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不能進去?」Tentatio看起來煥然一新,即便裝修風格並無差異,但還是能感覺到,比起當時離開的場景,現在要氣派多了,大概是氣息改變了吧。
「是諾瓦爾?」那個王八蛋的寵物被飛旅帶回魔界了,慶幸同為魔物,璃和黑球雖然不同物種,還是玩得很高興,剛好兩隻魔物一左一右的佔據飛旅的肩膀,「小可愛們,我們好像被放逐了,無家可回。」任由璃咬著自己的手指,還有黑球不斷蹭弄飛旅的頭髮,Tentatio關起來,飛旅最想念的是他舞台上的那組爵士鼓。
正翻閱著雜亂無章的滿山文件,頭疼的不得了,原因是有些都是兩年前的文件,根本毫無效用,就算簽了也過了時效,實在不懂奧斯卡和言若爵到底在幹嘛,淨丟爛攤子給自己。
快速地將一疊廢紙歸類出三大項,已過期、進行中、待審核。經過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才終於統整好這一疊廢紙,比想像中的還要耗腦、耗心力,然而此刻桌面上用來感測店外客人的儀器亮起綠燈,也成功吸引到自己的注意力。
綠燈代表著店裡的寵物、紅燈代表陌生人、藍燈則是主人、白燈則是工作人員,這儀器是自己設計出來的,精準度自是不在話下,而為什麼要這麼做?原因很簡單,這樣自己才知道誰回來了,好方便管理。
當然,對於誰回來了還是很好奇,因此想也不想,打了一個指響後,瞬間出現在大門前,即便透過一扇門的隔閡,還是能清楚感受到再熟悉不過的氣息,與自己擁有相同氣息的男人。
將門拉開,映入眼簾的身影果真與自己料想的一樣,還不忘給人一抹和藹可親到令人作噁的微笑,「好久不見,在魔界過的怎麼樣?要分享嗎?」瞧見對方肩上自己的魔物,則是向對方伸出手,不過,並不是要牽人或是搭人肩膀,只是讓自己的魔物乖順的回到自己手上,然後攀附在上面。
收回了手,這才稍微往後站,好讓人可以走進Tentatio。
「你幹嘛,突然這麼親近我?」好笑的跟著人走進Tentatio,「之前看到我還怕得跟什麼一樣......」勾起笑容盯著對方的臀部看。
「你弄得?沒把我的鼓弄壞吧?」看著四周環境,其實並無太大改變,但還是看的出來有被打理過,「一副憔悴的樣子,是關在這裡關到腦子悶壞了?」和諾瓦爾即使一陣子沒見面,說話依舊沒有客氣,既然已經熟識也沒必要在做表面工夫。
接二連三的接收對方朝自己拋出的疑問句,不禁又頭痛起來,稍微揉揉額心後還是感到有點暈,大概是過度疲勞吧,但事情太多還是要趕緊處理掉,累積久了又會更麻煩。
勉強壓下想揍對方的衝動,過了好一會兒才搭上人的肩並且回答人,「因為想你,這個答案滿意嗎?」過於噁心的話語就自己聽人是相當不舒服,但必要的調侃對自己來說還是少不了,「的確是我用的,至於鼓有沒有壞掉......如果壞掉你又拿我怎樣?」說實在的自己倒是不清楚鼓是否完好無缺就是了。
轉了轉眼珠,對於對方的關心話語倒是覺得挺意外,但對方就算講話很機車,難得也會關心自己倒是覺得有趣。伸手偷捏對方的臀部,還不忘偷親人的臉頰才又開口,「關於我的精神和體力還有腦袋,你完全不用擔心。」
「想我?」失笑。這個人還是這麼可愛。討厭又可愛。
對方親吻自身臉頰剛好給他這個機會,飛旅笑著趁機吻上那對軟唇,輕吮啃咬著唇瓣,他沒打算給人深吻、也沒要挑逗什麼,單純就想親吻這個容易炸毛的諾瓦爾,「我看沒有吧?」心裡對人說聲謝謝招待,舔了舔自己唇上的氣味,還沾有對方的氣息。
「壞掉了就買一組給我,反正奧斯卡會付錢。」舉起手環示意,這東西挺方便的,雖然在這工作,不過目前也沒接到什麼像樣的工作,回想起以往、倒是和同事們相處得很愉快。
被突如其來的親吻給愣住,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順應自己,並且反親回來,完全沒有以往的揍自己或是翻自己白眼,但這個反應也只有一瞬間,若觀察細微是可以察覺的到。
見對方感到滿意的嘴臉,看得自己是感到滿滿的窩火,想也不想的就是先踹上對方的小腿肚,之後的事根本不想去想、也不用想,「放心,我絕對會放一把火讓你的鼓燒成灰燼,你就自己去重買吧。」和對方拉開一定的距離,畢竟自己不想再被人趁虛而入,因為看到那一臉滿意的表情,真的很令人火大。
將視線移到人身上,壓下滿滿的怒火,讓自己稍微思索了一下,不出自己所料很快地就想到一件對自己充滿好處的事情,還可以讓自己心情愉悅起來,反正對方也是很閒吧,叫人幫自己整理文件一點也不為過,「我說你,要不要來我房間?」說著充滿引人遐想的話,但唯有這樣對方才能上鉤。
「不要。」看對方從生氣的表情突然轉換成開心的模樣,感覺就不會有好事,「我想回房間,很久沒躺那張床,我現在覺得很累。」笑著在人面前伸懶腰,「不過嘛......如果你有什麼好玩的提議,我願意先聽你說說?」
揉揉被狠踢的小腿,要是其他物種、這隻腿大概斷了,同為惡魔,即使自己是隻混種惡魔,多少還是能承受這可怕的暴力,如同自己與深具來的怪力,能般起誇張的重物,所以對方的力道不容小看。
見人又笑著對自己伸懶腰,煩躁的自己能明顯感受青筋正不斷跳動,但又不得不壓下自己的怒火,所以依舊是微笑看著人,「比起提議,倒不如來個我們都喜歡的交換條件吧,你聽我的話一個禮拜,我就同樣的聽你的話一個禮拜如何?」又再次走近對方,並且捏住對方的下巴迫使人抬頭望著自己,露出邪媚的神情還不忘同對方親吻自己那樣,沒有特別的原因就是想舔人的嘴唇、看對方的反應,「彼此都不吃虧,若是要附加什麼條件,我想也不為過,你說是吧?我親愛的飛旅。」挑著眉眼,下意識地舔過自己的唇瓣,慵懶的神情表露無遺。
光是提到許久未提起的交換條件就興奮無比,因為任何事情都是未知,所以才會令人好奇心作祟、感到有趣地想去探究,當然,越是有挑戰性的條件,越是想答應。
思考了下,聽話一個禮拜能換來等值的條件,聽起來不錯,「可以,不過你不用聽話一個禮拜,只要讓我隨機要求一件事就好,聽起來便宜到你吧?」看人如此慵懶又撫媚的樣子,心裡一陣悸動,他記得以前諾瓦爾不是這樣子的,不過這樣的改變很好,也許打理Tentatio讓他改變了什麼性格吧。
「所以聽話的第一件事,是到你房間去?」舔過唇瓣,他喜歡對方這麼主動的樣子,太可愛了,令人欲罷不能的可愛。
「嗯哼,可以,你要要求什麼?」放開捏住對方下巴的手,改雙手環於胸前的姿態,臉上的表情卻一點變也沒有,但好奇心倒是增添了不少。
眼見對方似是上鉤,卻不急著將真相說出口,反倒是順應著飛旅並且抓住他那純純欲動的心,「對,你從現在開始沒有拒絕我的權利。」語畢的同時,彈指讓空間在一瞬間轉換至自己的辦公室,眼前的景象從方才的潔淨變成這邊一堆、那邊一堆的小型廢紙山,嘴角狡詰的笑意更是越發深刻──
「跟我一起整理這些文件吧。」隨即將一疊的文件塞到對方手中。
「可以。」哼著音樂整理起手邊文件,「還沒想到,不過肯定是好事。」對他自己來說,肯定是好事,想著要讓諾瓦爾做什麼,一邊快速整理起文件,「這些怎麼弄?按照日期可以吧?」依舊到新的日期快速整理好,慶幸曾經在人界有替旅店的老爺爺和奶奶整理過帳單,所以照日期排序很快,剛好惡魔的眼睛很好用,視力好的很。
「如果是兩年前的麻煩直接丟進已過期的箱子,然後其餘就像你說的按日期,幫我分成未看過和待確認。」一屁股栽進辦公桌的椅子上,見人豪爽的答應自己、替自己歸類文件,先前還煩惱這人會不停碎念,現在倒是成了沒必要的擔憂。
不再去想其餘的事,更不用說這人心裡在打什麼如意算盤,眼下若能越快整理完這些文件,越能讓日後的自己輕鬆批閱,自是再好不過。
密密麻麻的文字幾乎讓人頭暈目眩,的確多一個人幫忙速度會快上很多,不過這些公文大概是Tentatio的內部資料,飛旅也沒要主動詢問的意思,幫忙的程度有限,畢竟那是店長和副店......
飛旅頓了下,看了看埋首在文件裡的對方,原來是因為接了店長或副店長的職務才突然這麼勤奮。
「弄好了,需要再叫我。」文件一左一右的放好,並交代哪部份是未讀,哪部份是待審,將過期全數絞碎回收,全數整理好後才到沙發上大方躺下。
聽人說話也不忘繼續手邊的工作,待人全部說完自己只是應了一聲,卻沒有抬頭看向與自己說話的男人,畢竟剩沒多少了,過個兩、三天這些文件就能從自己的辦公室清空——
副店長真難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手邊的工作處理完才放鬆下來,卻沒有想到一直繃著神經的自己在放鬆過後的疲憊感會這麼的多,忍不住低吟伸個懶腰,這才瞥見飛旅幫自己整理好的文件擺放整齊在一旁,心裡頓時感到有些暖意,但也只有片刻。
爾後視線便落到躺在沙發上早已睡著的身影,忍不住輕笑了幾聲,並且走了過去,「辛苦了啊。」輕聲細語的表達感謝,蹲下身子看著人的睡臉,老實說安靜下來的飛旅挺好看的,少了那欠揍的嘴臉就是不一樣。
睜開眼睛對上人的視線,輕輕勾笑,「忙好了?」
勾住對方的頸子在頰上輕吻,「你也是辛苦了。」躺回沙發眼神卻離不開對方,蹲下看著自己的模樣太可愛了,即使高大的諾瓦爾以可愛兩字來形容稍嫌不適合,但除了可愛飛旅也想不出當下該怎麼形容對方給自己的感受。
「你升官了?怎麼在搞這些麻煩的東西?」雙腿放在沙發上,眼神怎麼樣都捨不得離開對方,不過一靠近對方就會像隻兔子一樣嚇跑、又會像貓咪一樣炸毛,所以還是慢慢來就好。
被對方突然睜開眼並且還開口講話嚇到亂了步調,但這一瞬間的驚嚇若沒有觀察細微是不會發現的,同一時間,自己也被對方趁隙親了一下,這一氣呵成的行動都讓自己吃虧不少,更不用說被偷聽到的感謝話語對現在的自己來說有多麼羞恥——
當然自己也不會因為疲憊,笨到把內心的羞恥暴露出來。
被對方直盯著看就覺得很奇怪,下意識嫌噁地皺起眉回看著人,「我莫名其妙當了副店長,所以這些事情變成是我要去處理。」單手支頰,想到這不免嘖了一聲望向別處,內心則是不斷咒罵著奧斯卡,畢竟認真處理公文真的是很久遠的事了,能讓自己百依百順的做麻煩事,真的很不容易——
要不是有交換條件,不然自己真的不會扛下這職位。
「哦──」起身將腳放下,拍了拍椅墊,原來是副店長,所以店長還是奧斯卡嗎?
「突然接手這些,跟你過去有點像吧,你在家不是也得負責很多麻煩的事?望族的辛苦呢......」身為混種惡魔基本上就是逍遙過一生,只有在人界到處借住需要幫忙的時候,他才學起這些文書東西。
「沒錯。」放下手後便站起身子伸了懶腰,並且毫不客氣的打了哈欠,才一臉慵懶的看著對方雙手一攤,「但是有交換條件就不一樣了。」俯下身讓自己的手撫上飛旅的臉龐,爾後在對方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並舔過人的下嘴唇,這才挺直身子走向辦公室的門口,還不忘告知:「我有點累,今天就先這樣,我要去房間睡了,離開八樓記得幫我把大門上鎖。」然後就開門走出這間充斥著調情的空間,也不管對方作何感想,自己就是那麼隨心所欲。
走到房間門前將門解鎖打開,還不忘把門帶上,見床在眼前就是直接爬上床然後躺下。扯下圍巾、脫下外套,將這兩者隨手丟在床的另一邊,這才安穩入睡。
但諾瓦爾卻忘了將房門上鎖,畢竟這八樓全屬自己,所以除了大門會上鎖,其他房門理所當然就不會上鎖。
沒想到對方丟下那些話就走了,留下飛旅獨自看著關起的大門。
「......被小看了?」無奈笑著替人收拾,乖乖關上燈和鎖上大門,彈指一聲瞬間移動到對方房間門口。那扇門說沒鎖上,與其說沒鎖上,那門根本沒有關起來,大概對方太累了,沒注意到關門時、門閂沒有鎖緊,所以門輕輕一推就開了。
「諾。」大方進入人房間,漆黑一片,但飛旅只是來還鑰匙,他還沒人渣到要騷擾累癱的人,於是他放輕動作的將鑰匙放在桌上,「鑰匙放桌上了。」
下意識地回應一聲,但過沒多久卻感到不對勁──
為什麼會有人在自己的房間?
此時此刻睡意全沒,立即從床上坐起身,並且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原本準備好的攻擊狀態在看到飛旅的身影立即消散無蹤,但還是生氣的蹙起眉眼、瞪視著沒經過自己允許就擅自進自己臥房的人,「你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我門是上鎖的,你破壞它?」
諾瓦爾氣到青筋在額心跳動著,根本無法思考是他的問題還是對方的錯。
「門沒鎖啊,放個鑰匙而已,別緊張。」不怪對方生氣,看對方一開始沒注意到是自己,也真是累壞了才會這麼反應,要是自己累個半死,突然被闖入房間也會生氣,啊、不過可能還是要看對象......
「沒事,你睡吧,我要走了。」
一個回覆讓溢滿的憤怒頓時消散,諾瓦爾此時此刻除了尷尬還是尷尬,甚至連開口道歉的話都說不——
不對,為什麼要道歉?還是跟飛旅?有這種想法的自己真是愚蠢。
煩躁的耙了下頭髮,倏地想到飛旅在不久前和自己說到:要求一件事情,作為交換條件的籌碼,一想到這不禁嘖了一聲,但沒辦法,見人即將走出門並且帶上,自己也不管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言語會有什麼後果,總之先說再來思考吧!
「現在可以讓你要求一件事,逾期不候。」
「其實不用沒關係,畢竟是我打擾到你。」聳肩一笑,擅自走到對方床邊坐下,「抱歉,好像讓你感覺不自在,但鑰匙很重要吧?我不想擅自放在身邊,在說能看一看你的房間......也很不錯,難得的機會呢。」
「要求就不用了,不過──」稍微拉長音,手掌大膽的撥過對方遮擋視線的瀏海,「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說可以任我要求,不覺得這個提議過分誘人嗎?想引我上鉤?」笑著將身子微微向前傾。
「但是你成功了,那現在怎麼負責?」笑著看人的錯愕。
老實說聽完對方劈哩啪啦講了一大串,倒是弄的自己有些頭暈目眩,不由得揉揉額心,卻又在這個動作的同時飛旅突然將自己瀏海往旁撥過,重點在最後一句,被這麼一擾亂心弦,更不用說自己滿臉錯愕完全曝露在對方面前。
錯愕的時間並沒有維持太久,反倒是認真思考了一下,究竟該挑起人的性慾然後放置不管,還是該順著他人的意思呢……有趣的應該是前者吧。
諾瓦爾暗自在心中點頭,並且給了對方一抹微笑,臉上神情也變得比前幾次更加慵懶,或許是因為想睡吧。
單手勾住人的頸項,空著的手順勢撫上人的面頰,向前湊近讓兩人的距離只要一開口講話便會碰到彼此的嘴唇,「負責?你覺得我會那種東西嗎?」以唇摩娑人的唇辮,伸出舌頭舔上人的下嘴唇,便開始親吻對方,讓舌尖撬開人的唇齒與對方交纏,直至唾液變得濃稠、呼吸有些不平穩才放開對方,感到滿足的退開人的身旁。
「滿意嗎?」勾唇一笑,還不忘舔過自己唇角的唾液。
「當......然。」對於對方的主動感到意外,是累翻了還是睡傻了?得來不易的主動肯定是要珍惜的。手指輕捏人耳垂,雙唇太過想念對方的溫度又貼了上去,唇與唇的交疊,氣息相互交換,舌尖輕舔唇瓣,「你真可愛,平常也這樣就好了。」
心裡說不出的驚喜感,還沒見過對方這麼溫順的模樣,對方這個樣子能維持多久呢......於是彈指一聲,手中出現兩個玻璃杯,斟滿紅酒。「敬......?」塞到對方手中後笑著碰杯,「升職?」一口飲盡了酒杯裡的酒,「對我來說,是敬如此可愛的你。」輕舔人喉結。
「嗯……你……不錯。」不意外飛旅再次吻上自己,但卻被觸及耳垂和脖子,不禁反射性的顫了一下,更不用說發怒了。
毫不猶豫的飲盡紅酒,下一秒便是踹上人的肚子,「看來你是敬酒吃完罰酒也吃是吧?得寸進尺。」翻臉比翻書還快,大概可以形容現在這狀況吧。
原本就只打算給人甜頭,自己就睡覺的,但是失策了,眼前的人怎麼可能甘願離開?麻煩,是想怎樣,超累啊是要不要讓人睡覺。
心中抱怨連連,怒瞪著人那依舊笑臉迎人的神色,抑制不住的用力捏人的面頰,「你是明知道還故意的對吧?」不行,還是很生氣,很生氣對方碰自己討厭被侵犯的地方。
「知道什麼?」委屈地看著對方,很快又替人斟滿一杯,「你怎麼那麼喜歡對人動粗,真兇。」揉揉被踢到的部位。飛旅沒有忘記對方的頸子是敏感處,但他的確沒想太多就這麼做了,單純感覺對方的頸子很誘人,喉結因為吞嚥紅酒而上下滾動,怎麼樣他都沒辦法放過那過度性感的喉結。
「好啦,別那麼愛生氣。」退回一步離開床邊,至少他得到對方可愛的親吻,主動的深吻。
「知道我討厭被碰脖……沒事。」下意識的反駁卻突然發覺不對勁,才將脫口而出的話給終止。
我幹嘛要把自己的弱點講出來?今天我到底是怎麼了?
搖搖頭,試圖藉此清醒一下自己的腦袋,看著斟滿紅酒的酒杯,稍微晃了一下才一點一滴將之飲盡,液體流入食道再滑至胃裡,暖意也隨之化開,果然人說紅酒是非常適合睡前喝的好酒呢。
舔過自己的唇角,心情也平靜的差不多了,於是一把抓住人的手腕,讓人倒躺回床上的同時自己也讓了一個位置給人,才不會讓對方撞上自己。同對方剛才動作,自己也撥開對方散於眼前的瀏海,輕笑了幾聲後才開口,「免費開放我的床讓你躺,這樣也不用多一份力氣走下樓吧。」在人額上落下一吻,心想著給人夠多的甜頭也該滿足了吧,這才翻過身背對人準備入睡。
就算對方累得要死,他也無法撤手離去了,這個炸毛的傢伙主動親吻自己還把自己留下來甚至讓床,在怎麼樣飛旅都無法無動於衷了,無聲抗議如同默默邀請,不能碰脖子,那背後總可以吧?
他自己要背對的。
聽人呼吸平穩後才動作,飛旅不確定諾瓦爾是睡著了還是準備入睡,忍不住吻上對方寬厚的背,明明對方如此高大,在身後看著卻感覺可以整個抱進懷裡,他的撒嬌實在讓人受寵若驚,「諾......」飛旅嗓音低沉的喊了一聲,這聲他是喊給自己聽的,沒想到自己這麼簡單就對對方動情。
「嗯……」閉著眼蹙起眉頭,感到有個溫熱的觸感貼上自己的背部卻又離開。原本快跌入夢鄉的諾瓦爾被這樣一弄真的沒辦法入睡,翻過身子正對著人,才緩緩睜開那雙在夜裡格外清晰的紅瞳,「你不睡覺要幹嘛?我應該滿足你了吧?」
挑著眉眼,大膽的伸手觸碰人的嘴唇,並且探進人的口中挑弄人的舌頭、牙齦。
既然對方不想睡、也一直吵自己,那麼只能靠著撥弄人的心弦,看人心癢難耐的表情,然後自己就是不替人解決來發洩自己一肚子火。
「現在幾點、睡什麼覺。」現在時間不晚、加上飛旅本來就習慣晚睡,這時間他根本一點睡意也沒有,笑著回應對方的手指,舌尖刻意舔過指尖,配合對方的步調一步步往前,最後用力的咬下,讓對方痛的抽手,「你可以睡你的,不要理我。」捏捏對方耳垂,「不然睡著我再碰也可以?」
指尖傳遞回來的酥麻感傳遍全身,不禁輕吟了一下但也因為對方發狠咬自己而痛的抽回手,還不忘在對方講完話的同時翻了一個白眼,「請問我被你碰還能睡嗎?」
然而在提問的下一秒,不料自己耳垂又被人碰,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再也受不了對方一直碰自己討厭的地方,於是張口用力咬上人的頸側作為報復。
「抱歉,一直忘記。」悶笑不讓人發現,輕撫對方漂亮的黑髮,諾瓦爾的行為反而讓飛旅血液躁動,他不想壓制對方,比拚魔力也許會不相上下,但比拚體力自己絕對是佔上風,他現在就可以把人壓在床上、強制展開親密接觸,他沒那麼做都是因為今天的諾瓦爾太可愛,飛旅喜歡諾瓦爾主動的模樣,既可愛又誘人。
直至覺得差不多了才放過人的頸側,用著惡魔極為良好的視力看著那很明顯留下的牙印以及嚴重到快出血的瘀青,不禁感到滿意的舔了幾下,又因為對方身上的香味令自己捨不得離開,而更加貼近對方並且輕嗅了一下,「你聞起來很香甜,跟一開始的味道不一樣了。」
有些曖昧的以鼻頭蹭過對方的耳朵,同時探出舌尖描繪著人的耳廓,在最後要離開對方耳畔吐出一股熱氣到飛旅耳上,「是……想要了?但是——」刻意拉長音,伸手再次撫上人的臉龐,有些慵懶卻多了得逞的神色看著對方的藍色瞳孔,最後則是慣性的舔上人的嘴唇,爾後開口說出未完的答覆,「我偏不要。」就這樣躺回到自己的位置,彷彿一切沒發生過。
雖然諾瓦爾已經知道對方內心的慾火已經被自己撩撥到無法澆熄,但他卻依然故我的繼續調戲人,就是要讓人看得到卻吃不到、想要就是不給。
被玩弄在掌心,但飛旅樂於享受對方給予的情慾,他還沒到忍耐不了,雖然的確是被撩撥的蠢蠢欲動,「你最好別太超過。」將人翻身過來面對自己,他依舊側躺、眼神直盯著諾瓦爾看,「即便我要你,我也不會強迫你,所以你最好別再繼續玩花樣。」牽起對方的手在手背輕吻,接著用力咬了口吻過的位置,「不然我就強暴你。」
挑著眉眼也盯著人看,任憑對方在自己手上肆虐以及警告,嘴角只是往上一勾,笑的挑釁又有些曖昧,「我想玩,你管不著吧?」
反手握住人的手,朝自己這方向一拉,連人也一併被自己強行拉到懷裡,卻不忘收起下巴親吻人的指尖,並且舔過每一指節、指縫,就連視線也不肯從人臉上離開。
突然覺得有點煩躁,用力掐住對方的頸子但不到痛苦的程度,將人壓在床上,用力的在頸部留下一口口咬痕,「管不著,只是很煩。」笑著舔過咬痕的部分,「這一點都不好玩,親愛的諾,耐心如果被耗盡了,就不是只有我這麼簡單了。」飛旅不喜歡被人玩弄在掌心,他努力表現的紳士是在人間學來的禮貌,但他骨子裡和諾瓦爾同樣為惡魔,甚至混合了其他物種,飛旅惡魔後的兇殘幾乎可以說是比純種惡魔要更加惡劣,所以飛旅才會每次都阻止惡魔化的自己跑出來,即便那隻混種惡魔不斷在他腦內叫囂著。
「唔咳!嗯……你……」突然被抓緊脖子,連帶呼吸跟著不順暢,雖然不至痛苦卻很難受,然而這也只是短暫的幾秒,隨即人便強勢咬著自己的脖子,無法立即反應的自己,只能用雙手強硬的推著人卻沒有什麼效果,因為對方的力氣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大,即便使出惡魔的力量也敵不過這人。
無奈只能弱勢的在人懷裡呻吟,直至對方鬆口自己才得以喘息,卻也不忘一拳揍向人的胸膛,並且給了一記怒瞪,「那你又是第幾次犯我?」
深知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對對方來說是上等的誘惑,但沒辦法,自己力氣敵不過人、又被壓在對方身下,不拿出比人多一點氣勢,真的很愧對自己還是個皇族。
「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的。」輕吻在臉頰,他可不希望因為這樣對方就害怕自己,「太過性感是你的錯,不是我的問題啊。」認真的思考起來,對方如此誘人這項資訊到底該怎麼傳遞出去,於是再次彈指一聲,出現一整車的酒瓶,以混酒的方式弄成兩杯,「來吧,遊戲,輸的喝?」
拿出骰子後說明遊戲內容,「比大小,我先骰,你選擇比大或比小,接著就看你擲出多少數字,懂嗎?」於是示範了一次,「我擲到四點,若你比大,擲到五點算我輸,我就喝五杯,若你比小,擲到兩點,那就我喝兩杯。」
「不過如果輸了,就得喝自己擲出的點數杯數,再加上對方擲出的點數,如何?」拿起那杯混酒放到一邊,「我們可以先從簡單的開始,例如簡易的調酒,逐漸增加酒精濃度,玩到最後也可以增加骰子數量,如何?」
聽了對方前面幾句話的同時認真翻個一個白眼給人,但在對方喚出一車的酒類時,先是看著床邊那一台裝滿混酒的車子,才挑著眉眼瞧人,「你要跟我比酒倒是有趣,就照你說的逐漸增加酒精濃度和骰子數量。」抬手推了一下對方示意人從自己身上離開後,這才坐起身子,將骰子拿在手中拋高把玩著,「這手氣也要好呢。」舔了下唇並且給了對方一個媚笑才將骰子丟到一個玻璃碗中,待停止旋轉才得以看見數字,「六,就比小吧。」輕笑了幾聲。
「六杯。」嘴角上揚不少,勾勾手示意人將酒拿來,反正開局讓對方也不是件壞事。
「沒有要比酒,只是覺得你會喜歡這個遊戲。」笑著彈指出現其他四個空杯子,隨心所欲的混成一杯,「雖然不到你的程度,但簡單的調酒我還是會的,混起來的酒應該不會難以下嚥。」
替人將六個杯子斟滿,等待人一口口嚥下,「是先讓我嗎?」自己的酒量不算差,同樣遺傳於惡魔和魔物,所以和對方誇張的豪邁酒量相比應該不相上下。
「嗯哼,的確很喜歡。」將其中一杯斟滿的酒杯拿起一飲而盡,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唇,「伏特加如果多一點我會更喜歡這個味道,但你調製的就跟你這人一樣,嚐起來很好。」爾後一杯又一杯的全數飲盡卻不失優雅的抹去唇邊的液體,「就算讓你也沒關係,以這樣讓我開胃挺好。」手指敲敲玻璃碗,示意換對方骰骰子。
和對方篩出數量差太多了,只篩出了二點,「別跟我說你要比小,再讓我我會不高興的。」笑著等人回應比大小的選擇,「不過如果選擇比小,真的又篩出一點……只能說幸運之神站在你那了?」自嘲同樣損對方,「輪你了,諾。」
看對方開心而興奮的眼神,果真這遊戲深得對方的心裡,酒真是安撫諾瓦爾的最佳良藥。
舔了下嘴唇,讓黑氣延伸到酒車替自己隨便取下兩瓶酒,並且打開其中一瓶瓶蓋稍微聞了一下香氣,不禁舔上瓶口才將酒倒入酒杯中,「真不錯。」給人一個讚賞再讓另一瓶酒的液體倒入,重複的動作再做了一次才把兩個斟滿酒的酒杯遞給人,「有沒有聽過瑪格麗特混馬丁尼?」
很顯然諾瓦爾嗅出了那兩瓶混酒分別是什麼,對於調酒這方面的事情他可不敢號稱最強,但第二絕非他莫屬。
「我當然是比大,剛才讓你不過是讓我暖胃。」接著讓骰子落到玻璃碗,骰出的數字與剛才一樣是六,「這可有趣了,看來幸運女神的確是站我這邊。」彈指再拿出兩杯酒杯,將空著的六杯酒杯全部斟滿自己的創作,等著人全部飲盡。
看人一連串的表情動作忍不住舔了舔唇瓣,那雙唇他才剛咬過,又軟又熱,讓人忍不住想再一次靠近,「聽過。」飛旅即便不是品酒高手,這類簡單的調酒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六杯你親手調的寶貝。」舉杯後一次次飲盡,不料篩出四點過後,對方比小又實際篩出兩點,無奈又得再喝六杯,「這次你要調什麼?」
飛旅有些分心,不過對方心情好一切都沒關係,他所幸躺上床鋪等人調好新的六杯,趁機摟抱著人,蹭了蹭對方的後腰,留下輕輕一吻。
讓原本自己拿出的兩支酒瓶繼續倒入六杯酒杯中,爾後再次讓黑氣隨機將一瓶酒勾了過來,稍微聞了一下香氣,嘴角也上揚了些許,「再加上紅磨坊怎麼樣?」雖然是提問,但調酒的人是自己,所以根本不管對方的意見,便分別倒入酒杯中,而這種嘗試自己根本沒試過,所以充滿興奮的情緒可是表露無遺。
知道對方正躺著偷襲自己的後腰,沒說什麼便任由擺佈,畢竟調酒當前,沒有什麼事是比得上調酒啊!
調好的同時也往後看了對方享受的樣子,忍不住給人一記白眼,「起來,別抱了。」
「你是考我加起來的、還是分裝的?」先是喝了三杯,「這車是我帶來的,怎麼會有不知道的酒品?」接著在喝掉三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是想喝你調的酒才刻意一直輸?」曖昧的舔過留在唇瓣上的酒水,飛旅單純運氣不太好,不過對方調酒的功力的確了得,在魔界的時間是挺想念對方偏甜的調酒,飛旅猜想、對方喜歡(甚至可能是習慣?)調偏甜的酒,大概是過去很常拿來做交際,和女人。
想了想忍不住笑出來,「諾,你以前在魔界......玩很兇?」這麼問有些過分,不過男人之間沒什麼需要忌諱,飛旅即便待在人界,也是去過"那種"場所,雖然也像人類一樣好好的交過女朋友,但多少"那方面"的經歷,飛旅還是遇過的。
看著對方舔過嘴唇的舉動心跳竟然漏了一拍,完全沒料到飛旅的種種舉止竟然會讓自己動情——真是該死。
為了不讓人察覺自己的異樣而發出陣陣輕笑,並且用手將瀏海往後耙梳,好掩飾自己的情緒,「你不該提起我以前在魔界的事情,但不論是女人、男人還是酒,我的確玩很兇。」
舔了下唇,讓雙腳踏於地面爾後站起,不忘順手將八個空酒杯拿走,在對方一臉繞有興致時走向桌旁,把手上的酒杯一字排開並且打了個指響,瞬間桌面、加上原本的空杯,總共四十個空啤酒杯排滿了桌面,然而原本的八杯酒杯也變成啤酒杯,另外自己並沒有忘記將裝滿冰塊的冰桶召出。
安置好一切後走到酒車前,把自己要的調酒拿出來,「長島冰茶、環遊世界、一桿進洞、深水炸彈、B52轟炸機、B&B、龍舌蘭日出。」語畢同時也把酒瓶一字排開放在桌上,並且依照自己的喜好來選擇比例倒入每一杯酒杯。
「接下來就來玩點大的,這種高酒精濃度的混酒我是第一次嘗試,我不敢保證我不會醉。」然後分別在酒杯中加入適量冰塊,「我並沒有考你,更沒有徵求你的意見,這只是我的職業病罷了。」回到一開始對方的問句,這種解釋對自己來說一點也不麻煩,畢竟回歸到自己所喜愛的事物——酒,只要跟酒有關的事物,再怎麼麻煩也不會嫌棄。
再次走回床邊,伸出自己剛才因為碰冰塊而過於冰冷的手,撫上人溫熱的面頰,形成了對比卻不衝突,反而令自己愛不釋手。爾後俯下身就在人的軟唇上落下輕輕一吻,「相信我,你回到Tentatio多的是機會可以喝我調的酒。」離開人的身旁逕自坐下,勾了勾手,桌子便自動移到自己眼前,這樣才方便拿酒杯。
「擲骰子吧,你骰完後換你選擇比大比小。」敲了敲玻璃碗,倏地增加三顆骰子,這意味著什麼諾瓦爾就不多解釋,給對方一抹好看的笑臉。
「不骰了。」笑著看對方怎麼能性感成這副模樣,兩人連微醺的意思都沒有,曖昧的氣氛卻濃烈的像隨時能爆發,「很榮幸能看你一次調那麼多完美作品,一次喝掉太嫌可惜,不喝感覺更加可惜,那麼──」飛旅擲起骰子接著直接扔向地板,舉起其中的一杯啤酒杯,直接飲盡。
「我就一次次喝完你調的甜酒,就像品嚐你那樣,慢慢一口口吃掉,感受你的味道究竟多甜美。」
笑著舉起第二杯,沒有醉、沒有茫,就像剛說的,連微醺都沒有,但飛旅卻覺得眼前比自己高大的男人可愛到無任何言語可形容,甚至無法自拔的想要對方,不是想把對方壓在身下狠狠抽幹的想要,是想要細細舔吻、緩緩愛撫,讓對方不自覺地發出誘人的呻吟,羞恥的紅著雙頰,或許掩面的要求自己停手......
的那種想要。
面對對方的回覆,不知為何竟弄的自己心中一陣騷動──
完蛋,徹底被撩到心癢至極。
但儘管諾瓦爾心中的想法如此卻與作為相反,同對方拿起啤酒杯一口接一口的飲下杯中液體,然而表面上看是品嚐自己的創作,實際上則是掩飾、壓下心中的躁動,直至液體全數下肚這才舔了一口杯緣,口感好的自然是不在話下、香氣在口中環繞久久無法離去。
甜、嗆、刺激的衝擊一併爆發、侵襲著自己的味蕾,令自己愛不釋手的又再飲下一杯才甘願放下酒杯,「剩三十六杯,要不乾脆分成一半?一人十八杯,看誰先喝完?」其實只是自私的不想把自己調出來的酒讓人喝完,才找了這個藉口罷了,但也根本沒再管對方的意願,手的動作便先行一步拿起第三杯緩緩飲盡。
然而每一次的舉杯、放下杯子、就連唇邊殘留的液體讓拇指抹去,這一連串的動作皆優雅的不失風度,讓皇族應有的氣度全數展現在人眼前。
將手掌蓋住對方準備飲下的第四杯杯口,奪下那杯調酒後,靠近雙脣的吻上去,「酒,晚點再喝。」
飛旅不想花時間脫去對方的衣物,急躁但還是放輕動作,不忌諱的吻人頸子,留下數十個痕跡,趁人揮拳過來之前往下吻到胸口,他沒要把人的乳首舔濕,只是溫柔的隔著布料親吻,手掌大方來到對方褲襠,隔著外褲磨蹭,「諾,你今天真是異常誘人。」
即使兩人有過親密情事的關係,但絕對稱不上砲友,他們不是有興致就會來一發的那種交友關係,諾瓦爾有諾瓦爾喜歡的類型,飛旅有飛旅在意的對象,這兩人即便親密,也無法發展成情話綿綿的關係,太噁心了,但偶爾一則對方的芳香還是感覺很好,相性一拍即合。
當人吸吮上自己的頸側,反射性的讓雙手抵在對方肩上,試圖用力推開人,卻因為力氣敵不過而任由擺佈。
在飛旅終於離開自己頸子的同時鬆了一口氣,隨即酥麻的快感在人的觸碰下傳遍全身,引得身子一陣輕顫卻也忍不住感覺良好的輕吟幾聲,而對方一連串動作輕柔的令自己晃了神——
諾瓦爾不知道究竟是被酒精亂了步調,還是被對方蠱惑住。
直到對方的手蹭上自己的褲襠,神智才回來並且抓住對方的手腕,「你在亂想我什麼?」一把將人往自己懷裡拉,順勢摟住對方的腰,有些曖昧的讓手撫上對方的面頰,拇指也若有似無的摩娑著人的下唇,「我倒覺得你一直在勾引我碰你呢,旅。」
吻上人的軟唇,先是淺嘗幾口後逐漸加深這個吻,碰觸人的手也順勢下移,冰冷的手探進人的衣內撫上溫熱的胸膛,食指指尖不斷在乳首打圈、輕輕按壓乳暈、時不時的撥彈,讓兩人之間的曖昧氛圍更加濃厚。
「哦?」笑著撫摸人的黑髮,任人對自己愛撫,他已經被撩的很有感覺了,對方這樣的行為只是更加惡化而已,飛旅心癢的要受不了,聽人喊自己的稱呼忍不住笑出聲,「你可以叫我飛旅沒關係,真那麼想跟我一樣只叫你諾......」飛旅摟上對方的腰際,讓對方趴在自己身上,「你可以喊我飛。」
大手從腰側撫摸到臀部,往下滑到大腿根部,再往上撫摸回臀部,手感極好,沿著大腿能撫摸到些許肌肉線條,蹭到對方微微的勃起後,再往上撫摸到腹部,沒有一絲贅肉,食指在人肚臍繞了一圈。
抬頭看了眼對方的表情。
「我不想那樣叫你,你要怎麼辦?」離開對方的唇瓣後,腹部的酥麻觸感惹得自己是一陣輕顫,不由得讓唇角向上微勾露出一抹慵懶的笑容給對方,讓人看著自己的表情好一會兒後才吻上人的耳垂,這舉動似是有意逃離對方的視線,形成一個惹人心癢的誘惑。
輕吻一下飛旅的耳垂,爾後探出舌尖舔舐著耳廓,並且於上一點一點的啃咬,原本摟著人的腰的手也滑進對方衣內,順著人些微的肌肉線條向上輕撫至人另一顆乳首,同樣的打圈、按壓、撥彈,且增加了力道以及時不時的拉扯,都是在添加飛旅的性慾。
「還是……你希望我這樣叫你?」舔了一口對方的頰側,「飛。」輕輕的在對方耳畔用著氣音喚著人,熱氣直吐上對方的耳窩達到自己所想的回應。
唇齒往下游移到人的頸側親吻啃咬,時不時的吸吮留下深淺不一的紅印,最後來到一開始被自己弄傷的傷口輕舔——那瘀青到似乎要出血的印痕。
「我是希望你這麼喊我沒錯。」失笑的捏捏對方臀部,諾瓦爾的行為讓飛旅難以招架,他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想主動靠近、自己動手把人壓在身下,但又想讓人這麼親密的撫弄自己,難以抉擇陷入兩難。
飛旅勾起腳,膝蓋蹭了蹭對方褲襠,「好硬了。」笑著拉人的手來碰觸自己同樣興奮的立挺,「我也是。你好性感、好誘人,都是你讓他變成這樣的。」勾起笑容忍不住湊上前親吻,先是吮過下唇再舔到上唇,舌尖試探的在唇齒間和牙肉上舔弄,舌尖甚至大膽的舔入諾瓦爾臉頰內側的嫩肉,感受黏膩的唾液,「你怎麼可以嚐起來這麼甜?」
被人碰觸自己早已硬挺的性器而悶哼了一聲,然後再回以一抹微笑,咬上人的舌尖並且輕吮一下才放開人,但諾瓦爾並不會放過找上門的獵物,畢竟誰處在下位是看誰先招架不住,因此大膽的將人的褲頭解開,讓自己還有些冰涼的手指向上勾了勾對方的炙熱,爾後才輕輕地上下來回撫摸,最後才握住人的柱身以拇指在人的頂端打圈,「你嚐起來也很棒啊,飛。」
舔上人的唇角、唇瓣,最後再次覆上人的軟唇親吻,由淺至深、讓兩人的唇舌交纏難分、唾液逐漸濃稠、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但諾瓦爾不想結束這一記深吻,更沒有因此停下手的動作,他還想從飛旅身上索求更多、更多......。
不曉得過了多久,直到自己吻夠了才放開對方,看著對方被自己吻的紅腫的嘴唇不由得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似是挑釁又慵懶的看著人,「怎麼辦,更硬了喔,只是跟你交纏的難捨難分,就讓你這麼興奮嗎?」
「嗯哼──因為是你,所以才更興奮。」性器蹭上對方的手掌,不忌諱讓人知道自己有多興奮,從下方舔過人的胸口,將乳粒咬進嘴裡舔吮,即使隔著衣物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突起被自己舔硬,手掌同樣撫摸對方性器,探入底褲內觸碰著沾濕的性器,熾熱的大掌撫摸對方男根,才碰到就快速的套弄起來。
舌面舔過突起,改以舌尖逗弄在兩乳之間流連,甚至吻出水漬,將突起咬進嘴裡,輕咬著拉扯,就想給人無微不至的愛撫,飛旅想吻過他的全部,不論是倔強的嘴還是可愛的乳首,或是現在手裡套弄的熾熱,或者是身後飛旅都想好好吻過一遍,不過任由對方碰觸自己也是很好的選擇。
「唔……嗯……」被人這麼一弄忍不住讓呻吟聲從口中流出,隔著衣物就像在隔靴搔癢,卻不避諱人這麼做反倒挺喜歡這樣的觸碰,「輸……給你了呢,飛旅。」
輕笑了幾聲,卻也是輕輕的道出,他不介意在歡愛時當下位畢竟享受著對方給予的觸碰也挺好,在上位就更不用說了,所以讓空著的手撫上人的面頰,爾後向上至後腦勺讓對方的黑髮在自己的指縫間,才輕撫人柔軟的髮絲。
在飛旅快速套弄自己的性器,同時胸前濕了一片衣物緊貼著自己的皮膚,讓人更容易、清晰的舔舐自己的乳首,但對方的舔吮極為溫柔,和下方的動作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極大的反差讓自己再也把持不住的宣洩在人的手中,卻沒有因為宣洩一次而感到無力,他能感覺的到自己的性器依舊精神的站立著。
撫摸人的髮絲改揪起對方衣領,然後自己則是倒回床上躺著,順勢讓人壓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不再替人愛撫,便讓手收回唇邊輕舔了一下有些濕黏的手指,「又是你在上位了,飛。」環住人的頸項並輕撫人的後頸還不忘揉捏,「你應該有那個能力……滿足被你挑起慾望的我吧?」像是在自嘲又似是懷疑對方,但不論是哪個,最終諾瓦爾都挑起了對方的慾火,不可否認自己就是在加油添醋。
「這次沒有春藥、催情劑那類的物品,所以……別讓我失望。」曖昧的讓雙手將對方衣物拉起、脫掉,一身些微的肌肉線條讓自己愛不釋手的來回撫摸,「不管看幾次都很美。」然後咬上人胸膛的突起吸吮著,舌尖也來回舔舐、彈撥,另一手也撫上了人另一顆乳首輕揉、按壓,即便處在下位,諾瓦爾依然故我的做著自己喜歡的調情。
「我可沒你身材好。」失笑親吻諾瓦爾的額頭,輕推人胸膛讓人回到床上,「乖乖躺好,別動來動去的。」對方不是會乖乖聽話的人,飛旅把人押回床上後脫去上衣,再次吻上那對可愛的乳粒,舌尖繞著打轉輕含乳暈,但他沒挑逗對方太久,唇舌往下濕吻的方式吻到下腹,像是惡作劇般輕咬了口肚臍邊的嫩肉,舌尖繞進小孔裡舔舐,「你的肚臍好性感,害我想一直舔。」挑眉勾笑看人一眼。
不過飛旅很快又繼續回到嘴上工作,邊吻著小腹邊脫下對方的下褲和底褲,張開嘴就將人的性器深含到口中,快速吞吐幾下直到聽到人的悶哼才吐出,舌面貼著根部往上舔吮,手掌沒有閒下的揉弄囊袋,「我會努力的,親愛的諾,因為你性感的從沒讓我失望過。」
飛旅笑著輕咬柱身,舌尖舔到小孔刻意輕刺的刺激人的快感。
一連串的動作不由得發出低吟以及悶哼,他知道飛旅一向喜歡前戲,所以像是這般的愛撫自己並不意外也不抗拒,反倒很配合這種溫柔卻能達到滿意的碰觸。
享受著人的吞吐,在對方刻意以舌尖刺著自己的頂端敏感,快意隨著神經傳達到腦袋,不自主的顫了身子並且呻吟了一聲,「真是不懂你口中的性感……」但也罷,隨人去亂想吧。
「你不用懂,我懂就好。」親吻從囊袋往下,將人雙腿架在腳上隨後吻上後庭小穴,舌尖繞著皺褶打轉。飛旅向來喜歡耐心做足前戲,他自己感受好也希望身下的人能感到愉悅,目前來說他認為這樣的節奏很適合自己,當然眼下看起來也很適合諾瓦爾。
聽人的悶哼性器更加腫脹,想插入後狠狠討罰,果然太久沒回來了,都快忘了這裡有這麼誘人的傢伙在,突然覺得回魔界去都在陪兩隻小魔物......應該把諾瓦爾也叫回魔界才是。
「嗯......你......」濕軟的觸感不停在自己的後庭打轉,過於鮮明的感受令自己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同時身體也不聽使喚的輕顫著,更不用說自己的性器因這個舔舐有多麼的興奮,雖然有些丟臉,但不能否認這種挑逗對自己來說是個很有效的增添情趣手法之一。
呼吸逐漸紊亂,低吟聲隨著人的步調破碎的從口中傳出,諾瓦爾並不想叫得大聲,卻也不想讓對方聽不見,畢竟任何聲音都是增添情趣的良藥,縱使知道飛旅心中的慾望已被點燃的無可澆熄,但諾瓦爾依然不改死性,仍舊在火上加油添醋。
忍不住悶笑,對方的行為就和白目的小孩子一樣幼稚,「別太可愛,把持不住你怎麼負責?」飛旅粗魯的放下那雙比自己修長的大腿,強硬的掰開雙腿,性器就抵在一張一合的小穴上。
飛旅沒想過要與人發展成戀侶關係,偶爾當當床伴很不錯,只是意外覺得對方太合自己胃口,沒等人準備就將性器插入──過程倒是插入緩慢,他知道對方不太常用這個地方,想著忍不住笑出來,「我會慢一點,別咬那麼緊,你的裡面熱得要死。」
舔了舔尖牙,眼睛幾乎要轉換成金黃色。
「負責?我現在不就正在對你負責嗎?」終於得以好好喘息,卻不忘回嘴,即便身處劣勢,這張嘴永遠不會安份閉嘴。
正當自己要稍微伸展一下自己的腿,反倒被人順勢掰開,怎麼樣都沒想過對方會直接硬來的自己,還來不及開口阻止就被人捷足先登,疼痛感也隨即傳遍全身令自己緊蹙眉縮著身子,「等!……唔嗯……你、唔……」
疼痛並沒有因為對方不動而消散,更沒有因人的話語放鬆自己的後庭,反倒隨著紊亂的呼吸節奏一張一縮的吞吐著人腫脹的性器,雙手也緊抓人的臂膀給飛旅一個怒瞪,並且勉強擠出一句話,「混帳……你知不知道……這樣很痛……」
「對不起。」忍不住笑了,兩手指在交合處輕輕按摩,勾來一瓶潤滑直接倒下,藉由飛旅淺淺的抽插才讓潤滑發揮一點點的效用,「我忍不了。」不是故意忘記的,這個理由很爛,但飛旅也顧不上了,耐心等人適應的時間只是緩緩插入,不過完全沒有要抽出的意思。
飛旅回去魔界的期間幾乎都和兩個魔物黏在一起,沒有時間解決慾望的問題,當然也因為有兩小魔物的陪伴,飛旅也無慾求不滿的情況,現在卻被諾瓦爾一瞬間點燃,這段時間的性慾突然大肆噴發,對方咬緊自己的那種緊緻感,酥的飛旅頭皮發麻,時間太長、他都快忘了諾瓦爾嘗起來有多甜美,如同成熟的果實。
「忍著點,我要一次全部進去。」等待人深呼吸個幾口就猛力插入,插到最底時飛旅也皺眉喘了下,太緊了,吃不消,插在裡面感覺快被對方咬到射出來了。
「嗯、啊!你……嗯……」不等自己反應以及適應對方就猛地插入,疼痛感傳到每條神經,自己也忍不住顫了身子和驚叫出聲,喘息也是不曾間斷。
悶熱感讓自己身軀染了一層薄汗以及粉色肌膚,諾瓦爾試圖放鬆一些,卻因為疼痛讓他無法順利放鬆,畢竟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很少處在下位,每每在與他人歡愛時,總是自己進入對方體內肆意妄為,所以若沒有好好擴張,這疼痛真的讓他吃不消。
稍微擺動一下臀部試圖讓自己可以找到舒適的地方,卻因為對方插的深而讓自己忍不住酥麻的快感而呻吟,「這……會用吧?」找到舒適點的同時,抓著人臂膀的手順勢往下滑落到人的手腕,往自己直挺的性器方向一拉,讓人的手覆上,並且展開一抹曖昧的笑顏看著人,並讓自己的右腿攀上人的腰肢,還不時輕蹭。
「會用......是什麼意思?」憋笑任人勾住自己的腰際,「會用力幹你的意思?」
勾起笑容露出惡魔有的尖牙,平常不怎麼出來與人見面的犬齒只有在興奮時,飛旅才會讓對方看見自己屬於惡魔一族的事實。他失去耐心地將潤滑扔在一邊,待人適應就抽動起來,每每插入的深刻就全數抽出、再次慢速插入,不是想吊人胃口,就只是好好感受對方的溫暖和緊緻。
「不……是……嗯啊……」反駁的小聲不想讓更多呻吟從口中傳出、不想讓這人聽到想要的聲音,但每次人的深入卻都讓自己舒服的忍不住發出呻吟,甚至在對方每次退出自己體內都會期盼對方再一次的進入,他知道這樣的自己很奇怪、不該是這樣迎合著人,但生理反應卻總是背叛自己的理智。
半瞇著眼看著人的變化,不自主的伸手去觸碰人的臉龐,並且摩娑著人的下唇,「飛……嗯……這是第一次……看你這樣的變化……」爾後順勢將手伸到人的後頸,強勢的按下湊近自己,然後伸出舌以舌尖舔上人的尖牙。
「喜歡?」笑著吻住對方湊上的唇舌,緩慢抽插讓周圍氣氛被濃情密意給包圍起來,曖昧的氣氛配合著喘息和抽插聲顯得更加淫糜,待到眼睛轉換成金黃色時,抽插速度漸漸快了起來,不斷往深處探入,「你讓我很舒服......諾......」埋首在人頸間不斷舔咬,不在乎對方再揮過來的拳頭──因為怎麼樣自己的勝算都比對方要大得多。
「別再乎面子問題了,舒服就好......叫出來,我想聽。」握上對方的男根,加速的套弄起來,舔吻往下咬到乳首,或輕或重的啃咬,吮的乳粒紅腫而立挺。
光是聽著越來越淫糜的聲音就讓自己越來越燥熱、口乾舌燥的不得了,更不用說在人侵犯自己的脖子時心中那股躁動就快爆發,但依然本能的推著人,儘管只會造成反效果他也想抗拒,「唔嗯……不……要……」
不間斷地顫抖著身子,感受著對方越來越深入地探進自己體內、越來越快地抽送著,自己的理智就越無法在腦中存留,直到對方套弄著自己腫脹到不行的性器、挑逗著自己的胸膛,理智完全從腦子裡消散,此時此刻只想滿足生理的慾望、對人的渴求——
滿是情慾的看著人,口中也如對方所願不斷傳出破碎的呻吟,後庭更是配合著人的抽送一張一縮,「嗯、啊……飛……再給、我……嗯……」而此時此刻的雙眼和人一樣逐漸轉為金色,頭髮的長度也逐漸增長到臀部,完完全全在人的面前化為惡魔型態,就如同飛旅一樣,諾瓦爾不只有在戰鬥時會化為原形,在興奮的時候也會。
「等、唔──」突然的頰緊讓飛旅差點這麼交代在裡頭,他還沒成為惡魔,大概只轉了一半,變成惡魔型態飛旅的意識會飄遠,即使知道是自己體內的惡魔作祟、他還是想記得侵占人的快感。諾瓦爾的外型改變甚多,飛旅從沒見過,和自己相同的金色眼眸是惡魔血統的證明,令飛旅心跳的是對方的黑髮居然長至腰際,他的手指順過那頭黑髮,憐愛的親吻髮絲。
「不愧是我心裡永遠的......」那句話他沒說出來,說了肯定讓人生氣,但他心裡暖暖的,看著諾瓦爾在自己懷裡、因為過多的性慾而哭泣著,滿足的親吻那雙唇,加重撞擊的力道,每次都進入在對方敏感的那一點上,惹人陣陣發抖和呻吟不斷。
當人碰觸到自己的敏感數次後忍不住又宣洩在人手中,而身子也理所當然的癱軟在床上,但對方並沒有打算放過他,持續的抽送、套弄,再次挺立的性器在人各種的觸碰下,讓諾瓦爾只能不停呻吟與喘息。
「不……啊……那、裡嗯……唔……」支撐不住的雙眼因此染了一層薄霧,在生理反應之下淚水也因而落下,疲憊、快意、慾望佔滿心頭,讓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伸手環住人的頸間,爾後讓對方身子俯下好讓自己可以蹭上人的頸側,「飛……旅……嗯……啊……我好奇怪……」身體自從變回惡魔型態就變得敏感不已,感受也隨之擴大讓自己的呻吟變得更加甜膩,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這麼的想碰觸對方,甚至想要飛旅能夠更加滿足自己的渴求。
「哪裡奇怪?」對方夾緊害自己也差點射了,套弄的動作沒有因為對方高潮就停下,反而以指腹磨蹭起敏感的小孔,看諾瓦爾身子一顫一顫,飛旅忍不住朝頸子狠狠一咬留下近乎見血的齒痕,「要不夠你呢......」再人緊縮的後庭裡射出一次卻還嫌不夠,精液因為摩擦而在交合處擠出白色泡泡,不只水聲氾濫、更成為最佳的潤滑,抽插比最初還要順利,插入的位置調整角度再次進入新的一波性愛之中。
「唔!」在人宣洩在自己體內的同時猛地顫著身子,熱流不斷衝擊著敏感處,不禁呻吟了幾聲,以為人會退出自己的體內而鬆了口氣,卻不料對方只是換了個角度而再次來回撞擊進自己體內,原本就有潤滑液在體內而這下又多了人的精液,讓淫糜的水聲越來越大聲,聽得自己有些難為情又覺得有些帶感,然而次次的撞擊在自己舒服的點上,而感到心情好的咬上人的耳垂舔吮著,「那你說......你要在我裡面宣洩幾次才夠?」配合著人的抽送擺了幾下的臀部。
手不安分地在人的頸側來回撫摸,眼神滿是意猶未盡的看著人,就連舔上人的下唇也不曾將視線移開,「老實跟你說......我也不滿足、還不夠......」即便身處下位也不想被人吃得死死的,語落的同時順勢攫住人的雙唇親吻,就像不久前那樣淺嘗幾口後再深入索取對方口中的芬芳。
「這就要看時間計算了。」悶笑朝人索吻,同時撞了撞體內的深處,「一天的話次數比較多,分開的話次數比較少,你想要選哪個?」
飛旅將慾望抽出,拉人坐起身、攀在自己身上,稍微托起臀部在讓人坐下,「在我面前露出頸子感覺真誘人,尤其這裡平常都被你摀著。」笑著輕吻舔上,毫不留情地留下滿滿印痕,一頂一頂往上撞入對方深處,抵著體內較硬的那塊不停粗淺的抽插,「第一次看你這個樣子,長髮真美。」
對方突然抽出讓自己感到有些疑惑和空虛,但這種感覺沒有停留太久就被人強迫從床上拉起來坐到人的大腿上,並且讓後庭再次含住人的性器,也因為這姿勢會讓對方的硬挺非常深入自己的體內,而雙手按在人的肩上粗喘了幾下,待適應了這個深度才開口,「那我說……今夜有些漫長……你覺得這代表什麼意思?」金色雙眸看著人透著玩味的雙瞳,不由得舔了下自己的唇瓣,卻在下一秒被人狠狠的肆虐自己的頸側,原本輕顫的身子也因此顫的用力。
被人多次頂進深處,只能曲著身子讓雙手緊抓著人的肩膀留下深刻的抓痕,緊咬下唇不想讓更多呻吟、曖昧的叫聲傳出,「唔嗯……太深了……嗯哼、飛……唔、不行……」感受對方逐漸加快速度,自己上下擺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在自己體內的液體也隨之不斷流出到人的腿上,這種感受讓自己想到女人高潮時都會流出淫水,不由得感到羞恥而面紅的撇開臉。
聽對方的拒絕,卻又看對方的動作,飛旅猜想,諾瓦爾大概不知道飛旅已經停下動作,只剩他自己擺腰上下起落了吧,但他沒打算說破,看人為了情慾賣力模樣可愛的過份,他決定好好欣賞平時氣勢凌人的諾瓦爾,現在濕著眼眶看著自己的誘人模樣。
「不要拒絕,深點才好,體會得更多不是?」
輕舔耳朵,舌尖繞著耳骨濕吻,舔進耳窩刻意拍打舌尖,在耳窩裡模仿抽插的模樣來回動作。
「唔、嗯!你不要......嗯......這樣......」不停閃躲、縮著但對方卻一直、不停的侵犯著自己的耳朵,甚至還不斷發出嘖嘖水聲惹得自己酥麻輕顫,在對方突然用力的頂到深處較硬的那塊又射了一發,黏稠隨即濺到兩人腹部上,而射完的餘韻卻讓諾瓦爾感到無力地、順勢癱軟趴在飛旅身上喘息,後庭則是不間斷的一張一闔的收縮著,一點都不像沒有精神,反倒熱情的像是在歡迎對方繼續肆虐。
稍微抬頭用著充滿溼氣的雙眼看著對方片刻後,將視線移開落到人的嘴唇,爾後親吻人的下唇不斷舔吮,這是諾瓦爾的慣性,只要宣洩完就想和人索吻,諾瓦爾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但或許是想要得到一點點心理上的安慰吧。
不過很顯然諾瓦爾並不知道他剛剛用著那種表情、只是單純想看對方,卻會造成引誘飛旅的結果,甚至還主動索吻都會讓飛旅心癢難耐。
「為什麼不要?」任人親吻自己,但也不惶多讓的侵占對方口腔,想要對方的一切屬於自己,又想放著讓人自由飛翔,這實在很難拿捏。舌尖舔過臉頰內側、舔過牙肉、舔過牙齒、舔過對方的舌面、舔過上顎,不放過任何一處,也許曾經過去的哪次,他也能這樣親吻諾瓦爾就好了,現在他們的關係也許會有所不同。
但又覺得,好像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他們可以分開,可以在一起,他們可以像敵人,可以像朋友,可以像情人、也可以像家人,他們同時可以擁有許多親密關係,即使維持現狀,飛旅也夠滿足,尤其現在對方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體內還插著自己的性器,果然是夠滿足了。
雙手改環住對方的頸項,承受著對方過於霸道、蠻橫地親吻,吻得自己上氣不接下氣卻不想與人分離,無法嚥下的唾液索性的讓之流出口中,闔上雙眼享受著飛旅給予的深吻,舌頭難分難捨的與對方的交纏在一起。
諾瓦爾和飛旅並不是情人、也不是砲友的關係,但諾瓦爾就只是單純很喜歡對飛旅手來腳來,就算會因此上床也沒有關係,畢竟諾瓦爾覺得這種生理上的渴求本來就不應該壓抑,更不用說一拍即合的性慾,不過處在上位還是下位基本上還是要看當天自己的心情而定,就像今天,他覺得處在下位好像也挺好。
稍微擺動一下臀部然後離開對方的嘴唇,熱氣毫不保留的再次吐在人的臉上,「又更腫大了......果然你很喜歡我親你的感覺嘛。」用著充滿溼氣、透著曖昧的雙眼看著人,並且伸舌由下往上舔過對方的唇瓣,再讓左手向下游移到對方胸前凸起,讓食指輕輕地在乳暈上打圈。
「我喜歡,因為是你,所以喜歡的不得了。」毫不在乎的說出甜言蜜語,他不是想攻陷諾瓦爾,單純說出心底的感受,「你的親吻、你的碰觸、你的擁抱、你的身體,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親暱的咬人鼻尖,再次讓人躺回床上,抱著一隻大腿掛在肩膀,抽插的力道突然加速的衝撞體內,每每碰到敏感,諾瓦爾就會叫出聲音,聽在飛旅耳中是最有效的情慾加速器,而他也樂意讓對方宣洩到沒力甚至昏過去為止,或許......不止也行。
聽著人對著自己說甜膩的言語,不知為何自己心跳竟然漏了幾拍,他知道這並不代表任何意思,對方只是就著本能的感受說出來,但就因為這種單純,諾瓦爾才會感到難為情、面紅耳赤。
撫上人的面頰,他不知道怎麼回應對方,所以思考了一下,就在人的額上落下一吻才開口,「你喜歡、開心就都好。」口吻像是在安撫小孩子那般溫和,他覺得這樣的回應是最好的。
被人再次壓回床上狠狠的抽插、撞擊在最敏感的點,都讓讓自己不斷傳出叫聲,原本萎靡不振的性器也在人次次的動作之下再次精神挺立,「嗯、啊!不行……唔、飛……啊!不、嗯!」力道逐漸增加速度也不斷變快,卻只會讓自己叫的更淫亂、更嬌嗔。諾瓦爾又在途中射了但量比起前幾次要少了很多,但飛旅並沒有因此停下抽插的動作也因為這樣他的性器還是挺立的,不過身體卻撐不住的癱軟在床上,而後庭卻是緊縮著似是想感受更多。
「喜歡、也開心。」不再與人囉嗦,以自己的節奏快速抽動起來,沒有一絲的顧慮,似乎剛才的忍耐在這一刻全數爆發,狠狠要人的模樣有些發狂,「就這麼幹到明早吧?」舔了舔嘴角,「別在乎那些垃圾工作,全都滾一邊去。」眼睛轉換成金黃色以外,黑髮漸漸染上酒紅,說話的口氣和態度開始變化,「你只要躺著享受、不停呻吟就夠了,其他的事都不用在意。」
既然夜還長,那何必還須忍耐?
對於對方的變化僅是瞇起雙眼,這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對方的惡魔型態,果然和自己一樣,越興奮越藏不住內心的野獸。
感受著人次次撞進來的快感與舒適而呻吟著、每每觸及敏感身子就顫抖的越強烈,然而只是更讓飛旅加速的猛抽送著他腫脹發燙的性器,「啊、啊!不……哈啊、那裡……唔嗯、太快……啊!」
越送越深讓自己無法承受太多的發聲制止,生理性的淚水也因此而璞倏倏地落下,皺著眉頭讓雙眼瞪著人。
一次一次的撞入深刻,似乎要在人的身上討筏出一個屬於自己的位置,不論是身體或是心靈,也許不是那麼刻意的說出愛這個字,但以暗喻的方式讓兩方明白這份說不清楚的感情,那何嘗不去試試,誰知道結果會是如何?
「就這麼讓你喊到明早,會不會啞了嗓子還是軟了身子、沒辦法工作了?」勾起笑容舔了舔唇角,「別擔心,我幫你,相信辦公桌上也能讓你舒舒服服的。」
「唔、不……啊、嗯!不行……哈啊、啊……」破碎的反抗隨著呻吟斷斷續續傳出,無力的癱軟在床上儘管冷氣已經降到低溫,仍無法降下兩人之間的燥熱,諾瓦爾不知道該怎麼辦,對於對方給予的不僅是疼還帶滿了快感以及舒服,他都只能以越發甜膩、動聽的呻吟回應,生理反應讓他縮著身子、流著眼淚。
「哈啊、唔!飛、飛……嗯唔……不要……啊、啊!」
不停刺激著自己的前列腺,快速又狠狠地頂撞著讓自己弓起身子,後庭也下意識的緊咬著人的炙熱,雙手更是緊揪著床單不放,沒有辦法再射出任何一滴精液只能疼著顫抖。
「不讓你不要。」
笑著將熱液送進對方體內也沒停止律動,高潮後的身子敏感的引起陣陣漣漪,卻依依不捨的不斷攪動對方體內的熾熱,濕黏的感受只是讓人更加興奮難耐,「你別表現的那麼可愛,諾瓦爾。我受不了怎麼辦?」幹過一發又一發?這能解決問題嗎?應該不能。
「承受不住你的性感啊,小寶貝兒,看看這裡,因為你又變大了。」撞了撞人體內的深處,射精後的垂軟很快又振奮好精神打算再來幾波,「能再繼續嗎?我還停不下來呢?」
「唔、嗯!」暖流直衝自己深處敏感,惹得身子陣陣顫抖,全身濕黏的發燙,不由得挪動身子卻沒有好到哪裡去,只好作罷的癱軟在床上,一雙金眸含著薄霧的看著人,「我……不行……」對方不停的撞擊自己深處敏感,卻只能忍著更多呻吟傳出,並且用支離破碎的言語作為回應。
勉強的伸出雙手圈住人的脖子,讓人順勢俯身貼近自己,但也只是親吻對方的嘴角,沒多久就開口:「我好、累……能不能……放過……我……嗯……」
似是撒嬌又像是欲拒還迎的舔著人的雙唇,諾瓦爾疲憊的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求對方放過自己,雖然成效可能是一半一半,但諾瓦爾還是硬著頭皮求對方,不論如何,這都是他最大的突破恥度了。
「......」愣住的那一秒,全身起了巨大的變化,徹頭徹尾轉換成了惡魔,下一秒卻又冷靜的變回人類的模樣。
轉換的過於迅速,就連飛旅自己都沒意料到會轉換的如此迅速,「......當然好。」笑著吻上那雙喘息的嘴唇,給予最後的衝刺後就趴在人胸膛,卻還是不安分地親吻胸膛上的薄汗,想說什麼但還是選擇閉上嘴巴,能享受這個過程的機率實在太低了,還是安靜地擁有對方吧。
在人再次給予自己一次猛烈的撞擊並且宣洩在體內後,自己也軟了身子粗喘著,疲憊、痠疼的感覺都再鮮明不過,他很想就這樣闔眼昏睡,但黏膩、悶熱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尤其飛旅還趴在自己身上,兩人體溫都很高,緊貼著更熱。
吃力的挪動身子想讓自己好過一些,卻造成磨蹭人的身體而成了反效果,無奈的嘆氣才開口:「喂……好熱……」伸手揉亂人的髮絲,卻發覺觸感意外的好而開始把玩起來,然後不等對方回應就搶先一步說道:「我想洗澡。」
「好......」笑著舔過難得露出的頸子,往側邊躺去,看對方吃力起身的模樣。緊盯對方凹凸有緻的身材而勾起笑容,雖然說這形容比較適合女人,但眼前養眼的身材飛旅認為形容起來也很恰當,「你先去,我等等進去。」
對方會怎樣想,共浴?
飛旅笑著彈指一聲,床頭櫃突然又多出一支冰啤酒,「等你出來再拿一支給你。」但他很懷疑對方會選擇先喝酒還是先洗澡。
給對方一記毫無威嚇的瞪視才勉強坐起身,稍微撥了一下凌亂的長髮,以及將散落於眼前的瀏海往後耙梳,爾後彈指讓一個黑色髮圈落到自己手上,好讓他可以把長髮先綁起來,這才按著床緣站起,諾瓦爾不避諱液體流到地面,畢竟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看著床頭櫃上的冰啤酒,再讓視線移到對方身上,自己只是慵懶一笑,便讓惡魔尾巴跑出來去勾住那支冰啤酒,然後送到自己手上,「你知道我對酒很貪心。」
說完便收回尾巴並且將啤酒打開喝了幾口,步履維艱的朝浴室走去,在進到浴室的同時還不忘將門上鎖。
「就不怕我燒了你的浴室門嗎?」上鎖的聲音刻意弄得大聲,警告意味濃厚,飛旅本來就沒有再要人的意思,不然諾瓦爾大概會死在床上,還沒轉變就挨的跟什麼一樣,下一秒那副慵懶的模樣好似剛才的眼淚都是流假的。無奈啤酒被偷走,飛旅靠躺在床上,想著這樣回歸的第一天就如此精彩刺激的度過,看來以後的日子比以往會再有趣許多吧。
將熱水水龍頭打開讓冷水流掉後才站到蓮蓬頭底下,任由熱水打在自己身上,原本緊繃的身軀也因為熱水的緣故放鬆了不少,這才開始清理自己的身體。
思緒漸漸飄遠,不知道是因為密閉空間缺少氧氣讓自己感到有些昏昏欲睡,又或者是原本就有些疲憊,在熱水的抒壓之下而讓自己舒服的想睡也說不定。總之諾瓦爾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甘願將水龍頭關上,原本的長髮也不打算轉變回去,他打算睡醒後再轉回人類,不過眼眸倒是變回原本的橘紅色。
穿上浴室一旁架上準備好的藍色浴袍後,便打開浴室的門走出,還不忘將飲盡的啤酒丟到門旁垃圾桶裡,最後才用浴巾邊擦拭頭髮邊走向床的右邊,「換你了。」
簡短的告知,並且在之後看向對方,卻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睡著了,不禁挑起眉眼。
諾瓦爾先打個指響讓床單以不吵到對方的方式在一瞬間換了一個乾淨的,之後才悄聲無息的爬上床並且伸手用力捏了一把飛旅的臉頰,開口:「麻煩起來去洗澡。」還不忘笑臉迎人的看著飛旅。
諾瓦爾現在非常疲憊,尤其是躺回到舒服的床上,勞累感更增添了不少,但頭髮還沒乾他是不可能會睡覺的,於是思索了一會兒便唸了一小段咒語,就讓原本濕漉漉的長髮變乾且柔順。
「我回去才洗。」簡潔告知對方自己不留下,對方原本就夠累的,來個這麼一整套的激烈運動,飛旅也不想擾人睡眠,憑空再拿出一支酒,是水果啤酒,而且還是淡啤酒。「別嫌棄,雖然這支比較適合女性,但是你現在需要的。」愜意的倒進玻璃杯,黃澄色調很美,搭配些許上飄的氣泡,一看就知道的確是女性偏愛的酒水,「不酸,不苦,適合睡前放鬆,就留給你吧。」那支酒瓶很小,大概只夠三杯,「不吵你休息,我想回去寫首歌。」
接過對方手上的酒杯,首先是嗅了一下再晃了晃酒杯讓液體在裡頭旋轉,最後才讓杯口湊到自己唇上一飲而盡,果香也隨之在口中化開,闔上雙眼感受了一下不甜不膩、恰到好處的甜味口感,好一會兒才睜眼看著人並且開口:「晚安。」
稍微舉起手中空酒杯示意感謝以及不送客,「改天再回請你。」
「等你調出好作品,諾。」伸懶腰動動筋骨才離開床鋪,「對了,剩下的……還有多少?」雖然幫人整理資料了整天,但並沒有看見還有誰留下或者新進人員的資訊,雖然不至於八卦,但對未來要相處的夥伴和工作人員先有些微了解並不無好處,「不會只有小貓兩三隻吧?」如果是,那店裡生意是很難做下去了。
一開始還不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而疑惑的看著對方,但後來他又開口補充諾瓦爾才終於明白而回答:「目前是你和店長先回來,至於其他人我不清楚。」
不避諱的打了哈欠,並且把被擱置在一旁的棉被蓋到自己身上,「你不用擔心,想回來的自然會回來,而且說不定還會有新進人員。」一雙橘紅色的眼眸直盯著人姣好的身軀,些微的線條於上讓自己很想再摸一把,但這念頭很快的被自己拋到腦後,畢竟還是睡覺為優先,他真的很累,「先跟你說晚安了。」
「晚安,不想讓人開門記得上鎖啊。」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見,一點回應也沒有,飛旅只好關上門回房間去了。
想想進門前和現在離開的諾瓦爾,幾乎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了,心理默默希望對方只對自己如此毫無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