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京│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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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初來乍到】【早見彌生&神谷京子】

被叫到小兒科支援,對家醫科醫師來說並不是罕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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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處理完手上有著家庭疾病史的個案紀錄,配合新生兒的定期檢查報告,早見彌生統整好追蹤名單後,就交給行政人員進行後續的歸檔,交完班便在例行消毒後準備離開醫院,途中卻被本科的護理人員給攔下,聞言是與家醫密切相關的科別現下亟需人手,畢竟最近剛爆發一波流行性感冒。

「加班費照付的話我沒問題。」

大概是經常如此回答,沒有家室得顧的小小住院醫師總是成為抓交替的最好對象,於是剛卸下的白袍又在短時間內重新著上。她經過慌忙成一團的櫃台,拿取一疊必備的表格資料,不禁思索起這些患者家屬為何不多利用家醫科開的流感快篩門診,那裡看診的小貓頂多兩三隻而已。
坐在被分配的診間,曉得宣導不全跟自己沒關係,早見熟門熟路地操作電腦,請護理人員叫號後便調出了病患過去看診紀錄,以便快速掌握全局,節省看診時間。解決幾名小兒與少年患者,檢查途中倒沒遇上多大的麻煩,她對此甚是滿意,因此對於接下來是用自費方式來看診的病患,就不打算抱怨那些模糊不清的自填資料。

沒有證件便來看診多見於外籍人士,通常只要押金與護照就能獲得看門診的權利,然而進門的一對母子似乎不是如此狀況:母親能以流利的日文溝通,孩子儘管看起來具有外國血統,一頭蜷曲的橘金色髮絲特別顯眼,但仍然冠以日本姓氏。
神谷奧汀。

並不算特別的姓名,有他國血緣的小孩如此取名還挺正常,可她腦海裡冒出了許久之前某日所見的報導,關於某個失蹤事件的細節,隨後又如平時將那些多餘的情報壓下,神色未改地以一貫的詢問做為開場白。

「今天有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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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孩子明顯發燒,小小的臉蛋泛著紅暈,鼻涕流得滿臉都是,手腳癱軟顯得無力,早見仍以正常流程詢問病患母親,並接過護理師遞來的測量報告。只見那名女性慢條斯理地以手帕替小孩擦去鼻腔的分泌物,隨後揉拍幾下懷裡孩子的腦袋,才悠悠地回道:「我們剛來這一區呢,沒想到這孩子在車上就開始咳嗽,不過一上午的時間就變成這樣哪。」

「這孩子以前從來沒有生過病呀,這下真令人不知該怎麼是好──」輕盈和緩的聲嗓並不若所言般慌亂,安撫好以日語喊聲媽媽的兒童後,女人抬起了精緻小巧的鵝蛋臉,那雙深褐的眸子瞇起不明的笑意,「醫師小姐有家庭嗎?有孩子嗎?如果發生這種事哪,一個母親該怎麼做才好呢?」
奇怪的女人。這是早見彌生心底閃過的第一個念頭。開始看診這幾年首次遇到患者家屬如此攀談,她一邊鍵入對方敘述的徵狀做為紀錄;沒有過往醫療履歷可供參考,處理這樣的患者比平時還麻煩一些,於是她頭也不轉且語氣平板地回覆:「都沒有。不過您該做的是把孩子給抱上看診椅,由我這邊來施行檢查。需要幫忙嗎?」

漆黑的視線瞥向女子纖細的手臂,自這人一進門她便感受到某處的違和,看來苗條的女性竟能抱起看來已屆學齡的小孩,她都不知該不該以為母則強來概括;對方明顯散發一股優雅恬淡的氛圍,一點也不像為孩子生病操心難過的親屬,但那熟稔的安慰手段卻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她更不明白會說出那種新手母親的問題到底想得到怎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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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該做的就是得做。不管患者有多奇怪,只要配合看診就是好病人。於是當女子輕鬆將小孩抱上診療椅,並沒有繼續問東問西,早見便不打算繼續揣測下去,執起聽診器就開始例行的診查,然而接下來換燒得迷糊的孩子慌忙地尋向母親,好似對第一次看診相當不安,想回到熟悉的懷抱裡。

既然病患並不能自發性合作,醫者只好瞧著那名女性理所當然地輕撫澄金的小腦袋,注視孩子的目光確實充滿慈愛,以柔軟的語氣耐心勸服,她則耐心地等待在一旁──反正薪水沒有按件計酬,不管無奈暴躁或催促都沒有任何幫助。

「小奧汀忍耐一點喲、等等醫師小姐就會讓痛痛都飛走囉──」在相當平凡的撫慰結束,女人再度面對負責看診的她,漾起了美麗卻又顯得恍惚的笑容,「醫師小姐這麼厲害呢,一定會治好小奧汀的喲,對不對──」

「早見醫師?」
一瞬間,她彷彿感受到某道刀光劃過頸項的刺痛,那句質問挾帶某種威脅的錯覺,卻又立刻消散開來。早見彌生再度確認那股異樣感的真實,卻像什麼都沒發覺似地,繼續對好不容易乖乖坐在椅上的孩子實行基本檢查;拿起探棒在小孩張大的口腔探查時,她一面說道:「病患要好不能全靠醫師,也有賴家屬的配合。」

在喉管與鼻腔各是噴塗上了藥劑,冷眼看著孩子難受地摀起口鼻,對於女人不曉得挾帶怎樣情緒的眼神無動於衷,她在為道具消毒的同時朝鍵盤上敲了幾下,「應該是流行性感冒沒錯。回去多喝溫水好好吃藥,並且別吹到風,在家多睡覺休養。如果吃過退燒藥依然高燒不退,再使用肛門塞劑。」
「還有記得戴口罩。」說完一連串基本的醫囑,醫者總覺得這名母親對一些常識有些不足,但又隱約認為對方有哪裡是故意的。既然說不上來那些直感自何而來,她倒是遵循一般程序開出藥單,「避免連您都受到感染。會先開三天份的劑量,至於回診的部分──您來這裡大概是住在哪一區?」

面對基礎資料欄位的缺失,她轉頭詢問正拍撫孩子的女人,得到了一陣微妙沉默過後的簡短回應,就連原先輕盈的語助詞都丟失一般。

對於這般變化沒多大的感覺,早見在腦海中的地圖尋到最靠近對方所言住址的診所──那恰好是先前在小兒科工作的前輩,在外獨立開設的小兒診療所。取過便條抄下了一串記憶中的地址,畫出簡單的相對位置圖,她便把紙條遞給了女人,並說了一句:「如果情況緩和不少,那就去這間地方診所就醫。搭車過來這裡畢竟有段距離,盡量別浪費醫療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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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就是把病情較輕的患者轉介給地區診間,避免過度消耗大醫院的人力去看小病。她毫無避諱地直白說出緣由,深黯的眸子在接觸那冰涼的指尖時眨了一下,重新對上的容顏在不知何時已恢復溫婉的笑意,她的目光不知為何讓懸掛在眼角的漆黑星子給吸引片刻,比平常還遲些說出結束診療的話語。

「這樣就可以了。記得等叫號領藥。」

「──好的。感謝您呢,早見醫師。」
眼見女子回到最一開始的態度,雙臂抱起孩子後溫和有禮地頷首,揹著低調的名牌包離開了診間,她卻只是盯著門口一會兒,便回頭呼請護理人員叫號,繼續替小兒科消化長長的候診名單。

直到結束了這段加班支援,她幾乎將這段莫名的看診過程拋諸腦後,唯有那深栗色的身影在腦海的某處揮之不去。然而已然習慣將各種大小事記在心底,她並未對此產生太多特別的印象,反倒是離開院所時接到一通電話,讓她感到比較有興趣些。

踏著城市燈色所鋪就的夜路,早見彌生在路上買了杯奶茶配上消夜,就這麼回到租屋處,準備明日赴約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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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早見把鍋給丟給奧爾加了!((喂
張韶涵 Angela Zhang - 寓言 (官方版MV)神秘的作業BGM,總覺得這MV有點詭異是我的錯覺嗎(???
唉呦!!!!恭喜今天寫完了!!!!!!我的確在等妳丟過來wwwwwwwwwww
想到京子可能這個時候就對早見印象深刻了就覺得.......嗯.......(?
Olga0811: 嗚嗚嗚我好棒(抱住奧中(自己說
完全不打算安撫病患自顧自地跑完例行流程的早見,為何不會被開除始終是一個謎......((喂
april16850:
可是我覺得這是對的耶,面對抓交替(?)這種事如果顧那麼多會眼神死吧wwww早見這點就很優因為奧一定做不到.....
Olga0811: 他們倆個行事作風完全不同不能比啊XDDD嗚嗚醫院需要多一點像奧爾加這樣溫柔好脾氣又懂得節省時間的好醫師,不然感覺會收到好多醫療調解單(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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