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報到】tag: FT_lotus
寧靜安靜的蟄伏在一排排貨櫃上,觀察下方的動靜。
latest #37
他沒料到這次行動會有這麼多各方人士參與,有點擔心若是自己還沒動手就被其他人搶先,這樣該如何和委託人請款。
攻擊組│冬紫羅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身上的錢在準備完基礎裝備後也差不多用罄,他很需要這筆錢作為生活費,以及添購其餘武裝的費用。比如說,他還少了把稱手的狙擊槍,導致他在處理這次的case上勢必得多費許多氣力,背負的風險也大了許多。
不遠處再度傳出槍響及吆喝聲,一陣騷亂後又暫歸寧靜。他以夜視鏡觀察,確認目標仍活的好好還能四處逃竄後,安下心繼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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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前場勘及稍早預備時,他早已摸清這裡的路線,並推測出幾個目標物最有可能經過的地點。其中最隱密、也最可能脫逃的位置,就在他埋伏的地點正下方;為此他還提早前來站點,慶幸的是沒有其他人來和他搶,省了一番爭鬥。
「快來吧快來吧……」抗紅外線的夜間匿蹤服很有些悶熱,汗水流過側頰,他喃喃唸著,卻依舊靜靜的蹲伏,動也不動。
終於轉角處有了動靜,目標物帶著一票黑衣人狼狽的小跑步而來。他等著,直到滿臉橫肉的男人即將經過他正下方時才突然發難,翻身而下抱住目標的頭顱,欲一個發力將其擰折;電光石火間,他只聽見細細破空聲,突然一顆子彈劃破他面頰燒灼出一條褐色痕跡,直直射入目標太陽穴。
攻擊組│冬紫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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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ck!」寧靜當機立斷拋下目標屍首,一個側滾避開周遭護衛朝他射來的子彈。
頭目被射殺後其餘的人亂成一鍋粥,他很是抓狂的起身,抽出配槍及軍用短刀加入混戰。
他自然被當成殺害頭目的最大目標。抓起地上屍首作為掩護,寧靜掏出配槍兩三發解決朝他們老大的屍首猛開槍的愚蠢嘍囉,接著起身;幾個稍微有點意思的傢伙在他發怒的情況下,沒幾分鐘也被俐落的打折手腳、放血倒地。
「你最好還沒走遠……」帶著滿身煙硝與血腥味,他大步往彈道方向溯源而去;原來的位置自然已經空無一人。寧靜朝幾個適合戰略撤退的地方看去,又換了幾個位置觀察,終於讓他補捉到一閃而過的身影。
攻擊組│冬紫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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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無處可發的怒意,他陰惻惻的繞到前方,自暗處現身在來人面前。
「找到你了。」
眼白處刻劃著幾道紅絲的眼底透著極度的專注,肩膀上下的起伏幾不可見,輕扣在板機上的食指平穩,即使維持這樣的姿勢已是一小時又十七分鐘,蓮花依舊如一尊石像般靜止未動,靜待著屬於他的最佳時機。
透過瞄準鏡看出去的視界裡發生的所有一切被他掌握得一絲不漏,而這也是儘管是最下策但他依然選擇以狙擊為攻擊方式的原因──狹窄的空間裡匯聚太多競爭對手,即使再擅長輕兵器的近戰,也無法佔上太多速戰速決的優勢;相反地,狙擊雖然對他的眼睛會帶來不小的負擔,但比起闖入第一戰場的槍林彈雨,他寧可選擇受這一時的苦頭。
在出發前與情報組的仔細討論後,最終他擇定現在這一個並不是最佳狙擊點,可卻是一個對狙擊手來說最隱蔽安全的點作為蹲踞,而事實也證明,當下面亂得毫無章法時,他在這簡直是悠哉的貴賓席位。然而儘管再無所威脅,他也沒忘了他的任務,持續摒息等待逃竄的獵物踩進死亡區域。
「咻。」
即使裝置了消音器,但扣下板機後從槍管飛射而出的子彈劃破空氣仍舊無可避免地有著細微聲響。
子彈依著他預期的軌道擦劃過那跑出來和他搶獵物的男人的臉頰後直直射入了目標的太陽穴,透過瞄準鏡,蓮花沒漏看那男人破口大罵的嘴型,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後他也沒做任何停留,一把揹起與罌粟的愛槍相比輕上許多的Steyr Elite,毫無留戀地退離了暴露自身位置而不再安全的據點。
但不長眼亂飛的流彈成為了撤退的最大阻礙,蓮花雖在事前勘察時將形勢圖全背了下來,可下方亂鬥的場面比他想像得還要惡劣,即便把那些資料全記在腦中而能夠迅速找出下一步最該跨出的方向,速度依然是被拖慢了許多。
在一個轉角處,突然閃出的人影並未嚇到他,只因對方人未現而聲先到,那陰惻的神情滿是憤恨,不難想像剛才自己那一槍點燃了人多大的怒火。
解鎖翻彈而出的折刀緊握在掌心,黑色消光霧面的刀刃上還殘留有方才準備潛伏時解決掉的小麻煩的乾涸血跡,蓮花站姿看似隨意實則嚴謹而毫無破綻,看著面前那剛剛被自己利用一番的倒楣鬼一臉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的狠戾,他也不慌不忙,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道裡,維持可攻可守的姿態靜待對方率先沉不住氣。
和狙擊手比耐性是不切實際的,寧靜深知這個道理。對峙半晌發現對方依舊沒有動靜,他便主動欺上前,用的還是那把沾著新鮮血液的軍用小刀。
直直的一個突刺往對方那張漂亮的面容刺去,毫不意外的被一個仰身輕鬆避過。他們彼此都清楚這只是小試牛刀的開胃菜,沒多少放在心上。
寧靜沒有受過什麼專業的套路訓練,工作時往往僅憑藉著過去為了支解人體自修的解剖學,以及在軍中接受過的戰鬥指導--減去無用的多餘動作,留下能夠達到目的的行為。學的越多越難掌控,軍方的考量他們彼此心中都一清二楚。現如今,沒有套路的他行為模式反而更難琢磨,這倒是始料未及的收穫。
他簡明扼要的招招攻向要害,或者是至少能夠限制對方行為能力的位置;只是攻勢卻像是算計好般被一一格擋。顯然比起狙擊,他的對手在近戰這塊也頗有造詣。
寧靜不耐的嘖聲,最終以一個掃襠的假動作,騙到對方臉上輕淺的一道劃痕。位置和他臉上的子彈劃過的燒灼傷正相對。
「抱歉,劃到你的臉了。」寧靜誠懇地說道,一面閃過對方手中那把深色小刀。要不是場景不太適合,那一臉愧疚的小模樣幾乎都要讓人說出原諒你三個字。
實際上,生死交關的近距離戰鬥讓他腎上腺素飆升。假想著面前那張漂亮的臉驚惶時的模樣,寧靜不禁感到一陣亢奮的戰慄。他緊盯著對方的動作,尋找機會使用配在腰間的貝瑞塔。
冷兵器之間的交戰,往往在熱兵器出現的瞬間就能結束。
回到老本行的領域自然是得心應手,折刀在掌控中怡然自得,而儘管情勢緊急不宜久留,但或許是狙擊的天性耐性存留,蓮花招招不求速度而只是恰好在對方的下一招完全使出前搶占阻擋的先機。
彼此都不是正規軍方出身,這在幾招過手之後他便明瞭,也正因為如此,讓兩人之間的攻守更加難以預測琢磨出下一步。而在那一聲不耐的啐嘴聲響起後,蓮花的攻勢轉而更加沉著,省去多餘的動作,採與對方初時那般刀刀直取要害的簡賅狠戾。
他等待的就是一個對方率先動氣的機會。
即使近戰不若狙擊那般所需耐性,可一旦心浮氣躁,卻也是犯了兵家之大忌,自曝致命點交上項上人頭。因此當人加入了假動作並成功在自己臉上奪下一道傷口後,蓮花不僅沒有動怒也沒有驚慌,而是淺淺勾起唇角的弧度後往後一踏彷若退守,而一雙灰藍瞳眸亦沒忽略對方那動作間不自覺透露出想要使用腰間配槍的輕微動作。
「沒事,我也不是靠臉吃飯的。」蓮花不在乎地伸手抹掉傷口滲出的鮮紅,刺痛的感覺搔刮著倒是有點難耐,然而此時此刻他心裡所在意的卻不是這無關緊要,甚至是連疤都不會留下的傷。
能在他臉上拿下一城確實讓他留了心,原本是想著把人殺了剮了,畢竟擋著自己退離的去路總是礙眼,但心念一轉,卻是突然一改攻擊的步調。
倏然收手的斜砍停得突兀使人錯愕,與此同時,蓮花抬眼移轉了視線看向對方的左後上方,微微的點頭像是一個指令暗示;而一如他所料,對方被他這突如其然的舉止給拉了過去而跟著下意識地轉頭,趁著這一絕佳的漏洞機會,邊往前踏一步將彼此間的距離縮減至近乎零的同時扯住揹在身後的狙擊槍後身子靈活一縮便將槍枝拿下,槍身俐落一個翻轉,在人發現自己被呼嚨而正準備轉回頭的那剎,蓮花毫不留情地用槍托狠狠敲在人的後腦勺。
「但我可沒說原諒你。」
眼見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他猛回頭,一見深深夜色便知中計;還來不及多做反應,腦後被一陣重擊。十幾秒的空白只來得及聽見對方拋下的一句話,寧靜內心一陣感慨。
好不容易逃出來,結果就要死在這裡嗎?
也罷。
……他自黑暗中悠悠轉醒時,發現自己依舊處於黑暗中。對方下手頗重,後腦傷處壟起一塊,除了疼痛外還惡心了好一會兒才能夠起身。
本以為這就是死後的世界--什麼都沒有,一片黑暗--還想著地獄也不過如此,他可能落入了某種以無聊為酷刑的地方;直到在黑暗中轉身後發現有一絲光線透入,他才走近前,發現疑似大門的地方有個鎖孔。
寧靜也不急著直接將鎖破壞,他坐下氣定神閒研究了一番,順順的以身上工具打開鎖,推開門。還是同樣的地方,他被留在某個空蕩蕩的貨櫃中,昨夜的烽火爭鬥彷彿一場夢,痕跡打掃的一乾二淨;只除了他身上的匿蹤服,以及轉為粘膩的半乾血漬。
他拍打全身上下確認沒有多餘的東西,無論是傷口或追蹤器;卻在左胸前的口袋裡發現一張黑色名片。
「花與樹……?」寧靜喃喃唸道,臉色一變。對方能夠將名片放到他左胸的口袋而沒將他滅口,這意味著很多事情。
攻擊組│冬紫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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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殺你,但放過你。
比如說,輕視或挑釁。
「人情都欠了,不去一趟看來不行。」話說的無奈,他清秀的臉上卻扭出一個咬牙笑意。
而正式應徵時發生的事,則又是後話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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