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豐*03】南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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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六月十三 / Tag.
https://www.plurk.com/fu... 】六月十三日,是個平凡無奇的日子,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如此,可南半風一早醒來便心情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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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日是他的生辰。
不過特別的並非這個,特別之處在紅小樓答應暫時聽他的話一整日、而且無論是什麼荒誕的要求都會聽從——於是,他們就在繁花樓住下。
明明都在同一個城內走些路便會到的距離,沒什麼必要住在樓裡,但南半風最喜歡的唱旦連著幾日從早到晚皆有出演,南半風便要求紅小樓陪他一起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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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小樓原本就不是可以坐得住的性子,要什麼都不幹就陪他看戲一整日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他們從前一個晚上就入住到繁花樓,看了一晚上的戲,紅小樓被無聊得不行,整個晚上都不見人影,直至早晨南半風醒來才見他睡在旁側。
南半風看著紅小樓難得安靜下來的睡臉,享受著這份寧靜。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就整日看戲的打算,這只是他來探查敵情的藉口——他始終對於那些陪紅小樓聊天的鶯鶯燕燕有些介懷。
真是年紀越大心眼便越發窄了。
南半風輕嘆口氣,空中飄揚的微塵被吹動,在空中轉了幾圈後,柔柔地附在人紅色的睫毛上頭。
陽光自碧水色的簾子縫隙照了進來,落在紅小樓的側臉上,早晨的繁花樓安靜且祥和,讓人難以想像昨夜滿樓裡都是人的熱鬧模樣。
就像現在的紅小樓也讓人難以想像他有如此沉靜的一面。
南半風又盯著他的睡臉好一會,接著伸手欲把他耳邊睡亂的頭髮梳理好。
「不用早膳麼?再睡下去可就要錯過早晨的金花糕了。」南半風輕聲回應,放在紅小樓耳邊的手緩緩順著他的頭髮。
那金花糕是近來繁花樓相當受人歡迎的小點心,以葛粉做成通透的茶花模樣,半浸在金黃糖水裡頭,綴上少許茶葉粉,吃來香甜,入喉後茶香味會在嘴裡久久不散,南半風也沒少給紅小樓買過。
「那不然你想買什麼?我讓人給你買來?」南半風一如平常的回應,說完他才想起紅小樓今天好像是要對他言聽計從的。
不過現在的話果然還是算了吧。
「你不是說想看馬麼?聽聞市集近日有邊疆來的馬商,要不用完膳後咱們一起去看吧。」南半風指尖輕搔紅小樓的髮根,愣是不讓人睡。
「好像是更遠的地方來的,在烏滸之外了。」南半風也是偶然聽人閒談提起,具體的位置南半風也不清楚,只大概曉得離烏滸有很長一段距離。
「那看完馬之後還有什麼想看的麼?」南半風伸手去取自己的素白外衫,隨口地問。
「是啊,午前還有一場戲想看...你午前會回來罷?」南半風想了想,他喜歡的唱旦似乎是午前下午跟晚膳時會出場,去看完馬後折回來應當是恰恰趕上。
「早膳待會就來...我是怕你蹓的太晚,忘了我們約好的事情...?」南半風瞧著紅小樓笑笑。
「嗯——我想想,蹓完馬回來的時候順便幫我買份酒釀糯糰送到房裡,先謝謝你了。」南半風披上衣衫,摸了摸袖裡,從裡頭掏出一只碧水色的繡布錢袋遞給紅小樓,那錢袋沉甸甸的。
「如果看到喜歡的馬便買下來罷。」
方用完早膳,紅小樓問過那馬商的出沒地點就腳步輕快地出了繁花樓,這讓南半風直是望著他的背影搖頭笑道是脫韁的野馬探親戚去了。
紅小樓這一去便花了很長的時間,直至午前的戲曲聽完,南半風和同好談論那唱旦的演出好一會,回房時也沒見著人影。
「莫不是那酒釀糯糰賣完了罷...?」南半風佇立在房門口,左瞧右望地。
「又從窗子進來啊...別人不曉得還以為繁花樓裡跑進宵小呢。」南半風湊到木桌前面,掀開食盒,濃郁的酒香四溢,是兩碗還飄著熱煙的糯糰湯,透明的湯底似乎是酒水混合糖水,酒的氣味之中還帶著甜味。
「有看到你想要的馬了麼?」
南半風接住拋到胸前的錢袋,看看錢袋又看看紅小樓,接著將錢袋收回袖裡。
「好馬本就不好尋,要找像飛火那麼有靈性的可不容易...尋好馬就跟尋知己一樣難啊。」他邊說邊坐下,把食盒裡頭的糯糰湯一人一碗的分了。
「對、聽青青說你昨晚又去招惹樓裡的姑娘了?」
南半風顯然是沒有相信紅小樓的話,他接過那酒葫蘆,很是順手地給紅小樓倒了一杯。
「你就別老是戲弄那些姑娘了,姑娘們各個都是春心易動的年紀,要是讓人家誤會可不好...尤其你那嘴又滑溜。」
南半風給自己倒了杯桂花酒,那桂花汁液徹底融在酒水之中,澄黃的酒液晃蕩時漪出陣陣香氣。
「那是...是沒什麼不好...。」他含糊地回了句,啜飲一口,香醇的桂花酒舒緩了他皺著的眉頭,他道:「我就擔心你那張容易讓人惦記的嘴...繁花樓裡的姑娘可都還惦記著你呢,每回我來總要問問你有沒有又到哪惹事生非去了。」
「明日便回去,讓德仁他們荒廢了武藝可不好...不過今日就先好好放鬆下罷,青青姑娘也是明理人,相信她懂得分寸的。」南半風又斟了杯給自己,他舉杯對著紅小樓︰「你不喝麼?」
「說到吩咐——我還真想請你做件事情。」南半風把酒葫蘆封好,置在桌上,接著跟到了床鋪邊。
「你可以學狸奴叫個兩聲來聽聽麼?」
「咱們院子裡不是老來一隻狸奴麼,每回我想親近牠便溜了,我想估計是因為養了隻大的在家裡罷——」南半風邊說這話邊帶笑,瞧著紅小樓。
南半風沒打算要讓紅小樓安穩睡著,他繼續跟紅小樓說話:「你先叫個兩聲來聽聽?讓我好確認是不是我養的狸奴?」
(bzzz)
紅黑-「汪汪...?」
藍綠-「既然你不打算叫我就只好用別的方式來確認了...。」
南半風脫掉鞋子爬上床,朝著紅小樓的臀上一捉,把緊實富有彈性的臀肉握在手裡,同時親吻也印到人唇邊。
「只是覺得這機會挺好的...難得在外頭住麼?」南半風收回手,反將紅小樓的手給拉到嘴邊,輕輕吮吻紅小樓的手背。
「不行?」
「若你比較喜歡在地上的話我也不介意...?」
(bzzz)
紅黑-「可我比較喜歡你在下面。」
藍綠-「難得你會說這種話...又想開溜?」
南半風另一手輕撫紅小樓腰帶,緩緩的抽了開來,讓紅小樓的衣衫鬆開,掌心在人腹部上猶疑,似乎是在猶豫要向上或是向下。
「就一回。」南半風的手向下移到紅小樓的胯間撫觸,夏日的布料向來輕薄,隔著布料都可以感受到另一端傳來熟悉的溫度。
紅小樓脫去長褲的同時,南半風也把自己的外衫脫下,和紅小樓的衣物置在一塊,視線剛轉回去就與紅小樓的碰上,不管過了多少年,紅小樓在他面前衣衫不整總可以讓他心底一陣騷動。
他壓下撲過去的慾望,回問:「...咱們做這麼多回,你喜歡哪種方式?」
「沒想到竟然會有你覬覦我身體的一天,天可能真要下紅雨了?」南半風反著調侃回去,他貼近紅小樓,親吻他的唇。
「你回答不出來,是因為我讓你太舒服了?」
「那你待會可別叫得太大聲了?」南半風的吻貼著肌膚向下,連帶著放在紅小樓腰上的指尖也往下碰觸,光裸的下身讓南半風的碰觸毫無滯礙,他似是要回應紅小樓的乾脆,握住人的性器、碰觸著能最快讓紅小樓點燃慾望的地方。
「嗚啊!」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南半風痛呼一聲,他停下手裡的動作,趕緊去拉開紅小樓使壞的手。
「你這是...謀殺親夫麼。」南半風皺緊眉頭,神色哀怨。
「我想知道你怎麼樣比較舒服麼...?」南半風又湊上去親了一口:「你喜歡怎麼樣?從前面、側邊、還是喜歡在坐上面...?」
「哦,難怪...。」南半風像是想起了什麼,揚起笑;紅小樓躺回床鋪上,南半風便自他的腹部,一個個的吻向下落,直至下腹挺立起的性器旁,他又問問:「那你喜歡什麼場合?」
「是麼...。」南半風沒繼續追問,因為他的嘴正忙著舔弄紅小樓的性器,他伸舌把性器嫩滑的頂端至下方柔軟的皮摺全都舔得濕潤,另一手輕輕撫弄著囊袋,一邊吮吻著柱身邊發出親吻的聲響,動作的當下時不時將目光抬向紅小樓。
平日裡南半風偶爾也會對小樓這樣做,但大多都是想讓紅小樓焦急才會這般,他自個是不討厭這行為,因為這樣可以好好的欣賞人的表情。
南半風揚起頭,用手取代嘴唇的碰觸,臉上又是那種讓紅小樓見著了想打他兩拳的笑:「問完了,接下來要請你自己說...如果我碰到你哪裡舒服的話,告訴我?」
「我想讓你更舒服...?」南半風睜著他大大的黑瞳,語帶誠懇地。
「你答應過的,今日都要聽我的。」
儘管被打了前額,有達到目的還是讓他相當愉快,他又補了句:「順便連喜歡怎麼樣的力道都說一下喔?」
紅小樓的沉默南半風就當他是默許了。
他伸手在外衫裡翻找一會,取出平日裡歡好會用到的軟膏,抹了些到閉緊的後穴上,把中指探入的同時,嘴也沒閒著,自性器根部向上舔,舌頭沿著冠溝邊緣來回舔弄,隨後,他把視線投向紅小樓。
「不喜歡這裡?那...」南半風放在裡頭的手指勾了勾,在壁內的敏感帶上輕蹭,同時含住了紅小樓性器的前端,吸吮頂端的鈴口。
「這是喜歡呢?還是不喜歡呢?可要老實說...?」南半風感覺到手指被一陣劇烈地收縮絞緊;多次的交歡早就讓他對紅小樓身體各處的反應一清二楚,但現下只是藉機羞恥人,順帶滿足一下自己的慾望。
「你不說的話我可不曉得...?」
「那要大力點麼?還是這樣就好?」南半風一點都沒要簡單放過紅小樓的意思,繼續追問;伸舌來回舔弄頂端後吸吮了下,唾沫和被引出的液體交融在一起,成了有些稠密的透明絲線。
南半風沒漏看紅小樓每個掙扎和不快、以及最後向慾望沉淪的模樣,他酷愛這個過程,他雖愛著平日裡紅小樓那般驕傲的模樣,可更喜歡紅小樓如今這副只為他展現的脆弱樣子。
這是專屬於他的特權。
南半風聽從了紅小樓的話語,加大吸吮的力道,並且塞在人裡頭的手指也加入另外一指,兩指一同在裡頭攪弄、開擴,讓藿香的氣味染滿人的身體裡面。
每每吸吮,紅小樓的腰就會向上抬成橋,彷彿在邀請南半風進入更加深處的地方,南半風埋在裡頭的手指也回應了他的邀請,但當紅小樓逸出話語,想將之藏起時,南半風卻停下嘴,任由自己微微加快的吐息噴在人敏感的前端。
「要是不想說舒服的話,喵個兩聲我也可以接受呢?」
「待會要抓在我背上的話,我倒是挺樂意的?」南半風低笑了幾聲,根據過往的經歷,若是在床上稍稍被紅小樓施予疼痛——例如揍他一拳;往往都會讓南半風更加興奮。
「真是...我都要搞不懂誰今日生辰了呢。」南半風無奈地笑笑,抽出在紅小樓身體裡的手指,三兩下把自己的長褲脫去,僅留上身的白色長衫。
陽物朝天,那是紅小樓再也熟悉不過的東西;南半風又取了一些軟膏抹在自己的性器上頭,還有即將進入的穴口,隨著溫度的上升,藿香的氣味是愈發濃郁了。
南半風一如紅小樓所說,性器刻意在穴口前磨磨蹭蹭地惹人難耐,接著才緩慢地向裡推深而入。
即使是進入了無數次的處所,南半風每回都還是像初次進入一般的小心翼翼,不斷地確認紅小樓的表情是否有什麼變化,直至最底才放鬆地笑了開來:「嗯?嫌棄我沒禮數了麼,大師兄?」
南半風已是許久未曾這般叫他了。
「但大師兄同時也是在下的內人呢?是該以平輩稱呼才是。」
臉頰被捏得生疼,儘管講話含糊,南半風仍是回道:(bzzz)
紅黑-「待你能堅持的跟我一樣久再說罷?」
藍綠-「待會你可別求饒?」
「若待會你求饒的話,就是承認這個身分了?」南半風捉住紅小樓的手,試著讓他把手從自己的臉上移開。
「你不是就介懷我稱呼你的事麼?誰在乎誰就吃虧...?」南半風取下紅小樓的手,平日裡有些發冷的手指,如今也不知是因情慾又或者是被氣得發暖,指腹微微的粉色引他親吻。
他含糖貽般地從人的食指指尖一點一點含入,從修剪整齊的指甲溝緣慢慢向中指之間的凹槽進發,描摹著皮膚上的紋路,企圖擾亂紅小樓的思緒。
「那麼...」南半風停下舔舐,定睛瞧向紅小樓:「便不稱呼就是...?可與之相對,我就會直呼你的名字了?小樓...。」他輕聲低喃,本就溫柔的嗓音在此刻就像是入夢曲似的。
「那就沒什麼大問題了,不是麼?」語畢,他輕輕把推到最裡的陽物向外抽,接著搗杵般紮紮實實地向裡頭抽送了一下,緊密吸附著的柔韌穴腔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舉動,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頂,以此為起始,南半風反覆地向裡來回搗弄了起來。
「小樓、哈...」南半風漸次加快下身的律動,他一掌壓在紅小樓的髮梢旁,盡量不讓自己的身體壓在小樓身上,可他的唇離紅小樓頸邊極近,原本淺淺的喘息越發粗淺,在那之中還夾雜著低喚,幾乎要與胯間相拍的聲響重合在一起。
這突生的變故讓南半風愣了一楞,長年來的安穩日子使他早就失去了那份警醒,他止住動作看著被劃破一道口子的帳慢,直至聽見外頭突然靜下的騷動他才意會過來,估計已是被人偷聽好一會去了。
原著這偷聽牆角的事情在繁花樓並不是多奇怪的事情,可紅小樓與這裡的姑娘們皆是熟悉,若被她們聽去,紅小樓少不了要被笑話一番。
而他不喜歡紅小樓被他以外的人笑話。
南半風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開口:「青青姑娘,這時候來是有何要事麼?」
儘管南半風摸不準外頭究竟有誰,但他可以肯定青青也會參與其中,畢竟平日裡追問他和紅小樓事情的人就屬她最勤勞。
「...那在下就先代小樓謝過湘蘭姑娘了,還請晚膳來的時候再一併送上罷。」南半風皺起眉頭,剛才他才和紅小樓說著被惦記的事情呢,這下還真不知道該不該說是一語成讖。
「應當沒其他事了?諸位姑娘應當有其他要事要忙,請回罷。」
南半風聞言,看了下紅小樓,他鮮少被陽光曝曬的潔白胸膛上紅萸挺立,山巒般起伏的胸腹線條染上了情慾的紅,岔開的雙腿之間陽物高聳,溢出的液體濕淋直至容納吞吐之處。
紅小樓對上他的目光,瞪視著南半風。
一個時辰、...不,或許要兩個時辰罷。南半風心想。
南半風嘆了口氣:「青青姑娘所求為何?」
這下倒是南半風不樂意了。
事情只要牽扯上紅小樓南半風的心眼就會變得相當狹小,青青這一調侃,南半風的眉頭皺得都要夾成深溝。
「...千里秋生的徐林情事,夠不夠?」南半風所說的是近年在城裡走紅的言情作者的書籍,徐林情事裡面所敘說的是江湖男俠客之間的耽美文學,由於相當熱銷,現在一本難求。
青青打以前就喜歡這類的書籍,南半風也是曉得這點才會以此利誘。
「終於走了...。」南半風嘆息道。
「都這狀況了...還要停?」南半風稍稍頂了下紅小樓,稚嫩的裡頭也回應了他的動作而收緊,方才兩人正是情動之時,光是被中途打斷就已是夠難受,光是把青青請走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南半風握住紅小樓的手,吻咬他的掌心:「看在我給你解圍的份上,不給我點甜頭嚐嚐麼?」
「方才你不是說喜歡馭馬來著?」南半風啄吻曲起的手指,噴吐在人掌上的氣息炙熱,他輕聲:「讓我見識看看罷。」
「那恰好是一個鍋配一個蓋了?」南半風低聲輕笑;他暫且分開了交疊的身軀,坐直身子,取過堆放在旁邊的胭脂紅褥子,整好舒適的位置半躺半坐地,對著紅小樓伸出手。
「那就要看你、的『誠意』有多少了...?」南半風輕輕吸了一口氣,下身弱點處被軟熱的處所緩緩包覆住,這種略微失控又舒適的感受他說不清喜不喜歡,但紅小樓的氣息就在近處,他傾身上前親吻人的頸子,貪婪的呼吸著那氣味。
紅小樓這話說得晚了,南半風伸舌舔著方才親吻過的地方,那裡被印下了一枚紅粉的印子,由於是在喉側,想用衣領遮掩也是相當困難。
「這會那些姑娘全知道了罷?事到如今遮遮掩掩也沒什麼用,咱們都同進同出這麼多年了...。」
「哪能...有什麼意思...。」南半風把目光微微撇開了下,儘管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喜歡聽戲曲,但他也無法否認另外一部份是他吃味紅小樓沒事就會往這跑,讓他動了來這裡探查敵情順道正名定分下的念頭。
如果說出口肯定會被紅小樓取笑。
「就想來看看戲麼。」
「唔、...小樓...」紅小樓上身的短褐滑到手臂上,曲線優美的軀體就在南半風面前扭擺,下身被緩緩含入又拔出,不斷撥撩起新的快感,活色生香的畫面搭上下身無法控制的感受,簡直是拷問。
「和我一起、看戲就會曉得了。」然而,這與全盤托出的羞恥比起來,他寧可被拷問。
眼前的紅小樓很耀眼。
南半風忍不住伸出手去撫他的臉頰,那張帶著春色的臉上略帶著得意,炯炯的目光望著南半風,即使在這幽暗的一方小室裡仍然散發著光芒,紅小樓就是如此的存在。
見過一次就容易讓人惦念、彷彿會隨時溜到天涯海角的難以捉摸,可追上去又會放慢腳步等人趕上、儘管嘴上說要操南半風,每每總又順著他的心意交歡。
即使是在床上也勝不過他。南半風這般想著。
他只能任由紅小樓給予的快感隨波逐流,忘情地喘息。
「這樣、嗯唔...就很......」交合所激起的熱度從血液裡奔騰到了心口,南半風皺緊了眉頭,倒不是因為痛苦,而是紅小樓給予的快感讓他覺得難以掌握,平日裡大多是由他給予,現在狀況乍然反過來,讓他一時難以習慣。
紅小樓倒在胸前沉甸甸的重量,讓南半風反射性抱緊人,這讓人感到安心的重量以及溫度,還有南半風燃燒得正烈的浴火,使他幾乎是有些粗暴地翻了身,將紅小樓按倒在脂紅色的床褥裡。
眼前的紅小樓仍然失著神,高潮後的餘韻還在他身體裡肆虐,南半風卻已是沒有餘裕再等待,他分開人的雙腿朝著方才給予他刺激的穴口再次長驅直入。
然而似乎是還覺得不夠似地,他張嘴咬上紅小樓的頸側,順著欲望的驅使隨意吻咬。
正是情慾濃烈之時,南半風哪能聽得進紅小樓的阻止,就連紅小樓拍打在他臉上的手指都被他放進嘴裡舔弄,每當他輕咬紅小樓腕上的筋絡就會聽到紅小樓放縱的呻吟,纏絞他性器的裡端也會劇烈地收縮。
儘管身下的人神色歡愉之中帶著痛苦,南半風也無法輕易停下,拍撞的聲響穿插在每個短促的喘息裡,他彷彿化身成野獸,要把紅小樓整個人吞吃殆盡。
也就只有將人壓在身下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稍稍贏過了這人。
半刻鐘?一個時辰?南半風也記不清楚過了多久,待他完全滿足時,紅小樓已是連揍他的手都抬不起來了,眼神迷茫得很。
「煩請姑娘替在下把晚膳傳到碎雪廳罷,還請小仙女再稍待一會。」南半風看了下方才被扯壞的帳幔,破了幾乎一半,外頭風燈的火光都照到紅小樓的臉上了。
「另外、還請幫在下備一桶澡水,還有帳幔一組,送到房裡來,多謝。」南半風又補了句。
「東西放下都出去吧。」南半風沒有出去接那些東西,因為他光裸的下身滿是方才激戰留下的液體,就連穿在身上的素色長衫下擺也染上些許。
紅小樓身上更是慘烈,身上的短褐半掛半脫,牙印、吻痕及白濁的液體沾滿他的胸腹,精水還從他微微張開的雙腿間流出。
雙方都不是能讓人見到的模樣。
待房裡的人都退了出去,南半風去取來布巾,大略擦拭彼此身上的狼藉,接著抱起還沒緩過勁來的紅小樓,放到裝著七分水的大木桶裡,自己也跟著踩進去,溫度恰好的水漫到了心口,像這樣與紅小樓共浴也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還有力氣去碎雪廳用膳麼?」南半風勾起嘴角,雙手碰觸著紅小樓方才被染髒的地方,從頸子、胸口、慢慢清理到了胯間,那裡方才被南半風折騰得射了好幾回,現在正萎靡著。
「真不去?到時候青青姑娘問起,就算我不說,她也會覺得你被弄得下不了床罷...?」南半風輕擁住紅小樓,手指向著人後穴勾挖的同時,親吻著被他留下不少印子的肩頸,輕聲道:「我有帶件領子比較高的長衫,你就穿那件罷。」
也就這種時候紅小樓會溫順一些,若是平日、紅小樓還不拍他額頭。
得到答覆的南半風低聲笑了笑:「多謝稱讚。」
待梳洗完畢,南半風從帶來的衣衫裡找出了一件素白綢緞長衫,腰眼處繡著金色的竹樣,連竹葉上的紋路都繡出,一看就是價格不斐之物。
他像個給主人打理衣裝的家僕,拉衣扯袖地替紅小樓穿上,但由於二人身形相差懸殊,袖子和下擺不得不剪去一截足有前臂那般長的布料。
對此,南半風剪掉那截衣衫的時候忍不住竊笑。
「我這是...咳咳!清喉嚨呢。」南半風藉故掩著嘴,但還是掩不住他上揚的嘴角,他又道:「需要我抱著你去麼?小樓。」
南半風慢步跟在紅小樓半步之後,也沒上前去攙扶,紅小樓這人脾氣本就硬,要讓他做女子姿態倚在南半風身邊是不可能之事,但他總歸還是擔心,便跟著紅小樓一路慢慢地走,原本只要一盞茶就能到的距離,硬是走了快半刻鐘。
進入碎雪廳裡頭時,裡面早已站了幾名姑娘捧著酒水待命,碎雪廳並不是太大,估計就兩間廂房的大小,可天花板到地板全是名貴的畫作和裝飾物,這小廳的中央擺著一方形長桌的珍饈,兩張鋪著軟墊的黑檀木椅,而長桌幾步之前便是舞台,上頭設好簡單的布景,就等著他倆光臨。
南半風對坐哪裡是沒什麼堅持,他在紅小樓旁邊的位置坐下,道:「好了,開始罷,還請姑娘幫忙倒些酒水了。」
捧著雕花酒壺的姑娘,臉上帶著微笑給二人的杯子斟滿酒後,便靜靜的退到一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誰吩咐過,平日裡擅長跟客人聊天暗送秋波的姑娘們都沒有靠近,現場相當安靜,正當以為氣氛就要這樣凝結住的時候,噹噹兩聲,琵琶的聲音自舞台的後方傳出。
以此聲為起始,彷彿流水一般的樂聲傾瀉而出,施以粉黛身著粉白水袖的舞者也一個個的冒了出來,時而互相配合、時而整齊地跳起舞蹈。
南半風舉杯,回以一笑:「有勞姑娘們費心準備了。」
儘管是他出錢訂的酒席、請來了這些姑娘表演,但他仍是滿臉誠懇地感謝她們,敬完酒後他只淺淺嘗了一口就轉過去看著紅小樓:「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麼?」
方才在床第之間的情話如今在他人面前說了出來,讓南半風先是驚訝,接著他忍不住笑了出聲,裝作聽不懂地回道:「現在這樣就好,再大力的話杯子可要被你捏碎了。」
南半風本還笑著的表情忽然僵了僵,接著又舉杯向青青及湘蘭敬了一敬:「小樓向來心善,路見不平便會出手相助,就別太放在心上了...青青姑娘和湘蘭姑娘應當也累了罷?還讓妳們來給在下祝賀真是多謝了...。」
「多謝湘蘭姑娘。」南半風望了青青一眼,接著取起置在桌上的筷子夾過;那桃花酥如名字般,做成了桃花的形狀,外皮不知道染了什麼植物的汁液,帶著淡淡的粉色,花芯則是撒了白芝麻點綴。
入口酥脆,還有淡淡的花香和甜味,是挺不錯的小點心。
「這是湘蘭姑娘的手藝麼?挺好的。」
紅小樓和湘蘭你來我往的談話,南半風橫在他倆中間也就含著笑看著他倆,直至他們說完,他才道:「湘蘭姑娘——在下不習慣邊飲酒邊吃這桃花酥,不曉得能否幫在下備一壺洒川兩分葉泡的茶呢?這茶味和妳的桃花酥恰是絕配,如果不清楚的話,讓青鸞姑娘帶妳去罷?」
「既然樓裡有要事,那麼人手多些較好罷,在下和小樓一同用膳便行,不需要那麼多人伺候的。」南半風笑瞇瞇地擺擺手,他雖被伺候慣了但也不是那般嬌貴,更何況如今那小姑娘明顯地就對紅小樓留心,那是斷不可能再留她在這裡。
南半風一直看著青青和湘蘭的背影出了門,他才舉箸給紅小樓夾了塊餃子,挑著眉頭看他:「...看來是挺傻的啊?」
南半風的語氣有些酸溜溜地。
「我都不曉得原來你嗜好這麼特殊,喜歡傻子?」南半風又往他的碗裡添了顆水晶餛飩。
「那我當然很清楚了?照鏡子就可以看見呢。」南半風略帶得意的吃了口菜。
「那你曉得我喜歡什麼樣的麼?」 他把臉湊近紅小樓。
南半風滿足地吃著水晶餛飩,他細細的嚼了好一會才吞下去。
「小樓...多謝你。」突然地,他道。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事情罷了...那時候也是我的生辰,你直接把糖葫蘆塞到我嘴裡,差些把我噎死。」南半風說到後頭忍不住笑了兩聲。
「是啊,那是第一回有人送我生辰禮...不是師父、也不是從家裡送來的。」南半風低頭望著那些名貴的菜色,卻像是看著相當遙遠的地方似地,泛起淡淡的笑:「那真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糖葫蘆,比世界上任何的東西都還要好吃。」
南半風眨眨眼睛,抬頭望向紅小樓,揚起會讓紅小樓想打他的笑容:「我會先幫你擔心擔心。」
「不、我只是...」南半風握住紅小樓的手,直視著他的雙眼,相當真誠地:「感謝你一直都——」
南半風話都還未說完,門的另外一端就傳來男子在大聲呼喊的聲音,還有姑娘們不知是勸阻還是什麼,嘰嘰喳喳的離碎雪廳的所在越來越近,南半風隱約聽見有人在談論他。
『南半風包了小仙女晚場的戲又怎樣!咱又不是付不起錢!怎麼就不讓我看戲了!我去跟他理論理論!』
啪!的一聲,門被硬生踹開,南半風瞇著眼睛瞪向了來者,對於被打擾他和紅小樓獨處時間他相當的不愉快,然而入門的彪形大漢看起來也是滿臉不愉快,生著橫肉的臉頰擠在一起,朝著坐在主位上的紅小樓走過去,邊張嘴便叨叨絮絮地:「你就是南半風?這些錢給你,今晚小仙女是我的了!」
他丟了一只沉甸甸的錢袋到桌上。
「口氣倒是挺大,長的一副娘們樣就別學人說狠話、叫什麼姑娘!」大漢大步踏到紅小樓面前,足有六尺左右的身長,讓在他面前的紅小樓看起來就像隻小動物,他掄起拳頭摩拳擦掌,跟在他後頭進來勸阻的姑娘們也不敢上前,只得在旁邊遠遠地喊著話。
「啐!說你一臉娘們樣還真是個娘們,來花樓還帶男人,與其找你旁邊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不如跟了我——」大漢淫猥的笑著伸出手要去挑紅小樓下頷,手還未觸到人之前,鏗鏘的聲響制止了大漢的舉動。
青白的劍尖指在大漢的下腋處,大漢沒看清楚南半風是什麼時候抽劍的,聽到聲響時劍就已經指著他了。
「滾,或者,死。」南半風一雙黑目看似平靜無波,吐出的話語卻含著濃濃的怒意,壓低的嗓音讓人難以想像他溫和的模樣。
南半風默然幾秒,對著大漢道:「現在,滾出去。」
那大漢倒是先退了一步,也不知道是被劍嚇著又或是被南半風的神情嚇著了,一對小眼睛顫動著在南半風和紅小樓身上來回,隨後他又退了幾步,悻悻然地悶聲回頭走出碎雪廳的門口。
錢袋落在地上的聲響,引得大漢回頭,他撿起那錢袋的時候還瞪了他倆一眼,哼了一聲才轉身走人。
直至再也聽不見大漢的腳步聲,南半風才緩緩把劍收回劍鞘裡,調整自己的呼吸;剛才光是被打斷和紅小樓愉快的談話就讓他相當不滿,對方還不斷羞辱人甚至想碰觸紅小樓,更是讓他連把對方埋進後院的心情都有了。
南半風坐回紅小樓身邊,去撫人剛才險些被碰到的臉,明明就沒被碰著,他還是用拇指來回撫觸。
「...可以在叫一次麼?」
南半風張嘴,本想再說,可猶豫幾回,他又閉上嘴:「...不,沒事。」
南半風想到在床上的時候紅小樓拒絕被稱呼作內人拒絕得挺堅定,南半風當初會這樣叫多少也是想逗逗他,被怎麼稱呼倒是無所謂。
南半風笑了笑,握緊紅小樓的手。
直至青青發聲,南半風才注意到外頭的眼睛可都盯著他們,他執起杯子飲了一口掩蓋尷尬,然而卻發現裡頭沒半滴酒水,他尷尬地道:「...那還請麻煩諸位姑娘了。」
意外的插曲結束之後,戲很快就開始了。
流水泠泠似的琵琶聲響了開頭,故事是訴說一名前朝將領,由於受到奸人陷害,獨自一人被發配塞外,家中妻子被從原有的住所趕出,過著清貧的日子。
而那將領自塞外之地起兵謀反,越過了數百里的城池找尋,想重新讓住在都城之內的妻小過上更好的生活,然而待他找著卻已是過了數十載,妻子已在貧病之中去世。
由小仙女所飾演的妻子相當美麗,一身拖著長尾巴的紅鳳披、金燦銀璀晃著流蘇的霞冠,再搭上小仙女的朱唇小口、白潤圓滿的鼻頭、一對不像看著人間的目光,開口唱曲的時候便像天仙。
「是日一別三十載,陰陽相隔已無奈,奈何情深橋前待,再續情緣三百年。」
故事結束在將領最後在墓前與妻子交握雙手,深情地對望。
南半風看戲看得認真,紅小樓被晾在一邊,待南半風回過神來的時候,紅小樓已經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南半風輕輕把手覆在紅小樓的手心上,輕聲低唱:「來生再見心相繫,與你再度三百年...。」
////這噗咪惹////
如果要開paro線大歡迎
對啊 雖然這邊卡馬我鎖起來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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