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通事件一】
【白色斷崖】
【交流對象:paper0406: 】
請搭上老朽的馬車,一起回去吧!
仔細想想,這是的錯誤。
他的前任車夫,姑且可以稱做老賈維先生,因為靜脈屈張問題住進了醫院接受治療,因此現任的車夫,不過是個看起來15、6歲的小夥子,也叫賈維-這是那堆愛爾蘭佬對車夫的暱稱。
伊索夫曾問過那小子:
「你成年了嗎?」
「老爺,說句不動聽的話,妓院裡的娘們也愛這樣問,但是我啊...」
對方笑著回答他:
「...其實早就成年囉!」
latest #24
當時,老人忘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
根據國會那慢吞吞的童工法案,法定成年...就是16歲啊!
雖馬車夫因為職業病的關係,若非養生有術,否則通常做不到太老,但由這麼年輕的車夫負責駕馭馬車,仍讓他感到不安。
小賈維哼著歌,揮舞馬鞭,載著伊索夫和半路上車的年輕人返回倫敦,一開始,一切還頗為順利,讓老者有餘裕和青年交換姓名,知道對方名叫西蒙,也推敲出他的夜巡者身分,聊的還算開心,直到…
來自海岸的風捎來不詳的訊息。
「海水味!關好窗戶,年輕人!是暴風雨!」
可惜接下來的狀況根本是連關好窗戶也無濟於事,疏於養護的白色峭壁在雨中崩塌,大塊的落石傾瀉而下,即便小賈維的技術了得,也難以抑制住受到驚嚇發狂的馬-要是老賈維,或許,因為和馬匹夠熟悉,可以替牠們安撫、鎮定,但臨時代班的小賈維卻缺乏這份牽絆,於是-
喀勒勒勒!
嘩啦啦啦!
咖乓!
失去控制的馬車在顛簸中脫離道路,衝下懸崖,數層樓高的落差,讓他們體驗了持續半秒的無重力懸浮。
咻~碰!
在天旋地轉中,老者的意識逐漸喪失。

然後,在疼痛中清醒。
在那場失敗的羅馬尼亞革命之後,伊索夫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如此無助的躺在泥濘中,鮮血直流的感覺了。
好吧,至少他沒連吃幾顆子彈,肚破腸流。
沒被摔的筋斷骨折、支離破碎。
儘管遍體鱗傷,伊索夫仍試著撐起身軀。
「小子們…不對。」
看到馬車破碎的殘骸,他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
西蒙的頭上有道傷痕,鮮血直流,昏迷不醒。
車夫小賈維的右手、右腳成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左手被壓在身下。
兩匹馬全死了,被馬具插的肚破腸流,內臟散落一地。
面對如此悲慘的場景,伊索夫第一個想法居然是-那個叫西蒙的年輕人,血流的還真多啊,再這樣下去會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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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
有夠浪費!
靠著自己作為藥師的基本知識,徒手拉正因高速墜落而扭曲變形的腳踝,讓再生能力發揮作用,接著傷痕累累,還插著碎木塊的老人找回了手杖,硬撐著,站起身,走向青年。
「年輕人喔,不用怕。」
即便昏迷的對方聽不到他的聲音,老者依舊如此說著。
「我們會沒事的。」
既然吸血鬼在嚙咬人類時,偏好頸部等充滿動脈與靜脈的部位,那麼,吸血鬼的唾液中,也必然蘊藏著能阻止血液噴發的激素,否則,早在咬開血管的那個階段,目標就會命喪黃泉。
依循著這個原理,他輕輕地舔舐著對方額頭上的傷。
【品血紀錄】
姓名:西蒙.克里斯托
年齡:約20-25歲
性別:男
產地:夜巡者協會
特徵:紅髮、削瘦、青年男性,接近標準身高
氣味:帶著點鹹香、微酸、略帶金屬味。
口感:此人的運動相當充沛,血液中的酸度十分活躍,身體可以說是非常健壯,能品嘗到肌紅蛋白的鮮味,以及雄性激素、腎上腺皮質素等帶來的,如同金屬般,略帶刺激的質感,此外,亦有著非常微量的火藥味,這是因為在開槍時吸入硝煙所致,顯示這位西蒙是外勤人員,或在近期內,曾進行過射擊訓練,體內的陽光維生素D含量充沛,令人欲罷不能。
建議:給我住手,他醒來會發現!
血已止住,傷口收合,伊索夫也發揮自制力,停止舔血。
他利用血液,強化了再生能力,不過數分鐘的時間,身體就恢復到接近毫髮無傷的狀態,除了撞裂的肋骨依舊隱隱作痛之外,再無不適。
於是,老者展開行動,先替車夫包紮,又替西蒙檢查。
瘀傷、挫傷、輕微腦震盪,扭傷、擦傷,至少沒像他那樣遭到木屑插入身體,不會引發感染,也沒立即危害,唯一的缺點是,這個年輕人一時三刻也醒不過來。
坐在懸崖下,伊索夫煩悶地望向天空。
這裡有好幾層樓高,他們沒摔死是運氣好。
現在要怎麼爬上去,會變成大問題。
此時,一陣平時會讓他苦惱的吠叫聲,帶來希望。
「沃爾夫?」
巨狼出現在懸崖上,張著嘴巴喘著氣,開心的搖著尾巴。
看到對方傻笑的模樣,那陣希望瞬間變成絕望。
「等、等、等一下,笨、笨狗!別跳下來啊啊啊啊啊!」
轟隆!
受難人數又增加啦!

好在六小時之後,他那近乎完美的執事,柯爾特,帶著獵犬,循著沃爾夫的氣味抵達了案發現場,和法國佬一起,把幾個傷痕累累的倒楣鬼帶回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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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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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西蒙醒來,並展開交流。
以下是你的檢傷報告:輕微腦震盪、胸口挫傷、多處瘀傷、腳踝扭傷、數處擦傷與撕裂傷。
夜巡 ❖ 西蒙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在郊外的森林裡,黑夜、大雨、狂風,一切的一切都來的不是時候。但夢裡的他並沒有在意這些,堅定向前邁進的步伐踩碎了殘枝落葉,腳步聲隱匿於雨聲之中。那一瞬間有什麼正緩緩成形。

雨天特有的潮濕氣味竄入西蒙的鼻腔,曖昧地在空氣中繾綣流連著,像操弄人偶的絲線,引導他的記憶直指向那塊陰暗幽深的角落──那裡遺棄著他不願意想起的,包括鮮血、疼痛、不堪,以及多年以前下的,如現在一樣的,淅淅瀝瀝的雨。
從那天開始他就討厭雨天。
夜巡 ❖ 西蒙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西蒙。
那男人的低語如同陰魂不散纏繞在耳際,摧殘著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不對,西蒙,是這邊。這邊。
那抑揚頓挫的呢喃,像是嘆息,像是吟詩。
受那聲調指引著,他有如失去了身體自我的主權,無法控制的一步步走向斷崖。
那個男人,里克。那男人明明自始至終令自己感到厭惡,應該是這樣才對。

但西蒙依然為他跳下,投入那無盡的深淵。


──不對。
他是和一名老者共乘了馬車。他錯過了最後一班的火車,當他已經開始在斟酌向雙親說明理由的字句時,突然出現的善意邀約。

請搭上老朽的馬車,一起回去吧!

若是平時西蒙會婉拒對方的好意,但那一場宴會他的雙親要求他一定要出席,他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實在別無選擇。於是那場暴風雨突如其來,意外的發生讓西蒙甚至沒有料到他會直接缺席了那場宴會。
夜巡 ❖ 西蒙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回去再向爸爸媽媽解釋說是出了意外就好了。

他朦朧模糊地想著,試圖睜開雙眼和移動身體,但席捲而來的全身疼痛讓他有霎那以為剛才的那場夢境才是真實——里克又對自己動手了嗎?

視線所及房裡的擺設相當陌生,西蒙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傷皆被悉心完善地處理過。恐怕和那名長者共乘馬車的記憶才屬於現實。

不知道過了幾天了?我身上又受了多嚴重的傷?

他深吸了口氣,胸口也有些鈍疼,但鼓足了力氣,他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檢查自己的傷勢。
paper0406:
「年輕人喔,不用怕,你會沒事的。」
那是一個頗大的房間,家具缺乏,有些空蕩,不過壁爐裡燃燒的,卻是珍貴的木材,而不是漆黑的碳;一種松木般的香味在房內瀰漫,木料同時也成了薰香。
這是一張有點大的床,接近雙人的尺寸。
透過巨大的拱窗,你可以看到鐘塔,知道這裡是倫敦城內。
現在時間是晚上,滿天星斗依稀可見,風暴也帶走了籠罩這座城市的陰霾。
夜巡 ❖ 西蒙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聲音的出現讓他略感訝異的轉頭,是那名共乘馬車的長者。

對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還是說打從一開始就已經在那裡了呢?

腦門深處隱隱作痛讓他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太多事情。
但至少他能確定一件事情。他看著老者毫髮無傷的模樣,證實了自己在馬車上與人談話時的猜測:關於這名老者的身分是吸血鬼這件事。
很明顯的對方對他並不懷抱惡意,也細心的照料自己的傷勢。所以……雖然自己是人類,但是不需要逃跑。
他漫不經心地思索著,得出的結論讓他感到安心,又或者是薰香味讓他更鎮靜心神。
西蒙朝人露出淺笑,「真不好意思,伊索夫先生。讓您這麼麻煩……可能得在您府上多叨擾幾日。」幾日未使用的聲帶讓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乾澀。
paper0406:
「先喝點...水吧。」
他拿起旁邊的水杯,替你到水,一開始,水的流度還讓伊索夫愣了一下,差點撒潑出來,顯然這傢伙比起水壺,更習慣血瓶。
不過即便如此,他依然保持著鎮定,忍著依然隱隱作痛的肋骨,將水杯遞給你,你注意到水罐旁邊有乾淨的濕毛巾,或許他在你昏迷的時間裡,就是用這東西替你濕潤嘴唇的。
這個房間有著黑白圖案的地毯和淺綠色,維多利亞樣式的壁紙,當然,由於唯一的光源就是火爐,其實你也沒辦法太過確定。
「該說不好意思的是老朽呢,錯誤的判斷讓你和車夫遭逢如此的不幸,雖然說,碰到暴風雨不是老朽可以預料的事情啦。」
車夫得躺上四個月,至於自己跳下來的沃爾夫則得在床上趴上數天,總之,那趟便車,就是個災難性的結局。
夜巡 ❖ 西蒙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西蒙看著老者略顯生疏地倒了杯水給自己,他接過喝下。喉間的乾渴得到緩解,他忍不住一口氣喝完,放下水杯時發出了舒暢的嘆息。
拇指摩娑過杯緣,他看著壁爐裡搖曳的火光一邊整理思緒。「別這麼說,天災的產生本來就是無可預期的,更沒有人希望發生。」
他仔細回想了那天的慘況,知道自己的傷勢還算不重,可說是相當幸運。西蒙轉過目光注視著眼前的老者。
雖然吸血鬼恢復的速度和人類相比是驚人的迅速,但太過嚴重的傷勢也是沒辦法立刻復原的。不知道對方是真正已經完全康復,或者只是外表看起來無損無傷呢?
想問的問題非常多,西蒙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起頭,只是怔怔地望著伊索夫,等待對方接話。
paper0406:
「多謝你的體諒,年輕人,老朽這裡倒是有個問題...」
他在床邊坐下,溫和而平靜的告訴你:
「實不相瞞,你昏迷時,老朽有檢查過你的血液,血液中關於肉體再生相關的激素濃度都偏高,彷彿身體隨時都準備著...受傷。」
伊索夫停頓了一下,讓你消化那些資訊。
「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嗎?或是夜巡者的工作本來就如此危險呢?」
夜巡 ❖ 西蒙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西蒙完全沒有料到老者會提出這樣的話題和疑問,稍微有了些條理的思緒立刻被打亂,腦海空白。
也許是剛才的那場惡夢,讓幾年前的記憶碎片用不愉快的方式強制插入他的腦中要他讀取。

身體隨時都準備著受傷?
是啊,那時候自己就像是隨時做好準備等著他來蹂躪一樣。
可笑

西蒙張著嘴卻沒有言語。又過了好半晌他才彎起嘴角回答。
「我是夜巡者的外勤人員。畢竟我是人類,在各方面都不如吸血鬼…如果要讓自己跟上同僚的腳步就得付出更多努力,所以我經常會自主做額外的體能訓練,也才會老是受傷,是這樣……」的吧。
明明陳述的也是事實,但酸澀的心情讓他沒能把話說完。受到委屈而無法忍耐的性格一如既往。
西蒙仍保持著淺笑,只盼眼前的老者不要看出什麼異狀或是追問下去才好。
否則他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欺騙自己了。
paper0406:
他無法看穿你的心情,也讀不到你的思緒,只是依靠著經驗,兌你的狀態做出反應。
「年輕人啊,沒必要如此勉強自己。」
老者伸出手,輕拍你的肩膀,儘管身為吸血鬼,伊索夫的體溫偏低,但是他那沉穩的觸碰,依舊傳達著『這裡是老朽的地盤,不會有人傷害你』的訊息,他並未點破,也未深追,只是告訴你:
「沒事的、沒事的。」
夜巡 ❖ 西蒙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不需要勉強自己嗎?
西蒙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從那些同齡以欺凌傷害他為樂的時候,他學會了用逃跑來避開衝突,屢試不爽的成效更影響了他日後的處事態度。
只要碰到麻煩就逃跑。
直到遇見了那個男人,直到他磕碰得遍體鱗傷,他才了解逃避不是能躲開所有事的萬用解答。
……如果當時沒有勉強自己就好了。

老者一下又一下的拍著他的肩,西蒙垂下頭,伸手一抹並未被瀏海遮掩的右眼,手背上隱隱可見反射的水光。再抬起頭時,那灰綠色的眼眸已經堅定許多。
「是的,我會沒事的,謝謝您。」這一次他的笑容是真心的。
那份不深究的沉默,溫柔包容著西蒙,讓他感激不已。有些事情,總是無聲勝有聲。
伊索夫|TOS梅莉撒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paper0406:
「很好,很好,就是這樣,年輕人,你很快就會康復的。」
說著,老者從桌子下頭拿出一個小小的野餐籃,放在你的床上。
「老朽沒辦法陪伴你到天明,不過,這裡有些食糧,我想,你也飢腸轆轆了?」
裡頭是火雞肉三明治、馬鈴薯沙拉三明治和薑汁汽水。
因為對於吸血鬼而言,被人旁觀進食,是件尷尬的事情,除了宴會之外,進食都須確保隱密性,儘管伊索夫知道你是人類,依舊遵守傳統的禮節,在留下野餐籃之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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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線
感謝西蒙中,願意賣孩子陪伊索夫跳崖!
這裡才是感謝伊索夫中願意一起交流 有您的引導讓我感覺自己不成熟的地方都跟西蒙一樣被爺爺包容了……還讓我偷帶了一點西蒙主線劇情有關的內容……對交流的感覺非常痛快!
paper0406: 西蒙中辛苦了!一起被包容不代表身體要跟西蒙同步到那個程度喔!祝你早日康復!(還是已經康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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