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柴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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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資索取tfb2018
【with setsuka_kuroki
政府人員的資源調度分配,大概是麥雅遇上的一項大難題,在這個時期,無論政府還是邪教應該都會應用戰地自行補給的法則。
但是,對政府軍這種要拯救池袋的對象來說,這個法則的處理上就很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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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方的自行補給跟就地搶奪民間物資其實沒多大區別,在物資的真正擁有者過世後,理所當然無法繼續享用那些物資的使用權,但在這災難的時刻,急需資源的政府跟當地人的資源又該如何分配?特別是在產生民間倖存者的情況?
秉持人道精神的麥雅,她知道必須維護政府的正面形象,也聽說池袋內仍然有少數的倖存者。
"在人民眼中,我們與持槍的盜匪僅有一線之隔。"麥雅史密斯上尉於中東某國的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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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獨自一人整理著她要分派出去的少量難民物資......這是在資源短缺的情況下能擠出的一丁點物品。
乾糧、罐頭、醬料、飲水,都是精挑細選的分配,難民物資,沒有投其所好,只有生存需要。
瞧見麥雅擺弄著幾份配好的食料,也不掩飾足音,走上前去。
「你在幹什麼?」淡聲詢問,以視線捕捉到的品項看來,大略都是保久食品或醃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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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熟人的聲音,麥雅回以一張昏昏欲睡的臉龐。
「......是妲克啊。」她將物品裝進包包裡。「這些物資,是我想要分配給倖存者的...在這個所有人都求生困難的時候...至少給他們一點希望吧。」雖然真的...挺麻煩的。
半側過來回話的臉一如常時,眼睛幾乎要瞇成兩條細線。
倖存者,由於戰區封鎖對外交通之故而無法撤離、或是不願撤離的普通民眾。作為政府僱員,這些半處中立的一般人有些不好處理。
但至少他們應該還算是腦袋正常的人類。他們還有選擇活下去的權利。
「這樣啊。」將散落在麥雅視線外的幾個罐頭推回方便人做事,「需要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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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拿起對方推過來的罐頭。「.....就等妳說這句話。」她勾起一抹笑容。
本來以為緤伽應該是那種冷冰冰的人,現在看來也還好,維持政府人員的士氣...也是麥雅的使命之一呢。
女子起身,背起狙擊槍,手上提一個提袋,伸手進口袋掏出一張地圖跟黏在上頭的紙條。
「就這兩個地方,令人遺憾的是,我們工作量很少...」她歛眼,機器人在殺這些一般民眾倒是毫不手軟。「記一下路線吧。」語畢,她再拿起一個袋子交到對方手中。
「啊啊。」眨眼,於此之前並未特別注意生存者都集中在何處,現下想想確實有些不妙。
緤伽接過塑料提袋,掃了幾眼地圖上的標記路線以簡短音節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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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雅將物資裝好放入背包,背在身後,手上換成手槍,確認彈藥過後上膛,兩人行走在地圖規劃的道路上,警戒著周遭。
「昨天遭遇了邪教成員,人類的對手。」她特別強調人類這點,她思考該從哪個對象說起。「其中一個感覺上是有受過訓練的戰士,那樣嚴謹的人也會站到邪教那邊呢。」
「對手……看來你是沒出什麼大意外。」總覺得這說法有些微妙,但無多反應。聽聞正面交鋒之事,回想昨日確實有些騷動,但聽起來似乎是重型火器造成便也沒特別想湊近。對話當中也不忘戒備路途中可能的變數。「精神——不,好聽一點是理念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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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僥倖而已。」說起來,都是她太放縱自己的善意的結果。
她聽完同伴說的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
「吶妲克,假設邪教成員裡有小孩子被妳碰上的話...妳會猶豫嗎?」她掩飾了自己的真實狀況,眼睛稍微往旁邊看過去。
注意到了話題被轉移。並非沒遇過,但真提起這話題仍然一時語塞,執槍的手緊了緊,望了眼灰濛的冬日寒空。
「如果對方不攻擊、或是打不過我倒沒事。如果足以殺掉我……」依照資料上的教團宗旨,若亡者比率持續增加,不論死的是哪方人馬這世界皆會迎來同等終焉吧,「那我也沒法手下留情。」為了活命會無所不用其極——在還得必須設法留人活口的狀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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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因為是這個時候...」中東、孩子們恐懼的臉孔,自己手中的槍口如機械般瞄準,「正因為是這個時候啊。」槍聲下,她自豪的完成了偉大的獻祭,「我們...突然間...不再是機器,不再是狗,因為...世界變的比以往更加冰冷。」然後,她後悔了。
在回答時,想起那段對武裝份子豪不留情的...反射動作般的瞬間。
話題剛結束,兩人來到一棟廢棄民宅前。
「就是這裡。」她沒有情緒起伏的說。
話語夾雜著某些思緒自身側飄來,礙於自身不擅言辭,僅能以鼻間吐息聲當作回覆。
爾後隨同袍在磚瓦崩落的灰白民居前駐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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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生緤伽,現在下達任務,屋內有一男一女,年齡75、71,身分為日本公民,請發揮在地人的優勢,完成親民任務,以上。」她稍息認真說明任務,意味深長的一笑,「至少,等等...笑一個?」
「什……?」甫聞麥雅正色發言,習慣性站直聽令但最末內容有些太過奇妙,疑問險些直接衝口而出。
鮮有接觸中立倖存者經驗,常識中雖有該以溫和態度減少對方排斥這件事,然而真要實行起來似乎——充滿不確定感——
眨眼、再眨眼,其間迅速考慮過執行與不執行的可能結果,最後闔眼發出嘆息。
「……知道了,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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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以前在戰地親切的如行走荷爾蒙的美國大兵,麥雅倒是覺得他們有點太誇張了點。
她給了夥伴一個信賴的微笑頷首。
麥雅走到室內的一間房間,她踩踩和室地面,掀開榻榻米,對一塊木板按照某種規則敲了幾下,得到回應後女子掀開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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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昏暗的空間裡,一位身穿深紅色厚毛衣,灰色禦寒外套的捲髮老奶奶抬頭看著在地面上的兩人,露出微笑,頭悄悄朝黑髮女子撇了一下,麥雅以手勢表示是一起來的,然後老奶奶慢慢點一下頭,退開一個位置給兩人下到地下。
麥雅先行落地,抬頭對畔生招招手。
防空空間?
緤伽回首瞥了眼來時途徑,反手將武器扣上腰帶後。物資小袋掛在肘間,攀著地板邊緣進入地下孔洞不忘順手闔上入口頂蓋。
灰虹眸間瞳仁稍許放大,轉眼間調適完亮度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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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開啟小盞夜燈,屋內多了溫和昏暗的光芒,微弱的微不足道...卻也能令人看見這個狹小的空間。
「這裡是大戰時期,兩位的孩子請人特別建造的。」她對身旁的緤伽低聲說。
一位身穿暖和毛衣的老先生,坐在一張有靠背墊的木椅上,他眼睛細的令人懷疑他還有沒有視力。
整個空間都是木板牆,有一張小餐桌,跟一間衛浴設備齊全的浴室,兩人似乎是打地鋪就寢,地面有毯子跟軟墊。
「這位是...日本部隊的士兵...她叫?」眼睛飄向緤伽,這是個不用特別明說就知道的動作。
環顧小地下室,點頭表示理解。
「日安,」將臂上提袋滑回掌間雙手提著,上前半步,「我姓畔生,畔生緤伽。」不似平時粗聲粗氣,淺淺彎身,有意地放輕了語調,「打擾兩位了。」
盡了最大的努力讓面孔柔和下來——儘管臉上表情只能稱之為微乎其微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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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蒼蒼的老奶奶看著挺拔的士兵,她雙手臂往前...手掌貼著緤伽的手腕,五根手指頭緩慢的握住。
老奶奶的臉部肌肉因為年長而有些變形,左眉比右眉稍高一些,左半邊那顆黑亮的眼睛閃爍著光澤,她從喉頭發著氣音,雙手由上而下撫摸緤伽的手臂。
老奶奶頻頻點頭...緊咬上下唇良久...
「.......辛苦了。」她淚眼汪汪的再度頻頻點頭,像摸著自己孩子般...搓揉眼前女子的手臂。
一瞬間手足無措,並未那麼適應肢體碰觸頓時變得有些僵硬。「……不會、沒什麼。」回話之間,視線游移。
——更正。早已遺忘有多久未接觸過戰場意志巨掌外之人,面前老者平安存活於衝突地區其為一未料之事、竟有如此令她感到直至幾近不適的暖意又是另一變數……但她真的不想去試圖理解那眼眶中盈潤的情緒。

一會後緤伽緩緩隻手抬起、輕拍了拍老婦手背,直到確保手臂活動權回歸,接著才提起物資小袋,「這是我們整理出來的一些物資,不介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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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畔生的反應,發出幾聲很難過的...忍笑的鼻音。
「...這裡還有些毛毯。」麥雅在後頭墊了一下腳尖。
老婆婆收下她們分出的一部分補給物資,感激涕零的對二人鞠躬。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在這裡可以聽到椅子上的老先生,雖他眼睛看不是很清楚,也是努力以言語表達謝意。
女子往前一站,「不用這麼客氣。」她微笑著,但不改那慵懶的臉色。
戰局並不順利,可是也是必須苦撐下去,麥雅隱藏著內心真實的悲傷情緒,以一個略帶苦味的笑容熬過這一切。
不明顯,但夥伴的憋笑聲仍清晰竄入耳道。提袋離手,看著麥雅將毛毯遞出,幾不可聞地嘆息、蹭著步子退後。再次以輕淺鞠躬回覆老者的謝意,面向昏影幢幢的木質地板,她凝視自己鞋尖良久才直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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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鞠躬,來到日本以後這個行為她都是很被動的,因為她成長的環境對於禮貌的看法跟日本大相逕庭。
在老者與同伴相互行禮時,她遞出毛毯後,也雙手按著膝蓋鞠躬,但雙眼會不自覺的看著對方,稍微的呈35度角鞠躬,因此她都是看著老奶奶白髮覆蓋的天靈蓋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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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有其他家要送...在這裡就不多做打擾了。」麥雅淺淺的笑說,老奶奶充分表示理解的含淚點頭。
「走吧?」她對直回身子的同伴問道。
也許是幽閉昏黃的小室無形間賦予了錯覺,恍惚間她竟覺得身體脫離了精神中樞掌控自行作動一般——儘管以上動作確實由自己的意志下令。
頷首,離去前向老夫婦輕輕點頭,「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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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回到外頭,麥雅大力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拳頭輕敲了一下緤伽的背。
「好·僵·硬。」這三個字全都帶有笑氣。
同伴帶笑的拳頭敲上背部,前頭的臉愁容更甚。
「……別笑了,這種的我不擅長。」嘆出的氣息凝成白煙。數年間僅有殺戮破壞毫無間歇、返回據點只剩補給修理和睡眠的日子讓她早已記不太清該如何面對與己相異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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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妳表現的很好哦,如果,在這個時候日本軍人還在說說笑笑的話...那怎麼辦?」麥雅眨眨眼,冷靜的說。「所以,做的好吶。」拍拍對方肩膀。
「……嗯。」想想早就死差不多了的普通部隊竟覺舒坦起來。肩頭被拍打,她抹把臉甩開多餘情緒。就當是因果報應吧。機體的任務是敵武器的掃蕩,別去想那麼多或許對心智比較好——他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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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是有小孩的人家。」心中頓時有"我怎麼會帶這個悶葫蘆去敦親睦鄰啊?我為什麼不帶別人去呢?"諸如此類的想法。
「目標、兩個。」 華麗麗的用手指比了個二。
「知道了。」儘管自知不擅此道仍這般回應,順其自然吧、或許身上還留有那麼一絲如何應對的記憶——步履間隨夥伴一同向下個目標點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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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也是人...妲克,在妳身上,我好像...感覺到一種壓抑,難道就沒有事情會讓妳感到愉快嗎?」她頓了頓,「妳有沒有什麼興趣或喜好啊?」
聞言屏息,而後不禁苦笑出聲。
「……就像你說的一樣。」心知肚明現下活得像個空殼,基本除了作戰之外沒多做其他事,也無意願去抵抗什麼。
無所謂、無所謂。光鮮亮麗也好,無所謂。苟延殘喘也好,無所謂。
「……神話、古典、歌詞、詩詞……有過這些。」聳了聳肩,「我看起來跟文學搭不上邊,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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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尤弭爾這個綽號的人不是妳嗎?」她小幅度搖頭,而這個幅度逐漸加大,「有過?妳在否定過去的妳?」她眉頭深鎖,然後慢慢舒緩,「緤伽...我對那些一竅不通,但是,有這些興趣的人也可以是個好軍人...就好比我喜歡薯條一樣......呃,對,薯條。」 是事實,可是比較起來非常俗氣。
「文學氣質美女的緤伽嘛...」她謎起眼,「很適合妳哦。」笑道。
「反了。」沒再說什麼,反手握緊細痕遍佈的槍桿又放開,「我也……沒有特別想成為什麼好軍人之類的……薯條不錯啊。」
接下來飄入耳中的話頓住了她腳步半下,接著又是一陣苦笑,「那真是……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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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也是,算是她半推半就讓對方給自己取的。
「.......呃呃呃。」 一副很緊張的模樣,好像希望薯條這個話題快結束,可是她喜歡的東西被認同還是挺開心的。
「多笑一點啦,快到了啦,多笑一點。」冷不防墊腳尖雙手去扯對方嘴角。
雖然指的是否定那部份但也沒點出誤會,而且似乎沒注意到關於炸物的尷尬,「雖然在這種環境下,要能找到炸的東西大概也只有安全ㄑㄩㄢ——唔?!」
原只是稍咧開的嘴邊肌肉受力,被拉成一個微妙的弧度。要說是笑也不是要說沒在笑也挺怪。
半抬起的雙手不知所措地停住,俯瞰的眼恰好對上水色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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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忍住了大部分應該要噴出的笑聲,她手緩緩放鬆...「果然很奇怪,上次我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仰著頭,蒼藍的雙眼直直盯著畔生那可說是無靈性的雙眸。
「妳的眼睛...是義眼嗎?」她歪頭,疑惑的問道。
彷彿能自面上堵著的手套感覺到溫度。臉邊施力撤開令她鬆了口氣,爾後飛來的問題倒是好回答許多。
「對,」眨眼,以指尖稍撐開一邊眼瞼,灰虹色人造眼球轉了圈,「長成這樣,作為義眼倒是很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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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也就是說,我可以...戳妳眼睛妳也不會有感覺對吧?」很認真的說了這樣的話,然後右手雙手指進入了一個疑似預備的動作。
「……不,它姑且跟神經還是有連在一起的,別戳。」退開半步,手舉過肩擺出投降似的手勢,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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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她淺笑,順手雙指指向前方。
「就在那個幼稚園裡面。」殘存的孩子......
閒聊告個段落,舉目觀看,目標地也近在眼前。
「幼稚園……。」輕嘆一聲邁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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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白色石磚堆砌瘩的狹窄大門,左邊映入眼簾的就是小坪數的遊樂設施,大水管、攀爬繩、盪鞦韆...右方就是大約三層樓的白色校舍,大門再左側一點還有大約兩層樓高的鐘塔,指針是靜止不動的。
「......」麥雅陷入沉默,她刻意的對那些遊樂設施迴避視線,徑直往校舍走去。
都市裡的幼兒院所奇蹟似地看來完好。踩過地磚跟上一語不發的蒼白背影,緤伽回首望了眼徒存設施的遊樂場,在轉頭之間記得鬆開了蹙緊的眉頭。
雪絮又翩然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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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喔。」麥雅慢慢打開鐵門走入,她輕聲朝室內叫喚,沒人應答,她待同伴入內后關上門。「有人在嗎?麥雅姊姊來囉?」她將狙擊槍靠在白色的牆上,溫和的發聲。
屋內沒人回應,聲音在裝潢間反彈成一片輕柔的微弱嗡響。左右張望,緤伽選擇退回關上的門邊,指節屈起敲出幾個聲響。
「……有人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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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樓梯間傳來木板嘎嘎聲響,一個個小小的身影下樓...前方領著一位綁著馬尾的幼稚園女老師。
「......呼。」麥雅大大的鬆口氣,向著躲藏在樓上的人影們揮揮手。「她是我朋友。」麥雅指了一下旁人。
向看似老師的女性點頭,眨了眨眼。
孩童們出現在視野內時,方才自認早已不會再因此動搖的心臟竟漏跳了半拍。在身後握拳制止險些顫抖起來的指尖,她想方設法放柔了表情,向幾個探頭盯著自己的孩子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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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數量,非常不對,上面頭鑽來鑽去的孩子們超過原先的兩位,而是多達六位,四男兩女。
他們小心翼翼的朝下頭的兩個大人招手。「其他孩子...從哪裡來的?」女子擔憂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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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皺眉...「無家可歸,他們就自己跑過來了...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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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麥雅陷入思考...然後轉向畔生,「妲克...車子,只有開車這個選項了,這個數量的孩童不能放在這裡,也不能丟著不管...妳會開車嗎?」外頭停放的車輛應該有還能運作的。
「……算會開吧。但是要把他們帶去哪?」回答與疑問。多虧了幾年經歷汽機車都接觸過。「真要開的話有雪鍊或雪胎比較安全。」嚴冬時節,路面積雪不淺,可能的話不想上路就打滑。
再說在池袋出車禍聽起來也太可笑了吧。她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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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雅雙手撫過自己頭髮兩次,她反覆嘆氣,並迴避孩子們的視線。
「基地?車站裡,政府軍所在的地方...他們會很安全的...」妳能聽見矮小的女子發著短促的呼吸聲,「雪鍊、雪胎,日本也會有的吧?」
「我...在慌張,緤伽。」她趕緊說明自己心理狀況,然後調適著...「六個孩子...妳知道哪裡有雪鍊嗎?」
很明顯,人類心理動搖的肢體語言是最容易察覺的類型。她斂下眼,「戰前這裡不常下雪,很難說,」圈起手踱了兩步,思考運轉起來在所有記憶裡尋找起解決辦法。
主要結構通常是鐵鍊和彈性繩,鍊條和繩子……
鍊條和繩子?
忽地回身面向麥雅,伸手按上對方肩膀,「總而言之、還是先檢查一下附近那幾輛車上有沒有吧……還有引擎能不能發動。」最糟的狀況——頂多就是拆了外面的鞦韆和繩索硬拼一副出來,堅固性可能差強人意,但總比什麼都沒有要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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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肩膀的重量,女子冷靜下來的呼口氣,看著那灰濛濛的雙眼,「嗯。」她走到一樓走廊上,「引擎嗎...發動的聲音可能會引來機器人....但現在先不管那些,先搜索這些物品吧。」還要能載的下三名成人跟六名兒童的車子...一般汽車或許還能塞一塞,或頂多自己徒步回去。
「走吧。」制定方案後,麥雅轉向那位老師,「請妳先陪著他們...我們去找車子開過來載你們。」
這很糟糕,非常糟糕的狀態,但是一定要解決...一定要找到拯救他們的方法。
麥雅揹起槍往門外走去,並開門等同伴走出來後再度回到街道。
回到室外,向同伴比了個稍等的手勢自個小跑向兒童設施。快手快腳卸下鞦韆鐵鍊與幾條凍硬了的麻繩捲起往肩上一背,這才跟上步出院所牆外。
「以防萬一。」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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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麥雅給予了信任的笑容。「如果找到了能開動的車輛,就趕緊把它們裝上去吧。」語畢,她往街道跑去。
回到積雪的廢棄市街,視線捕捉的目標是任何車輛——或可能下方藏著交通工具的雪塊。
儘管對這般環境下能否輕易找到可用駕車仍存疑問,仍然伸手掃開路邊板金塊上的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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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著其中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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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定:依序紅藍綠黑
1.能發動沒鍊條2.不能發動有鍊條3.能發動又有鍊條4.這適輛超讚的八人座雪胎車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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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這輛車的後車廂,發現是一輛有雪鍊的四人座。「妲克。」女子朝同伴揮手,她爬進車內,見鑰匙還插在駕駛座上,而這輛車的乘客不知去向。
「裝雪鍊吧?」她對緤伽說道。
聞言撇下手邊看來早被撞凹的車過去會合。車不大,但幾個人擠一擠應該勉強還能容納。
點了點頭,將擋風玻璃和引擎蓋上的積雪掃下,先確認能成功點火後才動手將車上的雪地裝置綁上輪胎。備用的繩索們暫時先被擱在一旁。
在滿佈冰屑的環境鑽進車底雖不是第一次但也沒到非常熟練,花了些許時間二人才結束作業。
「……好了。」拍掉身上的雪跨進駕駛座,兩米大槍無法完全塞進車內,可憐地留下一截尾巴卡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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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雅坐到副駕駛座,狙擊槍前半端橫在車窗上,警戒著車輛的四周。
他們開到幼稚園校舍前,麥雅下車叫老師帶孩子們上車。
後座頓時擠滿了人,老師坐在正中央,六個孩子全都在她兩旁塞成一團,其中一個女孩坐在老師大腿上。
她關上車門,眼睛看向道路的方向。
「走吧。」她看了緤伽的側臉。
「啊啊。」緩緩踩下油門向來時路駛去。
比起軍規越野車,這臺客車自然沒那麼順手。車胎覆著破冰鏈條咬上積雪,於徑上曳出下凹的尾跡。
駕駛四輪車輛的狀況下,近戰手會被剝奪大部份的機動性……希望等會落雪強度足以掩蓋現在製造的行進軌跡——緤伽的思緒並行著運轉起來,同時不忘提早打方向盤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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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不該心存僥倖,在車體的晃動中...麥雅不報能安然開過這些路段的希望,果不其然,聒噪的機器人聲傳來,偵查型機器人撞飛前方車輛出現,車輛翻覆落到車子前方。
麥雅拉住手拉環,看後照鏡又有兩台機器人高速追來。
「礙事——!」低吼著選擇打了方向盤繞過翻覆廢車、擦著路邊燈柱強行通過。偵查機發出幾個聲響緊跟在後,鏡框中的影像更令緤伽眉間深蹙。
緩踩深油門發話,她握緊方向盤,「能的話抓穩點,」接著向在場唯一的遠戰專業拋出問題:「有什麼方法能解決後面東西嗎?」或者絆住也好,暫時轉任戰車兵的緤伽簡直要痛恨起自己的烏鴉腦袋——儘管這本就是風險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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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壓低!」麥雅對後方的乘客吼道,「就是我!」白髮射手回應,跟著狙擊槍探出車窗外,下半身以安全帶綁好,一隻腳跨在副駕駛座的縫隙間,上半身斜探而出,以狙擊槍瞄準後方的機體。
"POWN!"槍聲之後伴隨孩童們哭鬧聲,老師急忙讓孩童們靠近自己集中伏好。
女子拉栓機退出彈殼,行進間高難度射擊,而剛剛那一發卻精準命中了追擊的其中一部機體,偵查型機體笨重的身體直接撞入旁邊的雪堆。
"POWN!"第二發子彈射出,另一台機器人翻倒在地,滑行數米後殉爆,女子手指拉栓機退殼...收身入車。
「前面那傢伙在哪!」她對駕駛吼道,並尋覓著道路上的異狀,剛剛撞飛車子的機器人不知道藏到哪去。
小客車究竟不比裝甲車——反物資步槍的巨響清楚穿透板金直達耳膜。要捕捉快速移動的偵查機不是太難,但當手上尚有車得開時著實耗費腦力。
眼尾餘光追著灰色金屬塊潛伏至駕駛座旁窗下等速行進,暗自慶幸它沒選擇同樣撞翻座車。緤伽瞥了眼鑽回車內的槍手,急駛之間搖下己側車窗一比:「跟在下面。手槍借我、或你有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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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很多,時間很少,「專心開車!」麥雅馬上趴到黑髮女子大腿上,單手抽出手槍朝下方機器人射擊,子彈像是鑲嵌一般鑽入合金外殼,機器人忽然原地打轉後被甩在車後。
女子見機器毀壞,放下扶在車窗上的手臂,整個人上半身趴在駕駛大腿上。
「成...功了......」她休息片刻,才挪回副駕駛座。
因夥伴意外舉動驚了一下,但並未因此慌了手腳。
還未應答而槍聲已響,上臂與下肢間卡了個麥雅的駕駛瞄向照後鏡。偵查型敵機失去平衡,冒著火花與煙消失在鏡照範圍內。
「……辛苦了。」任憑銀白色腦袋趴回自己腿上喘息片刻,稍稍減速在十字街口拐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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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終於抵達池袋車站的封閉門外,麥雅呈現癱軟狀態完全不想動,雖是這樣想,還是抱著不想動的心情去開後車門讓孩子們下車。
「剛剛好厲害!」「好快!」「再一次!」
孩子們的興高采烈對上白髮女子生無可戀的臉龐。
「你們快進去休息吧...麥雅姐姐累了哦。」她勉強掛起一抹笑容,讓老師帶著孩子們進入車站。
路邊停車,儀表板上油箱量表其實早已亮起紅燈。聽見孩子們與麥雅的對話不禁又微微苦笑,熄火,緤伽帶上方才搜刮來的繩索材料,以及硬被插在座邊縫隙的長槍開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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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雅見同伴下車,爬上車子關上車門...「啊啊啊啊啊…是坐墊呀…...好舒服。」躺在後座快成廢人的她,兩眼發直的看著車頂蓋。
「嗯…我今天,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呢,妲克。」在泯滅人性的戰場上拯救孩童?演的到底是哪齣英雄戲碼?「不,是我們呢。」她雙手臂壓在後腦勺,雙腳交跨,輕鬆寫意。
「……。」甫下車尚未關門,就見麥雅衝回車上撲進後座仰躺著發懶起來。輕嘆間靠著門框聽見接續的話語,聽起來輕描淡寫、卻諷刺得真實。
「確實愚蠢,」叉起手,先是予以肯定,「但我猜如果不這樣做,你可能會後悔。」接著淡然拋出觀察與猜測導出的反論。
為了活下去她會無所不用其極。但既然己身在被捨棄前都算求死不得,爭取點讓無辜生命逃離戰場的機會又何妨。從未認為自己有資格得稱英豪,畔生緤伽該機體的存在僅為兵器之流。
該否定的是現在的生存方式。
留著駕駛側車窗沒關便闔上車門,她回首望望池袋車站又轉回向車內,面無表情,「……告訴你一件事,我根本沒考過什麼駕照。」
但卻學過裝甲車怎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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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在一陣沉默過後,女子捧腹大笑,在後座上左右翻覆,「妲克會說笑話呢。」而且這個時機抓的正好,如果是這個女子說的,很有可能是事實,但在這個時候,有沒有那張紙一點都不重要。
「......因為,我不想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她閉起雙眼...再睜開,語氣平和而堅定,「我一直都在後悔...一直,感覺我這一生做不好什麼事情。」五年戰爭的經歷,換來的淨是失敗。
聳肩,感受到腰後車身搖動,「實話。」而且軍用巡航車也開過不少次。
笑聲止息後傳來的話讓她眨了眨眼,「只要還是人類就會後悔,人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對吧。」並不討厭會話行為,與他人交談能刷淡對自身異樣程度的感知,但若發覺有可能說錯什麼導致狀況變得麻煩,她會在那之前抽手。
白色柴犬
6 years ago
「啊,要說有什麼不後悔的事情...就是找妳來了吧。」閉單眼窺視窗外的同伴。「至於妳的話,我覺得妳真的就是後悔的典範吧...我猜。」那對義眼,那個實力...那種異樣感。
「老實說,跟我來是不是超後悔的?」她扯起嘴角,仰頭偷看對方的表情。
「猜得真不錯,能別笑我的話更好。」五味雜陳,確實自己真能說是個成分為後悔的塊狀。嘆了口氣任飄雪落到臉上,「或許有一點吧。就說過了親善行為我特別不擅長……。」
白色柴犬
6 years ago
「......親善行為嗎......就說了,這個時候,怎麼做都不算對,只是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後悔罷了。」回想起來,幸好孩子們沒有去打擾那個後悔狂魔。
「嘿咻!」突然,麥雅跳上了緤伽的背脊,雙手勾過她的頸部,「背我回去。」已經先執行動作的麥雅發困的表示。
一個沒注意麥雅竟鑽出車猛撲上背來,驚得她險些提槍。頸子被兩條手臂卡著怪不舒服,不禁困惑起來,「……背?」詞應該是沒聽錯,然而理由完全無法理解,一般來說戰地是傷患才需要背負……聽人在背後打起呵欠來才似乎搞清楚狀況,大嘆一口氣屈起下臂讓麥雅兩條腿搭上,認命地向車站入口邁開步伐。
白色柴犬
6 years ago
▋▋▋▋▋▋▋▋以下中之頻道▋▋▋▋▋▋▋▋▋
白色柴犬
6 years ago
Tag:tfb2018
啊啊啊啊謝謝麥雅和麥雅中!!!!這串好長好失控!!!!!!!(起立鼓掌
白色柴犬
6 years ago
你也真的很棒!畔生是個好姊系的妹妹!(不要捏麥雅年齡
姊系的妹妹到底是什麼雖然好像可以懂XDDDD!!!意外引出好多內心戲啊我的天,不是只是要去發發東西而已嗎
白色柴犬
6 years ago
setsuka_kuroki: 麥雅就妹系的姐姐(?
畔生跟麥雅出門就是被戳跟被開槍(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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