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二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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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氣連同鐵鏽味爭先恐後地湧入鼻腔,被干戈後的煙味嗆了幾口,青年動了動疲弱的身體,最後卻只做得到轉頭。
屍體遍佈在被霧氣蓋下的砂石地,刀槍凌亂地或插或落,或埋入人的血肉。
昏迷前的鏗鏘與慘叫聲此刻卻消失無蹤,只餘下風聲與尚留一口氣五六名武人的呼吸聲。
他閉上眼嘗試調息,明顯感受到體內總是豐沛的內力,現在卻如同長了苔的枯井。
但還活著就好,只要還活著……從慌亂紛雜的思緒中勉強捉住稍微正向的一絲想法而以此作為支撐,瞇起眼試圖觀察視野不好的四周。
霧氣很大,此時距離自己不過幾步遠的地方晃過一個人影,他屏息不動,直到那人的氣息遠去後才以雙手撐著身體匍匐向前。
他要找到自己的兄弟,但他沒敢出聲。不清楚剛才那個人影是否會折回來,甚至不知是敵是友。
青年向前伸出手,抓著前方凸起的石頭,膝蓋勉強的在砂石地上挪動,以極慢的速度向前,而這時他手裡握著了一樣東西。
冰冷的,柔軟的,上面包著殘破的黑色皮質手套,一個斷手。
那個手套是自己千挑萬選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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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遺憾。」
總是笑得開懷、被稱為「最有潛力顛覆武林之一」的年輕人,此時只是睜著黑眼睛無神的盯著被蟲蛀得坑巴的屋頂,然後輕輕轉過頭,看著將他救起的醫者。
「已經…都發生了,我的同門兄弟、還有我的…劉汴……」
「現在外頭情勢複雜得很,不少門派遭血洗,你留著一條命算好運了。」
青年長吐一口氣,手指動了動,「這傷何時才會好?」
「需要一年。另外,你的武功……」
他們誰都沒把話接下去。
桌上的藥湯被凝結的氣氛逼涼了,醫者端起碗,離開越來越心塞的談話。
而獨留房間的青年閉上了眼。
他的記憶再一次回到十多年前,他第一次失去家人的時候。也是在同一天,劉亞易遇見了他新的家人。
他毫無血緣關係的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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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畫設定
......也太帥太可愛了吧......(站上板凳把脖子伸過繩圈
AnnPolarisBlack: 個人還是最喜歡大亞易
大亞易也好Q
劉汴也好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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