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頓沒有忘記之前拿到的邀請函,今晚就是裡頭上的指定日期。既然當初就想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似乎不得不參與一場又是無聊的宴會—直到到達會場前他還是這樣想。
他甫下馬車,隨後接二連三的也有幾輛車停在後頭。溫斯頓沒想到會來參加的人這麼多,而且他瞄到很多人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但感覺不止這樣,更多像是興奮那種。宴會自己也去不少,雖然大多都是任務的關係才會參與其中。
來到了這個宅邸的入口,左右各站著了一男一女還戴著一黑一白的狼面具。他記得邀請函裡頭沒有寫這個是化妝舞會,帶點疑惑的走近,便被男人截停下來。溫斯頓從口袋取出了邀請函讓人過目,對方看了好一陣子然後確認無誤。「先生,這個給予你戴上,希望你有個愉快的晚上。」男人在旁邊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狼面具給他。他接過後也轉過頭看了一下其他人,男性都會同樣被分獲到黑色的面具,女性則是白色。
他把面具戴上,走進了舉辦活動的地方,裡頭已經有不少人在聊天交際,而當然所有人全部都是戴著面具。走到一旁看了一下手錶,看著時間距離正式開始尚餘數分鐘左右,場內的賓客紛紛放下酒杯和手上的食物,歡笑聲也開始停下,眾人聚集到會場的中央。
所有燈慢慢調暗,只剩一盞照著舞台。站在那邊是一個男人,他開始說著標準的開場白。「那麼,就正式進入我們的主題吧。」臉帶笑容,隨即揚一下手身後的布幕便拉開了,中間有一張椅子,捆綁著一個女生並用了黑色布袋蓋著她整張臉。
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溫斯頓這樣想著,然而接下來驚為天人的話語便解答了他的疑問。「今晚乃月圓之夜,我等信眾這次該如何奉獻這次的祭品?」面具底下的他不禁瞪大了雙眼,這個宴會是……?他暗暗觀察其他人的反應,可是大家也正竊竊私語,似乎便是在討論這個『祭品』。
「前一次因為耽誤了些許時間,我們差點就被狼神所捨棄…」他深信只有自己覺得這個男人的動作和說詞極其誇張,而且口中所說狼神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裡的都是信奉狼人的集會嗎?這裡以他所猜測至少也應該有少部分是吸血鬼。
他以為他們的存在已經夠傳說了,沒想到居然還有相信狼人這個信仰。溫斯頓心裡不屑輕哼一聲,他倒是想看看這場瘋狂的宴會到底還能弄甚麼把戲出來。反正也來了,況且難得勾起了自己的興趣。
當大家還沒有定論的時候,有兩個戴著全紅面具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們所說的『祭品』旁邊,而那身裝扮看起來就像是祭司之類。想不到還有模有樣,準備得這麼逼真,但對他們來說這些全都是必須的。
「這次直接把她全身的血放掉供奉狼神,再把她的肉分割予各位享用,大家覺得如何呢?」男人越說越興奮,眼裡更是充滿著狂氣。每一句話都引導著在場所有人的想法,當然大家都十分贊成,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
兩位祭司也早有預備,在後方拿了兩至三個大盤子,隨即從衣袖裡取出了匕首,正要往那名『祭品』身上劃開並割開頸部。溫斯頓知道大家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來臨,所以根本不會有人出手阻止。『It’s so crazy.』他其實不喜歡插手任何事,可是如果因為這種理由就要犧牲一個人,那倒不如血祭這裡的活人才是正確做法。
他靜靜在黑暗中移動到靠近舞台位置,想找機會下手。他思考過,或許『我們』的存在與這群人的做法本質也是相近,但如果要信奉這種無稽之談不知是否存在的神,不如實在一點相信他們一族確切就生活在人類身邊,這種無需證據的真確性不是比所有東西來得更加實際嗎。
正想動身衝上去,此時傳來了幾下槍聲。「砰!砰!」他立刻停住了自己的動作,順道退到落地玻璃窗的附近,「到此為止了!」數名身穿夜巡者的衣服的人不知道從那來冒出來,而且已經堵在入口處讓人無路可逃,還有其中兩位已經解決了台上的祭司。
場內一片混亂,這時已經很多人被夜巡者抓住。而這情況自己也立刻隱身悄悄地離開會場,避免被抓到還要誤以為與這群瘋子是一夥。「那個男人呢?」溫斯頓在外頭聽到其中一個夜巡者大喊,自己順著視線看回台上確實只剩那個被救起的女生和兩名夜巡者,本來帶領眾人的男人早就逃之夭夭,沒有看到任何蹤影。
溫斯頓靜靜的遠離這個事非之地,反正剩下的就交給協會的人處理就好,他無需要多干預這種事並讓自己陷入麻煩之中。
不過這個時間點除了在外露宿一宵別無他法,就待明早再想辦法回去。至於手上還拿著當初進場給的狼面具,說不定之後還能派上用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