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忘記掛打烊的牌子忘記把店關了。
最近是不是記憶力又退化了?
「客人您稍等我一下。」放下手邊的玻璃杯,走到店門前把打烊的牌子掛上,拉了拉袖子回到吧台內。
「請問黑俄羅斯可以嗎?」想到鮮奶油目前已經空了,明天才會補貨進來。
他碰了碰臉上明顯的一道瘀傷,微微皺起眉,果然很痛。
「可以。」他隨口回應了對方的問話,反正現在只要有酒就好。
拉了拉袖子開始調起了酒,算是給自己一個警告,記憶力的警告。
「您的臉還好嗎?」瞄到了對方臉上的瘀傷,順便找了個話題。
看著對方的動作,他總認為會調酒的男人很有魅力。
聞言後他抬眸看了眼對方的臉,笑了笑回道:「不好。」
「是發生了甚麼事情嗎?跌倒?」做著最後的裝飾,把處理好的黑俄羅斯放在對方面前「請用。」笑著說道。
轉過身子整理起酒瓶,身高就是在這裡好用。
「糟糕的事情。」拿起了對方剛放下的黑俄羅斯,看著半浸在水中的冰塊便微微晃著手中的杯子,悠慢的開聲,似乎不想說。
「還沒下班嗎?」將杯子舉到嘴邊,淺淺抿了一口,接著以淡淡觀賞的眼光看著對方的背影,開口問道。
「糟糕的事情啊...」稍微停頓了一會「感覺起來很糟糕呢。」想到對方臉上的瘀傷,想必不是什麼輕微糟糕的事。(?)
本來準備要下班了呢。
「快了吧,您是最後一位客人了。」其他客人都走光了同事們也都下班了,自己剛好今天留下來打掃。
「記憶力越來越退化了呢。」這句只說給自己聽。整理好酒瓶之後轉過身子拿出未處理的水果。
「紅人難當。」對臉上的瘀傷他只回了這句話。
「我不走的話...你不會趕我走的吧?」笑望著對方,以開玩笑的態度問說。
「但你看起來很年輕啊?」20歲左右?他看了看對方的臉,回應對方最後的那句話。反正還是自己比較小,才17歲,但對方大概沒發現到自己未成年。
自己對於那塊圈子沒什麼想要去了解的,所以就淡淡的帶了過去。
「如果太超過的話還是會喔。」畢竟留太久自己也是會擔心一些,金錢的問題。
薪水很重要的。
「外表是會騙人的。」雖然自己也不是說很老。放了個櫻桃在對方的酒杯上「下次來早一點。」微笑的看著對方,把處理好的水果放好。
「我會乖乖走的—。」他笑看著對方。
「哼——」意味不明地拖長了音節,接著撐著臉頰問道:「那我像幾歲?」
「好孩子好孩子。」淺笑的整理著玻璃杯,有點敷衍的回答。
打量下對方散發出的氣質和臉蛋,「未成年。」可能是累了,也說不出具體,有種未成年的感覺。
「咳咳...!」剛好在大口大口的喝手中的酒,結果一聽對方的回答便不禁被嚇到嗆到了。
這一咳就牽動起腹上的傷痛,他感到難過的捂住腹部,微微曲下了身子讓自己舒服點。
他、看起來原來還很稚嗎?
「...您還好嗎?」皺起眉頭看著似乎不太舒服的少年。
急忙的幫對方到了杯水「需要喝點水嗎?」把倒好的水放到對方面前,擔心的看著對方。
說未成年稍微是不是稍微過分了一點?
莫名的思考了起來,五指用力的捏著自己的後頸,讓自己稍微清醒點。
「啊,沒事。」額上因痛疼而冒了幾滴冷汗,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水。
雖然手沒離開過腹部不過稍為恢復了剛才的氣息,接著他糾結了一會,很認真的問道:「我看起來真的像未成年嗎?」
小孩子總是在意自己看起來成不成熟。
默默的把開水拿回來喝掉,洗著杯子思考對方的問題。
「光看外表不像,可是有一種氣息跟我說你還未成年。」雖然說得很抽象,可是具體自己根本說不出來。
「嘛都這樣問了,不是還沒成年嗎。」突然咧嘴一笑的看著對方,把洗好的玻璃杯放在旁邊。
「哼唔—」似懂非懂的發出了一個音節。那什麼,直覺嗎?可是那好似不算氣息。
愣了愣,偽裝的咳了兩聲,視線也別去了一邊不敢正視對方,接著很不會撤謊的硬是要說:「哪是—我成年了。」身體自然地照著心理的反射作用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已快喝完的黑俄羅斯。
「那就當做你成年了吧。」輕笑了笑,把對方放在桌上的空玻璃杯收回來清洗,「雖然明顯得很。」瞇起眼睛看著對方,像是獵人看獵物似的眼神。
「您是開車還是騎車嗎?」就算說是未成年孩是有可能會騎車的吧,「如果是的話幫您叫車吧。」如果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顥然地被識穿後不由有點心虛的撇了撇嘴,下意識偷瞄對方的時候剛好四目相交,愣了愣又別開了視線。「都沒有。」有點心煩意亂地伸手摸了摸側脖,沈默了一會後撐著臉,勾起嘴角看著對方:「我不能留在這裡嗎?」似乎不太想離開。
誰剛剛說會乖乖走的。
「不能—」把尾音拉的很長,閉上眼睛透露出無奈的氣息。
「這裡冷氣很強,會感冒。」用手指敲了對方的額頭,「乖乖回家。」深呼吸,雙手抱胸稍微皺眉的看著對方,隨後又嘆了一口氣苦笑的看著對方。
「我硬是不走的話會怎樣嗎?」一想到會因臉上的傷被狠狠訓話就不想回家,摸了摸被敲的額前,也想不到等會應該去哪裡去,於是朝一副對付小孩子的對方吐了吐舌頭。
「把你拖出去。」開玩笑的語氣說著,手腕靠在吧台上。
「為甚麼不回家?」想聽聽看對方的理由,說不定有哪些地方可以幫上忙。
「因為很麻煩吧。」他想了一下,簡略的回答了問題,接著歪開了注意點:「也說不定只是想整晚都看著你——。」
「整晚看著我會膩的吧。」挑了挑眉頭「這麼想看的話可以借你住一晚,沒衣服沒床。」比出了一的手勢。
覺得自己家都快要變成一夜住所了。
「真假?」他意外地看著對方,愣了會兒後掛起了有點頑皮的笑容,往前湊近了一點「不會怕我偷襲你嗎?」
「可能可以跟你們收費,一晚300。」喃喃自語小聲的在嘴邊說著。
「有什麼好怕的?」向前湊近勾起嘴角看著對方,自己提出的自己負責嘛。
「那長期租住可以嗎—?」他正視對方,因為稱得上安靜且距離不遠的關係聽見了對方的自語,接著便笑得跟隻狐狸一樣狡猾,都能看見身後愉悅地搖著的狐狸尾巴了。
「想都別想。」用手用力的彈了對方的額頭,之後轉過身走出吧台。
「要的話就乖乖的,只借你住一晚。」把冷氣電燈什麼的電源都關了。
「唔、」揉了揉自己被彈的有點痛的額頭,撇了撇嘴。「那我們是要坐車?」從椅上站到了地上,四周忽然一黑,眼晴不能一下子習慣黑暗所以不太看得清四周。
「很抱歉,是走路。」走到更衣室內把外面的背心脫掉,收到包裡之後把長袍披上。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把後門打開笑著看向對方。
「沒有。」笑看著對方,朝對方的方向走去,打量著人的同時問道:「你家在哪裡?」
「等會兒就知道了,出去。」把對方趕出酒吧外,之後把後門給鎖上。
「只要不醉不暈就能知道我家在哪,好嗎?」笑著把鑰匙放回口袋,走出小巷子到大街上。
撇嘴聳了聳肩,視線若有所思的落在幾乎沒有車子行駛的馬路上,接著又收了回去。或許只是享受夜裡的安靜,也許是喝了酒腦袋開始放空了起來,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只是默默的跟在對方身後走著。
注意到對方的聲音漸漸消失,直到到了公寓一才確認對方是否還在。
「沒有走丟呢。」笑了一聲氣,搔了騷對方蓬鬆的頭髮,「要走樓梯還是搭電梯?」姑且問一下,四樓的路還蠻漫長的。
「...當我小動物嗎。」搞得自己像流浪狗一樣。
雖然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流浪到別人家去也不怕被騙。
「電梯。」跟巴士還有計程車兩者之間會很快地選擇後者一樣,下意識地便回答了電梯。
「阿—感覺像是呢,像是要回家的小貓一樣。」第六感的直覺感覺像是貓,沒有特別的原因,就只是感覺。
「那就電梯吧。」說實在的自己不常坐電梯,坐電梯有種不適感所以不坐就就不坐。
等對方也跟著上電梯之後按了四樓。
「所以你是把我撿回家的主人?」他笑了笑,打了個呵欠,快兩天沒睡了果然還是有點撑不住意識。他稍為呆了一會樓層就到了,跟著對方的步伐走著稍為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只是臨時主人。」走到最後一間房拿出掛上有著菱形掛飾的鑰匙把門打開。
「洗過澡了嗎?」把長靴脫掉放好之後走進非常乾淨的房間內。
可能是因為東西不是很多所以乾淨吧。
他不客氣的走進別人的家裡,簡略的看了下四周,回應道:「還沒—。」脫掉了黑皮鞋,靠在了牆上看著對方的舉止。
「阿—也是。」就算洗過澡還是有酒味,雖然自己不會介意,「那你要先去洗嗎?」走進房間裡把地鋪用的棉被地毯拿了出來。
走到裡頭的房間拿了大毛巾和小毛巾出來。
「這樣就夠了吧?會用到吹風機嗎?」如果會用到的畫自己再去拿。
「謝了,吹風機就不用了。」說著便要關門,卻想到了什麼似地又笑著探出個腦袋來,故意問一句:「要一起洗嗎?」
「不要,自己洗,沒有這種服務。」很果斷的拒絕,把地鋪撲好就把長袍拖掉掛在衣架上。
是說這小子身上好像有味道甚麼的。
「哈哈哈—」大笑了幾聲關上了門,沒多久後浴室裡便傳出了陣陣水聲。
——打開門走了出去,愉快的輕聲哼著輕快的旋律,剛剛洗澡的時候唱得還挺盡興的。伸手整理了一下整沒有扣上扭扣的白襯衫,走去問對方:「有水嗎—?」
看到對方出來襯衫沒扣扣子索性的幫對方快速扣上。
「要冰的還是熱的?」習慣的拉了袖子,拿了個茶杯微笑問道。
「.....」他看著對方瞬速地替自己扣上鈕扣,一臉不解。
「都可以。」他回道,然後靠在門邊看著對方「我不可以不扣鈕扣嗎?」
「會找涼。」盛了常溫的水遞給了對方,「不要扣等等要睡覺在扣開。」把對方最上面的鈕扣解開。
拿了衣服和毛巾就往浴室走,「我家沒什麼東西,要翻自己翻我沒意見。」說完就進浴室洗澡。
看著對方直到關上浴室門為止。
既然家主都這麼說了,當然是四處翻翻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結果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啊。
坐在了對方的床上,沒有把翻過的地方弄亂,他用手機及耳機聽著曲子看著窗外佈滿黑雲的天空,似乎開始下起了大雨。
從水聲響起到水聲落下將近十分鐘,人就從浴室裡出來了。
「結果你真的翻了啊?」看著房間稍微被翻過的痕跡,笑了聲氣。
沒想到真的有人會想翻自己的房間。
把原本打開的窗戶關上,幸好雨還沒淋進房間裡,不然挺麻煩的。
「抱歉,什麼?」看見人影便拿掉了耳機,問完隨著對方的舉動看向了天空,手指不自覺的敲著「似乎會打雷。」
「你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嗎?」自然是指房裡的東西。
「阿—希望明天會停。」說完閃電就打了下來,隨後雷聲想起。
「沒有?」笑笑疑惑的看著人「你是怕有小強嗎?」像這種小屋子裡或許會有這種擔憂。接著雷聲響起的一瞬間渾身明顯的震動了一下。
「這個就不用擔心了吧。」要不是活捉殺死要不就是放生吧這種東西。
看到對方明顯震動了一下,嘴角上揚瞇起眼睛看著對方,「怕?」
瞄了眼對方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由有點不爽,嘴硬的回應說:「不怕。」下一秒卻因為再度響起的雷聲而緊繃起了身子,抖了抖。
看到對方的反應不自覺的笑出聲來,「怕就說嘛。」笑嘻嘻的把床上的棉被拉起來蓋在對方頭上。
「蓋住就聽不太到了吧?」輕碰了碰對方耳朵的地方,雷聲再度響起,而且不小。
「...」看著對方的笑臉撇了撇嘴,這樣他覺得自己更像小孩子了。雷聲再響起時立刻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在結束這聲後他看向人,笑了笑載上了一方耳機「我們要一起睡?」
「我睡地板。」既然對方已經在床上也不好意思趕他下來。
「怎麼?想要一起睡?」挑了挑眉頭看著對方,「因為打雷?」
「當然不是。」反射性的回答道,然後下意識的看了眼窗外,收回了視線後以比剛才小的聲量道:「...或許。」
他覺得很丟臉。
「不是的話那就關燈瞜─。」緩緩的走到開關旁把燈關掉,房間瞬間暗了下來,若有出現的光可能也只剩下雷光。
「晚安。」鑽進棉被裡頭說到,過不久又傳來陣陣的雷聲。
「喂,等下...唔。」在對方關燈後天空立馬閃了幾道雷,於是便立馬跟著對方硬是鑽進對方的棉被裡,將手機放到枕頭底下,一手摟住了對方的腰以防對方走掉。
「晚安。」他朝人吐了吐舌,兩耳都載上耳機後調整了下姿勢便閉上了眼睛,但在對方腰間上的手沒有拿開。
「喂,幹嘛呢?」轉頭過去看著抱住自己腰部的少年,稍微皺了皺眉頭,「這樣很熱。」雖說現在外面下雨天氣有點涼,不過這樣多少有些熱。
「心靜自然涼。」他笑了笑回答對方,似乎不打算讓步,明明是在別人的家裡。
「...你贏了。」感覺鬥不過對方乾脆直接放棄,閉上眼睛過沒多久就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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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謝謝安辰中!!!!!擅自拉了線
(土下座(你
中:沒關係也謝謝2333對了很長也滿足了55555
滿足哩..!
希望他們有個美夢(等
好wwwww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