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腳下。」一手輕牽身著翡翠綠外出華服腳踩精緻高跟鞋的女士,她頭上的帽飾點綴的珍珠反射著暖陽,產生暖色的光暈。
她以及身後五名精心打扮衣著的女士小姐皆看上與這格格不入,斑駁牆面狹小破舊的教堂成為最強烈的對比。
有小姐目光總是放在腳邊,害怕打磨不夠光滑的木椅會刮傷她裙擺的細緻蕾絲,而無意間鬆落的鞋面裝飾緞帶。
「稍等一下,小姐。」在她出口呼喊侍女前,自己已迅速上前,單膝著地蹲下身,細心的將人天鵝絨製的酒紅緞帶打個完美的蝴蝶結。
「啊,真是對您太失禮了,瓦列里先生……」
瞇起的琥珀金色眼眸,柔和的神情回應:「這是我的榮幸,小姐。」
她們出生名門,在社會上社經地位極高。
帶領眾人走入教堂中,已見到熟悉的那位佇立在中央,自己開場了介紹:「這位是艾蒙神父。」一邊上前,給予神父一個禮貌地擁抱,看上正常,撇開自己一手順勢從人背脊撫過尾椎的舉止。
「好久不見,今日帶了幾位悲天憫人如同聖母心的淑女,來看看你需要什麼幫助嗎?」依舊是那和善的笑容,溫文有禮。
忽略掉對方那點點小動作,也禮貌的端起年輕淑女的白皙且掛著粉亮飾品的手。「能見到這麼美的小姐,是我的榮幸。」他彎下腰,低頭在少女(或是少婦)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動作自然地像是天生就是貴族出身一樣。
打完招呼,艾蒙帶著幾位新客人逛了幾圈教堂,因為是休息日的緣故,教堂外的草皮都是孩子在嬉鬧。
「感謝幾位小姐的資助,幫助這裡的孩子很多,或許妳們會想要認識一下他們?」他的提議伴隨著孩子的笑聲,和不少村里民鄰的談話。
見夫人們似乎有些遲疑地望向自己,清楚明白她們的顧慮是什麼,像神父開口提議:「今日太過突然了,夫人她們覺得應該在更正式有準備的情況下才行。我想夫人們比較想在與孩子認識的過程中,再一一贈予他們禮物。」
不論是資助還是行善當然只是表面,那些自命不凡從小就在金籠溫室中成長的花朵(夫人、小姐)怎麼可能讓路邊骯髒的野孩子靠近自身近五尺內。
話語未停的繼續說道:「艾蒙神父是否可以考慮舉辦的唱詩歌的表演,夫人他們會替這些孩子準備潔白唱詩班的小白袍,讓這些小天使一起讚頌聖母。到時再一一介紹給夫人小姐。」刻意強調了幾個詞,臉上的微笑未變。
而那些華貴之人也是笑容有些僵硬的應聲附和。
微笑,朝瓦列里點點頭。「是我失禮了。」說著指引他們往坐席的方向,待讓那些千金們入座之後,他在瓦列里旁邊站定,打趣地望著他。
「你想得真周到呢。」關於那些已經準備好的小白袍,或是那些乾淨且高貴的各種椅子與餐點。
「你知道我挺喜歡去推測別人在想什麼。」看似自然的一手攬過人的腰際。
垂眸在人耳邊溫柔低語著道:「有時候我都在想艾蒙你是裝傻還是脾氣好?」伴隨著話語揉壓著人的腰窩,相近的身高氣氛間帶著種曖昧的情調。
自己通常不會對他人如此輕挑的,但有時候對上那些看上嚴肅正經的人,劣根性就會由然而生。
那距離近到幾乎要吻上人的面頰,但下秒就已上前為穿著鯨魚骨裙撐的女士拉開木椅,協助入住。
「請艾蒙神父為我們講解關於教堂的近況,跟這些孩子需要的支援。」相同的官腔,注意到有人輕拉著自己的衣襬,轉頭親暱但恭敬的替一位小姐將髮上有些滑落的鑽石頭飾,重新別回正確的位置。
像是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一樣。
對於這些過分親暱的舉動,他沒有表現出憤怒或是更多情緒了,瓦列里是個很常做出這種「小動作」的人,認識越久這種行為好像又更自然了,不知道是不是商人做久了養成的習慣。
走到了台前,和藹的笑容望著下面的千金小姐們。「最近......我們正準備建設孩子們的遊樂場,也感謝村民們的幫助。」在草皮上零零散散的木製遊樂設施,都是村裡的工匠打造的。「也很感謝各位美麗的小姐願意資助這裡的孩子,能獲得為數不多的教育,妳們的善心天父會知道的。」他當然明白她們才不在乎,或許更想討好的是上層那些所謂的「教宗」吧。
聽著神父說明,木椅上的夫人小姐無一不打直腰桿故作姿態的,裝模作樣。
自己也順勢地說著今年冬季會以Rhinoceros horns的名義協住修建教堂的內部設備,希望各位也能額外添加募款項目。
出口後,半晌第一位夫人表示贊同提了援助什麼,接著剩下來的人彷彿是用搶的害怕比人慢出口的多了一些不錯的物資跟幫助。
站起身走到神父邊,在眾人面前展開手鞠躬道謝,如同個演員那樣。卻在神父耳邊低語的說著:「艾蒙感謝我嗎?給點獎賞如何,我的。」
從一開始整件事情就是自己策畫的,從邀約那些貴族到教會來做善事等,只是為了逗弄這個神父所做出的行為。
「......我先替那些孩子們謝謝你。」刻意到這麼明顯也是在他出乎意料之外,他早知到對方不是會純粹做公益捐贈的人,這些善意肯定是有要求的。
艾蒙偏過頭躲開對方的氣息,低聲道。「你們外鄉人太熱情了,很難習慣呢。」溫柔的微笑著,就連對方的諸多小動作都沒有惹毛他。「這些孩子的笑容難道不是你最大的禮物嗎?」
「艾蒙有點狡猾呢……」瞇著金色細長的眼眸打量著對方,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碎念著。
讓自己從店裡帶來的人紛紛上前替在場的淑女們泡上熱茶與五分鐘前馬車才送上的精緻茶品,如同往常的下午茶那般,令她們放鬆開始閒話家常。
「我對艾蒙神父滿是敬意,可能混雜著些難以言喻的愛慕情愫。」兩人與桌邊有著一段距離,讓低聲的對話不被第三者聽見。
好聽漂亮的話,謊言虛偽的詞語,讓人難以判斷是否為真。
隨意的牽起人的一手查看觸摸,動作不太強硬,並順著人的話語說著:「這樣的行為,在我們國家並非怪事,嗯?」
胡扯。
「我不知道......瓦列里先生你還有這種嗜好。」淡定的看著他,細長的、幾乎看不到眼瞳的雙眼微微瞇起。「不過......以你這麼優秀的人,我也沒理由拒絕不是嗎?」給出了讓人意外的答案,艾蒙放下茶杯,從餐桌上站起身,身體微微向前傾像是因為離坐而釋出歉意。「如果你有意願的話......到起居室找我吧。」他緩緩道,且聲線溫柔,雖然講出來的話令人驚訝。
有詐、不合理。
自己從來不是那種會被過大喜悅沖昏頭的人,端起的熱茶還未品嘗一口就決定放下。若要解釋,那就是……發現比預期的更加有趣有吸引力的事物。
起身與淑女們致歉的溫柔說著自己離開一下,並讓侍者繼續服務她們。
跟隨著艾蒙神父的腳步,保持著三步的距離,不如同往常那樣再人左右。
生氣了?陷阱?同意?
腦中跑過許多選項,一邊觀察人的背影思考。
他拉開起居室的房門,感覺到對方腳步上的遲疑,帶著依然故我的微笑回過頭看著他。
「請。」艾蒙指引對方進入室內,室內正燒著火爐,帶著一點火光,加上一些木質的家俱擺設,看起來像是個溫馨且讓人放鬆的地方,只是整齊乾淨的讓人懷疑這裡是否有住人。
順著人的邀請自己點頭進了對方的寢室。
一切看上都非常的美好,標準人印象中一個舒適的溫暖寢室該有的格局模樣,但如同展示的房屋,不像是真的有在使用。
「艾蒙神父是有什麼話願意跟我說的嗎?」語氣依舊和善自然,等待人的下一步。
將門闔上,側過臉道。「我以為先生是很急性子的人......」至少看那些直白的小動作讓他這麼認為,卻意外的紳士,不過艾蒙能理解事實上是瓦列里還沒有放下戒心,開始對他起疑。
說完,拉開腳步湊到對方面前,臉與對方的距離不過一根指結的距離。「知道怎麼接吻嗎?」他說話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他略為冰冷的氣息。
伸手輕捏住神父的下顎,瞇起的淺色近金的雙眸帶著玩味的笑意,難以言喻的複雜的情緒,可能混雜些新奇感,如同看到不同事物的孩子。
湊上,輕啄口人的唇、嘴角……還未陷入情慾但也無所畏懼:「艾蒙想要的是什麼?」
美好的,神聖的艾蒙,如同捏造虛構人物的那樣完美。
閉上眼與人深吻不過於侵略性的吞噬,似乎上天下秒降下落雷劈死自己也非不可能。
「......你想要的東西。」沒有因為接吻而急速喘息,講話仍然冰冷,像普通的交談一樣。
他垂下眼,手指探入對方襯衫衣領的縫隙,他沒有硬扯,另一隻手慢條斯理的解開他繫到喉結處的鈕扣,直到露出修長無暇的頸子,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慢到另人心急。
聽到人的回覆忍不住笑出聲來,想要的東西,自己都無法能準確的說出那是什麼。
被解開的衣領毫不在意,他不會是那個意思……
繼續的向人索吻,但清楚彼此都像是戰爭一觸即發的敵對士兵,理智清楚才因此顯得弔詭。
「我想要的,艾蒙一直不肯給我……」一手攬著人的腰際,讓人靠在自己的懷中。
想要看到的東西或許連性慾都扯不上,只是想要把人剖開來查看,到底是由什麼所構成。
喜歡推測他人的思考想法,而神父艾蒙仍是個未看到孔洞的鎖。
手指從肩上滑過,對方的衣物退到了肩頰處,露出向上彎曲的兩條鎖骨。
他偏過臉靠在他脖頸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慾的關係輕輕的顫抖著。
「我會給你的。」吻著耳側,手指穿過雙臂處將兩人身體貼在一起,邊說著那看似調情的話語,但卻不知道何時艾蒙本來如人類一樣的齒間露出了透白細長的尖牙,像要落下的鐘乳石一般停留在目標的上空。
「艾蒙你……」那是生物本能導致的危機感,深呼吸一口氣閉起了眼,腦中浮現的是被狼群撕裂的軀體以及回憶中回過神被自己用軍刺貫穿拉扯的女性的破碎肢體。
會發生麻煩的事情,側頸已經感受到了人溫熱貼近的鼻息。
可是自己從來都不會刻意避開那些危機,似乎已經將艾蒙的殼敲裂剝開了一點點,從縫隙中見著裡面的亮光。
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刺進了對方身體裡,美味像葡萄酒一般的鮮血從血管中被奪去,柔順的刺激著艾蒙的喉嚨處,似乎因為獲得了食物而興奮地尖牙更加銳利。
但對方似乎沒有更多的抵抗動作,由於他作為吸血鬼的能力--催眠。
若對方放一些警戒心或是擁有強烈的憤怒情緒,他越容易控制對方,但單看瓦列里仍然可以稍微移動步伐,就知道他的催眠大概只成功了一半,但也沒差,被掠奪血液的對方也不能做多大的反抗了。
刺入皮膚深層的尖牙,溫熱的鮮血在人舌尖的舔舐吸允離開自己的體內。四肢有些麻痺與失血還無關,腦中的指令被拒絕執行,是催眠……
深呼吸一口氣,嘗試著放鬆些,被人吸血的體驗,但逐漸感覺到不對勁。
「不、艾蒙……」本該不存在的情愫,生理上的反應。努力地眨著眼,皺起的眉頭,想要推開對方,才想起那是什麼。
曾有人提及自己毫不在意的情況,光於吸血鬼吸食血液時,會釋放類似催情的成分,在被吸血者身上。
臉頰不自然的產生紅暈,無法控制的,讓自己不悅的情況,皺起的眉頭。
勉強的用尖銳的犬齒咬住下唇,滲血……換來的痛覺,卻支撐不了多久的理性。
「停下……」
欺身把重量靠在瓦列里身上,因為重心的不穩雙雙跌在地板上,艾蒙跨坐在他腰間,俯身貼近的樣子在火光造成的陰影裡就像惡魔在啃食血肉。
他絲毫不吝惜的吸食對方的血液,即使耳邊傳來瓦列里抗議的聲音,也聰耳不聞,相比他的行為,手倒是溫柔的貼著對方的指尖,親密的十指交扣,但實際上確實另一種壓制。
跌坐在冰冷的地板,痛覺還不夠……
那是一種置身在溫熱池水的錯覺,放鬆與敏感並行著。
不喜歡的事情、被強迫的事情已經很久沒人敢這樣對待自己。
「艾蒙、你……唔嗯!」敏感的部位因為姿勢被人擠壓著,需要反抗甚至無法思考該怎樣收尾。
如果太放鬆就會被拖入池水深處,我拒絕。
雙手被艾蒙扣壓,催眠的效果無法反抗。
溫度開始上升。
幾乎是用盡全力,瞬間從背部肩胛骨抽出的巨大漆黑的雙翅掙脫控制的展開。
伸展開來近三尺的雙翼在不算寬曠的寢室幾乎造成一片狼藉,弄翻的桌椅撞擊掃落了那些私人物品,弄出不小的聲響。
但還是無法起飛掙脫。
「啊、不行……放過我,艾蒙。」
聽到他的求饒,鬆口放開了瓦列里,血沾滿他蒼白的嘴唇。
他笑了,不同於之前那種優雅與和藹的微笑,此刻的他笑容猶如魔鬼一般讓人寒顫。
對於對方無助的模樣,還有低聲的求饒,感到愉悅,就像獵物反過來咬死高傲的獵人一樣。
或許是那微弱的求饒讓他感到憐惜,他再次俯身,溫柔的吻吻在瓦列里的臉頰上。
這種反差讓人不寒而慄。
混著腥甜香氣濕潤感,在自己臉龐上落下的是血漬吻痕。
「哈……」閉上雙眼對於這樣的情況狼狽的笑出聲。吃力的想取回主動權,只能湊上熱烈的親吻艾蒙,伸出的舌嚐到自己的血味,滑過了人的獠牙。
早就猜測對方有問題,但從未想過是這樣的情況,那熟練的手法,是慣犯啊……
結束吻的時候,雙眼直視對方笑得惡劣也非往常的溫和友善:「艾蒙,你果然嗯……非常的有趣。」
互相赤裸的,關於本性為何。
在一陣熱烈的親吻後,艾蒙退了開來,看起來有點吃驚瓦列里的反應,但他很快收斂了情緒,低聲道。「這是你自己主動跳進來的,不是嗎?」
不同於前幾秒的瘋狂,他又恢復平時和藹的笑容。
「或許你需要自行解決一下。」他指得是被他因為副作用而腫脹的性器。
「是啊,所以我也付出一些代價了。」嘗試伸個懶腰,對方催眠的束縛已經解開了不少,自己仍是坐在地上,態度回覆原先的優雅從容。
瞇起的眼,神情慵懶的低嗓要求:「房間借我用一下,不會弄髒的。請你出去招待夫人她們,行嗎?」身後的雙翅撐住了身軀,伸手整整了髮。
瓦列里的反應已經讓他明白,沒有必要讓瓦列里遺忘這些事情,況且沒有人幫忙送走那些千金小姐也是件麻煩事。
他待完全起身後才解開了束縛,他拿起旁邊的白布擦拭臉上的殘跡,像沒事一樣走到房門前。
「您慢慢來。」他微笑著,走了出去,留下對方一個人在房間裡。
在人離開房間之後,緩緩的收起翅膀草草的結束生理需求。
至於是由誰當性幻想的對象能確定的絕對不是艾蒙神父。
離開房間時,自己已經衣著完整,微笑的去接待那些權貴夫人,護送她們離去。
「那等工程完成之後,我會再帶夫人們過來,請神父教導孩子唱詩歌等事跟活動安排。」站在教堂外,與人洽談著那些事情,看不出任何異樣。
「好的,期待你們的再次到來。」他站在馬車前,禮數的送走他的客人們,兩人對話依舊彬彬有禮,好似剛才的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將所有的夫人小姐一一攙扶至馬車上,最後與艾蒙微笑鞠躬行禮,搭上馬車驅使車伕往茶行的方向駛去,結束了今日所謂的善行募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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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蒙,艾蒙好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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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再喊一次。
感謝艾蒙願意陪我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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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列里也很辣!!感謝交流嚶嚶.....欺負瓦列里回家打艾蒙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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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引人犯罪.......他自己本身就是罪犯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