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Alethea行為確實有蹊蹺,二來不止自己在觀察別人,也有人對於突然學期中轉來的薊花挺有興趣,即使是小心翼翼在翻動之際還是難以保證分毫不差的擺回原位,何況薊花老早就在門口窗戶各擺了一支筆芯,任何人入侵都難以察覺這小小的防盜線,還好薊花從未打算把宿舍當作老巢使用,女用運動內衣還記得放幾套假裝假裝且做以回敬。薊花看見擺設的錄影出現了Alethea後,他也決定不再客氣,按部就班得何年何月才能擺脫這副裝扮?
刷過了識別證,紅色的警戒燈閃爍著光芒,漆黑的走廊就靠著薊花手裡的手電筒照明,經過特殊設計的皮鞋走在長廊上並未發出一點聲響,薊花如同黑貓一般前行來到了最末間的研究室門口後止步。
這並不是學生用的實驗室,位置也與教室差了兩層樓,使用權限的級別一般學生自然不予開放,甚至大學教授也未必能使用,但Alethea的追蹤器卻到達這裡,而且薊花從來沒找到過她供稱外出聚會的發票,一般人不太可能會特地處理這種東西,除非想消除行蹤。
第一個月薊花的大範圍搜索顯然效果不彰後,加上與Alethea等人的巧遇機緣讓他有機會靠近下手,然而也許一切不是巧合,如同之前所說也有人在觀察自己,既然如此就得速戰速決,於是薊花分別在三人身上放了微型追蹤器,一個禮拜之後Alethea從這三人之中最為可疑,無論是說謊意圖瞞過薊花行蹤,或者是她居然有權利能使用這間特殊的實驗室,看來她與學校之間甚至背後的資助者都有所關聯,至於是否與事件有關聯今晚就能知道。
薊花將拇指按在識別器上,並靠近瞳孔掃描後再輸入四位數的識別碼總算如願聽見開鎖的聲音,為了這一次行動薊花只差沒夜半深入少女閨房來個全身搜查了,雖然入侵是有的,基於紳士風度還未失去理智的去搜查人家身體,那天薊花聯合別人在Alethea飲料裡下藥,既然對自己有戒心就不該由自己動手,對於這種行為薊花是毫無愧疚感的。
薊花將手電筒關閉,待眼睛適應黑暗後,裡頭的設施映入眼簾。他走了一圈之後手裡已經多了一管淡綠色試管,周圍還飄著淡淡的霧氣說明剛離開冷藏不久,接著便往實驗動物區走去並隨意夾出一隻小白鼠丟入另一個單獨籠區。
「小傢伙,委屈你一下了。」說著便擺好攝影機後,熟練的拿出針筒,從試管內抽出1ml往小白鼠頸後注射。隨著時間經過,試驗物的反應從來回走動、轉圈、亢奮咬籠,甚至出現自殘,直至抽搐死亡。小白鼠受不住藥劑作用逐漸僵硬死亡,這看起來像是興奮劑或迷幻藥,而實際應用在人體又會是什麼結果?與市面上的毒品又相差在哪?最終目的是什麼?而這管只不過是隨意從培養皿裡頭抽出的其中一管而已。
但薊花來不及做研究,更別說替那可憐的生物做收屍動作,他將手套拿下一只後將剛才的影片迅速上傳寄出便收拾工具走人,沒有意外的話Alethea會在這幾天來找他聚聚。不僅如此,薊花著手調查了學校方面,發現有些學生發生了行為失常、辦理休退學後便失去行蹤,人數甚至不少。不外乎都是女性,共同點都是家貧出生沒什麼財力、背景的女孩,看起來就是吃定無法有所反抗而下手。
「Beverly!」這一日接近傍晚,薊花在走了第三圈校園後總算聽見有人在背後喊住自己,那正是自從自己去了實驗室之後便消失的Alethea,轉過頭看向來人,但迎向自己的是四、五個筋肉糾結的男人朝自己走來,迎面就是往腹部一拳,薊花一聲悶哼便倒地不起。
「帶走。」接著耳邊傳來一聲冷漠的女聲,那便是Alethea,好樣的在學校擄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被逼到絕境了。
就這樣被帶到了人煙罕至的偏棟,
期間被各種體重、身材等嫌棄薊花都選擇性過濾一路裝昏邊觀察地形。
薊花迅速的判斷環境後認為應該沒有搶手會出現準備給自己來一槍,
從一路上Alethea與這群男人的對話裡大概得知就是他們聯手將那些失蹤的女孩販賣後謀取暴利,而現在風聲走漏,不選擇開溜反而硬將自己擄走洩恨,看來自己也沒太高估他們的智商。
薊花進到建築物內部之後嗅到了一股難聞的焦臭味,甚至難以辨別裡頭參雜了什麼。
接著薊花被推進一間昏暗的教室,裡頭的只餘一張長桌,整個空間男男女女不下二十幾個。
而Alethea站在門口大聲的怒吼著,前些日子臉上還帶著靦腆笑容彷彿只是假象。
「就是妳對不對!那天晚上偷用我的身份進入實驗室!」那天薊花是故意未消除紀錄的,也是依照Alethea的日記本進行實驗。
「看來妳也觀察我挺久。」薊花不急不徐的回答,但他的目光卻在逐漸靠近的男人身上,他的眼球正用奇怪的方式往上吊動。
薊花不動聲色的轉過頭面對Alethea,「確實是我,如同妳覺得怎麼會有人偏要住在有過自殺者的宿舍,我也覺得妳只差沒有撲到我懷裡來試圖牽線的行為很奇怪,我們都在試探,只是妳畢竟還嫩了一點。」
「妳憑什麼!妳憑什麼!只差一點了!只差一點了!」突然的,Alethea開始尖叫並拉扯著她的短髮,那用力的程度簡直像是要把頭皮扯下,然而薊花並不打算放過她。
「妳從一開始的動物實驗轉移到人體實驗就是個錯誤的開端,妳甚至為了掩蓋事實還聯合娼妓集團合作,把那些可憐的女孩處理掉,順便再賺一筆,妳的東家知道妳幹了這種事情才特地派我來收拾妳。」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想要捨棄我是不是!你們K社休想脫罪!說好聽是信任我,就是覺得我不過一介學生手無縛雞之力抵抗不了你們!?我告訴妳!東西我準備好了!今天不止妳要死在這,K社也不能倖免!」
說完大魔王式的發言後Alethea迅速關上門並聽見上鎖的聲音,而薊花也結束了錄音筆,看著這成群靠近的妖魔鬼怪薊花鬆了鬆筋骨打算快點結束這次的任務,至於逃脫的Alethea並不在自己的範圍內,如何處理她也無關緊要,K社又是何方神聖那也不甘自己的事情,事情能結束讓薊花亂亢奮一把,老子終於可以脫女裝了。
「這個就是Alethea給我的隨身碟。」伸手接過薄薄的隨身碟,薊花點頭和對方道了聲謝。
「這樣,真的就能替她報仇嗎?」薊花眼前的正是Chuck,那個矮了自己一顆頭的小跟班,而那個『她』指的正是Alethea跳樓自殺的室友,Chuck的女友。
「我不知道,如果殺死Alethea就是你的復仇的話,我想離結局不遠。」薊花不打算多說什麼,包括Alethea在日記裡提起的、對Chuck的各種愛慕,他想替Alethea保守,算是最後的職業道德吧,挑撥離間對於這年紀的孩子來說太簡單了,沒有後盾的行為模式也早就被摸透。
所謂的神秘社團就是Alethea主導的人體試驗社團,其中參與了藥物控制、娼妓買賣、毒品交易與各種非法人體試驗關係錯綜交雜,然而聰明的Alethea從不出席活動,選擇低調的在學校當個受人欺負的邊緣人,也許人體試驗是Alethea受人指使實驗的,否則動靜那麼大不可能還以神秘事件評論,只是裡頭又參雜多少慾望導致失控而上頭又有多少未被爆出人面獸心的傢伙。
以那棟樓為據點,每回聚會之後總有幾個落單的小羊被野狼看上並拖去角落吃的連骨頭都不剩,薊花甚至在地下室發現類似祭祀場的東西,裡頭擺了來不及清掉的蠟燭與意義不明的圖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想當鍊金術士,簡直就像各種惡趣組合的聚集地。
薊花看著臉色猶疑不定的Chuck,雖然他知道事件還未完,也許眼前看似單純的男孩也參與其中,關於人與人之間薊花實在沒興趣參與太多,於是到嘴邊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便轉身離開。
靠藥物統治世界什麼的果然還是太奇幻了啊,要不然中國老早就統治全世界了,用得著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