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With TeaMillet

薊花熟練的將長髮高束於腦後綁起高馬尾,保養得宜的黑髮一直是他的驕傲,滿意的照著鏡子,一身方便輕鬆的運動服,薊花打算前往一樓的健身房強健體魄。

一般來說攻擊組的人通常在地下室進行特訓,情報組的人較為文弱對於這種出汗的運動也大多是興趣缺缺,於是薊花有些訝異健身房裡居然有其他組員存在,那便是前些日子在酒吧搭上話的日本人,荼蘼。

然而薊花並不打算上前打擾正在跑步的男人,基於尊重且要是分心從上頭滾下來那也是傷得不輕。
於是往旁一排的飛輪走去,選定的位置剛好就能看見荼蘼正在跑步的背影,稍稍暖身後坐上位置準備開始第一輪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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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久在跑步機上跑著跑著,就開始放空思考之後要做什麼,雖然在這邊日子待著挺舒適的,也沒有什麼特別要做的事情……日子顯得有些無趣。
「……」還是要回舊金山呢,畢竟悠奈還在上學,他也要抽點時間陪家人才是。青年邊思考邊跑著,許是神遊天地的太過遙遠,踏出去的右腳一個歪斜,整個人就重心不穩的往後倒去。
然而就在開始不到十分鐘,薊花便聽見一聲撞擊聲,待抬頭查看後看見原先待在跑步機上的人已經以怪異的姿勢臥趴在地上,然而跑步機仍舊運轉著
「……。」一時間薊花還反應不過來,待走過去查看時茶蘼已經發出難受的低吟,看來是哪兒撞到了憋著一口氣不肯出。

「嘿,茶蘼。」薊花蹲下身有些不知道從哪下手,就怕再弄疼男人。
「扶著我起來。」接著伸出雙手,不容拒絕的要求他自行起身,這顯然有點粗魯,如果對方是女性的話才不是這般隨意。
覺得很丟臉
這是悠久當下的心情,他恨不得找個洞鑽了,跑個跑步機還能摔成這樣簡直丟盡顏面了。
「謝謝。」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爬起身,看著對方伸出的手,搭了上去,藉由對方的幫忙站起身。
噢該死……悠久心中滿是懊惱,耳朵尖都不知道是惱的還是羞的,浮上淡淡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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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行嗎?」薊花將人一手跨過後頸,試圖將之撐起,垂下的眼簾視線集中在他下意識抬起的腳,他是知道的,男人覺得窘困的心情,出於體貼人心刻意不將視線停留在人臉上。

之後薊花將荼蘼扶至一旁的飛輪讓他倚靠著,並蹲下身替人檢查腳踝,但相信不用自己多此一舉,自己的身體還能比誰更清楚?於是薊花抬頭一看,等待荼靡如何決定下一步的。
悠久隨著男人的幫忙靠到一旁,感謝對方的視線從不與自己的視線交流,否則肯定會更不自在。
腳踝被接觸的瞬間他覺得皮膚上起雞皮疙瘩,壓下那股子莫名的感覺,搖頭低嘆,「醫護室……就在附近對嗎?」腳已經扭傷,他也不能繼續運動,只能先去醫護室處裡一下。
薊花想了想,他其實不曉得飯店裡還有醫護室,基本上傷口都自己處理的人已經養成不愛看醫生的壞習慣。

他站起身低頭看著眼前這個矮了自己半顆頭的男人,又看了看門口。
「走吧,我揹你,還是你喜歡公主抱?」其實直接扛上肩才是最方便快速的,但怕人先被頂到吐出胃來。
接著便直接在人面前蹲了下來,這是第一次給人當坐騎的薊花,從過往經驗,通常受傷的夥伴只有棄置的結果,然而今夕非彼往日那些殘酷的事情目前來說還不需要套用到現在的生活上。
「……麻煩揹我。」悠久強忍著內心的崩潰,小聲回答,自覺地把手搭上男人的肩上,「謝謝。」他悶悶地說道,很想要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但現下能掩藏住的似乎只有近在咫尺的,對方的肩窩,而悠久自然是不可能這樣做的。
「給你添麻煩。」向來少話的青年此刻,想盡可能地擠出點話語來掩蓋他目前逆流成河的悲傷和崩潰。
一鼓作氣的將人背起,出乎意料的只有身高與自己相當,就像揹根細竹竿那般的輕鬆,到底有沒有在吃飯?

「你下回使用運行中的器材別分心就沒事。」薊花語調平淡的說著,剛踏出門口就開始猶疑不定要往哪裡轉,這裡並沒有貼心的四處設置方向牌,而為了顧及背上人的面子薊花沒打算從大廳經過,回想一下行經路線緩步走在長廊上,一路上兩人之間瀰漫著沉默。

「這吧?」待薊花出聲時已經來到了掛著醫護室門牌前,於是薊花連敲門的動作都沒有甚至略帶粗魯的伸出手將門打開,畢竟兩隻手都身負重任,禮儀什麼就先放一邊。
顯然被突來的舉動嚇到,裡頭的白袍男人面容有些呆滯。
「麻煩。」薊花又是自顧自的將人放在醫療床上就預備離去。
悠久聽著男人說的話,抿抿唇,無波平淡的語調讓他抓不住對方的情緒。沿路被揹著的時候,他注意到對方刻意走較少人會路經的地方,直至對方找到了目的地。
與醫生同樣呆滯的還有被放到床上的悠久,他愣愣的看著要就此離去的男人,「薊花……剛剛,真的很謝謝你。」他坐在床鋪上,身體往前傾45度,這句話代表了各種含義上的感謝,但他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理解,即便如此,該道謝的還是必須要傳達。
看見對方如此慎重的向自己道謝,心想『果然是日本人呢。』。
回頭看著荼蘼腦海快速思考正確的回覆字句,這一路上來其實有反之前在酒吧的熱絡態度「你如果有需要,我住在十一樓。」接著便啟步離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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