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官方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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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劃主線】【劇情四】【獵奇注意】(已拉線)
震耳欲聾的咆哮自清園傳來。
latest #103
接到示警/聽見消息的你匆忙趕到目的地,卻看見那座高高凌空於這一大片幽深水潭上、約十層樓高的水上亭,此時正被一隻幾乎有九米高的巨型狼犬佔據上方大肆攻擊;連結亭子的四根水晶支柱震盪不已,水潭激起猛烈的漣漪。

清園裡的大氣精靈護著幻獸們急忙逃開,在這一片混亂中更顯狼狽。
系統:請到場的參與者閱覽過劇情四前置與相關示範之後,直接於此噗串下方進行交流,拉線後開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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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想跳火坑,於是晨晨先來唷~~~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原本正前往下一堂課,忽然的召集令她不得不折返。匆匆趕到騷動地點,接著在清園不遠處猛然停住。眼前的那番景象讓她瞪圓了眼,平時幾乎總是淡笑的表情霎時凝重了起來,執起兵器,她在附近可見的範圍佈下了結界,盡可能的防止清園內的騷動擴散到外頭。
為什麼學院會突然出現這種東西?
一邊閃躲巨狼大肆的攻擊,縈煙跑進了清園中,『冰符!』指尖往泛著陣陣漣漪的水潭中彈射出符咒,下一秒、清園的水面直接以符咒為中心開始往外凝結,劈啪的聲響在狼犬的狂吼下顯得格外微小。
幾乎只在一瞬,整個水面都被凝結成冰,連帶把狼犬的腳整個凍住。
能撐多久?
坐在學生餐廳靜靜地享受難得的清閒時光,手上的書章一頁一頁的翻過,但是一個不像平常風鈴般的鈴聲響起,是緊急事態的通知鈴,而且...... 在清園嗎...
隨著金色的移送陣消逝,潭上的水亭殘破,一直以來擔任校內警衛的狼犬,這次卻成了問題的中心...

《土之破、水與光詩吟唱,貳伍花輪轉。火之響、水與雷起兵哮,肆参驚雷爆。》
以掌心打圓,頌出百句歌中的兩句,在不傷害到狼犬的位置引起爆破,正想喚出結界壓制對方的行動時,卻忽略了犬係獸王族最大的優勢 速度...

成功被激起怒火的獸王族以飛快的速度朝自己衝撞,看著向自己揮過來的巨大手掌,白陵晨趕緊在腳下展開風陣迴避,但卻沒料到...
在他身後的是另一名黑袍夥伴...
在公會和言禹皓處理些任務的事情,同時響起的訊息聲在對視後,對方腳下的傳送陣將自己納了進去,「一切小心。」在光芒中,她說。

水的清冽撲鼻而來,接踵而至的是詭譎的氣氛,還沒穩定下來,一團粉紅色的人影朝這邊飛來,流楓往旁邊一閃,同時喚出自己的雙刀,因為伴隨而來的是,即將揮下的獸爪。

沒時間多說什麼,流楓蹬起,雙刀格檔下揮來的爪擊,撞擊得虎口發麻,定睛一看,這裡也還有其他人。
「縈煙!」在擋下這波攻擊的同時,她看見對方具代表的那抹藍,將獸爪踹往一邊,意圖使之重心不穩,而它的背後、則暴露在縈煙的面前。

可是、獸爪不只一隻。

側身迴避掉另一掌的攻擊,但銳利的掌風也不免將她的手臂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在落地之後她旋即跳開,避開下一波的攻擊。

這時她才有時間回頭看自家搭檔的狀況,兩人摔到樹幹才停下,流楓抿了抿嘴,將視線放回眼前的敵人上。
「收到。」很快的反應過來,縈煙揮動了手中的兩把剪刀,『水刃!』銀光閃過,趁著同伴甫將狼犬的注意力轉移時,兩道白色的弧形水瀑砍上了巨狼的後背同個位置上,硬生生在巨狼背上劈開了一道血口。
注意到另外還有兩名同伴也在同時趕到,還同時摔在樹幹上,她只來得及匆匆一瞥,便又看見狼犬在流楓身上製造出傷口。
似乎、有些棘手。
對著流楓頷首,言禹皓沒有多說什麼,可緊抿的薄唇與微蹙的眉頭,卻也將自己內心的焦慮間接告訴了身旁的搭檔。

來得、太快了。
學生們都安全麼?

空間轉換後、濕濡的氣息先是佈滿四周,可他連移送陣都尚未踏出、一抹粉色身影連招呼也沒有,便迅速朝他飛來;幾乎是下意識張開雙臂將對方接下,被這股強大衝擊力衝撞的言禹皓收緊雙臂、為了煞住腳步、靴底在泥土上踩出深而長的濕痕,背部則直直撞上身後的大樹。

沒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嘴角微微滲出血液的言禹皓有些頹然的曲下身體,額角沁出些許汗珠。

「⋯⋯晨?」那雙半闔的褐色眼眸看向懷裡的男子,雖不解對方為什麼會突然撞上,可仍鬆開手臂確認男子的狀態,聲音聽起來有些虛氣:「怎麼了?有、受傷?」
muimi41:
憤怒的獸王族極力掙脫腳下的冰霜,當看見將自己困住的紫色身影,失控的狼犬揮起獸爪,將獸化的利爪用力揮向自己的雙腳、砸碎凝聚的冰霜。

受到這股撞擊力而四散的冰塊碎片就這樣朝四周飛散而去,有些更是直直朝對方襲去。
liu0817093:
發現自己的攻擊被擋下,獸王族發出長聲狂嗥,朝對方揮過的利爪挾雜著銳氣,根本不管面前的人是誰,只是一股勁兒的不斷破壞困住自己的冰霜。

像是遷怒似般,狼犬伸長獸爪,像是想將對方拍飛那般、毫不收力的甩了過去。
blc0228:
一記迅速而狠戾的衝撞將擋在自己面前的、欲施展結界阻撓自己的人類撞開,獸王族抓狂地對著對方發出怒吼,接著獸爪拍碎身邊的冰塊,硬是朝對方用力砸去。
nemesis98327:
混濁的血色瞳孔敏銳地注意到面前的插曲,幾乎就快掙脫冰霜的獸王族收緊獸爪,敲碎水上亭的水晶雕飾後、一邊咆哮著、一邊進行無差別攻擊,大量的雕飾與冰塊碎片頓時四散。
nemesis98327:
「啊...啊啊...真的很抱歉,只把心放在躲避攻擊卻...」
口中的話尚未結束,卻又再看見火爆的獸王族奮力向此揮舞雙臂,四散的碎石和冰霜朝著邊境依舊是以高速率的方式朝這裡飛來。

糟糕...

《風使聽令,衝...》

在左手掌聚集風壓,一把將男人撞出獸王的攻擊範圍,而自己選擇了直接面向這波攻擊...

《澤下,炎爆,岩以盾守》

數根粗細不同的土柱在巴洛洛周身向上包圍已經獸化的她,以封住行動。
在一旁的他,因為無法分神製造其他結界於自身,被石礫重擊,衣服和皮膚表面或輕或重被砸出了血印...

「土系壓制在清園起不了大作用,請支援加上!」

一手捂著方才左下腹被砸出的洞,另一邊朝一旁透明的樹折了一枝便向前躍進。
意料之內,束縛住巨狼的冰霜馬上被破了開,龐大的衝力帶著四散的碎片往周圍飛射,甚至直接衝破縈煙為自身設下的守護結界。
幾塊碎冰擦破了臉頰,還有些直接插在手背上,所幸紫袍本身的守護術法起了點作用,除了衣料有點被劃破,就只有其餘沒有遮蔽的部位見血。
皺了皺眉,縈煙拔掉插在手上的碎片,然後轉動了手中的剪刀。結合了冰符的力量,她將幻武兵器碰觸上腳下的水潭——『暴雨。』
話音一落,狼犬腳下的水流猛然抽高,瞬地凝華成好幾道冰錐、角度不一地刺進了狼犬的身體。
閃過飛來的冰霜殘片及揮來的爪,流楓在對方的手臂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她的火舞本就不長,在這種場合很難起到關鍵的作用。

分心地一轉頭,她看到的便是自家搭檔被撞開的畫面,正想著去幫忙,頭上的勁風讓她反射性一閃,閃避的卻還是稍晚。

右腿被劃出一條見血的傷口,流楓抽身,朝後扔了爆符做的長矛,然後在白陵晨加入戰場阻擋了下對方的行動後,她逕直往言禹皓的方向跑去。

自家搭檔拿著槍冷眼的往獸王族的方向攻擊,只有他嘴角的血跡顯露他受傷的事實,流楓將人往後一拉,招呼也不打,手直接往對方胸口按去。

此時的她早已把雙刃收回,取而代之的是持在一手的輝映,探查的光芒散去,流楓喃喃了些什麼,藉著輝映的力量替對方的傷勢做緊急處理。

「已經緊急處理,不過還是避免再次撞擊的好。」她收回手、抬頭,這才對上對方的視線。
被使勁撞開的同時、言禹皓喚出兵器,黑槍自紫黑色的霧體乍現;任由雕飾碎片劃破袍服與皮膚,他抬起手、一連串的槍響隨著狼犬的咆哮響起,帶有虛弱作用的子彈盡數沒入對方身軀,開出一朵朵血花。

必須削弱她的戰力……

將黑槍暫時插回槍套,原先打算立即去支援白陵晨的言禹皓被負傷的流楓攔截;本想打斷對方探查的動作,可在想起先前搭檔所言,他皺緊眉頭、嘴邊的話語又嚥了回去,趁著治療空檔替白陵晨佈下保護結界,以防墜落的石塊將其砸傷。

「這樣就夠了。」褐色眼眸掃過人兒受傷之處,而後視線轉向戰場,沉聲道:「先把妳身上的傷口處理好。」
blc0228:
被土柱限制行動的獸王族不顧身上的傷口與箝制,她奮力用犬首撞向水上亭,一些早前就被破壞的水晶雕飾與之後攀附其上的冰霜產生更大範圍的碎裂。
muimi41:
冰錐扎進毛絨身軀,痛苦的獸王族從水上亭高處落下、摔至支撐亭子的水晶橋上;水晶橋被這股衝擊一震,其中一條迸出裂痕。

依著那迴盪在腦海裡的指令,她的獸爪乾脆一拍,轉而破壞身下的水晶橋。
liu0817093:
眼見獸爪的攻勢產生作用,獸王族高聲長鳴,在對方離去之時,繼續依循那股彷彿縈繞在耳側的聲音,破壞身下的亭子。

已經有些裂痕的水晶橋禁不起猛烈撞擊,再度迸出更多碎痕。
nemesis98327:
受到子彈附加的虛弱影響,獸王族面色痛苦的發出悲嚎,不顧身上的血洞,她用著近乎自我傷害的方式撞擊水上亭,似是打算執意破壞。
【系統通知】
提醒參與者,水上亭之下的水潭為清園力量匯集之處,若水上亭遭受破壞而崩塌,將會砸毀下方的水之結界。
召集了更多的水流,須臾、縈煙身邊的水屬性便凝聚到洪水般的程度,接著洶洶地往上方的水亭奔去,纏繞上水晶橋與水亭周邊。

她跳上水晶橋,在距離水上亭一段距離以外停下,眼前不遠處就是發狂的獸王族。
鬆開手中的兩把兵器,銀色的改造剪刀憑空浮於她身旁。縈煙抽出另外四把銀色的小刀,刀上的圖騰咒文與冷色的銀光和縈煙周圍不斷聚集的水流相映,然後、她揮出手,四把銀刀往上飛射,分成四個點直直插進水晶橋上。
『東座風鳴、南座火起、西座雷狂、北座水疾,第三型態陣法。』吟詠咒文,四支銀色的刀立即散出銀光、相互連結成銀色的光線,『降神封印。』
空氣一震,圍繞於建築周邊的水流瞬地攀附上了水亭與迸裂的水晶橋上,片刻凝成大片的冰霜,凍結住即將被破壞的建築。層層疊上的冰霜同時蔓延上了獸王族的部分身體。
然而全然不顧局面的巨狼卻像是不受冰霜影響似的,龐大的身軀在亭上橫衝直撞。

佈下結界後縈煙立刻握回兩把剪刀,卻來不及退開、被狼尾給重重地拍了出去。這一下重擊把她體內的空氣全打了出來,她差點沒反應過來而直接摔下水晶橋。
在空中翻了半圈,然後縈煙藉著風符的力量才勉強好好的落在水潭上。

一股血腥在口中漫開,她微微皺起眉。
短促的應聲,流楓旋即將注意力放回戰場上,看見縈煙在修補的行動後,她思忖會,轉向冷眸思考的言禹皓,「一起?縛束法陣行嗎?」

一個眼神,他們一人一邊開始行動。

分別站在獸王族的兩側,流楓腳下運轉著光屬性的法陣、偕同輝映之力展開複雜的陣式,對方也呼應自己的陣式,以獸王族為中心,出現一個水光平衡的陣式,「曜光、澈水,請依隨奉上的力量而生,聽從召喚之音交織而起。

「縛!」

藍色和金色的絲線分別從兩邊射出,緊緊纏繞住獸王族的身體,獸族開始激烈的掙扎,左撞右蹦卻還是掙脫不出絲線的纏繞,越往他們兩邊撞,受到絲線攻擊的越猛烈。
流楓冷眼看著在裡面掙扎的昔日同伴,抓破手上的傷口讓血液流淌到法陣上,使法陣更穩固,可是此時衝撞絲線傷痕累累的獸族又做了她意料之外的舉動一一打定主意往她這裡衝撞,流楓連忙往法陣輸送力量,試圖壓制對方的行動,可是她卻忘了對方這個狀況不能以常理來判斷。

拼了命的要打破他們的法陣。

而陣式也因為對方的行動、開始崩毀。

在對方衝破絲線往她衝來的那一剎那,她終究還是只能往旁一閃跌坐在地上,而法陣也在這時破碎,失去平衡的力量反噬回她的身上,同時也反噬到她的搭檔身上,而對方破了法陣卻對她毫無興趣般,直往水上亭而去,她在猛地坐起想要追上時,又吐了口血。
微頷了首,褐色眼眸看了眼身旁的人兒後,便迅速分開站定。

遍地的殘骸、為阻止失控的她因此受傷的他們,皆是由她自己親手促成。

他幾乎能想像得到,待之後獸王族恢復意識、究竟會有多痛苦;而對於主使者來說,沒有什麼會比內鬥還要來得更加有趣了⋯⋯是麼。

雙手結著印,一種被現況控制住的感覺令他感到由衷地厭惡與不快;與搭檔同時在腳下展開法陣,湛藍色的光輝之中透出點點水花,言禹皓看向面前的獸王族,冷聲起唇:「曜光、澈水,請依隨奉上的力量而生,聽從召喚之音交織而起。」

「縛!」

光芒與水波化為縷縷絲線、朝狼犬緊纏而去;後者被法陣的力量影響,限制住行動。

可狼犬顯然躁動的更加嚴重。
失去自我意識的獸王族,像是根本連命都不要了般、絲毫不理會細密繁雜的絲線所帶來的傷害,劇烈掙扎著、欲掙脫束縛;看著不斷想往流楓撞去的狼犬,原先不停模擬各種可能性的言禹皓猛地一愣。

對方似是在下意識選擇了力量較虛的那方,當作突破口。

察覺到狼犬的意圖與腳下的法陣逐漸失衡,顧不上是否無禮,言禹皓對著另一邊的流楓大吼:「快閃開!

可仍舊遲了一步。

法陣在狼犬衝破之後隨即崩解,所有灌注於其中的力量在分散後反噬回各自身上;被力量震得半跪在旁的言禹皓眼見自家搭檔同樣被陣法反噬而跌坐在地,硬是嚥下滿口的鐵銹味,迅步趕往流楓身邊,將人兒的手臂拉起後、暫時拉離狼犬的攻擊範圍。
muimi41:
冰霜護住了水上亭的支柱,可卻也將獸王族部分身軀凍結住,她昂首咆哮著、奮力掙脫腳下冰霜的同時,混濁的血色瞳孔注意到水潭上的身影。

抬起腳用力踐踏覆滿冰霜的亭子,一些雕飾受不了劇烈震盪,紛紛朝水潭砸落、激起水波與漣漪。
liu0817093:
在狼犬那混沌的腦袋裡、破壞水上亭這樣的指令就像是唯一的光。

不顧絲線帶來的壓制和因掙扎而滿是血痕的身軀,她在衝破法陣後,隨即轉而繼續攻擊水上亭。
nemesis98327:
無暇顧及趕往另一人身邊的他,傷痕累累的獸王族在掙脫法陣之後,依舊持續用盡全力的破壞身下的亭子。
諾提絲一開始只是帶著看戲的心態留下。

她很好奇,面對這種狀況,他們會怎麼應對。
可是看著那些教職人員的反應,她心裡反而逐漸升起一股奇異感覺。

明明知道獸王族正在將問題擴大,為什麼不直接聯手終結對方的生命?
明明知道獸王族已經受到控制、已經髒掉了,為什麼還要留手?

「為什麼呢⋯?」
撫著早前的傷處,負傷的諾提絲站在離水潭有些距離的樹叢裡,似乎不太介意一些波及到自己的碎冰和水上亭殘骸,諾提絲的雙眼流瀉出明顯的困惑,喃喃著。
被自家搭檔拉開一段距離,她踉蹌了腳步,靠著對方站穩,以手背擦了下唇邊殘留的血液,流楓喘了幾口氣,「謝了、我、沒事。」聲音聽起來有點虛,然後像是生出一些力氣般轉向言禹皓,「還、好嗎?」也沒等對方回答,探查法術便直往對方探去。
微喘著氣,不遠處狼犬傳來的咆哮,使他分神看向獸王族與其他夥伴的動靜、大腦不停思考接下來的局面走向,卻直接忽略了自己現階段的狀況。

奉上多少力量,就被反噬得多深。
可此時的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顧慮自己。

眼角瞥到搭檔伸手過來,他毫不猶豫地握住流楓欲施術的那隻手腕,阻止對方進行探查。

「我可以,所以現在、不要浪費妳的精神力。」低啞的嗓音說著,眼見探查的光輝被自己的動作打斷,言禹皓鬆開手,已然轉換的藍紫色眼眸透出不容拒絕的堅持。
「依我的判斷,這不叫做浪費。」探查法術因對方的行動而打斷,流楓微瞇起眼,毫不退縮的對上那雙藍紫色眼眸,卻也沒再次使出探查,而是從空間裡拿出藥罐,「吃下去。」拿著藥丸的手掌湊到對方嘴邊,同樣堅持的語氣不容對方拒絕,自己另手也同樣拿了一顆,毫不猶豫的吃下。

等到對方終於吃下藥丸,她將目光投回混亂的戰場,微沉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去協助結界,你小心點。」語畢直接往水上亭的方向跑去,一路上閃躲砸下的碎冰碎石。

這裡是戰場,受傷和疲倦都沒辦法讓他們停下。

立在水上亭上,流楓再次將輝映召出,抓破方才被碎石劃破的傷痕,現在的她,也沒有太多選擇。
「傾聽我的聲音!光之刃、耀之壁、排除!」金色的血液流淌在十字架上,流楓捏破光屬水晶,將力量都灌入之中,半圓型的護罩依她所想將獸王族排除出去,而在狼犬摔落的時候,她旋即將往外擴散的力量收回,形成一個守護結界護住水上亭。

不過也僅只於此。

在勉力維持結界的情況下,她分不出心神去攻擊獸王族。
看著對方確實離去,原先一直極力壓抑的嘔吐感,隨著他欲邁步而出的動作再度翻騰;那股從喉頭猛地湧上的腥甜,猝不及防地混著剛才嚥下的藥丸全吐了出來。

束縛陣法的反噬依舊未停。
但他、不能就此停下——

冷汗從額角微微沁出,言禹皓抹去唇邊的血跡;感受到輝映的力量感滿溢身周,帶有冷意的藍紫色眼眸瞄向被強制排出水上亭的狼犬,跟著一躍而下。
看見另一邊的同伴對水上亭釋出新的守護結界、而在上頭衝撞的獸王族被推落下來,縈煙下意識地遠離了獸王族降落的軌道,跳上了被水晶橋上崎嶇不平的冰壁。
反手緊握著一雙幻武兵器,她持續往上頭躍去,邊閃躲著不斷落下的碎石、邊往上方快速墜落的獸王族接近。
同時、縈煙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真的沒辦法的話,就只好像上次被操控的人們那樣處理掉……
腦海不自覺地浮現先前那些學生和其他教職人員因為自己而變得殘破不全的身體,她盡可能的不讓現在的自己出現任何情緒起伏。
趁著現在結界還沒被破壞,就不會有真正的死亡出現,只要搶在結界被破壞前解決掉這名獸王族,就可以——
一些破碎的記憶閃過腦海,這讓她不悅的微微甩頭。
而那股困惑在等待的時間裡,緩緩扭曲成連她自己都想不透的妒忌。

明明就髒掉了,不懂獸王族是憑什麼。
憑什麼啊⋯⋯

諾提絲想著,她可能又被這些白色種族的無謂舉動牽引了情緒。
所以她不想等了。

「太慢了、這些人都太慢了⋯⋯」
走出樹林的掩護,諾提絲讓爆符形成一把長約六尺的巨斧,對準墜落的獸王族的咽喉直直射去。
他靜靜的看著下方發生的事情,腦內瘋狂運轉著

這種時候該怎麼辦,不要傷害到巴洛洛,也盡可能保護水上亭的方法...

夥伴們一個一個帶著傷往前直奔,不顧一切的施展力量,為了守護、為了學院...
一連串來自於狼犬的哀鳴,痛楚不絕於耳的直達內心深處,狠狠刨刮著內心的是那個,和自己對上一瞬間閃過求救信號的雙眼

他清楚對方多麼喜愛這塊土地,盡心盡力在守護的學院,若在待清醒後發現,一切的破壞出自這滿載珍愛之心的雙手,會如何的自責與難受
但是...他真的不願意傷害任何人,如果可以他想保護他珍惜的每一個生命。可是該怎麼辦......他能怎麼做?
神遊之際,自水上亭傳來的巨大狼嗷讓他驚醒,映入眼中的是流楓抓著水晶踏上亭內,不一會兒金色的圓圈以女孩為中心迅速展開,當結界達到獸王族時,竟然將對方硬生生的推離所在之處沿著結界外圍掉落,而早前抓著的屋簷被狼犬狠狠地拔下。
眼見至此白陵晨縱身跳下,與此同時他發現和他一樣正在下墜的伙伴另有其人。
散在空氣中的塵沙太多,下墜時的不適感讓他瞇起雙眼,在腳邊喚起風術好讓自己能更快到達狼犬身邊
《風雷聽命...》
將火力集中於掌心,在終於趕到了巨大的屋瓦下方向上一拍,石板便隨著火光散成碎石粉末。

在破碎的瓦片中,他看到的是女孩正死盯著下方的狼犬,而在她手中持有的,是一柄巨大的斧頭,他趕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不只擔心下方的獸王族,還有她雙眸之中,那股無法言喻的情緒。
諾提絲!!
清園的帶給她源源不絕的力量。持續凝聚的水屬性不斷抽高,配合了冰符的能力,在縈煙的身側憑空凝結出一人高的冰錐。然後她揮動了手,折射著銀光的冰錐轉了半圈,接著直直往下方不斷墜落的狼犬衝去。
這種情況下,只能先終止她的行動能力……
遍布的水屬性足以讓她掌握整個清園的情況,於是縈煙有著能夠得手的自信。
然而,某種詭異的氣息忽然闖入了這片戰場。猛地回頭,她看見先前讓人很在意的女孩扔出了一把黑色巨斧,同樣直直射往下方的獸王族。
下意識的,縈煙改變了冰錐俯衝的軌道,改而衝擊上了原本可能會貫穿獸王族的黑斧。在撞擊的瞬間,劇烈的氣焰瞬地炸開,連帶地捲起轟隆地爆破聲響,碎裂地冰錐隨著爆炸地氣流四射而去。
看了一眼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的女孩,縈煙瞇起了藍眸,思考著這片混亂和這女孩,兩者有關聯的可能。
liu0817093: nemesis98327:
被兩人共同施展的束縛法陣限制行動,獸王族不顧絲線緊纏所帶來的傷害,逕直朝法陣女人的方向撞去。

可當脫離法陣之後,女人的兵器散出強光,被強制推出水上亭的獸王族從高處墜落;在摔下水上亭的同時,也將部分亭身撞碎,利爪不甘地刨抓著亭子,使得水上亭再度震盪、越趨不穩。
muimi41:
一些覆在獸王族身上的冰霜,還有因下墜而沿途撞碎的雕飾紛紛跟著落下、砸向水潭,激起更加激烈的水波。

發現握緊兵器的女人前行著、似是又要阻撓她,狼犬一扭身,同樣有著利爪的腳掌對著女人的方向呼去。
gotania01:
對方的武器攻擊被強制終止,沒有被爆符巨斧傷著的獸王族對著女孩尖聲咆哮,利爪一把抓起身邊的落石與碎冰後,便用力朝對方砸去。
blc0228:
重摔在對方緊急施展的結界上,獸王族滾落到亭腳處,似是沒有注意到遍布傷痕的身軀正不斷滲出血液,她固執地再度撐起身,欲往亭腳撞去。
爆符化成的巨斧硬是被女人所操控的冰錐擋下。

像是無法理解對方的舉動,異色瞳僅只是掃過女人,便再度迎上朝她攻擊的狼犬。

從空間抓出一把黯淡無光的雕花巨斧,諾提絲劈開碎石與落冰,一些殘骸劃破她的臉頰,看起來不太介意的她高舉手中的兵器,直直往獸王族攻去。
在狼犬刨著水上亭下落的同時,流楓隨著震盪加大結界範圍,試圖力保水上亭的穩定。

一個個同伴跳下亭子趕往戰場,流楓在衝擊聲中單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喘氣,她縮小守護結界的範圍到原先的程度,在爆破和嘶吼聲中,她只得守著這裡,因為這是現在、她必須做到的事情。

她也沒心力、分出心神再對獸王族做出其他攻擊。

她半闔著眼,觀察著戰場的狀況、試圖忽略掉四周撒落的血液。
沒有閒暇再去思考更多可能性,她注意到摔落在不遠處亭腳的獸王族再度起身欲往亭子衝撞,「還真是不死心。」

從口袋拿出了黑色的髮夾,她將蓋住右眼的瀏海給夾上去。完整露出的雙眼透著冰冷,『玄武之位,水君聽令。』縈煙揚起手,最底下不斷出現波動的水潭隱隱散發出湛藍的微光,上頭飄浮著的碎片浮冰突然開始往某一處聚集,接著、猛然間就像海嘯一般直直往狼犬的所在衝去。
水波一層一層疊上的同時冰層也在往上堆疊,狂暴的冰屬性衝上狼犬的四肢,連帶凍住了距離她很近的亭腳;仍未消停的暴水持續地從底下的水潭往上衝,結合了冰屬性形成厚重的冰牆,銀白的冰霜還在往外擴散,隔絕了獸王族和那名異色瞳的女孩。

「小朋友,這裡不是妳該插手的地方。」
直直瞪著毫不掩飾殺意的少女,縈煙沒有將咒術的力量散去,她準備好隨時阻擋諾提絲的行動;同時,另一邊的冰牆還在逐漸增厚。
「如果不是教師太沒效率,還用的著讓學生出來嗎?」

轉動手中的巨斧橫在胸前抵禦,諾提絲困惑的看向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妳也懂的吧,直接殺掉更能免除這些耗損和犧牲,明明她就髒掉了、已經髒掉了,但你們卻選擇用這種方式去牽制她,這就是你們所認為的正確嗎?」
必須壓制對方的行動能力——

纏焉,浮空而穩固範圍。」

注意到夥伴驅動了水波與冰霜去牽制獸王族,下墜中的言禹皓看準時機,低啞的嗓音喚出兵器,左手另只指環隨即依循擁有者的心思化成數條鋼線、以不碰觸到對方的情況下浮空至狼犬身邊,隱隱散出幽紫微光;在冰霜之後、他選擇將虛弱效果疊加而上。

看準落腳點,言禹皓落至水上亭的中段;藍紫色眼眸看向冰牆之後,卻發現那抹照理來說、不應當出現在此處的矮小身影,似是正與縈煙爭執些什麼。

躍至冰牆之上,他對上女孩的異色瞳,冷聲起唇:「或許這不是最有效率的做法,但在妳開口前,先想想自己是不是帶著情緒和私慾去執行這些行為。」

他感受到這股逐漸瀰漫在場上的惡意。
從對方身上。
來不及思考女孩為什麼會在這時候出現,尚未對此做出反應時,一旁的縈煙已築起巨大的冰牆將獸王四肢箝制並順勢分開彼此,見勢白陵晨收起正要撒下的念絲,在腳下再次展開結界停駐在上方觀察獸王的動態。
另一頭的狀況無法得知,場域的隔開似乎是有意的,白陵晨獨自面對四肢凍結的巴洛洛,因為幾番激烈爭鬥而留下的傷口,讓白陵晨緊蹙了眉頭。

這樣心心念念著不要促成的傷害,終究是造成了...這樣意義到底為何呢?讓她不斷接受痛楚,難道就是你所謂的溫柔?

再抬起眼眸,看見的是言禹皓放下的幻武兵器-纏焉,他頭一次見識言禹皓使用這個武器的能力,也在看見他擺設的方法後,便知曉對方並沒有打算再進一步傷害巴洛洛,便向著在上頭的言禹皓笑了一下示意。
然後,很突然地在腦中浮起,一段日子前的,女孩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白陵晨,你真是偽善
gotania01:
顧不上有意朝她追擊的女孩,獸王族轉而繼續破壞水上亭,嚎叫與碰撞聲不止。
liu0817093:
不顧幻武兵器的守護,獸王族仍執意將犬首往亭腳用力撞去,不顧頭部的傷處、硬是讓亭身承接著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撞擊。
muimi41:
原先因摔下水上亭而以四肢撐起身子的她、被對方所驅動的冰霜和水波霸悍地將她的四肢凍結;在無法掙脫冰霜的狀況下,獸王族抬起頭、發出痛苦的哀鳴。
nemesis98327:
鋼線持續帶來的虛弱傷害使獸王族逐漸站不住腳,她甩著頭部,似是想將浮空在自己身邊的幻武兵器用嘴扯下。
blc0228:
在不停的嚎叫聲中,獸王族像是沒有注意到距離自己較近的男子,那條長而有力的絨毛尾巴隨著掙扎而晃動,幾乎就快掃向對方。

她聽不見旁人的聲音。

四肢皆被冰霜凍結住的她、根本就無法掙脫被困住的手腳。

可那唯一迴盪在腦海裡的冷漠嗓音,卻像是不放過她那般,持續布達著始終不變的破壞指令。

混濁的眼瞳盯向面前同樣布滿冰霜的亭腳,她以被凍結住的四肢為支撐點、開始劇烈晃動身軀。

如果動不了、那就全部都不要了——
都不要了——

發出長聲狂嚎,獸王族將所有力氣全放在擺動身軀,隨著晃動的力道使勁扯動手腳;當她強硬地扯開被凍化的獸爪時、依然黏在冰霜上的絨毛、還有凍在最底層的末端指節與掌心,偕著裸露在外的血肉、骨頭,和硬扯而起的部位分離,身體與冰霜交界之處因嚴重的撕裂傷而噴出大量溫熱的血液,濃重的鐵銹味頓時擴散開來。

就像感受不到痛楚,她執拗的繼續扯動,只為脫困現況。
而在前肢之後、是比起雙爪更為有力的後腿。

鮮血濺滿冰牆與水上亭,原先清澈幽深的水潭,也逐漸渲染成不祥的深紅。

她確實掙開了這個困境。
可卻再也無法站起。

破碎而殘缺不全的四肢支撐不了自己龐大的身軀,當她往旁邊的結界倒去後、那長滿利齒的犬嘴仍用盡全力咬住爬滿碎冰的亭腳,帶有粗喘的嚎叫依舊不止息的傳來;獸王族那雙混濁的血色瞳孔微微吊起,一些淚花從布滿絨毛的眼眶邊滑落、混著血水落進結界與冰霜。
【系統通知】
因獸王族失去行動能力,故下回合的參與者無須擲骰BZ,可直接於下方回覆。
緊握住巨斧的雙手因為莫名的興奮而微微顫抖,在聞到濃重的血腥味之後,諾提絲幾乎就快要抑止不住內心翻騰而起的瘋狂。

微喘著,面部潮紅的她把視線從倒下的獸王族轉回教師這邊,冷眼看向面前的教師們,「所以這就是你們自認為對她好的正確方法。」

越過女人,諾提絲把巨斧揮向面前的冰牆、藉著冰牆使力一躍而上。在看見被血液浸滿的狼犬後,她掃視著在場的教師們,異色瞳毫不掩飾反感和嗤笑。

「自以為是的決定。」
任憑滾燙的血液灑在肩上,白陵晨頓時只剩下迴盪在腦中嗡嗞作響的嘈雜。

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失去手腳的獸王族,腫脹著牙口仍要堅持的啃咬漫在亭腳的冰霜。
血液一絲一絲的從巴洛洛的嘴角流下,而滴下的紅色珠子在下方的湖面似乎不造成影響,很快的便被巨湖吞噬,而他呢?

似乎天真的想法一開始就不該存在,到底憑什麼說說就想要保全巴洛洛又不讓水上亭受到傷害?
憑什麼把所有人都拖下水就為了這不切實際的妄想?
憑什麼你明明都知道怎麼做是最好的決定,卻還是放任情勢越演越烈?
憑什麼到最後你還是覺得這個想法是正確的?

你到底憑什麼這麼自以為是?

像是被抽空所有力氣的,一瞬間白陵晨雙膝跪倒在被染紅的冰陵,眼前是狼犬巨大的腦袋和因疼痛而扭曲猙獰的表情。

我到底該怎麼做...?
縈煙放下手,停止了一直持續附加的冰屬力量。逐漸融化的冰霜混著血水流淌到她的腳下,如同水彩溶於水般詭異的美感,與周圍的低溫同時侵蝕她的知覺。

斜睨著狼犬變得殘缺的模樣,她閉上眼,片刻後重新睜開,臉上的表情如同遍布的冰霜一樣,凍結著。
女孩冰冷的話語飄散在清園之中,不輕不重,卻深入人心。「那麼我想反問妳,為何妳會清楚巴洛洛的狀況該如何處置呢?」

毫不退卻地迎向少女冰冷的視線,縈煙微微垂著眼睫,菫藍色的眸深沉地望進那雙異色瞳中。
她曉得巴洛洛的情況,和前陣子在學院中的精神操控事件有些雷同。但那些只流傳在教師與袍級之間的情報,沒理由會讓學生知曉。
如果說……這孩子知道些什麼的話,那是為什麼呢?
猩紅飛濺。

獸王族不會無端失控,這種近乎自殺式的行為,與先前那些被印記影響的行政人員,沒有什麼差別。

他很清楚,事發當下應以守住水上亭為第一要務,他們做到了,可對於是否抹殺失去自我意識的獸王族,他們卻因為部分原因而導致後續一連串問題;現在她的失控,完全在預料之中。

這都是他們一瞬的猶豫所促成的結果。
可是,沒有時間讓彼此感到懊惱或悔恨。
大量削減的精神力讓他選擇先將鋼線收回,原先浮空的纏焉隨著紫黑霧體消散;結界依然包覆住水上亭,可他無法確定待在頂部的人兒是否還撐得下去。

懾人的壓迫感不再壓抑,藍紫色眼眸冷漠地看了眼一樣躍上冰牆的轉校生之後,言禹皓別過頭,朝跪倒在獸王族身周的白陵晨迅步移去。

看穿對方深切的自責與茫然無措,他一把將男人稍稍拉開獸王族的尾巴處。

「這不單單是因為你個人所導致的狀況,所以白陵晨,站起來。」

低啞的嗓音透出堅定。

「這場戰役的犧牲與後續責任歸屬,將由黑袍承擔。」對上白陵晨的雙瞳,言禹皓繼續道:「我與你一起,如果無法,就退開。」
就算相隔那麼遠,血腥味和那一片的紅還是那麼鮮艷。

恐懼在叫囂自己別看,但卻隨著交談聲更趨清晰。

我到底做了什麼?
昔日同僚無法動彈的身軀一抽一抽,似是在責問著她。

為什麼?

血、血、血、滿地的,跟那天一樣的。

她的手上,也沾了她的血跟不知道誰的。

血一一

她微微張嘴,想發出聲音求救,卻發不出聲。 臉色的慘白和不住的顫抖出賣了她,輝映掉落在地上,結界失去力量的供給而碎成片狀、開始崩解。

我應該做點什麼一一 我一一

思緒就此斷片。
站起來

聽見男人的嗓音在身後出現,白陵晨幾乎是同時抬起驚惶、失了神的眼眸,望向言禹皓,聽著對方堅定的話語,他低下頭想起了在任務中離去的前輩。

不是該繼續徬徨的時候了...當初已經犯過了錯,這次可不能這樣了啊...

如果真那麼痛苦,就由我來...結束吧...

隱隱約約感到胸口傳來的騷動,悠揚的歌聲便傳入耳中,幻武化成的少年形體出現在眼前向自己笑著攤開手心。
《有時候,溫柔是必須果斷的拋開你所掙扎的一切, 或許...她所需要的只是個解脫。你要怎麼說?》

「如果...這是她所希望的,我願意...」

緊緊的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早前的迷茫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載著憂傷,堅定的目光。輕輕的覆上男孩的手掌,朗誦出屬於他的歌謠。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祈願你以斬斷迷霧的姿態出現,以那山嵐之後傲人的姿態重整混亂。奧林.瑟拉瑪尼,請讓受難者見識你的憐憫。》

望著終於振作的白陵晨,少年的笑依舊溫和,但明顯的燦爛。而白陵晨則是和男孩一同沒入蒼白色的光暈中,光暈隱沒,白陵晨便拉開了手中的巨型利器。

「言禹皓,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現在,沒事了。」
輕輕的揚起了嘴角,向身旁拉了自己一把的男人說道。
「我只是指出事實而已喔。」

跳下正在解凍的冰牆,諾提絲歪頭看向女人,反而覺得奇怪的開口,「這決定不是你們本來就知道可行的嗎?而且老師說錯了吧,我怎麼會有你們清楚呢,在意的點也很奇怪,難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在隱瞞學生嗎?」
對著白陵晨微微搖頭,言禹皓一語不發地抽出右腿槍套裡的幻武兵器。

在輝映結界碎裂的當下,他幾乎預見了待在水上亭頂的搭檔,狀況究竟有多糟糕。

抬起手、他將盼兮瞄向那顆仍死命咬住亭腳的狼首,接著毫不猶豫地扣下板機。

一連串槍響混著頭骨碎裂的聲音響起,溫熱的血液挾雜紅白色交纏的糜軟物體濺出;對獸王族的歉疚之意因血花噴濺而自心底緩緩擴散,可現階段的他,不能停下動作,狀況也不允許自己對此迷惘。

在結界安好的前提下,這些都不算真正的絕望——
只是那彷彿闔上眼便能看見另名校安心碎臉容的感覺、加上被現況強迫控制的噁心感、極為擔憂自家搭檔的狀況等等,這些都讓他就快被這股焦慮吞噬殆盡。

強壓下自己心頭上的焦躁,在槍響過後,言禹皓漠然地收回黑槍,任其從紫黑霧中消散;不顧自己現階段的狀況,他硬是展開移送陣、欲前往流楓所在之處。

當移送至水上亭頂部,言禹皓將倒臥在地的流楓半抱起身,掌心則覆上流楓的額頭;手掌傳來的冰冷、還有對方死白的臉色,讓他那埋藏在心底不願去回想起的恐懼,隨著焦慮逐漸浮現。

必須得趕緊找醫療班——!

持續燃燒的精神力使他不住地喘著氣,冷汗自額間滑落,而原先在腳下緩慢運轉的移送陣則隨著施術者低下的精神力迅速崩解;像是違背自我意識般,他的腦袋猛地一震,暈眩感兇猛地朝他襲去。

撐住額角,那雙藍紫色眼眸深處翻攪著不甘與憤怒。
「奧林...」
喚了自己的幻武,將散在清園裡乾淨的風和水霧聚集在身邊,兩側扁平的劍體因水珠飄忽時的碰撞產生了細微的汀鈴聲響。

能做到的吧?真要說這還是第一次在對方無法反擊的情況下要給誰致命一擊呢...

「走吧...」

看著幻武的準備差不多時,像身旁的黑袍說了下,便往前一蹬朝著獸王的胸口揮動。
明顯因為早前自我傷害,自心臟湧出的鮮血不如預期的多,甚至有些少量。

「辛苦了...」
向著眼前屍體不斷縮小、殘破不堪的獸王族,深深的彎下了腰,起來便看到身旁消失的移送陣和在樹林間隱隱飄動,透明的人影...
大型移送陣自水潭邊綻開。

「清園的後續由我們接手修復,請現場教師與學生配合醫療班進行治療。」

從中踏出的花妖精領著數名藍袍和其他行政人員急忙趕到現場,在看見轉換回原先人類模樣的獸王族之後,她飛到對方身邊,輕輕將還留存著餘溫的屍骸擁入懷中,那雙薄透的翅膀顫抖著將彼此罩住。

「巴洛洛,沒事了。」

一遍又一遍撫著那頭沾滿紅白色液體的、黏膩而濕濡的金髮,珈米娜的掌心覆上獸王族半闔且失去光彩的眼,輕聲道。
【系統通知】
任務四交流已結束,請參與者移駕至官網劇情四紀錄領收相關情報線索,拉線後開放中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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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伴們辛苦了嗚嗚嗚 ,快一個月的接力回覆
可是到最後都沒看到五紅奇蹟 (怎樣)
還好也沒有四紅XDDDDD四藍也夠奇蹟了
五紅應該就直接安息之地逛一圈了吧 (不要這樣)
四藍都骰得出來了那四紅也是有可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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