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來到古墓入口的關於這點月讀也很想問,她只是想去找其華姑姑卻意外地發現其華姑姑家一片狼藉,桌上擺了張地圖旁邊還寫著「救我」兩個斗大的字。
想起其華姑姑平時懶散沒什麼幹勁的樣子,大概修練也沒甚麼長進,被抓走無法自救好像也不是甚麼太意外的事。
仗著有護身玉墜的加持,揣著地圖就走到古墓入口,哆哆嗦嗦的踏了進去。
『月讀。』這聲聽起來就是剛睡醒的軟綿,平貼在胸口上的黑龍玉珮顫動,隨後便在面前出現個高大的男性。
漆黑無光的雙眼直盯著小主子,不曉得究竟在打甚麼主意。
「咿!!!」被突然出現的男性嚇到,原本就有些發軟的腿更是一下失了力氣滿臉驚恐地往後倒。
是不是該跟他們說說以後出來前先喊一下,但就算是喊了自己大概也會被嚇到。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等待落地的疼痛傳來。
「小心。」另一道幾乎相同的嗓音自月讀身後落下,只見月讀胸口的另一枚黑龍玉珮也化成了人形,「兄長。」他對著自家半身皺眉。
預想的疼痛沒有傳來,淚眼汪汪的看了看面前的男子與身後的男子。
「昭明、崇禮。」軟軟的呼喚兩人,扶著身後男子的手站穩,只是小手因為緊張過度而有些冰冷。
「我、我想去救其華姑姑。」
明明知道這對兄弟是不會丟下自己並且先斬後奏的就直接跑來,此時看到兄弟倆的現身說明的語氣有些些像是做錯事祈求原諒的孩童一般。
被稱呼為昭明的男性沉默半晌,如面具般的臉無法看出情緒,就連稱為靈魂之窗的雙眼也宛若死水毫無波瀾。
面對小主子似懺悔的語氣,他沒有對此多做回應倒是轉頭就往墓穴深處走去。
「昭、昭明!」拉著崇禮的手,連忙的跟了上去,像是怕被丟下一樣。
追了幾步之後怯生生的拉著對方的衣袖一起前進,原本害怕的面容稍微舒展開了一些。
看到小主子追上前抓住昭明,崇禮往後看了眼他們進來的洞窟,暗自納悶著那個其華會開這種玩笑嗎。
總隻被人一手一個的抓著往前走──說實在很窄,「兄長。」對著人喊著,表達出想話回原形待機的意圖。
然而他兄長卻沒有要返回玉佩的意思,說明有人很享受被拉著袖子前進的感覺。
就這樣三人一同往古墓深處前進。
忽然感到有人朝自己的脖子吹一口涼氣,月讀當下腳又是一軟。
會朝自己脖子吹氣的那個正走在前頭被自己拽著袖子,而走後面那個並不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於是小心翼翼地轉頭望向吹氣的來源
轉頭的同時和一隻咧嘴笑的妖怪對到眼,發出短促的尖叫之後鬆開拉住兄弟兩人的手摀住眼拔腿就跑。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昭明甚至來不及伸手抓住女娃兒,倒是哪只嚇人的妖在得逞後立刻消失無蹤,徒留詭異的刺耳笑聲在空氣之中迴盪。
對於這種鬧鬧人就開心的小妖精昭明是沒有多大興致的,眼下最要緊就是趕快找到女娃兒,這種陰氣森森的墓地對女娃兒的身體不甚好。
迎面襲來的濃烈毒霧嗆的昭明連咳好陣子,對於本體是無機質的他來說,這種生物毒氣並不會造成多大損傷,雖然有些腐蝕性。
在毒氣之中隱約見到幾瓶疑似解讀藥劑的小瓶子擱置在角落,雖然不曉得是否真為解藥還是拿了幾瓶以備不時之需。
慢了步的人望著前方奔走的兩道身影,襓襓頭才跟上
跑了一陣突然地面一個震盪,還來不及發出尖叫地面就崩塌,隨著失重感,月讀突然有些懊悔自己太莽撞的就跟兄弟分開。
如果死在這幽暗的古墓裡,大概一輩子都無法被發現了吧,她只擔心下落不明的其華姑姑,跟那對長相相似卻個性迴異的兄弟。
還在想著身子一沉就落入了水中,入水的衝擊加上手臂也被落石砸了一下,雖是保住了性命卻也痛得險些昏死過去
掙扎了一陣,腳勉勉強強的蹬到了底才意識到自己到了岸邊,邊嗆咳著邊上岸,終於體力不支到躺倒在地。
左右看了看似乎是空蕩的房間,但覺得石壁又再度騷動,覺得應該回去找月讀.....一手遮著一眼讓感覺部分共有的昭明感應到,「兄長,找到月讀不?」
遮著隻眼另手執起長劍對上從洞窟鑽出來像是小狐妖的妖獸。
昭明往回走幾步,等待許久卻未見胞弟跟上來,他遮住與弟弟共享的那只眼,這才發現視野極為凌亂,畫面出現只奇異野獸。
根據過往經驗來判定,大概是被襲擊而與之打鬥中,感覺對方身手無法贏過半身,就先擱置在旁只簡單回了句要記得回來便沿路尋找女娃兒。
這古墓磁場相當續亂,縱使想要利用尋人法術也無法順利,看來防盜措施做得相當嚴謹。
莫約一個時辰,昭明終於在坍塌的地下室尋著月讀,狀態並不算太好,渾身濕透又體力耗盡,恐怕晚上又得發嚴重的熱病。
他先是清理女娃兒身上的汙水,墨綠色帶點臭味的水凝結成珠子一顆顆落回原本的池子,然後,熟練的脫去女娃的外衣,只剩裡頭的肚兜子,再將自己身上的長袍裹上去。
他想給擅自離開他們的女娃兒一點懲罰。
女娃兒體態輕盈,抱在手上幾乎沒有重量感,確認沒有中毒等異樣後便四處查看是否有通道。
發現似乎能通往上層的樓梯,但這或許也是防賊機關,腳都還沒能踏穩樓梯便垮了幾階,這不好,昭明繼續尋找能離開的通道。
發現一條繩索,儘管年代久遠繩索居然還長了些蕈類,單手隔布料將蕈類取下,便在抱著小女娃的情形之下輕鬆爬到上層。
災難尚未結束,這才稍微喘口氣四面八方就傳來十分憤怒的吼叫聲
聽到吼聲模模糊糊的轉醒,才睜眼就看到幽靈,連身上的異樣都來不及發現就嚇得緊抱住人的頸子。
「有、有鬼!!!!!」把臉埋在某人的項頸之間十足十的逃避行為,看不到就不會怕。一時也沒有注意滑落的外袍將她的雙臂直到肩頭都露了出來,一大片的雪白膚色帶了點因跌跌撞撞還有墜落時的擦傷瘀痕,看起來好不可憐。
這次感覺到本能的警鐘敲響,好不容易驅趕、或者說自己逃拖出那間房間,他才感受到來自自己胸口,應該說是那段兄長的胸口猛力撞擊,劍光高高舉起再左右橫劈,他讓本來就不是很穩固的壁面挖開再強行回堵房間門口。
聽著後方吼叫的聲音判斷應該暫時無礙,決定去找兄長和月讀。
「別怕,吾在此。」比起幽靈的威脅他更先安撫小主子的情緒,大手碰觸臂膀又是一陣撫摸,非常認真的吃豆腐。
雖說才剛開始成長的胸部不甚柔軟讓他有些微不滿,腦想著些補身子的藥方,尤其是讓胸部能成長的方子,然而那群幽靈卻完全不解風情進行猛攻,被打擾的昭明連扇都懶的使,一個威壓斜眼瞪,嚇的幽靈連聲饒命。
依然沒發現自己被人吃豆腐了,倒也不是遲鈍,只是顧著害怕的時候就顧不上別的。
直到周圍的聲響趨於安靜才膽怯的抬起頭確認幽靈們是否散去。
「昭明、崇禮呢?」除了沒看到幽靈似乎也沒看到形影不離的雙子之一。
探頭張望,手還是緊緊的抱著昭明的項頸不敢鬆開。
「對了,還沒謝謝你來救我……」聲音帶了點哽咽。
「我還以為我會死掉,再也見不到你們了。」醒來時雖然看見幽靈很害怕,但是知道到自己是在誰的懷中又覺得很安心。
從她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們就默默的守護了她好幾年,儘管她是個體弱多病的麻煩主子,他們也一刻不曾丟下她。
無論是共用的些許觸感和模糊的重合影像,崇禮不用多加思考就完全料想的到兄長在幹些什麼勾搭,但這也表示他們的小主子現況非常安全⋯⋯安全過頭了,身邊有什麼不檢點的都冒出頭來。
旁人聽來就似男女情愛的對白就在不遠前方,他加快腳步近乎是用飛的來到當中那男的身後,拳頭猛敲下去。
猛然吃了一拳,雖說痛得他差點失去意識,但也知道會這麼不客氣的是誰,昭明手沒離開主子瘦弱的身體,繼續亂摸甚至都要探進肚兜裡了,「正給女娃兒治療傷口。」一本正經。
「崇禮!」
終於看到方才一直不見人影的雙子之一,安心下來。
「不會痛嗎?」看著打人的人嘴角抽了一下,知道兩人的知覺是共享的。
隨即微涼的手拂過腰際,讓她瑟縮了一下。
「我、我的衣服呢!!!」身上袍子的主人並沒有因為被發現就停手的打算,一手抱著她一手又在光裸的後背像搔癢般輕輕摩挲。
「你在摸哪裡……」聲音中帶了點羞恥的哭腔細聲抗議。
「兄長。」先吸口氣再伸手很擰毛手毛腳的那人耳朵.....當然自己也痛的直皺眉。
看著伴隨吼叫聲出來的東西,崇禮沉默。
「兄長?」總覺得這是兄長會喜歡的型,雖然他們共享知覺但這點他絕對沒有,絕對。
「沒月讀好看。」秒回應,就不曉得是要給女娃兒面子還是真心話,總之昭明最後咬了一口女娃的頸子就收手。
捂著被咬的地方,現在比起被吃豆腐的事她更在意眼前的殭屍。
「我們趕快離開吧?」另一隻手緊緊的攢著昭明的衣襟。
再怎麼漂亮都是殭屍,雖然兄弟倆身手很好,但她並不想要看到他們受傷。
「兄長,吾記得汝並非血修。」總之就是那些啃啃咬咬的修練。
轉身對著看起來被打擊到而聽頓動作的女性殭屍橫出劍,釋放威壓。
「滾。」
各種原因下來,崇禮的脾氣再好也直降冰點。
女性殭屍被崇禮那聲氣勢震嚇,嚇得落荒而逃。
而昭明,說收手便是收手,重新將外袍好好裹在女娃兒身上,抱在懷裡繼續往前走。
昭明運氣真不是蓋的
三人來到遍地都是小碎圖的房間,昭明巡視了會,很快就發現是要將拼圖拼起來才能脫離的機關。
「……」他最討厭動腦了,真的。
紅呢
「我也來幫忙。」
從昭明的懷中下來,把外袍整理好後伸手幫忙拼拼圖。
這兩個人很黑 要摔回水坑了兩位 我家角色怎麼都跟水有仇
解謎失敗的三人,瞬間被傳送到那骯髒腐臭的墨綠汙水池,這回昭明跟崇禮還真的是渾身濕透了。
我還想說好眼熟的一關
狼狽抱著小主子爬上岸,首先昭明先處理的是懷裡人兒身上的汙水,他不清楚水是由甚麼混雜而成,但絕對不是甚麼好東西。
把小主子弄乾之後好像也沒啥理由可以亂來,昭明就這盯著月讀遲遲沒動作。
看著還濕漉漉的兩人想掏出帕子替兩人擦擦,但是剛伸手就想起自己身上穿著的是昭明的外袍,困窘的絞著袖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問自己的衣服到底在哪還是該想辦法把兩人弄乾。
最後只是伸出手摸摸兄弟倆的臉跟身體確認他們有沒有受傷。
漆黑如墨的眼眸隱約閃現墨綠色的光點,他們是偽裝為墨玉的墨碧玉珮,縱使單看色澤是塊珍貴無比的黑玉,只要透了光,就會顯現出原貌,而這宛若瑕疵的綠色光點也讓他們身價掉了不少。
昭明反常的靜止動作,許久,都等弟弟要出手了他才小聲的講了句。
愧對主。
隨後像沒事起身,把衣服擰乾才走到半身旁幫忙處理。
難道的崇禮沒有責備對方充滿曖昧的停頓,反倒是拳頭輕敲自責的兄長。
主子會在意。
吾等不要有下回即可。
那個總是把主子抱在懷裡的昭明相當異常,拉住弟弟的手直接把對方身上的汙水全數吸收成球至狀,丟進水池。
汝看著。
再將小主子輕輕推給崇禮,自己往前探路。
似乎感受到昭明的反常,不安的拉著崇禮用困惑的眼神看著。
「我做錯了什麼了嗎?」或許經過這一連串事件,他們開始生氣自己硬是要來這裡找其華姑姑這件事。
「自責罷了。」
兄長如果好好打起精神,或許崇禮還會幫人隱瞞一下,但看到有人更加低落他也顧不上兄弟間的小秘密,「月讀,沒事。」手輕壓主子的頭......還是習慣將人當孩子。
來到一間擺滿各式棺材的房間,這裡的空氣異常乾燥,完全無法想像這房間走幾步路就會出現巨大的汙水池。
昭明伸手碰觸佈滿灰塵的棺材,
是一具森白的骷髏,為了避免驚嚇到小主子他迅速關上。
手掌的溫度微微偏低──畢竟原型是玉。
但傳來的溫度卻讓人心安,為了不讓兄弟倆太擔心自己,扯扯嘴角露出微笑。
自然而然地牽起崇禮的手追上昭明一起來到了擺滿各式棺材的房間,看著昭明迅速的關上棺材板就可以猜想出裡面有什麼,自覺無法再承受任何驚嚇了,於是催促著兄弟一起離開這個房間。
【年年】其華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再走了一段路之後火把突然熄滅,驚嚇之餘想抓住在前方帶路的招明卻拉住冰涼的某樣東西。
順著往上摸發現是具枯骨連忙甩開,回身抱著一直牽著的崇禮瑟瑟發抖。
看了眼小主子的反應,繼續往前走。
抱好小主子,用著讓人心安的頻率拍拍女孩兒的背,但總覺得兄長領他們的路很讓人似曾相識......
先前爬上去的時候已經先清過了,所以繩索看起來很乾淨。
昭明先爬,在上頭接應月讀,最後墊尾的是崇禮,當三人站穩才發現這房間很眼熟。
是出現美女的那間啊。
昭明如此心想,隨後聽到虛弱的聲音從陰暗潮濕的角落傳來。
紅:脫水的盜墓賊
藍:被襲擊而重傷的盜墓賊
綠:中屍毒而奄奄一息的盜墓賊
黑:被夥伴丟下而瑟瑟發抖的盜墓賊
對於昭明來說,護身玉珮要保的只有主子一人,況且盜墓賊也只是脫水罷了。
「……主,這?」昭明將人從角落拖出來,等待主子的指示。
看著眼前脫水虛弱的人心下一陣猶豫。
紅黑:給他水喝之後放他在這。
藍綠:不救他也不殺他。
雖然很可憐,但是此人一看絕非善類,若是救下他指不定又會危害世人。
「放他在這吧。」別過頭不去看那人的表情。
昭明點頭表示理解了。
手一鬆便直接跨過盜墓賊滾燙的身體,繼續往前。
幹又來
又回到同樣的拼圖房間,這次已經不想再落入水坑了,小女娃的身體不能再碰水。
昭明很認真地拾起滿地的拼圖尋找線索。
小主子一直都是被好好保護著的,除卻身體虛弱這點沒見過甚麼陰暗的世面,方才這麼棄置虛弱的人不管肯定不好受。
昭明慢慢地湊到月讀身邊,用還算乾淨的手摸了摸臉頰。
被溫柔的對待著,露出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但隨即又強撐起微笑。
自己可以說是非常自私,就只是不想承擔救了惡人之後的後果所以選擇棄置對方不顧。
但這樣的罪惡感又強烈的難以消除,讓旁人擔心著這樣自私的自己。
知曉主子在逞強,昭明閉上眼額頭碰額頭,他們是玉,會隨著配戴人的體溫而產生變化。
並非主的錯,是吾沒能變出飲水。
知道是在安慰自己,伸手輕輕撫上昭明的頰。
「我沒事。」是她的決斷,沒必要讓他們一起承擔。「讓你們擔心了。」
決定振作起來,用輕快的聲音說著。
大掌橫過兩人就著月讀的頭再壓。
「冒犯了。」手指往下挪,捏了捏女孩兒的鼻子。
「毋需逞強,在意便提、後悔方改,吾可折返隨後跟上。」
「吾等同生同源,隨時可歸回。」
與其兄相似但多了點星綠墨點的黑瞳,認真的凝視主子雙眼。
沉默著,最後點點頭。
「就給他一點水。」
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告訴他,如果可以出去,之後別再當盜墓賊了……」
崇禮用著堅定的眼神回應半身,到時候再說。
「兄長,吾走了。」拍肩順便用力捏了下,將主子完全交給人自己啟身折回。
真不愧是用拳頭擊潰敵人的武修,隨便一捏都能感覺到筋肉分離的痛。
昭明面不改色揉了揉被弟弟專屬打氣方式給弄痛的肩膀,既然要碰到小女娃就不能用溼透的身體。
熟練將主抱回懷裡,希望這第三次的消耗不會令他們陷入危機。
昭明特意放慢腳步,一方面是為了讓弟弟不至於落後太多,一方面也擔心小主子的身子--體溫已經比平時高出些了。
在前往下個地區的路上他們偶然發現一枚陳舊的鑰匙,就像是有人特別擺放在通道中央的顯眼,雖不知有甚麼作用昭明還是撿起來放進衣袖內。
「主、睡會?」懷裡的人兒已經出現熱病前兆,斷斷續續的小聲咳嗽以及昏昏欲睡。
然後因為有DICE沒法修改了 其實是第五次的消耗
腦袋已經昏昏沉沉無法思考,點點頭溫馴的閉上眼。
心中默默擔憂著尚未找到的其華。
重新抱好月讀繼續前進,走沒幾步路聳立在他倆眼前的是一道看來相當堅固的石門,雖說石門並沒有繁複的雕刻,卻隱約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勢。
昭明皺起眉心,主子的身體情況越發糟糕,要麼繞道就怕遇上突發狀況讓病情極速惡化。
用扇子輕輕敲打石門,敲著敲著喀啦一聲出現小凹槽,形狀與方才在路上撿到的鑰匙極為相似,昭明自袖口取出鑰匙插入,這還真的給他打開了。
石造房內的溫度不高不低,空氣乾爽氣味也不難聞,散落在地上的是些看來有點價值的寶物。
就怕又是甚麼陷阱,昭明不敢輕易撿取法器,坐在地上等待弟弟前來。
閉著眼睛並沒有真正的睡著,身體很熱卻有種從骨子裡透出的寒冷。
從小身子骨就不是很好,早就習慣生病的感覺,但每次生病都是在給兄弟造成麻煩。
「昭明……你跟崇禮……」
怪我嗎?是否埋怨過上天被一個麻煩買回家?
沒有把話說問出口,聲音細不可聞。
不曉得月讀未出口的話為何,昭明擔憂月讀那越來越高的體溫,早先在第一次消耗內力尋找主子就感應到這裡古墓的異常。
消耗量是平常的數倍。
縱使道行已是淬體的玉珮妖,這一連串消耗也難以承受,但他們的使命為護身保命,這是雕刻他們的工匠遺願。
必定讓主安然脫困。
兄長,早日讓主子離開這處,再行尋大夫診治。
崇禮找到盜墓者......儘管跟他原先所要尋的目標有些許外觀上的差異,但他還是將脫水嚴重的盜墓者給順道帶上,然後就感覺到宛如心頭上被掐壓的感覺。
一路上來這種感覺不時傳來,他很清楚是什麼原因,分明執扇的書生模樣的兄長,卻反而習慣以自身為盾,不顧及自身就全心守護,而這算來或許是最後一次也接近疲憊,他遮住單眼繼續傳達消息。
找到人了,即刻趕回,兄長速速將月讀帶出。
只是沒聽見或感受到從昭明那裡的回覆,崇禮又遮著眼睛呼喚了幾次,但反倒是胸口的胸悶是越發難受。
他想了想,舉起手──朝自己的頭頂敲下。
然而這回依然沒有聽見兄長的回覆,倒是心臟那難以承受的痛消失了。
崇禮知道這絕對不是甚麼好情況,依照那笨蛋兄長的個性肯定是倒下了。
難受的感覺突然退去,詫異的睜開眼卻感到背後一空。
回過頭看到的是已經變回原型的昭明,腦內瞬時一片空白。
「昭明!!!」發出了嗚咽聲驚慌失措的把玉捧在懷中。
咪......
在此處險境之中隱約聽見貓咪細微的叫聲,幻聽嗎?
在月讀緊擁著玉珮時,那聲宛如幼貓嚎叫的聲音從遠方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咪───嗚───」
熟悉的冰涼觸感鑽回月讀的胸口,但同時伴隨某種毛茸茸又溫暖的觸感。
「咪......咪......」
貓兒晶亮宛如要出水的水藍色眼睛直直望著月讀,而造成這一切的玉珮弟弟又重新化為人形蹲在旁邊,一手摸著主子的額頭,另手覆蓋上玉珮。
「崇禮、昭明他……」急切的看著崇禮的舉動。「都是因為我。」
懷中的小貓叫了一聲,抬起頭示好的舔舔月讀的臉頰。
崇禮沉默,將撫額頭的手緩緩移開,手指成圈朝著額頭──輕彈。
「與月讀無關,是昭明高估自己。」又將手覆回彈的有些透粉的額頭處,緩慢輸送內力好緩解不適。
「舒適些了?」
維持蹲著的高度,甚至和女孩視線平高,崇禮決定暫時停下腳步等女孩子恢復正常,無論哪方面的。
額頭被彈得有點疼,但卻意外的振作了起來。
再這樣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其華姑姑依然下落不明,昭明也因為護著自己而倒下。
「好多了。我們——走吧。」抱著懷中的貓兒站起身。
「這貓兒是從哪來的?是誤入了此處嗎?」
終於有心情詢問這不知從何而來的貓兒。
雖然表情沒變,但看起來卻是柔和許多。
「月讀記得方才吾何故折回嗎?」
至於那個笨兄長,似乎是打定主義好好養精備戰了吧,崇禮瞥了眼到現在沒回應的某玉佩。
「記得。」回答的有些小聲,她還記得崇禮是為了自己的愧疚才折回去找盜墓賊的。
「......兄長由吾保管。」崇禮少見的遲疑,將化回玉珮原型的昭明納入掌中,才將手指對著貓兒指了指。
「.....一會便讓他回去他該回去的地方。」還刻意放柔聲音,就是怕自家小主子會驚嚇過度,摔了甚麼都不知道。
「?」困惑的看著崇禮的舉動,隨即看向懷中賣萌的貓兒。
「該、該不會是……」語氣中帶著顫抖,彷彿隨時會鬆開抱住貓兒的手。
「原因不清楚,但似乎就是。」伸手想將貓兒撈回自己懷裡,並暗自慶幸先把兄長給帶過來......說到這。
「兄長,不起床嗎?」手指戳了戳睡死的黑龍玉珮。
說到這個兄長,除了心術不正總能用一張嚴肅的臉做出要被報官衙的事情之外,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壞性子,其中之一便是會有起床氣。
被戳半醒的昭明有些不耐煩發出嗚嗚耶耶模糊不清的話,崇禮當然繼續戳弄,直到昭明終於肯現身然後敲了崇禮的頭頂一拳。
因為剛醒根本沒有啥力氣,這打下去簡直就如同棉花飄在頭上毫無感覺,只是他這才醒著還懂得要找月讀的懷抱,一米九大男人整隻躺進女孩兒溫柔的胸懷裡,這看著都想大喊有色鬼。
【年年】其華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昭明你沒事了嗎?」有些哽咽,正巧貓兒被崇禮接過去,空出的雙手正好摸摸揉揉某隻正在耍賴的黑龍。
「沒事。」結果回答人的是另個人。
只見到崇禮抱好垂耳的貓兒,直接走進那個被他們遺忘許久的寶物庫內。
『主,不必如此費心待吾。』聲音還軟著的,單手抱起月讀就跟著弟弟後頭。
『這房內寶具,似乎就是這些歹人覬覦之物,』說這話的昭明還瞪了眼回原形的小橘花貓,眼神凌厲的很。
「昭明跟崇禮對我很重要啊……」小小聲的,用自以為對方聽不見的音量囁嚅。
看著因昭明凌厲眼神而瑟縮的貓兒,一方面覺得可憐一方面又還覺得怕怕的,糾結的皺起眉頭。
護主心切的黑龍玉珮手一伸,便將懷裡小女娃兒的頭給壓進肩窩。
崇禮走在前面不用回頭就知道,那個只早他稍早有意識成精的兄長,又在用他獨特的方式安慰主子。
雖然不苟同,但的確是很有效用。
「離開這?」他回過頭徵詢意見。
兄弟倆最方便就是不需要言語便能溝通,只見昭明只往前邁步,什麼話都沒說。
新鮮沁涼的空氣撲鼻而來,三人(?)一貓終於走出了古墓。
也不知在裡面困了有幾個時辰,再次見到滿天星斗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呆愣了陣子月讀才回過神,著急的拉著昭明的衣襟泫然欲泣。「怎、怎麼辦!!其華姑姑她還沒找到。」
【年年】其華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在古墓中別說其華的影子連一片桃花瓣都沒見著,她雖然孱弱但好歹有兩個粹體期的精怪兄弟守護她。
那個姑且是個精怪,年歲不小卻只知道貪懶的其華姑姑老實說跟普通的人類女孩子比起來沒強到哪裡去。
說不定就在哪個幽暗的角落啜泣等人來救。
其實昭明覺得,不用管那顆桃花也無所謂,搞不好根本就在哪逍遙……
他抱著月讀走向照得到月光的地方,一般生物都是由陽光來獲取能量,偏偏這女娃兒就得照月光。
「主、」離開古墓後,耗盡的內力終於恢復幾分,「桃,不在此處。」
「不在此處?」愣愣的重複著昭明的話。「其華姑姑不在這兒?」
不是她不相信昭明,正因為相信所以才會如此吃驚。
她想起其華凌亂的廳堂與大大的「救我」二字,一時心緒混亂了起來。
「晚些再尋人。」就連崇禮的聲線都明顯往下沉,看來讓月讀、他們的主涉險這筆帳,就連脾氣較好的也不能就此算過。
想著想將懷中的貓兒往地上放,趕貓意味十足。
貓兒那像是要掐出水般的大眼睛更加水汪汪,彷彿要滴出淚般可憐兮兮地咪咪叫。
一邊叫還一邊看向某個心腸極軟的小姑娘,露出賣萌又討好的表情。
「……」張口又閉上。
要不是知道那是成精的貓兒,可能她就會央求兄弟留下牠。
百般糾結的與貓兒對望,一時之間開不了口。
昭明直接把主子的臉扳過去,壓進自己的肩窩。
『還真有膽?』不是用人類喉嚨發出的聲音,特別有壓迫感。
畢竟是他自己帶上的,崇禮拍拍兄長的肩示意饒過貓兒。
或者......
「兄長打算怎麼解?」
「……要麼主開口,要麼就執個骰子決定去留。」這小妖生死與他無關。
貓兒更加賣力的用軟萌的聲音喵喵叫,如果可以他也是想說人話保證他會做隻好貓咪,不過很顯然有決定權的小姑娘有些怕精怪,所以現在絕對要表現得像是隻普通的小貓。
雖然這對道行很高兄弟不會殺他,不過跟著小姑娘似乎能過上比現在更好的生活。
在心中各種盤算,要不是忌憚抱著小姑娘的那尊他恐怕就跳到小姑娘的懷裡使出最高段的撒嬌功力。
頭被壓在肩窩不過阻擋不了聲音傳入耳中,最終還是有些心軟。
「我們帶牠回家吧?如果牠不乖就給其華姑姑管教?」
雖然人還沒找到,不過看兄弟這麼鎮定想必其華姑姑是沒什麼危險。
既然主子都這麼說了也不能再表示甚麼,將懷有二心的貓妖彎腰拎起來,警告意味濃厚的看了眼對方的生殖部位後像在丟垃圾的塞進胞弟懷裡。
「喵喵喵嗚~~~」
我是隻好貓咪~~大概想表達這個意思,一臉純良。
雖然一邊打算等他受寵之後要怎麼給這對兄弟下馬威,不過姑且還是討好又諂媚的喵了又喵。
「......兄長......」如果他們有獸精怪的特徵,崇禮現在應該是雙耳下垂的沮喪吧,早先他只是想說小精怪應該不成大礙......才帶他出來的。
「主......」有苦難言卻是自己造的孽,他將貓兒塞回給自家兄長,一樓煙化回玉珮原型──自閉去。
雙手忙著抱女娃兒哪來空閒理貓,但又不能讓貓妖在地上自個兒走,心不甘情不願地將貓放在自己肩膀,就是不給貓碰月讀。
「回?」貓妖一臉欣喜又裝無辜的表情看了就煩,加上那株桃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更上火,昭明打算回去再拿扇子敲弟弟,然後將桃妖的妝狠狠捏花。
絕對要把、其華的妝容給毀掉。
想著這般惡毒計畫的昭明嘴角不禁上揚。
「我們可以先到其華姑姑家看嗎?」壓根不曉得抱著她的傢伙心裡盤算著什麼,看著上揚的嘴角伸出小手摸了摸。
為什麼突然又心情好了?方才明明還有點生氣的樣子。
不過不生氣就好了,他生氣的樣子還是讓她有些畏懼的。
正跟隔壁的曇花精吵嘴完打算鎖上門睡覺就看到站在門前抱著小姑娘的某大能者。
「呃、喔、晚上好。」不曉得為什麼某大能者臉上掛著的笑讓她抖了一下。
「姑姑。」小姑娘下了地撲進她的懷裡。「我擔心死妳了。」
「發生甚麼事了?等等、妳抱我抱太緊了!」
我覺得我快被某人用眼神殺死了。這句話其華沒說出口,只是吞了吞口水。
「主見到汝宛如求救的字條,心頭一慌便跑去近來盛傳的古墓尋人。」那尊讓桃花妖越來越有種會被折斷腰桿的某大能者聲音很是愉悅不已,「其華,可認得這字?」大能者用扇頂抵住她的下巴硬是往上抬,這角度大得違反人類身體極限,痛的她眼角泛淚。
「大、大能者饒命……」很惜命的馬上討饒。
「這是我的字沒錯,可、可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字條上的字她是很眼熟,但為什麼有這張紙條她也是很困惑。
「我今天不過就是出門相個親、因為找不到化妝品所以把家裡翻得亂一點而已。」舉高雙手表示無辜。
「哎呀呀,年輕人火氣怎這麼大呢。」
月讀正想要昭明別弄痛其華就聽見帶笑的聲音傳來。
蒼藍的身影從門外翩翩而至,劍指一撥就撥開扇子。
「地圖呢、是我放的。字條呢、也是我放的。」美目流轉,手絹掩著唇輕輕的笑。
月讀看到來人僵了下,靠緊了昭明。
昭明最不想應付這種總是笑得從容的傢伙,摸不者底子,他先是將小主子抱回手臂上,然後盯著女性想要給個解釋。
【年年】其華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硬是假裝沒看懂昭明殺人般的目光,一點解釋也沒給,只是因為討厭被人俯視所以讓自己浮在半空之中笑眯眯的看著月讀。
「小姑娘不知不覺也長得這麼大了,看來再過陣子就能找個好婆家了呢。」一邊說還一邊不怕死的摸了摸月讀的頰。
「愛、愛漪姐姐……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還以為其華姑姑出事了。」壯著膽子開口,聲音聽起來微微顫抖。
「為什麼我是姑姑她就是姐姐!明明她年紀就……」
「災星!這是重點嗎?」凌厲的眼刀投過去,讓某棵錯重點的桃樹精閉嘴。
「唔、好玩唄。」攤了攤手。「我是沒想到你們會在那時候來到災星家中,這也是無心之過嘛。」
這句話沒誠意至極,只是其華跟月讀沒聽出來。
所以才不想要和此類人接觸,說起話來沒氣死人不甘心,但根本來他也不是人。
「……這鬧不得。」連語氣都低沉許多,雖說昭明很努力控制情緒,但那雙隱約閃現星光綠點的眼可著實出賣了他。
「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今日主子有吾等守護,要下回碰上連吾等都敵不過的災厄,汝要負責?」他沒要貶低女性的意思,就這次別說探險,可是被險這字玩弄於掌心。
蒼狐偏著頭,唇角還是帶著笑。
「分寸我自在心中有所把握,就不知你心中又是如何?」纖纖玉指曖昧的抵著昭明的心口劃了個圈。
「雖我去探過古墓了,不過看來我到底還是思慮不周。」這句話倒是真心實意的道歉,她有些忘了人類的脆弱只想著有這對兄弟護著應當無恙。「對不住了。」
「月讀妳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嗎?」
「我也不是很懂。」
另一邊完全狀況外的兩人小小聲的問著,表情很茫然。
一道亮晃閃過,玉珮的另一名守護者落在蒼狐身後,「下不為例。」
他知道自家兄長對這種人無法應付。
昭明這心術不正的玉珮妖倒是很懂得抓準時機,在胞弟現身時,便直接頭直接埋進月讀的懷抱之中。
這舉動就是標準寵物討主人摸摸。
在另一道身影落在身後的同時輕巧的從半空中落地,一個半廻身到側邊讓自己可以同時面對倆兄弟。
「知道了。」笑笑的回答也不知是真是假。
「昭明?」一頭霧水的小姑娘順手的摸摸某個很會討便宜的傢伙的頭。
三人的互動落在蒼狐眼中,讓她的笑容更加高深莫測。
「即然話都說開了,那我就走了。」蒼狐噙著笑花伸手各拍了拍兄弟的腰側。
臨走前還略略浮空在昭明耳邊悄聲的說了句話。
「……主,哪天那蒼狐要拿甚麼給您,別碰別吃別聞。」待那蒼狐離開,昭明用一種說不上是何種情緒的聲音警告月讀。
「咦?」發出困惑的聲音,不過還是點點頭。
「愛漪姐姐跟你說了什麼?」有些好奇的看著面無表情的昭明。
「問女娃兒怎只穿一件單薄的褻衣就給男人抱在懷裡。」就這時也不忘要戲弄主子,手還很自動的撫上細軟的纖腰。
「咿!!!」倒抽口氣,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披的是昭明的外袍,慌亂的快哭出來。
「對耶,為什麼啊?該不會……」
不是其華遲鈍,是自從月讀一進門就一連串的快速發展讓她這才發現異樣。
「這麼小的孩子也……禽獸……」
還不敢說的太大聲,像是含滷蛋一樣含在嘴裡模模糊糊的。
「傳聞,有種能令樹木瞬間失去生機的毒,恰巧吾認識能製出此毒之人。」手不乾淨,嘴也沒閒著咬了口女娃兒淨白的頸子。
然後不意外的感覺到後腦杓傳來猛烈的疼痛。
【年年】其華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不、不可以嚇其華姑姑喔。」
望著後腦勺被襲擊的昭明,臉頰帶著暈紅卻還是正色說教。
其華則是嚇得離昭明有三尺遠。
「嗯,常言道,最安全的地方是......」崇禮舉高的拳頭還沒放下,明擺著剛才那襲擊是出自誰之手,「兄長,吾不願提醒,」拿捏方寸!
這天下來不如意事也太多,最後根稻草還是最相似自己的人,任憑崇禮脾氣再好也是用著旁人可見的怒意化回玉佩。
真是夠了,過去不時出來玩女娃,現在人家主子願意接近他們了卻做出不檢點事還讓這群小輩發現,套句崇禮過去常說的。
為何月讀不曾失手砸了這個傢伙。
懷中(?)的某個男人看起來更加可憐兮兮,讓月讀又是摸摸又是哄的。
「那個……」覺得自己精神各種層面的被攻擊,其華虛弱的舉起手。「我想睡覺了,可以拜託那邊的大能者送月讀回家嗎?」
「啊,還有回家之前請允許我讓月讀換身衣服。否則她父母會崩潰的。」
這麼小就被吃乾抹淨,她可以想像到月讀父母哀痛的樣子。
「是說月讀,雖然姑姑是覺得不太好,不過都成事實了,那個以後防護措施要做好,不然鬧出人命的話……」誤會到天不吐去的其華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把捏住臉。
「他稜惹擾咪(大能者饒命)——」
「......」玉珮的某人表示,他甚麼都沒聽到也沒看到決定先睡了。
「吾非婚約者……」蒼狐的話意外提醒昭明某件重要的事實,他捏的狠也鬆的快,雙眼不知何時回歸平時毫無波瀾的漆黑。
「……」他默默放下月讀,正坐在原地等人打理好。
「吾等僅是守護。」
崇禮再次現身,半蹲著替月讀主子整理好衣服,「僅僅如此,望別多揣測,感情之事不能勉強。」
「吾等僅是過客,汝等亦不該於吾等身上停留,主子成了人與意中郎結識進而成親、成家再而生子,吾等任務即是此,並無其他。」崇禮站起身用著與昭明相似,卻多上點墨綠星點的眼注視其華,再走上前拍了把昭明的肩膀。
「這樣不是很奇怪嗎?」其華的話語很輕很輕,卻在寂靜的夜裡異常清晰。
為什麼奇怪她卻沒說出口,只是幫月讀把頭髮攏齊,簪了幾朵桃花上去。
「好了,我的小姑娘,妳該回家了。」
愛憐的拍拍已經略顯得愛睏而一語不發的月讀面容。
「剛剛是姑姑誤會了,妳就當啥都沒聽到蛤。」
半身的話宛如刺,紮進心頭痛苦難耐。
大戶人家的女兒哪有不成親的道理,縱使護身保命的是玉珮,玉珮終究是玉珮,是石頭--是不能夠與人類結親的對象。
親近並非好事……投入過多感情,那刺就會成長為利刃,劃一口子下去,失血過多險些致死。
昭明意外沉默,靜靜的等待月讀著裝完畢,他將批在女娃兒身上許久的外袍取回,抱著人兒踏回歸途。
以軟爛的姿態倚在門旁目送玉珮兄弟護送月讀離開,表情難得嚴肅。
而被抱在懷裡的月讀因為一整晚的驚魂而疲憊的打起瞌睡,其華與兄弟倆的話語她似聽在耳裡又似沒聽在耳裡。
只是今晚的事沒人曉得到底在這懵懂的小少女心湖裡激起什麼樣的水花。
我家小媳婦美味可口好調教(官老爺就是這人
很好ㄘ
(被崇禮教訓
兄弟丼(很未來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