だれ
6 years ago
限交|醉|with noonealways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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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清楚是什麼時後了。
紫一人攤在客廳沙發上,桌上都是他喝光的空酒瓶。
皺著眉頭,似乎在呢喃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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だれ
6 years ago
「嗚……嗚……我該怎麼辦啊……」皺著眉,還緊閉著眸子。
客廳的燈光幽暗,三段式的燈閘僅開了最暗的一段,伴隨紫的呢喃,看來好不古怪。

至少,回到家的雙生花目睹此景時,是感到有些古怪的好笑。

點亮大燈,放下外出用的側背包。雙生花緩步,走到紫的身側,溫柔如常的開口:「......紫?」
だれ
6 years ago
幾乎是要哭出來了,紫吸了吸鼻子,正好聽見旁邊有熟悉的聲音。
他一把抓過那人的領子,凝視對方許久後才開口。

「花……?」被眼睛上的水氣影響視線,他揉了揉眼睛才終於看清對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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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抓住領子,毫無預警的向下拉扯,與紫平視的眼反射著含淚的身影。

雙生花看著紫那水氣朦朧的眼,雖因工作而顯冷靜,依然舉起手,揉了揉他的髮絲。

「怎麼喝成這樣?」沒有戳破對方哭泣的事實,雙生花溫柔的笑著。
だれ
6 years ago
終於確認是熟悉的花,他慢慢將緊抓領子的手鬆開,幾乎是在完全放開的那一瞬,紫的淚水潰堤而出。

「我、我活不下去了……」不是突然的爆哭,只是靜靜的任淚水滑過臉頰,滴在襯衫上,他的哭泣比想像中的還安靜。

「我是不貞的傢伙……」
【HW】薩拉漢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凝視著紫的淚水,安靜而透徹的落下臉線,雙生花不明顯的轉眼,沉默了一會兒。

輕撫紫的臉,替他擦拭濕熱的淚水,雙生花作勢坐到紫身旁,細細地抹著淚水滾燙的眼線。

「你慢慢說。」他緩聲,「我在聽。」
だれ
6 years ago
「我、我……」似乎是明白自己現在無法好好地組織語言,他從口袋裡拿出揉成一團的相片,並在花面前攤開。

那是一張舊到有些泛黃的相片,被粗魯的揉過所以有明顯的皺痕,但不妨礙相片的觀賞。
那張相片拍的是一個綁馬尾的小女孩親上黑髮的小男孩,黑髮男孩很明顯被嚇到的表情跟馬尾女孩用力嘟嘴而有些皺起的小臉,兩個小朋友看起來也才七八歲而已。

「你看……」紫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有些粗魯的擦拭淚水。
「初吻沒了,我是不忠不貞的傢伙。」
………初吻?心裡複誦著紫的話語,雙生花的身子一顫,停下了為人擦拭的動作。

將初吻與不忠不貞連貫的紫抽泣,雖然可憐,理由卻顯的有些好笑。

雙生花一向是個注重氣質的人,但說此刻,一股莫名的笑意湧出心底,「所以你就哭了?」
だれ
6 years ago
「嗯……」腦袋裡面像是有人在敲敲打打一樣,感覺很不舒服。

「被未來的那個心愛之人知道我初吻沒了的話……我、我……」閉上眸,又用手揉了揉眼睛。

『乾脆去自殺好了。』這句話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再說一次,雙生花一向是個注重氣質的人。

但當理由太過奇怪,現在又不是諮商時的心理師模式時,氣質什麼的不過是種毫無意義的東西。

至少他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無視眼前哭泣的室友,雙生花爆笑出聲,難得響亮的大笑著。
だれ
6 years ago
紫沒錯過花難得的大笑,只是因為被酒精灌溉後的腦子實在沒辦法好好思考,導致他現在還反應不過來。

「這哪裡好笑了啊……」已經沒怎麼在流淚了,只是眼睛跟鼻子都紅通通的,他又吸了吸鼻子。

「這可是很嚴重、很嚴重的大事唉……」
「這、這樣啊。」笑上好一陣子,雙生花才喚了口氣,佯裝冷靜的回應紫的埋怨。平時沉穩如映雪胡畔的嗓音卻含笑意,難得的帶了些情緒。

緩過情緒,雙生花抬手,促不及防的捧起紫的臉,打量著自家室友哭紅的模樣。

細白的拇指抹過紫的唇,他傾身,以額頭貼著對方的額。「放心吧,想必對方不會介意的。」輕巧的笑著,他彎眼。
だれ
6 years ago
被捧起臉之後他並沒有反抗,或者可以說紫在現在這狀況中要怎麼知道該反抗呢?
他只是愣在那,像個孩子一樣,連自己被笑過一輪了都不清楚。
這就是酒醉的紫。

「嗯、嗯……」閉上眼睛,發出模糊的聲音來回應花。
「但是我很害怕,我有很多缺點,如果我不忠不貞的話又會再多兩個缺點……」
注意到紫的變化,雙生花輕笑一聲,略顯男孩子氣的揉亂他那紫色的髮絲;不得不承認,他對這般乖巧的室友感到相當新奇。

「......傻瓜。」鬆開手,難得調侃稱呼,伴隨著一如既往的微笑。作為一個迴避型的人,他對真正的愛情並不了解,然而,這不代表他不能夠結構愛情的輪廓。

他知道,愛情是單方面,亦是互相的事。「你的忠貞源自於你的想法,真正愛著你的人不會介意這點的。」

說罷,他抱住紫,哄孩子似的輕拍背部。
だれ
6 years ago
髮被人揉亂,跟平常一樣沒有什麼反抗,只是這次沒有愣著一張我搞不懂你的臉對人說我不是小孩也不是狗。

與人的擁抱是舒適的,還能感受到背上到輕拍,紫漸漸冷靜下來,也環抱住花。

「真正……愛著我的人……」聽見花的話後就嗤嗤的笑出聲來,那是帶著鼻音的笑聲。
他想到之後能跟心愛之人一起體驗的種種。

「那個人也不會介意我想跟他互相殘殺吧?」
紫的笑聲含糊,卻比平時真誠許多。搭配之前的擔憂與淚水,任何人都皆能明白紫的期盼以及渴望,

然而,互相殘殺始終是個太過沉重的主題,對於常人怕是難以承擔。

「......對於未來,我不能和你保證。」垂下眼簾,琉璃色的眼底閃過一絲殷紅的精光,雙生花由上往下,輕撫著似乎穩定些的紫,「但是,既然選擇了你,一定是接受了這點吧。」
だれ
6 years ago
「所以我要再更努力找才行,直到找到真正的心愛之人……」他瞇著眼睛微笑,跟平常的感覺完全不同,也跟方才的喜悅不一樣。

「我要再更努力才行啊。」又有種想哭的感覺,但此時的頭痛真的令人難以忍受。

紫靠在花身上,微微睜開眼睛。
「呃呃……頭好痛……」
原先的話題隨著頭痛的宣示終止,看向桌上的空酒瓶,雙生花略顯無奈的笑著。

到底是喝了多少才會醉成這樣?少碰酒精如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當天頭痛的狀況。

「我抱你回房間休息吧?」遲疑的收聲,因為紫的規範加上自己的個性,他還真沒進過紫的房間。「來我房間睡也行。」
だれ
6 years ago
「呃、等……我想我應該……呃……煮飯?」腦袋現在有點混亂,組織語言又變得困難了些。

「感覺好怪啊……頭怎麼會這麼痛……」手指插入自己的髮中,眉頭緊皺。
【HW】薩拉漢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沒關係,大不了叫外賣。」語調柔和的提議,雙生花聽聞自家室友的話語後,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

將手覆上紫的額頭,他想起諮商室裡的孩子——他們總在哭鬧之後發燒,讓他們的父母好不苦惱。
だれ
6 years ago
「外賣……不行啦……讓別人進來這個房間的話……」紫停頓一下,似乎是在猶豫該怎麼說才適當,但可用的腦容量完全不夠,怎麼解釋都很奇怪。

「不對、呃……現在幾點……?」他微微抬眸,看見的是向自己靠近最後放在自己額上的手,他閉起眸,就像孩提時期那樣。

紫的體溫很燙,卻無法分清是因為酒醉還是發燒。
漸漸加劇的頭疼侵蝕他的越來越不夠的思考能力。
雖然體溫過高,但紫一直都沒表現出他需要更換成短袖,即使是在最誠實的一刻也是。

似乎真的是發燒了。
外賣或是過了點的時間,如今,早非值得留心的重點。單就最基本的醫理而言,把握紫的情況並讓對方妥善散熱,才是首要的應對模式。

省下與病人瞎扯的時間,雙生花一改往常的緩慢,俐落的起身且輕易的抱起對方。他將紫的身子抱穩,幾步回到自己房間,小心翼翼的將人安置在床上。

「有胃口嗎?」維持笑容,雙生花一邊詢問,一邊拿出櫃子裡的體溫計,替紫測量其溫度。
だれ
6 years ago
身體突然浮起來,正確來說是被抱起來,抱著自己的人體溫很舒適,直到最後被放在床上都沒有反抗。

只是紫的腦筋轉不過來,他完全沒有自己已經生病了的認知,所以對花的一舉一動都覺得奇怪。

「沒……」他看見了體溫計。
「呃……我生病了?」只是簡單的思考就讓頭痛到不行。
輕輕的應聲,他放柔了本就沉穩的嗓,試圖減緩對方的負擔。

「除了頭痛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溫柔的嗓音帶著寵溺的舒適,他將相對冰冷的手撫上紫的臉,試圖中和他的體溫。

盤算著毛巾與散熱的處理,他寧靜的注視著紫的臉。
だれ
6 years ago
「……我、我不確定。」雖然不舒服,但花的聲音令他放鬆許多,他輕輕握住花與他相比較低溫的手。

「從剛剛就這樣覺得了……花的手好冰……好舒服……」將臉往花的手那蹭了蹭,如果未來那個心愛的人也有像花這樣的手就好了。
「......這樣啊。」被紫蹭著的手一顫,雙生花輕語,緩慢而小心的抽開手。一貫的笑容看不見半點情緒,只是轉開本來凝視的目光,優雅的站起身子。

「我去拿毛巾和水過來,等我一下。」迴避對方的話語,他迅速的離開房間。幾分鐘後,又拎著盛滿水的臉盆、毛巾以及一杯方才裝好的飲用水回來。

許是臨走時帶了件衣服,他已換上夜晚的居家服,悠哉的坐到床沿。
だれ
6 years ago
「……唉?花?」喜歡的溫度離開了,紫的臉上寫滿失落,還想要求些什麼,花卻已經離開。

紫想起身跟上,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更別說現在還在頭疼了,只好再躺回床上,翻了個身,調整成自己喜歡的姿勢,瞇著眼睛等花回來。

感受到床沿陷下去的重量,紫緩緩張開眼睛,那是換了衣服的花。
「你好慢。」他皺著眉抱怨道,明明才過幾分鐘而已,他卻覺得已經過了一小時那麼久。
「啊......抱歉,你等很久了嗎?」疑惑的輕聲,雙生花將臉盆放到一旁的矮櫃上,並將泡在裡頭的毛巾擰乾。他知道自己的速度不慢,但對一名虛弱的病人來說,彼此的時間感必然是有差異的。

順手甩了甩毛巾,他轉向紫,打量那身並不散熱的上衣,「把衣服脫掉吧?」空出一隻手,輕撫著紫的臉好安撫對方,他溫和的彎起眼,試圖為對方擦汗、降溫。
だれ
6 years ago
「當然。」紫哼了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是的,連在酒醉生病後也要把自己的地位拉的比別人高,或許只是因為平常的習慣導致,但更大的原因大概是花對紫的包容吧。

「……嗯,但是我沒力氣了。」喜歡的體溫又貼上自己的臉,紫發出舒服的哼聲,瞇著眼睛理所當然的享受花的幫助。
「那麼,失禮了。」溫柔的話語伴隨滑落眼臉的手。雙生花的手勢輕柔,沿著紫的臉向下,滑過纖細的頸部,來到了紫的領口。

他以拿著毛巾的手將紫扶起,姑且隨意的摟在懷中,小心翼翼的為紫脫掉沾了冷汗的上衣。
だれ
6 years ago
紫閉著眼睛,像是快睡著一樣,將頭靠在花身上,並不是很想靠自己的力氣好好坐著。
「……」變得比剛才還安靜一點,只有微微的呼吸聲。
頭疼還沒緩解,大概是因為姿勢的變換而導致變得更不舒服,或許這也是紫變的安靜的原因。
任由紫依靠自身,雙生花低著頭,以乾冷的毛巾擦拭紫的身體,沿著身體的線條抹去汗水。

他雖明白紫的不適,卻又不能讓人處在汗水淋漓的狀態下。

「忍耐一下。」於紫的耳邊低語,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だれ
6 years ago
紫發出了哼聲,不知是不是在回應花,只是在哼聲後綿長的吐息,聽起來像是在放鬆自己,試圖讓頭疼減緩一樣。

毛巾很冰涼,擦過身子之後接觸到空氣讓他微微顫了一下,但過沒多久,紫似乎就習慣這樣的溫度差,安靜的靠在花身上平穩的呼吸著。
讓紫穿上自己的衣服,雙生花調整了位置,好將對方放回床面。

蓋上棉被,他看了眼旁邊的水杯;水杯旁放著一顆包裝好的退燒藥,卻不曉得對方能否獨自吃下。

「紫?」牽起紫的手,他溫柔的叫著對方的名字。
だれ
6 years ago
終於躺回床上,紫發出放鬆的綿長吐息。

手臂抬起遮住自己的眼,因為方才花的幫助,已經有些睡意了,連已經穿上花的衣服都不知道,差點就這樣睡下去。

「……嗯?」被花的聲音拉回來,微熱的手心感受到涼意,無力的手微微握起,還想要更多這樣較低的溫度。
注意到紫的動作,雙生花回應似的反握住那滾燙的手。「我這邊有退燒藥,」輕柔的笑著,他頓了頓,「你要吃嗎?」

紫的樣子雖然虛弱,卻不是特別嚴重。既沒有出現抽筋,亦沒有到達意識不清的程度,對於要不要吃退燒藥這件事,大可由他自己來做決定。

當然,如果紫選擇了積極退燒的手段,雙生花便要煩惱下一個問題——到底要怎麼餵食對方。
だれ
6 years ago
「……我發燒了?」將遮擋視線的手臂放下,紫睜開眼睛看著花,善於思考的腦子雖然在生病時沒什麼多大用處,但理解事物應該是足夠了。

「……」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花回握的手,他感受著與自己相比較冰冷的手逐漸被自己的手握熱,現在的溫度雖然不是特別冰涼,紫卻不會特別排斥這樣的溫度,只是無力的手一直都只能輕輕的圈住花的手,沒多餘的力氣去握緊而已。

「……嗯。」思考許久,頭痛仍沒緩解,最後決定依靠藥物,雖然生病時吃藥一直都不是他的作風,但現在也沒力氣去堅持自己的作風了。
該來的總會來,越是煩惱越是麻煩。

不明顯的嘆息,想起紫只因兒時的胡鬧而哭泣的模樣,雙生花的嗓音壓抑,「......能自己吃嗎?」

騰出另一隻手,無聊的捏住紫的鼻子,好觀察對方的反應,「還是要我餵你吃?」

說罷,他鬆開手,拿取一旁的藥物。
だれ
6 years ago
紫的嘴一開一合,看起來像是要說些什麼。
炙熱的吐息跟過熱的體溫燒著他的喉嚨,前幾次說話就已經很吃力了,閉上嘴之後想再開口更難受。
嘴唇早就變得乾燥,即使前一個小時還飲著酒水也一樣,連嚥下口水都難以做到。
但紫成功了,他微微皺著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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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一顫,雙生花沉默的注視著紫的雙眼。半响,他拿取一旁的藥物與水,緩慢而猶豫的含入口中。

低下頭,溫柔的捧起紫的臉,他傾身,緩慢的垂下如雪銀白的長睫。玻璃杯的杯緣帶著晶瑩的水珠,順著潔淨的杯身悄悄滑落,沾染那帶著檜木香氣的櫃子。

「......可別討厭我喔?」混著水的雜音,隱約的話語交錯,雙生花閉眼,覆上紫的唇,將藥物推入他的喉嚨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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だれ
6 years ago
終於獲得水的滋潤,他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渴求更多冰涼的水,卻因失去了力氣,只能順著本能吞嚥。

「哈啊……」吐息,這才真正的感到舒適,雖然身體的不適並沒有一下子緩解,但解決了口渴之後就舒服多了。

原本濃重的睡意再次襲來,還沒來得及回應花,即將吐出的話語瞬間失了說的力氣,變成意義不明的哼聲,輕輕握住花的那隻手也漸漸鬆開。

看來是真正進入夢鄉了。
面色凝重的放開紫的手,雙生花抿唇幾度,最終,毫不猶豫的撇頭離去。

隔天,睡在沙發上的他早已清醒,若無其事的翻著心理學相關的書籍。昨晚處理完紫的狀況後便行就寢,許是如此,糖分過低的他顯得異常蒼白。
だれ
6 years ago
喔天,喔媽的。

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紫從床上醒來,還有些茫然的他因為發覺這個房間與自己的房間擺設不同,確認自己在其他人的房間。
然後是頭疼,疼的難以忽視,還有點想吐,身體跟平常不同,幾乎可以說是有些虛脫。

坐在床上的紫快速動著腦子,能想起的都是一點點片段:我喝醉了,跟花解釋原因,然後開始身體不舒服,花抱我回房間……然後、然後……然後我應該就睡著了……?

所以現在待的是花的房間,身上穿的大概也是花的衣服。

太好了紫,你給人添了你不想要給人的麻煩。

雖然身體還有些不適,但退燒之後體力恢復變快了,也不需要一直病懨懨的躺在床上。

起身緩步走到門前開門,紫一下就看到臉色比平常蒼白的花。

看吧,你給人家添麻煩了。

「呃、呃……早安?」那是連紫自己也覺得的爛招呼。
正在思考著要不要出去覓食的雙生花順著開門的聲響看去,當他看見能夠獨立行動的紫時,不免有些鬆口氣。

彎起眼笑著,過於蒼白的身影彷若隨時要消失般,只比閃著琉璃的泡沫好上些許。

「早安。」溫柔的說著,他揣摩著對方的反應與態度,好判斷對方是否記得昨晚的事。「好點了嗎?」
だれ
6 years ago
「……有好一點。」看起來花似乎沒有生氣,或是嫌自己煩等等負面的東西。
不知怎的就是有種自己做錯了什麼,該彌補的感覺。
喔……該死的,我恨這種感覺。

「……昨天……」昨天我有耍酒瘋還是怎樣的嗎?
「昨天謝謝你,是我失控不小心喝太多了。」還是沒說出自己的疑問,感覺會很尷尬就先別說了吧。
「不。」輕描淡寫的回應對方的答謝,雙生花換了個坐姿,倚靠在沙發的扶手,緩慢而優雅的翹著腳。

「這表示你對......那些很重視。」輕柔的笑著,察覺到紫的罪惡感,他緩慢的說著。
だれ
6 years ago
「喔、當然……呃……畢竟那算是我的夢想吧……哈哈……」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不知道對方了解到哪種程度,只能順著對方的話說。

這種無法預測事情走向、無法掌控狀態的感覺令紫有些心慌。

「你應該也餓了吧,我去用早餐。」用早餐來逃避話題,他自己也明白這樣實在是太明顯了,可是紫沒辦法,他無法忍受這樣的尷尬。
坐在沙發上,雙生花難得的沒有動作,只是目送紫那逃跑似的身影。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走到餐桌,向著廚房看去。

照理來說應該要好了吧?
だれ
6 years ago
「早餐好了--」是的,又是平常的紫了,雖然只有表面上就是了。
端著餐盤過來放下,盤上是幾個簡單的火腿蛋土司,又走回廚房拿兩杯果汁回來,這才好好坐在花的對面,做出跟平常無異的笑臉。
凝眸相望,雙生花目不轉睛的打量著紫的笑顏。「謝謝。」沉默片刻,雙生花輕笑,拿起一旁的餐具進食。

如果平時的速度是「快」,這會兒便是「超級快」了。紫才剛坐下,他就吃了一半的量。
だれ
6 years ago
「……你很餓嗎?」對花進食的速度感到有點驚訝。
「還要再吃嗎?材料還夠喔?」才咬了一口吐司而已,說實在他其實沒什麼胃口,聞到食物的味道就有點想吐。
還好他表面功夫一直以來都做的很好。
在紫詢問的時候,他已吞下最後的土司邊,滿足的以指尖抹去臉邊的麵粉屑。

舔去手指上的碎末,雙生花搖了搖頭;紫的平常顯現了他的異常,有了體力便也不需要沉默。

「還很不舒服吧。」乍聽是疑問句,卻是肯定句。雙生花笑著,溫柔的彎起眼。
だれ
6 years ago
為什麼自己的偽裝在花面前成功機率總是小的可憐?
不對,我有成功過嗎?

偽裝被戳破,也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
紫將咬過一口的吐司放下。
「是挺不舒服的沒錯……」
「但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撐一下就會過去了。」
「這樣啊。」

慣性的話語,雙生花流暢的站起身子,傾身間與對方拉近了距離。「我今天休假,有需要什麼嗎?」

提問間,兩人之間只有十公分左右的距離。
だれ
6 years ago
「唉……」雖然對花的突然靠近感到奇怪與不解,但他跟平常一樣沒有任何排斥感。
畢竟他腦海裡目前可沒有自己應該要躲避花的想法。
「休假的意思是你願意幫我跑腿嗎?」正常發揮,像平常一樣利用花來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拿現在來說好了,紫現在最不想做的就是離開這個家,把自己脆弱的樣子給其他人看。
「可以啊。」輕巧的回應,轉眼間,拿走了紫那未有食慾所放下的土司。

俏皮的咬了一口,他咬著土司、拿著兩人的餐盤走到洗手台進行簡易的清洗。

將沖好的盤子放到一旁,取下咬了一半的麵包,雙生花輕盈的轉向紫的方向。「有什麼要的?」
だれ
6 years ago
「我想想……」紫做出思考的樣子,要是平常大概一下子就說出來了,現在的思考簡直可以說是多餘。
大概只是看見花很自然的拿走自己吃過的吐司,然後因為這件事情而變得有些慌張吧。
「青菜、一點豬肉,還有衛生紙跟垃圾袋,可以的話再幫我買罐運動飲料好了。」當然,能不被發現才是最好的。
這會兒倒是真的沒有發現——或者說,花確實沒有「意識」到對方的慌張。搶食這種稀疏平常的事看在他眼裡,猶如呼吸般理所當然。

「我去去就回。」他說,將最後一口麵包塞入口中。並在繞過紫的身旁時揉了揉對方的髮絲,一如往常。「先去休息吧。」
だれ
6 years ago
「喔。」他任著對方揉自己的髮,當然這樣表面上的習慣是騙人的,可是他實在不願意把那些自己的不適應給他人看,尤其是花。
直到確認花已經離開,他才站起用桌子、牆壁支撐自己回房。
已經很久沒這樣病了,紫自己也明白自己不是這麼容易生病的類型,這次實在是來的太突然,連心理準備都還沒做好就大發燒,是誰都支撐不住的。
躺到床上,用棉被包裹自己,身上衣物的味道不是自己的,卻也不是那麼難接受,結果就這樣進入夢鄉。
だれ
6 years ago
一覺醒來,紫睜開雙眼,雙手摀著通紅的臉發出無意義的呻吟。
不,這太超過了,明明應該是沒什麼想法的,但是為什麼……
夢裡花用嘴餵藥給自己的畫面實在太過清晰。

接下來幾天紫的病情漸漸好轉,也不像一開始那樣虛弱,只是這幾天夢見的都是同樣的畫面,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試過了,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像是換床換被套換枕頭換被子,甚至還回自己放收藏品的房子睡幾天,他甚至還試著跟花保持距離,拒絕交談與碰觸,卻還是一樣。

不,這樣太奇怪了。
為何自己總是夢到那樣的畫面?如果這不單單只是一場夢呢?
……必須想辦法問清楚。

實在是太尷尬了。
紫站在花的不遠處,不確定自己是否該上前搭話,好幾天拒絕談話的現在突然要跟花交談,還要問那麼奇怪的事……實在是太難了。
——實在是太糟糕了。

與紫隔了一段距離,雙生花翹著腳坐在沙發上。他的腿上放著一本心理學相關的書,他的手卻在書角,反覆的撥弄著鵝黃的書頁。

從他意識到紫的目光開始,這本書便不曾翻動。

那天,跑腿回來之後,紫對他的態度就似中了邪般,一股腦的抗拒著他,甚至迴避他的碰觸;當時,雙生花未戳破紫的態度,但在同為室友的前提下,他並不願維持這般尷尬的狀態。

闔上停滯許久的書頁,雙生花垂眸,靜靜的看著書封上的文字。「......紫?」
だれ
6 years ago
喔天,是的,當然,一個大男人這樣直直盯著自己,不論是誰都會發現的。
儘管明白會被發現是當然的,紫還是小小嚇到了下。
什麼啊,就像受驚的倉鼠一樣,脆弱又難看,這樣可不像我。

「我有事情想問你。」就是要像這樣,笑著將控制權拿回來,掌控著一切,這才是我。
抬起頭,看向紫的雙眼,雙生花緩慢的彎起嘴角,「問吧。」

冷氣房的風扇響著運轉的噪音,他看著試圖掌控氣氛的紫,笑了笑便由著他。
だれ
6 years ago
「我生病那天發生什麼事?或是我有做什麼嗎?」這樣問應該是最保險的。
真的不行就只好細問了。
【HW】薩拉漢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應該沒發生什麼事?」迴避性的回應,雙生花思考著,「但是你吵著要煮飯。」

他說,好笑的彎起眼,「仔細想想,沒有你我可能會餓死。」其實他能自行解決的,卻是半開玩笑的說道。
だれ
6 years ago
「真的只有這樣嗎?」總有種他沒有全部說出來的感覺,喔……雖然我還不想這麼快面對事實,可是我很想把這破事解決完啊。
至少讓我知道為何會做那……那種夢啊。
「應該還有其他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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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凝神,雙生花沉默,緩慢的收斂笑容。雙眉漸平,一反往常的態度,他的眼底清澈,卻未反射紫的身影。

「如果你是指餵藥的事,」他緩著嗓,沉穩而深刻,「我想確實是......發生了什麼。」
だれ
6 years ago
「說吧,我要知道全部。」要不然今後一輩子都睡不好覺了該怎麼辦啊。
還是那麼羞恥的夢。
感覺就像真的一樣。
【HW】薩拉漢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沉默的閉上眼,半響,方如下定決心的睜開眼。這次,他的眼底確實反射著紫的身影。

「那時你請我餵你吃藥,」頓了頓,他抿唇,「然後我就.....餵了。」點了點唇,他以姿勢向人示意。
だれ
6 years ago
「唉?所以是我……?唉?」
所以,夢中的一切,其實都是真的發生過的?

紫睜大了眼,有些不太敢相信,他單手捂住自己的嘴,避免自己發出什麼驚呼出來。
但他似乎沒意識到自己正逐漸變得通紅的臉。
逐漸染紅的肌膚吸引了雙生花的注意力,他遲疑的站起身子,向著紫的方向走去。

第一時間,他想到的是紫的身體狀況——

「你還好嗎?不會又燒起來了吧?」雖然紫的身體好上許多,但對雙生花而言,「主廚」的身體狀況可是非常重要的。
だれ
6 years ago
「呃、不、沒事……」他向後退了一步,雙手擺了擺表示自己真的沒事,但臉上的緋紅並沒有因此消減,還因為花的靠近變得更紅了些。
「我、呃、我先走了。」連個理由都不給,就這樣落跑回房間還將門鎖上。

喔天、喔天、喔天……
這是最糟糕、最糟糕的情況了。
紫捂著自己胸口,心跳加速的感覺還沒減退,他整個人癱在門前,只覺得事情越來越無法控制。
站在原地,雙生花懸在半空中的手落下,意外於紫的逃離。垂下眼簾,他在門鎖的聲音響起之既毫無形象的蹲下身子,搔了搔日漸增長的髮尾。

他不擅長這種事。

「紫——」拉著語調,那是相較平常的輕盈,較為慵懶的嗓音;甚少張大嗓門的雙生花抬眸,難得響亮了自身的聲音,「沒事的話晚點陪我出去走走吧。」
だれ
6 years ago
「呃、好!」被門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到,他用較大的聲音回應,都忘了自己還在門後。

當意識到也來不及了。
他拖著身子來到床邊,隨意的倒在床上,也不管襯衫會不會因此皺掉了,直到心臟的聲音不再那麼煩人之後,他才起身,換套跟平常相比較休閒的衣物-帽T跟牛仔褲。

「……我好了。」事實上他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的時間,但他不是很想讓花等太久。
待在外面的雙生花瞥眼,隨著紫的話語收起手機;在紫鎖在房間的空檔裡,他亦換了一身衣服,穿著圓領的白色上衣與黑色的九分褲。

溫柔的笑著,不明顯的關注著紫那不再通紅的臉,雙生花彎起眼、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髮。

「走吧?」溫和的輕聲,他收手,幾步走到大門的方向。
だれ
6 years ago
只是輕微的接觸就動搖他原本想做的決定。
喔,這真是夠了。

「嗯。」有意識的減少眼神與身體接觸,他不喜歡這種容易被人影響的自己。
尤其是在這種令人感到尷尬的時期。
好想逃。
走出家門,雙生花轉眼,恰好遇見避開視線的瞬間。意識到紫的疏遠,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沉默的朝著目的地前進。

路途間,他未主動開口,僅是配合紫的步伐調整自己的速度,安靜的直視前方。

總得道歉才是。垂眼暗忖,他沉寂的思度著。
だれ
6 years ago
太尷尬了,總得說些什麼才好。
「我們要去哪……?」手很自然的放進帽T前面口袋,想自然的說話,卻還無法放下對那事實的感受。
畢竟令他真正感到驚訝的是,那是自己要求的。
「說起來有點孩子氣。」輕笑幾聲,雙生花沒有立刻回答,僅是擺手,將遮臉的髮絲撩到耳後。

又走了一個轉角,他才輕聲,「算是......秘密基地吧。」平穩的微笑,雖然兩個二十好幾的大男人去那種地方也不是特別有趣就是了。
だれ
6 years ago
「……秘密基地?」語尾上揚。
「原來你也有孩子氣的一面啊。」他微笑,原本以為花大概就那幾種面貌而已。
突然想起了當初,似乎就是為了發掘總是微笑的他所擁有的其他面貌、其他情緒,才想跟他打一場架。

拉起帽T的連帽,他真不願意讓花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跟逐漸動搖、變得脆弱不堪的決定。
「……畢竟,很嚮往嘛。」含糊的回應,難得提及自己的想法。雙生花領著紫轉進狹小的巷子,無視野貓的窺視,推開道路盡頭那老舊不堪的鐵柵欄。

柵欄之後的道路寬廣,通往廢棄許久的兒童樂園。

殘破的建築漫著枝椏,崩塌的設施為花掩埋;一片絢麗的花海吞沒曾經繁榮的地帶,以最燦爛的樣子迎接「客人」的到來。

「到了。」笑瞇著眼,他向前方走了幾步,方才轉向戴上連帽的紫。「兩個大男人來這種地方沒什麼情調就是了。」
だれ
6 years ago
那是個……幾乎能完美呈現他浪漫幻想的場所之一。
幾乎跟想像中的一模一樣,屬於兩人的樂園。
只是幻想中是自己帶心愛之人過來,而現實是花帶自己來而已。

真沒想到花會知道這裡。

「怎麼會突然想來這種地方?」他盡力掩飾自己的驚訝,用最淡然的表情詢問。
腦海裡的那些,對於浪漫與心愛之人的幻想,甚至是幾乎破碎的決定,紫很努力的先將那些放到一旁。
說實話,雙生花壓根沒想到浪漫之類的事。

「……因為花期。」瞇起眼,聽見疑問的雙生花走到其中一片五彩繽紛之中,順手摘下一束與紫的髮色相同的小巧花叢,「這是星辰花,當初看到就覺得和你很像。」

晃了晃手中的紫色花枝,他難得孩子氣的笑著,姑且省略了聯想在一起的實際原因。
だれ
6 years ago
「……星辰花?」沒聽過的花名,說實在的他對花卉也不是很熟悉。
紫也跟著花靠近,同被花簇擁,微微彎下身子看著有許多色彩的花,的確,紫色是最多的。
「因為髮色嗎?」他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沉默一陣,雙生花斂起了笑容,說了聲:「不是。」便將星辰花塞進紫的手中,若有所思的瞅過那抹紫色的身影。

「這種花又稱勿忘我。」緩慢而安靜的說著,一笑間,雙生花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代表致死不渝與堅貞的愛。」
だれ
6 years ago
「……」那是一段很長的沉默。

喔,當然。
畢竟一開始就是為了那張照片而覺得自己不貞的,喝醉的狀態下大概很容易就把自己的事說出來吧?
……可能更深入的事情也……

明明自己不願意向一般人透露的事情被花知道了,他卻沒有那種,應該要殺人滅口的感覺。
就像那個決定一樣,幾乎是透明的。

「我跟你說了我對心愛之人的想像,對吧?」
【HW】薩拉漢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輕描淡寫的應聲,雙生花踏著優雅卻不真實的步伐,穿過盛放的花園,走向廢棄已久的旋轉木馬。

背對紫,他細微的說了些什麼,卻是輕而易舉的被風掩蓋,恍惚間,僅能感受風的吹拂。

面對紫,雙生花恢復了以往的音量,將紫說過的話全數還原,終以「這就是全部了。」作結。

「還有什麼疑問嗎?」
だれ
6 years ago
他沒聽清花一開始說了些什麼,被風撩起的白髮一直都很吸引他的目光,就這樣漏聽了些東西,直到花轉身過來,他才專心了點。

「……沒有。」沒想到自己連互相殘殺的事都說出來了。
「那你聽完之後有什麼感想嗎?」該苦惱的人露出笑容,他也隨著花的腳步,走向旋轉木馬。
手輕撫著木馬的馬頭,看不清被連帽與髮遮住的雙眸現在是什麼表情。
沉默如泥沼般黏膩,被人觸碰的遊樂器材響著尖銳的哀鳴,在寧靜之中咿呀作響。

當風停歇,神色不變的雙生花輕笑出聲,「剛開始覺得你很好笑。」回想當時,紫的觀念使他情不自禁的爆笑出聲,「在後來,覺得真好啊。」

至此,他抓住旋轉木馬的支架,一腳輕盈的跳到馬背上,「真是令人期待的夢想。」他說著,笑容燦爛。
だれ
6 years ago
紫說不出口。
他說不出那個夢想他一直以來都沒抓到個邊,總是在覺得碰到邊的同時又離那夢想更遠,這件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既然都被知道了,那隱瞞的用意是什麼呢?
紫突然想到自己的動搖,在房間內的掙扎,還有許久都沒緩和下來的情緒與心跳。
喔對,要隱瞞這些。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花。

「是嗎……」他已經試著打起精神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才不斷的、不斷的尋找啊。
安靜的垂下眼簾,雙生花傾身,伸出手、一把抓住紫的上臂。銀色的髮搖曳,雙生花瞥眼,輕而易舉的將人抱入懷中。

任著破舊的旋轉木馬搖晃,他把抱入懷中的紫扶正,喬了個位置好讓對方坐上一旁的空位。

敏銳如他,或許能夠直接了當的告訴紫:「你一定可以的,打起精神來。」但他始終沒有那麼做。

「紫。」拉下對方的連帽,雙生花終將思忖無數的話語脫口而出:「在你找到之前我會陪你的。」
だれ
6 years ago
紫知道花拉住自己的手,他沒有反抗,如同之前好幾次碰觸一樣。
每次當他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對花的接受度太高了,以前他將這些歸功於室友這層關係,現在看起來幾乎染上其他關係的影子了,這令他有些不安與慌張。
在心底甚至有種想逃的衝動。
但他到最後都沒有逃跑,反而任著花的行動,與花共乘一個木馬。

可以遮擋表情的連帽被拉下,紫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表情,也不確定是否該老實說。
秘密都被花知道了,花也都說要陪我了,那我該坦承嗎……?

「你知道嗎,我在來這之前……不,出門之前,有想將你殺死的想法。」
「因為我似乎對你產生了點感情,而我認為這樣對心愛之人來說是不忠的。」
「不過既然你都說要陪我的話,就算了吧,反正我對你也下不了狠手。」
平靜無波的聽著,彷彿對方所說與自身無關一般,僅是目不轉睛的注視坦承自身的他人。

揉了揉紫的頭,一如既往,雙生花溫柔而平淡的笑著,「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說罷,他因承載著兩個大男人的遊樂器材的哀鳴,就近挪到一旁的……海龜上。

這種氣氛下,雙生花不得不對旋轉木馬裡的海龜感到十分突兀。

「畢竟是室友,朝夕相處總有些感情。」打量身下的海龜,雙生花吶吶的應聲。
だれ
6 years ago
「嘛,我隱瞞的話你一定看得出來,老實點也比較輕鬆。」跟著人移動了位子,看著海龜笑了笑。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甚至還知道你喜歡什麼類型的菜呢。」想到這裡又笑了笑,他想起之前給人做的蛋糕。
「而且我似乎不怎麼討厭跟你接觸,至少我是這麼認為啦。」氣氛感覺變得輕鬆多了,紫也漸漸放下心來。
「基本上,你做的菜都歸類在我喜歡的類型裡。」隨口回了句,見人輕笑的雙生花伸出手,一本自然的捏了捏紫的臉。

身為一個擅長簡摘且以對話蒐集資料的職業,他雖抓到話語間的關鍵字,卻也衡量一陣方才開口:「你討厭和其他人接觸?」他雖會意對方守貞的定義,但對抗拒肢體接觸一事並無明確的認知,如此,精準的詢問是必要的。

畢竟,能做的都做了,也沒看過紫與他人接觸的場面,要理解這塊兒多少需要一些契機。
だれ
6 years ago
就像現在這樣,任著花捏自己的臉,自己卻一點厭惡都沒有。
紫擅長控制那些人與自己的距離,他總是能在表面上好好與人相處,實際上卻相當疏遠。
是的,他是厭惡,握手什麼的當然都可以,但那種有打算與自己變親密的拍肩牽手就完全無法接受。
他無法接受自己與心愛之人以外的傢伙變親密。

但現在似乎不是那麼厭惡了。

「也不能算是討厭啦……」在這種跟花常常接觸的情況下如果說了討厭的話,大概會覺得有些尷尬吧。
「大概是那種被不熟的傢伙拍肩會感到噁心的程度吧,而我幾乎沒什麼熟人。」
又在紫的臉上捏了兩把,雙生花收手,若有所思的注視著那過於白皙的指尖;他不是一個抗拒肢體接觸的人,但他確實見過不少拒絕親密接觸的人,至於紫——

或許是厭惡的吧。

串連紫的個性,他的笑靨平穩如常,卻勾著不同以往的弧度。

「確實不曾看你......去找朋友之類的。」反手敲了敲海龜的腦門,他說道:「似乎也不常看你出門?」
だれ
6 years ago
是錯覺嗎?
怎麼覺得花的笑容變了?

「嘛,我自己是沒什麼朋友啦。」已經很習慣了的樣子,但並沒有什麼孤單的感覺。
「也沒打算結交什麼朋友,出門也是只有必要的時候才去的不是嗎?」比如說找心愛之人什麼的,雖然近期的獵物廢到不行,完全不是能當自己心愛之人的料。
不,一直待在家裡不會發霉嗎?

乍看之下毫無波瀾,卻是欲言又止的輕顫雙唇,壓抑了一下,才沒說出體育生的標準台詞。

「出門阿……」輕聲呢喃,琉璃色的眼一瞥,反射著四散的花瓣。「如果不出門大概就找不到這種地方了。」他笑著,憑空抓了一把銀白如己的花葉。
だれ
6 years ago
「也是啦……」他這麼回應。
「不過就算我真的常出門了也找不到這種地方吧。」
「乾脆你哪天又發現這樣的地點之後再帶我來好了。」這樣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待在家裡了,還不用跟他人交談,只因為自己有同行的夥伴。

……喔,我剛剛是用夥伴一詞嗎?
這可不像是我會想到的東西啊……
遲疑的點了點頭,若有人喜歡這種彷彿烏托邦的地方,他並不介意帶人來到這裡。話雖如此,除去誤闖的人們,他也確實不曾帶領他人前往自己的「秘密基地」。

「你是我第一個帶來的人,」他緩了緩,將手中的花瓣碾碎,「我本來還擔心你不喜歡。」他笑著,將花瓣撒在一旁,任由它們隨風而散。
だれ
6 years ago
既然能找到這種地方,花大概知道其他類似的吧?
這樣之後我應該也能帶心愛之人來這……吧,如果花願意分享他的「秘密基地」的話。

「唉……?」什麼啊,那種話。
會害我有種自己是特別的感覺啊,花難道沒有意識到嗎?
嘖,真希望只是我多想。

……不想再因為花而動搖。
要不然我大概一輩子都找不到心愛之人了。

「怎麼會,我很喜歡啊。」向人微笑,卻同時在心底做下另一個決定。
「我覺得這種地方很符合我的浪漫。」
留意到對方的疑惑,他以沉默代替回答。

「......浪漫?」
直到碎花落地,雙生花輕聲,緩慢的向人回應。細長的睫毛隨風輕顫,他本改變的笑容一撇,又如往常的讀不出半絲情緒。

時間差不多了。搓了搓沾上花香的指尖,他想。
だれ
6 years ago
原來我醉的時候沒說到這個啊,怎麼有種說露嘴的感覺……
「呃……該怎麼說好呢……」
「會有種這裡是屬於兩人的樂園……的感覺?」
「會是我想帶心愛之人來的地方。」

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
但已經無法改變說出口的事實了,只好裝做自己什麼都沒意識到,是真的很天然的說出這種話。
看似冷靜的聽著紫的一字一句,一如既往的說了聲清淺的「這樣啊」便將手搭在紫的髮上,卻不同平時的搓揉,只是平靜的搭著對方的腦袋。

「兩人樂......哈。」話未說完,雙生花止不住笑意的低下頭,由小至大的笑出聲來。

他發誓,他絕對沒有嘲笑的意思。

努力克制自己的笑聲,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笑點落在相當奇怪的地方。「是......確實、確實很浪漫。」伴隨難得一件調皮笑顏,雙生花笑語。
だれ
6 years ago
原來花會這樣笑啊……不過這笑容似乎有看過的樣子……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他會不會笑的問題……

「有那麼好笑嗎……?」完全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表情。
「我可是很認真的在說呢……」
「我知道。」隻手掩著唇,雙生花困難的吐了一口氣,好讓自己恢復常態;以原本搭著對方的手揉了揉對方的髮絲,他一蹬,從遊樂器材上跳了下來。

「只是覺得你這樣的想法挺好的。」斟酌一陣,雙生花將到口的「可愛」兩個字收回,轉身間,「意猶未盡」的看向繁花盛放的空間。「之後多推薦你幾個地方吧。」
だれ
6 years ago
「真的很喜歡揉我的頭呢……」在人身後一段距離小小聲的說,這才跟著下來。
雖然討厭不起來就是,有時甚至還會覺得……這樣很好。
嘖,是狗嗎我……

「不只推薦,還要帶我來啊,要不然我怎麼知道在哪啊。」伸了個懶腰伸展筋骨,然後將帽T的連帽戴起來。
「開滿桔梗的舊刑場之類的?」隨口回應,雙生花轉過眼,一本和善的看向跟到一旁的紫。

雖然模糊,他仍聽見對方所說——至少靠著隻字片語拼湊成句,大約明白對方的話語。

「......因為可愛嘛。」仗著晚風呼嘯,他人低語,微乎其微。雙生花將目光收回之際,一如往常的說出那句永久不變得話語:「回家吧?」
だれ
6 years ago
「喔……?大概就是那種感覺吧。」真意外啊,花竟然能理解我的浪漫什麼的。

雖然被連帽的帽緣給遮了點視線,但紫依舊能看見花輕聲說話而開合的嘴,但花的聲音卻這樣被風吹散了,因為迎面吹來的風紫下意識閉上眼睛,這下連花的表情都看不清楚了。

「啊,喔。」又是令人熟悉的話。
為何只有這句話他聽的最清楚呢?
「一起回家。」
「嗯,一起。」
輕描淡寫的複誦著彼此的話語,雙生花優雅的邁開腳步,卻在幾步之後搭上紫的肩,看向戴上連帽的室友。

欲言又止的輕蹙細眉,他低著嗓,落下一句略帶遲疑的「下次不要穿這種遮臉的衣服。」便將手收回,沒事似的推開鐵門,離開廢棄的遊樂園。
だれ
6 years ago
看見花邁步準備離開,紫也跟著花的腳步打算一起走,還沒走幾步就感受到肩上的手,面前的花又展現出一個另一種讓他有新鮮感的表情。

「啊、喔。」真是驚喜的一句話,紫在發出不怎麼好聽的回應之後甩了甩頭,讓連帽自動落到它原本該待的地方,隨手整理有些凌亂的髮,卻被下一秒的風給吹亂。
紫輕聲嘆氣,也不再整理頭髮,因為他看見前方的花……
……被漸暗的夜色暈染的感覺……他說不出來,只是有種花隨時會消失的透明感。
讓紫不敢離花太遠,感覺下一秒花就會不見,連帶著平常的溫柔跟笑臉一起。

那不會是我想要看見的畫面。
畢竟……呃……這麼好用的免費人力不好找啊。

於是接下來整段路,紫都跟緊著花,刻意拉近的距離連紫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但是他不會就這樣離開。
だれ
6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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