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L】BeBe/Billy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任務/委託2003
收到了煤糧薪不動產傳來的簡訊通知,卡斯柏立刻就前去簽約,雖然這次委託的情況似乎有些特別、但自己這邊也是非常時期,不是挑選工作的時候了——他感覺就連曾建仁皮笑肉不笑的臉看起來都親切了許多,簡直就是飢不擇食吃了迷幻毒菇產生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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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貌似已經迫不及待了呢。」穿著合身襯衫與西裝褲的青年瞇著眼睛,很愉快地看著紅髮少年簽下自己的名字,一反常態地連委託書的內容都不先看。

哎呀哎呀,原本還覺得這少年意外的早熟與謹慎,對自己也充滿了戒心,怎麼今日突然轉性了?肯定有甚麼原因吧,他想著,這可著實有意思。

「少囉嗦,我只是缺錢,不缺關愛。」卡斯柏結束最後一個筆畫,沒好氣地撤回前言,將圓珠筆朝曾建仁臉上一拋。
「那真是可惜了,這次的報酬沒有之前那麼優渥。」接住了正對著臉飛來的圓珠筆,曾建仁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先前不是才賺了十萬?錢用的這麼快,你該不會有個重病臥床的親人跟嗷嗷待哺的年幼弟妹吧。」

「關你屁事,這叫積少成多,你是沒念過書嗎?」不屑地嘖了一聲,卡斯柏沒打算繼續跟他墨跡,臂上夾著委託書便揮手步出大門,「走了。」

「在這個錢滾錢的時代可不是這麼回事喔。」看著少年揚長而去,曾建仁摸著脖頸喃喃自語,頓時感覺對方在某些方面依然是個思想天真的少年,跟初見時的老江湖印象大不相同。

…...那些只是硬撐著裝出來的假象吧?閱人無數的曾建仁可以肯定,卡斯柏的凶狠基本上都是虛張聲勢,這也是為何他接待對方時向來絲毫不懼。真正的卡斯柏.威爾森本質上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曾建仁玩味地扯開嘴角,答案對他來說顯而易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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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L】BeBe/Billy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下班後回租屋處收拾了行李,卡斯柏扛著跟朋友借來的帳篷跟野營燈、對準備出去上大夜班的室友赫葛打了聲招呼說自己要外宿幾日,便驅車前往百貨;警衛方面不動產已經協調過,直接放行讓他進入了熄燈的百貨中。

營業用的電梯已經全面關閉了,卡斯柏搭乘員工電梯上到九樓的家飾部門,雖然不能直接睡在展示用的樣品床上,但這一層樓有著精油櫃位,氣味特別好聞。平時明亮寬敞的走道關燈之後伸手不見五指,走道兩側的無頭模特兒也讓人有栩栩如生的錯覺,他提著野營燈找到安全門旁的大片空地、在那裏立起了過夜用的帳篷。
喔差點忘了,他隨手拿起一條浴巾一個抱枕,扭腰擺臀地跳起了PPAP——不要問為什麼,反正委託書裡都這麼寫了,照著做就對了。

奇怪的是,這次的指示後面打了個小小的問號,彷彿寫下這串字句的人也並不確定。這讓卡斯柏有點在意,難道這些要求並不是委託人一時任性所開出的大冒險條件?他一直沒把這個東西當回事,不知怎地這次卻感覺有些微妙。

難道這些荒唐的指示其中真有甚麼涵義不成?
【YL】BeBe/Billy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鋪開睡袋,他脫下襯衫與長褲、橫臥在帳棚裡就著燈光讀起了《一級玩家》,電影挺火紅的,他雖然沒看過、但也挺好奇原作小說是怎樣的內容。

沒開冷氣的百貨還真有點悶熱,只穿著汗衫跟四角褲的卡斯柏用手搧了搧風,想著明日或許該借台迷你小電扇,否則這麼著實在難睡,明日一早恐怕是要渾身汗味地醒來了。

靜謐的狹小空間裡只有翻動書頁的聲音,隨著時間推移眼皮也逐漸沉重起來,不知何時意識便墜入了廣袤無邊的黑暗。

耳邊傳來人們竊竊私語的聲音,數量很多、男女老少皆有,一開始只是細瑣的低語,卻逐漸放大了起來,在他耳邊嗡嗡作響。
吵死人了.......停止!都給我安靜!

睡夢中的卡斯柏一個暴怒,一拳砸向身側,一陣碎裂與塑膠破裂的刺耳聲響後,周圍恢復了死寂,但他突然感覺手上一涼,溫熱的液體自破口滾滾流出。

睜眼就看見了那個被自己一拳砸毀,碎片四散的野營燈。

而他身下並不是帳篷的布料,也不是九樓家飾部的陶瓷地磚,而是冰冷堅硬的水泥地板跟刺鼻的汽油味,卡斯柏發現自己滿身冷汗,只穿一件汗衫跟四角褲躺在地下停車場。

耶穌基督的,這怎麼回事?誰把我搬來這的?還有那盞燈.......
他回頭看了一眼野營燈,將碎片跟殘骸撿到一旁的垃圾桶裡,按著手上的傷口先去警衛室做了應急包紮。回到九樓去查看、發現自己的帳篷跟鞋子好端端的在原地——沒錯,他是赤腳在停車場醒來的,腳掌沒有一絲灰塵,完全杜絕了夢遊的可能性。敞開的書頁還在他睡前的進度,睡袋上仍有自己昨晚壓出的痕跡,一切荒謬的不可思議。
他滿懷困惑地穿好衣服,將東西收拾乾淨寄放到警衛室,前去上班,顯眼的包紮自然引來同事一陣詢問,只得說是不小心摔破碗劃傷了手背。

「呷修緊喔!」吳哥笑了笑打趣道,這事就這麼結了。

卡斯柏傳訊向赫葛道了聲歉,表示自己會賠他一盞新的野營燈,對方回應別擔心,他還有兩盞LED燈可借,卡斯柏可以安心打破。

真不懂登山狂,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買到三盞野營燈?道了聲謝,卡斯柏依然想不透這問題,莫非野營燈其實是種消耗品不成。
晚上回去洗澡,他又跟赫葛拿了新的野營燈,便再次上路。

到警衛室拿了自己的露營道具,卡斯柏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跟警衛要求觀看昨天夜裡自己的帳篷外、樓梯、電梯口跟地下四樓停車場的錄像。雖然跟昨日夜班的大叔不是同一人,但今日值夜的青年倒是爽快地答應了這個要求,畢竟這個紅髮小子莫名其妙跑到地下室的事情在警衛之間也傳的狒沸揚揚,他也挺好奇這小夥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兩人擠在警衛室的監控屏幕前,開始回放昨晚的錄像。帳篷外一直毫無動靜,直到凌晨三點半的時候,錄像突然壞片、成了一片沙沙作響的黑白條紋畫面,持續了至少五分鐘之久才結束,當畫面再次恢復正常時,原本緊閉的帳篷入口打開了。
出入口的拉鍊基本只能從裡邊拉上與開啟,青年警衛疑惑地轉頭看向卡斯柏,但是與此同時,樓梯與電梯口的錄像卻顯示一切正常,完全沒有人出入的跡象。

再看停車場,四點左右也有斷訊的現象,恢復錄像後卡斯柏與野營燈便出現在地,完全看不出中間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見到如此離奇的過程,狹小的警衛室裡一陣謎之沉默,過了一會、警衛大哥才出聲發問。

「你今天還要去睡嗎?」青年皺起眉頭,他話裡似乎隱隱有些勸阻的意味。
「沒辦法,這是工作。」卡斯柏揚了揚手中行李,退出了警衛室,雖然臉上平淡、心裡也是驚疑不定,「今天就先去,但如果再發生一樣的事情,我會考慮一下之後要怎麼做。」

他跟警衛大哥道了別,再次前往九樓,在同一個地點紮營。

卡斯柏這次沒有看書,也沒脫外衣,只照例在睡前跳了PPAP,穿著全套衣物鑽進睡袋裡、就這麼入睡了。

昏沉之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脫離了地面,懸浮在空中彷彿被甚麼東西搬運著,隨著對方腳步的晃蕩徐徐移動,沉重的眼皮卻怎麼也睜不開。

再次醒來,卡斯柏完好無缺地躺在地下四樓,冰冷堅硬的水泥磕得他背後生疼。

他望著頂上管線裸露的水泥天花板,暗自決定今晚要徹夜醒著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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