚴肅。伸手揉了揉眼角,正嘗試著放鬆面部肌肉的罌粟在聽見醫師離去前對蓮花說的話時抬起了眼,挑眉望向身旁的搭檔。
「你的傷口還沒處理?」
語氣中有著一絲不認同,他瞇著眼盯著印象中對方傷處的位置,當時情況過於混亂,罌粟沒有確認過蓮花身上的傷口大小與深度,僅能以衣服上的血跡判斷傷勢,不過難保有傷口其實比他以為的還要嚴重的狀況。或許下次自己應該壓著人到醫護室,親眼見到對方包紮完成才離開,罌粟心裡閃過這樣的打算。
「剛沒時間去處理,等等他醒了我再去找醫師。」下顎朝病床上尚未清醒的傷患努了努,語氣中對於傷口的態度卻是消極,而也或許正是因為這種態度才讓他身上的傷總是難以完全消除痕跡,每每總是留下深淺不一的疤痕,但慶幸得是數量不多,也因此才能夠讓他一直是如此得過且過的心態。
「不過你也沒資格說我,看看你這黑眼圈,簡直重得像吸毒犯了。」兩人相同的身高給予了高度的方便,蓮花不必彎腰或抬頭就能輕易凝視住人的整張臉,一雙灰藍眸子微微瞇起,食指輕柔地撫上罌粟那暈染著深深陰影的眼下皮膚,反射性眨動的長睫搔刮在指尖肌膚翻攪起一絲絲輕癢,而蓮花那雙總是讓人猜不透的眸底也染上了更深沉的若有所思。
從入團沒多久就開始跟著身旁的人出任務,早在最初的幾次他便發現他的這位搭檔在任務期間總是不怎麼睡,只是他沒什麼干涉別人生活隱私的興趣,再加上對方當時是他頭頂上司,很多事情也不是這麼容易說出口的。
指腹摩娑的動作溫柔且夾雜著一絲可說是心疼的情緒,雙手輕按著人的兩側太陽穴力度適中地替人稍做按摩,看著人在自己按摩下逐漸放鬆的眉頭,沉默良久後他才悠悠吐出一句低語:「你作噩夢嗎?」
指尖的碰觸令罌粟下意識閉上眼微微向後避開,語帶抱怨的喚了對方一聲以抗議那明顯是轉移話題的手段,怎奈成效不彰,話題繞了一圈回到自己身上,他也是百口莫辯,長期失眠造成眼周肌膚總帶著淡淡的暗色沉澱,這是怎樣也掩蓋不了的事實。
淺嘆了口氣放棄再把話題拉回,罌粟任由對方微涼的手掌轉而摸上太陽穴,力道適中的按摩稍微舒緩了自任務地點撤退後緊繃至今的神經,直到鑽入耳中的問句令他一下子睜開眼睛望向對方的雙眼。
「沒有,我……」
脫口而出的否定快得有些欲蓋彌彰,後半句的停頓更是聽來可疑,短暫的不自然在瞬間被罌粟壓下,再開口已然恢復成平時的正常反應。
「你多心了,我沒有做噩夢。」
——至少此趟任務他的睡眠時間還不足以長到令意識進入夢境。
罌粟伸手將蓮花的掌給拉開,他並不喜歡說謊,可是一開始便沒有全然坦白的結果就是他僅能用更多的謊言自圓其說,而這感覺實在糟到不能再糟。
心虛使然的焦躁讓罌粟亟欲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他向病床了方向望了一眼,尋了個或許不是完美卻也合情合理的藉口。
「你留在這縫合傷口,我去販賣部買些慰問品和小熊軟糖過來。」
語畢也不等蓮花應答,逕自轉身離開病房。
罌粟說了謊。
蓮花直直盯著那扇將他們之間劃上一道隔閡的病房房門,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陣不快與焦躁難耐。他沒有不高興的理由這他充分明白且清楚,只是胸腔內那份焦慮躁動始終無法被撫平,空氣中的尷尬還殘留著幾分,使得這不算寬敞的空間更加讓人感到壓迫。
始終未褪的黑眼圈、幾乎未曾安穩入眠,以及高度緊繃的精神狀態,一切都與那曾經發生在蘭斯身上的狀況相同,而最終導向的結局不必揣想,毫無懸念地便會是他記憶中最不願回想起、最令他悲愴的那個事實。
沉默地站起了身子,他沒有等罌粟回來亦或是床榻上的傷患醒來便打開了房門離去,走往診療室的路上他明顯地是心不在焉,一路上差點撞上了好幾個要去探病,或是剛包紮完的同事們。
腦海中閃現過幾幕記憶深處的畫面,而在那些逆光的模糊畫面之中,蘭斯的面容始終是年輕的少年模樣。
那樣的清新、那樣的使人安寧,在接續著充盈視界之中的鮮紅之前。
決策組│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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