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爽。
超級不爽。
受困在這種鬼地方,的確是鬼地方,他媽的鬼屋。
陰鬱晦暗的氣息潛伏在陰暗處,早聽說過美國最近時常有出現失去靈魂的人類空殼,他也是為此才會踏上美國,對於魔鬼而言充滿了恐懼靈魂的是最美味的食糧.....是要讓人類受盡恐懼後最後才收割嗎?
但果然這邊的氣場還是讓人很不舒服。
他的庫存不知道夠不夠?
阿萊西奧往懷裡掏摸著,聖水、聖油、聖鹽.....會需要用到武器嗎?雖然用全視之眼很便利,而且不過是才出現五年的力量,阿萊西奧平常還是仰仗著他過去十幾年以來的驅魔經驗和手法。
他蹲在地上將手邊的各種道具拿出來擺在身邊挑選著,而在這之前他早就在身邊畫了陣法避免受到侵擾。
不過詭異的是,這房間雖然有一扇門,但卻無法開啟,大約是要滿足什麼條件吧。
乾脆用暴力打開好了.........
被困在這個地方的驅魔師很不爽,反正他本來就打算要毀掉這個破地方了。
龍造臭著一張臉,他回過神就發現自己倒在個陰暗又充滿討厭氣息的地方,難道被附身了嗎?地板很冷,他拍拍臉頰,還不習慣這裡的陰暗,只發現有瓶罐摩擦地面的聲音自附近不遠處傳來。
「……!」嚇了一跳,同時悄悄的往後退。
看來是進門的時候被傳送到這裡來了……現在是什麼狀況?
地板冰冷的讓椿太清醒過來,帶著困惑四處張望,發現自己位於一個陰暗的房間內,看不清四周有什麼,只覺得這個地方令人厭惡,冷意環抱著身體。
背包還在……爸爸也還在,沒事的。
背包內的父親朝椿太散發出讓人安心的氣息。
接著他想起他為什麼進入這個詭異大宅的原因……因為龍造進門了。
也就是龍造也可能在這裡,他一定很不舒服。
椿太幾乎是沒什麼思考的立刻爬了起來,灰色的眼睛努力適應了陰暗的光線,試圖找到自己關心的對象。
接著他聽見了像是硬質的罐子輕輕摩擦地面的聲音,還有鞋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
他循聲過去了。
忽然之間有兩股....或者說是三股不尋常的氣息傳來,但這時候緊閉的門卻打開了,阿西萊奧皺起眉頭,起身轉向被拉進來這裡的兩個人類和.....一個靈體。
不過雖然說是看,但他還是一貫的用眼角餘光打量,盡可能地不讓視線交接,尤其眼前的這兩人似乎具有靈感體質。
++
麻煩兩位給我一個目前最鮮明的感覺,還有一個供阿萊看的影像片段喔
龍造聽見了聲音,從前後方同時傳來,這讓他狠狠緊張了一把。一扇門突然打開了,龍造第一時間腦袋一陣空白,接著便恢復警覺,往附近的兩人看,一個人不認識,另個是……
「椿太?你怎麼也在這?」
在咖啡廳時,他一直裝成沒看到旁邊不遠的惡靈,但卻還是被發現視線,甚至激怒了祂而受傷,當初袖子染了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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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他現在的腦海裡只有龍造,還有最強烈的擔心。
現在眼睛稍微適應了黑暗,可以看的比較清楚了,他看見了熟悉的人。
「……龍造。」你果然在這裡,太好了。
他的注意力只在他尋找的人身上,現在人讓他找到了,可以稍微鬆口氣……椿太緊張的用目光上下掃視了龍造。
袖子,有血……
是受傷了吧。
「……」椿太心裡出現一股冰冷的殺意,默默的站到對方身邊,這才慢吞吞的開始打量那個似乎穿著神父服的人。
……誰啊?
怎麼這麼麻煩,沒想到發動的條件是三個人....他剛剛本來還在想是不是要獻上一點血液才能開門,雖然他有十之八九會考慮直接破壞........從兩個人身上感受到的緊張、擔心、恐懼、敵視跟殺意。
閃入腦海中的是幾個片段,就和他猜想的,這兩個年輕人靈力,不過差在一個可以攻擊一個不知其法吧。
阿萊西奧抓抓後頸,轉身蹲下來將散落在地上的各種道具收拾進內袋裡,順便排列了一下方面拿取的順序,內心想著兩個人都是看的見的人,那等等要解釋也會方便的多,只希望不要礙事就好。
「……」看著眼前冷靜的陌生男人,龍造似乎欲言又止,但終究沒說什麼,只拉住椿太要他放輕鬆一些,每次受傷時椿太就會很生氣,恨不得把那些靈體都吃了一樣。
眼下不可能繼續待在原地了,既然只有一個出口,就只能往那裏走,儘管對這種騷靈現象一般的邀請感到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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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那些靈體是真的被吃了。椿太被拉住也沒說什麼,只是又朝龍造靠近了些,繼續盯著那個神父模樣的人。
「……」
阿萊西奧收拾好他的東西後站了起來,轉身對著龍造比了比,「矮的那個過來。」雖然自己也是個矮子,但還是嘴賤的說別人矮,畢竟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實在身高懸殊。
「你手腕上的傷口被惡靈汙染了,不處理很麻煩。」
阿萊西奧從內袋裡拿出裝著聖水的銀罐,汙穢的氣會吸引穢物,只是因為他們還留在房間內的關係,他在這裡佈置下的陣可以防止邪惡之物的靠近。
「……」聞言揚起眉毛,但這是事實,而且這時為無聊的事情爭吵一點用處也沒有,於是只是往阿萊西奧的方向走。
對方大概也是能夠看得見邪祟的人,而且很可能懂得比自己跟椿太加起來更多。
「我大概是因為這個來到這裡的。」雖然出了咖啡廳後,不祥的氣息減少到幾乎沒有,他在早退後還是不自覺往這不尋常的方向前進。
見對方替龍造處理了傷口,神色稍微沒那麼冷了,仍舊什麼話也沒說靜靜的注視著他們的動作、聆聽他們的對話以及周遭的動靜。
椿太安靜的就像一個會呼吸跟眨眼的大型假人。
「汙穢的氣會引人走上晦暗之地。」
阿萊西奧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抓住了龍造的手,將他的袖子拉開看著底下有點泛黑的傷口....他打開罐子,將聖水交淋上去,嘴裡唸著亞拉姆語言的潔淨咒.....事實上亞拉姆語才是真正神之子訴說的話語,雖然大部分的神父還是偏向拉丁文,像自己使用亞拉姆語言的幾乎沒有,但在種語言的力量比起拉丁文更加強大。
傷口發出了滋滋的聲音,帶著點燒灼感。
阿萊西奧將聖水罐收起來,又從內袋挑出了
沒藥油膏,將油膏塗抹在看著猙獰的傷口上,最後才拿出了乾淨的繃帶,仔仔細細的將他的手腕纏起來。
他的大衣簡直就像是百寶袋似的,一件件東西拿出來又收回去,卻不見衣服有鼓脹,彷彿東西是憑空取出又消失掉。
「不准碰水,一天後取下來就沒事了。」
靜靜的聆聽這神父的咒語,是完全沒聽過的語言,傷口的疼痛只讓他皺皺眉頭,他對電影裡演的驅邪咒語大部分不信,但阿萊作的處理顯然很有效果。
「我知道了,謝謝你,神父。」龍造有禮道謝,對於阿萊的大衣能塞進這麼多東西感到訝異,內心閃過了「銅鑼衛門」這個詞。
「……」看著神父的大衣,想到
百寶袋 。
「帶著,出了這扇門之後像你這種會吸引惡靈的體質會惹來麻煩的。」
又從懷裡挑出了一條銀製的墜鍊,上面有著特殊的符號和咒文,那是他特製的,擋過一次惡靈的攻擊,銀珠子就會染黑,雖然可以繼續帶著,但護身效果會越來越微弱,到時候得拿去淨化處哩,重新施咒。
他走踏了世界各地,除了他本來會的驅魔方法也學習了其他的方法加以應用,只要是他認為有效的就會不惜餘力去學習。
「那個臭臉高個過來。」
接著阿萊西奧對椿太比了比,讓他過來,「惡靈最喜歡吃乾淨的靈魂了,你包裡裝的拿出來。」
「……」好喔。
椿太沒什麼表情的把包包移到前面打開,露出裡面的羊玩偶並溫柔的拿出來,生怕把父親弄掉了。
「……」眼前突然一亮,包包被打開了,還看見了陌生人,他在遲疑要不要向對方打招呼。
「啊,謝謝你。」眼神略顯好奇地接過那條精緻的墜鍊,上頭似乎帶著不可思議的力量。阿萊也許是看出了他沒什麼反抗能力,帶著這個多少能安心一些。
聽見了神父的話,立刻往椿太的方向看,看來對方把裝著伯父靈魂的羊布偶帶來了。
要是椿太的爸爸在這種地方被吃掉就糟糕了,希望阿萊有解決辦法,還有別把祂驅掉……
還真是個小朋友,居然把他爸用釘子丁在羊娃娃裡。
「這樣好嗎?」
他是在對羊娃娃說的,他是沒有感覺到不甘願,但或許可以說是濃濃悲傷的愛意吧,父母對子女的愛向來都有點癡愚......他又從內袋裡挑出了一條用棗椰樹葉曬乾編織而成的草繩,那草浸進過乳香而散出一股美好味道。
他將草繩綁在羊娃娃的脖子上,一邊綁著一邊道「阿萊西奧‧莫里蒂。」自我介紹。
「……」幸好這個神父還算明理吧?觀察著他們,聽見了阿萊說了自己的名字,才想起還不曉得對方的身份。
「我是伊藤龍造,莫里蒂先生。」雖然有著工作時經常被用來方便稱呼的綽號,但他偏好其他人稱呼本名,他才不想被第一次見面的人叫做蓮花。
「……謝謝你,莫里蒂先生。」對於對方的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是透出了一股混雜著無奈的複雜情感,任由神父動作,綁上的草繩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溫暖,很有安全感。
「……荻原椿太。」椿太只是說了自己的名字,總覺得這個神父可能不太在意自己叫什麼,所以沒有多說。
「……阿萊西奧,神父或是莫里蒂。」
似乎很不喜歡被稱為先生,阿萊西奧補充了一句。
接著他走到了門口,嗓音帶著淡淡的不耐煩「這裡是收割人靈的魔屋,存在著很多限制跟規矩,我要毀了這屋子,你們不要做太多多餘的事情會連累到我。」
「……好的,神父。」只是仔細聆聽對方接下來說的話,畢竟這關乎人命,雖說已經習慣遇到這種衰事,他可不想栽在這種地方。
「那麼,就照你的話行動吧,你是專家。」聽出阿萊話裡的不耐,聳了聳肩說道。
「……。」
他聽著龍造的話,收起布偶背好,站到龍造身後,彷彿對這些事情沒什麼感覺。
離開了小房間後是長長的木造走廊,帶著潮濕和腐朽的氣味,牆壁上有無數的裂縫,深沉黑暗,有著無數的什麼從裂縫裡窺探著他們,走在走廊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擲到色的把地板踩破,從破裂的地板湧出黑色黏稠的液體。
帶著惡意的窺探視線就像是被無數的小針紮在皮膚上一樣,令人感覺噁心無比,弄得阿萊西奧都被噁心的冒出雞皮疙瘩,因此臉色也越來樂陰沉火大。
龍造覺得這裡的氣氛讓人渾身不對勁,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明明是好好的踏在地面,卻突然發出破裂的聲音,帶著不妙氣息的的黏液從縫隙被擠出來,他嚇得立刻往後面跳,雖然沒有哀嚎,卻臉色刷白。
他感覺到牆壁的裂縫充滿著視線,忍不住從身上纏繞的灰色裡抽出一把五寸釘。
"劈啪……"
感覺到右腳腳底的地板破裂了,椿太捏著釘子,又往前走幾步才停下來回頭察看,並注意到那個縫隙流出了什麼,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也讓他發現他跟龍造的距離已經拉開了。
雖然好奇,回頭時注意到龍造那嚇的慘白的臉,所以並沒有蹲下去研究那是什麼。
煩死了。
專挑沒什麼能力對抗的人嗎?感覺實在很讓人不爽。
雖然這間房間的都是小角色。
「…….......」
阿萊西奧默默地從內袋裡抽出一把造型古拙的銀刀和一瓶聖油,他淋了一些油在刀上,接著用力的將刀子捅入旁邊牆壁上的隙縫,跟剛剛一樣湧出了黑色黏稠的液體...........
他朗聲念著亞拉姆語言的咒文,周圍傳來了淒厲的各種尖叫,一種淡金色的火焰從銀刀竄出卻沒有將木頭牆面燒焦,他燃燒的是躲藏在牆後面的晦暗之物。
「啊……!」刀尖刺入牆縫的瞬間爆出的尖叫聲讓龍造忍不住摀住耳朵,但一點用處也沒有,他只能放棄,快步跟上兩人接著抓住椿太的衣擺。
阿萊西奧的咒語跟法器似乎起了很大的作用,他感覺到那些東西打算往另個方向逃跑。
聽著爆出的尖叫聲,臉非常的陰沉。
好吵……
椿太收起釘子,把龍造拉入懷中抱了一下,然後牢牢的牽住他的手。
尖叫聲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停止了,阿萊西奧將銀刀抽出,甩了甩後收回內袋,這長長的走廊彷彿被淨空了一樣乾乾淨淨的。
「走。」語罷,邁開腳步走向出口。
尖叫停止以後,龍造似乎舒服些了,他一手緊握著椿太的手,另一手把銀墜抓在胸前,跟著阿萊的腳步往前邁進。
他們來到了個有天井的地方,在那應當可以看到外頭的景色,卻罩著一層灰濛濛的霧,什麼都見不著。
這裡應該有出口,而不是死路。
「.......看起來少了什麼,我們回往回走。」
阿萊西奧皺著眉頭看著霧濛濛的天井,抓抓後頸,最煩這些了,說罷便領著背後兩人往回頭,但是他們卻沒有走回剛剛的地方,而是到達另外一個房間。
那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房間,有的只有要讓人密集恐懼症發作的無數孔洞。
綠BZ者,透過孔洞看到無數的人腿,在人腿後方看見密碼。
增添趣味:其他顏色者請自行決定在孔洞裡看到什麼恐怖畫面(。
空間的改變,只剩下這間滿是孔洞的房間和天井是相通的,看來勢必要在這裡找到什麼線索才能夠離開,「到處看看,應該可以找到什麼東西。」像這種困住的窘境是會讓人心焦慮起來而無法好好思考,以及恐懼的堆疊是目的吧。
在什麼都沒有的空屋子,牆上只有孔洞,那麼目的就是要讓他們去窺看吧,阿萊西奧臉臭得跟什麼一樣,他最討厭的就是被迫看到一些有的沒有的,現在又要讓他主動去看,簡直就是叫他拿叉子自捅眼睛一樣的道理。
他隨便找了個孔洞看..........一臉厭世的看著裡面上演著母親支解了自己孩子的血腥畫面,並且試圖找出有什麼線索。
補充:看到密碼的一瞬間,天井那邊會傳來異常的聲響,走過去會發現出現了一扇門,門上有輸入密碼的按鍵跟螢幕。
龍造非常的不喜歡這個房間,那個孔洞雜亂無章的排列簡直刻意要讓人作嘔,他看著阿萊跑去看了那些洞,也許裡面有線索,為了早點逃出去,勉強的閉眼挪動腳步直到摸到其中一個,往裡面窺伺。
裡頭有個四肢被折的歪七扭八的人忽遠忽近的亂竄,他困惑的跟上怪物快速的動作,它卻跑到見不著的死角。
然後突然鑽到孔洞面前,混濁的藍眼與他對視。
龍造用最快的速度後退,他被狠狠嚇著了。
椿太看著房間內的孔洞,腦中浮現令人不快的想像:他覺得這些孔洞是某種生物的巢穴。
他覺得查看那些洞穴的行為有些不妥,但仍然跟著其它兩人向前窺視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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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黑色的洞穴的深處是一片充滿惡意的漆黑,彷彿看不見盡頭……接著他發現那糰黑色正在朝他靠近時,發覺到那是一糰正在蠕動的黑髮。
這讓他立刻往後退好幾步看著那頭髮垂出洞口,又慢慢縮回去。
看了老半天沒有看出什麼,阿萊西奧換了另一個孔洞,接著他看見了無數的人腿懸掛在半空中,而在人腿之後有一排閃動著不詳紅光的數字........
51100155035001阿萊西奧翻了一個白眼,就是喜歡玩這種數字遊戲,是都玩不膩嗎?再說又有幾個人能夠理解這一串數字的意義啊?腦子壞掉了嗎?阿萊西奧在內心吐槽著,這時候在天井那裏傳來了異常的聲響..........
他們走過去發現原本什麼都沒有的牆上出現了一扇有著無數人類堆疊在一起掙扎模樣的猙獰黑門,門上有輸入密碼的按鍵跟螢幕,阿萊西奧將剛剛取得的密碼輸入進去,黑色的門緩緩地敞開。
不重要的附送小知識(。 在門之後是長長的走廊,地面與牆面看起來黏又濕滑、木板已經烏黑腐朽……讓人聯想到自己是在下水道、又像是在什麼東西的喉嚨裡。
每人擲一個Bz, 骰到 者被會被不明物咬一口,被咬的感覺自行描述,有護符者骰到請描述防禦的模樣。
龍造跟著兩人走過骯髒潮濕的走廊,謹慎地觀察四周,視線餘光瞥到有隻黑色的東西蜷縮在角落,猛一看,那帶著野狗模樣的形體就發出怪叫衝過來。
龍造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想揮拳揍那個怪物,手上還抓著那個墜飾,它因為裡頭的法力被彈開,又因為龍造的攻擊被拍到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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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椿太感覺到後頭一陣涼意——
上頭淌下了灰黑半透明的靈體,黏到椿太的背包上從隙縫鑽入,想襲擊背包裡的玩偶,也就是椿太的父親。
接著還沒等椿太回頭,它就發出一聲尖叫聲,被護符的力量彈開發出一陣焦掉的氣味。
椿太在它彈開之後的瞬間不顧後果地迅速用四把灰色的五寸釘把那個東西固定在牆上。
趁著暫時沒事,椿太渾身冷汗地把背包移到前方以確保父親的安全。
「..............」
淒厲的慘叫聲,阿西萊奧甚至連看一眼那個像自己襲擊而來的惡靈長什麼樣子都沒看,一伸手就把那東西給捏爆了,要是他沒有事先準備東西給其他人,那豈不是要受傷了,真的是很不爽阿。
接著他從懷裡拿出了木造的看起來非常有年代的十字弓───
都別給我動。」
臭臉和暴躁的嗓音,接著就看到他將箭一一射出,咚咚咚咚跟慘叫聲,無數扭曲黑暗的惡靈就被箭釘在牆壁上,發出了滋滋的聲響,消散。
龍造現在不曉得該驚訝哪件事情了。雖說自己也碰的到惡靈,但跟在不受傷的情況下捏爆它是兩碼子事。十字弓?開玩笑的吧,這神父簡直是對惡靈軍火庫,他衣服底下的東西到底還有多少,龍造可沒在他懷裡看見半點十字弓的形狀。
不過現在沒機會糾結多拉A夢的秘密,活著出去才是最重要的,要是等等再有惡靈撲上來就揍──還沒想完,就又握著墜飾把另個惡靈彈開。
居然捏爆那個東西……果然是大叔,還真是皮粗肉厚。
椿太對神父徒手除妖的舉動感到一陣茫然,根本沒有去在意神父又掏出什麼武器,他似乎早就已經認定那個大叔的衣服下面是存放除魔道具的異次元空間了。
……這就是專業吧。
他知道自己也有能力除去髒東西,但要是像那個人那樣徒手捏爆,手可是會大片瘀青的……他才不幹這種事情。
他繼續用釘子把那些繼續襲來的黑乎乎玩意兒刺在牆上,抱緊胸前包包裡那脆弱的父親保護他。
在解決掉惡靈之後他們離開了那條潮濕陰冷的走來,下一間房間布置得相當豪華,但是所有的家具跟布幔明都破損發霉,發出難聞的潮氣...........在中間嶄新的是一張小桌,上面放了三個酒杯,裡面裝滿滿的是紅色的液體........明顯的暗示,就是要讓人喝下那些東西。
阿萊西奧走過去,用小指沾了沾,舔了一口。
「..............是
。」
紅-人血
藍-蛇血
綠-羊血
黑-鴿血
別問他怎麼分辨得出來的。
「……」他還真想知道是怎麼分辨的,現在的狀況明擺著就是要讓他們喝,但龍造不是很想配合。
「喝了會不會死掉啊。」如果裡面加了其他東西可是會讓情況一口氣變得糟糕,他決定不去看那三杯充滿惡趣味的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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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也許喝了之後會變成什麼東西的誘餌……」真誠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椿太表情沒什麼變化的看著那三杯鴿血,但似乎對那個很感興趣。
……不知道把那些血潑到地上會怎麼樣,永遠出不去嗎?
然後他打算看這位可靠又暴力(?)的神父怎麼做,說不定直接炸了這個空間都不稀奇。
「操他媽的鬼才會去喝!!」
脾氣暴躁的驅魔師爆了一句髒話,把那三杯鴿血摔在地上,弄得一地玻璃跟血液,接著他從懷裡挑挑摸摸著,走向了門口,動作粗魯地將手套扯下,咬破手指在骯髒的門板上面畫陣,拿出聖鹽也在地上畫陣,最後拿出聖油淋在門縫。
嘴裡唸著亞拉姆語的咒語,一面燃起了火柴扔下去,熊熊的火焰燃燒著門板,頓時像是發生了地震一樣,整個房間劇烈搖動,彷彿在抵抗,而阿萊西奧口中說的咒文也越來越快越來越粗暴。
「!?」這樣是沒問題的嗎!好吧總比喝血好!
龍造默默的來到椿太身邊看著阿萊西奧的粗暴施法,理論上,身為處於地震帶的日本人對地震比較適應,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的話他大概真的不會怕。
……他挺希望自己有一套能對抗惡靈的辦法,而不是空有靈力卻手無縛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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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不是炸房間而是燒門嗎……好。
椿太伸手拉著龍造的手臂,眼神木然的看著神父很習慣這種事情的背影,除此之外沒有多做什麼,安靜的等待房間的震動結束。
……這個人在說什麼不喝的,自己倒是已經嚐過了。
想到這裡椿太露出一點點笑容。
房間的震動越來越小直到平息,阿萊西奧一腳踢破了被燒的黑漆漆的房門,順利脫出這個房間。
「走了,你們兩個。」
頭也沒回的擺擺手,阿萊西奧可能是因為解氣了一點,語氣比剛剛好的多。
阿萊狠狠發洩情緒以後態度好像變佳,龍造跟椿太一齊跟在神父身後。
他們來到個特別陰暗又掛滿絨質布幔的迴廊,這裡擺放了很多雕像類的藝術品,還有大幅的油畫。
這裡的東西彷彿蓋上一層灰,只有半乾涸的拖行血跡特別新鮮,延伸到布幔、牆壁、雕像之後。
每人骰一個Dice,數字最大的遭受襲擊,襲擊你的東西自訂。
「唔。」
椿太看著那個大小寬度的血跡……
覺得那個受傷的動物(或許是惡靈)可能跟
差不多大小。
紅-小孩
黑-成年人
藍-大型犬
綠-鴿子
注意到小小的拖行血跡,阿萊西奧只是撇了一眼,這鬼地方的走廊還真多,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雖然他有抵抗能力,但是基本上他的體質是非常敏感的,這裡沉重的空氣跟氣息都非常讓他噁心和不適。
「……」走在最後頭,這裡安靜卻讓人不安。
在經過雕像以後聽見小碎石滾落的聲音,立刻往回看,卻什麼也沒有,沒發現雕像動作的差異,而是趕緊往前走避免脫隊。
後頭突然伸出一隻手擭住龍造的頸部,往後拖行。
「啊、放開我……!」被雕像舉了起來,雙腳甚至有些離地,看不見是什麼抓住了自己,抓著銀墜的拳頭往石膏手猛敲,最後跌回地上。
手上的銀墜完全變黑了,他卻還沒脫離險境。一直被針對的感覺好不爽,他在地上滾一圈後就往阿萊的方向跑。
椿太在龍造逃脫石膏像時發現那個拖行血跡的終點,那是布幔後另外一尊石膏雕像。
他灰色的眼前彷彿被眼前鮮紅的景象吸住了——雕像上頭沾著滿了血與內臟,布幔與地板上噴滿了濃稠的血液,石膏安詳的面部表情此時沾上了血只讓人覺得反胃。
要是龍造沒有逃掉的話會變成這樣……?
湧出的恐慌跟憤怒讓椿太下意識的使用了能力,凝聚成了玩偶熊的樣子準備去吞食攻擊四周的靈體。
見龍造沒事,椿太拋下那頭熊與石膏的跑過去抱緊他。
這攻擊是越來越過火了。
原本心情好了一點的阿萊西奧這時候又火大了起來,他緩緩地睜開了一直緊閉的右眼,那是和他左眼相反的顏色,黑色與金色組成的異色瞳,而隨著他睜開眼睛的動作長廊上出現了無數的三角鏡子,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只見一瞬間鏡子裡面出現了除了他們一行人以外潛伏、出現在此處的靈體。
他粗聲吼了一句咒文。
匡噹。
封鎖靈體的三角鏡子紛紛碎裂,而這走廊上陰沉沉的晦暗氣氛也被一掃而空,所有一切都被除得乾乾淨淨的..........
「呃....」
在鏡子碎裂的同時,阿萊西奧感受到身體彷彿被撕裂般的破碎感,以及右眼的灼熱和劇痛,讓他不經摀住右眼,單膝跪下,頓時臉色蒼白地滲出了冷汗。
畢竟是用了異能,加上一口氣摧毀了大量的惡靈,回饋到身上的痛楚可不是蓋的。
方才被掐得喘不過氣,後頸火辣悶疼,龍造一頭栽進椿太懷裡掩著嘴猛咳。只好在沒看見後頭是怎樣的血腥光景。
阿萊的鏡子破碎的當下,走廊的好幾座石膏像應聲而碎,露出空心──裡頭被黑臭的骨肉填滿,它們黏糊地滑落地面,將地板跟白色石膏染上汙濁的色彩。走廊回歸寧靜,不論是惡靈抑或是在這被殺的人,都消失了。
「椿太…可以放開我了……」將對方輕輕推開,臉色還是很慘白,這裡的氣場一直對精神造成不好的影響,比宿醉還難受百倍。
發現神父跪在地上,拉著椿太就往那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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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好。」說不出什麼,只回應了一個字,讓對方拉著自己往前走。
剛剛失控而出現的玩偶也消失了,但椿太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
必須撐下去……
不能比龍造先倒下。
椿太跟著龍造走到神父面前,破碎的石膏像散發的氣味讓他相當反胃,這種味道就算是以前經常處理屍體的他也很難去習慣,在加上這個空間給人的壓迫感一直沒放鬆過……
不過比起自己身體的狀態,他更擔心龍造。
他看得出龍造狀態非常的不好,但仍然硬撐著……這很讓他心疼。
「…….....拿去帶上,感覺會舒服一點。」
一手摀著右眼一手從懷裡掏摸了一下,阿萊西奧從懷裡掏出了一條十字架的銀墜項鍊,扔到樁太懷裡,但他也沒有特別留意對方有沒有接住。
「矮的,你的體質很麻煩阿。」
非常的敏感,幾乎和自己差不多,但是卻沒有什麼自保能力量,麻煩就在這裡..........
「小子,看著我的右眼。」
阿萊西奧的臉色沒有比龍造好上哪裡,冷汗從他的額角滑落,他閉上了左眼,睜著右眼,那是一隻非常深邃的黑眼睛,但是金色的瞳仁像是太陽一樣燦爛,周圍一圈金色,像是藝術品一樣美麗,只是他的眼白隱隱充血而染紅。
「哪裡都別看,專心,不然我揍你。」
阿萊西奧拉下右手的手套,咬破中指,就著鮮血在對方相對位置的左眼處畫下了,以他的眼睛為中心,畫下了象徵三位體一體的三角圖騰。
低沉微啞的嗓音喃喃的念誦著亞拉姆語的咒文。
「……好。」龍造勉強出聲回答,盯著對方奇異的右眼。他已經快暈倒了,但想必對方是有自己的用意,於是不敢挪開視線。
仔細一瞧,那隻眼睛很美,雖然帶著血絲也不影響它的特別。龍造記得之前神父都一直閉著右眼,他當時還以為阿萊是瞎了。
不知道臉上被血畫了什麼,又是咒語嗎?
項鍊被拋到背包上掛著,椿太把它撈起來掛到脖子上,壓迫感像是被排開、又像是自己的感覺遲鈍了些,比較沒有那麼重了。
椿太沉默地注視神父在龍造臉上施咒的過程,像是放空、又像是在監視一樣。
椿太在施咒結束之後,用雙手使勁又響亮的拍打自己的臉,這動作讓他看起來像是個大孩子。
接下來打算來什麼砍什麼。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施咒也完成了。
他的這是完全反射,簡單而言就是讓自己平時的同知同感同步的在更進一步.........完全的投映到己身,承受對方所承受的,無論是感覺或是即將遭遇的攻擊,用他的身體全數承擔。
因此龍造會感覺到此時此刻的負面感覺全部都消失,不在感覺到噁心、壓迫,難受..........儘管他接下來還是可以看的見惡靈,但卻不會有任何負面的實質影響。
阿萊西奧將那條完全變黑的銀鍊拿走,但沒給他新的,反正現在帶著也沒有用處。
「……走了。」
阿萊西奧道著,轉身就走,然而可以看見他的臉色比剛剛更加慘白,冷汗一滴滴的滲出,畢竟現在他所要承受的是自己和龍造兩人份的負面影響,不過沒關係,他可以承受的了,這就是他的生活。
但是要是龍造在這裡一直被攻擊還昏倒的話.....會很麻煩的。
這小子過去的生活很不好受吧。
「啊,不痛了……」龍造似乎感到十分訝異,剛才的痛苦與作嘔,甚至長期以來因過度敏感造成的偏頭痛,都隨著施咒突然消失,這個咒語真是神奇……
讓阿萊把墜鍊拿走後,注意到對方不斷地冒冷汗,雖然他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龍造還是發現了。
跟椿太一起跟上神父的腳步,面露擔憂的觀察著那男人的舉動:「神父……」本打算出言關心,但察覺到這個空間在短暫寧靜之後,有糟糕的東西悄悄接近窺探,還是先離開吧。
到了迴廊的盡頭,那處雖然陰暗,卻有一道看起來很精美卻破舊的螺旋樓梯,往上看,還能發現它斷斷續續缺了 階踩踏的地方,雖然對那樓梯的負載力有些存疑……但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它離開的方法了
椿太摸了摸佈滿灰塵樓梯的手把,然後踩上樓梯的第一階,那搖晃感讓他遲疑的看了一下腳下。
應該沒問題吧……
他盡量讓自己不被嘎滋作響的聲音影響,加快腳步到達了樓梯上方,同時做好隨時攻擊的準備。
還好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安全的到達了樓上。
椿太掃視了一圈這個鋪著暗紅色地毯的房間,這裡空盪盪的,除了中央怪異的擺著一個浴缸、浴缸外潮溼的一圈深色(大概只是水),什麼都沒有。
非常破舊的樓梯.........阿萊西奧忍不住皺起眉頭,他本身的體重加上外套裡面的裝備....總重量可是超過100公斤的,這樓梯感覺會被自己一踩就破.......他看著在身邊的龍造。
「你先上去,我殿後。」
想了想後決定自己最後上樓,避免危險。
「好的……」負擔輕鬆許多的他聽話的點頭,小心謹慎地踏上台階,跨過破舊的樓梯往樓上走。
大概是這裡最輕的龍造同樣平安的上樓,他沒有立刻觀察房間,而是待在樓梯口等神父上來。
阿萊西奧嘗試往上走,木板發出危險的嘎吱聲響,但好像還可以,長長的螺旋樓梯是好幾層的高度,但是當阿萊西奧走到中段的時候像是惡意的,整座樓梯大崩解。
下墜。
阿萊西奧嘖了一聲,從內袋裡快速的掏了一把繩槍,噗咻一聲發射出去,射穿了地面,他掛在半空中晃盪著看著木板紛紛落下,下方的空間變成了黑暗又扭曲的無底洞般。
他啟動槍上的開關讓繩槍自動帶他上去...如果最後一個不是自己,那惡魔就可以收下一條新鮮的人魂了吧。
到了最頂端後阿萊西奧翻身而上,看他的本身的重量不同,發出了相當沉的落地聲,好像他身上還背負著其他的重物.........他這件衣服裡帶的東西可足足超過了60公斤呢。
阿萊西奧抹了抹蒼白臉頰上的汗水,動手解開卡在地面的槍鏢,一口氣多負擔一個人的感知,還是比較吃力的,況且還是如此敏感的人,阿萊西奧忍受著對方的偏頭痛。
樓梯整個崩落,露出底下深不可測的虛空,龍造驚恐的看著神父隨著破碎木板一同向下墜落。
還好阿萊總是能給他驚喜,對方從懷裡抽出一把繩槍,像是怪盜常常用的那種神奇道具,精準的將槍鏢卡在木板並成功脫險。
「神父……你還好嗎?」在阿萊上來以後靠近問著,他似乎比對方慌張許多,畢竟對方的臉色比剛才更糟糕了。
椿太走向浴缸,發現裡頭不只有水而已……水帶著淡淡的新鮮的血色、還有散落的
內臟及毛髮……還有一個門把。
(紅黑-動物/藍綠-人纇)
……為什麼會有門把在這裡,也許會有用處。
他捲起袖子,從水裡取出那個門把,用背包裡的面紙把手跟門把擦拭乾淨。
……真不想讓龍造知道這是從浴缸裡拿出來的。
正在擦拭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到達的嘎滋聲,接著不酒樓梯那裡有崩落的聲音……他徨然的握著面紙與門把,回頭往樓梯口看,呆愣的看著神父從樓梯口翻身上來。
「沒事。」
雖然面色慘白又冷汗淋淋的,但是習慣這一切的阿萊西奧還是硬脾氣地站起身來,將繩槍收回內袋裡,稍微抖了下衣服,將木屑什麼的都拍掉。
「繼續走吧,這種地方對你們來說不宜久留。」
說罷,邁開腳步往門口而去。
那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水池,散發出惡臭的氣味,裡面飄浮糾纏著大量的頭髮,像是什麼奇怪的集合體生物一樣詭異.........
點數最小者會被從水池衝出來的頭髮給纏住。
「.....。」
被大量的頭髮給噁心了一把,噁心的東西不管怎麼看還是噁心,還有這惡醜腐敗的味道就不用說了。
「噁……」龍造摀起鼻子,似乎很不想去多看些東西一眼。
跟在兩人身邊走,努力不思考裡面為什麼有這麼多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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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椿太把門把收到背包裡,委屈爸爸跟那個門把窩在一起。
走在瀰漫臭味的池邊,讓龍造走在前面離水池稍遠一點,裡頭的頭髮是如此大量,這讓椿太感到非常反感。
或許是離水池稍近,也可能是剛才碰過什麼……不管什麼原因,在椿太經過時,那些頭髮躁動了起來,翻攪著惡臭的水,使腐敗味更加濃厚,察覺異狀的三個人開始加快步伐前進。
走到快要離開時,頭髮已經不只是在水中蠕動,更有不少朝椿太的四肢湧過來想要把他拖入水池中,奇怪的是,只針對他一個人。
手腳被潮溼頭髮纏住的瞬間,椿太睜大雙眼,理智瀕臨斷線的狀態,他把手用力往前扯動,卻發現只是將頭髮拉出水面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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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太發不出任何慘叫,但從那睜大的雙眼就能知道他現在有多厭惡這些頭髮。
他掙扎著往前走,身上開始發出滋滋的聲音與焦味,他的能力沒化出任何武器,卻也開始產生作用迅速破壞那些頭髮,椿太邊拉扯著,最後趁頭髮斷光沒有新的捲上來時趕緊遠離那個水池跟上那兩個人。
「..............」
椿太離開之後,阿萊西奧反而走回頭路,從內袋裡拿出了一瓶大瓶的聖油咕嚕咕嚕地就全部倒進水池哩,又到了一大把的聖鹽後...............一邊唸咒文一邊就是放火燒。
頭髮瘋狂地扭動了起來。
阿萊西奧不管後面被燒成灰淒厲尖叫的頭髮聚集物,要不是他的表情是一臉厭世吊著白眼,大概就是一幕很完美的電影畫面了。
龍造擔憂的關心著椿太的狀況,抓著他的手看有無受傷。兩人的身高差讓他沒看見後面,只是突然傳來淒厲慘叫,雖然現在他的精神異樣的輕鬆,卻還是摀著耳朵閉上雙眼不想看不想聽。
「……」等到阿萊走回來時才看見那幅宛如動作片的主角不回頭看爆炸場面。
來到了一個只在牆上燭台點燈的昏暗房間,裡頭疊放大量鐵籠子,乍看之下都是空籠子,但沒有光線的地方滿是動物的呼吸與細小的竄動聲響,地板上的鐵籠偶爾會被拖動。
骰一個Dice,奇數者變得虛弱無力,偶數者自訂。
有野獸的臭味。
阿萊西奧微微皺了皺鼻子,周圍都是動物的呼吸聲和細小的移動聲響,這時候猛然從上方往阿萊西奧的方向竄來一個中等大小的不明物的,反射性的,他一拳揮出,重擊的悶想把那東西打飛,摔入陰影處的籠子堆後逃竄而去。
快的連是什麼生物都沒有看清楚。
龍造聽到鐵籠摩擦的聲音,但來不及反應,他被刻意竄過腳邊的動物絆倒,那輕巧的東西就撲上了他的頸部,用力撕咬下去。
「什麼、啊……!!」雖然莫名其妙的不痛,還是慌張的要把貓從自己脖子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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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太被頭髮襲擊之後就化出一把沒有刀鞘的太刀,他還想還原記憶中太刀實物的重量,彷彿這樣可以多增加一些攻擊的成效,但實際上就不知道了。
走入這個昏暗的房間後,走在前面的龍造又受到攻擊了。
椿太呢喃著要對方 把手拿開。 就算對肉體沒有威脅,但不知道被這把刀砍中之後,靈魂會發生什麼事。
他彎身把刀插在那個動物亡魂身上,把龍造拉進自己懷裡,強硬的分開兩方之後,用力橫揮把那貓甩回黑暗中。
他放開龍造確認傷勢,卻發現他的脖子竟然沒有受傷——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有看見剛才龍造被咬的……居然連瘀血都沒有。
椿太睜大眼睛看向神父,發現神父的脖子在流血。
就像剛才被咬到一樣。
「神父……你、」他問不下去了,因為答案非常明顯。
「哦...阿啊,沒事。」
脖子上因為反射龍造碰到的傷害而被撕咬下一塊肉,血流不止,但阿萊西奧似乎完全不當一回事。
他從內袋拿出聖水澆淋著自己的脖子,發出了淨化污穢的滋滋聲響,似乎很痛的樣子。
龍造從地上爬起來時困惑的摸了摸頸部,連擦傷都沒有,他順著椿太驚訝的視線往神父的方向看去。為什麼反而是阿萊在流血?從臉上被畫了某種圖騰以後,神父的舉動就一直很怪異,現在他終於瞭解到哪裡不對勁。
「你代替我承受所有傷害了……」方才輕鬆的感覺變成愧疚,龍造看著阿萊處理本是自己該受的傷。
原來剛才的那東西咬的這麼用力,我不該這麼粗魯的把它挑掉的。
要是神父沒有做這種犧牲的事,我傷到的就是龍造了……
椿太注視碰到聖水滋滋作響的傷口,咬著嘴唇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喂喂,我說你們現在就鬆懈可是要不得阿,軟弱的內心最容易招致魔的入侵了。」
看著兩個人低眉順目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阿萊西奧微微嘆了一口氣,「所以我說你們這種半大不小的小子最麻煩了,不過是缺了一塊肉又不是要了我的命,有空在那裏愧疚地把自己埋進地裡不如打起精神繼續走下去。」
雖然是嘴裡不饒人似的,但語氣到顯得很溫和,配上他低沉沙啞,捲舌彈音帶著綿延動聽的義大利腔,是非常的悅耳感性,也莫名的非常有安撫心人的感染力,加上國情習慣說話時比手勢的生動肢體語言讓沉重的氣氛些微的被掃去。
阿萊西奧叨念著,從懷裡拿出傷藥和繃帶俐落地把自己脖子上的傷口給包紮起來。
「……知道了,神父。」從對方語氣的改變感覺到安撫性的溫柔,雖然還是難過,卻沒再苦著一張臉,只是垂眸觀察阿萊熟練的包紮技巧。
他很習慣受傷了啊……
等到神父做完處理,龍造做了幾次深呼吸,強迫自己再度回到平常的狀態……冷靜,冷靜,這種地方遇到什麼都不奇怪,謹慎前進……相信很快就能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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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神父的腔調聽起來很舒服,但是對於椿太來說只能靠薄弱的單字量與對方的神情及肢體語言來勉強辨識。
……只要龍造懂神父的意思就夠了。
房間的盡頭是一個不起眼的、跟暗色牆壁融在一起的門,要不是發現牆上有個奇怪的圓洞,大概是找不到的……那個圓洞似乎可以裝上門把。
椿太看了看,他沒忘記自己在那個噁心浴缸裡拿取的門把,於是小小地帶著厭惡的情緒拿出來裝上去。
相當吻合的裝上去,門也順利的開了。
在門打開的一瞬間,阿萊西奧瞬間寒毛直豎了起來。
在這扇門之後有著非常讓人不舒服的複數的東西....他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偏頭痛越來越厲害了,「喂...你們,信我的話就閉上眼睛跟我走,嗯?」
「啊……閉著眼睛就好了嗎?」龍造愣住了幾秒,對此有些遲疑,該不會後頭是超可怕的東西?如果是那樣,不聽話的話神父就必須承受自己那份的驚嚇,還有噁心感,對方才剛替他受了傷……龍造很快決定乖乖聽話,相信阿萊西奧。
「椿太,你也閉上眼睛?」雖然擔心閉眼走路會跌跤……門後面到底是什麼不能看的怪物啊?
「……好的。」椿太簡短地回應著,很乖巧。
他的感受雖然是靠著項鍊變弱了,但仍然可以感覺到門另外一邊的房間充滿著讓人頭暈作嘔的氣息。
被頭髮勒出的細小傷口開始刺癢了起來,又想起剛才討厭的頭髮了,還真不是時候。
阿萊西奧讓龍造搭著自己的肩膀,另一隻手去牽著椿太,接著才緩緩地推開門,那是一條長長的幾乎像是看不見盡頭的走廊..........被無數腐敗滿是膿瘡或是傷口的臉孔擠壓在一起形成的臉牆,那詭異又噁心的景色可不是之前可以比擬的。
他拿出了兩瓶聖水,左右兩邊各持一瓶,沿路滴滴的撒落,他吟唱著語速緩慢悠遠的亞拉姆語禱文,低沉沉穩的吟唱著,為了就是護全背後那兩人,將所有的惡意與邪惡的氣息以自身承擔。
這是他的職責。
Lord's Prayer (Aramaic) 這是找到的亞拉姆語的禱文,覺得很好聽放放(。
眼睛看不見時,聽力特別敏銳。龍造雙手輕搭著神父的肩膀往前走,聽到了細小的呻吟,那是帶著痛苦與絕望的聲音,他奇異地毫無不適,雖然讓人輕鬆不少,卻也讓他重新燃起罪惡感。
聽見水滴到地板的聲響,接著是低沉柔緩的幾句祝禱,根據從肩膀傳來的振動,是神父在唱歌,像是聖歌。
「……」龍造努力不睜開眼睛,要是違反約定,阿萊一定是最快知道的人。
只要牽著龍造的手就能稍微安心。
他試圖忽視其它聲響,專注在聆聽神父低沉的歌聲……聽不懂,但專注在這裡就可以蓋過那些讓人反胃的聲音吧。
接近四十多分鐘之後,他們終於走出了常常的臉牆走廊,阿萊西奧在合上門之後終於停止了吟唱,但這四十分鐘不曾停止的吟唱讓他口乾舌燥,尤其是喉嚨啞的好像乾裂似的,而且為了還要護全身邊的兩個人她也花了非常多的力氣和能量,就算是他要是不休息一會也無法繼續下去。
就在這扇門之後....就是最後了。阿萊西奧打起精神在這小小的空間的四腳佈下防護後就忍不住一屁股坐下,拿出水罐大口大口地喝著,補充著因為不停冒冷汗而缺乏的水份。
臉上帶著顯著的疲倦。
龍造盲行了不知道多久,在得到許可以後終於睜開眼睛。龍造撐到了阿萊坐下,才放鬆的跪倒在地,辦公室的居民平常很少走這麼遠的。
「我有巧克力,要吃嗎?」翻起沒裝多少東西的隨身背包,拿出兩片巧克力,還有一把巧克力糖。同樣也是忙碌的上班族在開會到沒時間吃中餐時,用來補充體力的糧食。
椿太的腿現在酸的要命,但還沒有像龍造那麼累……很慶幸在出門前準備了四個飯糰、水跟幾顆糖,這是他外出拍照時怕自己體力不夠又忘記時間買東西吃的補給品,有準備讓他捨去了許多麻煩,所以養成了習慣。
現在的狀態……只要一個飯糰就好。
他邊這麼想著,邊翻出所有飯糰,自己拿了一個,剩下的放到另外兩人容易取得的地方。
「……請隨意。」他簡短的說一聲,就拆開保鮮膜咬一口飯糰。
「..........」
因為喉嚨有些痛的關係,因此阿萊西奧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比了幾個手勢後就接過龍造遞過來的巧克力,扔進嘴裡含著讓巧克力融化,接著看到椿太也拿出了食物了....也是,他們被困在這裡一段時間,加上消耗了很多能量跟體力,會飢餓是很正常的。
飢餓的時候吃點甜的,好消化的東西最適合了。
阿萊西奧想了想,從內袋摸來摸去的,最後拿出一個保鮮盒,打開一看全都是做的小小的非常精緻的杏仁面果。
那是買來哄騙小孩用的,雖然他也蠻喜歡吃的。
但杏仁面果柔軟又香甜,很適合現在拿來補充。
「……」看起來好可愛。
龍造拿起了一個杏仁面果吃下去,很甜,但是能讓滿身的緊繃放鬆下來的甜食,又吃了一個,然後把巧克力糖扔給椿太。隨手拿一個飯糰,咬了一口,露出鮭魚肉內餡,在這種地方能吃到家鄉的口味真令人安心。
咀嚼幾下後肚子反而變餓了,於是很快的將飯糰解決。
龍造還以為再也吃不到飯了,真是心酸啊。
巧克力直接掉在大腿上然後彈到地板上,椿太慢慢吞下最後一口飯糰,才拾起巧克力糖剝開放入嘴裡。
等巧克力溶光之後,拿起神父取出的甜食捧在手心端詳好一會兒,丟進嘴裏毫不客氣的嚼。
好甜……好想學做這種點心,網路上有教學嗎?
喉嚨的乾渴終於緩解了,阿萊西奧在脫掉手上的黑色皮手套──他的手上佈滿了像是孩子所留下的小小咬痕的疤痕,還有其他的傷疤──他不客氣地伸手抓了一個飯糰,大口大口地咬著.....微微的鹹還有鮭魚溫厚的味道,倒是做的不錯吃,阿萊西奧兩三口就吃光了,他舔舔手指。
又拿了最後一個,一點都不客氣,畢竟他現在需要補充能量。
解決飯糰之後稍微滿足,但又拿了巧克力糖吃著,暫時不管熱量糖分過高的問題,把平時還會注意的份量控制拋在一旁。一口氣吃了好幾塊包了果醬或杏仁的巧克力糖,還有神父帶的可愛點心。
吃得差不多,從背包裡拿出水瓶,喝了點茶解渴,看向那個保護著他們的無形防護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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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喝點水,又接著吃了幾個杏仁面果,然後把自己帶的黃金糖拿出來放入嘴裏咬碎,吃的比平常攝取的還甜更多。
椿太收好垃圾,確認父親還好好的,最後等待繼續前進的時間。
休息一陣子,補充了能量之後,阿萊西奧站起身來,「別亂跑,找死。」他念了一句話之後忽然又道「啊........反正你們也打不開門。」
說著,他打開了房間內僅剩下的一扇門,平淡的彷彿只是出門一趟而已,「矮個,我就先把反射的效果收回來了,維持那個需要能量,剛剛消耗的不少......反正你們在這結界內室感受不到什麼的。」
而他們可以在開門的瞬間感受到比之前路過的房間更加晦暗陰沉黏稠的惡意氣息。
「把那些杏仁面果吃完吧。」
他擺擺手,輕輕的將門給關上。
喀哒。
龍造對收回反射倒是沒什麼意見,這本來就是他該承受的,只是剛剛想抹掉血跡卻未果而放棄這個提案。
目送阿萊西奧離開,那扇門之後的氣息非常不妙,比先前遇到的怪物都強上許多,恢復平常感知的龍造偏頭痛又犯了,他皺起眉頭,希望神父沒事。
同樣目送神父離開,椿太抱緊背包,彷彿這樣可以讓自己安心一點。
他的雙眼沒有聚焦,不想集中注意力感受那個噁心的氣息,他把包包放到旁邊,對人張開雙手「……龍造,我想抱抱。」他不知道這能有多大作用,至少試試看。
他想讓龍造靠近項鍊試試看能不能降低敏感度。
龍造皺起眉頭,他不曉得這時候是否是擁抱的好時機……唉,管他的。
「嗯。」靠近了椿太一些,給了他一個擁抱,用很近的距離看著那條掛在胸前的銀項鍊的模糊輪廓。身體放鬆下來,就這樣靜靜的交換體溫。
看著龍造皺眉,還以為對方會拒絕呢。
正打算自己把他拉進懷裏,龍造他就過來了,這等同允許椿太對他撒嬌,所以椿太很順勢的就把鼻子埋到他的頭髮裡,這算是椿太個人的一種補充能量的方法。
「……啊,活過來了。」椿太小聲的用日文喃喃自語。
「什麼活過來啊……」也小聲的用日語回應,覺得頭頂癢癢的,無奈之餘也稍微放心一些,還能這樣開玩笑。
那個神父是獨自去解決難纏的惡靈了嗎,龍造在椿太懷裡翻了個身,躺在對方胸膛,面對著門看。
旁邊只有龍造,椿太變得沒那麼沉默。
下巴放在龍造的頭上,也看著那扇門,直接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了「……那個大叔不會有事吧。」雖然有點擔心神父,但又覺得那個人整個都是對惡靈用的軍火庫,腦子裡的知識也是多的可怕,所以不太認為對方這次會輸……別去扯後腿說不定比較好,已經給人添很多麻煩了。
龍造還挺信任神父的,他的知識與能力已經帶領他們走了很多難關。況且也沒其他選擇,如果不自量力跑去礙事的話,絕對死不完。既然沒有辦法,就等下去吧,那個人大概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保護自己的安全,在對方回來時不用再給他添亂就好。
「沒問題的。」龍造拿了一個面果吃掉。
在過了莫約 分鐘後......忽然整間房子一陣劇烈的動盪,簡直就像是發生了大地震一樣晃動不已。,劇烈的搖動過了分鐘才平息
一瞬間房間變得昏暗無比,而且周圍的景色也改變了,像是一間廢墟,腐朽的木頭殘破不堪,椿太和龍造現在的位置就正處於某一間被遺棄的房間,夜晚的月光透過破掉的窗戶微微的照亮。
而剛剛阿萊西奧走出去的門現在搖搖欲墜的掛著,依舊昏暗。
如果他們推開門的話就會到達同樣敗破的客廳............
而在客廳的中央,他們會發現阿萊西奧趴在地上,左腳的小腿不知道被什麼利器劃開,血流如注,面上也有著不少劃傷,從緊閉的右眼流出了鮮血,不過現在已經半乾涸,人是暫時昏過去了。
悠閒的時光突然被搖晃打斷,警覺的從仰躺轉為蹲踞,這地震簡直是災難,情況不妙,他讓椿太別亂跑,直到漫長的地震結束。
神父失敗了嗎?還是有其他突發狀況?龍造重新緊張起來。
周遭的景色跟先前不同了,變得破敗,在這裡盤據著的惡靈消失無蹤,假象,欺騙生人的偽裝都被破除了。勾手示意椿太跟著自己,壓低身軀悄悄往門口前進。
往客廳一看,神父就在最顯眼的地方趴著,一動也不動。龍造在確認周遭沒有其他邪惡氣息以後,立刻拉著椿太來到阿萊身邊。
「神父…神父!」不敢搖晃對方,只好拍著他的肩膀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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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過了一個小時神父仍然沒有回來。
好久……不太妙。
心裡這麼想著,有點按捺不住,不過還是忍耐下來繼續等待。
再過了約20分鐘,突來的震動久得就算是出生在地震帶的人也會害怕,但他沒有亂跑。
只是忍著反胃將腿縮起來坐在原地,揹上背包等待震動停歇。
椿太注意到房間的轉變,這讓他感到更加不安。
……這是成功了嗎?但是神父沒有回來……
門後那個讓人反胃的氣息好像漸漸的有散開的趨勢。
不管怎麼說,現在跟龍造出去看看吧……
他站起起來,反正他壓低身體看起來還是很醒目,不如就普通的走吧。
接著他們來到破敗的客廳,椿太的目光(或者兩個人都是)聚焦在一個地方,他焦急又恐慌地睜大雙眼。
神父倒在那裡……
龍造慌張得不得了,但發現椿太也處於驚恐。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逼自己冷靜下來,首先確認呼吸,只要有呼吸就還能想辦法對吧。
伸出兩指探到神父身邊,另一手掌心也放在他的背上確認呼吸起伏,龍造屏氣凝神安靜了十幾秒。
「……還有呼吸…」
「椿太,你有繃帶嗎?先把他的腿包起來,還有傷口要想辦法弄乾淨。這裡……這裡已經沒有惡靈了,我們帶神父找地方出去…」聲音帶著顫抖,他很害怕,很擔心阿萊西奧就這樣失血死掉,從神父身邊推開後,龍造抓住椿太的手。
椿太把背包解下,蹲在神父的腿邊,翻出可以用的東西。
「弄乾淨的話有水還有面紙……繃帶的話……可惡,在哪裡……」他翻出了水、面紙(很糟糕的沒有紗布)、剪刀、OK蹦還有消炎藥物……
找不到繃帶。
他停下來讓自己冷靜一點,然後翻遍背包所有角落,把東西全翻了出來才找到一卷傷用透氣紙膠。
新的,沒用多少。
「這個應該……可以吧?」他知道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但仍然開始處理傷口,他把OK蹦交給龍造去使用,自己處理腿上的傷。
龍造雖然不想直接貼OK蹦在他的臉上,無奈目前沒有可以消毒的……只能用一點水把砂土弄乾淨,用面紙擦乾。
很快的找回冷靜,或者說是過度緊張的反饋,他的手穩住了,姑且貼住割傷,打算去幫椿太的忙。
但他想起自己的手機,外頭一點人造光源也沒有,估計不在紐約市區,拿出來看看,還有信號,於是迅速定位截圖,傳訊息求助。
姑且是止了血,椿太把自己的衣服剪下來做繃帶用,並細心的用面紙把血擦乾淨。
椿太處理著傷,擔心著這房子有塌陷下來的危險。
『Gaze我在郊外,開車來找我,還有帶神父去醫院plz』
傳了這樣對對方來說莫名其妙又不得拒絕的訊息,篤定友人會找到他們,收起手機後又湊回神父身邊。
「我聯絡了朋友,先帶神父出去吧,這裡感覺會塌……」剛說完就有一塊破木頭掉在他們旁邊,碎掉了。
「唔……」椿太馬上試圖搬運神父,但很快的就嘆息「……他好重。」
沒時間思考了,椿太剝下神父的百寶……不對,大衣,然後把背包揹到後面,扛米袋似的扛起神父,然後往外頭走去。
「欸?」發現椿太把百寶袋……大衣扔在地上,不明所以的要彎腰拿起來。
「啊--這件大衣是用鉛做的嗎!太重了吧!」看輕了那件衣物的重量而差點跌倒,龍造大叫道。這個神父扛著這種東西戰鬥還爬樓梯,老舊的階梯會垮根本不是因為惡靈作祟吧!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扛起大衣往出口走,等那個長角的傢伙來載。
辛苦大家了!!!!快來喝口茶!!!!!!!!!!!!!!!!!!!!!!!!!!!
耶!!!交換!
居然說神父把樓梯壓迫很壞
龍造ㄉ惡毒內心話
是惡魔搞ㄉ軌(
他雖然知道但是就是想嗆一下
直接把百寶袋丟包,不可取。
如果真的把他的百寶袋丟下去他真的會生七七(。
相信龍造會帶回來的!!
他會馬上跑回去拿(
根本是行李箱的大衣
就是啊!!!
裡面還放糖糖跟麵包還有臘肉
還有其他更多奇怪ㄉ東西喔
內褲之類的……(腦袋都裝什麼
當然有啊!!!!有換洗衣物啊!!!!!!!!!!!!!
天阿,不虧是六十公斤
畢竟外出旅行嘛(
懶的用手拿是人之常情
好想要這種大衣
想要神父可以跟他說是誰做ㄉ
好棒ㄛ 怒做一件就不用怕行李問題ㄌ(變成囤積癖)
龍造穿得動ㄇ(
覺得他不會裝進那麼多東西 還是別做ㄌ8(ㄜ)
那做一件很方便ㄤ
做了給椿太穿!!
椿太就能放一堆東西ㄌ
沒錯他很需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