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D角噗】坂口安吾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劇情/黑之時代】
對於自己身旁蠢蠢欲動的大袋子感到敬畏,坐在組織提供的代步車後座,看景色慢慢從建築稀散的沿岸往都市變化,停在今天最後一個私人行程的目的地,讓駕車的下屬下班回家。
一提起袋子,裡面的騷動更加不容忽視,大量的甲殼類生物努力竄動,就算被麻繩五花大綁亦然,要是平常自己絕對不可能提著這種東西走在街上,可見今日有幾分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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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往常一樣默契的偶遇,而是事先約定好讓三人聚首。
明確要做什麼倒是沒有事先問過,但既然是友人的邀約那必定有其用意。
正開始考慮是否該先點杯調酒打發等待的時間,自己除外的第二位來客就到了,坐在吧檯邊的座位上抬手示意招呼。
「那個、好像很有精神?」對方手上大騷動的袋子過於顯眼,目光忍不住會放在上面。
「……精神過頭了。」若不是因為趕時間,就讓店家先處理好了。酒保一如往常掛著溫和的笑容指引小廚房的方向,用求助(且極其困擾)的眼神向友人求助:「織田作先生有處理過這種東西的經驗嗎?」
不知該點頭或是搖頭,「向認識的人請教過了,應該沒問題。」請教西餐廳的老闆後得到了處理方式的秘訣,不愧是專業的料理人。
接過了那個很有精神的袋子後借用了廚房,記得要先低溫……總之看起來不怎麼熟練的開始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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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大衣和外套,捲起袖子幫忙打下手,袋子裡還有其他調味料,除了最簡單的清蒸以外也能做其他口味……潛意識裡認為那人對於蟹料理大概很講究,不得不下工夫準備。
就算再沒有實戰經驗,處理的數量一多後手法也開始熟練了,也許之後可以考慮給孩子們加菜?分神想著其他事情時已經進入到蒸熟階段,接下來等待最後一個人到場就好。
「整個鍋子端出去就可以了吧 。」今天已經和酒吧老闆事先聊過,半個晚上都被包下來了,等到回到吧台時也已經不見酒保身影。雖然適合聚會的地方還有很多,但唯獨這裡能讓大夥放鬆下來,別無他選。
算準了時機踏入酒吧,平時混合酒精與些許其他氣味的空氣,今天聞起來只有蟹的香味,不由得心情大好,坐上高腳椅微微蹬腿期待,「還以為你們只是開玩笑呢 !」儘管知道兩位友人都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聽了安吾的建議把鍋子端出去時正好看見了最後一位到場的友人,騰不出手打招呼。
「我不太擅長開玩笑,不過這個應該可以當物證?」把整個鍋子放到吧檯上事先鋪好的隔熱墊上,順手打開鍋蓋。
本來該有更多想說的話,但被眼前的美食蠱惑而難以思考,看著熱騰騰的蒸氣試圖用書本搧風降溫,自然是徒勞……剝殼也是件麻煩事呢。
感覺等整個鍋子放涼應該要很久,也許一隻隻夾出來放涼會比較快。
「我去拿碗筷,安吾就先和太宰一起搧。」說著,順手拍了下從廚房中走出來的友人肩膀。
……剛剛處理完生蟹時好像忘記洗手?
…… ?看太宰一臉期待地對著鍋子搧風,和小孩子沒兩樣,拿小盆子裝了點清水,隨便夾隻螃蟹扔進去降溫,先將就一會應該沒問題吧。
趁機把手上的腥味洗掉後拿了夾子、碗筷和手套回到吧檯前。
「這個給安吾,文書工作的話顧個手比較好?」
將手套遞給對方後很自覺地坐下準備開始剝殼,但因為高溫便將半隻螃蟹直接扔進水盆,整個過程不到三秒鐘。
自顧自哼起吃蟹之歌,拿起碗筷當等待餵食的一方,看著友人一氣呵成的流暢動作,不由得懷疑起下級成員的工作範圍是否也涵蓋其中。
……完全不打算動手嗎?不曉得這樣縱容到底是不是好事,但仍套上手套,拿起已經降溫不少的螃蟹慢慢處理起來,想到牠們不久前還生龍活虎的樣子,現在這樣安安分分地順眼多了。
把蟹肉挑到碗內後推到太宰面前,記得前陣子還見他手上打石膏,這類精細動作代勞一下應該無妨——下意識將友人不想動手剝殼的原因合理化,還順手倒了一碟醬油。
用筷子準確夾起小塊碎肉也毫無障礙,顯示之前沒有留下任何需要人體諒的後遺症,先嘗了口原味,新鮮蟹肉的鮮甜與彈性讓自己露出滿足笑容。
好像沒有骨折預後問題,看著無異常的用筷動作,那就是太宰單純不想親自動手,但考慮到剝蟹殼的確無比麻煩這點倒是能理解。
思及至此,掰開一隻蟹腳也開始吃了起來。
像這樣需要剝殼大概是螃蟹唯一但最大的缺點了。思考著有沒有什麼更方便食用的方法……似乎看過有人費事做成牙膏式包裝?「弄成冰棒之類的也不錯吧……。」
是在考慮螃蟹的吃法?聽見友人像是自言自語的話後開始思考。
如果要不剝殼就吃到螃蟹,除了加工食品別無他選,但開罐頭的麻煩程度也許和剝殼差不了多少。
冰棒的話……好像的確有這麼一樣東西?
「太宰,超市和便利商店有賣冷凍處理的蟹肉棒。」
「嗯、說得也是,織田作真聰明!」那個的話確實食用上很方便也容易取得,自己想得太多反而忽略了最簡單的東西呢。
渾然不覺幸福得有些暈眩的腦袋有遺漏什麼重點。
「……如果要吃那種加工食品,那就沒必要特別去買新鮮的海產了吧。」幾乎不會黏在殼上的鮮肉和那種與其他物質混合製成的東西怎麼能混為一談,饒是聰穎如太宰也會敗在美食下嗎?
嫌手痛而已稍微歇息一會,不經意看向角落卻意外瞥見某個正沿著牆角偷偷摸摸行進的動物……身上還掛著本來是固定用但已經被掙脫斷的細麻繩……
這麼說來也是,如果目標就是海產的話還是實際去買比較適當,點頭附和「果然還是安吾想的周到。」
把蟹螯的肉挖出來給太宰時,注意到另一位的表情不太對勁,「……安吾?」
莫非被監聽了?平時的工作內容讓自己立刻往這個可能性去猜想。
秤斤論兩賣的東西,確實少了一兩隻也不容易發現,手指向牆角的可疑身影:「那傢伙是哪時候逃掉的?」口氣嚴肅得像是在追捕叛徒一類的危險人物。
抱持疑問的同時順著安吾指的方向望去,模樣就和數十分鐘前親自料理的那群甲殼生物毫無區別。
「處理完畢後才注意到塑膠袋底部有洞,安吾拿給我的時候沒有,應該是趁這段時間越獄的。」
舉著蟹腳抬頭時似乎看見叛徒渾身一僵,隨即加快步伐逃竄,不假思索就以命令的語氣開口:「把那傢伙抓回來,我們再好好處置 。」
「謹尊吩咐。」
如同組織流傳的那句「身為太宰敵人的不幸,是敵人為太宰」所說,就算對手是食材也得妥善處理後拿去烹調,既然被太宰注意到,那隻蟹就要做好被烹調的覺悟了。
發覺敵人似乎打算加緊腳步離開酒吧,便拿起了鍋子旁邊拿來取熟蟹的鐵夾,打算在最短時間內逮到。
突然意識到這一切有多荒唐,不免替可憐的甲殼類默哀,要不是惹上太宰也不會有這麼悲慘的下場……能用那個夾子捉住活蟹的織田作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為他歡呼的太宰和對這一切快要習以為常的自己大概也一樣。
追捕的過程比預想中容易許多。
不久,逃走的傢伙和牠的同伴落得一樣的下場,方式也是清蒸——能力有限,無法使用更精緻的料理方式。
「請用,剛才那麼有活力應該很好吃?」同樣在剝殼後推到太宰面前。
「那是當然。」在這樣的場面、氛圍下,不管什麼都很好吃。把最後一隻蟹分食掉,滿足地起身幫忙收拾,下回何時能再有這樣的盛宴——即使知道不該,仍不免期望。
在放鬆的氣氛中,思緒逐漸怠惰,不願意多加思考眼下以外的事情。垃圾肯定得帶走的,廚房要恢復原樣……還有那隻蟹走過的水痕也得擦拭乾淨,只需留下美好的回憶。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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