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從醫院分開的N天後的某個晚上,二階堂給皇日謠打了通電話約了有包廂的餐廳。
晚餐時間一到,二階堂準時地出現在了店的門口。
那是一間還算高級的日式餐廳,要不是朋友家開的店,他平常是不會踏進來的。
待會應該怎麼解釋好呢?
還真不太習慣特別找地方,演練這種東西。
二階堂就這麼想著邊站在門口等皇。
看了看時間,雖然因為路不熟多花了點時間,但皇確定自己沒有遲到,依約來到餐廳這裡,剛到門口就看到二階堂。
「老實說,我真沒想到你還會聯絡我」
皇還以為,當時不過都是二階堂要打發他的說詞罷了。
對於對方的質疑,二階堂早已見怪不怪了。反正事情早點解決也是好事,就不要拖時間了吧。
「進去再說吧。」二階堂對皇這麼說之後,便率先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由侍者帶路,繞過幾個長廊後,來到了最隱密的包廂。
侍者在安排兩人入座並給兩人加滿茶水後,就先行離開了這個空間。
「皇醫師,你想知道些什麼?」喝了一口茶之後,二階堂正經的問著。
坐下後把東西推到自己旁邊後看了下四周。
「這還真是不會被打擾的好地方啊」
接著聽著二階堂的問題而看向人。
「先問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皇覺得自己應該沒有有名到會隨便被記得才對,但當初在醫院的時候,二階堂的反應卻好像早就從哪裡聽過自己一樣。
【Co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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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在做司法精神鑑定吧?我是警視廳的人,多少知道一點。」言下之意就是在廳裡看見資料的,在給晴學妹送資料的時候。
說著,二階堂又喝了一口茶。
「這裡相當隱密,所以我蠻喜歡跟人約在這裡喬事情的。」而且折扣價超划算,不來白不來。
「嗯......?等等,我們應該是來好好聊天的吧?」
皇對於二階堂的第二句話稍微有點緊張,自己可是連跑都不一定跑得過啊!
「那你那個武器,還有那什麼宿者......這些都是什麼?」
那天的遇襲,儼然刷新皇的三觀,他很想確切的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放心吧,我不會拆我朋友的店的。」注意到皇的表情好像有些緊張,二階堂補述道。
「宿者就像我那天跟你說的一樣,他們有著人類的外表,但實際上卻是以人為主食的存在。」他這麼說著便把自己的手按在了領帶夾上面,「至於武器,就是用來阻止他們的。」
二階堂話剛說完,原本被手蓋住的領帶夾,在他的手中幻化成了武器,一把弓和一袋箭。
「通常我會把他們活的帶回去局裡,不過如果是暴走的類型,為了不造成更大的傷害,我會直接送他們上路的。」必要的犧牲,有時候是必須執行的。
皇聽完二階堂的話,又看到二階堂演示的武器,雙眼好像突然亮了起來,似乎有點興奮?
「一般的警察不會有這種武器吧?你是什麼單位的?」
皇現在覺得這真是太帥了!喔,只有武器,不含二階堂。
【Co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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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隸屬於SAT,擔當狙擊手。」二階堂據實以告,「至於另外一個身分便是處理宿者的罰者,這算是個秘密組織,我相信皇醫師不會隨便把我拱出去的對吧˙?」二階堂的表情有一種你敢講出去我就先下手為強滅口的感覺。
二階堂說完話後,給皇亮了一下刻印在武器上的標記之後,就解除了武器狀態,重新把領帶夾給安了回去。
與此同時,這間店的侍者像是算好時間似的,給兩人上了套餐料理,恭敬地向兩人鞠了躬之後又離開了這個空間。
「先吃飯吧?」
「我有職業道德,嗯?」
皇笑笑的回答,二階堂的恐嚇在他眼裡根本不算什麼,這種話他聽多了。
這樣就被嚇到的話,那怎麼能勝任這份工作呢?
「可以啊,我也很期待這間店的菜色」
完全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很自然的說著。
「那就好。」在對方說出保證之後,二階堂也放鬆了下來。
看了眼被送上來的套餐料理,二階堂便帶著好心情開始先從前菜緩緩地吃起。
說起來,看這個人的反應,怎麼好像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樣子?感覺好像對宿者的相關知識,似乎不是那麼的充足。
說起來以前的自己,好像也是這個樣子,要不是因為遇到那些事情,他大概也會跟面前的人一樣,一無所知吧。
「不過那個所謂的宿者,是只有東京才有嗎?我以前從來沒遇到過......」
以前自己不是在東京但好歹也是在日本,雖然有聽過後輩遇到不可思議的事,但皇都以為那是後輩可能有什麼特殊體質的關係。
但是宿者可以溝通......可以溝通的話,就不是怪物對吧?
「我猜想應該世界各地都有吧。」吃下下最後一口主菜,二階堂放下筷子之後,繼續說著,「聽說以前有一群神經病,為了召喚邪神,但是因為有人阻止的緣故,那個邪神因為這樣被魔法陣切成了碎片,至此有些人因為這些碎片變成了所謂的宿者。」
雖然他有些同情因為這件事情被迫成為宿者的人,但如果因為無法克制自己而攻擊他人的那種,他可就無法饒恕了。
「對於可以溝通的那種人,我會克制不以武力解決,但那種不能溝通的,我是絕對不會輕饒的。」
二階堂笑盈盈地說著,又喝了一口茶。
「不過話說回來,真不知道那些神經病當時在想些什麼?害得一些無辜的人,因此受到了池魚之殃。」
真是不可饒恕。
「你......好像很憤怒啊?」
雖然二階堂笑著,但皇卻看向二階堂的眼底,感覺像是有什麼情緒在似的?
「那是成為什麼罰者的理由嗎?」
皇停下筷子,盯著二階堂看著,眼神並不銳利,卻好像可以把人看出洞來的樣子。
呿,心理醫師都這麼麻煩嘛。
一副把人看光光的樣子。
「隨你怎麼想吧,反正呢、你小心一點就是了。」二階堂沒有正面回應對方的話,只是口頭提醒對方要在這東京生存下去得時時刻刻保持警惕。
「背上的傷好一點了嗎?」
「當然是很痛啊」
皇的表情,就像那天沉默的抗議一樣。
「我忍著傷來這裡赴約還好好的坐在這裡,你還那麼兇......」
說著就把頭給轉開了,不知道什麼意思。
兇?應該還好吧?
自己不正笑著嗎?這樣看起來很兇?
二階堂有種想拿手機鏡頭來照看看自己,看看是不是真的這麼兇,但他想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現在還很痛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他放下拿在手上的筷子,有些擔心的眼神望著皇日謠。
「當然痛啊,怎麼可能下一秒就不痛了,又不是打麻醉」
嘆了一口氣,傷在背上也是很難處理。
「醫院就不用了,我已經去過了」
然而,皇的身分就算整天都待在醫院也好像很理所當然,讓人無法判斷是什麼意思。
「需要幫忙的話,要說啊?」
禮貌慣性地說了句,但他想對方是醫生應該有更專業的朋友,他還是不要獻醜的好。
「這裡的菜還滿意吧?」
「......我想要先走了」
皇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根本不是一個成年男子可以吃飽的量,但卻沒有要繼續吃的意思開始收拾東西。
止痛藥的藥效比想像中還要快退,說痛還真不是騙人的,現在只想回去當一顆馬鈴薯。
看著對方的動作,他猜想或許是對方的背又痛了。
他請來的侍者將未吃完的食物打包帶順便結了帳之後,走到皇日謠的旁邊對他說道。
「看你的樣子,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吧?」
「你又不知道我家在哪......」
一邊說一邊想要移動,卻往旁邊一傾,趕緊用手撐住。
「嗚!」
撐住這動作讓背部一用力,忍不住趴倒在塌塌米上。
「你告訴我不就好了?」
雖然他也可以動用關係知道所在地啦,但這樣子總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你就別逞強了吧?」二階堂對著趴倒在榻榻米上的皇日謠伸出了手。
「我沒有......」
眼看著二階堂伸來的手,自己卻痛的連動都不想動。
「我只是沒想到止痛藥的藥效過的那麼快......」
皇現在看起來就一塊破布,軟弱無力。
感覺對方痛得站不起來的樣子,二階堂只好把皇日謠整個人拉了起來,將對方的其中一隻手繞到自己的肩膀上,將人撐起來。
「告訴我地址吧?」看著旁邊這個痛到快要死掉的人,很怕他地址都還沒說就因為太痛昏了過去。
「......」
被二階堂這樣一連串的動作,拉動背上的肌肉讓傷口痛到,連話都不想說的程度。
想說拿起手機給對方看地址,但幾乎無法施力的連手機都拿不好,眼睜睜看著手機跳樓自殺,皇一瞬間對這世界感到絕望。
看著旁邊這人軟綿綿的樣子,二階堂彎腰幫對方把手機撈了起來,塞回對方的衣服口袋裡。
「那先回我家吧,等你好一點我再送你回去。」就這樣二階堂扶著皇日謠出了包廂,走了一段不短的路回到餐廳入口,並且在櫃檯那邊向侍者說了一些話後,才領著皇日謠駕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