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聽塔裡的怪談還是學長姐發生過的蠢事呀?」珊卓拉手指一彈,碧藍的眼裡便閃過狡黠的神色。「因為我呢,在這裡熬了兩年多才終於要畢業了,知道的事不可謂不多。」
「所以在這個歡樂的夜裡,你們想知道什麼都可以盡情的問我唷。」
「至於後面的那個學長嘛……就別試了。」
她回頭一望,再掛著揶揄的笑轉回來,以特別加強了抑揚頓挫的聲調說:「他脾氣很差,問了就會被兇喔。各位男性哨兵們請務必將他當作反面教材,盡可能地保持良好的教養和禮貌呀。」
他實在是很想當沒聽見,不過突然整片轉向自己的視線讓他覺得不說點什麼好像對不起自己。
他朝正眉飛色舞一臉促狹的珊卓拉挑眉,嘴唇輕動像是懶得說話卻反而聽來似是咬牙切齒地輕道:「女性你怎麼不算啊?不過做為哨兵,最慘的還是像你吧……也許哪天可以破了自殺記錄成為史上第一個被自己吵死的哨兵呢。」他哈了一聲,「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可千萬不要連累別人不得安寧啊。」
「那當然因為我主觀上覺得女孩子超可愛所以沒辦法對她們說重話呀,負面教材一號。」
她很不負責任地朗聲說完自己的私心後,就面向旁人,雙腳交叉,重新喬了個位置。
「不過機會難得,就說一下吧。」
「嚮導的情況怎麼樣,我並不清楚。但作為哨兵,我認為每個哨兵都是極其自我的,在覺醒的當下、獲得超脫一般人能力的當下,那些隨之而來的極端感官刺激和痛苦,能夠逼瘋我們所有人。」
「所以活得像他那樣。」珊卓拉用大拇指指著佩洛,又指指自己。「或像我這樣,都沒什麼不好。」
「就算哪一天我真的被淹死在自己的言語裡,那也是種選擇,為了應對這突然發生的事故而做出的選擇,和寄託——就像後面這位總擺著臭臉的仁兄,其實想追求平靜又安穩的日子一樣,將這種追求擺在前面的話,日子會好過一點。」
「雖然你們或許早就不迷惘了也說不定,嗯,那就隨便聽聽吧。」
「我也只是說說。」
佩洛很敷衍地輕輕鼓了幾下掌,「不錯不錯,恭喜你胡言亂語的本事見長,真是可喜可賀啊。」
接著他朝前一步搭上了珊卓拉的肩,語氣輕快道:「歡迎各位跟隨紅髮學姊的腳步投身到自殘的偉大事業,不過小心還沒自殺就成他殺了呢。」他扯扯嘴角,露出一個有些僵硬而顯得陰寒的笑,「哦,不過當然,我們低能的哨兵可能也不知道恐懼為何物,或者說……盡可以相信塔會保護你們的安全呢…?啊,真是美好的想像啊……」他拉了個細微的長音,將尾巴咽在喉嚨裡,彎下身湊在珊卓拉耳邊低聲道:「是吧?」
「唉好歹都過一年了,沒點進步也不行呀。」
她就著目前的姿勢抬手,笑嘻嘻地將佩洛的臉頰推開,再張臂勾住對方的肩膀,並順手且多餘地拍起了人家的背來。「不過你還真是沒變,說話還是又繞又嚇人。」
一副沒將那令人膽顫的發言放在眼裡的樣子。
「塔能不能保護誰的這點我是不知道——但你們也用不著過度擔心,至少我和這傢伙在這幾天露營期間裡,一定會盡量保證你們的安全的,否則教官會罵人的。」
「然後建議各位哨兵們有空多置備眼罩耳塞口罩一類的居家旅遊生活良品,最大效率地避免迎來他殺或自殺的結局。」
說到教官他嘖了一聲,原本有些鬆動的表情又僵了回去,滿臉不情願的不悅。
「你怎麼不說隨身攜帶一個嚮導。」想到以前珊卓拉老是愛跟他扯嚮導的事,佩洛隨意地低聲嘲道,「哦說來口罩確實挺適合你,你下次試試,來做個好榜樣?」他哼一聲,「說到嚇人,你剛不是還興致勃勃地要講鬼故事,怎麼,還會被我的話嚇到啊?」
「哎呀你滿口他殺自殺死來死去的難道就不可怕了嗎?」她扯開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裝模作樣地瞇著眼學了下對方剛才陰狠的表情——但由於氣勢不足的緣故,學得並不怎麼像。「而且總要做做反應給你點參與感吧,你看你看,像我這麼照顧你的人可難找了啊。」
一如往常的瞎扯了兩句後,珊卓拉才轉頭朝學弟妹談起了原本要說的事,比如說在浴池裡打翻的花露水、老愛亂唱歌的女哨兵,餐廳裡的菜單偶爾會搞錯的日常小事。
並誇張地渲染著故事情節,試圖將它們營造成細思極恐的系列作。
狗屁的照顧。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哪隻狗眼看出他想要參與感的?
見珊卓拉轉回去繼續興致高昂胡天海地跟學弟妹扯皮,連自己的事蹟都拿出來編入恐怖系列,說得一眾人一愣一愣的,他扯了扯嘴角後有些無聊地後退幾步繼續靠著牆放起空來。
這場合倒像是之前學長姊給他們辦派對那時候,充滿了他永遠難以理解的歡樂氣氛,既無聊又吵嚷得讓人心生煩躁。好在經過一年的休養以及訓練,他的身體狀況比以前好上太多,再加上多了一層嚮導給的精神屏障,讓他對這種場面多少提高了點耐受力,不至於忍受不了。
否則要忍不住做了什麼,於教官那裡又是麻煩的一件事情。
想到這,他又嘖了一聲。
這時一股很淡的味道隱約擦過嗅覺,他抬頭望了眼月色,想起他們今天的課題,便不是很耐煩地打斷珊卓拉滔滔不絕的話語:「你還沒講完啊,我們任務是來給小崽仔們說床邊晚安故事嗎,要不要準備回屋睡覺啊?」
「還——」珊卓拉聽完後,還一副興致高昂的樣子想要多嘴,但瞥過旁邊的諸多聽眾們後,她便刻意壓低了音量,低聲細語道。「還沒完呢,我還想給他們唱首搖籃曲之類的再走——」
說完這句話後,她卻立刻換上了另一副正經的樣子,開始和學弟妹交代:因為剛想起還有任務要辦的關係,就不繼續閒聊了,有機會再見。
然後回頭看看佩洛,比比外面。「走了?」
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走啊。」佩洛一個施力於牆上反彈起身,大步就朝外走去,沒有道別也沒看珊卓拉跟沒跟上,只輕嘲道:「去看是誰這麼可憐抽到了採集月光草的任務。」
當然最慘的還是被硬拉過來幫忙的他們了,簡直無妄之災。他撇嘴想道。
「唉,那可是香氣宜人的植物呢,怎麼可以說人家學弟妹可憐呀。」珊卓拉則快步跟上,抽抽嘴角想那位抽到的小哨兵肯定就像對方說的一樣可憐——由此可見在她喜歡對佩洛胡鬧的緣由中,肯定也有性格頑劣的成分在。
「我以前也最喜歡玫瑰花了,雖然它們不太一樣就是了。」
「那還不如喜歡月光草呢,至少有點藥用價值。」佩洛隨口道,邊撥開草叢循著那氣味走去,「在這大晚上還要特地摸黑進山虐待嗅覺,這不是可憐難道是幽會啊?我倆還沒配嚮導呢,等找到了才是真銷魂啊。」
「說到嚮導,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理想中的嚮導是可愛的小妹妹,最好是抱起來軟軟的、聞起來香香的、遇到危險會『啊——』的一聲撲進我的懷裡,要姐姐抱抱的那種?」
她隨口又開始胡侃,不過鼻腔內所嗅到的花香味卻越來越重。
「而且你想想嘛,嚮導那麼脆弱,或許他們就是想把我們當作還有點自制力的獵犬來用嘍。」
佩洛翻了翻白眼,「擇偶眼光難道含括在五感裡面?哦,不過確實跟你很相配啊,要是上了戰場恭喜你們可以充當一下脆弱的拒馬,讓塔好生心疼一把這昂貴的替代品呢。」
「哎,那也太慘了點吧。」雖然她也覺得自己真有可能被當成障礙物橫在前方就是了。
珊卓拉說完後,便又嗅了嗅,改變了步伐的方向,跟著香味走。
「話說回來,既然你知道月光草的藥用價值,那應該也知道它的傳說吧,小佩洛?」
「知道傳說能幹嘛,能知道怎麼用嗎?」他樂得落後一步跟在珊卓拉後面,放淺了呼吸,隨口回道。
「不能,但會讓跟你談話的人覺得你更風趣一點——你最缺這東西了。」她哼笑了聲,就延續起了原本的話題。「月光草的傳說啊,就是說很久很久之前有個神明,從無盡的黑暗中誕生出來。」
「我忘了這神明叫甚麼名字了。總之他吞噬著母親的血肉,直到她被他完全吸收,然後就此成為了力量之神。」
「然後在神明撕咬著母親的身體時,正好就有那麼一滴多餘的血流了下來,滴在土地上。又剛好那處土地上,正好長了一株小草。所以神的血就被那株小草吸收了,使它自此有了靈魂。」
「叫作月光。」
「果然毫無邏輯才叫做神話啊。」佩洛慨嘆道,「這你跟那群楞頭青說就好了,還可以順便說要摘這草得先齋戒沐浴三天,以免觸怒那位吃了自己媽的神明呢。」他不以為然,「不過到了神明跟前,還可以再問問他那血肉吃起來什麼滋味,好體會一把啊。」
「哪需要齋戒沐浴啊,你當神明真有那麼閒每天無聊管人那麼多事呢,規矩還不都是人訂的,草摘放下來不就是草嗎,你想太多啦,小佩洛。」珊卓拉倒是一聳肩,直白地表明自己也討厭麻煩的那一套。「不過神明的血肉對我們來說肯定很難吃吧,濃濃的鐵鏽味還有腥味……黏膩的熱血,和細胞撕裂的感覺,嗯,想來就不太愉快呢。」
「你剛不還說風趣嗎,不然你講這個故事能幹嘛?」佩洛無聊撇嘴,「你口中的神明的血肉還真是親民,跟一般豬狗沒什麼區別,哪個肉直接生吃起來不是鐵鏽腥味黏膩的熱血撕裂的肌理。」他彷彿想起了什麼。扯著唇歪斜笑道:「其實你可以試試啊,人肉滋味也差不多,雖然大概得不到什麼神秘力量成為力量之神,能填飽肚子也算發揮剩餘價值?」
「那——你就不要把稀奇古怪有趣好玩的事說得那麼麻煩啊,輕鬆聊天不好嗎?」她笑吟吟地說。「我又沒生吃過豬狗的肉,哪知道是什麼樣子,反正煮熟的肉都有股讓人討厭的腥味就是了。」
「不過聽說人肉嚐起來酸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這樣,哎,也罷。真上了戰場就算不想大概也會沾到吧。」
珊卓拉感嘆完,就仰頭看了看月亮,細成一彎線的勾子發著模糊的光。
然後月光草的味道也不斷地加深、變重,馥郁過了頭的香氣讓她有些腦熱。
大概就是因此,才會突然開始抱怨吧、大概。
「您對麻煩的定義還真是獨特啊,怎麼不說您本身就挺麻煩的?」佩洛嘖了一聲,「想知道就去吃一口試試啊,不滿意就吐出來唄,反正依照可憐哨兵的味覺,一樣都是超過界值的刺激性味道。」
這時一陣混雜著鞋底壓磨泥壤及隱約人語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佩洛停下腳步朝那裡看了一眼,嘆道:「麻煩精們來了,去看他們找不找得出吧,你可以順便去洗腦你可愛的嶄新聽眾了。」
佩洛說到吃一口時,珊卓拉特意回頭看了他一眼,並且聳高眉頭。
再在下一秒笑著舉手,行了個軍禮。「那麼麻煩精一號機就此出動嘍——你這個無趣的傢伙就在後面當隨扈吧。」
而後就快步穿過山林,晃著手走到在遠處探索著的學弟妹身旁,正兒八百地問著他們的任務進度。
佩洛樂得事不關己,便沒有上前,離了一段距離綴在後面。等與學弟妹碰頭,他也只是清閒地走在一邊,看珊卓拉跟隻蜜蜂似的嗡嗡嗡地穿梭,不厭其煩地回答所有問題,還能抽出空來閒聊幾句。
「不知道月光草的味道怎麼辦?那聞起來就是一種淡淡的自然清香呀,哦,經過嚮導調整的人聞起來會比較像那樣,其他人的鼻子大概會有點爆炸,總之你們就慢慢篩選吧,總有一個味道是對的,可以盡量交換意見來比對看看呀。」
「嘛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也是可以給你們一點提示啦。朝東西兩個方向探查可能會有點收穫。」
「神遊?那麼艱深的技巧就別用了吧,但如果有嚮導的小朋友真想嘗試的話,可以試試關閉『一種』知覺就好了,旁邊的嚮導小朋友也要好好關注你們的小夥伴才行喔?」
珊卓拉耐心輕快而在他聽來卻顯得聒噪的言語間斷響起,連同這區域中繁複的氣味跟聲響都在消磨佩洛的忍耐限度;在學弟妹終於找來第五種錯誤的花草時,佩洛終於忍不住徑直走到一段距離外的山壁邊,將一枝盛開的月光草折下,再走回學弟妹們因找到錯誤目標而暫時聚頭休息的地方,站到領頭的那個小哨兵面前,在對方剛露出驚訝防備的神情時就粗暴地把花塞到他的鼻下,差點沒直接戳進鼻孔。
「就是這、種、氣、味,」佩洛扯著嘴角笑得猙獰,「懂?天才們學會聽懂人話了嗎,需不需要再教一下?」
而正想著怎麼好一會沒感受到佩洛存在的珊卓拉就剛好在這時回頭,親眼目睹了學弟被霸凌的景象。
「……唔噗!」她很沒良心地摀住了嘴,眼睛瞇成一線,好忍住不大笑出聲——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好一會才跑過去幫著那位可憐的哨兵揉揉鼻子。「你沒事吧?還聞得到味道嗎?會不會想吐還是頭暈?嗯?」
也不知道是真想關心還是笑瘋了才開始盲目關切的,總之她還隨口安慰了對方幾句,再轉頭看向佩洛,一點也不掩飾眼神中的讚嘆:「哎呀沒想到你居然主動找教材來了,真奇怪,是不是剛剛走夜路的時候被甚麼東西附身啦?你真的是我認識的小佩洛嗎?」
本已經瀕臨燃點的佩洛被珊卓拉的大笑給直接引爆,哨兵的威壓感一瞬間自週身洩出;他雙眉一橫,面目冷肅如嚴冬,嘴角卻勾著鋒利而怪異的弧度,語調不響不高卻快,一稜一角都像開了刃:「你再嘰哩呱啦吵個沒完信不信我直接斃了你,啊?這一群人是腦袋都灌了糨糊嗎,還是溫室裡養出來的廢物?你不會直接給他們開瓢嗎,看看他們這些小得可憐的腦袋都還有什麼剩餘價值!叨叨叨叨叨還上癮了?是不是打算睡在森林與熊共舞看日出,啊?」他視線一轉,像把尖矛點過隊上幾個嚮導,「還有那些個嚮導呢,都睡著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什麼叫精神觸,知不知道什麼叫屏障,還是還要人手把手教你什麼是嚮導啊?還、不、開、始、動、作、是都死了嗎!需不需要我教你什麼叫生不如死?」
珊卓拉卻早有準備,不急不徐地在對方開罵前雙手舉高,塞好了自己的耳朵,任佩洛那低頻的快諷和山風混在一起,盡數轟到了身旁的學弟妹身上。
「罵人死也太過分了吧。」她自己則是掛著微笑,頗有餘裕的聳肩。「罷了罷了,就悉聽尊便嘍。」
隨後這老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就總算是提了點效率,半安撫半催促那群險些被嚇出小心臟來的學弟妹完成任務,並在月亮爬向低處前和他們稍作告別,往哨兵的營地走。
並快到目的地時,側過頭去,低聲開口:「話說小佩洛呀,你覺不覺得今晚的月色很美?」
佩洛整個人雖然看來已不如方才凌厲,比起平時卻還是透著股冷冽。他聞言只翻了個白眼道:「睡覺。」接著轉身就往自己隨便搭的鬆垮帳棚走去。
珊卓拉停下腳步,看著對方的背影,眼珠一轉,視線一瞇,就往前追了幾步。
「欸。」她叫著對方。「剛才抱歉呀。」
佩洛腳步微頓,側過頭勉強給了珊卓拉一個像是在說神經或是莫名其妙的眼神,便繼續向前走,很快就彎身進了自己的帳棚。
珊卓拉沒想到對方會為此產生反應,便略微愣了下,再笑著蹭了蹭自己的鼻頭,回頭往帳篷走。
月色真的很美。
在哨兵眼中,即便是透過雲層穿來的新月微暈,也會像是盛世光華般,耀眼奪目。
對總會激起對方躁急情緒的這件事,嗯,她其實是有些高興的,但偶爾也想表達點玩笑以外的事。
「晚安。」她對自己說,並料想對方應該會聽見,真聽不見也就算了。
隨後這聒噪的女哨兵便將所有聲音都消去了,慢慢地掀開帳簾,別過今日。
oO(覺ㄉ佩洛區區一個A級以後應該會被學弟妹尋仇(親媽)
謝翅膀!!!愛翅膀!!!!謝珊姊陪玩還一直幫帶學弟妹過劇情!!!!!結尾超讚der 5555555
tempforone:
大感謝佩洛中陪我對交流!!!
oO(那珊卓拉這個B級大概就會裝沒事人在旁邊笑)(跟等級完全無關
看佩洛嗆人真的好好玩,開心(#
覺得他好玩ㄉ也只有你ㄌwwwwwwwwwwww!!!!
吼兩個人相處很可愛!!!珊姊可愛!!!
兩人互相噴垃圾話很可愛XDDDD 中間還有藥草的神話這點特別有意思
這種把惡意滿滿糊到對方臉上的友誼好讚!!!一串一串的詞很
精彩也很有臨場感啊
超級棒!!
想、想學!
看這兩個人談話真的超有趣
佩洛和珊卓拉的想法截然不同,所以對話裡的衝突讓人看得很激昂
Zoryaybek: 謝埃中
藥草的神話是討論梗的時候決定要加進去了!(共謀犯罪(沒有犯罪
不過百度百科上沒寫到底是哪國的神明做了這種事我就乾脆去掉名字惹 20111102:
可是他們未來要上戰場耶(特別是哨兵)心臟不堅強點不行
佩洛4為了他們好(佩洛:沒有
Chisz: 真的!!
看到截然不同的想法總會有點興奮,不過也沒真正吵起來wwww覺得感受很妙,兩個人都一直站在那裡講自己主張什麼的感覺wwwww(覺得有趣
沒有wwwwwwwwwwwwwwwwwww(笑到岔氣
珊卓拉跟佩洛的鬥嘴互動相處好有趣哇
!!有種不會冷場的感覺
(等
月光草的傳說有點黑啊
(想說名字很美以為是浪漫的故事(x),等等你們不要討論聊人肉啊
(前面還在說他殺自殺(x
佩洛學長也好有威嚴的感覺!!
sos0964: 因為佩洛中很認真討論
讚嘆她!
那傳說是百度查來的wwww&對珊卓拉來說也許人性和黑暗不是甚麼該忌口的事情,如果能吃到人肉的話她應該會用心記住味道,因為那是難得的體驗(而她就是這樣的一個怪咖
不過因為佩洛比她強的關係,偶爾在心裡大概還是會有點聳(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