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ET│町上奧汀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限定交流│後續】【TAG:花町今見
駕車駛離名為〈Orion〉的花店後,早見彌生單手擦著漆如濡鴉的短髮,一邊手握著方向盤熟練地打著警示號誌。
「要聽點音樂嗎?」尚未開遠,她便出口詢問坐在副駕駛座的青年,握起一團揉爛的紙團,她的指尖開始操作起位於中央的控制面板。
latest #34
「…真是的、早見醫生也太亂來了…,如果連醫生都生病了的話該怎麼辦吶?…」坐進副駕駛座的今見從外套口袋拿出雨傘套,將濕漉漉的雨傘收好,一邊摀著嘴巴咳著。
自己跟搭檔可是因為淋雨和吃冰才變成這樣的,再怎麼說淋雨也有佔一小部分。
「…早見醫生應該有可以擦乾身子的東西吧?」他也一邊問著,隨後聽到醫者突然的提問,今見也當然應好「唔、好啊--」
其實今見也挺好奇一般醫生會喜歡聽什麼,尤其是在音咲的醫生,應該普片喜歡音樂吧。
想到這裡便不由得期待了起來,不過還是沒忘記要找個東西給身旁的醫生擦乾。
早就發覺對方一上車就開始四處搜尋的舉動,即便曉得那些建議是出於關心,她還是毫不留情地回應:「我在開車。真要擦乾一隻手做不到,你也不可能幫我吧?別做這種半調子的事。」
似乎從沒想過這番話會打擊對方的好心,她淡漠的視線依然關注車前的路況,連看都不看選曲的顯示屏幕一眼,就按下了音響的撥放鍵──
一連串激昂竄升的琵音自車內安置的擴音器傳來。
劇烈的鼓點化為引爆的信號,隨即便是連耳膜都能深烙其不祥的瀕死吼腔,彷彿來自地獄的咆嘯般,毫無停歇的節奏簡直如人心跳跟著進入了奔跑的極限狀態,絲毫沒有讓人喘息的打算──
彷如惡魔即將臨世的前奏曲,歌頌著撒旦美名的極致盛讚。
密閉空間好似也隨著瘋狂亂竄的旋律而跟著震盪了起來。早見彌生卻絲毫不在意客人的耳膜是否會有破損的危機,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隨著節奏有一搭沒一搭的點頭。
「…唔」聽著你淡漠的回應,今見覺得被戳了一刀「…要幫忙當然--」他說著反駁的話,即使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幫倒忙,但今見覺得幫忙把人弄乾應該不會太難。不過話還沒說完,突如其來的劇烈樂器嘶吼聲突然從車內音響中乍現,順著幾乎毫無停歇的敲打樂,瘋狂的聲嗓讓今見嚇得不輕。
「咦咦咦--」看著身旁的醫者跟著節奏有一下沒一下的點頭,加上突兀的一號表情,雖然顯得微妙卻又說不上來,只能知道似乎在今見對於早見醫生的映像資料當中,又打開了什麼奇怪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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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icide的〈Homage for Satan〉。很棒吧?」
語調難得夾雜一絲輕快,卻被那密集的鼓點給打散,早見彌生的愉快全然溶解在滿車瘋狂的旋律當中,甚至還在最後一段重複高強小節過後的乍止時踩下了煞車,立刻響起一陣清晰的摩擦音,卻迅速讓雨水給打落。
等待恰好亮起的紅燈,一邊調節車窗的雨刷速度,她很快又隨著接連的曲目開始以指尖敲打方向盤,藏在油門與煞車前的雙腳則交互點踩著看不見的踏板,然而那臉上依然面無表情。
「〈Conviction〉的演奏也別有一番風味。」
「呃…嗯、…」毫無停歇的重拍子不斷撼動耳膜,高分貝的低沉聲嗓甚至穿透身體,有種直接震動內臟的感覺。
這使得今見有些適應不良,卻又不想打壞對方的愉興。
「…有了。」於是他轉移注意般專注的在後座找到了乾的醫師袍,將它拿過前面來轉向身旁的醫者「…用這個擦乾可以嗎?…需要幫忙嗎?」
即便是在嘈雜的環境裡,她依舊把那提議給聽入耳裡。
淡淡地瞥了青年一眼,並未立刻接應對方想把袍子當浴巾的意圖,只是一邊踩著油門,一邊將車內喧囂的巨響給調低,讓低沉的聲嗓得以傳遞,「如果我說需要,你還真的想替我擦乾?好歹我也是個女人。」雖然某些方面不怎麼像就是了。
思忖起這人究竟是少根筋還是根本沒有男女之別,然而答案之於自己也沒什麼意義。她有意識地讓車速降低,視線依舊固定在前方,「為何這麼執意讓我弄乾?還是說你們那天就是因為淋雨才感冒的?現在才像個驚弓之鳥?」
即便皆是疑問句尾,她的聲嗓仍舊平板單調,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情緒的冷然。
畢竟一般人聽到先前的拒絕就會退讓了,他實在想不通為何這人會一再固執於他人是否感冒上,說到底他們之間也沒什麼關係。
降低音量使得今見鬆了口氣,終於能好好聽見對方所說的話「...總不能一直濕濕的吧...?唔、」對方這麼說道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完全忘了這回事,他太習慣跟文化村的女性們相處了。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也是一部分因為淋雨感冒...,不過身體濕濕的會很不舒服、...冷冷地又容易感冒,又加上如果早見醫生也生病了町上小姐也會很擔心...、我也會很過意不去...」幾乎把所有想讓對方弄乾身體的理由都說了出口,也不忘了對前面的話提出反駁「...而且那天我們都有把自擦乾喔!...不過最後還是感冒了...」避重就輕了一些事實,今見還是會有點擔心自己被旁邊的人折斷。
至於為甚麼是折斷今見自己也不清楚,也不想追究。
啊啊、果然應該歸類為笨蛋。
在聽到一連串的解釋後,她在心底得出了結論。某方面跟那位前輩挺相似的。
既然有了答案,她隨即打轉方向盤,讓車輛順暢滑進路旁的臨停區,便打檔怠速。幽黯的瞳眸終究正視一旁的青年;簡直像是要將人盯穿一對洞似地凝望半晌,她在人面前,逕自褪去身上濡濕的白袍,顯露裏頭悶濕而透色的薄T,就連深色的內著都隱約能見。
「謝謝。」絲毫不覺羞澀,她在不曉得有何意思的道謝之後,伸手揪過了對方手中乾燥潔淨的備用工作服。「對了,你到底有沒有去看醫生?不要給我回答有吃藥。」
一面問出之前沒得到回覆的問題,她毫不猶豫地套上後扣起排扣,隨後將雙手縮進寬大衣袍內部,衣物表面讓手肘撐開了幾回凸起,不費一會兒功夫,一件濕皺成一團的布料就從領口的縫隙裡擠出來。
將手自袖口探出,她順手把兩件替換下來的衣物給揉在一塊,一齊丟到後方的座位上,等到回家時再做處理。
見到你終於拿走了手中的白袍,今見笑了笑的轉過頭,靠在車椅上休息。
「唔、…還沒有。」傻笑的搔了搔臉頰,方才那高音量的轟炸使得今見有些頭痛,他揉了揉太陽穴,無視只稍小聲一些的瘋狂金屬音樂的背景,就這麼閉眼歇息。
聽到回覆之後,她僅僅往旁一瞟那閉目養神的側臉,就再度打檔上路。
一邊思索著究竟是穿濕衣服容易感冒,還是只套件醫師袍而胸口有些微涼比較糟糕,她打定了某些主意,伸手在音響的控制面板上操作一番,選出最底層幾乎很少動過的碟片。
切換到新的曲目,那是出乎意料的柔和音律。
海潮、沙礫來回磨蝕、氣泡緣起緣滅、踩踏沙灘的獨行腳印、輕絃不可預測的單音,有如海上點點的船隻起伏,一切背景之外的人聲呢喃彷彿羅蕾萊,一步步誘導水手航向夢的邊際。
「冰島後搖。這種時候意外適合。」
喃喃地說出口,也不曉得是想講給誰聽,她駕車拐了一個彎,就這樣與通往礼場西的道路相錯而去。
閉目後沒多久便進入沉眠,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車內旋律轉調以及比預計更長的行車時間。
直到一聲手剎車的舵音才讓今見的意識浮回水面。
他眨了幾下尚還沉重的眼皮,摀著帶有薄痰的咳音坐起身子才發出提問「...抱歉、睡著了...」才環顧了幾下窗外的景色。
「...咦?」望著外頭被雨打濕的景色一會,才發覺這與印象中的景色大相逕庭。
沒有去理會一旁人的疑惑,一路駛進位於礼場大學附近的診所車棚,在員工專用的停車格處停下,她絲毫不打算解釋些什麼。
「下車。」朝身旁仍一臉疑惑的青年命令道,她逕自熄火打開車門,順手撈過位於後座的隨身醫療箱,就這樣離車在外等候對方反應過來。
「那個...?」似乎還沒定位此處的信息,即便環境對今見來說有些陌生,卻還是乖順的照著指令下車,還不忘帶著包裝過的傘。
不知不覺就被帶去陌生的地方?
雖然如此今見這傢伙似乎沒有麼感到特別危機,或許也是對於那名醫者有著相當高的信賴度的關係。
「這是綁架,麻煩乖乖配合,否則後果請自負。」瞧見對方即便滿頭問號卻沒有慌張的模樣,她出言說出恐嚇般的字句,握著鑰匙的手順勢按下中控鎖,轎車便發出一陣刺耳的提示音。
「早就想這樣講了。真死金啊。」把先前與町上京子共謀的說法拿出來重複利用,她的神色顯得比先前還來得興致高昂,揹著箱子一邊朝人招了下手,一邊向診所的後門走去。
「等等先去櫃檯掛號,我會先吩咐好。」
「嗚...?」滿臉問號地望向提出恐嚇發言的那名醫者,似乎還沒從突然的角色變換中會意過來。
「啊、...好的」雖然有點在意對方口中的死金是甚麼意思,不過今見還是乖乖地跟在醫者後方,就要一起走入診所。
「……你還是——」
猛然想起還有公私該分明的這個基本做人道理,可當她回頭瞥見青年一臉恍惚的模樣,某方面讓對方出外跑一趟造成疲勞也是自己的不對,就沒特別要求病人應該要從正門進入。
何況,要是這人的迷路功力連到門口都有問題,那可就糟了。
「沒事。當我沒說。」
用感應鑰匙打開後門的控制鎖,她等人進來後才關上厚重的防盜門;一路走到了櫃檯,跟裡頭清閒的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用拇指向後比了下跟在身後的高大青年,交代了幾句,便頭也不回地走進跟其他醫師共用的辦公室。
只剩下掛號區的護士,一臉狐疑地望向眼前明顯感冒的男人,似乎與方才早見那詭異的打扮產生某種奇妙的翩想。
「...?」不著問題點的偏頭,今見進入厚重的門板後,才環顧了一下之後得到了結論。
是診所後門啊。
隨後跟著醫者來到櫃台完成掛號手續後,靜靜地待在等候區的小沙發椅上等待叫號。
等下順路去唱片行好了,應該會有古典西洋樂的音樂片吧...?
安排著等下要做的事情,今見雙手掩著口鼻打了個哈欠,睡眠不足的關係讓他不禁想到,自己很少來過小型診所看病。
雖然也不是說身體特別的好,只是一直覺得能吃成藥就好的病痛沒必要特地跑去診所,畢竟是要麻煩別人的事情...。
想到這裡,今見揉了揉發疼的腦袋,靠在牆上發呆。
所內正在撥放輕柔的西洋樂曲,讓蒼白的空間顯得柔和許多;一旁櫃子上所擺放的電視則播映喉嚨保健的相關動畫,公告牆上則張貼各種手腕保養以及睡眠障礙等醫療資訊。
兩名值班的助理人員正在交頭接耳,似乎在討論某些八卦似地遮遮掩掩,時不時偷瞄著好像在等候區放空的青年,直到整理好裝扮的早見彌生出來要資料,竊竊的私語才一同禁聲。
「花町先生,到二號診療室。」
原本該由助理叫號,但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卻不曉得哪根筋不對,自顧自地叫喚青年的姓氏,轉身就帶著文件回到看診的小房間。
直到病患迷迷糊糊地晃進診間,在問診階段的小凳子上坐定,她開始例行詢問體感狀況,後來讓人換到診療椅上,確認肺部是否有異音,又對鼻喉處簡單施藥消炎。
一系列的動作純熟,她甚至以家醫科訓練出來的全方位統合思維,關注其他非耳鼻喉科的部分,為病歷增添一些狀況描述的英文。一面思索著要開怎樣的藥單,她想起表單內最明顯的一個過往病史,最後神來一筆地問了一句:
「最近腸胃有不適的狀況嗎?」
「...痾...?」好似被抓到了甚麼柄子,今見顯得有些慌張地搔了搔臉頰,不大會欺騙人的他只能選擇從實招來「...有、一點...。」
「...不過沒問題的!只是一般的吃壞肚子而已,吃個腸胃藥就不會痛了...」他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一邊,好似在逃避某些問題。
他知道那個在大醫院就診過的病史,是因為某次與人合奏前夕太專注在練習上而遺忘休息吃飯而在胃上捅出了口子,最後被強制送上急診的歷史。
後來還因為要表演而千求萬託的請上杉在觀察其還未結束就帶他出院,當然,最後還是被抓回醫院住了好幾天才出來。
那真不是甚麼很好的記憶,畢竟一整天只能待在床上或醫院實在很無聊,甚至還留下敏感的後遺症。
或許是不希望眼前的醫者多對自己的身體感到憂心,他也盡量避重就輕的簡單回應對方。
趁患者描述的期間,她快速瀏覽過詳細記錄,在腦海裡組織可能造成的因素,並沒有理會對方明顯有所保留的回應,只是在藥單上開了幾方後又問:「所以到底吃了什麼?還是最近有明顯的壓力徵狀?」
胃潰瘍並不是短時間就能造成,除了不當的飲食外,最有可能的原因是長期的壓力與緊張,讓體內胃酸分泌過多,再加上長期空腹或是暴飲暴食,才會讓酸液灼傷胃壁或腸道。
「你們練習合作還順利嗎?」
算是先做風險的預測與制定對策,她朝最有可能造成舊病復發的情形先行提問。
「…那個、冰…」後頭講得非常小聲,無辜地搓了搓手指「…沒有的!」他認真的說道「…嗯!相當順利喔!」終於能夠笑著說些令他開心的事情「…我可以吹奏一些簡單的樂曲了!…」今見笑得像考一百分迫不及待和家長報告的小孩「…再加把勁些應該練一點困難的曲子也沒問題,這樣就能好好跟奧汀合奏了呢!」
居然還跑去吃冰?
腦袋裡頓時冒出了某種高亢的質疑,正準備等人全部說完後再開罵,可隨後對方的表現,卻讓她放棄了想數落的意圖。
畢竟那像小孩子一般,單純而輕鬆的笑臉,勾起過去的某些回憶,也讓記憶中逐漸模糊褪淡的點滴變得清晰起來。
不去深思為何會有所觸動,她飛快於藥單上開出簡單卻對症的腸胃藥物,按下傳送鍵後便收拾桌面的資料;在桌上敲整一番跟著起身,不知為何伸手按上了仍待坐椅上而顯得低矮的鐵灰色腦袋,輕輕拍了幾下。
「那就好好練習吧,我會期待的。」
也不曉得這究竟稱不稱得上是鼓勵,但某方面她確實挺好奇這兩人能夠合奏出怎樣的挪塔音樂。
表情依舊沒有任何改變,她收回掌心後,便順口叮囑:
「等等去領藥,在外面等我。我去町上家順便送你回去。」
說完,也不等人回應,她一貫作風似地快步離開診間。
「...唔?」摸著被按下的頭頂,今見呆呆地望著人如風一般的離去。
這種被鼓勵的感覺,多久沒感受過了呢?
今見就這麼待在椅子上片刻,才緩緩勾起微笑,起身離開診間。
不過一會便完成了領藥手續,他乖順的在門口等著早見醫生,一邊看著陰灰的天發呆。
為了申報手續花了一點時間,畢竟是在休假期臨時借了個診間,甚至做出醫療行為,還得把青年的藥單托值班醫生處理。幸好小診所的行政一切從簡,也就由得她有縫隙可以鑽。
依然揹著外出的醫療箱,濡濕的髮早已乾蓬,從辦公室出來便見門口處的青年,她回頭朝櫃台打聲招呼後,推門便對呆立的今見說了聲:
「走了。」
「啊、那個...」今見一邊跟在對方後面走,一面提出等會的行程與婉拒「...我待會想順路去其他地方,想說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停在車棚前,他笑了笑「早見醫生今天也很累了吧?...就不用麻煩還特地載我回去了。」
「......本來就麻煩到人了,現在還說這種話。」
迴過身來,早見彌生手扣在口袋裡,遮雨的棚子擋下了光線,她的表情不清,語氣卻相當冷淡與透露些許不耐。
「你現在首要做的是休息。想練習卻不把自己身體養好,難道那些話都是嘴上說說?」
「...痾。」被說得啞口無言,今見抓了抓臉頰,看來勢必得取消行程了。
因為自己根本沒辦法說過眼前的醫者。
心頭五味雜陳,他微微低下頭,沒有做出相應的決定。
見對方毫無反應愣在那裡,她只是再度說了句「走了」,便轉身走向轎車停放處,並解除中控鎖。
將要帶去目的地的物品全扔在後座,早見彌生坐上駕駛座,對於那名青年會跟上來這件事並不意外。扣好安全帶,她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運動型藍牙耳機,塞進耳裡後一邊連接手機一邊垂首詢問:「你剛剛想去哪裡?」
他一時沒辦法捉摸出那股特別異端的思緒,當回過神來便已接到早見醫生的叫喚,乖巧的坐上副駕的座位。
「...不、沒什麼。」簡單的應了那問話,今見想著反正也不是非得今天去不可,就沒打算說明了。
「...就麻煩早見醫生送我回去了。」笑了笑,彷彿方才的婉拒其實並沒說出口一般。
「......嗯。」
淡漠地瞥了旁座的青年一眼,她也不是會追究到底的性格,不打算對話繼續深問。按下手機音樂軟體的播放鍵,耳邊頓時傳來劇烈的嘶吼聲以及吉他猛烈的彈奏,彷彿連一旁人都能略聽一二,但對她來說卻是最熟悉的環境。
發動引擎暖車後,她便倒車駛離了診所,朝向位於礼場西區的麵包店前進。
此刻城市的雨幕稍停,陽光自雲層的缺角透出丁點端倪,映得車窗上的水珠閃爍細微光芒。
這一切,卻彷彿與車內沉默的兩人,沒有任何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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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今見跟今見中陪我對,不然感覺醫生完全沒有履行職責都在談戀愛(靠
本來還在想要是把今見載到唱片行,還能看見醫生留在車上,等今見回來居然在睡覺(而且還是聽著死金)的尷尬場景,只能放在腦袋裡ㄌ((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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