アサシン
6 years ago
【劇情】蒙上時代劇的色彩,古意盎然的繁榮城市充滿活力。
車伕吆喝低廉的費用吸引盛裝打扮的男女、三兩布巾束髮的長裙淑女們提著裝滿上等布匹的竹籃,匆匆趕路。
除去街景不談,此地的喧擾與青年記憶裡的法蘭西氣質相似,卻全然迥異。自己所熟悉的巴黎不在這裡、亦不可能在這裡。儘管不清楚自己當時如何抵達此地,「特異點」一詞亦堅定的在心底反覆迴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目視熙來攘往的人群,處刑人將自己融入其中,形成和諧的風景。
latest #42
アサシン
6 years ago
步上舖滿石磚的泥灰地面,城市內的路線井然有序。向旁人打聽最推薦參觀的地方,得到有兩處的回答。其中一處較為靠近的,莫過於走一個丁字後便能瞧見、矗立許多店鋪的觀光街道。那兒有著咖啡廳、餐酒館及各種新奇小販進駐;不乏物美價廉的商品,還有許多連貴族也愛不釋手的昂貴逸品。
「感謝您的推薦,閣下。」忖度情報可能的來源,決定首個去處的青年與剛才的路人道了謝,隨即啟程。
アビゲイル
6 years ago
日光在暗沉屋瓦閃爍金色鱗紋,市景籠罩薄紗,殘冬如煙似霧。石磚道有車轍留下痕跡。舉手投足是可以在形而下傳達心意的信號,此處無疑充盈雍容和悅的氣氛。沒有一朵過度妖豔的花。
足音淹沒於人聲與錢幣匡噹作響,以異星傳說命名的布偶在女孩懷抱安穩地熟睡。金黑相錯的蝴蝶結不脫謹慎的信步探索迷霧般的地圖。
アビゲイ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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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光街道有不合時宜的衣著是理所當然,靈敏的嗅覺可以立即察覺誰亦是同類。故,少女在街道邊隅駐足。
「那是……」
雖則輪廓模糊,記憶大海仍能映出青年的倒影。無法準確地喊出名字──這是少女躊躇不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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アサシン
6 years ago
歡快的笑聲為街道增添繽紛。不做任何引人注目之舉,便不可能有人察覺處刑人與常人相異之處。
婉拒自後方喊住自己、嘗試攬客的婦女,青年一側首便注意到,有某種與自己要說相似也不盡然的存在。那會是什麼,無法一目了然;超出與自己相應的知識範圍,令一向冷靜的青年於一瞬產生了動搖——僅止一瞬。
沒有忘記,前來此的目的,本是為了尋人。
アサシン
6 years ago
這份相遇實屬意外收穫。
回眸與街角一隅的嬌小身影對上視線的剎那,青年體驗到靈子構成的大腦陷入短暫空白的一刻。眨動冰藍的眼眸讓思緒重新清晰,對於那抹身影,感到似乎曾在哪見過,卻半點也想不起來。當然,一直對視下去不會有任何進展。於是提著公事包的青年,率先朝女孩邁步而去。
「日安,小淑女。」 「冒昧請教,您是在地人嗎?」蹲在女孩身前、能平視的禮貌距離,青年忖度已利用職階之便隱瞞了身份,應不至於敗壞了這次的接觸。無論是普通市民抑或從者,打探這裡的異常情報,是有其必要性的。
アビゲイル
6 years ago
青年出乎料想迎面而來。
從者有擺脫時間之能,有若隔絕喧嚷的筆直道路勉強維繫著二人。和善笑靨驅離退意,心底的警鈴沒有敲響。女孩仍佇立原地,試圖從乾涸的記憶細流尋找此般輪廓曾存在的線索──然名字像是被某人揩去,模糊不清。
抬起視線,只見青年已低下身子。表情是微笑。
アビゲイル
6 years ago
禮儀鑄成的問候亦是武裝,青年沒有呼喚她的名字──如同初次邂逅的陌生者。她不得不懷疑記憶細流中是否真有過此人的蹤影。
「不是。」
幾經思量,女孩輕聲為問句添上否定答案。沒有逃開的年幼從者不由自主臆測青年是為何而至,又是憑藉何種理由回應交會的目光。
「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アサシン
6 years ago
交會的一點,實際接觸前一刻便已預料的否定回答。女孩毫無防備的回應,彷彿方才短暫的空白只是白日夢。沒有御主的指示下,處刑人知道自己的行動似是過於急切了,但女孩沒有逃跑,這意味著仍有交談的空間。
「失禮了。」 這是包含了真心的歉意,縱使原因與口述的不是全然相符:「您與我所認識的一位朋友很像,忍不住搭了話⋯⋯」
アサシン
6 years ago
頓了一會緩下氣氛,青年這才開口介紹自己。
「我是夏爾=亨利・桑松。」 明顯與在地不符的口音,是同為異鄉人的證明。報上了真名的處刑人沒有深入思考,可能會有的弱點暴露。「⋯⋯該如何稱呼您?」不協調的停頓,是為讓小淑女意會自己等待著什麼。
アビゲイ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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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擁有靈子軀體的二人在不屬於自身的時間相遇,青年口中「朋友」的身分輕巧地鑽入意識,好奇心因而從土中探頭。聽說與全然相同的另一人碰面會招致災厄。薄唇正想接續話題,只見有若顧慮何事的說明戛止,女孩試圖從冰藍色的視覺湖面讀出內心剪影。
アビゲイル
6 years ago
「您在等待朋友嗎?」
依循落地的音色進行得體和聲。不純熟的思維在送出好奇訊號後,才乍然驚覺禮儀的低語。
「啊、那個……我是艾比。」
桑松──試圖在乾涸遺跡上尋找刻有此名的石碑,似曾相識的青年面孔、不出意料的名字,曾存在於回憶的某人必然不是二重身。
アサシン
6 years ago
清泠之聲宛若天籟。稚嫩的嗓音所道出之名,似乎聽過、似乎沒聽過。頓時演出靜止畫的青年以光速收拾複雜的情緒,謹慎地重述一次發音。
「艾比⋯⋯真是漂亮的名字——我為方才的失禮舉措向您致歉。希望沒有造成您的困擾,艾比。」 老實人的神情,係因本人即是如此性格。模仿不來的純真有機會讓局面無往不利。要打探情報,有其他更合適的作法。扮演的角色是「普通市民」,謹守這個原則,處刑人率直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等待承接女孩的允諾。
アビゲイ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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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者之身必須具備的猜疑心沒有作用。既然如此,女孩就尋不著拒絕的依據。應允釋出善意的掌心,雙頰形成笑容。
「不會的!很高興認識您!」
絲線名為過去,維繫的只有若隱若現的因緣。人們相錯而過時會為異樣的熟悉感駐足,然而會欣然向彼此道安的只有萬中之一。女孩認為應該親自為因緣之線繫上存在證明。
アサシ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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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落落大方的回應催化青年肯定自己的推測,正確與否不在客觀範圍內。想來是沒有見過的對象,而今日只是命運的牽引使兩人相會。
「我的榮幸。」牽起柔軟稚嫩的手掌,回復一般站姿的處刑人不著痕跡地將公事包換邊提。「如小淑女所言,我在等待朋友。那麼艾比呢?是一個人來參觀?」
以兩個街區集合而成的觀光街道,有著酒氣、菸草以及銅板的味道。注意街況避免小少女因身高被那些大人們垂放的菸草燙到臉或眼睛,青年走向理想中的第一間店舖。色彩繽紛的散裝糖及精緻的西點吸引著目光,是屬於孩子的夢幻國度。
作為行醫之人,監督飲食偶有必要。停在店舖前挑選的青年暗自忖度哪一樣點心更適合在這時機點贈與因命運而相會的友人。身上有些交易的貨幣,是在上一處行醫時不斷被哀求,最終心懷感激收下的。
アビゲイル
6 years ago
「……是的。」
遲疑半會才覆以肯定。無處可去即是四海皆可為家,她沒有說謊。青年的行進方向再度遏止淹上咽喉的問句,年幼的降臨者顯然被鮮亮躍動的旖旎景緻吸引目光。
觀光街道是戰場。文明袋子篩出的糖果必然包裹眩目顏色,安於平靜的人會避開喧嚷,故此處聽不見低調的故事。說書人會揚起音調。
アビゲイル
6 years ago
「哇……」
引領二人的步伐選擇在甜味逸散的店鋪前駐足,女孩迸出驚嘆之語。裝飾呼應的是童話,孩童滿懷幸福,有若善良女巫的堡壘。布偶彷彿在笑。
アサシン
6 years ago
這樣啊——身為從者,在異鄉僅有孤身一人實屬當然。
「這兩個,有喜歡的嗎?」選定的點心在店主手中亮相。充填了夢想的軟綿棉花糖、與帶有檸檬香氣清爽滿載朝氣的瑪德蓮。沒有販賣巧克力的店內,醫學領域的研究者所相中的甜品沒有過多張牙舞爪的色彩,雅緻的彷彿與青年一同出遊的是位成熟女性——處刑人對少女心的認識,過於不解風情到店主忍不住暗自搖頭。
アビゲイ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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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
降臨者是誕於深淵之物。繪本般的色彩在審判開始的遙遠過去就已消褪殆盡,在一眾繽紛裝飾靜靜綻放光輝的柔和白色簡直就像──
像誰呢?
枯槁的記憶遺跡又多出一個模糊不清的名字。
アサシン
6 years ago
「知道了。」言簡意賅地結束只說必要的對話,青年伸手與甜點舖的店主完成交易。店主爽快地交給處刑人那袋包裝繽紛的棉花糖時,刻意在女孩前面糗了一句這樣吝嗇給少女吃糖會沒朋友的刻薄玩笑。
「醫學角度上,攝取過多的糖分本來就對身體沒有益處。」沒有情感的冷冽眼眸輕瞥眼前成人一眼,顯然沒有搭理的意願。處刑人從來沒有朋友。
アサシン
6 years ago
淡漠牽著女孩離開甜點舖,不重的力道是為顯示自己沒有動搖。
「讓艾比見笑了。這是你的棉花糖。」還沒決定下個去處,帶領少女停留在不至擋道的街角,處刑人把甜點給了與自己近似的存在。關於流浪從者,自己也多少聽說過這種狀況。如此年幼的少女被拱上戰場實為殘酷,卻又不得逃避。生而為人的原罪必須承受這一切的話,此刻至少能做個好夢。
アビゲイル
6 years ago
「謝謝!」
可以坦率相見的世界是世外桃源,人在脫離黑甜鄉的時刻就必須依靠面具維生。女孩沒有臆測他人面目的純熟思緒,純然真誠地言謝。
從者保持神祕是定則。心頭縈繞之事可以淹沒雙眼,雜亂無章的邏輯試圖理出序列──棉花糖似的少女、記憶薄紗後若隱若現的青年,星星引導的不只是前路。
アビゲイル
6 years ago
「先生……是為了等朋友而來的嗎?」
思忖半晌,女孩終於決定第一個問句。
二人在不屬於自身的時節前進,以觀光客的偽裝暢行無阻。男女擦肩而過,沒有閒暇付出一分遲疑。人只有在確認安全時願意停下腳步,熟識的面孔通常很安全。若是青年的朋友,一定會主動攔阻印在石磚上的跫音──年輕的思緒將此視為理所當然的常識。
アサシ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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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參雜惡意的問句沁入心脾,溫柔的風拂過般純粹。
「……是的,只是我們不小心走散了。」 沒有解釋原因、卻也沒有說謊。處刑人敘述的對象,不能透露其真身。
踩在石頭路上的腳步無預警的停止,是為躲避面前橫過街道的馬車。物色下個更為安靜的地點,處刑人明白小淑女的好奇心或許不會這麼快滿足,做好心理準備的青年思忖該如何回應——在那之前,要先聽完女性未竟的話語。
アビゲイ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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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樣的人呢?」
馳騁在想像坡道上的是與青年相仿的紳士面影。秉持純粹為感激而希望協助二人重逢──女孩不在意與她相同的從者之身究竟與誰結盟。
「啊、那個……不想說也沒關係!」
好奇心傾口而出才憶起禮儀問題,慌忙地釘補但書,盡可能藏起蒼藍視線閃爍的求知光輝。馬車自眼前駛過。
觀光街道肖似博物館展廊,櫥窗炫示千古須臾之遺物。文明是人類智慧堆出的山丘,從者從土堆探頭,審視著與自己本應不相干的未來。降臨者窺視的則是深淵孔穴,怪物靜靜沉睡。
在女孩尋得刻上桑松之名的遺跡之前,怪物都不會甦醒。
アサシン
6 years ago
覺察不到少女的臆測、亦不知道自己早已暴露,處刑人心中能看見柔軟的光景。那人的身旁不乏自各處集結的英雄,身處中央的御主羽絨呵護襯托的首飾一樣明亮耀眼。
「是個雖不成熟、但讓人敬佩的人。」緩和神色表達相應的敬重。處刑人深信倘若遇到艾比的是那個能夠看破自己迷茫的人,對她伸出手一事,不會止步於幻想。
アビゲイル
6 years ago
任由畫筆依循敘述描繪出似是而非的輪廓,是燃燒般的金色。足以焦灼深淵的金色,在青年的臉龐上形塑出笑意。她也跟著顯露笑意。
「一定是個很棒的人!可以趕快找到您的朋友就好了!」
女孩不帶心機地應道。端坐在靜寂塵世的人不過問對方的言語是否發自真心,隱藏帷幕後的瘋狂嶄露頭角前,年幼的心智都不會思索要如何打造面具。
アサシン
6 years ago
信步泥灰地面的一長一幼,即將抵達的是觀光街道唯一一棟洛可可式建築。只要再往前數步,便能感受到那份甜膩婉約的風格宛如纖弱溫和而華麗的少婦,門口懸掛的招牌字體淘氣地向所有來客展現自己。
注意力放在女孩的話語,聽取女孩對素不相識的對象給予的單純感想,為黑白分明的思緒添加溫暖色調。
「謝謝。倘若能順利見面,我想艾比也會喜歡這位朋友的。」處刑人深信,那份任何人皆能接受、理解甚至駕馭的特質,亦會對微妙相似的存在給出相應的影響。「艾比呢,也有這樣的友人嗎?」無論女孩的回答為何,都能成為青年推測身份的蛛絲馬跡——作為從者,理應儘量獲取更多的資訊,但處刑人並沒有過分深入的思考這件事。
アビゲイル
6 years ago
「應該有的,只是……」
女孩欲言又止。空氣、物象、色彩是構成畫面的要素,物象勾勒空氣,色彩織出物象,以棉花糖為主的概念雕成人形。棉花糖的名字隱沒於雲煙,在曾有記憶湍流沖刷的土壤乾涸──
巨響中斷思考。
混雜驚慌哭嚎的騷動竄升。迎面而來幾許踏著恐懼逃離某處的腳步,人在求生本能支配全局時,不會講究道義禮儀。粗莽力道逼使女孩後退兩步。
アビゲイ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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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嗎?」
年幼者應跟隨人群避難,然女孩是從者。星星恩賜的力量在掌心安靜地蓄勢待發,眉宇洩漏與外表不符的沉著──縱然摻入了緊張。
災厄降臨時,試圖逞能的凡俗之人會淪為命運的階下囚。英雄被寄予挺身而出的期待,然則二人皆非英雄。蒼藍色目光在青年身上試圖尋求解答。
アサシ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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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嗯?」不安的空氣吞沒棉花糖般夢幻的美妙時光。無情的騷動之中、突然的哭叫令不斷警戒周遭的處刑人側過頭去。
「別動……!」跟隨人群退後,沒有觀察到同行者變化的青年,僅是叮囑少女只管保護自己安全,固有的沉著在那剎那被感性支配。跌坐在那裡的身影尚未看清,本能上前想出手阻止亂源橫衝直撞的處刑人,意識到對方手中亮晃晃的染血鋒刃。
アサシ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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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敲響的警鈴在伸手前已經太遲,被衝撞開的青年雖說沒有倒地,劃破衣襟的利器卻不及阻止、樸實的白衣添上了不應有的腥紅,於是犯人再度逃逸。
無差別的暴力攻擊,理應對這副身軀不起作用。就算真的受傷亦不至於無法痊癒。只是,明明身為從者之身,竟如此大意——尤其讓同行的少女目睹一切的殘酷無情,那是自己最不願發生之事。
アビゲイ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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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濺染的和平是在氤氳雲煙綻放的妖豔之花。人類的歷史是鬥爭。沒有必要理解殺人者為何殺人,即使謳歌道義者亦需要武裝。高高在上的眼睛俯視世界,沉睡與清醒的界線朦朧不清。夢成為現實時,神的恩賜會顯形。
理智與瘋狂在人的世界相互爭奪地盤,觸及真實者必遵從瘋狂的命令。降臨者是瘋狂化身。
アビゲイ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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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打開了呢……門。」
與嬌瘦身軀等高的鑰匙如劍刃指向愚昧的瘋狂者。天真從神色剝落散逸如煙,降臨者的視界可以橫亙群星。沒有遺下返以同行青年的視線,血紅湖面映出人形倒影。
沒有相應覺悟的殺人者咋舌,鋒刃閃爍恐懼血光。在掠食者面前,耀武揚威的獵物亦會受求生本能支配而逃離。
アサシ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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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的壓迫感令無傷軀體亦不由得震顫。會偽裝外貌的從者不在少數,自己甚至知曉連性別亦能改變的白百合。卸去純真的外皮隱藏之下,顯露出的氣質與人類相差甚遠——那是什麼?無從判斷。
在比所知更深層的神秘面前,任何事物都無法匹敵。
「艾比——」亦無法肯定此刻的女孩能否如此稱呼,試圖喚回少女的處刑人亦是極力避免街道人群陷入更多恐慌。周遭充斥尖叫和祈禱女孩不要遭受恐怖命運低語,洪流似的熱血衝上腦門,處刑人幾乎能想像亂源將會步入未經審罪便被處決的屠殺命運。
アビゲイ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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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是餌食。扭曲猙獰的面孔撞上未知,恐怖迴繞在沒有覺悟的殺人者身畔。本先自以為是掠食者的獵物不得不逃。彷彿還殘留一分道義,女孩從容邁步,牧羊人堵死羔羊的歧路。猶格與米戈安靜地微笑。
驚呼從人群竄出,沒能延長尾音。不願捲入泥沼的人讓出道路。巨大鑰匙在女孩身後唱歌,殺人者仍在逃。
魔女審判由魔女執行,這是大千世界織出的無數矛盾衝突之一。
アビゲイ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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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ia……」
獻給父神的祭品須是瘋狂的生命,降臨者不打算錯失機會。群星睜眼,引導的路途愈發清晰。在處刑人看來,莫不是一副纏繞詭異的童話風景。
吹笛人在前頭帶領眾鼠,女孩在後方追趕羔羊。散心似的步伐穩定追逐著倉皇的殺人者動向,屏障視覺的彎道建物,對擁有無界限視野的女孩不管用。
アサシ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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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哽在胸口的咆哮沒有爆發,少女已然隨肇事者離開觀光街、消失於眾人的視線範圍。救人與追人的天秤動盪不安,處刑人回眸看往方才跌坐在地的人。看上去沒有受傷、安然站起的模樣,讓內心警報暫且解除其中之一。
事情還沒有結束,那太過突然的降臨者是超出理解範圍之物。隨意伸手出去觸碰到的恐怕將是萬丈深淵。但,放著不管是否會釀出更大的災禍,對少女這名從者特性一切不明的處刑人,拔腿循著未知經過的魔力痕跡追了上去。
アビゲイ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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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尚不完全,神想必不會選擇此地甦醒。群山只在夜半鳴唱,絲綢似的青空一碧如洗──女孩不在乎。握有銀之鑰承認,降臨者可以隨時隨地喚出隔絕於此世的力量。她只需要宣布死刑即可。
殘留的人類部分仍在作用。是以女孩驅趕肇事者離開青年身邊,是以女孩沒有貿然請求父神回應。儀式降為審判──隔絕於此世的力量只現身一瞬,食盡了「魔女」而已。
アビゲイ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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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趕而來的冰藍色視覺,捕捉到的是屍骨無存的可憐獵物。降臨者佇立於數呎之遙。睜開眼的星星俯視宇宙,女孩擁有星星的視界。
「……謝謝您的棉花糖。」
沉寂半晌,應屬於虔誠清教徒的嗓音響起謝言。降臨者不會留戀俗世塵埃,女孩轉動腳跟,鑰匙曳出存在痕跡。
アサシ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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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終能清楚目視女孩的身影,蕩然無存的亂源揭示其已慘遭不測。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青年卻無暇顧及消逝的生命。
總算看清少女天空般蒼藍的雙眸化為鴿石似殷紅,停留那裡的必不是原先與之牽手逛街的同一人。
「⋯⋯」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抑或是命運之神降於罪人之身的懲罰,處刑人無法明確的判斷。女孩同時道出了感謝。教堂的鐘聲般清脆明朗、令人不由得戰慄。這亦是道別之語,處刑人可以肯定。
不消須臾,眨眼之間,青年所認識的、曾名為艾比的女孩所佇立之處,已不留任何身影。
アサシ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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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視線,處刑人暗自思索在這短暫的時間內相處下來觀察到的現象,試圖整理推敲女孩從者的相關情報卻一無所獲。
特異點的異常亦會讓異常的從者出現、這是有可能的。
但僅憑這一點,無法推測究竟是哪一點與通常的從者不同。若是找到那一位又該如何匯報⋯⋯
「⋯⋯該出發了。」青年已是不存在於世上的人,即使遇害亦沒有所謂,但自己所起誓的對象並非如此。基於哀歎與憐憫之心,處刑人在亂源葬身之地沈默哀悼數秒才邁出腳步。
處刑人的旅途,還沒有結束。
アサシ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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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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