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交流】接續此篇
接過錢包確認了無誤的金額,涼熟練地將瓶口膠片剪除,把開瓶器押入瓶塞下,將之移除,然後立起了雅致的紅酒杯,倒入華美暗紅的瓊漿,輕推給吧檯前的人客。
latest #81
MADAMADMA: 「這樣啊~所以這本菜單是妳設計的嗎?」重新拿起菜單翻閱著,裡頭好像混了什麼東西進去?
「欸欸,該不會……?」突然湊到對方耳邊小聲說著,一邊指著上頭寫的大麻。
「坦白說沒關係,我不會抓妳。」
kamuy_cthulhu:『嗯?怎麼覺得有點眼熟……』注意到新送來的杯水,正弦盯著就這樣盯著羅幾秒才反應過來:「噢!謝謝!」
或許是一段時間沒喝水的緣故,先是將杯水清空後又馬上喝了幾口紅酒,完全不在意檸檬味和紅酒香打架。從這些小細節不難看出來眼前這男人不太懂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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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hmr0730 「那是意境,就跟太陽餅一樣,瑪大才沒有做壞事呢。」雙手插著腰眨了眨眼正經地說著,瑪大用力地想要表達自己是無罪的。
輕輕推開酒吧大門,一名提著大行李袋的女子踏入室內,步伐有些飄逸。
她身著一件有許多縫補痕跡的女用西裝,看起來並不是有錢的傢伙;不過臉上的笑容給她的外貌印象增添了不少自信感。
「咦?氣氛真好--」像這種不顯擺、人比較少的店,搞不好更容易打探到隱密消息喔?
歌麻呂沒頭沒腦地想著,搖搖晃晃地就湊到吧檯前坐下。
「MENU麻煩一下。」她擺出呆呆的笑容,對著酒保舉起手。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歡迎光臨。」一貫冷漠,涼向上門的客人招呼道,遞出了菜單「調酒還有一些簡單的料理。」
歌麻呂打開菜單,看了一眼後馬上深吸一口氣。
將菜單闔上。
「開水加檸檬片,可以嗎?」她微微歪著頭,略有些尷尬地笑道:「啊,檸檬片麻煩分開放喔。」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可以,但不點酒還是有最低消費,還請客人注意一下。」涼沒有因此顯得不悅,只是直言提醒。

日常的水晶酒杯這次裝上了清澈的白開水,隨著一疊削好的檸檬片被遞到了歌麻呂的面前。
「欸,那好吧……」歌麻呂苦笑著打開菜單,又再看了一次。
「咦?馬肉握壽司?」這時才留意到奇妙的菜色,而稍微驚訝了一下,「咦?咦?好厲害喔,你們酒吧。」
她指著馬肉握壽司那一項說道:「東京竟然也吃得到馬肉呢。那就來一份吧。」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剛好有親戚在熊本養馬。」對於客人的驚訝,涼輕描淡寫地解釋著。
「欸,好巧呢。我也有朋友在熊本養馬。」歌麻呂帶著小號微笑,點著頭道:「是新鮮貨嗎?」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你好,歡迎光臨~」慢了半拍才意識到這是客人的餐點訂單,瑪大一瞬間開心地淚流滿面,要知道,這可是她的第一道餐點啊!「馬肉壽司嗎,沒有問題,清稍等一下~」看向穿著滿是補釘西裝的女姓,瑪大感受到了-----她一定是個為了尋找到最讚的馬肉壽司的飄泊旅人!在心中讚賞了一番,瑪大迅速地跑進了廚房。
「當然不是活的那麼新鮮~」一個巨大的翻找聲從廚房傳出,然後瑪大又快速地跑了出來,「已經變成馬肉了,但是還是很新鮮喔~」一左一右各拿著一張相片遞給色羽,而瑪大同時也將雙手指著相片上的馬兒緩緩地開口:「左邊白白胖胖的是小光,右邊黑黑肥肥的是阿武,但是小光比較懶,所以應該比較胖!你要哪一隻的肉呢?」面帶超級微笑看著色噢,瑪大看起來十分的想要大展身手一番。
「咦?還可以選的呀。」服務這麼周到,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歌麻呂端詳著照片,認真比較後才笑著回道:「那就--讓小光來服務吧。」

「你們看起來很專業,我很期待唷!」她將照片還給瑪大時這樣說著。
MADAMADMA: 「意境嗎~?」晃晃手中的酒杯笑著,雖說看這數字不太像是意境,但在酒精催化下也不想追究。
MADAMADMA: 「啊,等等……另外那隻肥的就上給我吧。」注意到一旁女性點的餐,一臉通紅的正弦連忙向瑪大加點。這就是典型的亞洲紅吧?
「好的~沒有問題!」將手插在腰上自信滿滿的說著,瑪大卻也沒有把照片收回來,而是響亮的拍拍了手,然後迅速地跑進了廚房,「小光,阿武,感到光榮吧,有客人選擇你們了喔~」如果仔細聽的話會聽到從廚房傳出了瑪大的聲音。
「真有活力的一個人呢。」
看著瑪大離開,歌麻呂心裡想著:她只是隨便點個餐,沒想到服務如此周到。這點讓本來打算一杯酒都不點的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又得保持自己清醒。
對了,來模仿一下之前在巢遇見的姐姐吧……
「不好意思呢,酒保先生,」她對著酒保笑道:「並不是看不起你們的酒,只是我酒量很差,喝一點點就醉了。」
「比起酒來說……對了,我喜歡故事。」
「不如,來玩點小遊戲怎麼樣?」她笑著打開菜單,指著價錢最低的那種調酒,「東京是個充滿故事的城市呢。只要能告訴我一件新奇有趣的事,那我就付錢請那邊那位客人喝一杯調酒。」
說著就指了指金正弦……嘿,這樣就可以同時達成不喝酒但有點酒,又有達到打聽情報的功效呢!
「真可惜,沒聽到什麼有趣的。」這是事實,酒吧最近才重新開張,涼到沒能聽到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這幾個禮拜聽說沒有什麼太平事,孩童異常行為、失蹤,但如果找的是這種新聞我知道的也不比電視台播的多。」

「不過如果你想聽的是其他故事,例如這間酒吧主題的事,我是知道幾個。」
「酒吧的主題?」不太清楚酒保話裡是甚麼意思,但應該挺有趣的。
「好呢,說給我聽聽吧!」
「拚哩乓啷,拚哩乓啷。」一陣嘈雜的碰撞聲從廚房想起,隨後便衝出了一個高大的,長髮的人影,那是瑪大-----兩隻手各拿著一個超大托盤的瑪大,托盤之中則是擺滿了上頭撒著小蔥花的馬肉壽司,中間的區域還很貼心地插著小棋子,上頭分別有小光和阿武的縮小照片。
「來,你的小光壽司,這是你的阿武壽司。」將兩個大托盤分別放置在色羽和金正賢的面前,瑪大順手又拿出兩個小碟子,以及一個醬油罐和一罐山葵醬,「請慢用啊~」開心的說著,瑪大又跑了回去開始整理廚房。
「開酒吧的主人,有著自己的…獨特趣味呢,雖然解釋起來大概會讓人發睏吧。」

「他很喜歡,尼采一類的東西,酒吧的名字,Διόνυσο(戴歐尼斯)取自於古希臘的酒神,至於那尊雕像,是查拉圖斯特拉。」涼頓了一下,彷彿在注意人客是否有興趣繼續聽下去。
「欸--尼采呀。」表情看起來不是很喜歡尼采。但姑且還是坐在位置上聽著。
「那麼,那座『查特圖斯拉』雕像有什麼意義呢?」
「查拉圖斯特拉,或者比較常聽到的是瑣羅亞斯德,古波斯瑣羅亞斯德教的先知、創始者。」

「不過,事實上不真正指那名古波斯人,是在講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尼采。」
「查……如是說?他說了些甚麼嗎?」大概是再說某個沒聽說過的名人吧。
「尼采寫的一本書,假托查拉圖斯特拉的名字,轉述他自己的思想,有人認為他是尼采甚至於人類思想史上最重要的著作之一。」

「最常被引申的話大概就是-"上帝已死"吧。」說著,涼望向了正對吧檯的黑板,不知是誰寫上"Gott ist tot"的白色字跡猶在。
「啊,這句話我倒是聽過呢。」
「大概就是在說--呃,上帝,已經去世了的這個事實。」講到一半才發現自己延伸不出多少有意義的話。
「那、那按照約定,我請那位客人喝一杯喔。」歌麻呂將錢放在吧檯上,「真的是很有趣,呢。查圖圖特斯拉。」
「好,一杯萊姆伏特加給這位先生。」涼重複了一次訂單,收下錢,從檯底抽手,掃過檯面,分成三部的銀色雪克杯和一只玻璃酒杯被排在桌上。

涼側身往後一抓,毋須轉頭,只見一酒瓶越過肩膀飛來,轉瞬另一手已操起銀杯在半空中將其接起,瓶頸在下,順勢微降,讓酒液落入杯中,奘足內容,不待動作凝滯,手腕轉圈,隨酒瓶置回桌上卻又是一瓶子騰空而上,園轉半圈,凌空將其瓶頸抓起,將一條透明澄澈的萊姆汁自瓶與杯間拉開,技法純熟而直覺。

液體完備,持向冰槽鏟起了幾冰塊一一落入杯中,水花沒來得及濺出,瓶蓋已上,在空中勁搖,冰塊震盪的沙沙聲響起,許秒,涼將杯中淺黃綠的酒液傾倒而出,擺上了一片檸檬片作點綴,最後將成品推向了金正弦面前。
「……」
「欸,好炫的手法喔。」本來打算先離開的,但看到這調酒功夫後決定再多留一會。
「在國外也很少見呢。咻咻--碰,稀哩稀哩。」她稍作比劃著,模仿涼剛才的動作。雖然不是很像。
「我也在酒吧當過服務生,但只會倒水而已……要做到這個程度得花幾年呢?」歌麻呂雙手撐在下巴,笑咪咪地問著對方。
「從剛開始學到現在是六年左右,但我有好的老師。」涼將剛才的用具清洗乾淨,擦著杯子,簡略地答道。
「你不用看就能抓到正確的酒呢。訣竅是甚麼呢?」
「老師是開這間酒吧的主人嗎?」歌麻呂輕輕晃著腳問道。
「固定東西擺放的位置,還有,熟練。」俐落地把酒瓶杯具物歸原位,講得有些輕描淡寫「是,忠行先生,他原本是這裡的酒保,但他常出國,現在就把酒吧的事情交給我了。」

「小姐對調酒有興趣嗎?」
「是啊,看起來挺帥的不是嗎。」歌麻呂點頭笑道:「雖然不太擅長喝酒,但喜歡看人調酒呢。」
「不過之前打工地方的店長嫌我笨手笨腳,沒教過我調酒。」
「像這樣咻咻~~碰碰地,弄出漂亮成品出來的感覺,一定很棒呢。」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拿起涼遞來的調酒,晃了晃杯身淺嚐一口。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請酒。」抿抿嘴唇,盯著杯中剩餘的液體小聲說著。
「敬這位……對了,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請推吧檯桌面將身體轉向歌麻呂,微微舉起手上杯想和對方敬酒(水?)
kshmr0730:
「嗨,敝姓色羽。」歌麻呂舉起她的水(?),向對方回敬道:「大哥怎麼稱呼咧?」
「不好意思,今天我不能喝酒,就請大哥代勞了。」她笑著說。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敝姓金,名正弦。叫正弦就行了。」笑著回應道。
「沒事沒事,酒飲永遠不嫌多。還得謝謝妳才有手上的這杯。」
「敬色羽小姐!」高舉的酒杯在話音方落之際貼上嘴唇,不加思索地把杯內的飲料一飲而盡。
kshmr0730:
「敬正弦先生!」
「這個名字……你是從韓國來的?」
想到以前有機會學韓語,不過後來沒學成。在日本的酒吧遇到獨行的韓國人呀!
「為什麼會來日本呢?」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對呀,從首爾銅雀區那裡來的。」習慣性晃晃手中的空杯,唯恐漏了半滴酒似的。

「因為以前在日本唸過語言學校,加上南韓的社會環境實在像只隨時快爆炸的壓力鍋,所以就跳槽到日本外警視廳事科來啦~」雖然聽上去確實是在日本待了好一段時間,但口音卻老老實實地出賣了他。

「這麼說來色羽小姐是從哪個地方來的?」先是看了看妳再看了看妳帶著的行李袋,似乎把你當成出差人士了。
kshmr0730:
「欸--日本的社會環境,還比南韓好嗎?」新聞總是給她日本的社經環境很糟糕的感覺。
「我是東京人呀,雖然老家在南方……」
「說起來真巧呢,我是警校出來的。也在警視廳工作過。」歌麻呂笑道,簡單地待過了自己的身分,「正弦先生負責些什麼樣的差事呢?」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這大概見仁見智吧?至少我是不太喜歡那種人人都在爭第一的環境。」"叩"的一聲將酒杯放下。
「原來妳也是警校出來的。」聽到對方也是警校出身,瞬間多了點親切感,連稱呼都隨性了起來。
「平常大概就是幫處理一些外國人的事情,偶爾會被抓去當翻譯什麼的……有時候還會有一些"阿貓阿狗"的雜事。」
伸了個懶腰,繼續:「那色羽小姐現在在哪工作呢?剛剛聽起來,妳應該離開警視廳了吧?」
「欸——好巧喔,我現在的工作也是處理跟外國人有關的事。」
雖然她還有罰者身份,但最近上面沒派什麼大事下來,所以才找了份別的工作。
「我在建築事務所負責和外國人聯繫,大多是歐美的人吧。」她笑笑,面露苦色說:「不過只是暫時接替正職人員而已,到期後又要失業了吧。」
「雖然在警視廳工作過,但沒學到能在其他領域派上用場的技能呢。找起新工作特別費勁!」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感覺那間事務所生意做蠻大的,竟然還做到歐美去了。」摸著下巴回應你的同時眼神再次飄向行李袋,似乎認為裡頭裝著一堆文件或道具之類的。
「以前在警視廳下的哪個單位嗎?有沒有考慮回去呢?」雖說公部門不像私人公司那樣自由,但薪水挺穩定的。
「很大……嗯!我想應該是很大吧。」老實說歌麻呂工作不太認真,也只了解自己負責的部分而已。
「這個嘛……不太方便說呢。」她搔了搔頭,有些抱歉道:「能不能回去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當時是因為得罪了人才離開。」
她稍微反轉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拼湊一下,給出模糊的回答。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這樣啊……」既然對方沒有繼續說的意願便就此打住了話題。
「話說回來,色羽小姐平常沒有喝酒的習慣,怎麼會想來這裡(酒吧)呢?」好奇的問道。畢竟身邊有些不碰酒的朋友光聽到"酒吧"兩個字就變了臉色,更遑論踏進去了。
kshmr0730:
「哈哈,今天來是因為有想打聽的事情呢。」

「與其說沒有喝酒的習慣……不如說,喝酒了會很麻煩呢。」歌麻呂歪了歪頭,想起以前發生過的幾檔糗事。
「像是有一回,跟朋友到酒吧喝了幾杯,醒來後發現自己卡在煙囪裡了啊。」
「還有次在無意識中打醉拳,把酒吧鬧到差點歇業呢。那次真的挺慘的。」她笑著說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蛤?卡在煙囪?」聽到色羽這麼一說,反射性抬頭看著天花板。到底是怎麼跑到那麼高的地方去??
「看來色羽小姐頗有習武的天資。」打趣的笑著。不過若是屬實,還真想見識見識。
「打聽的事情?這裡最近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啊哈哈……武術也算是會一些些吧。在警校學過呀。」為了鍛鍊能跟上宿者的身體能力,她會的遠不止一些些。
不過她也不清楚自己醉拳究竟有多強,畢竟喝醉時沒記憶嘛。
「最近嘛……對了,你對都市傳說有興趣嗎?」歌麻呂笑笑後說道:「我正在調查東京區的傳說異聞,正弦先生有沒有些故事能分享呢?」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都市傳說?難不成是指裂嘴女之類的?」被對方這麼一問,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抓了抓臉頰。要是不小心讓身份漏餡還得了。
「故事嘛……很可惜,我手邊沒什麼消息。」不好意思的笑著。
「不過調查這些要幹嘛呢?是遇到什麼狀況了嗎?」好奇的語氣下藏著試水溫的心態,說不定對方在找自己的同類(宿者)?
kshmr0730:
「裂嘴女的傳說也很有名呢。」歌麻呂笑笑說,卻搖了搖頭。
「我想找的不僅僅是傳說而已。在傳說背後,往往存在著令人驚訝的事實。」
「至於目的呢……」她稍微頓了頓,側頭思考著。
「我呀,有著容易和危險事物相遇的體質。與其刻意迴避,不如當作樂趣享受其中。」她舉起水杯晃了晃,笑容透過杯子折射放大,「我喜歡沿著懸崖邊緣、搖搖晃晃地踏出每一步的感覺。」
「說穿了,目的就只是興趣而已。」她放下水杯,「正弦先生若沒有故事分享,這邊倒是有幾個可以說的。」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是個當調查員的料呢……』聽著對方解釋,正弦在心中想著,甚至還覺得對方離開警視廳是件非常可惜的事情。
「好啊,如果妳方便的話。」點了點頭,趣味盎然的看著對方。
kshmr0730:
「嗯--那好吧,說哪個好呢……」歌麻呂仔細想了一下。回日本還不到半年,在這段期間對裏世界的調查還很有限。
「你有聽過『棉被教』嗎?聚集在廢棄貨櫃屋中,裹著棉被進行神秘活動的團體。」想起了一些經歷,隨即笑著問道。
「嗯?」正弦眨了眨眼看著,好像在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似的。
「這個沒聽說過呢,不過聽起來是個無害的團體活動。」畢竟一群人裹著棉被能幹嘛呢?
「那……色羽小姐有聽說過"非人類特徵"相關的傳說嗎?像……明明外表是人類,卻可以長出四隻手臂,或是身上能長出一些奇怪節肢或鱗片之類的東西。」
「是無害沒錯……」歌麻呂本要繼續說她探訪棉被教據點的經歷,不過正弦先生這時問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這個主題挺有意思的。有是有,其中被確認是真實的也不少。」她微微揚起頭,望著燈光發愣。
「正弦先生對這方面的感興趣嗎?雖然有些事情不知道比較好,但也不是不能稍微說說。」
確實在部分人眼中,這些非人類特徵被視為美麗的特徵或是萌點。
「不要知道比較好?」好奇的看著對方,在得到回應前逕自猜著: 「嗯……是因為太詭異所以一般人不能接受嗎?」

「這倒不要緊。」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脯。「除了睡前看恐怖故事還能睡的跟豬一樣外,我也看過類似的……生物。」句中稍微停頓了幾秒,似乎是在尋找適合的名詞。總不能間接把身份給曝光吧?
「不是詭異……按我的理解,這些生物的存在也只是自然現象。」
「但這個主題仍舊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關於那些--」歌麻呂壓低音量,臉湊近金正弦說道:「--會吃人肉的異人。」
「在說下去之前,我很好奇正弦先生看過甚麼樣類似的生物呢?」她突然改口,嘻嘻一笑,「剛才不是說你手邊沒有故事或消息的嗎?」
「欸———?這個嘛……」身體微微後傾,眼神飄向一旁尷尬的搔著臉頰。經過對方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說溜了嘴。

「畢竟警方有保密的義務,不過既然不小心說溜了嘴也沒辦法啦~。」雙手攤在胸前苦笑的說著。

「那種主題沒問題的,職涯裡也不是沒看過那種刑案現場。」一派輕鬆回應,拿起空杯晃了晃。

「至於稍早說溜的嘛……」看了看四週,故做神秘。然而從他的音量看來似乎也沒有要掩蓋的意思。

「我抓過身上長著厚鱗的狼人喔!」挺起胸膛充滿自信道。

「真的像小說一樣,脖子胸口這裡有一圈很厚很厚的毛、粗壯的手臂和尖牙利爪……」在自己的胸口和脖子處比劃著。

「比較不一樣的是粗壯的手臂上還有很厚很厚、子彈不容易打穿的鱗片。」比了比自己的前臂。

「這個應該就是小姐口中的『異人』吧?」
「欸--長著厚鱗的狼人呀。不過長厚鱗還算是狼人嗎?」這種外觀聽起來挺新奇的,歌麻呂在心中幻想著這種生物的外貌。
「聽起來,正弦先生是負責跟這種『異人』打交道的?那和我在警視廳做的工作很相似呢。」
「既然這樣,機密情報就不機密了呢。」笑了笑,她再度捧起水杯,湊到嘴邊,「我雖然沒看過帶鱗的狼人,但看過長觸手的貓。」
「手臂可以像渦輪一樣旋轉的男人,」舉起左手來,手掌在空中翻了翻,「還有嘴巴像是鯊魚嘴的人呢!」
「給你瞧瞧!」說著她放下水杯,捲起左手袖子。只見在手臂上印了一排細小的齒痕,像是被鯊魚咬過留下的疤,淡淡地、被咬當時應該傷得不算重。
「反正呢~也不是透漏什麼大事情。沒差啦~!」一派輕鬆,好像什麼都無所謂一樣。

「長觸手的貓?」皺了下眉頭又恢復正常。「漁村是常常看到偷吃章魚結果被觸手吸滿臉的貓……不過兩者應該是不一樣的東西。」

「嘴巴像是鯊魚的人,這麼說來不怕蛀牙,可以一直換牙呢……。」越說越小聲,似乎有點羨慕的說著。

「不對,我是說……妳怎麼逃過那口利牙的!?」意識到偏離了該說的東西,甩了甩頭專注的盯著對方手上的疤痕,語氣有些佩服的問。
「欸,逃過?」唉呀,一時愛現,還沒想過要怎麼回答。
正弦先生好像以為這齒痕是在惡鬥中留下的傷疤,但其實這只是她請對方咬來做紀念的而已——這話怎麼講得出來。
「哈哈……當然是靠我習武的資質呀。雖然被咬住手臂,但我馬上給了那傢伙的下巴一計膝蓋,將他一口利牙都震碎了呢。」
「當時真是好險,好險喔!」歌麻呂搔了搔頭,乾笑道。
「若是正弦先生遇到這種異人的攻擊,會怎麼處理呢?」輕輕將問題托回給對方。
「喔———!」先是驚訝的向後傾,接著慢慢回到原本坐姿繼續:「這麼說來只留這道傷痕真是不幸中的大幸。要是牙齒因為膝擊的力道而嵌進肉裡就麻煩了。」
還得把碎片拔出來、消毒,甚至是縫合……原本打算繼續講下去卻被對方托回來的問題給嚇到。

「這個嘛……」搔著臉頰微微瞥向天花板。

「當、當然是槍啊,近距離作戰的話會被撕成碎片的。」挺直搖桿看著對方,自豪的拍了拍卸下槍袋的腰帶。
「雖然亂用子彈要寫報告,但還是小命重要。哈、哈哈哈……」隨後補上一句掩蓋一開始的頓點,然而句末的乾笑似乎讓他顯得更為奇怪了。
「要寫報告呀。哈哈,警視廳還是一樣古板呢。」
「不過正弦先生沒有其他武器嗎?那個……專門用來對抗異人的?」
聽他前面的發言,歌麻呂猜對方可能也是罰者。若是如此就必須有專屬武器了。
是說,不知道談話會進行到什麼階段www。看是要找個斷點,或可以另外開別種交流。
「專門對付異人……的武器?」一臉蒙逼樣,顯然不知道色羽所指的東西。
「什麼什麼??警視廳竟然會發那種東西嗎?」呆了幾秒才恍然發了了什麼似,雙手用力往桌面拍下的同時整個人都站了起來。嘴巴微微張開,一臉驚訝的看著對方。
搖了搖頭立刻接下去:「那麼危險的……我是說……那種威力強大的東西不可能是基層能夠拿到的吧? 能對付異人,聽起來就是很可怕的東西。」
「咦?當然有吧,」欸,怎麼看起來一臉驚訝的樣子呢。他和K組織沒有關連嗎?
「難道說……正弦先生是偶然遭遇到狼人,而不是工作內容?」眨眨眼。
「專門對付異人的部門,是會配備特殊武器的喔!」
「雖然有聽說過那個部門,但我的工作內容主要是幫助旅日國民,或是牽扯到外國人的事務。」搖了搖頭解釋。在那個部門裡,發那些武器或許就跟一般部門配槍一樣稀鬆平常吧。
「那次是晚上到港邊抓偷渡客遇上的,本來在船上看還是個正常人,怎麼知道他逃到暗巷裡就變了個樣。真是可怕……。」嘴上說可怕,語氣反倒相當隨興。
「這麼說來,色羽小姐以前在那個部門待過嗎?聽起來好像對那個部門的運作很熟。」
「嗯--是在那邊做過事呢,也有熟人在喔。」怎麼辦呢,要不要說自己目前也還在那裏,只是暫時被停職?
「啊,既然正弦先生也在工作中解決過異人,或許改天可以帶你去參觀呢。」歌麻呂笑了笑,心想這種意外制服過宿者的經歷,的確不常見。
「或許能兼差也說不定?最近有不少從國外來的異人,很需要能把手海關安全的人才呢。」想起之前在機場遇過的事件,便這麼說了。
「咦?真的嗎!」在他的想像中,那種地方應該是設有重重辨識關卡以及嚴格門禁的地方,就算有人帶領也得經過一番審核才能進的去。
聽到前面一番話已經顯得有些興奮,聽到"兼差"二字更是差點豎起邪神的那對獸耳。
「如果還有職缺跟機會的話,收入永遠不嫌少,戶頭的數字當然也是!」搔著後腦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呀,貪財的本性毫無遮掩呢。
「我可不是開玩笑喔,工作的辛苦和危險都是真的呢。」
還真有興趣呢……歌麻呂認真想了一下該如何帶人參觀組織K。或許沒辦法去中心單位,但三津角四樓還有訓練設施應該是行得通的。
不過兼差嘛……啊,真的有兼差這回事嗎?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弦先生對體能還有自信吧。那個地方可是很考驗體能的喔!」她決定先把比較辛苦的部分講明白。
「危險什麼的,能從那種生物的爪下活過來還有什麼能怕的!」語氣裡充滿自信。而對方接著提到體能?他的頭可抬的更高了。

「體能部分絕對沒問題,我站過38線(南北韓交接線)還用跑的抓過越界者!」說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突然低下了頭。

「是說……會有智力測驗嗎?比起體能,我對那種東西實在……呃……不在行。」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八成就是指這種人吧。
「欸?智力測驗嗎……」
「好像會有呢,」歌麻呂回想起以前做過的測驗。
「給你看四張有關聯的圖,要你按照規律畫出第五張,像這樣子的益智問答。」
「還有數學題喔!像是……『工藤家有四個女兒,每個女兒都有一個哥哥,請問工藤家不含父母有幾個人呢?』這種題目呢。」
「不會太難啦!而且也只是參考用,畢竟重要的還是膽量和體力。」歌麻呂笑了笑,好讓正弦先生別太擔心。
「那就好……」聽到題目才拍了拍胸堂鬆了口氣。
「膽量和體力?這兩個沒問題!」說到這個,正弦不經意的揚起下巴,舉手投足間充滿自信。
「那麼……方便跟您約個時間嗎?」清了清喉嚨,收斂起稍早的自信。禮貌性的向對方試探參觀的可能性。
「嗯……」
歌麻呂想了一下。除了時間之外,也思考自己在組織中可以找誰來幫忙疏通門路。
「先……交換電話吧?我也得去問問看哪天方便參觀呢。」
她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名片,遞向正弦先生。只見這是張簽字筆手寫的名片,有著她的名字和電話,邊邊角角還畫了花紋和倉鼠的圖案。
「謝謝。是張很可愛的名片,我會好好收著的」看到手寫名片上的圖案不禁會心一笑。先將其收進夾層,接著雙手拿著自己的名片遞給對方。
上頭除了日本警廳的標誌外,只寫了他的日文名字、辦公室分機和個人手機。翻到另一面的話,則能看到以韓文與英文寫成的同樣內容。
歌麻呂接過名片一瞧,發覺這是一張相當正式且詳細的名片。
「哇嗚……」啊,是多國語言!自己用的那份應該要學著改良一下了呢。
「我也會好好收著,」將名片小心地收起來。

「那,之後再電話聯絡。我想時候也不早了,還有些事要辦呢。」歌麻呂說著便起身,一手撈起她的行李袋,原地轉了一圈將袋子背在肩上。
「打辦公室電話還是手機好呢?」她側身半朝著門口,回過頭來笑問。
chenricky007tokyomeisou:
「方便的話還是手機好了。」見對方準備要離開,趕緊開口回道。

「不過呢……上班日要打分機也可以啦,這樣看起來比較有在做事,嘿嘿。」心虛的笑了笑,不禁令人懷疑這傢伙上班到底是混到什麼程度。

「這麼晚了還有事情嗎?」低頭看著手錶,抬起頭時對你投以可惜的目光。

「真可惜呢……夜間可是享受人生和美食的好時光啊。」拿起早已見底的酒杯晃了晃繼續:「雖然你有功夫底子,但女孩子一個人晚上在外頭還是小心點啊。尤其是那些"異人",碰上了還是快點逃吧。」屁股始終緊緊的黏在椅子上,一直維持側身的姿勢和你對話。

「總之,有機會再見面啦~!」隨性的舉起手揮了揮,向色羽道別。
「嗯--夜晚確實很有趣呢。」
「對我來說,若是不出去晃晃反而會錯失很多機會。」
「下次見面時,再跟你說我的另一份工作是什麼。」歌麻呂揮了揮手,身子隨之搖晃著;她雖然沒喝酒,步伐卻有些飄忽。
離開酒吧,身影消逝在隨風拂來的塑膠袋後,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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