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私人時間,他穿著條狀鑲邊襯衫,搭配藏青色背心,
敞開的衣襟,展露好看的肌肉線條,全身散發男性氣息。
赤色眼瞳太過搶眼,特地換上了珀色瞳片,路上的行人卻沒少看他一眼,
他想想也罷,至少這樣小瓦能更快找到他吧。
一直配合人類生活作息的他,會選擇連夜打車除了那是個適合血族活動的時間外,更大的理由是因為他會睡不著。是的,像個孩子般、期待的、興奮到睡不著。
「應該快到站了吧!」看著懷表上的時間,金色眼眸不斷的說出喜悅。
為了能更早一步下車,他開始整理因長期維持坐姿而弄亂的服裝儀容。要問大包小包的行李?不不,他沒那種東西;僅僅帶了兩三天的盥洗衣物,其他一律在當地購買解決。看似浪費的行為,是為了能更快融入當地生活而養成的習慣。
終於,火車到站。
不算顯眼也足夠令人映象深刻,深紫色的襯衫與貼身的馬甲背心;或許素面或許暗紋緹花,這是他一貫的搭配。如往常的穿著,相信那傢伙一定能一眼認出自己。
「那麼,開始尋找故友吧!」
火車到站時刻,人潮紛紛湧出車站,但這可無法遮蓋那人群中的一抹紫。
瞧著那東張西望的身影,不免想捉弄他一下,側身掩在馬車旁,卻又故意留了一點線索。
一眼望去,人群中並沒有摯友的身影,想必是刻意躲起來了吧?
「藏在這種超級適合玩躲貓貓的地方,真的好過分吶!」故作委屈的音調,配上的是不協調的笑容。多歸多,群眾也不是真的傭擠到會阻礙視線那種程度,何況對方還刻意留下了蛛絲馬跡。
找呀找,無預警的,瓦肯羅德隨手搭起身旁路人的肩兀自說著「這位兄弟你說說『難得一見的友人在發現了你之後,反而故意隱去自己的行蹤。』這種事情,不覺得很令人痛心嘛?」語畢,對著「路人」笑得燦爛。
「Perfect catch。」
對於短時間內找到他的友人感到滿意,給對方一個大大擁抱。
「好久不見,小瓦!」
「那麼久沒來找我玩,當然要整整你囉!而且我的心一點兒也不痛。」
拍拍瓦肯羅德肩膀,一臉毫無歉意的得意笑容。
「小瓦,這是本大爺特意為你準備的馬車,請懷著感恩上車。」
順手搶過他的簡易行李,站到馬車旁,伸手示意人上車。
任由對方接下行李「感謝大爺熱情款待,小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踏上馬車之前伸出了手輕輕揉亂那好摸的頭髮「抱歉讓你感到寂寞了,這段期間可別太常欺負我啊。」難得語氣誠懇,接上的卻是痞痞一笑「我會跟其他兄弟們說你大爺邀請他們來作客的。」
伸手撩起劉海,稍稍整理被揉亂的髮絲,又是一個野性笑容。
「想知道揉亂造型設計師的頭髮,會有什麼獎賞嗎?」
瞇起眼笑得詭異,不讓對方回應似的接著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一蹬踏上馬車,將簾子拉好,讓光線少透進些。
「改天帶上你信上提到的可愛妹妹如何?盡是漢子我可打不起精神。」
開玩笑般說著,當然席維爾一家他是絕對歡迎。
「坐穩囉。」
輕拍兩下馬屁股,馬車便開始行駛。
一開始才覺得奇怪,有馬車怎麼沒有車夫,
原來是芬里爾親自駕車,只租了車,讓車夫放一天假去了。
過了好幾個街道,馬車在一個街口停下,將馬車交與事先交代的店家。
「到囉~路上可有中意的地方?」
「突然問我中意哪裡……」皺起眉頭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少爺出門哪有自己打理過住處的?就算上以前流浪的那段時日,基本靠打工換取吃住也輪不到他來挑選房間。
「請給我照不到太陽的房間。」或許以人類的角度來看是個奇怪的要求,但這對他而言可是很認真的回答,沒有血族會希望哪天被太陽曬醒之後,才發現已經少了一隻手或一條腿。
「話說回來,你會親自駕車這點我還真是沒想到。設計師大人最近對小麥色的肌膚有興趣嗎?」即使擦了特殊防曬,他也還是想盡量避免被陽光照射。
「至於方才車上提到的,當然沒問題!就是要你看看我家薩羅雅有多可愛。」一邊「嘿嘿嘿」的笑,邊說著;尾巴都翹起來了,當然也不忘提醒對方別打自家妹妹的主意。
「小瓦真愛說笑,爺可是最注重保養的,別人想坐我駕的車難囉。」
出門前他可是做足了保養工作,為了這許久未見的好友犧牲可大了。
「本大爺為你做這些,該感動死你。」
說著說著又拍了拍小瓦肩膀,一臉笑瞇瞇。
「先帶你到處轉轉吧,我也住這條街,有幾處位置還可以接受。」
最好的房子幾乎都給血族們挑去了,其中也包含自己,
剩下幾處,總有那麼點地方依舊會照到陽光,畢竟是為人類居住所設計。
「是~是~你家寶貝妹妹最可愛,所以才要分享給我看看呀。」
藝術家氣息的他,對可愛美好之人當然感興趣,
況且小瓦向他炫耀了這麼多次。
四處看著,房子本身並不差,只可惜他不是人「我看你哪天搬家的時候順便也幫我買間算了。這樣也好多多去找你玩咯。」盡可能地從窗戶看遍內部格局,但不是遇上窗簾,就是被晾在陽台的衣物擋住。一乎沒有一間空房能讓她好好看個夠。
突然一提起妹妹,自然地就搭上對方的肩,說是倚靠,還不如說重量全賴在了芬里爾身上「『只准看,不准碰啊!』原本是想這麼說的,不過拿人手短,難得我們大爺還親自駕車。破例讓你把她當親妹疼也是可以。」只要不把她帶走。
雖然想閒話家常,但比起其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先決定住所,可這種麻煩事他真的很不想處理。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脫口就是一句「如果不能買下整棟,乾脆住在一起省事好了。」
「搬家啊…於我來說可是大工程。」
想了想,家裡那堆東西,要搬可不太容易,
都是重要的設計作品,得小心搬運照顧,想來可挺花時間。
「可愛的孩子當然疼囉,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人一點兒也不溫柔,也不會照顧人,妹妹還是別被我荼毒才好。」
嘴上這麼說,卻比任何人都還照顧著朋友。
帶人逛了那麼多間,沒一間令人滿意的,到底是為人類而設計。
「住一起呀--不是不行,只是得委屈你這少爺,不如先回我住處?」
領著人來到一處充滿華貴氣息的街樓,周圍人們穿著很是品味。
前面林立樓中,一棟特別大、特別高的大樓,便是芬里爾居住的小區。
兩人上了七層樓,在更上一層直接是跳九樓,
這奇特的樓層排列,更是拜他所賜。
「到啦,請進。」
鑰匙轉開與整棟樓相異的樸素大門,裡面寬敞充滿設計感與藝術氣息。
「忘了說,因為赤色瞳,還有血族的關係,把原先住附近的鄰居全嚇跑了。」
常於夜晚外出的他,經常嚇著鄰居住戶,也沒人敢住進來,
人們依舊還是懼怕著血族,儘管雙方不太有交集。
「七層、八層我都買下了,看你想住哪都行。」
也難怪屋裡還有樓梯,避免上樓又嚇到別人,索性把兩層樓給打通了。
輕輕瞇起眼看向友人,突然覺得,會找不到房子有一半是多虧了他。
「嘖,總的來說現在心情實在有點複雜……我們大爺,其實並不需要成為夜巡者去工作吧。當個包租公閒在家跟布材為伍也能不愁吃穿啊。」如果沒有作品成山佔據房間的話。
至少他是真心這麼認為。姑且不論地價、房價,「所幸買下了附近的空屋」他大哥都不會幹這種事啊!
揉了揉太陽穴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清自己心裡的感受「姑且還是先問一下。芬里爾呀,扣除你房間跟堆滿了你作品、材料的『展場』,我還剩下甚麼可以挑呀?」
「扣除那些,未使用的空房還多著,我可是有賣作品賺錢呢。」
布料區、成品區、工作區他可都好好分類整理著,
各都佔了兩個房間大小,偶爾一時性起辦個小秀場,
便能將他視若珍寶的作品高價賣出。
想了一會兒,只了幾個方向給小瓦,
「八樓尚有四間,七樓尚有三間,看你要挑哪,兩層樓都有我的臥室。」
一個人可使用的空間很多,兩層樓都留了臥室,愛睡哪就睡哪層。
「夜巡工作不過是為了離家的藉口,不然哪能盡情創作呀!」
說著說著,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對了,有哪兒不舒服的話,可下去六樓,我的私人醫生蕭就住那。」
當初救下撿回來的女孩,執意為了芬里爾去學醫,
吃、住、學費也是芬里爾負擔,後來拿到各種學位證照,
便回了這裡希望能幫上他,考慮到女孩可能還要嫁人,
就將六層買給了她,做些醫療研究也方便。
「就八樓吧。隨便一間房都行。」完全相信對方挑的房間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而錢能解決的問題也都不是問題。「小的以後就在大爺家白癡白住啦!」這種問題發言在別人聽來,大概會認為他是哪來的地痞流氓吧?
至於醫生嘛……「如果可以,真希望見到她的時候並不是因為病痛啊。夜巡大人,小的也將生命安全也交給你了!」要說不要臉,對於熟人他肯定是天下無敵的那種。
「走啦~看房間、看房間~」
「哈哈、也許每天都能看到她,不用等到病痛呢!」
想想就算不下樓去找人,蕭也會像巡邏一樣例行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
「小子別急,這麼快就累啦!」
帶人走上八樓,他給人挑的是主臥室對面,靠左的房間,裡邊家具齊全,包含衛浴設備,空間還算寬敞。
「這間房右邊是服裝間,有你的尺寸,先前覺得可能適合你就做了,到時哪邊需要修改再與我說聲。」
爾後介紹了其他共用浴室、廁間、廚房、客廳,即服裝製作設備、展示房間,都可以隨意使用,唯獨一間鎖上的房間不能使用。
滿意的點點頭,能不用受傷,其餘見誰都好說。
終於見到了未來幾周要借住的房間,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今天開始我就要在這邊打擾了,往後還請多指教。」當然,是對著房間。
「你做的衣服那次有不合穿?」表情活脫脫的就是個大男孩,哪裡有點大人的樣子?「嘿嘿,『連芬里爾做的衣服都要挑問題,那坊間的成衣通通都能燒了。』至少我們兄弟是這麼認為的。」
開心的跟著在屋內轉轉,也當作是在熟悉環境「『鎖上的房間不能用』什麼的,不是當然的嘛?我又不會沒事去翹別人家的鎖。」講著有些委屈,他才不會幹那種沒品的事情呢!「還是其實,你是藍鬍子!要利用好奇心把我殺掉!我可沒要嫁給你喔!」那裝得令人噁心地語氣及表情,實在是要不想揍他都難。
「哈哈!小瓦今天吃了蜂蜜嗎,瞧你嘴甜的。」
聽了人那番話樂呵的笑了起來。
「不、那個房間只有在我出門的時候會鎖上。」
忍不住轉身,大力的彈了小瓦額間,爾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你想哪兒去啦,哈哈哈哈!」
又領著人到了那個鎖上的房間,開了鎖將門扉推開。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一些故人的東西,在她離世後保持原樣至今。」
裏頭牆上貼滿了芬里爾與璐易絲親密合影,還有偷拍視角的芬里爾。
「這樣你就不會因為好奇心被我殺掉啦。」
「而且爺只對女生有興趣,頂多把你抓來當奴役,哈哈!」
「說甚麼呢,我可是沒天都有糖吃呢!」正一臉得意,就被狠狠地彈了下額頭「我可是,會痛的啊!」摀著的地方卻是胸口、靠近心臟的部位。
伸出雙手,再次弄亂友人的頭髮「就說了不好奇的嘛!」真是個癡情的笨弟弟,最好多去對其他女人有興趣一點。
「可別真的來抓我啊。家裡兩個沒良心的絕對會把我送給你,還倒貼!」雖然是不覺得芬里爾會讓他做甚麼過分的事,但這樣不就見不到他可愛的妹妹了嘛!光是這點就不可以!
而臉上淡淡的微笑是少有的正經「沒有住在奇怪的地方真是太好了。」
「唉呀~唉呀~咱們小瓦委屈了,一會兒給你家裡人寫信,說小瓦平安的來我這奴役啦,讓他們放心我這包吃包住的。」
不安好心地笑著,一邊拍拍小瓦的腦袋。
「不好好工作,爺可是會把你丟去睡路邊的哦。」
爾後把小瓦推進了服裝展示間,指了一個方向,
那裏擺滿整齊衣裝及配件,若是女孩子,肯定開心地尖叫。
「試穿這區的套裝,讓我看、且說出感想~這就是你的工作。」
女模特好找,男模特對他來說可就難找了,
正巧小瓦在,可算是幫了大忙。
「你們一群活沒良心的,一點都不把人家當兄弟……」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被拉來推去的倒也不是真的介意。單手解著衣衫,另一手將早已封好的信拿出並寫上所在的地址;交到芬里爾手上「來之前就寫好啦!」之後再寫什麼的實在太麻煩了,寄信回家也不外乎是報平安,順便要些自己帶著太麻煩的伴手禮。
「大老爺的工廠最近也開始研發時裝用的布料了,說是之後會寄幾匹樣本,再請你給意見啦。」說著說著,瓦肯羅德已經換上了第一套衣服。
點不清的套裝要試穿,早一分鐘結束是一分鐘。他可是來玩的吶!
「瞧你那可憐樣,不把你當兄弟的話,這衣服連一片衣角都沾不上哦~」
整個房間裡的服飾可是他的傑作呢!一般人想碰可碰不得,
一臉討厭的驕傲笑顏,對自己創作出來的東西相當自信。
「手腳可真快,那我附上一封問候信再拿去寄唄。」
在一邊桌上拿起紙筆寫了起來,一邊想著該寄些什麼當禮物。
「布料意見該找專家唄~我只是個小小小小小默默無名的設計師罷了。」
故意用玩笑語氣說,在外邊搞創作的時候都並非用本名,
理論上來說,芬里爾這個名字的確是默默無名。
「當然、不介意是我這個小小設計師的意見,我很樂意說說感想呢。」
「還有我說小瓦,別急著換呀~悠著點,一天大概一兩套就行啦!」
雖是嘴上這麼說,卻一臉愉快地做著筆記。
「哼哼,快感謝認識了我吧!席維爾出品,樣本依然品質保証!」微微揚起下巴,十足就是個在『炫父』的富二代。
「明明剛剛還有血族自稱是『大』設計師呢。不過是大是小都沒關係,光論年資你就遠遠贏過人類的『專家』了。」何況樣本上能分析出的東西太多了,再如何想要多些人的意見,也不是隨便能給的。
滿意的看著鏡中自己,這身服裝實在好的沒話說「一天一兩套,即使要我待個一季三個月也試不完啊。」說是抱怨,但根本樂了個歡。這兒有新衣、有兄弟、沒人管還包吃包住,多換幾件衣服也累不著他。不說還以為他來當米蟲的呢。
「席維爾家的東西確實甚好,論企業還是論家庭,連兒女們都各個品格優良。」有些羨慕的說著,雖說自家也不是不好,只是家裡關係不是很好。
「那麼我就期待著席維爾家的新品囉,到時正式發售可替我留幾匹呀!」
上好良品總是剛發售就一掃而空,就算調貨也需許多時日,
他可不想手癢想創作時,缺了布料難執行。
「頂多把你關這,多關幾年,試完了再放你回去,哈哈!」
看人換好衣衫,免不了造型師魂上身,估磨著還缺些什麼,
走向長櫃,在上頭匣子取出飾品,為人繫上鑲著寶石的領結。
「你看這樣如何?」
「布要多少都給你留著,就是沒了也替你連夜生。」站挺著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著墨。
「『席維爾』好,如果可以不用接觸那些鄧鼻子上臉的貴族就更好了。再者樹大必有枯枝。大哥一直在籌畫的公司最近也有個眉目了,遙遠的旁系中的『枯枝』便開始『蠢蠢』欲動。」重重的嘆了口氣。別說沒本事、沒能力想藉著「血緣」討份權利的,連收養養女想要嫁過來的都有。真虧他大哥能直接當作沒看見,連迴避的力氣都省了。
見著獨特的領結,語氣滿是讚嘆「喔!你真的甚麼東西都變得出來呢!雖然我也想多待個一年半載,不過家裡現在的情況暫時是沒辦法待個長久。」說著實在可惜,有個大師能跟誰想回去自己琢磨才藝?
「等過幾年穩定了再帶薩蘿雅來找你玩。」又是露齒一笑,好似方才抱怨都是假的。
「哈哈、差點忘了你是席維爾的少爺呢。」
「不過有些權勢總比一無所有好唄~像我這樣只能以夜巡者身分討好家裡。」
對科維諾斯家族來說,除了兄長以外,其他根本不重要,
但是又不能給家族丟臉,即使他在設計方面相當有才華,
在父母眼裡,他所學的一切都是廢物。
「沒問題呀,我這隨時歡迎你們,到時再給你們辦個小時裝秀。」
瞧著整套衣裝,搭配起來的效果甚是滿意。
「我說小瓦,這些要你試穿的,喜歡都可以帶回去。」
說來這些本是以小瓦為藍本所設計,沒有拿去販售的打算。
只手插腰;搔了搔後腦「那種事情忘記就忘記了唄,而且我可是翹家慣犯呢!」要是連朋友都把他當成少爺對待,那可是有多困擾啊?
「我們家的家規比較奇怪啦!就是分家的養子也有機會成為下任當家。就這樣……實在不知道該安慰你甚麼才好。」
看著玲瑯滿目的衣服,有些受寵若驚「如果每次來都有衣服可以拿的話,再多兩間衣櫃都不夠我放呢。」然而,這個量詞並沒有使用錯誤。
「這麼喜歡替我做衣服,要不乾脆換個地點;到我家住如何?再附贈大哥跟赫格勒給你當免費的模特。」
「喲~求之不得!不過你也知道,我為何無法好好當個藝術家。」
指著夜巡的徽章,擺了擺手。
「無論我到哪,總有雙科維諾斯盯著。」
「雖說比起哥哥,我並不得寵,可還是被密切關注著。」
每周有幾日在街上,無意間會看見科維諾斯家的人,
而且是故意現身,想必是家裡要他好好記著自己的本分,
提醒他無時無刻都要替科維諾斯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