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和朋友會合，五點和對方分離。
之後三馬一個人在公園呆坐了很久，好似吐出的寒氣是假的，彷彿是個失去知覺的機器人。
直到映在臉上的夕陽紅暈完全消失，他才發現冬天的太陽偷懶的特別早。

「該走了…。」
吐出零碎的字句後他離開公園前往商店街最繁華的地段，但也只是領了預訂的東西就從擁擠的店家離開。

弟弟們都出門不在家，聖誕樹也裝的差不多了。
「出門買點東西好了...」邊嘀咕邊準備出門。
吃點什麼好呢...啊、對了，還有蛋糕──
一邊走在商店街上一邊思考著。

踏著零碎的腳步走馬看花，一個人穿梭在人潮中顯得有些落寞。
但他已經告訴自己要做些了斷，所以在華麗的聖誕裝飾中顯得孤單也是活該。

＊

一直到在恍惚中看見熟悉的背影他才回神，冰冷的黑色皮布手套輕觸在對方掌心，慌張的勾住了對方的手出力後，他卻愣下了。
「…一雀哥怎麼在這、」
因為驚訝造成的無措，三馬的口氣有些短促，好像想說甚麼又沒說完。

手被突然拉了一下嚇得立刻回頭。
「诶啊、三馬。」回過頭看到的是熟悉身影，
「嗯？出來買東西吃啊─」理所當然地講著。

「欸？啊…不是約會？」
看來自己擔心的事情好像不會發生，明明對方出門前還在那邊跟誰熱線。
「一雀哥可以先陪我去領個東西嗎？吃的應該不是很急。」

「是可以啊，我也是隨便晃晃來著...」真的只是很無聊出門閒晃的。
「你是要去領什麼？」好奇的問著。

三馬鬆開了手，別過對方的身子盡可能不帶情緒的說：「…是禮物。」

他進到一家美輪美奐的銀飾店，與其說來這邊奇怪，不如說根本不像一般高中生會來的地點，旁人看來總會覺得畫面不符。
他讓一雀跟了進來，卻讓對方在離櫃台有些距離的地方等著。
拿出單據確認後，三馬提著裝袋的小盒子走向一雀。
「走吧，吃飯。」
過程中他們的眼神似乎沒有對上過。

「啊─哦──」想著三馬之後可能還有什麼預定就沒多問什麼了，聽到對方說到吃飯就跟了上去。

「走後門可以嗎？」
他帶著一雀來到鬧區偏冷清些的巷弄，踏著嘎嘎作響的鐵製樓梯，因為有些危險，他只是默默地牽起對方的手，好讓自己安心一點。
「這是我老闆大姐開的店，所以可以插隊。」
原本說要在這辦聖誕party的，但沒人想跟老闆過所以取消。

「？是都可以啦...」跟著三馬走上看起來有些老舊的樓梯。
「我也只是出來閒晃的～」突然覺得挺幸運的碰上三馬，本來只是想隨便買些什麼填飽肚子。

三馬嘗試打開老舊生鏽的門鎖，卻發現打不開。
尷尬症瞬間要爆發。
「大哥，老闆娘今天不歡迎我。」
回頭看著對方的笑臉更覺得不好意思。

「诶？？？」看好像真的沒轍了只好作罷，
「那去找別了東西吃吧，你也還沒吃？」沒多想拉起對方的手就轉頭往熱鬧的街上走回去。

「啊…好丟人。」
原本只想要在對方面前耍帥的，結果變成耍蠢？
想著餐廳裡的燭光晚餐，心中默默響起悲劇的配樂……。

而回過神才注意到自己被牽著走，他注意到對方赤手出門，明明就是家裡最怕冷的。
「大哥你的手不會冷嗎？」

「很冷啊！本來只是想說出門一下而已應該還好...」沒多想拿著條圍巾就出門去了，空著的那隻手放在一邊外套口袋裡試著不讓冷風直接接觸皮膚。
「吃炸的？還是要買速食回去吃？啊、還是要吃章魚燒？」提出的意見實在沒什麼吸引力，想在這個時間悠哉的坐在餐廳裡好好吃頓飯根本是不可能，每間店都滿滿是排隊的人潮。

「笨蛋。」把左手的手套脫下來套在對方手上，「這樣就會暖暖的……。」
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於是把手上其中一個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將包裝拆開。
「其實我有準備給一雀哥的聖誕禮物，你看，麻雀手套。」

把禮物塞到對方手上後緊接著說，「因為很冷所以吃速食就好了，比較方便吧？」因為臨時的計畫被打壞，所以就變得隨便又不浪漫。

「嗯？」看見對方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個可愛的手套。
「...噗哈─這個也太可愛了吧！」接下了禮物「謝謝啦──...」不常收到禮物有點不好意思。
「那走吧！去買速食！啊、還有蛋糕，差點忘了─」不好意思之際還是拉起對方的手在滿是人潮的路上防止和對方走散。

「啊、」
今天牽手的頻率也太高了，明明升上國中後好像就不太會牽手甚麼的。

莫名的害臊啊！…難道這傢伙不會嘛？
啊，也是喇！他又不喜歡自己！
就算喜歡也不是那種喜歡！

「……。」把手變成十指交扣，看看對方會不會有點尷尬的自覺！

「？？」突然感受到隔著手套的手傳來的變化，愣得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
「..诶？怎麼了..？」被十指扣住才發覺有點令人不好意思，手指有點僵硬的問道。

「嘛、我姑且不是小朋友了。」他把手牽的很緊，接著問道：「換你害臊了嗎？一雀哥？」用帶著惡意的笑容朝對方微笑，但這份惡意中並沒有任何不愉快的情緒，而且他似乎沒有要放開手的意思。
「我餓了、趕快買完東西回家！」

「沒有啊...」硬是扯開又很奇怪，只好僵著手放任對方牽著了。
「啊、哦！走吧去買吧─...」說著朝速食店的方向走去，手還是很僵硬，才突然發覺牽著手好像怪奇怪的。

「看你莫名緊張、真的很笨。」鬆開手，
「覺得牽手很奇怪就說啊，我頂多生氣又不會打你。」側過一雀，走在對方身前繼續前行。
他尷尬地抓了抓臉，只是這個表情沒讓一雀看到。

呆愣地站在原地楞了一下，回過神後緊跟了上去。
「幹嘛！我只是覺得突然扣那麼緊有點怪罷了...」伸出手想輕拍三馬，想了一下又把手給收回了。
「......」走在後面，盯著三馬的背影，想著人潮太多怕走散，又伸手把手給抓了上去。

「……」
猛然停下腳步，但三馬沒有往回看。
一雀看不清楚他的臉，而他只是低下頭，深吸了口氣才說道：「不論大哥你是怎麼想的，其實兩個男生在街頭上牽手就挺奇怪的，何況是這種節日。」
「而且我們也都不是小孩了…。」
他回過頭看向對方，勉強的擠出笑容。

「啊？...」看著對方回過頭有點糾結的臉，盯著對方看了一下。並不覺得牽著手是什麼奇怪的事，單純覺得被十指緊扣的抓著手怪讓人害羞的。
「好了、走了，去買東西吃！不是說你餓了嗎─」也不理會對方的意願，強硬的拉著就往前走去了。

「喂、我說…」
像個耍脾氣的小孩，只是被對方拖著走，一臉不情願，「一般高中男生才不會在接上理所當然的牽手，兄弟也不會。」
「大哥…你是不是…」
停頓了下，面對這種狀態三馬覺得好累，即使因為之前的交談更接近對方，卻依舊只是能弟弟，「你是不是有點太喜歡我了。」

「啊……」並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反彈便把手給鬆開了。

只是收回了剛被拉著的手，頓個幾秒後拍拍對方的背，抹了下自己的右臉同時又吸了一大口氣。
「我沒真的生氣，抱歉嚇到你了。」他配合對方的步調前行。
「感覺快要下雪了，趕快買好東西回家吧。」他繼續輕拍對方的背，像是顧慮甚麼，而談話間的溫度讓兩人像是不熟悉的人。
他說了很多、很多，彷彿要將兩人的界線畫得更清晰。
最後他動了銀飾店的盒子，將飾品拿出：「刻有你名字的指環，可以送給你喜歡的人。」

──今天要和喜歡和不安都告別。

「唔……」不覺得有什麼好被誤會的事…？並沒有多想什麼就伸出手了，總覺得抓著手讓自己更安心了一些。
看見對方拿出的盒子，盯著看了一下又看回對方的臉，疑惑的眉頭皺了起來，
「…？為什麼是拿著你送的禮物再轉送給別人啊……？」緊皺著眉頭，不能理解對方送的禮物的含義。

「因、因為…畢竟如果一雀哥找到喜歡的人了…那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吧？比我更好。」
「而她要負責照顧你的所有事情，這個禮物就當作感謝……」
每句話的結尾只是越來越小聲，他別開了他的眼神，低頭看向對方手上裝著戒指的盒子。用盡了力氣，卻只擠出了近乎哭腔的聲音：「那我也就真的能放下…喜歡你的這件事情……。」

「啊？」聽見對方的話反射性的喊了一聲，像沒經過腦子就出口似的，愣愣著盯著對方的臉，沒任何動作。

「…就差不多是這樣，你就收下吧。」
「快點去速食店…真的餓了！」
把對方手上的盒子好好放進袋子中，然後推著對方往前走。

不論對方有沒有聽見，自己已經把「喜歡」這件事情從口中丟出了、丟掉了。
沒愧對自己的感情…吧？
也沒愧對三花對自己的體諒，這麼做沒問題吧。

反正對方也沒聽見的樣子。

「蛤？你在說什…」還沒來得及問出什麼就被推著朝速食店去，一路上都在反覆思考確定剛才聽到的話到底有沒有聽錯，
我有聽錯什麼嗎……？？不對啊，可是三馬講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也沒思考出個所以然就被一路推到速食店去了。

oO(他是沒聽清楚那句話還是不懂什麼…？)
「我想吃3號套餐…」
「大哥呢？」先裝作沒聽到好了。

「啊？哦..我要2號餐...」一臉心不在焉，腦子還在思考剛才的事。
到底要不要問啊...可是這個時間點問也很奇怪，但到底是不是我聽錯......

等待備餐的時間，三馬拿出手機確認有沒遺漏訊息。
心情有些不安分，看對方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像也逃不了多久。
「大哥有想說什麼嗎？」把手機收起。

「...你剛才在街上到底說的什麼意思...？」想著好像很不合時宜但還是問出口了。

「哪一句話？」
拿著號碼牌取好餐後護著對方走出速食店，沒有打算直接正面回應。

「最後那句...？」連自己都不確定是哪一句了，抱著晚餐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

「我是說甚麼來著？」
看著雨逐漸變成冰晶落在膚上，他把圍巾套在一雀的頭上，不讓對方被淋濕。但套上去後才注意到對方穿的是帽T，根本就可以保護自己的頭頂。
「噗、好好笑。」他笑了出聲。

被對方圍巾一圍，無奈卻又不打算反抗的模樣，樣子顯得很蠢很好笑。
「.....不知道。」本來的圍巾加上後來又被圍上的，只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頭，說出的話也因為圍巾的關係顯得聽不清楚。

他稍微解開圍巾後拉近彼此距離：
「是不是『我喜歡你』？」說完後卻馬上拉開距離轉了身。

「回家吧，還是你還要買蛋糕？」

「啊、對，蛋糕……」呆愣的想起還有蛋糕沒買。
「不對、什麼、怎麼會突然冒出什麼喜歡什麼！……」本來打算向前朝蛋糕店走去，突然發覺剛才對話不對勁的地方急忙煞住腳步，頭上的圍巾圍著顯的更蠢了。

「一點都不突然啊。」有點恍神的向前走，沒想到對方又突然停下腳步害自己撞到臉！
「我也只是告訴你啦，難道大哥不喜歡我…？」開始用利用喜歡的不同定義混淆視聽。
換自己緩緩推著對方前進，「蛋糕，你很期待吧。」

「並沒有不喜歡你啊…」看到對方現在的樣子和說法很是冷靜，剛才在街上看到那一眼即逝的表情又是自己看錯了嗎？只是單純對哥哥的喜歡吧…？
「啊…哦、嗯……」被對方推著繼續向前行。

「那就沒問題啦？」
走進蛋糕店，看著玲瑯滿目每個都很精緻的蛋糕。
他望著櫥窗發呆了下，微微動了嘴角，又是那幾乎讓人聽不見的音量：「……雖然我們的喜歡不一樣。」

「蛋糕就選大哥喜歡的吧。」
一直都不是很擅長扯著臉皮說謊，感覺快撐不住了，現在只希望快點回家躲回房間。

「哦哦─」因為吃的人不多，到櫃檯前挑了幾塊蛋糕。
「三馬你想吃哪個？」看著挑的差不多了回過頭問了三馬。

「那就這個吧？」
看著對方開心的面容，自己開始有點無措，完全不敢和對方對上第二次眼神，「我先去外面等。」

──好想逃跑，不要對我笑啊。

走出店門後，他自嘲的笑了聲，看著人來人往的街上，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就說了、我和你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他把淚水抹開，垂下肩、低下頭，眼裡只看的見迷茫與失落。

只要相處得更久，就只會更喜歡對方。原本以為只要說出口就可以放下，原來是自欺欺人。喜歡到想吐的感覺還是第一次，好崩潰、好想大哭。對方的顧慮、在乎都只讓自己越來越不想面對對方。
喜歡上一個完全不可能喜歡自己的人，好痛苦、心臟快被撕裂了──

「三馬─買好了哦」推開蛋糕店的玻璃門走了出去，朝背對著站在門口旁的三馬喊了一聲。

上百種拒絕和對方一起回家的句子在腦中閃過，想是想了，但最終全都卡在喉頭，一個字也落不出口。腦子好脹又好痛。

──拜託離我遠一點，至少離現在的我遠一點。

「大哥，我們來賽跑。」他背對著對方，
「我贏了你就一個星期不准跟我說話。」說跑就跑。

「蛤啊？！」看到對方一說完就跑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腳就動了起來，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

「？？？！！？！？！？」
三馬被對方的速度嚇到腿軟，自己之前是田徑隊的，但為甚麼對方可以跑的和自己差不多快？！
「你是多想和我說話啊！」他大喊。

「我怎麼知道你突然在幹嘛！」用盡全力在奔跑著朝前面大喊，完全不知道什麼狀況，但總覺得不追上不妙。

「大哥你是田徑社的嘛！」被猛力撞上，骨頭都要散了！
「我只要太靠近你心臟就會很痛！走開！」像打蚊子一樣拍對方。

追上對方後一個衝撞朝對方腰部飛撲了上去，抓著對方的腰趴在地上喘氣。
「哈..幹嘛！..幹嘛突然間心臟痛...！」一邊喘氣一邊對對方的嫌棄舉動表達不滿，臉還一半趴在地上。

「………。」
他頓時說不出話，轉過身子坐起，輕扶起對方的臉。
「因為我、很認真的想要『不去』喜歡一雀哥。」
「你知道太過喜歡一個人心臟會很痛嗎？」

眼淚瞬間不受控制的掉落，明明就不打算在這個人面前哭泣的。
他低頭，盡可能的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臉，只是顫抖的聲音卻完全無法掩飾：「越接近、越喜歡，越是知道不可能……」

「诶？！等下、怎麼哭了你、」看到對方掉淚就開始慌張了起來，找不到身上有什麼手帕之類東西可以用，慌亂之下只好伸手把對方流下的淚水給抹掉。

「因為我們的喜歡完全不一樣啊，我能做的事情只有放棄……」
他像那天一樣環住對方的身子，輕輕地抱了上去。

——好難過、好難受，好喜歡卻好無力。

「我們的喜歡永遠不會是一樣的……
「我是真的喜歡你啊……不是作為哥哥身份的你，而是千代宮一雀……這樣一個獨立的身份……」

被對方抱住，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交錯的地方傳來和之前一樣的溫度，自己的左胸口卻突然傳來一陣糾結的刺痛感。
「……三馬喜歡我？」臉頰感受著冷空氣的接觸。
不是對哥哥的喜歡？在講什麼？腦中一連串的問題，在一次吸吐後說出的問題竟是這個。沒有生氣，反倒感到有點…高興？

「喜歡……喜歡你啊，可是、這樣太過噁心，我不知道怎麼開口，更是沒有方法把這份喜歡捨棄……」
抓緊對方的衣服，不知所措的像個小孩。

三馬不知道自己把全部的想法講出來會有怎麼樣的後果，但如果再對自己、對一雀說謊，那麼自己大概會永遠都無法釋懷。

「我其實不想要、也不希望會有看到你把戒指送給其他人的一天，可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樣才可以徹底放棄……」

「...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噁心啊。」撐著地板的其中一隻手伸起輕拍了對方的背部。
「那你怎麼還要送我啊...！」對三馬有點傻的舉動笑了出來，腦中對對方喜歡自己的事從剛開始的疑惑到現在冷靜了下來。

「……因為你給了別人之後，我大概就能撕心肺裂的放下你。」眼淚都快要把自己體內的水分榨乾了，還聽到對方笑自己，開始懷疑一雀是不是少了什麼神經。
「嘛啊…畢竟喜歡親哥哥很奇怪，男生喜歡男生，還是親弟弟喜歡親哥哥……太怪了、太過不正常…」呆愣的靠在對方的肩上才注意到蛋糕和晚餐散在地上，「啊…晚餐…」

「幹嘛？現在才注意到嗎！早在剛才追到你的時候掉了！」把錯都推給突然跑起來的三馬。「......」吸吐了幾口氣，呼出的氣都成白煙。
「...怎麼樣是正常…怎麼樣又是不正常？」並不曉得怎麼樣去稱呼這樣的心情才好，但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樣被對方抱住的時候就會感到很安心，好像什麼都不需要煩惱似的...。

三馬坐正後揉了揉哭腫的雙眼，然後恍惚的看著對方。
「一雀哥在說什麼……」難得覺得對方說的話有點難懂，思考了幾秒後還是沒有答案。
「那…我現在想親你也是正常的嗎？」湊近了臉，雙方的吐息交織在一起。

「啊？诶、」在對方臉突然湊近時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立刻把雙手舉起摀在對方的嘴上，「......？！」下意識地往後退，一股熱度朝臉部竄上，明明是在這樣寒冷的天裡，卻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和耳根在發燙。

全都說出來就好像沒事了，打水瓢的石子沉入海底的感覺意外的平靜。
三馬看著對方也只是笑了笑，「所以根本不行嘛…？嘛、反正你知道了。」
他又動了手上袋子拿出東西，順帶把對方左手手套拿下，套上指環。

「這是有我的羅馬拼音的戒指……？你就戴著吧。」也不管對方反應和意願。三馬站起身子，拉起對方，「回家吧，晚餐是便利商店。」

他轉身笑得開心，只因那張為自己羞得通紅的臉。

+++++++

恩很正常喔

AKU201702: 您真ㄉ是這樣想ㄉㄇwwwwwwwwwwww
TCBNHRK1117: 還是做了稍微修正重發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