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菖蒲夏生
陰暗的醫院走道散發微許發霉的潮濕,即使如此,本應看似廢氣的醫院環境卻悄聲迴響不屬於寧靜的吵雜。
latest #42
濃濃的消毒水中又混雜著些許鐵鏽味,讓人頭痛的感覺越是明顯。
微微皺起眉頭,一句不吭地走在剛剛救下的人旁邊。
「……那邊似乎有別的房間。」離開手術室一段距離後,凡信發現像是病房的房間。
下一秒馬上注意到一旁同行的菖蒲皺起眉頭,凡信開口詢問: 「怎麼了?」
「……什麼事也沒有。」指向剛剛對方所說房間,「進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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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去偷看一下。」如果有其他有用的物品就好了。凡信向菖蒲點頭示意,躲在門後輕輕的推開縫隙查看。
竹見就睡在病房邊緣有些髒亂的一團灰色被單裡,呼吸相當輕,若不仔細觀察或許會被忽略掉。
他絲毫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睡得很乖巧,姿勢過了許久都毫無變動,或許是因為這樣才一直沒被發現。
oO(沒人的樣子……勞。)
『判斷附近有倖存者。』
不行,根本無從判斷。凡信偷偷觀察房內的裝潢,此時聽到走廊不遠處發出奇怪的聲音於是看向菖蒲建議: 「看起來似乎沒有危險,先躲進去再說。」
「……」聽到人這麼一說,這才回過神,向對方點點頭,「啊啊,就這麼辦吧。」

往房間內走去,在裡頭四處張望著。
——嗯?

注意到被單中那不自然的突起,轉頭往凡信看去。

「凡先生,有個人在那。」指向某處被單。
oO(走了嗎... ...)凡信進來之後悄悄注意走廊的動靜,結果一無所獲的聽到後方同行的聲音於是轉身靠近: 「誒?那邊嗎?嗯... ...菖蒲先後退一點,我來探查一下。有什麼問題就躲起來。」
看不太清楚是什麼,如果是陷阱就麻煩了。凡信向菖浦指示後拿出洩氣的情趣娃娃,警慎的靠近並且緩慢拉開被單。
啊,現在好像恐怖片--真是糟透了。
雖然凡信這麼思考,結果拉開之後反而是一名陌生的年輕男子躺倒在其中。
「喔好……」雖說要躲起來,但在房間裡該躲哪裡好?

看著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查看,菖蒲也就適時地向人問道。

「怎麼樣?凡先生。」
oO(勞。)
『是倖存者。』
還真的是嗎。凡信聽見系統的肯定於是湊上前檢查口鼻是否有呼吸,在感受到相當淺薄的呼氣後才稍微放鬆下來回應: 「是倖存者。」
「喂,先生?醒醒。喂!聽得見嗎?醒醒!聽得見我的聲音嗎?」凡信告知菖蒲後搖晃對方的呼喚,畢竟這裡不是個可以安心睡覺的地方。
沒有外傷,希望不是內傷或是生病了。
「唔……。」
他睜開沉重的眼皮,祖母綠的雙眸聚光散渙短暫幾秒後清晰了起來,幾絲深棕色的髮絲在他眼前飄揚,鼻腔中傳來濃重的消毒水味。

並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還有一些被掩蓋在這之下鐵銹味。

『哈哈!宿主尼醒了啊!尼已經成功裝載「就算是絕體絕命也要談戀愛Online」啦!偶似尼的通關外掛貼心小系統006號!騷年!勇敢滴戀愛叭!!』

眼前陌生男性的話語被腦中突兀出現的聲響掩蓋,竹見只瞧見對方開開合合的唇瓣,表情茫然地對著對方的臉發呆。

什、什麼?等等……這是誰?
「哦,太好了,你還好吧?竟然睡在這個地方也真夠大膽,該不會你是住在這裡的居民... ...」見對方甦醒後凡信打哈哈的說道,卻在發現對方一臉的茫然而聲音轉小的轉為關心: 「喂,沒事吧,先生?聽不見我的聲音嗎?」
「不……我——」
『宿主宿主!你理理我呀!』
「我——」
『宿主!!!!』
「閉嘴,吵死了!」

竹見忍不住低斥了一聲,搖著頭想將腦內的聲音甩出去,在剛睡醒時接收到彷彿重低音喇叭在耳邊撥放著搖滾曲的感覺真是有夠糟的。

「你……你是誰?」眼前出現的陌生人令竹見陷入深深的茫然,他視野環顧四週,將破爛及髒亂的環境一一印入眼簾,「???」

什麼鬼?這是哪??
oO(勞?這傢伙也有跟你一樣的誒... ...同伴?)
『無法偵測。』
啊,是嗎?確實之前有說過無法偵測對方是否有系統的事情。不過眼前像在作人格分裂發言的人--算了。
「雖然現在說這種話很奇怪,不過我是莫名其妙被帶到這裡的人,誒... ...我其實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菖蒲?」凡信刻意放緩語調的解釋,接著轉頭看向後方的菖蒲詢問。
「啊啊。這裡好像是……」想了一下後,才回憶起稍早前自家系統提到的地名(?),「……殺人鬼之島?」

雖說自己也不清楚這島位於地圖的哪裡,但還是照實說出。
聽著兩人的對話,竹見張了張口:「我——」
『宿主先聽我說話啊!我知道這是哪裡啊!』
「……」竹見頓時閉上了嘴。
『宿主??』
「你不是要說話嗎,快說啊!」他又沒忍住低叱。
『嘻嘻,好滴!就是啊——』
『……』
『啊、我原本要說什麼來著??』
「……」
似乎是感覺到竹見瞬間飆升的躁慮,006又馬上開口:『啊!我想起來了!這個島啊就是——』

連續被打斷三次話頭又被鬧了一次的竹見摁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並且努力地將源源不絕被灌輸進自己腦袋的資訊做了簡單的分類。
平時的竹見絕不是這麼焦慮的人,但陌生的環境與陌生的人、玄幻的發展——一切的一切,都令他難以自制的產生焦躁感。

「你們好,我叫竹見。」
等他整理完龐大的資訊說出這句話時,已經是五六分鐘後了。
竹見從灰黑的床單中支起身,單手撐著地面坐起,另一隻手從口袋中順出了一張地圖和一支手電筒。

「我不曉得這是哪裡,和你們一樣,只知道這裡叫『殺人鬼之島』,但是我似乎有地圖和手電筒。」說著,他就順手按下了手柄上的開關。

明亮的光線聚集,正巧打落至站在他前方的凡信肩上。
「沒事,對於陌生環境與人物會感到焦躁是正常的。」耐心等待對方冷靜下來之後,凡信才突兀的像是安撫夏生說道: 「我是凡信,你可以叫我凡。那邊是失憶君菖蒲,如字面上的意思自己的事情全部都不記得。」
「方便的話可以借我看一下地圖嗎?噢,如果不信任我們的話拒絕也是可以的。總之,你沒事就好。」凡信微笑的擺手表現出自己不具威脅,起身看了看周遭: 「雖然這裡不宜久留,不過跟之前一樣還是看看有什麼有用的物品吧。菖蒲,你可以看一下那邊的病床嗎?」
或許是對方的話語讓竹見暫時短暫地消除了焦慮,也或許是對方看起來很鎮靜的樣子當人令人有主心骨,總而言之,竹見的確冷靜了許多。

「沒什麼不可以的。」他將地圖遞給凡信,還順道幫對方把光源聚集在地圖上。這只是一份全島的概略地圖,並沒有詳細記載各區的資訊,只能藉由它知曉他們現在似乎處於外島。
況且,不知是否因為處於夜晚,竹見總覺得有些冷了點。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身旁的一切又如此荒唐,竹見實在不認為還會有更糟糕的事情——
當然,之後他就會察覺自己還是圖樣圖森破了。
「……喔。」沒有表示好或是不好,但還是默默動身往病床的方向移動去。

然後偶然間在病床邊找到了一個破舊的輪椅。
「外島啊... ...不知道能不能坐船離開--」
『否定,建議執行"戀愛"。』
「看來不能坐船啊。」凡信將地圖還給竹見笑問: 「聽說離開這理的方法是執行"戀愛",你知道些什麼嗎?」
「……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它說沒有完成這項目標無法離開。」
竹見在無意中透露出了一些訊息,他將被遞還回來的地圖塞回口袋中,又覺得在黑暗中的光束過於顯眼,猶豫了一會也將手電筒給關了。

視線又頓時陷入黑暗,他適應了一會兒才能在昏黑中瞧見外物的輪廓,剛平靜的心緒微微開始焦慮起來:「太黑了,什麼時候天會亮?」
『宿主,大概還需要六小時哦!』

「還有六小時天才會亮,在這之前你們有什麼打算嗎?」竹見雖看起來就像是一人在自問自答,但這句話他明顯是看著兩人說的。
「我的話想要繼續移動。畢竟這裡是陌生的環境又有其他殺人鬼的威脅,待在原地也不能保證可以安然度過。」而且這裡不是可以躲起來避過危險的好地方。凡信說出自己的想法並且建議道: 「不過我們也不是單獨行動,目前如果找到可以增加逃跑機會的武器是很好的作法。」雖然他臉上的笑容不減,然而輕鬆的語氣卻夾帶一絲屬於警察的嚴謹與冷靜。
「我也打算繼續移動。一直待在這裡,找不到我想要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到處走能不能找回記憶,但一直待在這肯定是找不回來的吧?
「你是心理師嗎?或是……其他一些很需要心理素質的職業。」竹見忽然變換了話題,輕輕呼出了口氣。「我覺得你很能穩定我的心情,好幾次了,謝謝你。」
——該怎麼說……很有信服力?

『宿主宿主,你這麼快陷入戀愛的前奏曲了嗎!!』
「並沒有,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但剛剛聽起來很像你在告白耶,嘻嘻。』
「……」

「啊、我並沒有其他意思。」被腦中的聲音說服的竹見想一想也覺得自己剛才的發言似乎有些怪怪的,「只是感謝你……」

「都是你,我特別解釋感覺不也怪怪的嗎?!」
『宿主怎麼能怪我( ˘•ω•˘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唉……』
——武器……
想著乾脆再變換話題的竹見視線四處環繞著這間病房,連隻點滴架都沒有,空曠地有些詭異,除了一張輪椅之外,比較明顯的就是那張靜靜立在原地的病床了。

竹見走了過去,用眼神打量著床身,最後將目光落在病床兩側的鐵製扶桿上。他伸出手握了上去,雙手緩緩加力使勁——

一聲不大又細微的悶響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只見竹見一手拿著被他暴力折下的鐵桿,朝他們晃了晃:「這個可以嗎?另一側應該還能再拆一隻下來。」
「......」看著竹見把病床邊的鐵製扶杆硬生生折斷,菖蒲露出有些驚訝的神情。
好像在精神分裂呢。看著對方道謝後不停自言自語,凡信原本想等對方語歇再回答,結果看著竹見將病床的鐵製扶杆硬是扯下,表示驚奇的笑了。
「哦?想不到竹見君的力氣挺大的,果然人不可貌相。」說話的同時也沒有片刻休息,凡信觀察舊式輪椅的結構,看似一臉輕鬆的用力一扳將剎車杆也扯下來,遞交給一旁的菖蒲: 「來,拿著吧。」
「不過竹見剛剛說的算是做過警察的職業病吧!不需要客氣,有什麼困擾的事情可以直說,需要給你外套保暖嗎?」凡信以談論天氣一般輕鬆的回答,接著突兀的詢問。
oO『是這裡的東西太老舊?還是把東西拆下來是人但基本能力?』

邊想的同時,一邊接過凡信遞來的煞車桿, 「……謝謝。」
竹見愣怔了一會兒,顯然是沒想到對方能發現他不明顯的下意識反應,「不……不用了,沒關係,而且你看起來也沒穿多少,脫了會冷吧。」他早就習慣自己的天生體弱,暫且還能忍忍。

竹見將另一邊的床杆也暴力械了下來,並將其中一隻遞給了凡信。
「給你。」這裡的病床是舊式的,床杆而因為些微生鏽的緣故握起來還有點磨手,但感覺足夠長,勉強能當作武器使用。

「那我就……暫時跟著你們行動,可以嗎?」
這地方怪黑怪陰森的,腦中還有奇怪的聲音一直在說話。

『宿主,人家才不是奇怪的聲音!!』
竹見彷彿早有預料:「你安靜。」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你。」接著他又對凡信說。
「沒事,謝謝你的武器。」凡信看著對方單口相聲後笑著表示不介意,伸手接過對方贈送的武器。接過武器的時候,手也有意無意的碰觸到對方的手背。
「要跟著行動可以,不過身體冷到僵硬我可不允許。」凡信說話的同時脫下自己的外套,親切的替對方披上: 「啊對了,外套內袋有洩氣的充氣情趣娃娃,請忍耐一下吧。」
「……???」情趣娃娃???
先不管究竟為什麼對方會將情趣娃娃隨身帶在身上,竹見認為……他也不方便去與對方探討他的個人愛好問題。

「呃、那……好吧,謝謝你的外套,你真是個好人。」
在這種時候,還願意將僅有的保暖衣物借給身為陌生人的他,竹見真的打從心底認為對方是個超級好心的人。
「如果你會冷的話,記得跟我拿回去。」

凡信的外套是一件長版外套,但竹見自己本身已經有一件了,同時穿兩件雙手似乎會有點太過行動不便,他便將對方的外套就那樣披著,並空出一隻手捏住,以免不小心滑落。
「窩哦,暫停!千萬別說好人這種立旗發言,我可授受不起。而且我也不是有特殊癖好的變態——應該啦,總之那個情趣娃娃是個系統當機的誤會。」
『否定,本系統機能一切正常。』
凡信立刻舉起手強烈的反對,結果換來勞平淡的在腦海抗議。
「……我也以為凡有這興趣?」想到自家系統曾說過,那些東西是他覺得對宿主有用處才準備的?

不過也不是那麼在意,菖蒲隨即問道,「那、我們要走了嗎?」
——系統。
竹見敏銳地抓住了這個關鍵詞,他看向兩人,遲疑著問:「所以你們腦中也有那個……吵得不得了的聲音一直在說話?」

『宿主主,人家沒有吵吵( ˘•ω•˘ )』
「你安靜。」
竹見覺得自己彷彿人格分裂患者:「我沒有意見,隨時可以動身。」
「誒?沒有哦,這裡的非常安靜啊,像個機器人一樣。」凡信再度擺手的說道,接著像是轉移話題的接續: 「哦哦!走吧!說不定可以找到其他離開這裡的方法。」
『否定,離開只有"戀愛"一途。』
oO(我知道。)
在腦海回應系統的反駁,若是化為聲音的言語凡信恐怕是以極其冰冷的語調說出的。
======拉線======
謝謝凡信中和菖蒲中的交流!!
雖然一度我認為我應該去畫一個表服不然只有我沒有好像有點……但最後還是很懶 (ㄚ罵
ki_01: 沒事w我才是回覆的很慢真的很不好意思!!能跟兩位組隊超開心!!!凡信會保護兩位到底的!!
感謝兩位交流 沒表符也不要緊的w重點是和凡、夏生交流的很愉快wwwwwww 然後對不起這孩子失憶後,話超少的啦!!!!!!!! ((你也知道

我也回覆慢了,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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