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看對方在自己的字畫攤附近佇立許久,並左顧右盼,百徑冊忍不住輕輕開口喚道:「雖我只是陌生路人,但見您面有愁色,還請問您是否需要幫忙?」
chuchan0513: 因為專注於思考如何到達目的地所以聽到有人向自己說話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啊、是的。與其說迷路,不如說連怎麼走都不知道。」他所能知道就只有在城市東邊這件事,「這個地方。」他將紙條遞了過去。
scknifeer: 「你、你好!」聽到招呼也反射性地打了招呼,往聲音方向看過去只見一文雅書生的攤子,想對方既然在此處做生意必定會比自己了解許多,「有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個位置。」說著便把紙條拿到對方眼前。
「這個地方麼。」沒有接過紙條,就紙上敘述仔細看了一下。「我大致知道位置了,只是徒步去程有些複雜,如果您不介意,我能帶您過去。」他笑了笑。「擺攤了半天,我也差不多該收拾了。」
scknifeer: 一開始聽到有些複雜眉頭間的皺褶又多了幾瓣,但對方下一句話卻讓他立刻展開笑顏,「啊!可以嗎?謝謝!有甚麼需要幫忙的嗎?」看著對方整理著攤位開口問著。
「如果您不嫌麻煩,便請幫我將那邊展開的畫捲起放入竹簍吧。」彎腰收拾筆墨的百徑冊思考了一下,頷首用目光示意小攤另一側展示的幾幅字畫。「若有喜歡哪一幅,現在就買還有折扣唷。」他開了個玩笑。
scknifeer: 「好的!」小心翼翼的捲著感覺很珍貴的東西,深怕有半點閃失,聞言看了過去,「嗯?真的嗎?」雖然不是很了解這些書文繪畫但他一眼看過去卻覺得很賞心悅目,一想到他那間小屋子裡要是擺上一幅應該會很好看,有點興奮地眨了眨眼,但又馬上沉下臉,「這麼好的東西即使有折扣也不便宜吧。」想到自己的錢包就不禁苦笑了起來。
「唉呀、唉呀,實在是不好意思。」見對方臉色不對,收完物品的百徑冊直起身來苦惱地敲了敲額際,「生意做太久啦,管不住嘴巴。我賣字畫常看緣分的,畢竟也是餬口,作為賠償,等會兒我們在路途中,若您有看到什麼喜歡的風景,回去我給您畫一幅做紀念相贈如何?」
scknifeer: 不太理解對方為何苦惱,或許是因為自己還是不太懂這世間的人情義理吧,沒想到對方後來要贈與的東西感覺更加貴重,有些不知所措,「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他慌忙地問著,雖然很想要。感覺掛在屋裡就很好看,既然如此也給予對方些甚麼好了,「我想要!如果你有甚麼想要的、需要我幫忙的也跟我說!我能力範圍內一定幫你!」
「不會麻煩的。」收拾好行裝,百徑冊笑著搖搖頭。「我也很喜歡以筆墨抒發情志,自然也十分好奇他人眼裡的世界與自己所見有何不同。」
「唔,想要的東西呀?」百徑冊偏偏頭,「一時之間可真想不到呢。不如給我點時間想想,到了目的地在告訴您如何呀?」提了提手中書畫擺放整齊的竹簍示意對方能出發了。
chuchan0513: 「百合糕!」曾經吃過幾次,回憶中是非常美味的東西。突然被搭肩小小的顫了一下,卻不是因為反感而是因為被突如其來的碰觸嚇到。「走吧!」一臉期待的看著對方。
scknifeer: 「原來嗎。別人眼裡的世界啊。」低低重述著對方的話,覺得很有趣。「好!那就走吧!」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著對方。
chuchan0513: 跟著對方的手指左顧右盼,這條街真是個好地方,看著看著都差點把今天出門的目的丟到三千里之外想直接就坐下來找間店好好吃喝享受一翻,「你是住在這裡的人嗎?感覺對這裡很熟悉呢!」
百徑冊點點頭,回憶紙條上的地點,思考了一下便領著對方往大街上開始帶路,步伐不緊不慢,閒聊似的開口。「我對這一帶雖不至於十分熟悉,但有哪些路還是認得的。在此地擺攤至今已有月餘,以前似乎從未看過您。您是第一次來到這附近嗎?」
. 一路逛街過來的瑟發現有個孩子(?)在原地站了許久,覺得有些擋路,即使人們行走時都自動繞過去,一向隨心的他還是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這位小友杵在這兒幹啥呢?」他叉著腰,一點都沒有面對陌生人的侷促地開口詢問,「是在等人不成?」
scknifeer: 因為對方一席話變得十分留意身旁的畫面,對於對方的問題頓了片刻才開口回應,「是的,通常我都在城中活動而已,因為這是剛好有認識的親戚有需要幫忙我就過來了,本來想說應該能夠靠著文字地址到達,結果果然太看得起自己了。」傻笑著,想想當時要是請對方畫個圖是不是就好理解些,「那你、嗯,是不是還沒問怎麼稱呼?」
pocket086: 「欸!」被突然的碰觸嚇著驚呼了一聲,往聲音方向看去,一張純真潔白的面孔出現在眼前,卻帶著有些強勢的氛圍,幼洋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笑容,「你好。我是找不到路。」
chuchan0513: 「原來嘛!可以說的!我是受人之託來的。這個地址的主人要出城一段時間,不方便攜家帶眷的,我來幫忙照顧他們家孩子的!」很普通的事情,也就自然地說出來了,「我大概會在這裡待個十天,有甚麼推薦的美食還望你指點一二!」幼洋笑了笑,脖子伸的老長看著左右兩邊的攤子和店家。
. 瑟無視對方的尷尬,擺出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使用少年特有的清脆嗓音說話,但是內容可不怎麼動聽:「鎮子也就這點大,還能迷失了方向?路長在人嘴上,不知如何走是可問過路人的。」
「那麼小友要去何處,可是寫在這張紙上?借我一觀,我許是知曉的。」雖然前面這麼說,不過他還是願意順手給予幫助。
pocket086: 被對方尖銳的話語嚇得瞪大眼,他有想要問人也問過對方也禮貌的指了方向他也跟著走了過來,問了好幾次最後到了這裡,然後發現就算問了一也不知道其二在何處。「啊、上面有地址。」他有些慌亂的把紙遞給對方,戰戰兢兢的。
. 瑟不知道對方內心的苦,不過他終於發現自己似乎是把人家嚇傻(x)了。
他接過標示地點的紙條,一邊看字一邊換成另一種還是很欠打的語氣說話:「少年人多的是犯錯的本錢,可貴的是懂得改正,凡事總有第一次,可別輕易失去衝勁與朝氣了。」
「這個地方我知道,我帶小友你去吧!」他施力輕巧但是不由分說地推著對方走了。
「原來如此。」百徑冊笑道:「其實不認路也無妨,這裡的居民大多善良,隨處都可問路。現在先慢慢走一次,以後就不會迷路了。」
「啊呀[嚇_5]不好意思,一直忘了自我介紹。我名為百徑冊,直呼我的名字即可。請問您該怎麼稱呼呢?」
pocket086: 總覺得從看起來比自己還要稚氣的人口中聽到這席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說的也沒錯,先不管自己是不是少年,有問題就要發問是很好的行為,不然只能裹足不前。對方強勢的幫忙讓幼洋無措卻也只能跟著走,「啊、謝謝!」
scknifeer: 「我剛剛有問了幾個都很熱心的指點了方向,但是就算如此,哈哈。」他尷尬的笑了笑,似乎有離目標越來越近卻又不知在何處。「百徑冊!」他重複了一次,「跟你很搭的名字呢。」充滿了書卷氣息,「我叫幼洋。」跟對方比肩而走,突然看到了很喜歡的畫面,他便出聲指著,「那邊。」
只見兩名孩童捧著花,而數隻蝴蝶在花上頭徘徊不離。向來這些小蟲都是畏人的,靠過去還沒看清楚就已飛走,所以幼洋才會覺得有趣。
「這樣啊。」他笑了笑,觀察對方尷尬臉色,識趣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謝謝您的稱讚。...唔,幼洋先生?」似乎覺得對方跟著唸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有些可愛,百徑冊面色不動,完美忍住了去摸摸對方頭的衝動。順著對方所指望去,同樣看見有趣的一幕。「那兩個孩子與花和蝴蝶嗎?我記住了。幼洋先生很認真地在尋找好看的風景呢,走到現在有記住來時路嗎?」
. 「舉手之勞罷了。」
瑟見幼洋跟著自己走了,便收回手,掃視周圍的狀況之後順口道:「此地人多,小友當心可別再當一回迷途羔羊了。」
明明他的本意只是提醒,卻總是能被他說成帶有調侃或是嘲諷意味的話。
「小友可是獨自前來這裡的?」如果一路上都不說話會挺無聊的,於是他轉頭看著對方,率先開啟聊天的話題。
scknifeer: 「啊、先生二字就不用了。」被看起來比自己大的人叫先生感覺渾身不對勁。被對方一提醒,用力地想著低聲嘟噥著,「紅色柱子的屋子右轉走到糕點鋪後左轉……」細細的數,「記得!」走過一次就不會忘記,這是他少少的值得自傲的地方。
pocket086: 「好好跟著你的話就不會是迷途羔羊了吧!」幼洋笑著對瑟說著,雖然能察覺話語中帶著一絲尖銳,但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是獨自。我是來找這屋子的人。算是,工作吧。這位先生……嗯、請問該怎麼稱呼才好?」
. 「琴瑟和鳴的瑟。」他眨眨眼回道,「小友呢?」他邊說邊拐進旁邊的一條街上。
面對聽話乖巧的後輩,瑟強勢的氣場也稍微收斂了些。
pocket086:
「琴瑟和鳴……」在腦裡勾畫了一下這個幾個字的形狀,「瑟!」他重複喊了聲,「我叫幼洋。」一邊說著一邊努力跟著對方的腳步,有時候差點被另一個方向的來人插到中間,使兩人間出現了一些距離,這個時候他都會趕緊往對方靠去,有時候為了閃人而不小心撞到對方,他緊張的說了聲,「啊、抱歉!」
. 「幼洋,我記住了。」他咧嘴一笑,不知是在笑對方的名字很可愛,還是在為多一個後輩感到開心。
發現幼洋在行走上很是辛苦,瑟的眉頭一挑,揮手施了一個障眼法,讓人群自動分開往他們的兩邊走。
「你大可再強硬些,你不讓道,人家自然會讓。」他的下巴微微揚起,一副驕矜的樣子。
pocket086: 看到對方露出了不再咄咄逼人的笑容,幼洋緊繃的神經才緩了下來,臉上的肌肉也恢復以往,帶著淡淡的笑容。察覺到對方施的手法頓了一下,「啊、還能這樣用啊。」低低說完,抬頭看向趾高氣昂的對方,「說的也是,可是不是總覺得得讓路,該怎麼說?反射性的?」幼洋苦笑著。
. 「又是與人為善那一套?人家可不一定跟你善呢。」瑟孩子氣地嘟囔著,十分不以為意。
「縱然要和善對人,也得有那讓路的資本吧,否則閃了一個也撞了一個,豈不是既吃力又討不得好?」說著,瑟又拐個彎出去,來到了隔壁街。
pocket086: 「為善?也不是特別要對人好、嗯就是,想要好好相處?」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或許自他有印象以來身邊的人事物都對自己很溫柔,自然而然讓他覺得與人平和圓潤相處是基本。「那我就注意一點!努力不要撞到人。不過現在好像也不用了。」畢竟對方都幫自己開了障眼法,現在不管自己在街上怎麼猖狂的走都沒有問題,「這裡的巷子挺多的呢。」
「好的,那我就直呼您的名諱了。」百徑冊頷首,「您的記憶力真好呢。若我沒記錯的話,接下來再過一條街,就能抵達了。」
. 都這樣了還不叫與人為善,那他豈不是作惡多端?瑟難以理解地撇撇嘴。
「是啊,可多著呢!等等再過幾條街口就到了。」他轉頭看著幼洋,以為對方在擔憂,「安心吧,這座鎮子的每條路我都記得。」
即使只是偶爾來逛一下街,幾百年下來也差不多摸清楚了。
chuchan0513: 「哇!」聽到可以被帶著到處玩不禁拉高語調歡呼著,「我通常都在另一邊活動,這裡比較少來。沒想到這裡也挺棒的。」跟著看過去濃郁又香甜的氣息自那間店鋪飄出,就讓人食指大動,「看來是很受人喜愛的店家呢。」他想著反正有好幾天會住在這附近,想必一定有時間可以來嚐嚐,「對了,是不是還沒請問你怎麼稱呼?」他側過身看著對方。
scknifeer: 「也不是特別好,就是對於紀路還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瞥開視線,抓著肩包帶子用指腹搓了幾下,「路果然有點複雜呢。」不遠但是要繞一些路,而且有些地方還長得十分相似一不留神就會錯過該轉彎處。
pocket086: 「那真厲害。」得每條路都清楚對他來說是件困難的事,他能夠走到曾經去過的地方但卻不熟悉路,靠的是印象和直覺。「你是住在這裡?」
chuchan0513: 「初蟬!」喊了聲對方的名字,一聽到對方居然是糕點鋪的經營者,眼裡閃著欽佩的目光,「嗯!一定去!」能夠被香甜的食物包圍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我叫幼洋,直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 「非也。」瑟理所當然地說,「不過是偶爾來逛街罷了。」
「要說住的地方,便是在那處不遠的山林裡。」他指著某個方位,不過遠方的風景被林立的建築擋住了,只看得見一點綠色。
「幼洋的住處離這兒遠嗎?」
pocket086:看向對方指的方向只見幾點綠色,不過看來應該不遠,「不是很遠但也不是很近,在界水旁。」不過還是有段距離的,所以他來城裡都會待久一點再走不然一趟下來也是很費時間的。
. 「界水啊……」瑟回憶著那裡的地理位置,「確實不遠亦不近,不過至少臨近繁榮之地。」界水直接穿過了河嶽府最大的城邑,諸陽城。
他走著走著,腳步沒停,不過視線突然往旁邊的攤子偏移,像是有什麼能夠吸引到他。
「你暫且等著,我去去就來。」他說完,不等幼洋反應過來就馬上跑著過去,輕巧地穿過人群,不過這些零散的路人卻彷彿沒看到任何人影一般,想必也是被施了什麼術法。
「這樣至少很好呀,哪像我記憶力很普通,走過兩三次的路還不見得能記住。」百徑冊回憶道,「做為地攤商人,不接地氣實在不好做生意,所以前些時候將附近幾鄰拜訪過,只要熟悉了一個地方的風土人情......或說八卦,很快也就能熟悉這片土地的。」說到這裡,他勾了勾唇:「畢竟沒有人會在自己家迷路。」
帶著對方在巷內轉過一個彎,一條大街豁然展開於眼前,行人攜來相往,熱鬧非凡。
「往右手邊一直走下去,你就能到了。」
pocket086: 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看到對方逐漸遠去的背影,慌亂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算對方要他在原地等,總覺得被帶路到一半就被丟在一邊感覺怪寂寞的,就跑著跟了上去,「瑟!」他喊了一聲想引起對方注意。
scknifeer: 原來走過一次的路能記住就算記憶力好啊?他很少跟人談論到這件事所以有點驚訝,「那我可得趁在這裡的幾天好好跟這裡的人聊聊天呢!」在心裡做下了小小的決定。這裡果真複雜路中有巷,巷盡頭卻又接著大路,要不是有人帶可不知道要迷失多久。「直走就可以到了嗎?謝謝你!」他彎腰鞠躬,打擾對方休息時間他有些過意不去,「你之後也還會在一樣的地方擺攤嗎?」
chuchan0513: 「哇!原來真的不遠!」沒想到自己尋找多時的地方居然在別人的帶領下,輕鬆地到達。「啊、你要來這裡帶我嗎?」他有些驚訝,連忙揮手拒絕,「不如你跟我說店名,我再問問附近的人如何過去?」
. 瑟聽見了,便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黏人可是幼崽的權利啊……」他無奈嘆道。
不過他雖等在原處,卻沒有施下法術讓幼洋方便通過,因此人群依然熙熙攘攘。
「不用客氣,作為半個在地人,為迷途者帶路也是應該的。」百徑冊推辭道,「何況還算交到了個朋友呢。」
「一樣的地方?不,我應該不會在同一個路口前,多半會在這城里一帶四處換攤位;也不是每日固定出來擺。」百徑冊坦然笑了笑:「等幼洋對此處鄉里較熟悉後,來日再遇想必不是難事。到時我再將畫卷贈你吧。」
pocket086: 對方好像說了甚麼但沒有聽清楚,本來唯唯諾諾的、艱難的躲開人群,但似乎有些困難,突然想到對方說的話,吸了一口氣,「借過一下!」他邊走著邊說著,這一路就變得輕鬆許多。終於到了對方面前,幼洋有點尷尬的笑著,「那個、雖然你叫我在原地等,但好像有點奇怪。」奇怪的是自己。
scknifeer: 「朋友......」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幼洋的雙眼閃過偌大的喜悅,「感覺真是自由自在呢。」他不禁帶著一些欽佩羨慕之意,「嗯。有緣的話就會相見吧!」他說完跟對方鞠躬道謝之後,便轉身往對方所說目的地的位置前去。本來因為迷路而鬱悶的心情便得萬里無雲。
「姑且還算有長進吧。」
「嗯,話雖如此,不過你要跟過來也行,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