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 | 與 moonday4800
交戰後受傷的北条到比較有人的地方後叫了救護車前往醫院,破損甚至被血弄髒的衣服還有傷勢跟他冷靜的表情形成很大的對比。
latest #29
醫護室的門被重重推了開來,擔架上抬的是佈滿血跡的男性。
「還有意識嗎?」晟也將手掌撫上了對方的顎骨,原本是想查看傷者的情況,意外之下對上的卻是雙鎮定到不可思義的棕色瞳孔。
他瞇了瞇眼,「...看來是還有意識。」受了這種傷還能保持鎮靜的人並不多。
晟也稍微解開了對方口腔以下的襯衫鈕釦,試圖查看傷勢。
「啊,我的右腿被砍了一刀...其他傷都還好。」被劃破的褲管確實滲著血,你還能注意到他的頸部跟手臂有大量像是蛇咬的傷口。
「...」這個傷...。
晟也確實的檢查著對方的傷勢,那是類似和蛇搏鬥過的痕跡。不只一個孔洞,而是很多個類似的傷口。
第一個從他腦中裡浮現出的想法,是『宿者』。畢竟他知道邪神的存在,而從男性的傷勢來看,不像是被很多條毒蛇攻擊過。
「...您是經過了什麼慘烈的搏鬥嗎?」晟也撇了撇嘴角,以委婉的方式問了出口,並把對方的袖子捲上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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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護士先生對我的奮鬥故事很感興趣嗎?我碰到了怪物......他有很多像蛇的觸手......我幸運的逃走了...真是可怕。」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的語氣聽起來並不是害怕,反而有一點點興奮的感覺。
晟也無奈地看著眼前受重傷的男性,嘆了口氣。
他甚至開始懷疑對方受傷的是頭腦而非手臂,「呃...梅杜莎?」他一邊敷衍地回復著對方,一邊把鐵夾上的棉球泡浸消毒水裡,心不在焉地做著手上的工作。
「會痛的話要說喔。」不過他也只是嘴上講講而已。
語畢,不給對方回答的時間,棉球就往手臂上的傷口壓下去了。
「啊痛痛痛...」好不溫柔的護士!
「...不是梅杜莎,不過我想她應該也存在...你相信世界上有怪物存在嗎?」他痛得皺起眉,但還是要講怪物的事情。
「...」他撇了對方一眼,沒有打算停下動作的意思。
晟也頓了幾秒鐘,並沒有馬上回答問題,「信。」他邊把染了血的棉球丟進了垃圾桶裡,接著重新夾了一個全新的,重複著消毒動作。
話說這傷患也是真多話...。
「嘶...」痛得吸了口氣。
「...會相信是因為見過嗎?」避免是被敷衍的,他繼續纏著對方問。
挑了挑眉,晟也終於停下了手上擦拭傷口的動作。
「如果我說是呢?」金色的瞳孔注視著男性,好似有什麼在裏頭竄著,但這種感覺一下就消失了。
停止的手又開始動了起來,手臂的傷勢處理完畢後換到了脖頸處,大概是頸子比較脆弱的關係吧,擦拭的力道明顯減少許多。「所以?你是被蛇咬的?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怪物?」他盤算著對方什麼時候才會開始說實話。
「如果你是的話,我們做個朋友吧?」一個莫名其妙的回答,明明就說是被怪物弄傷了,卻還想親近怪物。
「他的觸手像蛇,好像有毒的樣子吧......。」感覺到脖子和手臂有些麻痺「所以你是嗎?嗯?」突然不說自己的歷險記了,對對方的身分更感到好奇。
雖然他們雙方都沒有開口提過最重要的那兩個字眼,但看來對方也是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了。
晟也撇了青年一眼,他試圖無視了那些字句。「有毒嗎...。」小聲的碎念著,對方到底是遇到了怎麼樣的宿者...看來得去拿血清了。
接著緊追不捨的話語,讓晟也感覺到對方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身分,這個狀況他怎麼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他想起來了,那是之前在醫院頂樓的事情了,壓迫感重重的長髮少年。
「...你說呢?」勾了勾嘴角,他給予了男性和當時同樣曖昧不清的回覆。
「看來不是吧?」感覺是被玩弄感情(?)隨便暴露身分可是會被罰者殺死的。
「你是真的知道,還是隨便敷衍?」
「哈哈。」晟也走到後方的櫃子附近,找了找需要用到的藥膏及血清,「那麼你又是什麼?」他一開始就覺得對方不太對勁了,哪有人受了重傷還能夠如此冷靜地保持自己的意識。
「...我真知道的話呢。」他回頭看著還躺在擔架上的男性。
「那就說說你的故事吧?怎麼知道的?」他繼續試探對方「你知道有專門獵殺怪物的人嗎?真的是怪物的話不敢隨便透漏吧,說不定我就是和怪物戰鬥而受傷的專人呀。」
「...」對方避開自己的問題繼續追問下去啊...。
「...所以你是嗎?」他的頭有些疼,也無視了男性的問題再問了一次。真的是遇到怪人了。連自己的身分也不表明清楚,要是對方真是罰者還得盡快剷除才行。
「你覺得呢?」模仿對方的語調回應。
「呵呵,沒有啦。我只是崇拜邪神的普通人。我想跟擁有邪神力量的怪物交朋友,結果就傷成這樣了,哈哈。」除了是想交朋友以外其他都是實話,但是他說起來卻又像是玩笑話一樣。
「...」晟也懷疑的瞇了瞇眼,「還有你這種人啊。」他也只好強迫自己相信了,不然這人講的話也不知道到底有幾分是真的。
「為什麼崇拜邪神...?」這真的是他發自內心的疑問,雖然說就算常常接觸到宿者,但他還是覺得那種東西有點可怕,也是具有威脅的存在。
「因為我確信祂存在呀。當祂的力量展現在我面前,我不得不折服,進而崇拜...應該是這樣吧?」其實他也不算是很崇拜邪神,其實他也是覺得充滿威脅,但又不得不去接觸「你怎麼看呢?怪物和邪神的存在。」
「嘛...也就是那樣吧。」晟也拉了拉捲在一起的彈性繃帶,準備幫把對方身上的傷口纏擾起來,「弱肉強食,沒辦法保護自己的人就只會吃虧。」至今他也看過很多次醫生進食的場面,也算是個沒什麼職業道德的人啊。
「不過你是從那聽來這些的...?」看了一下對方我手臂,「能自己舉氣來嗎?」這樣他比較方便包紮。
「喔,我也是這麼想的哦,所以我就很想成為怪物,這麼一來就有能力保護自己了呢。」其實應該成為罰者會更好吧,但他當時還不了解罰者,就成為宿者了。
「我查了很多資料,還有我有順利跟怪物交到朋友,然後問來的,厲害吧。」邊說邊舉起手,讓對方方便包紮
「呃...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晟也含糊的點了點頭,但手上的工作還是好好的在包紮著。
接著拿了藥罐幫對方頸子上的傷口抹了點藥膏,「不過跟怪物交朋友什麼的,不會被吃掉嗎?」雖然他自己也是一個特殊案例,不過比起交朋友什麼的,說是交易還比較正確吧。
「嗯~怪物也是會寂寞的呢,如果處得來成為朋友也不奇怪吧...說不定你身邊就有哦,只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他對著你瞇眼笑「發現了對方的身分而不危害他反而協助他就能保命...應該吧,畢竟沒事多製造一起失蹤案也是滿麻煩的吶...怎麼樣,你想認識他們嗎?」
「哈哈...說的也是。」為了不讓對方尷尬,他接著又是強迫自己勾起了嘴角,但怎麼看都很明顯是在做表面吧。
拿著彈性繃帶輕輕地繞著對方的頸處,「能從頭開始的話,我一點都不想認識...」晟也小聲的咕噥著,誰知道他是在回答對方還是單純在自言自語。「不過這種機率也是少之又少吧,怪物還是很危險的。」試圖想反駁對方的想法。
聽見對方小聲的咕噥 (bzzz)
「嗯?意思是你有認識的人已經知道是怪物了嗎?」這樣看來對方應該是會屈服於宿者的人吧?「是很危險呢...要是失去利用價值就會變成食糧了吧。」他淺笑「那個人是誰呢?朋友?同事?既然不殺你看來我也有機會跟他交朋友吧?」
該死,什麼不聽偏偏這聽到這句話。
「哈哈...嘛,這麼說起來挺複雜的。」老實說他現在簡直想翻個一百圈的白眼,但他努力忍住了。
不過對方說的也沒錯,晟也根本沒有辦法確定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硬要說的話他的命已經是對方的了。
但要是沒有這場交易他大概也活不到現在就是,「可以不用太在意我剛才說的話,」他想盡快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移開來。稍微檢查了一下血清劑的針筒,「倒是你真的很想跟怪物交朋友啊...。」
「怎麼能不在意你剛才說的呢,我可是很有興趣的。怎麼說很複雜呢?」不讓對方轉移話題。
「其實正確來說,我也想成為怪物。」
「有方法可以成為他們的一分子的,只是無力戰勝他們的我只好利用交友的方式接近他們。怎麼樣?如果你認識的那個人對你造成威脅的話就介紹給我好了。」
「這也關係到我的生命安全。」晟也回頭給了對方一個敷衍的職業笑容,接著像是想把對方的嘴順勢堵住一樣,很快的在手臂上抹了酒精,迅速的將血清注射下去。
「成為怪物?」他神色複雜的皺起了眉頭,「想成為怪物做什麼?」
「這可不行,我怎麼可能會把重要的資訊透漏給來路不明的人呢——」瞇起了眼,「你說是不是?」
「成為怪物才有和怪物抗衡的力量呀,不然就靜靜等待被吃掉的那一天嗎?」他笑著,說得很理所當然。
「嗯~你聽起來像是生命掌握在對方手上呢,偷偷把他介紹給我,我可以幫忙你除掉他哦。」忽略對方的話,想繼續追問那人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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