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透頂。

腦袋昏漲感仍未消逝，視線朦朧間窺覺幾縷光亮浮浮沉沉，恍然回神周遭環境陌生而熟悉，封蓋褪色的記憶自最底層强行剝開召喚浮現，面上頓然冷意如霜。

垂落碎劉矮長不定，瞳仁暗色流轉。

四肢酸痛感觸牽扯神經，仿佛就連精力皆被消耗得所剩無幾，軀體傳遞出的不協調感强烈且無法忽略，靈魂强行塞入的後果便像是沸騰開水倒入脆弱易碎瓷杯中，滾燙液體滿溢流露，溫度灼燒得近乎可見杯身裂縫顯現。强大的靈魂與破綻遍佈的身體格格不入。

“……哈——真是見鬼了。”

捎帶稚嫩聲色嗓音破開唇齒而出，頃刻間神色一如往常毫無不妥之處，虛幻錯覺轉瞬即逝般令人眼晃，話語意味不明卻是嘲意滿載，唇角弧度卻是青澀純真，瞳眸無辜與懦弱並存。

“您的名字？”

聞言彎眸展露一如既往泛蜜淺笑，上挑眼角勾心奪魄，升騰肅殺韻味混濁了本身清脆如鶯語調，指腹漫不經心摩挲腰間佩戴彎刀，倩影恍若濃霧繚繞朦朧不清。

“道。”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