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避開了左邊的門,朝著右邊過去右邊的走廊給人一種特別陰暗的感覺,濕氣中混雜了鐵鏽的氣味,讓人感覺特別不舒服。
同時你也感受到了,在這裡,那股奇異的壓迫感好像快要將自己的精神給搗毀那般強烈,比剛才更加劇烈。
「哈哈,這種還行啦,我還沒那麼容易壞掉……大概!」敲敲自己的頭,大概是精神方面出了小錯。
【艾琳娜】
「……唔、」
「抱歉,我感覺有點不舒服……我能在這裡稍微休息一下嗎?」
「不用在意我,等好一點我會跟上的。」
艾琳娜按住了傷口,表情有些痛苦的樣子,他倚著牆蹲了下來,深呼吸幾下。
「……休息的話沒問題。不過留著你自己一個人好像不太好,要不要拿著刀子防身?」
【艾琳娜】
「……好的,謝謝。」
他猶豫了下後點了點頭。
「給!」把刀連著套子遞過去。
「接下來繼續走吧?」
【雅托】
「好的,請務必小心,艾琳娜小姐。」
雅托擔心地回頭了幾次,才繼續向前。
等到走遠後,他看了看雅托。
「那個,雅托先生。
其實人家是男的啦。」
【雅托】
「咦?男……?男的?意思是……啊。」
雅托花了很久一段時間才完全理解你的話,擺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
與他對比,深雪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深雪】
「……只要能夠寄宿精靈,男的女的都無所謂吧。」
你隱約聽見了他這樣的呢喃。
「……啦啦啦啦。」決定裝作沒聽見深雪話的繼續走。
「呀,不過,果然有的在意另一邊,畢竟不能保證他說的是完全的實話。」
「如果是刻意受傷降低我們的警戒心啊,什麼的,不過還是別想這麼多比較好吧。」聳聳肩,繼續走。
「?……現在正在找誰嗎?」
醫生稍微對你的話感到疑惑,似乎是不理解你懷疑艾琳娜的原因。
【雅托】
「這個嘛……我當然也不想這麼想。」
雅托見前面被東西給擋住,停下了腳步並看向八重,在徵求你的意見。
「啊,我們在找凱特爾,醫生也認識吧?」做了“等等”的手勢。
「醫生還記得大概多少的事呢,遇到我們的時候。」
「嗯……、我想想。」
他緩慢的將手放在嘴邊,悶哼一陣思考。
「好、好像還記得沒錯,但是只到安全門、之後就……。」
「別臉紅了啦,會缺水喔。出去的時候我請大家喝飲料也行啦。」
「這樣的話……我沒什麼問題。醫生有想問我們的事嗎?」
「就算你那麼問我……說實話,我也跟幾位不熟吧。」
醫生撇開了眼神,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比較好,他或許不太習慣和人四目相接。
「如果是我的話會問記憶斷層這段時間發生什麼喔。」
「那接下來。」他掀開一半的布簾查看。
那是一名青年,正確來說,是一名拿著
短斧的青年,他穿著護士服,嘴裡似乎喃喃著什麼,就算不用明說也知道,他的眼神非常混濁,並不正常。
「……那倒是、嗯?那不是薩姆那嗎?一樣是混血、凱特爾的朋友……來著?」
醫生還沒說完話,便注意到了站在那裡的人,他發出了小聲的疑問,正在猶豫是否該出聲叫喚。
「………………………………………………………Fuck,那個該死的傢伙。」他壓低聲音忍不住罵了句並把槍的保險桿打開。
「看來外面那個果然騙了我們呢,早知道拖的也拖過來。那個看起來可不能溝通喔,先走嗎?」
【薩姆那】
「■■■——啊。」
「醫………、醫……生。」
那個「人」開始了呢喃,似乎是注意到了呼喚自己名字的醫生,看來他似乎還能夠辨認屬於自己的名字。
「並、不是■■■。」
「姐姐。」
「來玩吧。」
他的肢體以非常詭異的方式移動,斧頭不留情地砸在了身旁的事物上,他握住斧頭的手腕呈現有些瘀青的狀態,似乎是用力過猛所造成的,那顯然不是人類能發揮出的力氣。
「醫生、並不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簡直就像要將喉嚨給叫啞了一樣,並且以非常驚人的速度朝著你們過來。
「吵死了。」厭惡的皺起眉,把槍口對準對方的膝蓋。
來福槍(70)
【薩姆那】
「■■■■■■ !」
他喊著不知名的言語,就算被打中了腿也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流血和疼痛對他來說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他那麼舉起了斧頭,朝著你揮過去,但不知是因為情緒不穩定、還是其他的原因,斧頭並沒有落在你的身上,但他看起來仍像是要朝著你繼續攻擊一樣。
【當前血量 10-7=3】
【雅托】
「小心一點 ! 」
雅托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了你和薩姆那的中間,他很快的打量對方,並且擺出了像是柔道的姿勢,但並沒有攻擊,而是嘗試抱住對方。
擒抱25/
顯然這並沒有成功,你可以聽見深雪小聲地咋舌,薩姆那雖然受了傷,但動作卻仍然靈敏,相比之下,雅托的速度顯得慢了些,沒辦法抓住他。
「雅托先生,您也小心點。」
比起自己一心把麻煩排除掉的行為,這位先生太過
溫柔了。
讓自己微妙的感到不自在,但並不討厭。他放棄槍枝,轉而擺出和雅托類似的姿勢,並伸出手準備抓住。
擒抱(90)
你成功的抱住了青年,因為體重加上重心不穩,他就那麼倒在地上,但並沒有放棄掙扎,甚至還想要張口咬你。
先把對方的頭往右邊揍後調整姿勢,直接壓在地上後再揍一拳。
「醫生,你剛剛說這個傢伙是誰來著?」
「咦 ? 啊,這個醫院的護士,混血兒,我忘記他說是混哪裡的來著,因為同樣有外國的血統,所以和凱特爾特別好,我記得他很憧憬凱特爾,所以總是跟在他旁邊打轉呢。」
「......本來是很溫柔的孩子才對、啊,抱歉,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
「大概被控制了吧。」看了被槍打又被自己揍了兩拳還活蹦亂跳的......人,還真是憧憬錯人的傢伙。
「至於剛剛外面拿個受傷的,騙了我們,可能是想爭取時間之類的吧,為了他口中的戀人。就算放在外面,那傢伙也不是能隨意動的身分,有點困擾就是。」
「雖然不知道該不該說嘴,但是他們是假的戀人哦,雖然是同居人,不過凱特爾和他並不是那樣的關係,說是戀人單純只是為了隱瞞那個人男性的身分。」
瀨尾的腦袋似乎比剛才要清晰了些,語速也恢復了正常,
「......其實我,並不覺得凱特爾會做些什麼,他是個盡責的醫生,對患者也視如己出。」
「但是這個人,如果說薩姆那真的被誰控制的話。」
「
那對他那麼做的人真是個人渣呢。」
「......不過,凱特爾確實跟這裡有關,是能確定的事實之一。」吧,至少魔書有透漏了,而那份簡報和記錄......
「那麼,你和凱特爾認識的共通者,除了外頭那傢伙和薩姆那以外,還有其他人嗎?順帶一說,我看到了他死去的新聞報導喔。」
「這我就不知道了,凱特爾的熟人很少,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
醫生思考了一下,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才緩慢地對你說。
「......」
「他有什麼家人嗎,還有,我想問問他現在的年齡。」
「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24歲左右,跟我是同間學校畢業的學弟,很早就去實習了,所以對他挺有印象的。」
「至於家人我就不清楚了,他不太談自己家的事情。」
......距離報紙已經經過六年。
「嘶,不行,資料還是不太夠,推算起來只會、」讓我想一槍把所有可能的人蹦掉,但不可以這麼做。
「......造成誤差,說起來,這裡只有他嗎,有沒有其他的東西之類的?壓著他,我沒辦法去調查。」
【雅托】
「啊,我來吧。」
雅托上了前,將薩姆那的雙手反折,並固定住。
「雖然沒有什麼繩子之類的......不過這麼他應該動不了。」
「不好意思,請不要粗暴地對待傷患,我來替他止血,另外,您剛剛使用槍枝的事情我可不能當做沒看見哦。」
瀨尾低下了身子,以現有的東西替薩姆那的雙腿包紮,雖說如此,血似乎沒那麼容易止住,這讓瀨尾的臉色很難看。
「這個嗎,
就算你去叫警察我也不會有事啦。所以建議醫生你別做白費的功夫比較好喔。」
「找法律系大學生碴的話,大學生會變成怪物的喔。」然而他並沒有面具。
Budelaide:
你發現你們所處的地方有八張左右的床鋪,讓人聯想到以前軍方的臨時醫院一樣,而在其中一張床鋪的底下你發現了個東西。
似乎是手抄的魔法陣,和方才書上見的東西很像,但你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被動手腳了嗎,還是說,和那個吊飾一樣的改良版?
偵查(85)
「哎呀,是這樣嗎 ?」
「這無所謂,基層警員可是很煩人的,連學系都講出來可不是明智之舉哦,
畢竟流言是可以殺死人的。」
「沒差啦,被這樣威脅又不是第一次,說起來,你知道手機錄影這個東西嗎?」
靈感(70)
Budelaide:
你在一張床的旁邊發現了紙條。
出去的方法,並不是沒有。如果有所有人的娃娃,排成六角、三角不等的陣形,就可以打開回去的道路。但是,一旦使用,娃娃就會被銷毀。 「知道哦,你覺得那種東西會有用嗎 ?
對我。」
「瀨尾醫生私生活混亂、是個會隨便約人上床的婊子,無碼1080p,看吧,連標題都幫你想好了,自由發揮怎麼樣 ?
我也就這條賤命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
【雅托】
「兩、兩位,這裡有小孩子在場,請自重一下......。」
雅托不好意思說的太直白,非常不好意思地低下臉,並輕咳了兩下。
「
我會用那個拍上可愛的貓咪照片放在推特上喔,真是的,讓我好好地把話說完嘛,怎麼突然的說了奇怪的標題呢,在場還有小孩耶。」
「啊,還有,出去的方法找到了喔。大家身上都有晴天娃娃嗎?」
「上文不對下文還真是了不起的國文能力呢,我對你法律系的文憑感到懷疑了哦。」
「你先說完我再考慮看看自己有沒有吧,好好把話說完是很重要的。」
【雅托】
「啊,有是有不過......。」
雅托顯得有點尷尬,看向深雪,感到無奈地擺擺手。
「處理掉了。」
「
我還沒畢業啦。」 「........................................................」
「
啊哈哈哈哈哈。」不行,好想抽菸好想開槍。
偵查(85)
【深雪】
「我想大哥哥你應該沒忘了我們的約定吧 ?」
「沒有,對吧?」
深雪對你口中的''出去方法''帶有懷疑似的,他跟上了你的身後,就在雅托看不見的角落,他的頸子以非常不可思議的角度曲折,甚至讓人感覺相當不真實,很顯然這並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然而對他來說,這好像只是個撒嬌一樣的歪頭。
「大人是會說謊的生物。」
「這點,所有人都一樣,所以,我不會糾正別人的謊言。」
「包含外面那個大哥哥的。」
Budelaide:
你在一個盒子裡頭發現了許多手抄的魔法陣,有些重複了很多次,有些畫錯了又塗掉,而在這個盒子的最下方找到了一本弄得很髒的筆記,是用蠟筆書寫的,看樣子是小孩的字體。
哥哥會騎著腳踏車來接我。送報紙,很辛苦。媽媽,掐住了我,像晴天娃娃一樣吊起來了。上學之後、回來,媽媽打招呼,很多穿藍色衣服的大哥哥們來了。 但是請不要奪走。
如果晴天娃娃沒有掛在那裡,明天就不會是晴天了。
雨天的話,哥哥就回不來了。
「我知道喔。」他把剛剛寫著字條的紙交了過去,不如說難得的,除了職業用奇怪的方式帶過外,他難得地坦承了幾乎整個過程。
「我也有屬於我的日常,而那份日常我得出去才能回歸,在這點共識下,和你的約定可以說是一至的,我沒有必要做出多餘的行為。」這段話倒是說得挺輕,畢竟只要給一個人知道就好。
【深雪】
「......我不建議大哥哥你,所有事情都照著這些東西做。」
「如果這只能送一個人出去的話,那狀況會變得很好笑的。」
深雪仍然面無表情地看著你,他漆黑的雙瞳正巧映進了你的身影。
「努力的別死掉哦,大哥哥。」
語畢,他轉身回到父親的身邊。
「......不過我除了相信以外也沒辦法喔。」
早知道當初連這部分都該涉獵的嗎,真是,
非常麻煩的狀況。
偵查(85)
Budelaide:
你在另一個病床邊找到了一樣的盒子,裡面同樣畫了魔法陣,你也想起了,之所以覺得這個東西不對勁,是因為不知是畫的人的問題還是其他原因,原本不應該凸出的文字多了一筆畫。
而同樣地,你在這些東西最下方也找到了一本筆記。
我感覺不到疼痛。這是一種叫做先天性無痛症的症狀,通常在小時後就很容易致死。但是我幸運地活下來了。其他人的疼痛,我無法理解,無法理解疼痛,好像連感情也無法理解,疼痛、幸福、開心、憤怒,哪邊都是難以理解的東西。我想要理解。 理解了就可以被原諒和救贖。
就可以忘記晴天娃娃的事情。
再一次見到的話,希望從道歉開始。
要溫柔的、小心的,說出
「............」
把筆記重複看了幾次後,像失去力氣一樣隨便的找了一個床躺好、揉揉眼睛,深呼吸後才爬起來。
「糟透了。」 「........別在這裡睡覺啊。」
瀨尾從遠處見了你的動作,便走了向前,雖然語氣上相當諷刺,不過是在關心你(大概)的樣子。
「這裡大概沒什麼了,你們……呃,要帶著他走?」指了一下剛剛被自己開槍的人。
「……」
「出去前還不會睡的啦。」
【雅托】
「我也不想……但是能怎麼辦?」
雅托雖然壓著人,但卻一派輕鬆的跟你談話,而他抓住的人也不斷掙扎著,看來他的力氣並不小。
「雖然包紮過了,不過我可不建議打昏一個失血過多的人。」
「我可不是醫學系的……說真的,他這樣掙扎下去看起來很像恐怖遊戲出現的東西欸。」
蹲到人面前。
「沒有繩子的話,用衣服反綁可以嗎?」拿出了說好要丟掉的,瀨尾的西裝外套「長袖部分應該還是能用吧?」
「……。」
「下次我就要告您偷竊囉。」
【雅托】
「呃嗯……要不要用我的外套好了,這對瀨尾先生不太禮貌吧。」
雅托看了下瀨尾的表情,讓深雪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下。
「?,明明是你叫我丟的,但這裡沒有舊衣回收桶喔,環保點嘛。」要是丟了衣服,某個小鬼肯定又會擔心,他不想製造麻煩。
乾脆把瀨尾的衣服朝本人遞過去了。
「這種地方一旦進來就不會有東西出去了,你對異度空間的環保那麼在乎的話,有沒有考慮在這裡擔任衛生公務員啊。」
瀨尾接過了東西,相當仔細地折疊過後放上手腕。
【雅托】
「行了行了,冷靜點,我來就是了,啊,這個可以用吧。」
他拿下圍巾,在深雪的幫忙之下捆住了青年的手,幸好那條圍巾比普通的要長一點,能夠緊緊地綁住。
「雖然綁住了,不過還是得帶著他走……嗎?」
「不要。
沒錢賺請恕我拒絕。」
「好啦,不鬧了。說不定出去的話,會變回正常也說不定喔?雖然會增加行動上的麻煩……就是了。」
「能麻煩您隨時抓好他嗎?」
【雅托】
「這我只能盡量,畢竟他一直掙扎,站著的話沒辦法好好抓緊,何況雖然綁住了手,讓他跑掉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雅托語帶保留,看來並不是很能向你保證的樣子。
「唔,不過打傷的是腿,我應該還能追得上,那就暫時麻煩了。」真的跑掉頂多他自己出不去。
「那我們走吧。」順道去算帳。
【雅托】
「再不然就是……。」
雅托蹲下了身子,並將人給公主抱起,雖然仍在掙扎,但腿受了傷的關係,似乎並沒有剛才猛烈。
「走吧,得小心不要被他踢到臉呢。」
「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可以的話我來也可以喔?!」要命,他還不想掛掉。
「畢竟深雪還需要您照顧嘛,對嗎?」
【雅托】
「咦?怎麼那麼突然……嗯、是那樣沒錯啦,不過深雪很獨立的,沒關係對吧?」
雅托擺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並且微笑的望向深雪。
「嗯,深雪?」
【深雪】
「那當然,雅托。」
深雪看向雅托,扯動嘴角露出了相當僵硬的微笑。
要死要死要死。
「不不,畢竟是我打傷的請、
務必,讓我來,需要調查的時候再換手就好!您一直抱著也不行的!」
【雅托】
「欸……嗯,既然您那麼堅持,好吧。」
雅托調整了一下位置,並將人小心地交給你。
「小心點。」
「非常感謝。」接過然後意外的把人給抱的穩妥。
儘管外表看起來纖細,但他實際上力氣還挺大的,這點有著自信。
「那走吧。」
你們折返到了原本的門,發現門已經被關上。
瀨尾上前轉動了門把。
「……咦?」
金屬摩擦的聲音在空間內重複了幾次,瀨尾這才轉過身。
「鎖住了。」
「我不會開鎖喔。」晃了一下手中的人「說起來這家伙身上有沒有口袋啊,說不定會在裡面。」
「我來看看。」
醫生花了點時間,才在對方的強烈掙扎下好好摸過上衣和口袋,並取出了幾支鑰匙。
「這應該是醫院的鑰匙,開開看?」
「嗯,麻煩了。」
「啊,不過開的時候得快點離開門口喔。天曉得那個太監會不會直接拿刀或槍衝康我們。」
「
請保留身為人最基本的道德,我對您的說話方式很不滿。」
醫生用力地踹了下門,接著才以鑰匙打開,看來的確是那扇門的鑰匙沒有錯。
「打開了哦。」
「好吧,我努力,這些對你重要的話。」
往門外走。
你們回到了方才的空間,但並沒有看見艾琳娜,地上留有染血的繃帶,可能是剛才他手臂上所綁著的。
「……嗯、這裡只剩那個門了嗎?」
【雅托】
「嗯……看來是這樣沒錯。」
雅托走向了剩下的那扇門,就那麼盯著門許久,才望向你。
而此時,你們聽見了聲音。
月野亞紀從通往這裡的走廊方向走了出來。
【月野亞紀】
「沒事嗎?」
亞紀看著你們,她的表情可以用凝重來形容,並不是嚴肅,而是混合了一些悲傷。
「似乎是回來了呢,我的家人很著急在找我的樣子,所以和你們的緣分大概要到此為止了。」
「稍微遇到了襲擊,不過……」
「您的表情,看起來比我們還要糟糕呢,還行嗎?」
【月野亞紀】
「……我的真名叫做密米爾,雖說如此,也不過是我的丈夫給我取的。」
「大概就如同你想的那樣,我並不是人類,但也不是神明。」
她停頓了數度,才繼續道「也因為如此,我是體驗過關於『真正的生活』這回事的。」
「我想你應該不能理解我在說些什麼,不過我必須給幾位忠告。」
「愛是很偉大的。」
「……好的,我記住了,密米爾。」
不如說,他們會在這裡,或許就是某個人因為愛而產生的行動吧。
【密米爾】
「就這樣吧,雖然我能夠離開,但是幫助你們離開是有點逾矩的……。」
「你們應該不會想見美少女的丈夫的對吧?那麼,就此別過。」
她禮貌性的點頭致意,接著便往後退了幾步,站到走廊的陰影之下。
「下次想見我的話,帶上祭品和虔誠的心,隨時歡迎挑戰我的試煉。」
「永別了。」
「好的,永別了。」他朝對方鞠躬。
接著才回頭看向雅托。
「……這麼說來,我找到東西還沒給雅托先生看過吧?需要嗎?」
【雅托】
「咦?啊,這就不用了,因為我……腦袋不太好,所以這樣就好了。」
他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尷尬地搔了搔頭髮,但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平常嘛……感覺深雪要聰明的多,所以會幫我很多忙。」
是聰明過頭了吧喂。 「那我就大概說明一下好了。或許,現在我們要找的凱特爾是……他的弟弟,大概也許有可能吧。而另一邊的法陣,大概是要召喚思念之人的。」
所以,到底娃娃的功用……標記我們做什麼?
「呃當然是錯誤百出得來的結論啦,聽聽就好,就像農場新聞一樣。」
【雅托】
「簡單來講,只要說服他就可以了吧,我明白了,我努力看看。」
雅托端詳著那扇門,思考般地發出了長長的聲音。
「雖然對方肯定有他所要完成的『愛』。」
「但這點我也是一樣的呢。」
「……肯定的吧,畢竟強烈的朝他人投注思念或氣力,就是愛。」嘆了口氣,他手搭上門把。
「可以的話,我就開了喔。」
【雅托】
「好的,請小心。」
雅托往一旁讓開了路,方便您將門打開。
「要是我的話,就會在門內裝炸彈。」
「……等等我推開門就會跑的。」他認真。
打開門,然後立刻往右閃。
門內沒有任何動靜。
艾琳娜就站在那空曠房間的正中間,正確來說,不能完全算是空曠,房間內放了幾個密合貼起的紙箱,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東西了。
「嗨,有什麼想說的嗎?」
【艾琳娜】
「我身上和這個房間內都是炸彈,你可以試試開槍引爆。」
他笑了下,相當簡短地說。
「我說完了,有什麼想說的嗎?」
「……不,沒有想開槍打你。」
「被我抱著的這個人,怎麼回事?」
【艾琳娜】
「被這裡污染精神,就這樣,你也感覺到了吧?那股奇異的壓力。」
艾琳娜聳聳肩,遮掩住的嘴下是無法完全掩飾的笑容。
「不過我也差不多了,所以這次就是最後了。」
「這間房間的炸彈你裝?想要抹消證據?」
「……你沒找過出去的方法?」
【艾琳娜】
「不,我是自願進來的。」
他撥了頭髮,表情看起來毫無動搖。
「炸彈是預備的,沒想到會用上——」
「……我們是惹到了誰嗎?」而自己的直覺還真準。
【艾琳娜】
「不,沒有。」
他對這一問一答好像感到了不耐煩,回到變得更加簡短。
【深雪】
「……就是一個無法溝通的傢伙,談話是沒有意義的呢。」
你可以聽見深雪就在你的身邊呢喃著,顯然他的耐心也快要沒了。
「…………總之先退後吧,真是的。」
心理學(90)>艾琳娜
Budelaide:
你無法看出他的其他情緒起伏,但能感受到他相當平靜,還有一種強烈的堅定。
「欸說真的,他會爆了我們耶,但理由說真的,我想不太到。只是同居的話,有必要為了人做到這種程度嗎?」
「……法陣總不會是你畫的吧。」
【艾琳娜】
「已經足夠了,理由已經很足夠了。」
「那個孩子總是單純地、率直的向前,把我當做男人,和我成為朋友、沒有為了任何什麼接近我,這樣就足夠了。」
艾琳娜並沒有回答你後頭的問題,他抬起手,緊緊地糾住了胸前的衣服,那些皺褶如同漣漪一般散開,卻集中於一點上。
「他是真正的
我的朋友。」
「我無法愛人,因為身體的殘缺,即使如此,即使如此我也非常的愛他。」
「只要他願意,對著我說''去死'',我也會微笑的去死。」
你感覺到了,艾琳娜並不會罷手。
「那麼,那孩子希望你去死嗎?」
「你想怎麼樣,我管不到喔,我的推論一直都是漏洞嘛,你這麼做的理由這下很明顯。」避免那孩子被我們動手,是這樣吧。
「……我可不會傷害他,也不會傷害你喔。即使如此,殺了我們也是必要的嗎?」
【艾琳娜】
「是的,因為他如此希望。」
「『請為了我去死好嗎?』那孩子這樣子拜託了。」
你發現艾琳娜此時稍微蹙起了眉頭,但笑容卻沒有褪去。
心理學(90)
Budelaide:
你從艾琳娜細微的動作發現了,他雖然悲傷,但那笑容卻也是真實的,他是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
「……」
「……」他完全的走出門外「你好矛盾,我不理解,沒辦法、」
不行,
居然因為這樣而感到恐懼了。
【深雪】
「......。」
深雪緊盯著對方,絲毫沒有移開視線。
「火藥味,只有他身上有。」
「離開 ? 離開了能做什麼,你想要說服他嗎?」
「……說真的,你真的很聰明呢。」
「——如果能的話當然想吧,雖然很怪又不會拿捏說話用詞,但我好歹也努力了。」就算是現在要用炸彈威脅自己的人好了「他也很用力的活著吧,就算他同意好了,這樣死,
很不讓人心服。」
「喂,你說的殘缺,
不會是感覺不到痛吧?」
【深雪】
「......我殺的了他。」
「雖然不想。」
深雪以只有你聽得見的聲音說,當然,他的不想並不是建立在道德上,而是在意父親。
他稍微往後兩步,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死在這裡,也不會心服的。」
【艾琳娜】
「不,是我是個閹伶這件事。」
「這樣的我,是絕對沒辦法帶給誰幸福、甚至我連坦承都做不到。」
他諷刺地笑了,那手甚至抓得更緊。
「噁心兩個字,都不知道聽了幾次了。」
「......他要引爆前就麻煩你了。」同樣回以音量,簡直像共犯似的。
真的演變成那樣的話,
就那樣。他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說。這孩子的愛,也有行動的理由。
「......算是確認了。但我得提醒你,你要守護的人,他這樣可能無法達成他要達成的目的,可能還會受到威脅,這樣也行嗎。
法陣那種東西,多一筆少一筆都會出事喔。」
「明明已經稱呼為朋友了,被你稱為孩子的人,想要被理解這個願望很強烈,不帶給他幸福也行吧,陪伴著說話就是理解的步驟之一。你還活著所以能這麼做,那麼你死後呢,等著他被其他人傷害甚至孤零零的嗎?」
【艾琳娜】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
回應你話語的是艾琳娜的吼聲,那是完全的男音,像刻意壓低的,但確實是成年男性的聲音。
「現在背叛他的話,我等同於死了一樣,直到死,我都會為他做他所期望的事情 ! 我的死是那孩子所期望的。」
「我已經,可以放心了,他可以自己生活,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的他,從來都不需要我。」
「直到最後都走向錯誤然後迎來終結,不覺得挺好的嗎?」
「童話故事就該像童話故事一樣,過了那麼久,我仍然接觸不到他的心裏,但是已經足夠了。」
就在他說出那句話的下一秒,你可以看見艾琳娜舉起了手,那是個很小的遙控器,他的手指抵在上頭。
而那抹有指甲油的手指輕輕顫動了一下,你很確信你的眼角餘光看見了,深雪的左邊頭部由中間裂開,從中伸出了如同海葵一般的獠牙和觸手,霎時間,艾琳娜的右手偏離了視線的軌道。
他的手臂連同那個遙控器一起飛了出去,大量的血液是在切開後才開始流竄出來。
然後你看見那個孩子撲了上前,超越了人體極限的動作不是艾琳娜能反應過來的,深雪跳上了他的身上,另一條觸手切斷了他的左手。
直到叫喚聲傳到他耳裡之前
「深雪,現在馬上住手 !」
熟悉的聲音。
那是他所想保護的聲音,所以他停了下動作,並望向了父親。
雅托走著沉重的步伐上了前,接著在空間內響起的是響亮的巴掌聲,那手重重地落在了孩子的臉上。
「......」他深吸口氣,如果兩隻手都沒了,那要引爆炸彈,沒什麼可能。
他走到艾琳娜面前,脫下外套並咬開一節長袖塞進對方嘴裡。
「別想咬舌頭。雖然聽說咬舌很難。」
再來是準備幫人止血,簡單的包紮大概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吧。
急救(30)
「讓開,給專業的來。」
雖然醫生的臉上仍呈現著笑容,但你卻能夠從他聲音的顫抖裡頭分便出什麼......擔心、緊張、而更多的是
恐懼。
「哈、失血過多.....加壓止血、繃帶 ! 有刀子嗎?幫我把這個割開,剩下的繃帶可能不夠,至少得要止住血才行。」
他蹲了下來,快速為艾琳娜處理斷掉的手臂,血液仍然在湧出,你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瀨尾的臉色幾乎可以說是慘白。
有幾滴血液賤到、或是抹到了他的臉上,他的呼吸非常及促,好像隨時會喘不過氣。
而他將自己剛才堅持丟掉的衣物交給了雅托,讓雅托割開衣服,當做止血帶來使用。
「這個沒辦法拖太久,這樣下去就算不咬舌他也會失血過多死的,止血帶也沒辦法撐著太久,綁久了可能會引發壞死......總之我們要快點離開才行 !」
……說起來,這裡的紙箱內都是什麼來著?嘗試踢一個看看內部有什麼反應,以及——
「……不過這個空間沒有類似門的所在、」
他走去外面查看有無多出的地方。
Budelaide:
紙箱內似乎有放了些什麼增加重量,但因為都有封口貼上,即便踢了裡頭的東西也沒掉出來。
外頭並沒有門、或是其他多出的東西。
「不行,
沒有多出的東西。瀨尾醫生,能麻煩你看著薩姆那嗎?」
「有東西,我調查看看。」
「可以是可以,不過沒辦法看著太……好痛!」
才低下身子,瀨尾馬上被薩姆那掙扎的腳給重重踢到下巴。
「呃唔……真是麻煩的患者!」
他小心地壓住對方,但也留意不動到傷口。
偵查(85)
Budelaide:
你在一個紙箱中找到了個字跡潦草、不起眼的紙條,上頭的文字很難辨認,但你還是勉強看了出來。
紅色晴天娃娃是這個空間的核心。
而就在你想要離去的時候,你發現紙箱的下方地板有個裂縫,似乎有什麼東西卡在裏面。
Budelaide:
你花了一番功夫才把東西從縫隙裡拿了出來,那看起來是一把家用鑰匙,沒有什麼特別的文字刻在上頭,大小也和兩個指關節差不多。
「……有鑰匙,不過這裡還有門嗎?」外頭沒有多的了,所以是在這裡?
選擇在這裡爆炸是為了掩埋證據嗎?
偵查(85)
你在紙箱內調查,卻沒有找到什麼東西,但當你走動的時候,聽見了其中兩塊磁磚發出不太一樣的聲音。
「……能抱著那兩個下去嗎?」指了一下洞口。
「還是我先進去,再出來說情況?」
「可能不太方便呢,實在是有點擠,也不可能一邊壓制著他們。」
「至少帶著他們下去是不可能的。」
「……了解,不過你應該不會放棄他們吧,醫生。」
「那我就先下去了?如果沒有危險,大概20分鐘以後會回來,手機還在吧?」
雅托和深雪間留給他們自己解決就好。
「……這不是當然的嗎?我是醫生啊。」
語畢,瀨尾將目光從你身上移開。
「手機?我的是智慧型手錶。」
「反正可以看時間都可以啦,真是的。」
準備下去。
你發現洞口邊緣沿著牆面有設置梯子,但爬起來非常困難,就連要通過都顯得格外難受。
然而到達底下,卻是寬敞的,似乎已經距離上頭有些遠了。
純白的空間內只有上頭有東西點綴,那是佈滿整個天花板的——
門並沒有鎖,你來到了房間之內,地上有個用紅色液體所畫出的大型魔法陣,一名你所不認識的少年站在跪倒在地上的凱特爾面前,因為被少年所遮擋的關係,你沒辦法看清楚凱特爾的狀況,同時,少年背對著你,你也無法看見他的臉。
房間內的四周呈現了黑色,光源似乎就只有上頭的一顆燈泡,而除了凱特爾和那名少年外,你無法看見其他東西。
「…………」
「你是哪一個?抱歉,我實在分不太明白。」
到底是哥哥還是弟弟,說真的,到這種地步反而不明白了。
聽見了你的叫喚聲,少年抖了肩膀一下,然後轉過身來。
而你在看見他臉部的瞬間感覺到了,雖然只是和一般人一樣,擁有同樣的鼻或是雙眼,你卻在那個瞬間覺得他非常美麗以及令人恐懼,那是一種複雜而難以言喻的情緒,而且揮之不去,少年的紅色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你,如同鏡面辦的雙眼好像反映了你的身影。
【請調查員做1D10/2D6的San檢定。】
San (72)
靈感(70)
—— 不能亂。
「不說話嗎?」
【???】
「是為了你好才不說話的。」
少年微笑了,你可以感覺到他的聲音相當具有穿透力,不同於歌手或是老師的宏亮,而是清澈、並且每個音節都給人帶來了奇異的感觸,你甚至感覺如果他說了什麼,或許你就會去做也說不定。
「早上好,大哥哥——」
「......早上好,不過,我想你的年紀或許比我大,大哥哥就免了。」
【???】
「唔呼呼……是那樣沒錯呢。」
少年像是感到有趣一樣掩著唇輕笑幾下,你甚至感覺他的動作優雅得有些做作。
「那麼,來到這裡做什麼呢?」
「來找出去的方法的,亞巴泰爾說,關鍵在他的身上。」他指向了凱特爾。
【???】
「亞巴泰爾……啊、是管家先生嘛。」
「嗯哼——我不知道哦,說起來,不要靠我太近比較好呢。」
少年走到凱特爾的身後,從後頭拉住他的頭髮,使其抬頭。
那蹲坐著的身軀毫無反抗,藍色的雙瞳裏頭幾乎毫無生氣。
「已經這樣囉。」
......神嗎,這個。
「沒辦法復原?」
【???】
「我又沒有破壞,怎麼能夠復原呢,真是可愛的問題。」
「上次呢,雖然吃壞了肚子很難受……不過這裡真是個好地方。」
少年就如同孩童一樣的笑著,他並沒有帶任何惡意,卻也完全不帶有悲憫之心。
接著他的笑容停了下來,然後看向你。
「你的頭髮,顏色真漂亮。」
「你想要嗎,不過頭髮是沒有辦法被消化的東西喔,不給。」
【???】
「真失禮,你以為我會吃嗎?這算是褻瀆神明哦。」
少年放開了手,凱特爾就那麼應聲倒地,很顯然他是完全沒有意識的。
「也不完全是,畢竟頭髮很常拿來做些事吧,亂給也不太好。」看了一眼倒地的人,再惹事啊。
「......神明大人是被他召喚的吧,不回去嗎?」
【???】
「……攔住我問話的不是你嗎?」
你隱約看見了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似乎把你的言語理解成其他意思了。
「啊——啊,要怪就要怪把東西畫錯的不好,嗯。」
「這個月內可能會很多火災呢。」
「呃,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名字。」總之抱歉。
有沒有搞錯,還真的被自己料到畫錯了,要命。
「......了解了,謝謝提醒。我能問問,人類能從這裡頭出去的方法嗎?老實說,剛剛我還以為我會直接瘋在這裡。」
【???】
「卡夏卡(Cachaca),據說是人類的酒的名字。」
少年不太高興地撇開了頭,語氣也變得非常隨便。
「這裡?我才沒興趣知道人類的小機關呢,是的呢、對……」
思考了一陣子,少年將他的雙手給抬了起來。
「如果你無論如何都要出去的話,許願也可以。」
然後稍微往前伸。
「如果我問『來,許願吧。』那樣你的心願就一定能夠實現。」
「......雖然很失禮,但是基本上,我不許願的。路要自己走才不會產生誤差。」
「我很抱歉,但謝謝您。」
【卡夏卡】
「這樣啊,真無趣。」
「那麼,下次想要見到的話,帶著虔誠的心、還有別不小心少畫了一撇哦。」
卡夏卡離開了醫生的身邊,就那麼退到了房間最後面
「不然會叫出,很可怕的東西喔。」
「啊,除非你想要和我結婚,不過會先被燒死吧……開玩笑的。」
「請恕我拒絕,您適合更好的。」他走到凱特爾旁邊,順便看了看四周。
(85)
Budelaide:
卡夏卡沒有回話,像是一抹火焰那樣,點燃的瞬間便也瞬間消失,轉眼間他的身影已經從你眼前消失。
四周的黑色油漆讓你看不清楚牆面的結構,不過房間內肯定是沒有其他物品的。
走到醫生旁邊,看對方能不能被自己揹著走。
......手的部分用外套綁住應該還行吧。
凱特爾仍然沒有任何反應,雖然有呼吸但微弱,身體非常癱軟,很難搬動。
你在黑色牆面的一個角落發現了個很小的凹槽,像是USB孔那麼大。
凱特爾的白袍裡頭裝了很多東西,有紅色的晴天娃娃、營養飲料的隨手包、似乎是家裡和車鑰匙的整串鑰匙,上頭還掛有兔子吊飾、布偶錢包以及手機。
小孩子嗎。
嫌棄地看了布偶錢包,他拿起紅色晴天娃娃端詳,並思考到底有什麼能插入那個孔。
靈感(70)
想不到。
他看了眼被稱作中心的晴天娃娃,拿在了手上。
「可惡,你是貓嗎,簡直像液體一樣攤在那裡,很麻煩耶。」難得的發起脾氣跺了跺地面「這樣要搬根本......」
你在離開那個空間之前好像隱約聽見了。
「見到你太好了。」
躺在那裏的人,相當渺小的細語,像是雨天所滴落的雨水一樣稍縱即逝。
「哥哥。」
「......」
「嘖。」
他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睡得很熟,而且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他對你的聲音並沒有回應,或許剛才的只不過就是巧合。
乾脆的扁他的臉一拳後放回地上。
「這個娃娃,到時候再來拿。你給我睡好。」
你通過狹窄的通到回到了上頭,瀨尾似乎正在和其他人討論策略的樣子。
「啊,還以為你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呢。」
「就像是離開的女朋友一樣。」
「
我遇到神明了喔。」
「然後凱特爾似乎因為召喚錯神的關係睡的很熟,叫不醒,一起下去吧,當前應該沒有危險。」
「……還好是遇到叫出的那個,祂說,如果是凱特爾原本要召喚的那位,會很可怕。還有最近會有火災。」
「報告完畢,怎麼,把我當你的女朋友嗎?雖然不是不行。」
「嗯 ? 我寧願單身哦。」
瀨尾押著薩姆那走向了通道口,又轉過頭看向你。
「所以說,帶著他們是下不去的啊。」
「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把他搬上來了喔。」
「除非你有……有人在下面接應,然後把人給直直地,
投下去接住。」
「但以重力和速度來說,手會斷。」
「那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看住吧,可以的,只是看住他們倆的話。」
瀨尾讓開了道路,那又是個有些過於虛假的笑容,笑容似乎包裝了謊言。
「......我沒問題的。」
「……」
「嗯,那就麻煩你了,我相信醫生喔。」
他朝雅托和深雪招手。
「下去吧。」
【雅托】
「……走了,深雪。」
雅托和深雪之間仍然呈現著微妙的氣氛,先跟了上來的是雅托, 然而深雪卻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深雪】
「我不要下去。」
他轉過頭看了你們一眼,便將視線移到一旁的牆面上。
「……」
「雅托先生,要先走嗎?」他使了眼色,指了通道。
某些話只能兩人單獨說。
【雅托】
「啊……我明白了,深雪,小心一點,好嗎?」
直到深雪點頭,他這才上前,並且在進通道之前將外套和其他口袋裡的雜物給拿掉。
「那麼我先下去。」這樣就算卡住也可以……把人拉出來。
懷著這種想法,他下去了。
【雅托】
雅托看著那狹小的洞口,再看看自己,蹙緊眉頭的表情非常難看。
要是卡住的話絕對會被嫌胖的。
「這不是胖是壯……。」
他自言自語了幾句,踩住梯子,果然非常難通過,他幾乎是整個人塞在通道裏頭,甚至能夠感覺皮膚被通道的牆面給摩擦。
「呃,雅托先生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稍微拉你的腳拉下來喔?」
畢竟連自己都爬的有點吃力了,何況是對方。
【雅托】
「啊、不,不用了,要是摔下去就不好了。」
對方肯定是不知道自己有90公斤左右才那麼說的,從這裡摔下去的話,兩個人都會遭殃。
「我可以的、雖然可能會....唔 ! 有點慢 !」
「欸……嗯,好的,那我會等您的。」
姑且也放慢了速度爬著。
你們花了比剛才要多出幾倍的時間,好不容易才到達下面,雅托則是在出通道時有點困難,差一點就要跌下去。
「啊,請小心些。」
「……還可以嗎?」
【雅托】
「唔、沒、沒事。」
他總算是離開了那個通道,踩到了地,並且朝著四周張望了幾下。
「把我們捲進來的人就在前面……牆上有USB大小的孔,但我身上只有手機。」
「還有……您還行吧,打的有點大力。」
【雅托】
「......回去之後我會跟他道歉的。」
雅托並沒有多停留,而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那個孩子,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如果他真的想要守護我們的生活,成為普通的孩子是他唯一的選擇。」
「我多少也知道,那孩子已經不是那個深雪了。」
「……」但他沒這麼做的話,你連跟我說這些的機會都沒有。
「嗯。」
那是不怎麼認同的單音,他跟在了後頭。
【雅托】
「你在想些什麼我是明白的。」
他持續著腳步,握住了前方門的把手。
「深雪他剛才想殺了那個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出來,手、腳、眼、然後是要害,這是我教他的。」
「他應該能夠做得更好的。」
接著,雅托轉了過來。
【雅托】
「和平的這個現況,並不是只靠警察還是其他機構所維持起來的。」
「我們一直都在戰鬥。」
「我所期望的並不是進步,所以我逃跑了。」
【雅托】
「......抱歉,或許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雅托笑了下,接著才將門給推開。
「……」
「不,我才該道歉,對不起。」
凱特爾仍在那個地方,看樣子,從你離開到現在,他並沒有清醒,也沒有被人移動過。
「……對了,醫生沒有跟下來。」
「跟睡著差不多,但他沒有痛覺,跟他說話也沒反應,不知道怎麼辦。」
【雅托】
「不、這個狀況的話,我應該也沒辦法幫上忙吧,雖然有基本急救的知識,但是沒有痛覺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叫醒他。」
他聽了你的解釋,相當無奈地搖搖頭。
「……果然還是得讓醫生下來嗎,這裡好像也沒有其他東西了,除了那個孔,和他身上的晴天娃娃。」
「雖然魔書說了“處理掉就好”‥‥‥但你們不會想要這麼做吧,所以我沒有動手。」
【雅托】
「他醒不來....不會是有其他原因嗎 ?」
雅托看著躺在地上的凱特爾,也不敢伸手隨便觸碰他。
「……跟那個神明確認過了,沒有壞的樣子,摸了也不會出事。」
他拿出鑰匙。
「目前還沒用上的……只有這個和牆邊的孔。」
「……那個神,可以讓人許願的樣子,他的願望應該是見到自己的哥哥,不過,就變成這樣了。」
【雅托】
「那麼,你覺得我們能夠幫上忙嗎 ?」
「不能,對吧 ?」
雅托起了身,並望向你,他拿起你給他的那手槍後上膛。
「我可不覺的,身為人類的我有辦法干涉神明大人所做的什麼,荒誕至極。」
「……
你要直接這麼做的話,我不反對。」
「你的觀點我也同意。干涉神就會變成那樣吧,但是,我還有在意的東西,可以等我一段時間嗎?」
【雅托】
「......。」
「我明白了,請盡快吧,我也不是很想那麼做。」
雅托輕輕點了幾下頭,便擺擺手表是讓你隨意。
紅色的娃娃是這個空間的核心。
他走過去,在凱特爾身上拿了剛剛放回去的紅色晴天娃娃。
——撕開他?
你在解開綁帶的瞬間,有什麼誰的回憶在你腦內閃過,非常快,就僅僅只有那個瞬間,但你確實清楚地看到了。
先適和樂的生活,雖然看不清楚臉,但能夠知道視線範圍內有一名約17、8歲的男性、以及一名3、40歲的女人,接著是扭曲的腳踏車輪胎和醫院的急診燈、最後是被繩子高高掛起的女人。
在記憶結束的時刻,你的耳邊響起了小孩子的呢喃,不間斷的、由許多許多聲音混合在一起。
「所以請不要奪走。」「我的家人。」
「如果不掛上的話。」「就會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請不要奪走。」
「我的、」
「啊。」
如同雲霧一般,最後的聲音熄滅了,而你的眼前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嘎吱——嘎吱——
地,你在推開門的途中聽見了這樣的聲響。
那是風吹拂繩索,繩索摩擦東西所發出的聲音。
淡金色的頭髮被早晨的日出所照亮,藍色的雙眼並沒有閉上,繩索連接著青年,接上樑柱。
一張黑色皮椅倒在地上。
凱特爾正掛在上頭,隨著風搖動,白色的袍子和襯衫讓你聯想到了
San (66)
他閉起眼睛,往後跌坐在了地上,又張開。金色的眼直直的、把凱特爾的身形給紀錄起來。
像能凍結時間的琥珀一樣,琥珀是唯一一個能留住時間證據的寶石。
但也只是能留住時間而已。
「……早安。」過了一段時間後他才終於吐出詞句,起身走出房門找找看有沒有護士或醫生在。
你們的同事自殺了,我好像是第一個看到的,拿下來吧,就算雨停了他也不會回來。
不會回來。
他走出門的步伐穩健,神情稀鬆平常,但他的胃在底下翻湧,想吐但只有空氣和胃酸。
沒必要吐,專注找人吧。
然後,早上的醫護人員來了,或許是因為專注或是其他原因,你沒有聽見她的尖叫、一切好像失去了聲音一樣,然後一個、兩個,幾個人全都聚集了過來,湧入了那個室內,他們的表情慌張、或是非常難過。
口袋裡有東西,是不習慣的聲音。
所以他停了下來,把手伸進去並掏出來檢視。
是那把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家用鑰匙,你發現它前端圓形的部分有著一個地址,雖然已經磨損了很多,但勉強還能夠辯論。
仔細一看,你發覺這把鑰匙上頭有很多的刮痕。
「……」
他拿出電話叫了計程車後去醫院門口等待、入座報上姓名,到達時付錢後走出車門。
現在要去一個地方是如此簡單的事。
那是個雜亂的空地。
看起來像是被火給燒灼過的建築物面目全非,只能看出一部分的骨架。
你終於知道為什麼當你報上地址的時候,計程車司機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了。
正巧,有個中年大叔走到了你旁邊,他穿著簡單的背心短褲,看起來是附近的居民。
「怎麼啦?找這家人嗎?」
「……我想是吧,因為一些原因來訪,您知道這家人的事嗎?」
「伊藤小姐家吧,這個啊……。」
男人往四周看了下,稍微向前小聲說
「說是人家的小三,獨自照顧兩個孩子呢。」
「結果大兒子車禍死掉之後,她就自殺了。」
「最後,那個叫做伊藤 心的小兒子也被家裡接走了。」
男人朝著焦土看去,有些感嘆的長長吐氣。
「前陣子還都會看到他來這裡放花呢。」
「說是接回本家,我看他們家的掌家也就是個變態老頭而已,可疼著心呢。」
「因為那個孩子過的很辛苦,要是你認識他可要多擔待啊。」
「我想我認識,是金髮藍眼的孩子吧,他人很不錯……有想要請他吃羊羹,不過很可惜的沒下文。」他搖搖頭。
「我在這裡放花會造成困擾嗎?不會的話,我想買一束,替他放在這裡。」
「是啊,就是他。」
男人點點頭,一面離開,一面擺擺手。
「倒也不會,他每次都會來的,你放了他也會高興吧。」
接著,他轉入了轉角,消失在你的視線內。
去附近找了間花店,買了束百合後就那樣放在空地上。
這樣就差不多了吧,沒什麼事了。反而要擔心的是某個醫生要檢舉自己的事。
不過,這種事不是第一次,回本家躲著一趟就行了,會有人去處理的。
「白百合花,純潔、持久的愛。」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穿西裝的筆挺男人站在你的身邊。
他的黑色頭髮往後梳,看起來是外國人。
「真浪漫。」
他手裡也拿著一束花,那是桔梗花。
「桔梗代表的是永遠,不是也不錯嗎?」
他朝男人勾起笑,對,桔梗還代表絕望。
「您好。」
「你好。」
雖然看起來相當斯文有禮,不過男人並沒有使用敬語。
「有人會來這裡獻花還真少見。」
「因為拿到了鑰匙,所以到了這裡。」他聳聳肩「拿到鑰匙,來到該解鎖的地方很正常吧。」
「不過——那並不是這裡的鑰匙吧。」男人略為諷刺地笑了笑,並將花束給放了下來。
「你並沒有找到該解鎖的地方呢,真可惜。」
「嗯?不過上頭的地址是這裡沒錯喔。還是說你知道原本的地方?」挑起眉,把鑰匙放的地方拍了拍。
「怎麼會是這裡呢 ? 說著很可愛的話呢,我不討厭哦。」
「這裡已經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吧。」
他對你眨了下一邊眼睛,走入了封鎖線內,並輕輕用皮鞋扣響了一塊焦黑木頭,那下面壓著個青灰色的鐵門。
「要說的話,就是這個吧,不過打開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沒差吧。」聳聳肩,跟著跨進去後嘗試拉拉鐵門。」
「我可不怎麼可愛喔,真是的。」
「這種想要挽回什麼的態度就是很可愛啊。」
男人用力踩了下那塊壓在上頭的木頭,
「那已經完全變形了,連門都稱不上,只是一塊廢鐵啦。」
「難道你還覺得,這裡稱的上是家嗎 ?」
「不,當然不是吧。就算是我家也不是這樣的。」倒也挺乾脆的放棄了,至於挽回?
「一個人直接上吊在面前還是會嚇到的吧,所以才做了反常的事。」他搖搖頭。
「你的名字?」
「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孩子。」
你看見男人沈下了臉,上一秒還在微笑的,卻馬上沉靜了下來,你很肯定,他正在生氣。
「遵守禮節,然後表示敬意,這是提問者該有的條件,我以為過了那麼多年,總算有點長進了,看來這還是個鄉下地方。」
「非常抱歉。」
鞠躬搭配話語當作道歉後,他報上姓名——對對方來說這點禮解如此重要嗎?
「我的名字是,八重 川。」
「比雷斯,比雷斯・弗雷姆(Bileth・flame)」
你聽見那個人以鼻息吐出了氣,頗有諷刺的意味,接著他離開了封鎖線內,還不忘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燼。
這樣表露情緒也是種失禮喔。
這麼想著倒也沒讓人覺得不高興,彼此彼此。
「那就再見了,先生。」
似乎是打算等人離開後才跨出去,他揮了揮手。
「再見的意思是再也不見嗎 ? 你真的很可愛......不過還差我妻子一點,哈、哈哈哈哈 !」
不知道哪裡戳中了男人的笑點,他突然一邊走著、一邊大笑,接著便離開了你的視線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