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迷走Ⅲ準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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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交/過去線/with:qltel0213
已經是接近半夜的時間點,雖然有些大街上仍是人聲沸揚、十分喧鬧,但較為偏僻的某個地方,只有『滴、答、滴、答』的聲響迴盪在這深夜中的巷子裡。
一股鐵鏽的味道瀰漫在周圍,牆上也染上了不尋常的鮮紅,讓這原本就陰森的暗巷裡更是瀰漫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駭人的是,裡頭有名女子躺倒在地上,身體多處地方都有著觸目驚心的傷口,有些地方像是整塊肉被撕扯下來一般、有些地方則像是被狠狠啃咬過一般,雙腿以及一隻手不知去向,而腹部的地方是整個被扯得如爛泥似的,連腸子都了跑出來。
latest #14
以她為中心,濕滑的紅色液體散佈在周圍的地上……這些是跌坐在這片血泊中的虎太一回神後所看到的畫面。
身上以及衣服染上了鮮紅的血液,口中充斥著腥味,他沒幾下便明白了現狀——自己再度犯下了大錯。
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這樣子了,虎太自從發現他有這個奇怪的身體機能後,一直想要將其壓制下去,不讓想要食用人類的慾望侵占了自己的意識,但最終總是以這樣子的形式被宣告失敗。
自從第一次過後,虎太雖然仍是會害怕、仍是不知所措、仍是無法逃出那股罪惡感,但還是嘗試著將那些情緒壓下去,總有一天會好的……他是這麼認為的。
然而一次次的失敗是一次次的將圖釘刺入他的心中,這次一根、下一次再一根,再下下次又一根,虎太已經不記得那圖釘的數量,只知道自己雙手以及滿口的鮮血已經再也無法洗去。
將食指及中指併攏,往喉嚨深處探進,試圖讓自己催吐,但鮮少做這種事情的虎太只是乾嘔了幾下,什麼東西也吐不出來,只有一滴滴的淚水連同著唾液低落到鮮紅的血泊中,他想哭出來,卻只能發出咽嗚的低鳴。
就在這時,突然的腳步聲讓他整個人震了一下,粉色的瞳眸明顯的露出了恐懼及警戒,宛如一頭受傷的小獸,慌恐的看向腳步聲了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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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害怕。」
少女舉著一根巨大的錘子,是的,她是一個罰者,那錘子正式她用來殲滅宿者的武器,可是她帶給人的感覺卻是溫柔、欣慰的。
「有我在,所以不需要害怕喔」她露出了令人安心的笑容,平時的她總是傻裡傻氣給上司添麻煩,和如今站在這個宿者的面前,卻還不畏懼的散發溫柔。

-嗶.........玖...玖...爾泰......玖爾泰,聽到了嗎?
「是,前輩,請說」
-.......那...那兒...兒...可有....人?
「報告前輩,這裡沒有感覺到宿者的存在,只有......一隻小貓咪」
語畢,玖爾泰便關起了對講機,好似要所有人安靜,她則要和演前的男子獨自聊一會兒。
她走向了這個剛失去自我控制吃人的宿者,蹲了下來,將巨諈放至腳邊。
「我叫 緒方 玖爾泰,你呢?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子?」
即使對方的笑容讓人感到些許的安心感,但虎太仍是止不住心中各種的情緒,心碎、恐懼、絕望、自我厭惡……不同的負面情緒全部交疊在一起,彷彿在他心中立起了一道黑色的大牆,拒絕他人的靠近。
「……岩城虎太。」他向對方報上了名字,眼裡仍是透著外分的警戒以及排斥,身體的姿勢也已經調整成隨時可以逃跑的樣子了。
Tora175: 時間像靜止了許久,爾泰的笑容卻絲毫不變,腦海中只是重複"岩城虎太"這個名子,並再記憶裡找到了他資料,少女像是想多聊會的盤腿坐在了地上。
「虎太哥哥,害怕嗎?因為殺了人、吃了人,死人失去了所有,你卻得到飽足感、活下去的力量...」
「可你現在,覺得愧疚嗎?」
少女睜開眼眸看著虎太的雙眼,就像是要將他的內心看光一樣,碧藍色瞳孔如貓咪般銳利且...
孤寂。

就像有所感慨般,她不覺得眼前的''他''有何錯誤,她只覺得她在他身上彷彿看到了自己,努力的找到自己的歸屬,而上天卻也努力的將他拉回現實。
對上玖爾泰的雙眼,虎太過沒多久就別開了視線。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只要一與對方對上眼,就會有種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一般,就連虛張聲勢也是徒勞無功,他不喜歡那種感覺。
對於方才那些話,虎太不停地讓腦袋運轉,想要裡也對方說出那些話的意義以及目的,但到最後總是會往另外一個方向導,讓他越來越無法忘懷自己這段時間來所犯下的罪惡,「我……不想……」到最後腦袋已經乾脆停止運轉,他彷彿是失去了一切力氣一般,跪坐在滿是血汙的地上。
「對不起……對、對不起……我很害怕啊!」憋在心裡的哭聲及原本堵住的淚水在一瞬之間潰堤,後面的話語甚至是扯著嗓子嘶吼出聲,虎太蜷起身子,就算用雙手去抹掉淚水也是止不住哭泣,只能任憑它們不斷地落下,融入這片血泊中。
「我很、很害怕、不想吃人,可是……卻控制不住,我該怎麼辦才好……?」虎太無助地抬起頭,在來到了陌生的環境之後,他不會吃到自己熟識的人,但同時也失去了可以依靠的對象,只能像現在這樣放聲大哭給這名來路不明地少女聽,並渴求對方替自己解答,「你能告訴我嗎?吶?」

就如對方所說的,所呈現的,那般無助,
我該怎麼辦?
爾泰其實也很著急但卻仍然表現十分淡定,她見過很多失控錯誤後崩潰的宿者,可是眼前的男人的行為卻讓她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我想幫他。
沒有錯,這世界不斷上演的戲碼,不斷有人在做自己不想要做的事情,卻沒有人阻止的了,沒有人能上前拉他們一把。
「世界的食物鏈,沒有人能破壞,因為這就是規定…若你破壞了規定,我就要與你對抗了喔?」
少女拿出來手帕,她一手摸著對方的臉頰一手替對方擦拭眼淚,便溫柔的說著。
「大哥哥,你相信有天堂嗎?」
食物鏈……?虎太不能理解對方所說,雖然知道人類也會吃豬牛羊那一類的肉,但不管怎麼想同類互食就是不對,根本是一個錯誤。他只想導回這個錯誤,卻是無能為力。
正想開口反駁對方的話,但突然撫上臉頰的溫暖讓他噤了聲,不知道多久沒有被人給這樣觸碰,虎太感到些許不習慣,雖然是有點想迴避,但卻動不了身子。
「天堂……?」而從對方口中說出口的問話更是讓他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嗯!天堂!」
她開心的笑著,將手帕遞給眼前的男子,接著緩緩的站起,又彎下腰手繞過對方的腋下將對方扶起。
「來,我扶你,走出這片紅色世界吧!回到那片屬於自己的天堂!」
這些話有如幻想般不切實際,不,是完全不存在,這裡走出去只有寂靜的天空與照耀的月光。
還處於茫然狀態的虎太就這樣順著對方的動作,一下接過了手帕、一下在對方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他看著一臉笑容的玖爾泰,不知道是不是被對方的溫暖給渲染一般,停住了淚水。
但對方說的話實在是太過……飛躍性思考了,虎太不理解對方想表達的東西,只是覺得那可以說是十分樂觀的思考,其實讓他挺羨慕的,想到這裡,他又暗下了眼神。
「我……不知道該如何走出。」若是自己是樂觀派的人,說不定就能活得快活一些了吧,一切只要正面思考……但現在,他只能想到那些死去的人是多麼的無辜,卻因為他無法抑制的食慾而丟失了性命,罪惡感就不斷的湧上,像是在責罵他一般,緊緊地掐住脖子,讓他無法呼吸。
這樣子,他怎麼可能以樂觀的角度來看這件事……虎太將右手覆在左手的手背上摩娑著,有點小聲的回覆對方:「只要我還在吃人,對我來說就沒有天堂所在。」
「宿者吃人,沒有什麼不對喔」
她平聲的說著,朝男子投射一個笑容。
「況且你是無法控制自己的不是嗎?」
雖然對方身高高但是泰泰還是墊起腳尖用手摸了摸對方的頭頂,她記憶中也曾有某個人在她害怕與緊張時這麼對她做過。
宿者……?才剛成為宿者沒有多久,虎太理所當然不會知道這個名詞,本就暗沉的臉色也覆上了一層疑惑。
宿者吃人沒有不對?所以自己是宿者嗎?
「……所以我,其實並沒有做錯什麼嗎?」聽到對方講的那些話,他有些出神地傻愣在那,口中還念念有詞。
如果說宿者食用人類,這也算是食物鏈的一環的話,那他就可以不用那麼在意、不用感到愧疚了吧?
「是這樣嗎?對嗎?對吧……?」任憑對方撫摸著自己的頭,虎太急切地詢問著,卻又不等對方回應,逕自地自言自語了起來,「不對,這從一開始就錯了,吃人……可是、規則……我、做錯了?不對、沒有……」越到後面他越收緊了自己的右手,死死地抓著左手。
「對不起……」到了最後,不知道是再也承受不住那個壓力抑或是被愧疚感給壓垮,他再度蹲下了身,用手摀住了自己整張臉,獨自飲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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