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
#第一人稱
第一次見到我男朋友的朋友是在大學二年級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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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我們先用小T來稱呼他。他看起來並不健壯,相反的他看起來異常的瘦弱,跟我男朋友的肌肉壯漢樣完全不同。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還揪著我男朋友的衣領把他拖到角落,逼問著對方是不是因為勒索他而認識的──並不是我不相信我男朋友的人品,但是小T看起來跟我男朋友是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當你第一次看到他跟我男朋友的對比時,相信你也會跟我有一樣的想法。
「天啊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男朋友看起來為我陰暗的思想感到驚訝,他看了一眼正在擔心看向我們這裏的小T,然後朝對方擺了擺手表示沒事,「小T他是我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我們不光是鄰居,還很有緣份,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比親兄弟還親。」
他姴裂嘴,看起來很得意。
「跟我不一樣,小T毫無疑問是我這輩子遇過最聰明的人。」
我皺了皺眉頭,並不怎麼在意他的話。要知道我男朋友最聰明的地方是在橄欖球的戰術策略上,平時就連最普通的數學小考也能考個位數。
所以對於他認同的「聰明」我其實不敢苟同。誰知道這是不是對方腦筋一抽的稱讚。
「而且我想妳跟小T應該會很有話題聊。」
他露出傻呼呼的笑容,讓人看了想捏一捏。
「小T也是語言專業的,他很厲害喔。」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站在陽光下的小T,對方看起來如此瘦弱,帶著大大的黑框眼鏡看向我們這裡,長長的黑色瀏海幾乎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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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的我就意識到我在跟我男朋友交往的這段時間裡,第一次犯了蠢。
毫無疑問的,小T是個天才,在第一次見面──待我審問完我男朋友並且與他一同回到小T面前時,我有了這樣的認知。
「──」
他看著回到他面前的我們,突然間笑著吐出一大段我連聽都沒聽過的語言。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但是他只是笑笑。而我男朋友卻是大笑著,並且走向前勾住了對方的脖子。
簡直像是一隻熊勾住兔子的脖子──我腦袋浮現了這樣的畫面。
「抱歉啊,這傢伙就是這樣,妳別介意。」我男朋友充滿肌肉的手臂勾著對方,讓我異常擔心小T的脖子會不會在他一個不小心下給折成骨折。「那是他自創的語言,見到人都會隨口說一下,別介意哈。」
聽到他這麼說,我還有點錯愕,因為這件事情實在太扯了。要知道在我的生涯途中除了J‧R‧R‧托爾金(而對方早已作古)以外,還沒看過把自創語言應用在日常生活上的人。
像是對於自己的介紹很不滿意,小T露出傷腦筋的表情,伸出手掌,用力地拔開我男朋友勾住他脖頸的手臂(而他竟然拔得開),整了整自己的領子,接著朝我伸出手。
「妳好,常常聽K提起妳,早就想見妳了。我叫做T,可以跟K一樣叫我小T。」
他說,聲音十分悅耳,像是唱歌一般。
然後順便說一下K是我男朋友的名字,這個名字很俗,但是K似乎完全不在意,還很以自己的名字為豪。
「啊,你好。」我連忙握住他的手。「我是K君的女朋友,叫我A就好了。」
「小A。」小T擅自幫我取了綽號,但是並不會讓我覺得厭惡,反而還有種開心的感覺。「你們很合適。」
他笑彎了眼,似是真心誠意的說著。
我注意到了他使用了我主修科目的語言,帶有點疑問的我才剛想開口詢問對方為什麼知道我的學科,卻只見他眨眨眼,看似神秘的說。
「這是K告訴我的,還有請別跟他講這句話,我老說他配不上妳,但其實你們很般配。」
他看起來有點調皮,讓我有點驚訝,因為他的外表看起來並沒有那麼活潑。
我感覺我的臉有點紅,因為他這善意的話語。而K則是一臉呆愣地看著我們,接著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小T的背。
「你怎麼又開始打啞謎?說些我們都懂的話嘛!」
「唉呀別這樣拍他!」我帶有些怒氣的對K這樣說。小T看起來太瘦弱了,彷彿K的一掌落下就可以包住小T的整張臉。「你自己蠢又怪不了別人!小T平時一定跟你沒有太多共通的語言吧?再說我想跟他說說話有什麼關係?」
K哼嘰了幾句,不外乎是什麼「才剛見面怎麼就這麼熟了」、「我才是男朋友吧對我好點啊」這之類的話。我太了解他了,這些話聽到都會背了。
小T看起來似乎跟我也有一樣的想法。只見他用手肘拐了一下K的腰,接著之後不論K再怎麼叫他他都不理。
小T又再跟我說了一會兒話,在我們意猶未盡的談天中上課鐘聲響了。小T像是驚醒一般的倒吸了一口氣,就說他接下來有很重要的課,必須得先離開。
「怪了。」等到小T逐漸走遠,K才對我說:「小T平時都不怎麼講話的,今天說了挺多。」
我聳聳肩,「也許我合他眼緣吧。」
但其實我不太確定。
因為在我們的聊天過程當中,小T其實一直都有夾帶一些他自創的語言,任人搞不懂他真正想表達的意義是什麼。
我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纖細。
「對了,不要太刺激小T喔。」K突然說道:「他的心臟並沒有很好,但是他不喜歡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別惹他生氣。」
這大概解釋了為什麼小T看起來並不是非常健康。
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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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我們便經常聚在一起,有時候我跟小T會一起拖著K去圖書館念書,K雖然嘴上說不要去「那種死氣沉沉的地方」,但是每次都還是會被我們拖過來。而身為K的女朋友,他每次的橄欖球比賽我都會參加,少部分時間我會跟小T一起坐在觀眾席上,大部分我只有自己一個人。我會在K抱著球達陣的時候站起來為他歡呼,如果是身邊有小T的時候他也不會站起來,只是坐在觀眾席上,淺淺的笑著。
他會在比賽結束後等待為K歡呼或著是安慰K的人離開之後才走上前,拍拍K沾滿汗水的背後,然後說了一連串的自製語言,最後才會說:「你很努力了,這是一場很精采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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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業真的做不完不能混
先下潛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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