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初遇】tag:https://www.plurk.com/Ll...
闞言翟有些無聊的在空中花園閒晃,沒任務的日子過得像廢人似的,在熟悉組織環境後好像就沒事好做,也沒碰到同僚過;他同僚都是鬼嗎?除了某位,怎麼一個都沒見過?是有這麼會神隱?還是他太邊緣?

轉了個方向他踩著緩慢地步伐朝訓練場走去,還是去活動活動身體才不會一直想找事來玩。
走進訓練場他看見一位高大的外國男子;也太高了吧?他先上下打量後才走向對方:「Hi ,你也很無聊嗎?」明明不認識卻問得像是朋友一樣,闞言翟總是如此。
latest #38
訓練場上的高大男人專注核心運動,肌肉均衡拉伸運作、皆而復始拉長筋骨、再收回、再延展,每一吋肌理賁張而堅實。扣除在靶場與Boss的槍法特殊加強課程外他多數時間除了奶孩子就是在訓練場,其它是兩手一攤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這種兵為天職、天性好動的人本就要難恆久讓肌肉靜止,除了是因要讓肌理保持在隨時能最大化運用之外就是習慣流汗。他空閒了大把個月(顧孩子基本上只訓練到精神轟炸的耐勞度),他孩子往對門Cloud的房間一送,已沉浸在訓練場多日。

暖身、肌肉重訓、跳繩、練拳,汗水流得他穿棉T的後背濕了大片,肚子也差不多餓,他才起身要做完最後的延展動作,後頭就來了道陌生嗓音招呼。

他疑問轉頭,看來人陌生問得也奇怪。來者是矮他差不多要一顆頭的華人青年,奇怪,又是華人?他怎跟華人那麼有緣分?
Lucas想起對門的Cloud、前陣子在餐廳認識的日本青年,現下又多了個,而且能進訓練場就明顯也是同組織的。

他還在思考眼前的男人遲遲等不到回應又重新問了一次,他才自思考抽離低頭定睛在人身上看,「我看起來很無聊?」

說話乍聞之下挺衝,配上Lucas不笑自威的大臉挺有威脅性,他隨後又補充,「我是不無聊但我挺餓的。」
等不到外國男人回應的闞言翟有些不耐煩的差點出腳踢向對方脛骨,在他蠢蠢欲動的同時耳邊正好響起低沉嗓音,他抬頭時正看見男人低頭,真是該死的身高差。
「很無聊,我。」闞言翟也是直言不諱,甚至直盯著男人那張臉,再看一眼對方臉上細汗,本來想跟對方對練的他頓時打消念頭。
「餓?」闞言翟思索了一下,「一起去吃東西。」他笑著提出邀約,放棄運動身體的念頭,無聊的他好不容易遇到同僚自然得好好跟對方聊聊。
「你先去沖澡,我等你。」他拍拍對方的手臂,自來熟地將對方納入好友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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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不明究理的聽從,Lucas在踏進盥洗室脫了上衣後才會意,欸誰啊?同組織的可以這麼自來熟的嗎?
完全被牽引著走的Lucas其實也不反感,畢竟真是餓,沖澡速度也快,沒三兩下就頭披著毛巾重新換了套事先帶來更換的衣褲顯得清爽。
陌生青年似乎也等得無聊,在原訓練場上自個隨便熱身起來,聽見他走來的腳步聲又重新揚起笑,自顧自地拍了拍他表示往餐廳。
期間Lucas只是跟在人旁邊,側眼就能看見略矮他的華人男子心情似乎不錯,「……你就這麼約一個陌生人一起吃飯,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會裝熟?」
闞言翟滿意對方如此聽話,通常都是會先問他是誰,想不到這個外國男人還蠻可愛的,他還以為會先打起來之類。
踩著輕快的步伐跟在沐浴過後的男人身邊一起走向餐廳。
聽見男人的問話他唇一彎:「都幾歲了,跟個陌生人吃飯很奇怪嗎?會被拐嗎?」抬頭對上男人的雙眼,「害怕啊?」他朝男人單眨一眼,「什麼裝熟?我們是同僚本來就應該要熟。」拍了男人的手臂一下:「別三八了。」
閒聊中餐廳已近在眼前,「吃什麼?中式?西式?混合式?」
「……你說話如此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聽見青年如機關槍一樣他一句也沒法回,說有道理卻覺得哪裡像牽強附會?青年故作俏皮的對他眨眼,本來男人做這麼個動作該是違和,他卻莫名覺得挺適合對方的,就仰天長歎了聲。

兩人腳步不慢,電梯又效率配合,餐廳輾轉近在咫尺,是前些日子與另一個華人青年一塊來吃過的混合式Buffet,另也有菜單選擇。Lucas想了想,上會吃了混合自助,倒是沒品嚐過如今青年口中說的中式,便回,「聽說華人中式口味多,不如你挑幾個覺得可以推薦的來吃吃?放心,我不挑食。」
「什麼如此有道理?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當然沒辦法反駁。」闞言翟那張嘴厲害的就是將話說得似是而非,讓人既覺得奇怪又找不出反駁的地方。
「我選啊?」他伸手拉住男人要他止步,然後站在對方面前笑瞇瞇的抬頭看著對方,「確定要我推薦嗎?」闞言翟再次詢問,不要他挑的食物這個外國男人都不吃。「話說……你長那麼高幹嘛?」摸摸發痠的脖頸抱怨。
「嘿、兄弟,怎麼也沒人說你講話挺欠揍的?我真不挑食,但也別故意挑一些什麼蟲的料理啊。」聽見人又慣性要跟他反駁幾句,他都聽笑了,才接觸沒半晌功夫,這陌生青年倒是挺有趣,腳步要踏進餐廳尋座位當下被人拽了衣角止步,他抬眉轉身看人,照慣例稍微低頭才能與青年對上眼,豈知青年居然嫌棄似都抱怨起他身高,說得他簡直莫名其妙。

「我長那麼高是天生的,那你長那麼……高又幹嘛?」他玩笑帶沒什麼惡意的嘲諷,強調那個字,言下之意自不用點明他信對方能懂弦外之音,粗掌更拍上人頭頂,有些十足的自傲。
「我是挺欠揍的沒錯。」闞言翟說得驕傲讓對方苦笑不得,「有這種同僚不覺得很有趣又不無聊嗎?」每次抬頭看著男人那張臉活像個嚴肅的教官似的。「不挑蟲。」闞言翟舉手作發誓狀保證。
頭上的掌讓他瞪男人一眼,伸手抓住後拉下,「我長那麼高是為了襯托你們。」拜託,他的身高在亞洲人裡也不算矮好嗎?
「我去挑菜你去挑位置。」伸腳輕踢對方的脛骨後轉身去挑菜。
「襯托你嬌小可愛迷人?」沒幾下功夫的談話跟人開起玩笑話,就連被拽下了手也不怎麼在意,Lucas只是聳肩,青年實在有趣,奇怪動作也多,大概年輕人吧,跟人說話花樣多著,像他這種長年待在軍事戰地的也是許久沒跟人說話起來能這麼不用分寸,回想對方起初自來熟的開頭,其實說來也不壞。

「同僚可還不知道你名字啊同僚——ouch!小力點啊。」被人輕踹脛骨滋味可也不好受,他浮誇叫痛,卻邁長腳先一步走入餐廳。本就近午時刻散客也多,Lucas也是找了好一陣才在一個被盆栽遮掩的後方找到一桌座位,隱密性十足,離自助區也不遠。

坐上座位服務生極有效率的在詢問人數後送上杯水與餐具。他本就餓肚子來的,餐廳內香味四溢逼得他肚子都絞起了交響曲,喝水止饑不過杯水車薪。青年四處鑽著挑菜,在人群裡靈活動作,沒半晌功夫就鑽得連Lucas都看不到人影。
嘖了聲,打算挑完菜再回來好好唇槍舌戰一翻,嬌小可愛是用在男人身上嗎?乾脆說他玲瓏剔透算了,想起來就反胃。
端著兩大盤菜在餐廳內尋找男人,就算有盆栽他還是一眼就看見那個高大的同僚,快步走近將手中的盤子放下:「闞言翟。」他要去挑菜前有聽見男人問他什麼名字。「你呢?」邊說邊在男人對面的位置坐下。「還有,別對男人說什麼嬌小可愛,害我差點去廁所吐。」他拿起筷子敲敲對方的盤子,「筷子會用嗎?」
「K……什麼?」青年從背後走來時順帶提上的那三個字他只勉強聽懂第一個字帶K音,卻沒仔細聽清楚完整發音,更別說後面兩個字發音極其拗口。都說世界最難的語言來自華人此言非假。他一臉矇的回想不起來青年剛道出的姓名,「你有好記一點的名字嗎?」

青年倒是還沒回,只是問了他餐具使用上會否有困難,他才想起以前得知的中式料理相關畫面多是從報章雜誌上獲取,以及他們慣用的特殊餐具。Lucas彆扭的拉起兩根長木條夾在指間,先是看對面青年用得靈活,讓兩根長筷在手中呈內八字,輕易挾起盤上料理,他仿造人執筷的手勢,手指卻執得僵硬,出力時能見指節微微顫抖地勉強挾起盤上的一根菜條,卻又因施力過當而讓筷上的食物滑稽地飛出了桌外。

「……看來我不會。」
「闞!」他說得很大聲整個餐廳的人幾乎停下動作往他們這桌瞧,幾個聽得懂中文的人或是華人皆竊竊私語;連服務生都愣住。
他的姓就是如此容易被人誤會,他也樂得讓人誤會。思考了一下後,要外國人記他的名字的確是難事,以後再慢慢教好了。「小言。」他乾脆直接把名字簡化,反正在臺灣是挺多人這樣喊他。
「你叫什麼?同僚。」

見人把菜挾飛後不用對方開口他就知道這個同僚不會用筷子,「要我餵嗎?」闞言翟打趣開口,其實去取刀叉過來就好,他偏偏想捉弄眼前的男人。
對面青年嚷得大聲一個闞喊得與凱幾乎同音,著實讓他詫異了會,連手中握著的長筷都抖落了根。爾後人才又緩嘽輕聲地道了另個稱呼,小與言兩字發音本身對英美為主要發音的人種本就困難,小念成了蕭,言就說成了厭,也同樣不怎麼好記,他索性直接嚷人,「算了算了,叫kai(凱)吧,凱好念得多。 」

對面青年挑眉似乎還想說話,他趕緊回,「我叫Lucas,這應該不用教發音吧?你一個華人英文挺溜。」他打趣跟人說笑,卻也不過自貶自身學不來中文發言的困難。

Lucas撿起落桌的其中一根長筷後還想挑戰比較立體好夾起的食物,最後當然是失敗告終,他聽對面凱打趣地問,他跟人挑眉,索性放下筷子,張嘴。

「怎麼,不是要餵?」
問題他名字裡面就沒有凱,瞥人一眼吞下想出口的抗議,外國人中文真的很難教,舌頭都不會捲嗎?拿著筷子攪起盤子裡的菜,撐著頰看著對方,打定主意一定要教會對方他的名字。
「Lucas.」這名字倒是挺好記的,好吧,他承認中文很難,不再翻攪盤中的菜而是大口大口吃起來直到Lucas張嘴時他才停下筷子。
揚起微笑,「餵,怎麼敢不餵?」既然對方都無所謂了,他這個提議的人要是退縮可就說不過去。

自座位起身,走到Lucas身旁的位置坐下,闞言翟伸手拿過自己的筷子,自對方的盤中挑了塊黑色物體餵入對方張開的口中。「好吃嗎?」他抿唇打量吃下豬血糕的Lucas問得溫和、笑得燦爛。
他餘光看見人長筷夾起盤中一塊黑色塊狀物就有些內心發虛,塊狀物上灑滿了淺褐色帶顆粒的粉狀品與類似佐菜的草,甫入口先是果實的清爽香氣,爾後便是壓也壓不住的特殊氣味竄上鼻間,一股帶著奇妙腥味的軟爛口感,咬起來有些黏牙,一股草味與內臟味混合在口腔裡。Lucas狠狠皺起眉頭帶著難以下嚥的反嘔感吞入,隨後狠狠的拽起旁邊杯水咕嚕幾口入腹,「你給我吃的什麼?!」

Lucas可不知道中國千萬年精髓可不只語言,還有各種奇妙搭配的食物。許久前曾聽聞他們吃蟲屍可養身、延年益壽,他還不信,今個吃了這麼奇怪口感的東西他可不得不信了。

「你、你故意的?」他幾乎眼眶都要泛淚了,喝完了水轉頭開著人,卻發現對方笑得極其燦爛彷彿樂見其成。
仔細觀察對方反應,闞言翟差點捧腹大笑,但是,他忍住了,如果對方要大打出手他是沒差,可惜地點很差,在這打的話大概會被上層拉正,他最不想進那些上層的辦公室。
「啊,外國人真的不喜歡這類的東西?」闞言翟倒是泰然地挾起他剛剛餵Lucas吃的東西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嚼了幾口咽下後才對人開口:「不是,我推薦的。」對方不是叫他推薦食物嗎?所以他餵了自己最愛的食物之一,闞言翟再次自Lucas盤中挾起白色團狀的東西,「珍珠丸。」這次他有先說食物名稱,省得對方不開口,「放心吃吧。」有些惋惜這餐廳內沒臭豆腐那類,不過;那味道對方一聞應該也不可能吃吧。
「Holy shit,什麼鬼東西?」他連忙叫服務生再添幾次水,漱口吞入才把口腔裡的味道盡數消散,期間連連髒話不斷,總覺得呼吸都還是那股子奇怪氣味,實在不怎麼舒服。

他脾氣說來也不大,還真沒什麼氣憤,就懊悔輕易入口名不見經傳的食物。他確實也不挑食,看人又長筷一挾,挾了塊白色粉團狀的玩意,他狐疑對人一瞧,鼻尖像狗一樣嗅嗅,才又張口將這丸狀物咬入口腔。咬起來口感一樣偏黏,類似澱粉類的糰狀體內包著的應該是肉,口感帶著肉汁都
的香與清爽,不怎麼重口味。Lucas緊皺的眉頭終於鬆了開,算是滿意這一口玩意,「這包的什麼?挺好吃。」
將對方那好笑的神情盡收眼底,闞言翟心情甚好地點了兩杯威士忌、不加冰,把一杯推至Lucas面前:「當賠罪。」支手撐頰臉上掛著不誠懇地歉意。
「你確定想知道包的是什麼嗎?」闞言翟湊近Lucas耳邊問得小心翼翼,口吻中帶著些微欲言又止。「不要問直接吃不好嗎?」他伸手拍拍Lucas的頰。
青年忽而親密貼近他耳邊低語,彷彿食物內餡深藏什麼重大機密,說得曖昧繾綣,爾後卻又逕自伸手觸來他臉蛋,驚得Lucas本能攫住對方掌心握在他自個粗掌上,「不問就不問,動手動腳個啥勁?」
被人捉弄又被挑著玩,饒是Lucas這粗神經的也覺得哪裡不對勁,要說哪不對又說不上來,卻見對方招呼了服務生送來兩杯純威士忌不加冰不兌水。大中午的,中式料理配上洋酒這搭配也確實微妙,他好笑的搖了搖手中酒杯裡的甘醇酒液問人道,「中式料理配上這個?我看節目裡他們會配上那種透明無色的酒液,那叫什麼,二鍋頭?」
Lucas對於中式料理的基本認知取決於電視媒體,偶爾能收看到相關的功夫電影,裡頭的江湖浪子一罈子二鍋頭一隻雞腿逍遙自在。
咦?看著被握住的手,闞言翟先是微愣而後偷笑,想不到這大個子這麼好玩,不過拍拍臉頰有必要反應這麼大嗎?收回手後唇揚起莫名微笑的闞言翟啟口:「怎麼,你的臉不能拍嗎?」
接著威士忌送上桌,他端起酒杯晃了晃,琥珀色的液體格外吸引人,淺抿一口,「二鍋頭?」聞言,失笑數聲,「你是不是看太多古裝電影啊?」二鍋頭都出現了,「該不會你覺得我會輕功吧?」
沒料到對方竟反問他這種近乎挑釁的問題,就常理而言確實沒什麼給不給碰的,然而青年諸多動作都包含另一種意思令他不由得下意識防備,「但你沒事拍什麼?」他也就衝人回這句根本算不上解答的回答。
他見人聳肩,這問題就順水過去。手中的威士忌始終與桌上餐食不合胃口,他輕抿一口就推一旁,見人似乎無再打算收拾桌上餐食,他跟服務生招呼聲要來叉子,打算獨自收拾完人剩餘的餐點,「輕功?什麼輕功?你說他們吊鋼絲飛半空那種?」
怎麼?為什麼Lucas看起來這麼防備他?他有做什麼嗎?闞言翟在思索了良久,沒有吧?明明他很友善地對待這個同僚,那麼……Lucas是在警戒什麼呢?他得試試。
闞言翟將椅子拉近順便靠近對方,支手撐著下顎,欣賞似地瞧著Lucas,「因為我喜歡。」低語曖昧,另一手滑過對方下顎線條。「喜歡所以才拍。」口吻認真讓人分不清真假,不讓對方帶過這個疑問。
「喔?你也知道那是吊鋼絲?」他還以為老外都覺得他們應該會飛簷走壁,「真聰明。」倏地傾身在Lucas頰側印上一記響吻。「獎勵你的。」
「What are you FUCKING doing!?」曖昧舉止變本加厲,這過分熱切已然讓Lucas有些招架不住,下身施力務求座位後挪能讓太過貼近的距離再遠離幾分,順道讓那只滑過下顎摩挲自個鬍青的掌心遠離。
防備始於最初那口不合胃口的開胃菜,經過相處發酵,讓近乎循本能行動如野生動物一樣憑依直覺的Lucas順從本能架起對青年的警戒。
若真要起個原因,那大概就是覺得這相處模式也太像基佬含情脈脈那種,他不排斥各種性向的公平性,但他可不擅長應付。
而如今青年像是得了什麼趣,硬是貼上Lucas在臉邊賞了個響吻,讓他措手不及驀地站起,那句Fucking doing重得讓整個餐廳的人都聽見了。
興味十足地看著Lucas一連串大動作,當然,闞言翟依然維持表面上對Lucas那種曖昧情愫,落空的手讓他委屈地望著Lucas,「怎麼了?為什麼要離我那麼遠?」而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大個子居然在餐廳大吼。
忍住快內傷的笑意,跟著站起身,「Lucas,不能接受同性的愛嗎?」他站在對方面前,深情凝望,在男人不知所措之際揪住對方衣領使勁往下一帶,帶有威士忌味道的唇就這麼不偏不倚地印上Lucas一樣沾有威士忌味道的雙唇,闞言翟沒接過什麼吻,只知道雙唇相貼就是接吻,全餐廳的視線幾乎都投射過來,鬆口後,在對方僵住時,闞言翟用全餐廳皆聽得到的音量開口:「Lucas,I love u.」
Wh、What?
Lucas維持被人揪下衣領強制彎腰的動作,在被青年親上時腦海瞬間空白,與其說是驚訝,不如說是驚嚇。青年的唇很軟,貼上來時濃厚的威士忌氣味倏忽在鼻間飄散,然而青年駭人舉動不只僅此,甚至雙手環上他頸後朗聲告白。
這什麼鬼?再傻Lucas也回神了,他整張臉羞憤漲紅,尤其青年眼底閃過一瞬的玩味被他捕捉到,他霎時又驚覺,媽的又被戲弄。
群眾交頭接耳對著他們這裡指指點點,不難聽見什麼「同性伴侶吵架?」「哇好猛,告白現場」「搞基幹嘛不回去搞」諸如此類的窸窣低語,惹得Lucas從頸延伸至顏面都是燥怒的青筋,他扯下青年環頸雙手揪緊對方衣領,「媽的玩夠沒?」
只在Lucas面前的嘻笑說明了闞言翟只要玩興一起什麼都阻擋不了他,包括眼前這個突然變臉的人,他眨著無辜的眼欣賞Lucas羞憤的怒容,也許Lucas這個樣子足以嚇倒所有人,但卻嚇不了他,就著被揪緊的衣領更往對方懷裡靠,這時所形成的氛圍可不是曖昧能形容。
闞言翟放輕嗓音:「幹嘛這麼生氣?這不是常見的打招呼嗎?在國外。」抬手點點Lucas高挺的鼻尖,「你信不信我可以馬上哭出來?」是威脅沒錯,針對男人的威脅。「而且為什麼不相信我愛你呢?」闞言翟抬眸直視Lucas,「還是你……歧視同性戀?」
歧視說來可大可小,但在拉斯維加斯這裡可就非同小可,他不歧視同性戀,但這不表示他得無條件接受同性戀的騷擾。然而對方將全身重量順勢倚在他身上迫使他頓時動彈不得。Lucas自是不曉得他倆姿勢在外人眼裡看來是多麼親密曖昧,尤其是青年對他做出的輕點鼻尖等情侶間才得以有的親暱舉動。
「招呼我可記得是貼臉吻而不是對著陌生男人的唇上啵!」聽人強詞奪理他幾乎咬牙駁斥,而對方下一句威脅卻讓他萬分詫異,「哭?你哭什麼?我才想哭吧?你到底是想鬧我什麼?第一次見面說我愛你,你當一見鍾情?」
Oh my gosh!他今天到底招誰惹誰才惹來這麼大禍星?
靠在Lucas懷中的闞言翟笑得開懷,當然,他不會讓餐廳內其他人看到他現在的表情,所以闞言翟簡直算埋在Lucas懷中,周遭看戲的人自然不放過這幕,甚至還拿出手機拍照。「所以你要繼續維持這姿勢還是要放手?」闞言翟目光向下盯著那揪緊他衣領的手。
「你又不是陌生男人。」他微聳肩用著只有兩人聽到的音調持續對話,「你是Lucas.」吐吐舌,「一見鍾情不可以嗎?」闞言翟反問起對方,「幹嘛?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微抬頭瞧人,「哭你不愛我啊,你要哭……也是可以啦。」他還沒看過這種硬漢哭,算是稀有,他期待。
似乎聽見快門聲讓Lucas轉頭一看才發現周圍民眾關注這的目光只多不少,甚至幾個拿起行動裝置攝影錄像,間或幾個女孩湊一塊謎樣尖叫,他才發覺兩人姿勢曖昧得十分不妥。趕緊鬆下人衣領的瞬間對方卻又像得趣似的繼續黏乎在他身上,甚至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如惡魔低語似的用微小只兩人能聽見的音量持續調戲或者挑釁?
旁人完全沒察覺他倆如今不過是一個處於被戲弄而另一個如狡詐狐狸玩上癮,只看得出來略纖瘦的男人萬分主動得緊抱另一個高壯男人大膽膽求愛
「你行了,還真當我聽不出來你玩上癮嗎?」他咬牙跟人低語,知道現狀再鬧大只會變成笑話,他動作自然不敢再大,但對方如黏他身上的橡皮糖怎樣都掙不掉,同為攻擊組對方確實有幾門功夫能緊纏不放。
在餐廳鬧出這等風波也是他始料未及,玩興大開的闞言翟就這麼環著Lucas的腰緊摟不放,誰叫這個人反應這麼好玩勾起他惡質地心態。
闞言翟側過頭讓餐廳眾人瞧見他微帶失落的臉,卻悄聲回應Lucas:「哪有玩上癮?」他只不過是給餐廳用餐的人有個話題能聊罷了。
他也知道Lucas若真要掙脫一定有辦法,該怎麼說?也許這個大個子內心很溫柔?
闞言翟慢慢鬆開他緊摟的手,讓人恢復自由,他抬頭看著Lucas,倆人距離還是極近,「剛剛是我的初吻。」他笑得愉悅。
不知道他人被誤解讀成溫柔的Lucas如今只有進退兩難的挫敗感,然而在聽見對方語帶愉悅地道出初吻二字更想對人嗤之以鼻駁斥,「所以我應該對你的初吻負責?」
對Lucas而言初吻跟初體驗之於人生根本是少女才有的浪漫念想,毫不實際也沒有形體的虛幻。性慾紓解不過是生理必須,沒有必要以此成為他人把柄或供他人作為武器使用。
腰上禁錮陡然鬆開,然而對方仍舊一張臉在他人看不見的地方帶笑,是狡詐的、玩人得趣的那種,Lucas這種直衝性野獸思考老早怒火攻心,他對人笑得齜牙咧嘴,又雙手攫住人衣領逼得人不得不踮起腳尖,「初吻是吧?負責是吧?你玩得開心就要有本事收場啊?」話畢也不知哪根神經不對,低頭就封上人還帶威士忌酒香的軟唇,並非對方一開始那種簡單貼吻,而是屬於男人的蠻橫霸道的侵入式深吻。
負責?想必根本不可能吧!更何況他只是要捉弄對方才會說出初吻一事。「只是告訴你,你得到我的初吻,這樣不好嗎?」闞言翟拍拍Lucas的胸膛:「初吻是很珍貴的,你要找人吻還不一定吻得到。」他一副理直氣壯樣甚至有點得寸進尺;沒辦法,他生來大概就是如此。
正想結束這場他玩得歡對方氣得快內傷的遊戲時,突然又被猛力地拎起衣領,逼得他又得踮起腳貼向對方胸前;微挑眉看那滿臉怒容的男人,壓低的吼聲說明對方真的抓狂了,闞言翟正想好好安撫一下,同僚嘛,而且他可不想鬧到上頭去,方啟口就迎上Lucas的唇,跟他那種玩鬧性質不同的吻,讓他愣住了。
對闞言翟來說什麼性需求什麼情慾他根本沒有過也沒想過;從書上和電視上學到的吻就是他剛才吻對方的那種,至於現在這個到底算什麼?這也是吻嗎?還是另一種侵入的手段?為了報復他的捉弄?
Lucas可不知道對方在某方面來說這真是算得上初吻,以往對付性慾用的獸慾濕吻帶著噬人力道,雖有半分遲疑對方在應付他時的生澀未免也太不識時趣,然則在回報的怒火下那麼點理智早煙消雲散,縱然這半點也不帶情慾可言。
而在Lucas腦海裏閃過一瞬的念頭竟是,「原來男人的唇也這麼軟?」
對方似乎受不住這樣掠奪呼吸的蠻橫,整個人都站不住往他懷裡軟倒,連帶踮起的腳尖早已無法施力。圍觀群眾倒是樂見戲碼演變成火辣熱吻幾個甚至在旁起鬨,滑稽場面才在Lucas撤離唇吻之際宣告結束。
「這樣還滿意我的負責嗎?」他心裡倒是起了報復的痛快。
闞言翟就這麼睜大雙眼看著近在眼前的Lucas,唇上黏膩熱吻、口中盡是屬於對方的味道,他驚訝到沒回手反擊;被霸道奪取氧氣的他只能貼靠在Lucas的懷裡,這其實是一種殺人手法吧?他大口呼吸,有種劫後餘生之感。令他不解的是為何只是兩唇交換唾沫就讓他腳軟,「搞什麼,要殺人也不是這樣吧?」闞言翟抱怨了起來,「我只是玩一下你就想幹掉我啊?」平復急促的呼吸後,離開對方懷中;捶了對方一下。
「什麼負責?是殺人好嗎?」闞言翟雙手抱胸有些不滿,「不過這是吻嗎?殺人用的吻?」好奇的舔舔唇,「Lucas,你都是這樣報復嗎?對任何人?」他或許可以學起來,這種報復方法或是戲弄人的方法。
眼見人平復喘息後雖面仍猶帶方才近乎窒息後悶漲的赧紅,卻沒半分被侵犯的不自在。
這種自我開解也是一絕了……。Lucas自我懷疑這該得讚嘆對方還是——
對方咂了咂嘴好奇心漲的追問起他這種舉動的意義,各種問題砸來讓他如夢初醒,爾後便是為自己的看腦衝行動懊悔的仰天長歎。
噢,真是夠了!
他半句都沒回應對方,甩頭就逕自離開這讓自己窘迫到想死的場面,周圍民眾見主角其一率先離去,本就撲朔迷離的劇情現下更是摸不著頭緒。
攻擊組|白蠟樹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完全不懂Lucas內心糾結複雜的想法,闞言翟正期待他的回答時對方卻轉身就走,這讓他不解地跟上。
「Lucas.」闞言翟在後面邊喊邊追,他有一堆需要Lucas解釋的疑問。
而餐廳內的眾人則是在他們兩人離開後先是呆住接著開始討論;這場莫名的鬧劇就這麼結束在議論聲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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