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魔先生的名字叫康尼，我們大可不必理會他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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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是哪兒衝來的恨意，人群中掠過一抹閃光，我的腹部劇痛起來。拿著刀子的人欲往上推，像宰鹿般割開皮肉。我猜我的內臟會掉滿一地，可是它們沒有，有什麼人阻止了想像中的情境發生。艱難仰首窺望那人面目，臨死之前我還在挑剔。

──誰也好，不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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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獎勵。」
「多少錢？」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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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頭上立定的秘密協議似乎生效，至少現在有粉飾的太平。我不想跟康尼存在過多接觸，無法估計的未知數比商戰更頭痛。

我承認我出門前磨蹭幾分鐘，害他等很久。我刻薄認為他應得的。

「這麼美，為了我而打扮嗎？」

噢上帝，真希望他閉上嘴巴。

「這一身我記得是你選的，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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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看戲、吃飯。

一切如此無聊。

不如股市圖好看。

‧▸

你閉上眼冥想，能看見末日時鐘嗎？噢，那是網民取的名稱，末日時鐘。

我推開他髒兮兮的手。至少我眼中覺得骯髒至極。

沒，什麼都沒看見。

「你說謊。」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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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如燈海，車龍如靈魂的歸處。

肩摩踵接的街道似接連著天。

他的聲音在鬧市失蹤。

一瞬間，我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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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謊。

我沒有，我不介意你有沒有消失。

據理力爭的辯詞在觸碰下迅速瓦解。他的指腹撫過我的眉頭，我好像吞了一瓶硫酸，在他面前感覺赤裸。

‧▸

我想吃你。

語畢，他拉起我的手臂重重咬了一口。

疼痛原來是這樣的。腦海呈現書上說的：啃咬他人是希望取得他人注意力。

多多注意我啊──我幾乎聽見康尼的內心。

‧▸

「回家。」

≣ 200320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