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rita】魁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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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雨】

「在酒館發現的?」
「聽說裡頭在鬧事,就進去探查了。」
座上的陌生少年與狼人在談話。這是男子的視網凝聚出顏色後,最初認知的景象。
敵意視線如風,靜而銳利地斬向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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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低沉如狼吼的嗓音爬上耳際。狼人儘管尋不著理由,亦受本能驅使地與吸血鬼相互排斥。世界不得不相撞龜裂的兩群人會成為仇家是生態的法則。
「突然將你帶來,失禮了。」陌生少年──「統治者」發言,金髮輕輕地擺動。
「然而薩提雷夫城現在有兇惡的騷動,暫時必須將你列入嫌犯名單。」彷如宣判死刑的詞組從咽喉輕巧地溜出,落到地上反射鑽入吸血鬼的意識。
查理尚未釐清現況,先被一陣一陣的頭疼帶去注意力。他瞇起眼,忍著不適打量周遭環境,周遭殘留的淡淡血族氣味有些熟悉,看來萊娜已經先行拜會過了。
「我能理解,大人,」他輕聲說道,「不過,或許能給我如此粗暴行事的理由?」
「雖說是家臣擅自行動,抑是我思慮不周所致。」言及此,狼人的不悅一如暴風雨渲染空氣,然審視吸血鬼的紫眸沒有理會,「只是,請允許我確認你的清白再一併謝罪。」
薩提雷夫城的流言是潛伏於陰翳的汙垢,酒館是汙垢的藏身處。統治者必須確認任何造訪陰翳之人是否沾上刺鼻的氣味。

「……現在,請告訴我,你從何而來、又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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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時的不適退去,查理並未站起身,一是為了示弱,二是給自己時間思考。
他恐怕是被捲入這座城內隱隱欲爆發的陰謀內了。他仍然摸不著頭緒,此時的猶豫卻可能招致更深的懷疑,吸血鬼只能和盤托出 :「我名為查理,查理 · 愛因茲。這次前來薩提雷夫城是為了行商──還來不及拜會,便來到此處。」
他的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無奈。然而他不認為領主身旁的狼人會輕易相信他。
狼人抽動鼻翼以表不屑,看似是礙於子爵在場不便多言。燃燒般的淡金形塑出沉思的輪廓,顯然未因受縛之人的出眾容貌動搖──少年將供詞提到眼前端詳。
半晌,本應宣告判決結果的唇間流淌出躍向其他階梯的言語:「維恩還沒來啊……他是不遲到的吧。」
「也許有事耽擱了。」
「原想等他來再詢問意見的。」少年的嘆息輕倩無聲。
吸血鬼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內心卻不免動搖。
維恩。查理對這名主動相助的少年印象深刻,想必此時若那人在場,自己也不會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百口莫辯。這就是目前的狀況。
「莫非,大人所提及的兇惡騷動與近來流言有關?」查理試探性的問道,眼下不可讓面前二人知曉維恩與他的會面,這只會使他在嫌疑組成的泥淖之中陷的越來越深。
「看來你對於流言略有所聞?」狐疑悄然通過深濃的紫色。
有暗潮蠢動的戰場草木皆兵,將軍不能掉以輕心。字尾微微上揚,統治者需要刨根究底,「流言若棄置不管,終有一日會成為有形的騷亂。」

統治者需要追究外客究竟是風抑或汙垢本身。
「是的,為了調查而耽擱了幾日,這才來不及拜見。」查理並未錯漏統治者眼底滑過的疑慮,此時即使無法洗刷自己的嫌疑,至少也不能立刻被抓起來。
幾番思慮在吸血鬼心中逐一竄過,最後,他也只能選擇現下最可行的方案。
「我願意為您出一分力,大人,」吸血鬼轉為跪姿,朝眼前二人獻上敬意,「兇手自己調查自己並無任何好處──何況,還是在二位的眼皮底下。」
「──我可不這麼認為。」狼人宏亮的駁斥觸及石牆反射餘波,「若你是真兇,在調查交辦予你的同時就可以進行毀屍滅跡的工作。」
騎士的敵意不單單因世仇在場。少年之所以是領主,正是因長子淪為騷動的階下囚──薩提雷夫城搖搖欲墜。
「無所謂。」統治者的輕聲宣告比狼人更具威嚴,「此地本就需要外來之風。我會親自確認你是否是那陣風。」
「……只是請謹記,我還沒有完全相信你。」
真是難纏的狼人。他不否認名為世仇的代溝存在,但對方不善的語氣就像是從心底排斥自己──吸血鬼相信二人是初次見面。
那名狼人的存在會使自己更難取得統治者的信任。
「那是當然的,大人,」他嘗試使自己的真誠溢於言表,卻又不致反感,「我會展現我的誠意。」
「我名魁拉.梅薩斯。」統治者這才自報名號,騎士別開視線。身兼煉金術士的狼人擁有無禮的權利,這是薩提雷夫城的不成文規則。
「──我會監視你。」細長雙目拉成敵意的隙,腰間劍鞘匡噹作響。魁拉半帶無奈地重整走樣的氣氛。

「請你說說對流言所知多少吧,愛因茲先生。」
即使不回望狼人的眸,毫不掩飾的敵意仍鋪天蓋地的捲來。吸血鬼對此感到困擾。
「並不多。」他維持著跪姿,將至今仍被壓在地上的斗篷撿起並撢去灰塵,好整以暇的披回身上,卻並未將兜帽拉起。「僅止於坊間那些流言──連續失蹤案件的重重疑點、守墓人小屋傳出的哭泣聲等等。」
他抬頭看進統治者紫眸中流轉的光輝,似笑非笑,「一個晚上並不足以使我收集更多資訊,梅薩斯大人。」
「這麼說來,你確實初抵不久。」魁拉輕易就拉起聯繫之線在日前拜會的吸血鬼女子與他之間。倘是兄長恐怕會無視商人本意將那條血脈中的活氣利用至乾涸,魁拉並非無情者。
「為了你所承諾的協力,我會在城中替你安排住所。」
「等等、魁拉──」
「如此一來,要監視也更方便不是嗎?」紫色光輝只離開吸血鬼一瞬,「若是你試圖盜取城中任何資源,家臣將有當場擊殺你的權利。愛因茲先生,你願意接受這條規則嗎?」
「……我明白了,謹遵大人吩咐。」吸血鬼僅短暫思量便同意這看似不平等的條約。
原因其一,他並沒有選擇的權利,他不動聲色的掃了一臉不滿的狼人一眼。
其次,住在城內也未嘗不可──只要不竊取,領主家應當有城中最豐富的資源。查理是個精明的商人。
只是與萊娜的約定該是食言了,他有些苦惱地想,不知事後她會如何對付他。
「那麼,起來吧。」此語是將外客迎入麾下的信號。
「今日起,你在薩提雷夫城的人身安全以梅薩斯之名擔保。只要不行背離契約之事。」緊繃的雙肩隱隱隨審問結束有鬆懈之勢,魁拉不諳此道。擅長接待外人的兄長在名為未知的漆黑孔穴中不見蹤影。魁拉只能隱藏擔憂。
「是的,梅薩斯大人。」犀利的眼捕捉到統治者微微放鬆的肩膀,吸血鬼知道自己的人身安全將暫時被保障。
然而那名狼人始終是個問題,他不明白為何招致對方仇恨。
自己必須要謹言慎行,無論如何,接下來還有許多事要忙。
「再次為擅自將你帶至城中道歉。」年輕的統治者起身,長袍掃過地面,「請稍等,會有下人來引導你。」揉進善意的微笑才是魁拉的專長。
狼人調整腳步以便隨時跟上離座的少年。世仇擦身而過。
「──休對魁拉不利。」騎士的威嚇餘波清晰地觸動吸血鬼的聽覺,「否則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我向您保證,騎士先生,」查理微微偏過頭,金色長髮隨動作搖晃,「我對薩提雷夫城的一切毫無惡意。」
吸血鬼此時的笑意乃是無奈。他的真心對眼前一臉懷疑的狼人不耐的怒吼、咆哮,但面上絲毫看不出端倪。
他的確並無與領主做對的打算。然而,這不影響自己對狼人的觀感愈發差勁。
不知他會於此地停留多久。但無論如何,查理並不希望與狼人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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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仇恨值就被刷好刷滿了(……
回應已開!
查理的攻略之路又變得更坎坷了(……
一邊幫孩子添堵一邊很開心的親媽(明明是後母
萊迪爾的初設明明沒有這麼ㄐㄅ的wwwwwww(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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