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個人主線︳
「你的雙耳,在30歲之前將會完全失聰。」於是女孩開始啜泣,勾住身旁少女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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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醫生喃喃著話語,以一種平淡的語調。年邁而略帶有沙啞的嗓音,翻閱病歷的沙沙聲此刻聽來格外刺耳。
宣告終結的鐘聲響起,不帶一絲仁慈,打碎了自14歲起奢望康復的期待。
那是誰的低泣聲?阿爾德並未落淚。
03.
致我破碎的14歲。
那天下著大雨,然而阿爾德將雨傘借給了同班的男同學後,他選擇了用外套蓋住自己的淋雨回家。
阿爾德 • 比安奇正是一個如此溫柔的人。
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並不是這般崇高的理想,阿爾德只是純粹的想對大家溫柔,僅此而已。
……所以之後的高燒不退,只是一個對人溫柔的小小副作用。
「……好燙。阿爾德,你不是有帶傘嗎?」
母親的右手輕撫過少年的額頭,她相當擔心,這14年來,阿爾德都沒有燒到40度以上過,她的眉頭皺起。
「阿爾德,你有聽到嗎?」
她放大音量,再次望向床上冒著汗的少年,少年一雙幻著淺藍湛藍深藍的眸子盯著母親,像是不解對方話語一般歪了歪頭。
「……阿爾德?」
於是齒輪開始走偏。
04.
於是那場雨從14歲的初夏到28歲孟春都未停歇。
05.
聽不見也無妨,你說是吧?
現在的科技相當發達,助聽器正是一個如此方便的器具。小巧而精緻,若用髮梢蓋住的話是不會被人輕易發現的存在。
如果是喜歡的對象,就把助聽器的音量調大。
如果是討厭的對象,就關上助聽器。
「世界好安靜,但雨聲從來沒有停過……為什麼?」
淅瀝瀝的雨聲蓋過了世界一切的聲音,在被判定為失聰的右耳徘徊。
在阿爾德20歲的那年,懷特家的掌上明珠為了帶大自己的鄰家哥哥,開始用笨拙的方式學習了手語。
但阿爾德在看到年僅8歲的薇薇安書桌上那本簡單學手語的工具書時卻笑不出來,甚至沒有辦法對薇薇安說出稱讚的話語。
我又不是完全聾了。
阿爾德曾經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