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歲後就沒有好好再每年算下去,
「沒記錯是27歲⋯⋯」沒算錯吧。
「畢竟我有一年是留級的。」所以比對方大也很正常。
「......你留過級?」,影心說的話,時央皺眉,看起來很訝異的樣子。
「嗯?」看見對方帶有訝異的樣子,才想到自己可能沒有說過,「對,因為國中時出席率不足所以留級了,不然本來應該比你大一屆。」
「居然會出席率不足......」
雖然自己國中也很常請假,但自己可都是有算好出席率,所以可沒有這個問題。
「因為一點小事就⋯⋯先下一題吧。」向主持人說道。
「什麼小事?」看著對方欲言又止,時央忍不住詢問。
「......當然是男啊,不然還能是什麼?」
「這個⋯⋯」在主持人不察覺的位置,指著主持人輕聲跟天之川說,「之後再跟你說。」
「要說的話,是有點⋯愛管閒事?」雖然覺得八卦這個字會比較適合,而且愛管閒事也不過是因為看起來滿有趣而已。
「好吧。」看在對方反應,以及有主持人的關係,時央同意把這件疑惑往後擺,反正以後多的是提問的機會,他聳聳肩,繼續回答下一題。
「要說的話......比一般人再理性一點吧?」
畢竟自己身為天文學家,這應該是不容否認的。
理性嗎⋯⋯?
挑眉看了看對方,不過在科學方面來說也是沒有錯。
「我覺得⋯⋯倔強吧。」會尋根究底的,也不服輸的。
「要說脾氣很倔的話你也一樣吧?」時央轉頭看向影心,他可不覺得對方好上多少。
「原本覺得應該是人很好,結果意外的幼稚。」
「最少我對別人還是依舊算是不錯吧。」自己說。
而且說幼稚,應該他們都是一樣,但這句倒是沒有說出來。
「對我的話倒是本性全露可不是?」
他往對方方向撇了一眼,不是很滿意的說。
「好了,繼續下一題吧。」
「在哪時和哪裡⋯⋯應該是在十年前4月的入學禮吧?」望向天之川,以求肯定。
畢竟他們本來就是高中同學啊。
「那時候的印象⋯⋯這個人看起來很認真的感覺?」最有印象大概是當時的對方都不是太多表情這一點上,「不過時央到現在還是一樣認真就是。」
「嗯,感覺是個很早熟的人。」
「不過之後的印象就直接翻轉過來了。」
「後來就是覺得很幼稚對嗎⋯⋯」稍微吐槽了一下。然後就直接回答下一題。
「時央的反應都很有趣?⋯這能不能算作一點?」
「對,就是幼稚啊。」他沒有要反駁的意思,爽快地承認了。
「說實在的方向的話,生活技能。」
「欸,喜歡我的生活技能⋯⋯??」臉上帶有疑惑地望著對方,這是認真嗎?
「有問題嗎?」他偏了偏頭,看起來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
「還有幫了我很多次......?要說哪點還真的很難說。」
畢竟他是很久之後才有那個情愫的,總之很難解釋。
「也不是有問題⋯⋯」搖了搖頭。
只是一聽到是喜歡生活技能多少會覺得微妙,就是感覺很少人會說喜歡別人的生活技能吧。
「要說的話⋯研究心或是好奇心過重?」不肯定是不是這樣說,就是那種會尋根究底的感覺,「⋯說像之前時央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找了我哥聊天,好像是在聊我的什麼事。」
其實也只是知道一二,並不清楚他們實際在聊了什麼有關自己的事。
「對事情多點了解總是好的,放心沒講你什麼壞話。」主事者可一點歉意也沒有,像是視為裡所當然般。
「有的時候很惡劣,說真的看我的反應有那麼好玩?」
「要是沒有說壞話那就好了⋯⋯」事實上是比較擔心自己哥哥亂說話,他倒不擔心天之川會說向憬心說壞話。
「不是好玩,而是有趣。」糾正了對方的用字,「嗯,是很有趣。」沒有想要否認的意思。
「有一些差別啦。」雖然就如對方所說,好玩和有趣這兩字的差別的確不算很大。
「好,下一題。」
安靜地抬頭思考一番才開口回答,「基本上相性是滿好的⋯⋯只是偶爾有一些地方會吵起來。」
「像是剛剛的問題,都已經有在吵⋯⋯」
「反正也不是都習慣了......」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不好的話老早就分了吧。」
「要是受不了的話大概真就分了。」同意天之川的說法,也點了點頭。
「以前的話是叫天之川くん,現在則是直接叫時央了。」
「直接叫名字,在高中就這樣了,不過不是因為我,是他的習慣。」他用大拇指比了比對方。
「叫眠目的話感覺很像在找我哥。」很平淡地說出因由,就是因為這原因才不想被人叫眠目。
「維持現在這樣就好了。」
「真的跟你哥感情這麼差啊......」時央之前跟憬心談話還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但從影心的話語來聽,能確定他是有一點在排斥他哥的。
「我也是這樣就行了。」
「也可以這樣說。」不否認,相比他們有兄弟姊妹的家庭來說,他和他哥的關係不算是特別的好。
隨後主持人提出的下一個問題,只是看了一眼就很快得出了答案,「貓。」會抓人也會咬人。
「嗯......狐狸吧?」
給了個不是很肯定的答案。
「送禮物⋯⋯時央要的他都有了吧?」試著想在家裡沒有的東西,可是似乎沒有什麼是時央會用到但沒有出現於家中的,「⋯⋯那送天文望遠鏡吧。」
「最少現在的我買得起的。」
「要說的話......相機?」其實也不太確定能買什麼。
「不然......音響之類的?」
「目前沒什麼想要的,不過可以換新天文望遠鏡也很好。」
「也沒有什麼覺得不滿……」思考著。
突然,想到上次被人掛電話一事,「工作狂…?……因為工作中而馬上掛電話?」不過的確當時的也不算重要事。
「那時候不是工作吧,明明就是我加班完很累睡覺,結果你還打電話吵......在意一下時差好嗎?」
他不滿地望了對方一眼。
「不滿的話之前的問題就回答過了,要說的話有個很疑惑的問題.......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偷拍我啊?」
「平常還是有留意時差,只是那天…」還不是因為宇佐見那傢伙。
偷拍啊…「也沒什麼,只是興趣。」就只是捕捉別人的表情,而且也不只有天之川,自己也很常偷拍路人就是。
「就像剛剛提過偷拍,自己的大概對別人的表情很執著。」在這方面很有自知之明。
「明明講一聲就行的事情,偏偏要暗著來......。」他搖了搖頭,似是很不滿意對方的答案。
「固執這點吧,有的時候會因為這樣跟別人吵起來。」
「因為說了的話,反應就會不自然。」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至於天之川接不接受就另說別話。
「就像他自己說的,時央偶爾會很固執。」
「說過很多次了吧,性格有時候很惡劣。」
「而且幹嘛一直在意自不自然這件事。」
「自然而生的表情比因為知道別人要攝影而故意做出來的表情好看多……好,這話題暫時。」感覺要再繼續下去就要在這話題吵很久。
【19、對方做的什麽事情(包括毛病)會讓您不快?】
「嗯……」雙手交叉擺在胸前,「瞞著我找我哥聊…吧…?」不肯定地。
「前面說過很多次,沒必要再說了吧。」似乎沒有要再講的意味。
「你還真的很不滿我偶爾很惡劣……」都已經提了好幾次呢。
「……會很壞心去整他。」就是對方所提到的惡劣的地方,但這不是被整的人沒留意的錯嗎…?
「很固執,所以很容易讓對方不開心吧。」
話說這點不是答過很多次了?
有自知之明這很好呢,時央。
「同居,但沒結婚。」
隨後馬上補充,「啊,我是指在美國,日本不能同性結婚吧。」
「不過有開始在談了啦,可能快了。」繼續補充影心說的話。
「船上旅行這算……」稍微聽到後台傳來的細語,「是交往前的事所以不算嗎?那……應該是之前在美國被時央拖去天文館的那次。」
「船上旅行當然不算。」很快的否定了。
「畢竟剛交往也不知道能去哪啊。」
「對,而且我們又不是那些會無目的就到處逛的人。」點頭同意,也稍作補充。
「氣氛啊……也沒什麼特別,就是很正常地看星象劇場。不過我倒是長了不少知識。」
「就一般般吧,不過我還是覺得還是真正的觀星更好。」
「天台或是郊外等都能觀星的地方?」指向天之川,暗示地方基本上都是由他決定。
「如果是說最『常』的話,的確就是這些地方。」
他點了點頭,表達贊同。
「我們的生日也只是差幾天……」也不好說準備什麼,感覺就像一貶眼間就到下一個的生日。
「我的話是會準備去哪裡吃晚餐……禮物也會送,滿普通的準備。」在對方生日來鬧事好像不是太好……不,其實感覺挺有趣,下次來試試看吧。
「基本上就是這樣,沒什麼特別的。」
因為生日很近的關係,乾脆就一起過了。
「時央。」不到一秒就回答,「是當時他喝醉後告白的,不過後來他倒是不承認自己說過。」
右手放到臉頰,就像隔壁的阿姨為自己叛逆的兒子擔心一樣。
「有這回事嗎,明明沒有。」
聽到影心說的話,時央立刻皺起眉頭,態度看起來就像隻炸毛的貓咪。
「看,他到現在還不承認。」手依照放在臉頰,「⋯⋯這樣你的媽媽會擔心的。」口吻亦依舊裝成隔壁的阿姨似的。
「這題⋯⋯可以怎說多少程度⋯」對於問題的標準有點困擾,若可以的話真想叫主持人說出一個標準給自己參考。
「偷拍得來的照片可以集成幾本相簿的程度?」
「我媽才不會擔心這個!把我當成什麼了!」時央生氣的吼道,但過了一回兒,他才感覺到自己情緒太過激動,氣氛一瞬間變得尷尬。
「抱歉,剛剛一時......」
在自己還沒解釋完之前,他聽到影心說的話時,忍不住詫異:
「幾本相簿?你到底是偷拍了我多少張相片?」
「咳,回到正題,大概就是他的地位終於可以提升到跟天文差不多的程度吧。」
他清了清喉嚨,回答。
似乎見時央開始生氣起來就沒有繼續用那奇怪的調子說話。
「最少比路人少⋯?」這個自己也沒有好好計算過,只是大約數字,不過他所指的路人是全部偷拍得來,路人的總和。
「⋯⋯這麼多年後也只是和天文差不多的程度嗎⋯」等到天之川回答後忍不住吐槽起來。
但是那個天之川⋯嘛,也是正常。
「愛,雖然對他來說,我只是和天文一樣的水平。」語氣中像是帶有少少的抱怨地說,然而樣子倒是完全看不出。
「這樣已經很好了,不然你還想要怎樣......!」
他實在是沒辦法理解為什麼影心這麼在意這個,自己執著於這個興趣是很小時候的事情了啊!
「我都沒跟你計較你喜歡表情去拍路人的事了。」
「不過這題答案也沒辦法否認吧,不然就跟前面講的一樣,沒有的話早分了。」
「在回答之前,我有什麼時候會拒絕你?」轉頭,望著對方。記得自己似乎也很少機會會拒絕天之川的請求,除了游泳。
「游泳。」他很快地回答。
「還有......不過這個比較私人,就不說了。」
「這一⋯⋯點?和性命有關,不可能不拒絕。」用非常肯定的語氣直述,只是天之川說的另一點比較私人⋯⋯不會是說那個吧?
「嘛,要真的說沒辦法拒絕,可以說是他生病時說出的請求。」病人的請求總是無法拒絕。
「合理的基本上都會答應,有些事情沒辦法做到就是不行。」
「沒有什麼能做,我想就這樣分了吧?」想像了一下,真的是變心的話自己也沒辦法吧,沒有什麼能做的事,只好等到最後分手。
「對啊,只能分了。」他雙手攤開,一副「還能怎麼辦。」的表情。
「總不能因為他變心了,我就拿刀砍他吧。」
「只是變心就拿刀砍的話是哪門子的恐怖情人?」喃喃細語。
「這要看是什麼情況和什麼原因才能肯定會不會原諒⋯⋯」不過要是有原因而變心正常是合理到不會再復合⋯吧?常理來說?
【33、如果約會時對方遲到1小時以上,你會怎麽辦?】
「這倒不會覺得意外。」然後伸出手指開始算著,「會遲到的話大概不是工作到忘了時間,就是觀星到忘了時間。這時候就打電話或是直接去找時央就行了。」
「遲到就遲到吧,打電話聯絡就行了。反正我常常在休閒時間帶書看。」似乎不是很介意這種事的樣子。
「表情。」一秒。
「其他的話⋯還有脖子吧。」不肯定,只是記得碰對方的脖子事情就會變得很有趣。
顯然是知道天之川在瞪著自己。
剛才的答案這是報復嗎⋯
「對了,明明想哭但又要強忍淚水那種看起來很性感呢。」
「......影心!」
他差點又要再發飆一次,勉強吞了下來之後才回答,聲音隱藏著怒意:
「咬著唇忍耐快哭的樣子吧、對,沒錯。」
【36、兩人在一起時最讓你覺得心跳加速的事情是?】
「我才沒有哭……」有哪一次真的哭了啊,最多是打哈欠的那種反射性淚水來。
「這一題………沒有,所以跳過。」看著題目,心跳加速的事情……雖然是有,但現在的自己完全不想說出來,算是對天之川的報復。
「跟天文有關的驚喜吧。」
「......你確定沒有?」他忍不住笑道,看起來就像是知道答案一樣。
「……」
天之川那嘲諷的笑容和語氣,暗示著他似乎知道自己的答案。
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還是自己太明顯……
嘆氣,「………他在我耳邊吹氣的時候……」細聲,同時略有不爽的語氣說出。自己戳破自己也比由天之川帶著嘲諷般戳破還要好吧。
「有,也滿多次的。」
「擅不擅長……最少比很不會說謊的時央擅長。」語氣依舊因為上一題而帶有不滿,所以也稍微在這方面諷刺一番。
「那是以前,現在沒那麼糟糕了。」
「不過我沒事也不會想說謊......不過影心,你說你很多次謊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猜猜看?」笑著說道 。
雖是這樣說,但有一部分已經被揭穿,像是以前說的才能啊等等。
「不想,你直接講比較快。」
有些已經被揭穿的就不需要再提了,沒有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謊言都被自己直接戳破了,那還有什麼有趣呢?」微笑,「所以,下題。」
「這是說自己做什麽事的時候覺得最幸福嗎?」
抬頭思考,花了些許時間才得出結論。
「整理相片那時候吧⋯?」和其他事情相比起來的結論,「然後說吃章魚燒、偷拍別人的時候也會很開心,但算不上的幸福或是滿足之類。」
「.......偷拍別人很開心?」聽到影心講的話,時央不禁愕然,並懷疑自己到底交往了怎樣的對象。
「我的話很明顯、就工作。」
「這只是和什麼收藏家之類的很像吧,接觸自己有興趣的事時就會很開心。」覺得自己的興趣還算好吧,要是這就是令自己幸福的東西反而很奇怪吧?
「多半是很無聊的事⋯⋯有時候則是我整了他結果就這樣吵起來。」聳肩,似乎是覺得自己沒有錯一樣。
「你看,一點悔意都沒有,我還能不生氣?」他指了指影心,解釋自己為什麼會跟對方吵起來的原因。
「應該是我道歉後才和好⋯?」雖然每一次也只是看起來有誠意,然而可能根本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就道歉的情況下⋯
「反正看起來有那個意思就行了......我也不敢要求什麼。」他再度嘆了一口氣。
「如果有轉世,會吧⋯?」假如有轉世,亦假如他們和現在也是依舊不變的話。
「到時候再說吧,誰知道還有沒有這回事 。」他打了個呵欠,似乎覺得沒什麼需要討論的。
「和天文相比時,最後會挑我。」但這樣的情況很常見,而結果是天之川選天文的情況比較多。
「如果可以不要那麼專注在別人的表情上。」
「說是這麼說,不過他想怎樣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
【44、什麽時候會讓你覺得「也許他已經不愛我了……」】
「就像剛才說的,挑了天文吧。」雖然都習慣了天之川沉迷天文和工作時就會忘了自己的存在。
「......這算嗎?」覺得對方的答案很不可思議。
「變得像剛認識的時候的樣子吧,有種我們的關係又倒回去的感覺。」
「雖然都習慣這樣子,但偶爾還是會這樣覺得。」點點頭,但看著天之川的樣子似乎不能理解,自己果然只是和天文同水平而已。
「要是變回剛認識的樣子,大概就只有我們其中一邊突然失憶才會吧。」現在感覺已經很難突然說變回去就變回去。
「以常人來說,是叫扭曲?」應該這樣用是沒有錯。
「或是說像喜歡整喜歡的人的小學生………」自己說完也不禁扶著自己額頭。
「......」他已經不知道能回答些什麼了,這種答案。
「就很一般吧,私底下會比較親近一點。」
「但到外面就不能碰了。」沒有想要抱怨的想法,只是陳述著事實。
「桔梗?那星形的花和顏色也很合時央。」
「這個......我不太確定。」
「因為我對這種東西根本不熟。」
「時央你真的要留意一下別的事物呢⋯」不過也很正常,畢竟是天之川。
「然後這個問題⋯和說謊有差嗎?」
「剛剛不是說過嗎⋯⋯對表情執著⋯」
又是一些很類似的問題。
「也不算是完全極秘或公認,知道的或是親人都知道了就是。」但若是不太熟悉的人,初中同學什麼大概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