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fushide/1962年-中國】

手持妻子給予的禮盒,言昊佇立於未完工的建築前,梳理整齊的頭髮與沒有一點皺褶的西裝透漏著性格中的嚴謹。

注視人來人往的場地,不打擾工作對他而言是基本的禮儀,於是便打算就這樣等著。
latest #76
站著等了 (dice4) (dice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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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喧鬧著吆喝聲和特有的重響,那與西裝筆挺的他呈現絕對的反差。

他們是這個時代大建築的領頭者,遠道從台灣過來為了完成大有人在的委託。

不同於以往的水圳或公家建設,接下他的原因也算奇特。符晝並沒有因為身為領頭而閒暇,指揮著大多人們所想不到的雜活。也因此忙得難以察覺到工地旁的異樣。

建築,是工也是藝術活,那是他三十年以來沒有變過的工作。

那是正執替大兒子符龍操煩了心的隔年。家裡兩個壯丁都無心成為學徒,最年長的兒子還跟外國妞跑了。這哪能不氣?對一個即將邁入耳順之年的一家之主來說,真心不好受。

消氣便成了難得接下對岸委託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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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那人怎麼還沒走哪?找人是不?」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指了指外旁穿得筆挺的人,符晝才瞇起眼睛詳看出了他的身份。

「……足足站了三十多分鐘吶?有什麼毛病?」

「嘴巴收斂點,那咱老闆。」巴了一下小鬼的頭,他才緩緩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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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唯一的動作只有撫上戴著眼罩的左眼,曾骨折的腳時不時傳來痠痛感,也許快下雨了,他想,再次望向工地時恰好對上那位領導的目光。

「你好,」退伍沒多久差點向人行軍禮,頓了數秒才簡單的點頭當作招呼,並遞給對方左手的禮盒,「家內不成敬意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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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的面孔愣了幾秒才接下他人招待的禮盒,轉身甩了甩手把人引領到較不影響工地交通的一處空地大水管旁。

他銜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拭並未被頭髮蓋住的額頭,雙腳豪邁的跨坐,一手抓起一旁的茶壺和杯子倒了兩杯水,唯一較為細緻的舉動便是把人送的東西輕放於桌面。

「只有簡單的茶招待…啊啊…那邊箱子乾淨的,你就將就坐一會吧。」那副不苟言笑配著銳利的雙眼,還有生來就嚴厲的眉毛,若不仔細聽他的台詞,遠看上去彷彿是要跟人幹架。

「如你所見的正在進行著…言先生來監工?」手配合著說詞也朝著施工地揮了一下,又擺回膝蓋上,犀利的盯著人看「還是有什麼事要交代?早點題都還來得及。」
「謝謝」倒也沒有糾結的行為,即使身著得體也毫不在意的坐下,持起杯子敬了下才入口。

與看似就要動怒的眼神相比,被部下形容為嚴峻的言昊的神情頂多只能說上冷漠,甚至能夠以淡然來形容。

「嗯,稍微看個情況,這樣看來我也放心了」區剩一隻的眼睛沒有波瀾的回望著,坐姿端正的像本教科書,「不,我對建築不是很了解,該交代的開始也講過了,現在按照你們原本的預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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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的回答後他便沒再多說什麼,默默地將茶一口飲盡,發出豪邁的吐氣聲響,咯一聲把杯子放回桌面。

「尊夫人可好?」下巴微微的朝禮盒的方向挪了一下,倒還沒口頭上道謝,但他本就是個不常言語表露感謝之詞的人。
從小便是如此,他人的提問總是會認真思考後才給予回應,不過這樣的停頓時不時會讓人覺得是否不愉悅。

「身體方面是健康的,她喜歡自己來所以帶三個孩子還是挺忙的」想想自己的妻子是很喜歡做事的人呢,偶爾還有點過頭了。

「你是遠赴而來的,家里狀況怎麼樣呢?」先前也想過是否要中途讓人放假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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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嘖!別提了,家裡那個臭小鬼一點都不知感激,把他養那麼大也不知感激就這樣跟一個白髮藍眼的女人環遊世界去了…」嘮叨從話題詢問回來之後有好一陣子沒有停蕭,開頭先是一直惦記著的大兒子,貌似沒怎麼猶豫的講出自己的家務事。

此刻的他,在觀念上仍屬墨守成規的那一份子,是多虧了那位依照父母旨意成親的老婆,性格上多少已經有些軟化。

提到自己老婆的時候,表情並沒有多少改變,語調倒是比起談大兒子的時候緩和一些。

「二兒子會好好照顧他母親,我常出遠門久久不在家,他們習慣了。」也沒能判斷這句話究竟是釋懷還是遺憾,他又豪邁的倒著茶,喝茶速度之快,滔滔不絕之下已經喝了五六杯,幸好茶壺夠大,不然在工地裡要燒個水還要放涼估計挺麻煩。
意料之外地聽到他人家中所謂難念的經,這個畫面有點像幼時幫忙打雜完後聽喝醉的長輩吐口水,不過現在自己是上司,杯中裝的也不是酒。

耐心又認真的聽著,視線一秒也沒從符晝的身上移開,大概是很會喝酒的人呢,注視那豪爽喝茶的樣子不禁這麼想。

「有孫子了嗎?」以自己27歲就有兒子的情況猜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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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哈、聽說大兒子妻子懷孕,大概是今年會出生吧…我可不會因為這事跟他和好!想都別想!我是不會認那個孫的!」符晝,今年59歲,估計是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成為一個成天拿著孫子相簿到處炫耀的老爺爺,至少目前他是不會預料到這樣的發展。
「是嗎,孫子聽起來挺好的」言昊,34歲,沒想過未來自己的長孫會逃家,沒逃家的患病,甚至有個私生的孫子。

「以後狀況能變好就好了呢」替對方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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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但願哪!」欣然接受他的好意,對老闆舉杯一敬又將茶一口乾後,吐盡那低沉沙啞的嘆息。

兩人皆不知未來的路何其曲折離奇,包含今日會相識都在以後埋下了不少斷不了的緣份。

「欸、該回到工作崗位了!這還得忙到太陽快下山呢,言先生不介意繼續聊的話就晚點在約吧!」一拍大腿站直了身子,在工地裡看著同夥忙自己卻在一旁休息太久他可不習慣。
「.....」仔細思考了接下來的行程,該辦的事情上午都結束了,「好的,那我就在門口等你」

似乎還打算再站數十分鐘,不,在那之前先買把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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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來來往往的搬運與架設,接近黃昏傳來今日收工的吆喝,一批批工人收工後往著出口離去。

人逐漸稀少直至最後一批成員也離去,那名長髮梳至後方表情嚴厲的男人才惦後用肩頭上的毛巾擦著汗。

「…啊、你該不會一整個下午都在這站著吧?」在門口撞見他的第一個反應是說出用早上的經驗所做的荒謬推斷。
天空不知不覺中變得有些灰濛,言昊轉過身子,手上多了兩把傘,以自己“整個下午”的定義去回答對方的問題,「不是整個下午」

「你有常去的館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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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不──你當地人,就隨著你去一間推薦的吧。」伸手拿起擺在一旁的牛仔材質外套,隨意地套上,扭動脖子活動著筋骨。

「飯量多更好,能吃飽的都行。」
「我也不算當地人——啊」說實話老家離的可遠了,在這裡不過比對方熟一點而已,也不是會品嚐美食的人,但恰好想起前陣子經過的店面,似乎挺受歡迎的。

「會稍微走一段路」不過對方應該也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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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簡短答覆表現出他毫不在乎路途何來遙遠,板著沒有笑容的臉,身上只提起了一個麻布袋後用犀利的眼神跟隨他前往店面。

「…原來不是當地人?是怎麼會來這裡發展?在這麼亂的地方——」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把話說得大聲,說完才想到,也對,大概就是因為亂吧?
「我生於黑龍江省一個叫北紅村的地方,退伍後才來這發展的」設立公司的初衷也極為單純,見人似乎自己想通的表情便沒再多說。

「想想也是蠻魯莽的」不論是上戰場或是白手起家做自己沒做過的事情,「你的家鄉是怎麼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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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就那樣嘛…比以前糟得了,還搞什麼戒嚴…」沒有明講日治時期的生活比現再好過得許多。他是土生土長的台灣人,但政治立場上有些尷尬,符晝也沒在大馬路上與這名立場尚未清楚的人多談這話題。

「到處都是田,地比這小得多了,但是山路河川可不好走…我住農村,但從小學的都不是農具──盡學些水土木工程之類的…看吧?現在就到處替人蓋房子了。」
自己並非當地人,在這方面的事情還是不過度討論為佳。

「息息相關呢,我那邊——白白的」奇怪的形容,愣了半响才思考是否該改一下脫口的話,不過對於兒時的記憶也就只有雪白一片及總是填不飽的肚子了,喔,還有打架。

「到了」停在了一間館子,可能是時間問題所以人還沒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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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確實沒來過。

「這有酒嗎?」一邊問一邊跨進門檻,循著走道隨處找個桌子坐下,也沒在顧忌的。

「看來是個會下雪的地方吧?要不就是荒漠。」
「有」看著目錄,意外的還不少,他以為只是普通食館。

「嗯,全是雪,你要吃什麼?」自己也打算一併把晚餐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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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提起一隻手招呼店員,一邊盯著菜單看沉默不過五秒。

(dice)壺酒、燒鴨,然後隨便來幾道下酒菜吧…再兩碗飯。」兩碗飯都是自己吃的。點完之後他看著言先生,似乎在等他也點完。
「魚湯」下午除了站著外也沒做什麼事情,通常沒有做什麼勞力的話都不怎麼餓,「...不知道能不能點半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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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覆為是,點菜的難得見一個大男人吃那麼少,但也沒多說什麼,點點頭後便離開坐席。

相比下來一生都在做勞動活,他在店員離開後先拿起了水杯,看著言先生邊問邊抿上一口。

「話說你家三個小孩讀書沒…多大啦?你跟他們還親近嗎?」拎著杯子的手提起一隻手指指著他的方向,才把杯子放下。
「長子七歲,下面兩個龍鳳胎三歲」似乎只要是沒有準確答案的問題都要停頓個幾秒。

「一直以來都很忙碌,應該說不上是親近,我的教育方式又是偏嚴厲的那種」自己兒時是被放著自生自滅的類型,相比之下他還是選擇了軍事教育,「都是小孩,所以挺怕我的」

「那你跟你兒子小時候相處的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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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都還蠻乖巧的…長大了才開始唱反調、欸…以前關係還好,該學的都會學,現在鬧翻了,各個沒打算繼續走家業的。」家醜不可外揚這句話在他嘴底下不管用,符晝雖守著家裡的規矩聽著長輩的話,但實質上那些根深蒂固的觀念也是從小被影響才鑄成的。

時代不同的話,他或許是位藝術家。

「你看過嗎?馬戲團。」也不知為何提起這個,手肘抵著桌面輕揉太陽穴。
「家業啊...」自己是不知道能否做起來,但若真的需要繼承的話總歸還是有人的吧。

「...聽過這個詞」從軍也算是讓他增廣不少見聞,通常都是書本學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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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麼劇團的來著…跟馬戲團差不多的東西、欸,總之長子不知道是怎麼跟那個馬戲團的俄羅斯人勾搭上……」符晝還沒有詳細了解劇團的任何細節,還以為他兒子跟一個天天跟動物相處的女人遠走高飛。

此時酒和菜都被端上來了,老人這才暫時停止閒話家常。

「抱歉,一聊起來話就很多,嘮叨慣了…老闆您別介意,喝酒嗎?這一點錢我請吧。」還沒等人回答已經順便替他倒了一杯。(……
「——真國際呢」自己的兒子大概除了家人外的女性的手都沒碰過,所以不是很理解。

「不,我不善言辭,所以不討厭聽人講話」注視著那杯酒,上次喝酒的情況已經沒有記憶了,喝一點應該沒關係。

「啊...沒關係,我自己付就好了」持杯緩緩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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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一飲而下,他眼角笑了笑,倒是嘴角依然維持著不變的凶悍。

「…你這事業才剛起頭也挺困難的吧?怎麼沒考慮繼續從軍?因傷退伍?」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的言行舉止都像是個軍人,言先生倒也沒少那一副正氣凜然。
忍下嗆辣的感覺,他嚥下口水將杯子放回桌上去拿湯。

「是挺困難的,但比較要擔心的是經營後的事情」將視線從湯品移到眼前的人,這次回道的頗是迅速,「我想給予安詳」

「...嗯...總之就是、至少...唔...」左思右想的苦惱著該怎麼解釋,他開始摸書跟持槍的時間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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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看他的表情好像有點糾結,符晝只是稍微意識到這點微微的挑了挑眉腳。

「……您對死人挺尊敬的吧?是軍職的緣故嗎?」手拿起筷子一邊吃著近幾天下來算是豐盛的一餐。
「....不,應該說一直以來我都很尊敬努力在世上活著的人」雖然量原本就不少,但似乎還沒擺脫過往的習慣,進食的很快。

「你對你的工作是怎麼認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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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從懂事以來就學這些,靠這吃飯也延續著家裡的技術,說實在沒什麼想法。」說著一邊又把言先生的酒杯倒滿(

老闆吃東西吃得可真快…符晝在心中逕自這般思考。

「放心吧,工程上我有自己的堅持,不會馬虎的…沒出什麼大意外的話,能在約定好的交屋日期內給您的。」說完又喝了一口。
見狀杯子又被倒滿,覺得不喝不好意思便又一口乾了,燥熱感正在一點一點升上來。

「嗯,我信任你」喝完酒後喝口湯緩解下,不知不覺已經把餐點給解決完了。

臉會紅嗎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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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看對方沒拒絕酒,心想應該沒有什麼顧忌,自己也配菜配酒的又喝了(dice20)杯。

臉倒是有些暈紅,不過他自己能夠把桌上的兩壺酒都灌完還穩穩地走回去。
「還得讓你的了。」

又幫他倒一杯(幹
這次他猶豫了片刻,但以他平時的行為來看這不是什麼不自然的停頓,依然持杯飲下。

頭有些暈,但沒有醉的感覺應該沒事,言昊拿過瓶子也幫忙倒酒,「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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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誤以為對方也是個能喝酒的人,自然將杯子舉起,往他的杯緣敲去後,配著九將剩下的飯菜吃完。

「要不是這次委託,我大概這輩子在死前都不會認識任何以個禮賓業的吧!」偶然露出了痞笑的符晝這樣開著難得的玩笑,至少他自己覺得鰻好笑的。
「我會把你當成貴賓接待的」不止對方,也為自己倒了杯,喝的越來越豪邁。

「哈哈…」莫名其妙的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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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你是指等我死後會好好招待我嗎?哼哼──」隨著他的聲音也笑了出來,他將這句話視為對方酒醉一時的口誤。在怎麼樣用棺材招待說著聽的人都感覺像是在觸霉頭。

當然對方沒有那個意思。

「…言先生你…該不會是醉了吧?」酒壺見底時符晝仍留得清醒,貌似並不受酒精影響。
「我?沒醉哦?」言昊順了順頭髮,原本就偏細的髮質使梳好的頭髮一下就沒了定型的樣子,不得不說此刻的他年紀看來只有2出頭。

「醉的是長官你吧——」拉長的尾音聽著像撒嬌,可更要緊的是他似乎完全沒意識到稱呼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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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重複了一次他錯誤的稱呼,聽也知道他是醉了。

「欸!你這傢伙!──不能喝酒怎麼不說聲呢!」喝酒對上司說話也比較大膽,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後招呼店裡的人把剩下的酒給收了。

「待會幫你叫個師傅載您回去吧?」
「我能喝啊?我現在可清醒呢,一等兵」順勢攀住拍在肩膀上的手,順道換了個稱呼。

「不用,我還能喝…」讓經過的服務生再拿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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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這傢伙…我是說老闆,明天不知道還能不能醒得著。

「你小鬼還在夢裡當兵啊?收手啦收手!」說完一手抓住男人手上的酒杯要放回桌上。

這可不好辦,一個喝醉酒的前任軍人力道竟然那麼強,老頭跟他呈現彷彿要比腕力的姿勢僵持著,一旁還有人看到這來以為有什麼熱鬧可以看。
「二等兵,輸的要罰酒」還莫名給人家降級了,說畢就使力,太過突然的行為讓他直接把對方的手扳到快碰上桌面。

說實在言昊的力氣在士兵當中頂多算中,勉強點能說中上,體術方面他往往都以技術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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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輸可沒什麼關係,你要是再輸下去都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把我認程什麼啦,老闆!」說完把差點碰到桌面的手試圖扳回來,力道(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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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讓他嗎(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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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壓下符晝就快速的把杯中的酒飲盡。
「來,繼續」蓄勢待發的樣子,全然不像還和對方不熟,更不像是對方的老闆。

「連輸喝兩杯」

先骰力道(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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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喝兩杯是沒有關係啦……他真的撐得住嗎?

「…… (bzzz)

紅藍|好!沒在怕的!

綠黑|願賭服輸啊!

(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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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讓嗎 (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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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沒轍哪!」還真沒想過對方的力氣比自己大。

說完替自己倒一杯,心想至少不會讓他再繼續喝,甘願的把兩杯喝下。
不管輸贏,言昊其實早醉了,酒品稱不上太糟糕,但總以為自己清醒的很,並做出與他搭不上邊的行為——萬幸的是他不會像孫子一樣亂來

「厲害啊,小黃」也不知道是在叫人還是動物了,言昊摸著符晝的頭像在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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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天啊…這人喝醉居然那麼不正經…

「這下我又從二等兵變成小黃啦?」倒也沒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即使臉部凶狠但實際上不是個那麼容易生氣的人。何況面對的是一個喝醉的小夥子,只是言先生在心中添加了一個不得了的印象。

準會在未來某一天拿出來笑笑人家,倒也不清楚這人會不會認帳。

「好啦,都我輸我喝,我要是再喝下去可回不了家了──饒了我吧!」為了他好裝了一副自己快要喝不了的樣子,手抵在額頭另一手招呼店員替兩人都再倒了一杯水。
「還是小白比較好?」他並非看不清楚眼前人的臉,只是喝醉時他的識別能力幾乎為零。

不,他不會認帳,正确來說根本不會記得。

「才喝幾杯不是嗎」還好意思說,拿起水杯像酒一樣一口氣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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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欸、你就是才喝這麼幾杯就瘋成這樣──」伸手連阻止都阻止不了,真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看來等等勢必要幫他叫台車了。

符晝今天學到一個教訓,那就是以後絕對不要跟他喝酒。(幹

「跟我說!這是幾?說錯了我就叫你家裡人把你給帶回去。」說完手筆了(dice4)在他面前。
「我正常的很好不好」堅持自己沒有醉的立場,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就著發熱的臉頰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

「我就說我還能喝了——我看看...」瞇起眼注視對方的手指, (bzzz)

紅黑 /(dice4)
藍綠/咬住
咬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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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咬你啊罵WWWWWWWWWWW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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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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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痛啊!」被咬了一下順手一巴掌打了言昊的頭。

喔……我打了老闆,希望他不會記得。
多痛 (dice20)
身子原本就在酒精的力量下發軟,被這麼一打整個頭往下臉栽入還沒收走的盤子中。

「.....」 (bzzz)

紅黑/迷茫的抬起頭,臉上還有菜
藍綠/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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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欸…?我應該沒把老闆打死吧?

伸手拍了幾下肩膀搭配著呼喊,沒有動靜。還聽到打呼聲(……

這究竟算是告一段落還是壞事連他自己都不確定。

但也不能把人放在這邊不管。

(bzzz)

紅把他送回跟工人們住的地方休息
藍找鄰近的客宿地點安置
綠總之先請店員把飯菜空盤收走順便拿條毛巾
黑我想不到換你想(阿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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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老闆娘,這附近有沒有讓人住的地方?」請人來收拾順便詢問了一下。
老闆娘邊收拾盤子邊往外筆劃了下最近的旅館,價格也不貴,她順道調侃了下兩人男人去會被斜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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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呵呵──我有老婆啦,男人我可看不上。」頂著一副嚴肅的臉笑幾聲後整頓完畢,把自家老闆背在身後走出店家,依照餐館老闆娘的指示朝著旅宿走去。

背著他走了(dice20)分鐘
在外頭吹了吹風,似乎是比較舒服了,言昊睡的很安穩——有點安穩過頭。

難以察覺呼吸的聲音,胸膛的起伏微弱的像不存在,身子更是一動也不動,手倒是一如既往的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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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好像在背屍體。

符晝不難有這種想法,他順利的將自己醉醺醺的頭兒帶到了櫃檯辦理好手續,進房間後將人放到床上,替人解開領帶和皮帶避免他在醉昏之中被壓迫。

接著跟旅店借了紙跟筆,留了「您昨天喝醉,我就送您到這裡」簡短的隻字告知隔天將清醒的對方,以免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
隔日,言昊茫然的盯著那張留言,全然沒有喝酒的記憶。

——也許喝了幾杯後不小心睡著了

這樣想著,整理儀容後打車回去,嗯,總覺得頭有點痛,大概是宿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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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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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ears ago
爺爺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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