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臥在床上滑著手機，旁邊枕著熟睡的伊凡。這幾天在伊凡家度過的日子他仍然去上班、工作，自己也就無所事事的在家裡閒逛著。
這是一棟大卻孤獨的房子，一點都不帥氣；沒有漂亮的房子……難怪沒朋友啊。
就是明天了！讓本大爺給你大吃一驚吧愚蠢的熊！本大爺不只是軍事天才，還是送禮的天才！
賊賊地嘻笑出聲，順手捏了一把手邊伊凡的臉頰。

「嗚…」基爾…。口中輕聲呢喃枕邊人的名字，還在半夢半醒間，伸手抱住身旁的基爾伯特，閉著雙眼刺探性的挪動頭部，確認碰到物體後用鼻尖蹭了蹭對方。

放下了手機任由伊凡蹭著自己撒嬌，應了聲後就窩回被窩之中，直到早晨才忽然醒來——兩國的時差讓自己起床的時候天空才剛剛翻起雪白，於是乾脆地拍打伊凡的臉頰。「喂，早上了，快放開本大爺了。」

「現在，還…太早了…」經過一番呻吟表達不滿，把腳跨在基爾伯特身上，拱起身將人整個抱在懷裡，因還未清醒呼吸介於緩慢和正常之間，隨時都可能再回到夢境之中。

「本大爺才懶的叫你，是本大爺要起床了！」喔老天爺，這個人是把本大爺當抱枕了嗎！？然而旁邊那顆頭就像是上了強力膠一樣推也推不開。

不知又過多久，輕輕挪動身體逐漸轉醒，睜開眼時看見的是皺著眉頭的基爾，在意識尚未清醒下，輕輕的親吻對方的額頭，像是在確認自己是否還在夢中。

「幹嘛？」不解地看著對方，然後在伊凡瞇著眼恍神的時候彈了一下對方的額頭，掙脫伊凡的懷抱後站起身來拉著肩頸的筋骨。「如果真的想睡的話你就再睡一下吧，本大爺真的要起來了。」

「基爾，我想吃…鬆餅。」慵懶的抱著枕頭多躺一下才下床。看一眼手機確認時間—比平時早半小時。盥洗後才在廚房整到基爾伯特的身影。不顧對方阻止，從後方擁抱上去。

「你想吃鬆餅關本大爺什麼事。」手肘撞了一下伊凡的腹部，聽到一聲吃痛的悶哼後從上方的櫃子上多拿一個馬克杯出來，傾入冒著一點點白霧的咖啡，說著：「本大爺泡了咖啡，勉強分你一點，鬆餅什麼的可沒有啊。」

接下咖啡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從口中滑入喉嚨「基爾想吃什麼？」把剩下的咖啡放在一旁，打開冰箱看看有什麼食物能吃。

「啊？你家又沒德國香腸，問這問題是想為難自己啊？」故意露出不屑地輕笑，即使伊凡沒看見，接著雙手抱胸聳肩。「本大爺看你家果然還是只能吃雪吧！哈哈！」

「基爾比較想吃雪嗎？」從冰箱一側探出頭，面帶笑容的說著，從裡頭拿出幾片貝果，和容易熟的食材，關上門時貌似還讓基爾抖了一下。

「……不了，本大爺不餓。」不！本大爺快餓死了！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噘起嘴碎碎唸著什麼，一邊撐著頭看著伊凡的動作，然後用著一種感到無趣的聲調問著：「喂，你下班後不去哪裡轉轉嗎？本大爺明晚過後就要回去了耶。」

「基爾不是要一直住下來嗎？」把烤好的貝果三明治遞到對方面前「對基爾這一點都不浪漫的人來說，我家的任何地方都讓你感受不到浪漫的氛圍吧，還是基爾有想去的地方？」

「怎麼可能一直住下來啊，阿西又不可能答應。」拿起貝果三明治嚼著說，皺著臉像是對方講了廢話一樣，吃完一口又咬下一口。嗯，還不賴。
「本大爺想去看本大爺送你的那個。」

戴上裝飾用的眼鏡，給自己換一條圍巾，在基爾伯特的催促下出門。腓特烈·威廉一世作為俄普親善的禮物所贈予的建築—琥珀宮。位於葉卡捷琳娜宮附近，外觀看來也是個金碧輝煌的氣派建築。

「很像，忒修斯之船呢。」來到目的地，一手輕輕觸碰在其中一面牆上「這是當初作為友好象徵的禮物，但也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了。」沿著牆面一路望上天花板，獨自思考著，就算那份心意還在，複製品仍舊無法取代真品的心意。

跟在伊凡身後看著，不只是這個仿照的建築⋯⋯而是這個光景。
伊凡愛憐似的目光，不論物質的真假，只因為是自己贈送的東西。
「喂。」喊了一聲伊凡，等對方轉過頭的時候伸手拿下伊凡的眼鏡、湊上前吻了一下對方。不過也只是唇瓣相貼幾秒而已。
「你這樣本大爺比較習慣，別戴了。」然後利用眼鏡夾著什麼不明顯的東西塞進伊凡口袋。

「吶，基爾這樣可不行哦。」轉過頭卻意外的被對方襲擊，而且還是在這樣公開的場所，將眼鏡往口袋深處推，一手捏住基爾的下巴，大方的給予回吻，直到有滿足感才放開他。

「你才不行⋯⋯你家的人民可全部都認得你。」被放開後以手背擦了擦唇角，刷紅的耳朵遮也遮不住，眼睛飄過周圍——還好沒有人在看，大家的目光都在金碧輝煌的建築上。

「我才不像基爾會四處嚷嚷。」自己除工作外，也鮮少在這麼多人的場合露面『而且這裡也是遊客居多。』輕聲的在基爾身旁以俄語交談，領著他在建築內的各處畫作，及裝飾前停留。

即使是仿作也照顧得挺不錯的嘛。這麼想著，露出了自豪的笑臉。
『你是想說本大爺就不是遊客了嗎？誰不認識鼎鼎大名的俄/羅/斯。』同樣以俄語回應著，儘管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這個語言，卻依然清楚的記得。

『你想嚷嚷著正在跟俄/羅/斯約會嗎？』從後方再給基爾伯特的臉頰輕啄一吻，再領著他從葉卡捷琳娜宮離開。

「才不是約會，是觀光。」跟著伊凡離開的同時還一邊糾正對方，離開的時候餘光掃到了一個高掛著蛋糕的招牌──「你不是想吃鬆餅嗎？」於是停下了腳步，拉住了伊凡的圍巾強迫對方停下腳步，然後挑眉撇了眼一旁的店面，左手豎起拇指指向掛著「OPEN」牌子的門。

「可是我比較想吃基爾做的。」被扯住圍巾而倒退兩步，與基爾兩人佇立在店門口。

「不吃拉倒。」這麼說著就放開了圍巾跨步往前，也不管伊凡有沒有跟上。還想著：今天這隻熊怎麼這麼難搞啊。

「基爾餓了嗎？」畢竟早飯只吃了貝果和咖啡，午餐已經在參觀建築中度過，現在吃晚飯可能稍微早了點「如果想進去吃點心的話也可以哦。」輕拉住對方的手腕。

「那就走啊猶豫什麼！你請客！」這麼說著就順著伊凡拉住手腕的力道帶往店面，興致高昂的催促著伊凡交出盧布，“好心地”替伊凡也挑了許多蛋糕甜點。「本大爺的眼光絕對不會錯！這些給本大爺當特產帶回家吃！」然而卻把重點放錯在什麼地方。

幫兩人找了較安靜的座位，就任基爾到櫃檯點餐，自己則點了普通的奶茶(奶茶加上草莓果醬)。『只要基爾一直這麼有活力，我就很高興了。』在心中這麼想著，對走回來的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總共點了約十來份的各種甜點，即便是同款的也點了不同的口味，但是留在現場吃的只有奶酪糕，另外還可以看見不同桌的客人們人手拿著一瓶伏特加，忽然覺得不來點酒真的是對不起自己。
反正重要的日子還有一天嘛！沒事沒事。「本大爺再去櫃檯一下。」
說著就前往櫃檯向店家隨意買了一瓶伏特加回來——喝不完沒關係，旁邊就有一個伏特加愛好者。

「基爾都要把這些帶回去吃嗎？」愣愣的眨眼，基爾伯特這樣肆無忌憚的買東西，還是第一次看到，付帳倒是無所謂，但要是吃不下晚飯就傷腦筋了。在伏特加送來時先行將其收下，不讓基爾有機會碰到任何一點。然後拿出手機給下屬傳一封訊息，待會把剩下的點心拿回家放。

「啊？當然啊，不然買了幹嘛？收藏？」挑起眉頭反問，然後微微俯身向前伸手打算搶過伊凡手上的伏特加。「拿來啦，本大爺難得想喝。」

「現在喝，還太早了。」微微皺起眉頭，感到困擾的看向基爾。

「入境隨俗聽過沒，拿來。」說完勾了勾食指，跟著皺起臉來。

「俄/羅/斯可沒有讓步這項服務喔。」搬出一貫的笑臉，憑體型優勢保管好伏特加。

挑眉看著伊凡那張自然到過頭的笑臉——雖然很清楚這張笑臉底下的心情，但是自己也不是那麼聽話的人，於是一個轉向起身前往隔壁桌，用流利的俄文說了什麼，接著拿起隔壁桌的酒杯，刻意地朝著伊凡的方向高舉：「敬俄/羅/斯！」
立刻喝下剩下大約三分之一的伏特加，特有的灼辣刺激著喉嚨竄上鼻腔，雖然不習慣但是心情上很過癮，全部過程整整只有五秒以內。

「嗯？」基爾感冒了嗎？在基爾伯特語落的同時，周圍的客人也此起彼落的喊著：敬俄羅斯。待他回坐後，用冰涼的手摸摸他的額頭確認溫度—沒有發燒。慶幸的嘆口氣後才說：「我們去吃飯吧！」在基爾準備飲下第二杯伏特加前，就將人帶離咖啡廳。

被拉走的時候還在嚷嚷著沒喝到第二杯，為什麼這傢伙在外面就要裝乖！明明只是個酗酒酒鬼！本大爺這叫壯膽啊壯膽！幹什麼好像本大爺生病了一樣！「伏特加難喝死了！到底幹嘛不讓本大爺喝！本大爺想喝什麼關你屁事！」像是被拖著走一樣在後面抱怨，聲音漸漸大了起來，也沒發覺自己的話中只是鬧著彆扭，為了反對伊凡而反對。

「……」對基爾的話只是沉默回應，不顧那些被音量招來的目光，伸手招呼一輛計程車，就把人丟上車帶回住所。『看來，今天也只能在家吃了吧。』

「丟屁喔！喂，講話啊！不回話是瞧不起本大爺嗎！本大爺現在也可以打扁你啦！」即便被對方毫不客氣的扔上車後就賴在椅背上開罵，伊凡越是不回應就越感到無趣，最討厭別人不戰而逃了！然而最後連自己罵過什麼都全忘了。

「基爾，是個壞孩子！」在進家門後，只等基爾伯特前腳踏入門，就用門將對方的腳夾在門板與門框間。

抱著腳摔在地上打滾。要了個命！這傢伙瘋了不成！「本大爺不是小孩，別拿那套來唬人！」
這一夾反而讓本來就有點轉不過來的腦子更加當機，差點握拳揍對方一頓，最後還是氣呼呼的放下拳頭。「你以為本大爺來這幹什麼的！本大爺會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嗎？明年你就自己哭啼啼的過節！」
說完就一個轉頭窩到沙發上抱著靠背抱枕，埋著臉生悶氣。

聽到基爾語帶怒意的話語，才意會過來，小聲輕笑，拉下圍巾走到對方面前開口：「基爾的確很清醒呢。」說著，解開對方的鞋帶脫下腳上的鞋，查看傷勢『你明明知道可以不用，用這種方式。』「只是方式太笨拙了。」說著在他的腳背上落下一吻。也許這會讓基爾伯特感到噁心，但自己並不在意。

「是太聰明了！小心本大爺吐你滿臉血。」嘶了一聲一邊抗議著，拉開衣領的時候還指揮著伊凡去拿冰塊，剛好自己可以藉機窩在沙發上享受當大爺的感覺。

傷勢並不嚴重，還是替基爾伯特拿來冰塊放在腳上。「但我不想照顧喝醉的基爾。」語畢，扭開方才買的伏特加放在桌上，同時只準備一個酒杯放在對方面前「想要啤酒也可以喔。」雖然對方可能不會繼續就是了。

「你家的啤酒不合本大爺胃口。」自傲地哼哼了聲，為了證明自己十分清醒而拒絕了伊凡——看只有一個酒杯本大爺也知道你不想給本大爺喝啦！
拿著塞滿冰塊的水袋擱在腳上。「一回家就酗酒，你就是小孩子的最壞榜樣！去把前幾天的餅拿出來熱了吃，都怪你本大爺不想出門了！」

「那個已經吃完了，不過有前天的皮塔餅。」伏特加注入酒杯，說一聲：給你。之後就到廚房熱晚餐。晚飯後看著冰箱那些外帶回來的甜點，又看了看基爾，才把冰箱關上。

「一個人喝酒很悶，還不是啤酒，不喝。」嫌棄的看著桌上那杯伏特加拒絕了，和廚房的伊凡對上了眼後立刻彆扭地移開視線。「今天在外面跑了整天，早點上床睡覺了。」
數世紀以來紀律的生理時鐘已經準備開始作祟，過了幾天依然沒能把兩國微小的時差調整過來，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雖然傷得不重，但是弟弟愛操心的個性自己也不是不了解。「你最好期望本大爺無傷回家，不然阿西一定找你算帳。」

「那我只好讓你一直在我家修養了。」開玩笑的說著，拿起酒杯小含一口伏特加湊到基爾的嘴前。盯著那雙如同寶石般紅紫色的雙眼看。

「幹嘛？」不解的看著伊凡，還沒來得及回嗆就被忽然貼近的身影嚇個不輕。

對基爾的反應，撇頭飲下伏特加「基爾不是需要人陪你喝嗎？你酒醉的模樣，可不能讓人隨便看到。」靠坐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擱置在基爾臉龐，緩緩的湊近彼此的雙唇，把基爾欺壓在身下。輕輕微笑在距離咫尺時停下，只要一方向前就會碰觸到。

「⋯⋯本大爺才不是亞瑟那傢伙。」被壓在身下也不減神氣，雖然說受了傷，不過受傷的部位可是腳，於是伸手直接扣住伊凡的後頸，輕笑一聲並略加施力。「本大爺可是傷者，忍著點。」

暗自在心裡發笑「你當然不是。」溫柔的吻上基爾伯特，卻不減一貫侵略性的氣息，這個吻比在琥珀宮時來的常「基爾……」輕喚幾聲愛人的名字，壓在一旁的手，探入他的衣物內，撫摸他的結實的肌膚。

老是愛用那種充滿愛憐和渴望的聲音喊著自己的名字，真犯規。同時自己也粗魯的咬上伊凡的頸脖，在他耳邊低低說：「本大爺要去床上。」

「是是，我的騎士大人。」掙脫基爾的手，把人抱進房內。從容的摩挲基爾的脖頸，時不時在上頭落下一吻。

一爬上床就立刻拿起抱枕撞向伊凡的臉，然後一把撈起被子裹住身體。「行了！晚安！本大爺先睡了。」然後立刻就翻身打算先睡再說，完全不顧身後的抗議。

——翌日⋯⋯
醒來的時候是莫斯科時間六點整，伊凡還在身旁摟著自己的腰熟睡，於是自己伸出了左手輕輕貼上伊凡的頭髮細細撫摸著，無言地看著他，看起來完全沒有要醒的樣子，在近距離下輕輕地、不被發現的聞著伊凡的味道。

像個熟睡的孩子，頭埋在基爾的上胸前，輕輕吐息，也許是明白基爾就在身旁，才得以這麼毫無防備。

「情人節快樂。」低聲說著，在愛撒嬌的情人額上印下一吻，雙臂還住伊凡的頸子，手像是安撫一般撫順著伊凡的後髮跟後背。

「早安，基爾…」一個仰頭吻上對方，並問道：「今天要幫我做鬆餅了嗎？」

「沒有，但是有別的不能吃東西，或許你可以吃看看能不能吃。」
翻了個白眼，這麼說著。

「你都說不能吃了。」雙手撐起上半身，縱使今天是情人節，也免不了得去上班這件事，下床從地上撿起昨晚散落的衣物，把換洗的交給基爾。

接過衣服卻擺在旁邊，指著衣櫃。「本大爺今天要穿衣櫃最邊邊那件。」

「那是我要穿的。」拿下最左側的雪白色襯衫，發現有個樸素的牛皮紙盒，被放在衣櫃角落，放下襯衫取出小盒子查看。打開上蓋裡頭是瓶透明液體的瓶子，標籤上寫著香水的字樣。

看見伊凡找到自己要給的東西了，認命的套上剛剛被自己丟在旁邊的衣服，半催促著。「打開來試試，本大爺覺得可能很適合你。」

香水拿高四十五度噴灑在空氣中，從香水落下的位置走過，讓它平均的落在自己身上。味道清淡是屬於自然的氣味，仔細聞還有一點甜味。

坐在床緣勾了勾手指示意伊凡過來，昨日受傷的腳略為瘀血而不願意走動。

走到基爾面前微微俯身「基爾不怕我被其他人騷擾嗎？這樣的味道。」

嗅著好聞的味道，自顧自的說著：果然很適合你。「這是本大爺喜歡的味道，不代表別人喜歡，少臭美了。」

「這能算是被基爾標記了吧。」故意這麼說，一邊穿上大衣準備出門「基爾想再多留一天也可以喔，冰箱的有甜點，基爾自己在家沒問題的，還是需要我再抱你進浴室呢？」瞧一眼時間，從衣櫃下層拿出一個明顯是禮物的盒子，帶著親吻塞到對方手裡便出門了。

接下對方給的禮物的瞬間有些發愣，自己以為這個人不會注意到節日的，聽到調侃的話語只是把那張甜到臭的臉推開，算是默許了多住幾天的要求。「去上你的班啦。」

一出門就能看見少數在路上的情侶，昨晚去不成的地方，或許今日能去看看。

伊凡離開家裡後立刻拆開禮物，結果是自己非常偶爾、但是情有獨鍾的大衛杜夫香菸。
自己從來沒有在伊凡面前抽過菸，真虧他會知道了。
勾起嘴角一笑——看來今年的情人節還不錯呢，回家後還可以拿到弟弟的親情巧克力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