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族,理所當然地有智能型手機,那正是再好不過了。
與往常不同,除了透過麥克風對談以外,還額外入侵了設置在停車場的監視器。並不是在質疑88的能力,只是這次的委託實在有著說不上的異常感。「好......目標接近你了,小心點。」
稍微鬆開西裝的領帶,臉上是習慣性的微笑,即使神色沒有透露出疲憊,但看起來也是在讓自己放鬆的模樣。以上班族來說、終於上完班,理所當然下班時是最為放鬆的時刻。
放緩了腳步,些許疑惑的視線像是在尋找自己的車子在哪裡。
就是現在。
藏在從對方的視線範圍來說,是個死角的柱子後,觀察著偷襲的絕佳時機。趁著目標的注意力在他物身上,安靜地、緩慢地,從背後——
「什、唔!」出乎意外地,率先打破這個寧靜的局面是目標本身,道出的話語更是令人訝異。連驚呼都來不及,腹部被對方重重地踢了一腳。
「什麼?!」不僅是在一瞬間,監視器的畫面全部黑屏,更是從耳機聽到平時不該有的碰撞聲與一聲短促的低叫。
——不,這種時候......就應該冷靜,先確認對方的狀況吧。迅速地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對著麥克風說:「88,你那裡的情況如何?我這裡的畫面全部被中斷了。」
「哎?原先是想踢掉頭套的,沒瞄準好位置,真是失誤呢。」看來不是穿平時的衣服果然稍微有些影響,思考般低語。表情轉變為愉快的笑容看向被踢遠的人,親切的模樣並不像自己就是動手的人,彷彿一切實際上都是幻覺。
「久仰大名!山居物流的兩位,想必您就是白熊先生吧,睡貓沒有在現場嗎?真可惜呢。」
輕聲說著如同清楚對方底細的話語,但臉上只有溫和的笑容。而對方也因為頭套的緣故,無法被看見表情,這點在心底抱持小小遺憾。「此時應該說初次見面才正確,但聽聞貴公司公司已久、且相當期待此時的我,實在忍不住呢!」
微微欠身,禮貌地向人打招呼道:「您好,我是文森‧路卻埃,想必您已經知道了。」
啊——真是失誤,或是說早就知道:『文森·路卻埃』的資料僅只是個幌子。連山居物流,甚至是作為代號的稱呼都能指名,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並沒有回答對方,而是小聲地對麥克風說:「還行。目標知道我們是誰,所以——33?」
〔KA〕88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產生斷斷續續的音訊之後,滋滋作響的雜音便佔據整個耳機。又看向站在眼前的那個人,依然是同樣的笑容。
「哈......都做到這個地步了,設想得還挺周到的呢?」
「不不、沒這回事,對象可是山居物流的兩位,不論準備多少都嫌不足呢。」
與預定相同,見對方反應便明白他們通訊目前確實被切斷,這樣的話,瓦爾納差不多出發了吧——那麼,接下來要如何呢。
「無法與睡貓取得聯繫,那麼,現在您要怎麼做呢?在此撤退也不是個壞選擇。」
「哈哈,那樣山居物流的信用可是會減少的呢~」搔了搔頭套上的短毛皮表示困擾。是比平常還要棘手的委託,不過還無法確定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少。
只好先試探了。剛才被踢得肚子很疼的啊。「而且,撤退也不是我的作風——」
發出幾聲輕笑,感到愉快地說道:「沒錯呢,就是要這樣才更有趣。」
何況,根本沒打算讓面前的人如此輕易就離開,畢竟才剛開始而已呢。
面對迅速衝刺過來的對方,比意識更快反應的本能察覺逼向自己的攻擊目標為何──針對腹部的踢擊。看來,剛才將人踢飛這件事情讓他有些懷恨呢?
上半身後仰,閃過踢擊時順勢後翻,踩穩地面的瞬間以單腳為支點,朝對方的頭部…或該說純粹是想針對頭套,回以一記高踢。
為了閃躲,在站穩腳步後使身體轉側並向後傾。一般來說並不會選擇角度偏高的攻擊,殺傷力與其他部位來說顯得稍低,難不成是刻意瞄準頭套?
雖然以綁架委託來說,並不能傷害目標——不過某些時候是必要的。從右腰間抽出一直配戴著的手槍,正好是對方視線的死角。「哎呀......可不能那麼在意頭套底下的樣子喔?」說完,便在近距離的情況下往他的腹部開槍。
『鏘』
響起的是奇妙的金屬碰撞聲。
不知何時已經握在手上的戰術刀,在瞬間旋轉身體用其擋住了近距離的子彈。不過與其說是擋住或接下,倒不如說是彈開,只是改變子彈角度、將它彈到地面。
但由於子彈的衝擊勁道,使得身體稍微失去平衡,更何況才站好就被迫做出極限動作──選擇在對方尚未回神抓住他持槍的手,順勢踩穩腳步、穩住了身體。
「嚇我一跳呢!」雖然這樣說,臉上卻沒有應有的表情,笑容從一開始就沒有動搖過,但眼底依然透漏出驚訝的情緒。「即使明白您有攜帶槍械,也沒預料是在那種情況使用,真是不得了的反應能力。」
說著,下一秒便抬腳、往對方小腿重踹,似乎隱約傳來某種不明顯的單音。
〔KA〕88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瞬間傳來的疼痛導致連聲音都發不出。右腳被猛踹——斷了?還是脫臼了?
沒辦法搞清楚,痛感使得自己只能用左腳暫時支撐身體,但右手依舊被對方牢牢抓著不放。以些微的身高差距來說,像是右半身被拎起一樣。
「這種東西很危險的,這裡不是有槍枝管制的法律嗎?雖然當然是沒有意義就的呢。」前一刻還牢抓對方的右手,卻在接下來絆倒人唯一支撐身體的左腳然後放開手,讓對方就這樣倒地。
放倒對方後再度輕輕拉起他的右手,對方依然緊握著槍。察覺到他的視線,對他回以和善的微笑,伸出早已收起刀的另一手,以溫柔的動作按住他的右肩,緩慢地、溫和地
──卸下肩關節。
與剛才類似的悶響再度出現,造成脫臼後、對方也似乎終於握不住槍,任槍枝落至地面,而自己也當然將之踢遠,確保不會讓人有機會再拿起。
放開他的右手,蹲下身看著對方的白熊頭套:「您先前說的是正確的,我確實頗為在意您頭套下的樣子呢,而現在您也無力再阻止我,不是嗎?」
抓住白熊頭套將其扯下,凝視有著一頭綠髮,終於曝露身份的人、愉快地開口。
「哎呀──這不是有張帥氣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