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馬桶圈硬是憋住聲音不讓其他人聽見，胃液反覆湧上食道的酸蝕感讓他緊閉的眼圈跟著泛紅。

確定外頭沒人後他才走出隔間。簡單的在洗手台漱過口洗把臉後，才聽見有人走進廁所的腳步聲。

「你在這裡啊，剛剛有夠無聊的……」同事一邊小聲抱怨方才的會議，顯然只是來找個地方休息。他附和道：「是啊，還好明天就休息了。」

「唉，但是還要撐過今天才行……你沒事吧？」同事顯然發現他的異樣，邊問著手背往他臉上貼去：「韓杉，你好像在發燒。」

「咦、是嗎？」他看向鏡中的自己，蒼白的臉上有著不自然的紅暈，眼神疲憊的和他對望。

「去請假早退吧，你這樣不行。」同事在一旁擔心的說。

「好像是呢。」無怪乎腦袋總是發暈，他已經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了。

回公寓的路上順道看了醫生，得到止吐劑與退燒藥後吃了直接和衣倒在床上。這是平時完全無法忍受的事。

發脹的腦袋裡，朦朦朧朧間突然想起遠在他鄉的哥哥及養父。狹小的房間、溫暖的床鋪，有著熟悉的氣息。

不覺間，頰邊枕套默默的濕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