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蘭】.....時間、空間,已經不具意義,只感覺身體噁心的像甚麼流質食物,卻也沒有噁心感,彷彿一切都是順其自然。
發生甚麼事?她一再問著自己這樣的問題,不過也不願去多加思考推敲,因為相當的麻煩,腦袋像海綿一樣,彷彿沒有神經的連結,像一坨無作用的組合體。
那些半透明的傢伙都不自覺地往水的方向靠,她也跟著這群沒什麼存在感的人來到了水邊...隨波逐流就是這麼回事吧,她沒什麼注意周遭發生的事情,只是盯著空蕩蕩的水面。
【契里歐】儘管是三界局勢動盪不安的每一天,擺渡人的船槳依舊平靜地劃開冥河水面,往返載送迷茫無助的新鮮靈魂——又只是某個平凡無奇的工作天,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荒園渡口不遠處的水上,鳥嘴面具的卡隆望著岸邊那抹粉色的身影,想起前幾天品客「注意粉紅毛的亡靈,如果是懶散的笨蛋一定要告訴我!」這樣沒頭沒尾的要求。
契里歐有些懷疑與品客窩在船上打電動的模樣比照下來,只是坐著看水發呆是否落在懶散的範疇,但還是從手機通訊錄裡挑出了品客的號碼,撥通。
「好消息,妳想要找的亡靈似乎出現了,妳要怎麼做?」
【品客】側躺在床上摳著腳趾頭...左手指移到鼻頭前聞了聞,這時手機響起...她左右翻滾一下,做一個兩秒的"誰都不要找我"的掙扎,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粉紅雙眼都發亮了,她又在床上翻了兩次,然後才按下通話鈕。
「是嘛...你先把她載過來吧,我在港口等你們。」粉紅頭髮的孩子...有可能是也不是呢,不過依照時間點推敲的話搞不好...品客聯繫了回到冥界的特瑞莎後,整個人翻下床,完全以四肢在地板的模式換好衣服出門。
這種事情,得要親眼確認才行...希望就是那個慵懶的傻孩子。
【契里歐】「是嗎,那就回頭見。」得到答覆,契里歐闔上手機蓋並將手機收回袍內。
卡隆撐船接近了坐在河邊發呆的女子,簡單的行禮示意:「請上船,客人。」契里歐微笑道,向女子遞出手,「有人在對岸想見見妳。」
【愛蘭】「不要,麻煩死了,你一定又要把我載到需要我動手動腦的地方...唉不對,光走上船我就覺得好麻煩。」愛蘭撥開了陌生男子的手,開始手抱雙膝蓋搞起自閉來。
【契里歐】卡隆在面具下挑起眉頭,但很快地恢復待客用笑容。
「只要將手給我就可以了,很容易的。」契里歐再次向愛蘭伸出手,「客人若真的身體如此不適的話也沒有關係,抱起一名淑女的體力我還是有的,不必讓您動一根指頭。」邊笑得燦爛,腦內邊打著這回再說不通就用船槳將對方鏟上船的主意。
【愛蘭】「......啊…我知道了啦,麻煩死了。」看著那隻手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搔搔頭伸出手去握住對方。
也不知道這個人在堅持什麼...難道是要找她幫忙?這麼一想就完全沒動力了。
上了船的愛蘭一句話也不想說,怕一說對方就會請她做東做西,最好就這樣尷尬到尾,任由這艘船在河水上載著她前往未知的彼方。
【品客】與特瑞莎在岸邊等候著...很快的,寧靜的水面上,那艘掛著燈,再也普通不過的木船正在朝這邊靠近...水面拍打著船底發出和諧的木板聲。
「......哎呀,真的是妳這個智障。」品客對船上那最年長的女兒不留情的吐槽道。
【愛蘭】女子愣愣的下了船,馬上就被長髮死神抱入懷裡...「不好意思...現在腦袋很怪,這裡是誰我是哪裡都搞不清楚。」
【特瑞莎】「姐...姐......」只是將對方抱的死緊,不願意再分離。
【愛蘭】「啊…總之是妹妹吧…嗯。」懶的思考的給了她一個優點,就是容易接受當下發生的事。
【契里歐】視線由溫馨相擁的姊妹移向品客,因淺笑而微微瞇起的眼神像是帶著點調侃的詢問品客何不上前加入這感人大團圓。
畢竟這麻煩後輩可愛的地方就在這裡嘛——那個近年東方流行起的新詞彙,啊、似乎是叫「傲嬌」來著。
【品客】品客雙手交叉在胸前,意識到了前輩的視線,大概感受到那個機掰的調侃,她整張臉漲紅的別過去...「歡迎...回來。」在外人面前很不情願又害羞的對愛蘭說道。
【愛蘭】「啊…是更小的妹妹嗎?」她愣愣說道。
【品客】「我拎娘啦。」實際上,在她的人生中,跟愛蘭童年時期相處是她身為長老最最精華的時光...她拍過特瑞莎的肩膀,「晚點再跟妳們相見歡呀…老娘去走走。」逕自走上契里歐的船隻。
「載我去個地方,不介意吧。」品客站在靠近船首,看了看相擁的姐妹,對契里歐說道。
【契里歐】對岸上的姐妹禮貌性的彎身示意後,船槳便將船隻推離下船的木棧。
「那得視那個地方是哪裡而定了。」契里歐微笑回應,讓船身暫時任由冥河擺盪。
【品客】船往水上行...在擺盪途中,品客回道:「先這樣。」
「不知不覺...過了一百多年...而且,還沒過冥界門的孩子...只剩下一個,諸神智障,那個孩子不可能安然在冥界待下來的,但是...我的使命,就快結束了呢,前輩。」老六目前在冥界的某處被囚禁著,老四還在上頭逍遙法外...這兩個未知數存在以外,品客的苦行已經幾近結束。
「......所以,看到亡靈的...那個慵懶的笨蛋的時候...我在一瞬間,鬆了一口氣,然後,是無邊無際的罪惡感。」品客一轉過頭,整張臉沐浴在淚水中,「所以...我真是個壞媽媽呢。」哭泣的聲調從精靈口中流出,粉紅色的雙眼酸濕的逼她閉上眼睛。
她低頭...滴著一滴一滴的淚。
【契里歐】卡隆並未答話,只是按著船槳平穩的推進船隻。
水聲與啜泣散落在在船槳遺留下的波紋上,空氣中只剩微冷的薄霧和沉默。
無論對自己的人生哭得再怎麼私心裂肺的亡魂,情非得已下,契里歐從不打算和客人進行對話。個人層層疊疊起的往昔和雜亂纏繞的情緒,並不適合由一個擺渡人的三言兩語來當頭棒喝、寬恕慰藉,或獲得救贖。
「——這句話等你親手將最後一個孩子接過冥界門後再去對他們說吧。」與平時閒聊無異的語調,持續凝望著遠處,「他們會給你答案的。」
【品客】「哼,我心領了。」比起等待孩子們的答案,那份不長不短的安靜恰到好處。
她擦拭自己的淚水...「...那群智障的答案,我一點都不期待......啦。」說完立刻蹲下來,孩子氣的兩眼亂飄,然後嘆氣...「應該說,會說什麼我大概也猜的到。」她雙手撐著臉頰,「這次...謝謝喔...」現在才就契里歐載到愛蘭的事情道謝,「變態前輩。」這四個字刻意加重語調。
【契里歐】「孩子的成長和轉變通常都是超乎父母預料的喔,會說出什麼還很難說呢。」契里歐聳聳肩道,「妳會想聽的。」
眼角餘光確認粉紅色背影擦拭完眼淚的動作後,契里歐才重新將視線放回品客身上,對那帶著鼻音的彆扭道歉回以一如往常狐狸似的笑臉。
「如果妳指得是對涼香小姐保密西斯在船上可愛的哭紅了鼻子的事,噢,別客氣。」語氣輕浮的笑道,契里歐稍微加快了點船隻的速度,「所以,決定好接下來要往哪去了嗎?」
【品客】「喔,再說啦。」真的...很想聽聽看呢。
聽完話兩眼立刻刷白,「混帳東西!老娘營造的氣氛全都沒有了你是不是要道歉一下阿啊?跟你講就算沒有言靈我還是左手謝謝右手指教啦!」開始捲袖子。
「欸?問我要去哪裡是嗎?」她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居然要被前輩服務啦,學妹真是罪孽深重呀…就像買下前輩一天一樣呢~哦呵呵呵呵!」她掩嘴自以為的笑著,「就...到哈嘶啦嘶(HSRS)總部吧。」
【契里歐】把飆罵內容當耳邊風,只是老樣子有成就感的欣賞眼前品客活力十足發怒的模樣。
「若價碼是涼香小姐的手機號碼,考慮讓妳包船一天也不是不可能。」很裝模作樣的勉強語調,「或剛才那位和妳一起來接人的女士的也行。」隨興的補述著,契里歐發動引擎,黑船筆直朝遠處來越清晰的卡隆碼頭前進。
【品客】「哇靠!你這貪心的傢伙連我女兒你也敢染指!還兩個!果然是變態中的轟炸機!」品客雙手交叉摸摸自己的雙肩,一臉嫌惡。
卡隆碼頭內,那艘顯眼到無法別過視線的粉紅色船船靜靜停在角落,它就算被蓋上褐色大布,那粉紅的刺眼感還是會偷偷刺進人們的眼角。
「它還在這呢~粉紅愛之船船。」契里歐的船隻靠近,她踏上粉紅色的愛之船船,並拉開大布...粉紅色似乎重新上漆過,奇亮無比,枕頭也換新、機台也是被好好的打蠟過了...看來兒女們把它照料的很好。
粉髮卡隆撫摸著遊戲機台...這個駕駛座給了她無數的回憶。
接著品客打開座位,拿出三包裝泡麵扔到前輩船上。
「一路讚泡麵,嚕呷嚕讚(台語)喔。」語畢,她從裏頭翻出了那張厭惡世間機掰空氣的防毒面具...就那樣盯著看。
【契里歐】「貪心?或許吧,但還比不上瞄準主席大人的小粉紅幻象戰鬥機呢。」說得自己清心寡慾似的眨眨眼。
熄滅船隻引擎,望著那一段時間不見的熟悉粉紅船,和一百年前的新人卡隆訓練時同樣閃晶晶得令人懷念。
「居然有禮物啊,真是感人。」契里歐拾起品客拋上船的一路讚泡麵,依稀記憶中似乎是和某本以花草為名的女性雜誌合作過的品牌,把玩的左右翻了幾圈泡麵包順便確認製作成分和有效日期,靜靜等待對方咀嚼完並吞下那些屬於卡隆品客的回憶,直到品客望著面具望得出神才開口。
「有什麼困難嗎?」
【品客】「哼哼哼哼哼哼!麥麥是最棒的!你只是忌妒而已啦!」整個變成賭氣式的回應。
「果然,冥界是個會讓人不想活在現實的地方呢...雖然成為卡隆還是一件很機掰的事情啦。」為了,讓這個地方繼續好下去,也許待在這裡...是個好主意,「不過,人界現在也是水深火熱,更需要精靈的陪伴...」品客閉上雙眼一笑,「超困難的,這裡有太多我要留下來的理由...但感覺人界又很需要我,說起來我已經奮鬥了兩千年,讓我休息一下一點也不過分吧?」大賢者?大長老?沙漠精靈的守護神?那些終究都只是過往雲煙。
概括品客的人生,就是成就的太早,導致長遠的痛苦。
「......不對呀,我已經死了。」她放鬆的笑了,「人界,就由他們自己去玩吧。」
【契里歐】明明已經戴著面具,還硬要攬起黑袍袖子浮誇的掩嘴笑道:「草莓牛奶那種孩子氣的口味,我怎麼會忌妒呢?」邊說邊順手把泡麵包放入船艙收納空間,接著身子後傾倚靠著碼頭的繫船樁。
「人界就交給活人想辦法吧。」受品客笑容感染似的跟著勾起嘴角,「況且,待在這閒不閒得下來還難說呢。」像是應證這番話般,懷中手機傳出已經聽慣了的簡短工作訊息通知音,契里歐朝後方總部大樓首席辦公室的窗戶方向瞥了眼,微笑著向品客聳了聳肩。
(中之:上一個回應又把首席寫成主席啦
)
【品客】「不懂欣賞草莓牛奶的傢伙!甜甜膩膩的很讚好嘛!」食指指著契里歐飆道。
「啊啊啊啊!無法抑制的變身來了!嘎啊啊啊!」以一個很像模仿魔法少女卻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的狀態戴上了防毒面具,「哈哈!愉悅吧前輩!史上最具魅力(自稱)的卡隆又回來啦!」雖然沒有生前那強大無比的龍語能力,但是基本的一些小言靈還是能夠施展的。
她雙手握上手把,整個人突然後仰,「嘎啊啊啊啊!大腦~~在顫抖!這就是!電玩手把的觸感啊嘎!」她頭回到螢幕,「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女老太婆邪惡的狂笑著,「終於、終於回來啦!」
「冥界所有亡靈都給我顫抖吧!因為!」她踏上船頭,「卡隆-品客回來啦混帳!!!」
【契里歐】「確實是有那麼點想顫抖了。」
亡靈卡隆對船頭笑得像最終大魔王的另一個亡靈卡隆發表了感想,契里歐重新拾起船槳,向著冥界門方向緩緩划過粉紅船前頭,「那就準備去讓那些新鮮亡靈們顫抖吧——才幾個月間駛船技術應該不至於生疏吧?」契里歐回頭望向品客,「好像還沒有說呢,歡迎回來,品客。」
【品客】「哼哼嘿嘿。」被稱讚的品客開心的在那邊各種神氣POSE,「哼,等著看我嗆爆那些亡靈、幹爆那些黑船、強暴所有人的耳朵!哇哈哈哈!」這個卡隆變的非常邪惡。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開心啦!而且!我回來也是剛好啦!」少女轉過頭,兩手在那邊搓揉頭髮...等到前輩駛遠,才回到駕駛座發動引擎,跟在前輩的後方飆去。
謝謝契里歐修奇(?中的交流,咱們家三姊真正意義上的功德圓滿惹
然後品客糟糕的部分還是原汁原味這邊自己都覺得機車(欸
這邊才是謝謝品客愛蘭7中(?)的交流和不嫌棄!!
雖然感覺契里歐除了想要人家女兒的電話根本什麼都沒做(反省#)
他或許真的蠻想要涼香電話的但人家要去投胎了還喜翻女孩紙ry等TBC稿趕完我一定要回來為這篇畫個圖XDDD品客還是一樣有活力又哭又笑的交流的很開心!!謝謝!
eahsu1994: 嗯?可以跟涼香當朋友呀w掰直就wwwwww有困難wwww趕稿加油www
不可以掰直wwwww中之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wwwwwww(?)只是種通訊錄裡有美女的電話純粹看著也爽的感覺(是多邊緣
謝謝7中><
eahsu1994: 我開玩笑的WWWWW煩死了WWWWWW邊緣甚麼啦WW然後有電話還不打這樣WWW這邊超能理解的(不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