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火鍋咕嘟咕嘟的冒著白煙,兩個小孩攀在桌延,睜大了眼睛看著鍋裡面隨著水泡翻滾的食材。
「可以吃了嗎?」凜雪鴉伸出了手想去觸碰鍋蓋,殺無生有樣學樣跟著伸手。
「沒規矩。」啪啪兩聲,筷子打在兩個小孩的手上,鐵笛仙皺著眉站在桌邊。
「你們兩個除夕夜就想跑醫院嗎?」廉耆從廚房走出來,手上端著肉片,放到了桌上。「那麼燙的東西,小心被燙傷,雪鴉你明知道無生會有樣學樣,還做給他學,你是不想領紅包了是吧?」
「餓了。」殺無生抬起頭,晶亮的眼睛看著拉開椅子的兩位老師。「要吃肉。」
「我也餓了。」凜雪鴉看看板著臉的鐵笛仙和廉耆,坐回椅子上,想做什麼等紅包到手之後也還不遲,反正過年嘛。
「好,過年圍爐放輕鬆點,開動吧。」廉耆邊說著邊將食物盛進兩個小孩的碗裡。
鐵笛仙邊吃邊向兩個小孩講解桌上食物代表的吉祥意義,以及過年時應該做些什麼,飯後,兩大兩小移動到了客廳。
凜雪鴉和殺無生站在兩位老師身前齊聲道:「老師恭喜新年好,祝老師事事如意,平安快樂。」
鐵笛仙點點頭,拿出了兩個紅包一人發一個:「好好收著,別隨便亂花了。」
廉耆也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紅包:「過了年又長了一歲,要比之前更懂事才行。」
「謝謝老師。」兩個小朋友齊聲道謝。
「既然是過年,你們要不要玩點有趣的?」廉耆拿出了一副牌。「老師教你們玩。」
鐵笛仙皺起眉頭剛想阻止,廉耆朝他擺了擺手:「過年嘛,放輕鬆一點,別那麼嚴肅。」
「輸了可別過來找我哭。」看兩個孩子興致盎然的樣子,鐵笛仙搖搖頭不再管他們要做什麼,自己開了電視看起賀歲節目。
玩沒多久,殺無生便緊咬著唇,默默將紅包送到廉耆的手中。
「無生不玩了嗎?還是老師把紅包還你再繼續玩?」廉耆笑著逗殺無生。
「不要,」殺無生眨了眨眼,老師剛才才說過過年不可以哭。「願賭服輸。」說完後站起身,轉身跑進房間。
凜雪鴉看著殺無生跑進房間的背影,笑著轉向廉耆:「老師,接下來換我對吧?我們開始吧。」
「嘖,怎麼就只差那麼一點點。」廉耆將手上的牌扔進了牌堆,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一張藍色的千元鈔遞給凜雪鴉。
「唉呀,老師你又輸了啊。」凜雪鴉笑著朝廉耆伸出手,廉耆正打算再抽出一張鈔票時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將口袋中的錢都輸了出去。
「雪鴉你還…」廉耆正打算開口反悔。
凜雪鴉先開了口:「願賭服輸,老師不會連小孩子都比不上吧?」邊說邊低下頭數清面前堆積起來的千元鈔,整理成兩份後塞進紅包袋裡。「不過看在過年的份上,我們就玩到這裡好囉,老師晚安。」
拿著兩個厚厚的紅包袋,凜雪鴉開心的走進房間,發現殺無生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無生,新年快樂,新的一年還是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唷。」凜雪鴉將其中一個紅包塞在了殺無生的枕頭下,自己在殺無生身邊躺好,閉上了雙眼。
廉耆望著空空的錢包嘆氣,今年的年終獎金竟然一個晚上就全沒了。
「過年嘛,放輕鬆一點。」鐵笛仙從沙發上起身,拍了拍廉耆的肩膀,幫他將地上的牌收好,整理到半途時突然愣了一愣。「咦?」
「怎麼了?」廉耆抬起頭望向鐵笛仙。
「沒什麼,你去挑一瓶收藏開來喝吧,大過年的要開開心心。」鐵笛仙邊說,邊將牌堆中多出的幾張牌偷偷藏進口袋。『就當是給兩個小鬼的加碼好了,反正不是花我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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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哭要哭的無生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