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with ji_0
午休時間。
放風場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在這裡的某些囚犯們不是在打籃球,就是在打架。然而多奧尼爾他現在也不打算去投入這種環境。首先,他右手手臂上的傷口令到他根本就無法做出劇烈的動作,再者,他現在的心情正鬱悶著,根本就沒心情去周圍搭訕。
於是他正站在放風場的一棵大樹後遮陰,靜靜地背靠著粗糙的樹幹,從樹上摘下了好幾片鮮嫩的葉子,一片又一片把葉子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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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專心撕葉子的時候突然聽見了熟悉的聲音,被嚇得雙手抖了一下,好幾片葉子碎散落在地上。他立刻抬頭看看,對方確實是愛因赫特沒錯。
稍微挪開了視線說道:「噢,我在撕葉子,這個挺好玩的。」其實這行為蠻無聊,只是除了玩這個以外,自己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好玩。」...應該吧。
意想不到眼前的好奇寶寶居然還真的跟著自己來玩樹葉了,有些驚訝的盯著對方的舉動。
但對方看起來根本就一點都不享受,或許他過一會兒就會感覺無聊而放棄這個行為吧。
「...偶爾看到某些事物破壞掉,會莫名感到滿足感。」雖然現在這一刻難得沒感受到那種感覺,但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一直以來的想法。
【他真的要繼續撕嗎。】滿臉懷疑地仔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但卻沒有提問。
「我也不知道,這在我心中沒有一個標準。不過大多數都是破壞死物才比較有樂趣吧。」聳聳肩,回答了一個不準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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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無奈地的著對方,搖搖頭嘆了口氣,帶有些溺寵的語氣開口問道:「...你真的認為這會好玩嗎?」
「因為...?我也不清楚,總之就是有滿足感,看到幸福的東西突然被破壞也不錯。」自己也不是完全清楚答案。
「...嗯,對於我來說還會挺好玩的,但對於你來說,恐怕就會覺得很無聊了。」雖然確實就像自己說的沒錯。但他也認為對方撕葉子的模樣十分可愛,所以見對方停下了手,內心還是不禁感到有些小失落。
沒有跟著對方坐下,只是低頭俯視著對方。
「應該吧,不過還是要得看看那件事物是什麼東西才會破壞哦,總之還是會看情況的。」
見對方沒有回答,自己也沒有把話題繼續接下去。
看見對方突然抬起頭望向天空,而且還看得出神,便開口問道:「你在看什麼?」
【棉花雲。】在內心重複了對方說錯的話,不小心捂著嘴巴笑了出來。

「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棉花糖掛在天上嗎?」說著再次笑了笑,跟著對方望向了天空。
見對方的反應,似乎是被自己惹得有點不高興了,無奈地微笑說道:「抱歉,別氣別氣。」
「但天上的雲確實是很像棉花糖不是嗎?感覺很好吃。」看著白色的雲朵。
輕輕點了點頭,接著就沒有再繼續看著天空,而是把視線轉向了愛因赫特。
「話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才想起對方是剛才突然走過來跟自己搭話的,自己根本也完全預測不到對方會突然出現在眼前。
「你的雙腳現在還好嗎?」在一旁看著對方緩慢地站了起來。
然而他根本又預測不到接下來會有顆籃球突然往自己這邊飛過來,頓時反應不過來。還要對方拉的手偏偏是右手的手臂,毫無防備地被對方抓到了傷口。
手臂傳來的刺痛感,令到他不禁發出聲「嘶——」
接著他立刻下意識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看了對方一眼,只是簡單說了一句「謝謝。」然後就沉默著沒有說話。

【……要被發現了嗎。】 說實話,比起被發現手臂上的傷,他可寧願被籃球砸到。
被問道的他,表情有一點困擾,猶豫著要不要老實回答對方。
過了幾秒才開口回答:「對。」 畢竟他可不想跟對方撒謊。
隨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傷口那疼痛感越來越強烈,甚至是感受到液體流動觸感,似乎是再次出血了。
強行忍住疼痛,撐起了個自然的笑容,好讓對方放心不要擔心自己。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就隨便讓傷口放爛吧。」
然後就扯開了話題,笑了笑道:「對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吧,生日快樂。感謝你在今天出生了,生日要過得開開心心哦。」雖然他其實一直都有記得對方的生日,只是找不到好的時機來說出口而已。
當說完後,表情突然變得很凝重,壓低了聲線,語氣十分認真地說道:「...但接下來能聽我說點話嗎?」
「當然記得囉,既然都問過你了,怎麼可能會忘記?」一臉理所當然地笑著反問對方「那看來我是在監獄中第一個跟你說生日快樂的人?」雖然很不應該,但內心感到了有一點小驚喜,還有一點滿足感。

見對方回答了自己,便開口說:「或許我表達能力不好,組織能力也不好,又或許你會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聽我說完它。」
「... ...」接著他的臉上明顯地露出了猶豫的表情,嘴角微微抽搐著,表情看上去十分微妙。但他還是思考了幾秒後…深了深呼吸。下定決心開口道:
「…在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我對你印象不是很深刻,不如說,很普通,和我一樣。
可是後來,你完全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樣,你總是讓我感到驚喜,令我感到十分有趣。」
「……雖然我至今也不明白為什麼你當時會來找我陪你去練習,或許是命運的安排?哈。」說到後面,帶有自嘲的意味乾笑了一聲,接著又繼續說:
「那時候我還和你不是很熟,明明還把你打得伏在地上,甚至就連走路也走不穩。但從你的眼裡絲毫沒有一點憎恨的意思,也沒有露出不滿的表情和語言,也沒有因此而討厭我。」 不禁在腦海裡回想起了以前“那些人”,那個喊著要殺了自己的表情、那份對自己的厭惡,已經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中。「明明只是件小事,但你卻還是特地去做了琥珀糖給我當回禮...真是的,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可愛這麼傻。...我很高興,高興你沒嫌棄我。」回想到了當時的畫面,一臉無奈地笑了。確實,大多數人通常打輸了的話都會不高興吧。
「那啥...之前在探病的時候,我發現跟你在一起,我會變得很奇怪,內心莫名的溫暖。自從我看到你的微笑開始,我也發現我打從心底想看到你更多的笑容,想和你一起到處去旅行。...雖然現在還在監獄裡。」
...“you light up my life.”
「...我可能不太會說情話,但我可以在你累的時候給你擁抱、在你哭的時候為你抹淚、在你開心的時候陪你笑、在下雨的時候為你撐傘,在你需要的時候,每一刻都在你身邊陪伴你。我想幫你找回你所不理解的情感,慢慢的,一點一滴地堆積,替你的生命填上更加繽紛的色彩,形成一個充滿色彩的拼圖。」
「所以...」

「我喜歡你,愛因。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聽見對方的回答才鬆一口氣,內心和表情都充滿了喜悅,再看看對方的表情,仿佛有種窒息的感覺。

「...可以Kiss嗎?」 直視著對方,耳根仍然有些發紅。
接著更加的靠近了對方,期待地等待對方的回答,【既然都答應告白了,應該可以吧? 】
等到了自己滿意的回答,愉悅得嘴角上揚。
他用右手摟住對方的腰部,接著用左手指尖輕輕托起了對方的下巴,把自己的臉頰更加的湊近對方,但卻沒有直接親下去,而是先惡趣味地伸出了溫熱的舌頭舔舐了一下對方的唇瓣,接著才以嘴巴溫柔地貼上了對方柔軟的嘴唇,然後緩緩合上了雙眼,沉溺在這個深情的一吻之中,右手時不時在對方的背部及腰部游走。
【...到底是多久沒有像這樣接吻了。】雖然自己曾經也和許多人接過吻,但那些都是毫不帶感情的接觸,根本就不像現在那麼的愉快。
兩人之間親密的距離已經光是呼吸就能感受到對方所呼出來的溫暖氣息,而對方撫上自己手臂的觸感也令到他更是亢奮。隨後左手離開了對方的下顎,改為雙手緊扣著對方的腰部,不讓對方有逃離的機會,惡意地用手掌磨蹭著對方的腰間,再慢慢把手由腰移向腹部的位置撫摸。
在還沒完全忘我之前,先暫時放過了對方的嘴唇,把嘴角湊到了對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語氣溫柔地低聲說道:「...如果受不了的話,可以直接推開我。」畢竟自己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過這種經驗,說不定還是第一次,雖然他自己本人認為機會可能不大。
接著他不等對方的回答,就直接再次吻上了對方柔嫩的雙唇,悄悄用舌尖頂開了對方的牙齒,把濕滑的舌頭靈巧地滑入對方的溫熱又濕潤的口腔裡。
用舌頭迅速把牙齦內側掃過一遍,來回舔舐著對方脆弱的口腔內壁。
默默把對方摟得更緊 【...好可愛,沒有反抗。】原本以為對方會羞澀地拒絕自己,但卻與自己意想中的不一樣,令到對方又在無意中提升了自己大大的好感。
悄悄眯起眼睛,打算觀察對方的表情。映入眼簾的是對方合上了雙眼又泛紅的臉頰,長長的睫毛正在微微抖動著【真漂亮。...】明明都已經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但還是不禁地著迷於對方的一切。
像是邀請般地挑逗著對方的舌頭,曖昧地勾起了對方的舌尖,像是要帶領到自己的嘴裡一起共舞似的,雙方的唾液已經完全融合在一起。一邊溫和地吸吮著對方的雙唇,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的從嘴巴之間發出了嘖嘖聲,繼續深入這個甜蜜的吻。
然後直到過了一會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對方的雙唇,與對方分離的舌頭上不忘連帶著一條透明色的牽絲,仿佛像是在表達不捨的情感,【已經差不多了吧。】雖然自己還沒完全的得到滿足,但要是再繼續親下去,恐怕自己會因為走火入魔而停不下來...甚至還有可能會做出比現在更加親密的行為。
輕輕吻去了對方嘴角邊的唾液,露出了溺寵的微笑說道:「乖,今天如果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都聽你的、都給你。」用右手溫柔地摸了摸對方柔軟的頭髮。
從剛才就一直在盯著對方的各種表情變化,見對方先是愣住了再來是羞澀地低下了頭,令到自己打從心底再次萌生了想要戲弄對方的念頭。
「嗯?」在對方看不到的狀況下,有些陰險地勾起了嘴角,但隨後這個表情很快就消失了。「乖。看著我,不要害羞。」輕輕捧起了對方泛紅的臉蛋,好讓他的雙眼與自己對視,然後緩緩地在對方白皙的臉頰落下了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有點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微微側著頭,帶著遺憾的語氣地問道:「真的可以嗎?這可是一年只有一次的生日哦,真的不來要求點什麼嗎?」
一臉滿足的笑了起來「還好...」用大姆指輕輕蹭了蹭對方的臉頰,然後就放開雙手了。「如果是愛因的話,就很喜歡哦,我愛你。」雖然自己本人原本就不是很抗拒親吻,也沒有特別想去和其他人接吻,但唯有愛因赫特能夠引起他想要去親吻的欲望。

「雪花?」 似乎是聽到了有點意料之外的答案,有一瞬間露出了困惑的表情。「ummm...,恐怕這裡是得不到雪花的,但未來如果有機會出獄的話,我可以帶你到北海道看雪花哦。」似乎只想出這個辦法,有點無奈地苦笑回答道。接著又繼續問道:「除了雪花,還有別的想要嗎?在監獄可以得到的。」
似乎察覺到對方的表情,雖然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對方到底是在想什麼,但還是溫和地說了句:「沒有為什麼,就是正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想這樣說。」絲毫沒有羞恥的感覺。

「我們真該拿個筆記本來記下要去旅行的地方了。」畢竟想要和對方去的地點實在是太多了,就連自己的腦袋也塞不下那麼多東西,再加上自己還要記住對方的喜好、生日、出生地,對方的一切──所以腦容量根本就不夠用。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思考了一下自己的錢包還有多少錢。「啊,爆米花啊。那麼我們現在去買吧,還可以買九包哦,或者你想的話可以買三包爆米花再外加四包棉花糖也沒問題──」咧起嘴角朝對方笑了笑。
「?」有點疑惑地眨了眨眼,眼睜睜看著對方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嘴唇上。接著下一秒似乎知道了對方為什麼要做出這個舉動,於是惡趣味地微微張開口,把對方的手指含在自己的口裡,輕舔了一下,「知道知道,我不說了。」在嘴巴離開了手指後,笑眯眯地說道。

【真像隻小動物一樣。】看見對方的反應,感到滿足地笑了笑「會哦,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通通都新增吧,也可以把旅行的行程堆滿,來體驗一個漫長的旅程吧。」只要是跟愛因去的旅行,不論未來的旅程有多麼的長久、多麼的疲倦,自己都十分願意享受與對方在一起的時光,珍惜與對方相處的每一刻。

當聽到疑問時不禁失笑,看來對方對棉花糖真的有種特別的執著。再次以寵溺的眼神望向對方說道:「只要你喜歡的話當然可以,今天你生日,所以什麼都聽你的。」
在正打算轉身開始邁步過去福利社時,才想起一個問題 :「啊對,愛因你的腳——...需要我抱你過去嗎?」雖然自己的手仍在發痛,對方大多數應該也是會拒絕自己,但還是抱有好奇心先問問看。
看著對方的反應笑而不語,他每次都很享受對方被自己戲弄時的反應,【太有趣了。】 對他來說,這甚至比遊樂園的玩樂設施更加有趣。

用食指托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會,然後歪頭向對方問道:「愛因你會有比較感興趣而想要去的地方嗎?例如去海灘玩水,或者去找個好的地方來看看星空什麼的。」先不論自己的內心有沒有中意的地點,還是會想以對方的喜好為優先而決定去哪裡旅行。

「為了你,即使手再痛也要撐下去。」邊笑著說了出有一半是開玩笑的話,開始緩步踏步走到了福利社。
感到滿意地朝對方笑了笑「即使是一些很奇怪的地方也?」接著又補充問道:「在睡房、廚房、浴室、夜店之類的地方也會感到很有趣嗎?」雖然嘴上是這樣問,但聽到了對方剛才這樣說,內心充滿了喜悅。
「... ... ... ...」突然被觸碰到了指尖,下意識就情不自禁地就牽上了對方的手,表情有一瞬間凝重起來:「為什麼?」然而這表情很快就消散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個略微僵硬的笑容。「為了你,不好嗎?我覺得這很值得哦。」一臉不解地微微皺起眉頭。
觀察到對方的反應,才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是被對方誤會了,於是趕緊笑著否認道:「不喜歡啦,只是舉個例子。」然後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便說:「啊,不過確實就像你說的一樣,某些有趣的事要在這些地方才能感受到樂趣。」刻意加重了語氣在“有趣”的字眼上,

忽然有點消沉地垂下了眸子,以微弱的聲量喃喃自語「從來都沒有人對我說過這種話。」內心糾結了一會,接著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既然愛因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嘗試看看吧。」輕輕握上了對方的手,給對方一個安心的微笑。

或許是被打動到了,難得老實地聽取了其他人對自己說的話。...甚至,就因為對方的這句話,內心不知不覺間又更加的迷戀上對方。
「你覺得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可以在不同的地方體會到不同的樂趣?」半瞇著眼睛,意味深地勾起了嘴角,反問了對方。

突然感到自己頭髮被對方撫摸著,「嗯?怎麼了?」 因為太久沒有被摸頭而稍微有些不習慣,但無論在表情還是言語都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內心也挺高興的。「很好摸嗎?」心情愉快地看著對方。
「很期待嗎?不──告訴你。 」刻意拉長了語音,像是惡作劇似的往對方拋了個媚眼。「之後可能就會知道答案了吧,大概。」隨便搪塞了過去,顯然沒有想說出答案的意思,不如說那個答案根本就說不出口。

「這是在說我是你的狗的意思嗎?」雖然表情并沒有顯得很高興,但內心絲毫也沒有想要生氣的感覺,反而覺得對方的這說法很有趣。「愛因你喜歡摸的話,以後就讓你摸個爽吧。」反正自己是無所謂的,要是對方喜歡的話,就隨對方任意揉揉自己的頭髮吧。
【果然好可愛。】情不自禁地伸手戳了戳對方鼓起的臉頰,「不知道呢,我覺得愛因還是不要知道答案會比較好哦,還是愛因自己慢慢找答案吧?」依舊給了對方一個曖昧的答案,不打算告訴對方。

「這也算是另類像條狗吧?」乾笑了幾聲,無意中繼續曲解了對方的意思。
「好。」隨著對方的動作,把手上的錢遞給了店員,拿到了好幾個爆米花和棉花糖。
「那我像什麼?」既然對方一直極力想要解釋自己不是像狗這回事,於是就放棄繼續令對方困擾,把話題稍微轉移了一下。

聽見對方的詢問,便低頭思索了好幾秒,然後緩緩抬起頭望向對方問道:「愛因你想呢?有什麼比較安靜的地方可以去?A06?」
「是嗎。」原本以為對方會給自己一個評價,內心感到有少許失落,「真的什麼都不像?」好奇地盯著對方,繼續追問著。
跟在對方的背後,緩緩邁步前往A06,時不時留意著對方的腿,擔心對方有沒有走路不穩。
當走到A06的門口前,便停下了腳步,用腳踹開了牢房的門。在踏進了空無一人的牢房後,先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然後毫不客氣地坐在床上,「愛因,你一個人睡會害怕嗎?」掃視了一下周圍,隨後望向對方問道。
用懷疑的眼神注視著對方,【好可疑。】 不過卻沒有再詢問對方,而是把注意力轉向別的地方...例如地上的螞蟻。

搖了搖頭,十分肯定地回答道:「不,我不怕。」眼看著對方把爆米花送進口裹,接著又問道:「但現在你一個人待在牢房裡,會不會很寂寞?...還是你會很開心可以獨自一人?」 表情有點疑惑。
淡然地回望對方,「你對你親愛的室友離開了監獄沒有什麼感想嗎?」單手托著腮,仔細觀察對方的吃相,感到有趣味地微微勾起了嘴角,【很像小松鼠在吃東西。】
當聽見對方的話後,原本愉快的心情在剎那間被打破,內心更是暴躁了起來。
「... ...。」特別是對方的那句"感覺缺乏了甚麼",光是聽著這句話就已經覺得很火大很煩躁。
然而,最令自己不快的是對方那個看似很幸福的表情,這讓自己的妒忌感充滿了整個腦袋。
此刻已經煩躁到無法以語言表達出來,很難得地感到這麼暴怒,現在甚至還有可能與自己當時殺死友人的憤怒相差無幾。
以對方聽不見的聲量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咂嘴聲,「...嘖。」 緊皺著眉頭,表情毫無保留地擺出了一個不爽的模樣。
微微把頭撇向另一側,猶豫了一會才張口吃掉了對方遞過來的爆米花。
或許是被對方的關心打動到了,稍微緩和了煩躁的心情。
可能是對對方的善良而感到了有罪惡感,「... ...抱歉。」但表情仍然看上去十分不悅。
即使內心很不滿,但還是很老實地吃完對方所遞過來的爆米花。把視線移開,「不,沒什麼。」我吃醋了...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得出口。
「...愛因?」 驚訝地把臉轉過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下意識用指尖摸了摸對方所吻的位置。「你這是在哄我嗎?」表情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煩躁,反而還露出了一個滿足的微笑,看來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謝謝。」
依舊保持著笑容望向對方,仿佛已經把吃醋這件事遺忘到內心的角落似的,【...好睏,眼皮好沉。】把身子往旁邊挪動了一點點,微微側頭靠在對方的肩膀上休息。
畢竟自己最近都睡得不好,甚至還有少許睡眠不足,所以沒到晚上就開始感到疲倦。
「現在距離晚飯時間還有四小時多吧?再稍微任性一點也沒關係哦。」 邊靠在對方的肩上邊輕聲說道,并緩慢地摟上對方的腰。
即使被對方推了推,也仍然沒有行動,「不用,我先這樣待著就好了。」 而且靠在對方的身邊會比較安心,根本就不捨得離開...即使只是在旁邊躺著睡而已。「...那愛因你不睏嗎?」 還記得前陣子對方經常看起來都很睏的樣子,怎麼總覺得對方最近突然變得精神了。
看到對方從一開始愛睏的樣子,變得像現在這麼精神,表情不自覺地露出了溫和的微笑,「已經不愛睡嗎?」

被對方強行抱著躺到床上,原本打算強忍睡意,繼續陪對方聊天的,但對方這麼堅持想要自己睡的話,現在只好睡覺了,「那我不客氣囉。」疲倦地笑了笑,伸手抱緊了對方,讓自己和對方的身體更加的貼近,接著合上了眼睛小睡。
在自己最後還殘留少許意識的時候,揉了揉對方柔軟的頭髮,然後沒過一會兒就已經進入熟睡了。

或許是做了一個不好的夢,表情有一點點痛苦,并緊皺著眉頭。
嘴巴無意識地微微張開:「... ...不要走...。」聲量很小, 幾乎是用氣音說出來的夢話。
在睡夢中感受到對方的動作以及回話,自己的手下意識也把對方抱得更緊。
「...唔。」原本緊皺著的眉頭稍微放鬆了點,表情看上去也沒有那麼不安,很安穩地熟睡著。

或許因為對方微小的舉動,讓惡夢已經漸漸消散了吧。
在模糊的意識中,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觸碰了自己的臉頰,【嗯...?是不是有蚊子...?】用手掌輕輕抹了一下自己的臉。

意識到自己懷裏的人似乎想要悄悄離開,第一反應是輕聲地呼喚了對方的名字,「...愛因?」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隨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隨著對方的動作而望向窗外,發現原本睡前仍耀眼的太陽現在已經落幕了。「啊,抱歉。有點睡過頭了,你可以直接叫醒我喔。」鬆開了抱緊對方的雙手,習慣性地撫摸了對方的頭髮,便撐起自己的身子,坐在床邊。
嘗試讓自己變得更精神而不斷眨著眼睛, 「要去吃晚飯嗎?」露出一副仍未完全清醒的笑容望向了對方。
「不、我已經睡夠了。」再這樣睡下去就要變成豬了。「愛因你應該肚子餓了吧?走吧。」打量了一下對方,用手指了指對方的肚子。
稍微清醒過後就站起身來,慢慢推開了牢房的門自顧自地走了出去。
跟著對方托著餐盤領了今晚的飯菜,然後坐在對方的對面開始用餐。
用叉子插起了鮮嫩的生菜,送進自己的口裡,當把生菜嚥下的那瞬間,突然一臉苦惱地皺眉:【...為什麼菜是苦的?】有點嫌棄地盯著餐盤上的菜,坦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好難吃...。」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嫌食堂的飯難吃了。
十分不滿地用湯匙把那堆生菜推到餐盤的一旁,不願意再去碰它,擺出了一副仿佛再吃一口就要往生的模樣。
聽見對方的疑問,把自己的視線挪到一旁,思考了一下便回答道:「我喜歡吃甜食,像是巧克力、糖果、可樂之類的...但拜托不要太甜。如果是非甜食的話,大概就是飯類或麵吧──不過基本上我不會挑食...除了苦瓜,我恨透這個玩意了。」 刻意強調了自己很討厭吃苦瓜。在回答完對方之後,盛起了幾口暖和的湯來喝,然後回問對方:「那愛因你呢?」
「或許我們未來可以一起開間甜蜜的甜點店。」單手托著腮,有點開玩笑意味地笑了笑望向對方。

直接拿起湯碗湊到自己的嘴角,一口氣把湯灌進自己的肚子裏,接著又繼續問道:「那你能接受酸辣嗎?那個挺不錯的,酸辣湯。」伸舌舔掉了自己嘴唇附近殘餘的湯汁,然後又用湯匙舀起少許馬鈴薯泥,連帶著白飯一起送進口中,「嗯——這個不錯吃。」邊說著又吃了幾口,表情有點愉悅。
稍微有點被對方突然的熱情嚇到,「...」但為了不讓對方失望、也不忍心欺騙對方,於是就無奈地微笑回答道:「愛因想開的話就開吧。」
「那打算嘗嘗看嗎?」嚥下了最後一口飯,抽取了幾張衛生紙擦了擦嘴巴,把餐具整齊的收拾在一旁。
但那堆生菜仍然被放置在餐盤的一角。
看著對方臉帶著笑容,毫不挑食地吃光了餐盤上的飯菜,讓自己不禁感嘆道:「好乖啊。」把手伸過對面,用指尖輕輕蹭了蹭對方的臉頰,「你真討人喜歡。」不自覺露出了眼裏滿是憐惜的笑容。
把視線移向了領餐處,「不知道在監獄有沒有材料可以弄...,還是要等出獄才去嚐嚐看?」稍微思考了一下,又再把視線移回來。
看雙方都已經吃飽肚子了,於是便打算開口問問接下來的行程。「待會休息完後要去哪?」直視著對方地問道。
對方似乎突然有點走神,也沒有回應自己,思索著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的話而令到對方心不在焉。
再度把手伸過去,「嘿,在想什麼呢。」在對方的面前揮了揮手,為確保一下對方是否有回神過來,已經把酸辣湯的問題拋到一旁,有點疑惑地問道。

在得到了對方的回答後便點了點頭。
「那休息夠了嗎?休息夠了就走吧。」起身把餐盤收拾好,放了回去。然後等待著對方,緩步離開了飯堂。
見對方沒有回答,於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可能是在想一些比較私隱的問題吧。】而尊重對方,沒有打算繼續追問下去。

在進入澡堂後第一時間迅速脫去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後當脫下囚衣的時候,才發現繃帶已經染上了紅色的血跡,怪不得剛才就感到劇烈的刺痛,雖然自己毫不在意。
有點尷尬地望向自己的手臂, 【那個傷口好醜啊,真的要露出來嗎。】臉上滿是猶豫,站在一旁遲疑不決。稍微有點不敢把視線望向愛因,深怕對方會探究自己的傷口由來。
而且自己的傷口并非普通的傷口,還是個刻有名字的傷口。要是對方看到了會不會對自己產生厭惡感、會不會認為自己很噁心?不論自己是否有理由而有了這個讓人反胃的傷痕,但這樣想著,內心更加不敢把傷口暴露出來,【啊,可以綁著繃帶洗澡嗎。】 頭腦有點混亂地擠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被對方的舉動嚇得有點愣住,就這樣呆著被提起了手。

「...確實是挺痛的。」咬了咬下唇,當被對方問道後才更意識到自己手臂的痛楚。
突然伸出另外一隻手,覆蓋在對方快要解開自己繃帶的雙手,「唔,愛因,等等。」臉上掛著有些為難的表情開口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看我的傷口比較好。」稍微撇開了視線。
對方不知情的行為令到自己內心無形中充滿了壓迫感。緩緩把覆蓋在對方上的手挪開,微微垂首道:「我的傷口應該會嚇到你,而且你看了後…可能會對我產生反感。」表情及語氣都十分凝重,眼裡沒有一絲笑意。
動作慢吞吞地把繃帶纏回去,「不用了,現在要洗澡對吧?」恢復了原本的表情和氣場,笑了笑說出了自己剛才想好的愚蠢點子:「我綁著繃帶洗澡就好。」邊說著邊自顧自地拉下了自己的褲子。
沒感受到從對方傳來的視線,僅僅低頭撫上自己的腹部,逐步解開了腰上乾淨的繃帶。「嗯。」有一瞬間抬起頭瞥了一眼對方祼露的身體,接著繼續低頭把自己剩餘的唯一一件衣物也迅速脫了下來,隨即緩緩抬頭開口道:「但我不想再看到那個叫古古克的醫生。」有點賭氣似的撇撇嘴,草率地把自己凌亂的衣物疊在一起,隨意折了折就放到一處。
連忙搖搖頭揮手拒絕對方的提議,「不用了,我之後再自己去拿吧...而且我也不想讓你看到他。」
回想起那天混亂的情況,無力地嘆氣問:「你應該也有被叫過去打針吧?」相信大家都劫數難逃。
緩步走到一旁的蓮蓬頭下,扭開了開關。刹那間強勁的水壓打在自己的身上,隨即也打中了傷口,因突來的痛楚不由得喊了一聲。 「...我覺得蓮蓬頭在針對我。」捂住受傷的手臂不要讓水沖洗到,同時眼神也在表達對蓮蓬頭的不滿。
嘴角微微抽動,緊皺著眉頭道:「拿繃帶這種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吧,再加上...該面對還是要面對的。」無意間把話說得很重大似的,但對於本人來說,或許去保健室拿個繃帶確實是一件需要跨過心理難關的事。

忍住疼痛地用力咬住自己口腔內側的肉,好讓自己儘量不發出哀叫聲。「愛因你這是要幫我洗澡的意思?」當聽到對方的疑問時,還是不禁被這可愛的問題逗笑了,有一瞬間遺忘了自己的痛楚。「我還沒殘廢哦。」仿佛像是提點地說出這句話,表示自己能夠好好洗澡。
見對方沒有回應,也就笑了笑繼續沐浴。在沐浴期間不時地感受到其他囚犯投來奇怪的目光,而基本上都是在注視自己纏繞在手臂上的染血繃帶,內心感到有少許不自在,甚至已經焦慮了起來。
焦躁地把蓮蓬頭關掉,隨後有點自暴自棄似的擠了擠低質量的洗髮精,把洗髮精粗暴地抹到自己濕透的頭髮上。
在隨意揉了揉自己沾滿洗髮水的頭髮後,又拿起了待在一旁的粗糙肥皂抹在自己手上,從小腿抹到大腿、再由腹部抹上鎖骨。

...然後,肥皂從手心裡逃跑了。
肥皂就這樣安穩地卧在濕滑的地板上,仿佛在訴說“快來撿我。”的意味。【... ...總覺得這畫面有點似曾相識。】無語地瞇起眼睛盯著肥皂,絲毫沒有想要碰它的意思。
沒有打算理會肥皂,僅僅百般無奈重新打開了蓮蓬頭,把身上殘留的泡沫清洗乾淨。在沖洗頭髮的過程中,無意瞥見對方正要俯身撿起肥皂,「... ...愛因,你在做什麼?」有點被對方的動作震驚到,自己現在的臉上也充滿著疑惑,內心一度懷疑對方是否中了邪才會在這裡做出如此危險的行為。

但隨著對方的行為動作,也不禁回想起自己似乎還有一條問題從未問過對方。於是再次輕聲呼喚了對方的名字,「愛因,」接著毫無羞恥心地直接向對方提問: 「你是處男嗎?」
面對對方坦率的回答,頓時讓自己啞口無言。「... ...」見對方似乎還不是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內心開始不禁聯想各種可能性、【愛因不知道澡堂的潛規則嗎?】有點警戒意味地轉身看了看附近正在洗澡的囚犯。

【怎麼嚇成這樣?】見對方似乎因為自己的疑問,被嚇得再度令肥皂“跳樓“,自己內心也有些疑惑。但由於被強烈的好奇心驅使,於是便耐心重複了剛才的問題:「啊,我剛才在問,愛因你是不是處男?」話畢後,擅自踏步朝肥皂的方向走,迅捷蹲下來撿起肥皂,隨後把自己用過的肥皂遞回給對方。
對於這個答案似乎并不是很感意外,也沒有顯出一絲驚訝的模樣,只是又接著問:「那後面呢?後面也是處嗎。」即使問了一堆這類型的疑問,但實際上本人根本就不介意對方是不是處這種問題,也不會特別去糾結於此。純粹只是出於好奇心才會提問,再加上自己也很好奇對方的反應。

「你猜?」習慣性露出了懷心眼的咧嘴笑。
在回答了對方後,繼續站在蓮蓬頭下休閒地沖洗頭髮。
抱著懷疑的想法皺起了眉頭,【怎麼總覺得有點敷衍。】而且對方的態度十分不自然,就好像對方曾經想要隱瞞自己某些事情的那種回避方式。而對方有個合理的理由來欺騙自己也不奇怪,不過自己還是希望對方坦白的,「愛因,你在騙我嗎?」於是不禁地直接出口詢問了對方。

繼續保持著充滿笑意的表情回答道:「這個嘛——愛因你自己找答案吧。」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語音,感覺就不想直接把答案說出來似的。

大概把頭上的泡沫清洗得差不多,用手掌撥起了自己的瀏海,隨後扭了扭開關把蓮蓬頭關掉。
見對方的回應十分平淡,也就姑且相信了對方【看來是我誤會了。】隨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有點錯愕地用手掌捂著自己的嘴巴,「稍等——該不會愛因你連初吻也是... ...」似乎真的是這樣也不奇怪。「...我會負責任的。」在對方回答前就一臉凝重地事先聲明自己會負責。
邊搖頭丟下了一個答案:「我想這裡應該就沒有人知道了。」實際上也根本沒人會在意自己是不是處男。「愛因你真的很想知道嗎。」然而這句話純粹只是問爽的,即使對方回答“想”,自己也不一定會告訴他。
用乾淨而雪白的毛巾擦拭著身上每一個部位,在經過手臂時特別小心翼翼不要碰到傷口,在全身都擦乾了後,拿起了剛才折好的衣物,由下半身開始穿上來,最後把毛巾蓋在自己濕漉漉的頭髮上。
看對方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於是挑了挑眉,思考著該怎麼解釋,「...嗯,大概是奪去第一次的責任吧。」食指托著自己的下巴回答道。

「啊──他不知道,這我倒是沒有跟斯奇說過。」很老實地回答了對方的疑問,內心倒是有點意想不到對方居然會提到自己的室友。
在對方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刹那間,用毛巾揉擦頭髮的動作瞬間也停頓了。
「……可以哦,不過或許你知道後會失望。」坦白說,剛才對方的話確實有點令自己心動了,很難得地打算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
看著對方動作笨拙地扣著鈕子,甚至因為扣錯而需要重新扣一次,不禁被這可愛的行為引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隨後大概感受到來自對方的視線,仿佛在訴說希望能趕快知道自己的事。若是對方真的這麼想知道,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轉彎抹角:「我不是處男。」邊語氣平淡地說道,把濕漉漉的毛巾疊在自己的肩膀上。
見對方沒有很大的反應,看來似乎不是很在意這種問題,於是便惡趣味繼續把話接下去:「所以你有可能會受不了哦。」嘴角微微揚起,小聲地說出帶有性騷擾意味的話。
聽對方的話才想起現在時間已晚,「啊、嗯。」連忙點了點頭。 「待會我去拿完繃帶就要回牢房休息了。」光是想到又要和那個古古克醫生見面就一臉不情願地把視線移開,但這表情很快就消散了,稍稍把視線移回來,表情回復了原本的樣子。「那...」溫柔地用手心撩起對方的頭髮,在額頭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微微一笑道:「Good night.」向對方揮揮手便轉身離開了。
現在的眼睛已經閃到看不到東西
然後新的限交又要被閃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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