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不為人知道的過去】
穿好了輕便的裝束,拿著在古書店買的書本,打算前往上面寫著的地方。那是和龍相遇的地方附近,也是知流一直在的山頭。聽見那兒以前是一塊靈力不錯的寶地,但不知因為什麼而開始荒廢起來。「真是討厭的缺頁…為什麼總是最重要的地方不見了呢。」
不過…反正沒什麼線索,去探索一下也不錯呢。而這樣的事當然還是會拉一下最近一直屈在旅店有點悶悶不樂的金龍。
latest #55
【妖夜-輝光一文字】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知流開始從聽見聲音後的沮喪變回有些不自然的強打精神,但有活力的兔子比死氣沉沉的可好多了。準備好一起出門的金龍戒音將長長的鬢毛綁成容易活動的長辮也順道用了像是藏住自己非人雙角的技術讓那頭長到拖地的美鬢用到至少離地半尺的距離。「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吧?有些事情就是重要到會讓世界出現抑止力。」所謂世界的抑止力就是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出現的OO為了阻止無法控制的人事物取得了會顛覆世界的力量時而出現的不自然現象。
「總要嚐試不是嗎?」滿意地點點頭,看著他們兩人的打扮看樣子很方便行動。畢竟他可不太清楚要不要攀山涉水…「什麼都不作可不是好的選擇。」
不管結果是什麼,從來要後悔的,永遠都是沒有作什麼,而不是作了什麼。因為某些原因而卻步是最不理智的作法,所以再虛幼的線索…他也想抓著。
他的哥哥啊……渴望見他的哥哥,在遙遠的月上是多麼的寂寞。
「走吧?」他伸出手,一手拿著書,一手伸出來示意金龍牽著。
雖然很想說就背著兔子直接飛過去......但確實不該隨意在人里使用非人的身體能力,對知流伸出的手有些彆扭的牽了下去。「雖然這可不是在郊遊。」明明都是大人了,至少看起來是蠻大的兩個男性手牽著手走在鄉間小道上......雖說他倆原本也不太像本地人,但是這樣牽手走路的景像怎麼說都不太適合出現在民風純樸的大正街道上。
立即下載
「當然不是啊,那可是比郊遊危險。」古書經歲月洗禮下已經有很多都模糊不清了,所以知流非常認真地看著書上的指示。書上模糊的字,哪怕自己再小心的憶測,都不能完全確認沒有危險。「離開了城鎮之後再過一段路就可以用飛了,穿過了山頭應該就是我們相遇的地方…應該是那附近,聽說深入一點的話有出現過各種的神秘傅說。有的一說大妖怪,也有一說是山神。」
【妖夜-輝光一文字】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哼,再怎麼說也是國津屬(地上),跟天津(天空)的關係不大吧。」雖說戒音原本的出身確實也是差不多的東西,但要純比武力的話地上應該鮮少有事物會比金龍還強的。至少目前為止是沒出現過。「你說到了那裏能找什麼呢?」
「根據古書記載,那兒出現了不少作祟的事件。雖然記載上很模糊,不過我想戒音的祖先是守護人類的話,那一定有參與事件。就算可能不是直接相關,但也是個不錯的線索,不是嗎?」兩人畢竟是非人,對於他們來說這點路都沒有讓他們吃力,所以知流非常從容地向金龍解說著:「古時候的人界紙張是極為珍貴,能夠記載在紙上的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所以事件必定是牽連非常廣泛,有可能影響到人界當權者。」
「......或許是這樣吧。」雖然很想反論什麼但是目前自己剩下的記憶可說是完全不可靠。人類什麼的對龍來說應該跟一旁山野中的走獸無異,戒音本身記得的是龍群只在意自己的陣營所屬跟這個浮在無垠虛空中的珍貴大地而已。「就算不是人,只要是能溝通的也多少會紀錄事情......」牽著的手收緊了,畢竟如果真像知流所說的有留存關於"他們"的紀錄想必應該也沒有什麼快樂的東西可看,要再次面對自己遇過的悲劇結局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感覺手上的力度收緊,聰明的知流大約知道他是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吧,他微笑地輕輕拍著金龍的手。「不管是真假,是喜樂,人生總要面對各種不同的事情不是嗎?縱然我並不知道天上時的你是如何…但我相信有著龍族高貴的血脈,並不會對未知感到卻步。而且…雖然我還不成熟,但你至少不是一個人去面對,不是嗎?」
「......這是不好的味道。」他倆不知不覺中已走到了離初次相遇的地點不遠之處,不過此地發生的異變蓋過了原本要對知流的回應,戒音下意識的警備了起來。原本生意盎然的湖畔氣場變得虛弱,清新的空氣中瀰漫著幾絲若有似無的腐敗氣味。「雖然本體已經不在了,但留下的汙穢卻跑了出來。」露出兇狠的表情望著還有段距離的山谷方向,但抓著知流的手卻沒有放開。
「……這裡是……」看著走的路越來越熟悉,知流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那個地方…照著這兒記載的話,不遠的地方就是他以前住的山洞……會是他弄錯了嗎?不過金龍卻嗅到了不同凡響的味道,不自覺地握著金龍的手,對他說著:「……已經到了書上說的大約方位,太確實的並沒有記載,你有感覺到哪兒…不尋常嗎?」
回想起那時,籠子被打開,那女人放了他出來之後,他沒走多久就遇見金龍…倒是沒有好好探索過山洞……也許…她也留了什麼方法或者線索呢?
【妖夜-輝光一文字】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裡面已經沒有東西了。但是就像冬眠的熊巢一樣,就算裡面的東西已經不在可是卻能聞到裡面住過的東西跟剩下的骯髒東西的氣味。」用著一臉明顯的嫌惡感說著自己感覺到的事物,放開了知流的手卻摀住了自己的口鼻的戒音只是看著感覺到的骯髒東西的方向停下了腳步。「一般的小生物光是走到周邊就會被裡面留下的怨念作祟弄得半死不活了吧。」
「……」沉靜地看著眼前不遠處的山洞,聽著金龍的話也停下了腳步。那果然是,他從小到大成長的山洞。一直以來,他就是在金龍所說「充滿怨念」的環境生活著嗎?他感到迷惑,同時臉色也不是很好。不是感到不舒服,而是…並沒有感到什麼東西,仿佛他就是入面的一員。「那…我自己進去看看吧。」
成長的環境是金龍眼中如此不堪的地方嗎?從髒亂的環境出生的他,又是什麼呢?不對……不是這樣。
他有著天上最尊貴的月兔血脈,哥哥是偉大的王者,能幹強悍同時對我非常溫柔,無比地思念著他。即使他是在髒亂的環境下生存著,他依然也學習著天上的一切。
看,金龍不就認為他是教養良好的兔子嗎?他想他一定想像不了他從小待著的地方是如此,所以他對我才如此…
月兔是尊貴的,即使失去耳朵、髒亂不堪,月兔依然不會放棄他的驕傲--假若要污濁其身,也只為目見吾王君臨之下之日……
「喂喂,誰准你自己行動的,在這種時候不是才需要這麼做嗎?」感覺上知流的背影就像是馬上就會衝進去一樣的感覺,從剛剛開始一直都沒跟自己的視線對上,因為這件小事有點不悅的戒音只是粗暴的牽起知流的手然後大步大步的走向知流說著想進去的不祥之所。雖然踏入洞窟內部時躁熱腥風立刻便包圍住他倆的身邊,但是不知道知流有沒有發現,就是只要站在戒音身邊就一定會感覺到清淨的空氣流過。
「......」走過了長長的通道後進入金龍像水晶一般眼眸的洞穴內部簡直像刑場一般,在巨大的牢籠旁出現的是沾滿汙穢痕跡的刑具,海量的書籍與西方醫者使用的透明玻璃器具,這些不像是東方島國上會出現的物件,真要形容的話應該是西方繪本裡形容的"魔女"才會擁有的家具呢。
垂下雙眼,滿腦混亂的知流完成忽視了金龍的體貼,他並不意外著入面的各種東西,畢竟那女人在作研究時並不會躲著他。而他也每天看著那女人作著「回去月球的研究」同時學習著自己的合識。
為了成為哥哥心愛的弟弟,一定努力著,絕對不可以讓哥哥失望。
放眼看著那山洞的深處,他知道還有不少的東西,而他…也沒有進去過。只不過曾經在入面傳來的聲音,放了在他心底的深處。
想到這裡,他卻想著,還是將…金龍帶離吧?那不是什麼好的線索。金龍會討厭吧……那是……
想起小時候那曾經的一眼,到現在想起來還是會心裡一寒。縱然那女人說過……那都是為了回去。
可這樣作真的可以回去嗎?那一幕血沐沐的景像讓他懷疑。再加上金龍說過…那女人是罪犯,作的事想必也是……
一直對一切視而不見的他…天女的羽衣還會承認他嗎?不對,即使不承認也好……他也要回去…因為哥哥,在等著他。
「入面,是更不好的東西。」他,不想欺騙金龍。哪怕金龍可能得知之後會用剛剛的表情面對他,但他還是想讓他選擇。「你就別跟進來了,進去了…也許會吐哦?」
【妖夜-輝光一文字】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為什麼會說這樣好像你原本就知道裡面東西是什麼的話呢?」雖然腦子很好,但選擇性不去推敲銀兔這些話語內意的金龍用著空出來的手抹了抹臉讓表情和平一點後吐了口大氣露出自己的尖牙利齒對著一臉不安的兔子秀了出來。「再怎麼說我一定比你強,不管是面對什麼也不需要擔心我,你能進去的話沒道理我不行吧?」再怎麼弱體化龍依舊是條龍,再怎麼不堪也比地上會出來的東西勇猛不少。靠著這樣的前提說著高傲到不行的話,什麼都不怕的那隻龍只是淡淡的抓著兔子的手預防他爆衝什麼的動作再次發生。
「……嗯,我知道入面是什麼來的。」直接地承認,那總比之後被發現好吧?不管怎麼也好,他都不希望…欺騙那位一直支持他的人。金龍對他很好,從相遇到現在幫忙他良多,而他卻沒有為他作過任何事。那麼…至少都應該向他坦誠一切。「入面…大約是滿是屍體、腐肉還有髏骨吧……」
「我從一出生,就在這兒。」他微微看著一旁的籠子,雖然那已經沒了結界沒了符咒,但一直以來的『家』他當然認識。「旁邊那…是我以前起居的地方。」
「入面…我沒有真的進過去,我只是偷偷看過一眼就不敢再去。只不過…那女人每次都抓了不少人、妖或是…其他不知道什麼的進去,但沒有一個出來……」入面有什麼線索,他說不清,但……不好的東西、令金龍討厭的東西…一定大量存在。
「我…一個人去吧,那是必要面對的。如果可以…也想為他們立過小墳。這是……對於他們視而不見的我,唯一可以贖罪的事。」
「......」無言的撫住自己眉間的龍沉默了許久,但相連著的雙手並沒被分開,一旦握緊了手心一下後,金龍放開了銀兔那因為許多複雜感情開始顫抖又失溫的手但卻把兔子推到了自己身後。「在這種時候如果你帶的是清淨的水或是神聖的火應該比我有用得多,但至少我能讓停滯的時間開始流轉。先摀上口鼻等我處理一下後再隨你高興去做吧,不管怎麼說總比直接進去然後被鬱毒侵食身體好一點。」
「…?」被推到身後,本來垂著眼垂著耳朵不敢看金龍的知流,不禁瞪大雙眼,說道:「你要進去?你不是很討厭嗎?也許…那並沒有你的線宗……」
他著急地抓著打算前往的金龍,不解地看著他。「你…沒有進去的理由啊。那本古書,大約只是記載著那女人的惡行…因為非人被當成山神或是惡魔,受她影響而進行獻祭……」
完全沒對銀兔的話語回應也不出任何意見,金龍只是做著他想做的事情而已。從懷中掏出手絹代替布巾圍好了兔子的臉,再把外套脫下蓋住知流露出的頭部把容易受到侵蝕的地方蓋得密密實實。「別亂跑也別掀開,乖乖等著直到我說好為止。」
被金龍包得緊緊,基本上是看不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不知道對方想作什麼,但知流還是乖乖地等著金龍說好。這是他對他的信任,不管發生什麼事他並不會對他有怨言就是。
『交給戒音決定吧,不管他作什麼都好。哪怕他接下來轉身就走……畢竟那是…他的罪……』看不見的情況下乾脆閉上雙眼,整個人都安靜起來。『孤高的龍族……對於已經被黑暗污染了的我…會作出什麼事呢……』
等確定了銀兔沒有舉動不審乖乖待好自己身後,金龍便解開了自己束起的長髮髮辮讓那頭流順的金絲自由的飄盪著,摸了摸頭上的部份讓閃耀著琉璃色光芒的分岔雙角自然的露出後便發出了聲音唱著只有龍才知道的語言......
【妖夜-輝光一文字】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昂揚的龍語化成了強風開始吹進黑暗的洞窟中。戒音那原本便帶著淡淡金光的身體在唱著歌的時候讓散發著的光芒也變得更強了,這讓他映照在洞窟裡的身影看起來高大了不少。強風不斷的吹著,吹進了看不見的地方。雖然沒讓洞窟的地基跟著震動但卻可以聽見許多東西打開或崩落的聲響,在風的吹撫下,洞窟內原本汙濁的空氣變得聞得出自然的氣味,陳年的灰燼與屍臭味慢慢消失,泥土的氣味與青苔的芳香逐漸包圍住他倆。
雖然被包得緊緊,但仍聽到金龍的聲音,不知道他為什麼唱起歌來,但還是安靜地聽。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像感受到周圍的氣團輕鬆起來,心沒有剛剛那麼累。「戒音?」
「可以把頭上的東西拿下來了。」在被限制的身體裡使用完力量後有些疲累的龍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結束歌唱,拿回了蓋在知流頭上自己的上衣開始粗暴的擦著臉上的汗水。
被拿開蓋在頭上的東西後,知流回復到正常的視力。他看著辛苦的金龍,有些愧疚地對著他說:「你沒事嗎?你看起來…很累……」
說罷,他開始打量著洞穴深處。
那是堆積如山殘決不全的屍體,大約都是小孩子,但也有少量是成年人。還有數量極為稀小,嬰兒的屍體。『看起來…難道是將懷孕的母體抓來?那麼小的屍身……』
「這是…什麼?」被屍體堆放著,是一些非常眼熟的東西。那是--兔耳朵…不同的兔耳朵,長的、短的、白的、啡的……各種各樣…「耳朵之外…還有被剪掉耳朵的屍體?難道那也是天上人嗎?」
「這我可就幫不上忙了,我可沒有鑑定肉塊零件的技能。」能做的也做了,對著知流的愧疚眼神也只是擺擺手要他別在意。「不過能送走的都送走了留下的只是空殼了吧。」
「嗯,那我試著查看一下。」哪怕金龍說只是空穀,他還是合十雙手,對著那堆屍身祈禱。『對不起…也許我說什麼也不對…但希望你們能夠安息。』
接著他蹲下身開始仔細查看著,特別是被剪了耳朵的。「戒音你知道天上人和地上的兔子有什麼不同嗎?」
天上的月兔其實和兔子是不同的種族,但因為相似,再加上地上的兔族非常仰慕著月之民,所以月兔是非常喜歡地上的兔子。
「主要…就是尾巴,月兔並沒有兔尾巴,而且大多都是雪白的肌色,而地上的兔子也有些是毛色不一……」看見…這兒的都是地上的兔子,然後還有就是……「另一邊的,應該是人類小孩還有不少孕婦。」
從肚子可以明顯看見的孕期不一,大約是活生生取出嬰兒。
「……冷靜什麼還是作不了呢,看見這個情況……」那滿滿的屍體是多麼的……
「但…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那女人要抓小孩子和地上的兔子…?那和回去月球有什麼關係?」
【妖夜-輝光一文字】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歇息了一會待呼吸比較平靜之後綁回了長髮的戒音只是隨意拉了把還算乾淨的椅子坐了下來啪啦啪啦的翻著一旁隨意棄置的像是記錄一樣的簡易裝訂本子看著,對於知流的疑問不是沒有聽見,但是中間他說的一堆事情都是跟自己毫無關係也扯不上關係的情報。有了自己無法解答的事情可讓金龍感到十分不悅。「手段跟目的不一樣的時候不是應該想一想這個到底是不是用來完成目的的手段又或是根本沒那目的做出的事情只是喜好之類的?」至少現在手上的紀錄上記載的確實是一堆陰沉的字眼跟洩憤的語句,拿到了這樣光是看著都覺得心會髒掉的那本簿子,戒音只是將本子隨意的擱放在一旁然後無意義的擦拭著自己碰觸過本子的手。
「沒目的性…?」知流聽見他的話,垂下眼,不知道像是想什麼,可是聲音卻比平常冷了下來:「那女人…不會作沒目的的事,以她對哥哥的執著…一定是從中想獲取什麼方法來去完成她要的目的……」
「那麼狩獵地上的兔子和人類小孩子是他達到目的的手段之一的話,為什麼停下來?因為完成了?」根據古書所說,那女人狩獵人類的時間是非常久遠,也就是說近這百年來,她完成了他的目的……「難道……是我?」
「他的目的是……想製作出『我』嗎?」月兔皇族的弟弟,月宮主人的親人,高貴無比的血統。「為了…想見哥哥一臉,而想要得到…月兔的血脈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哥哥是不可能放任他不管,天上定必是發生了更重要的事……但都不可能沒有派人追尋…」
他轉頭問著戒音:「如果地上出現了影響人類的惡徒和地上的兔子,而惡徒的身份是曾經的天上人…那麼必須會派人下來查看吧?你知道那會是什麼人嗎?」
「啊,先別說是天上了,有地位的公家出了這樣的問題時不是完全消滅證據就是完全包庇呢......」對於記憶喪失的人詢問喪失的部份可真是無理要求,摸著自己長長爪子檢察著的龍想著這樣的事情回了話:「不過如果到了後面的程度我覺得你應該不會不知道能這麼做的人或是需要隱蔽的事有多重要了吧?」
「也就是說……被放逐的月兔,哪怕殺害人類及兔子們,都可能因為消息傳不了月宮上,所以無人處理?」女性月兔哪怕是被剪去象徵榮光的耳朵,都不會是柔弱的,更別說了那女人。「假設她想回到月球,而因緣際會地遇上了降落下界的我…那麼這些兔子有可能是當初護送我的那些……」
「但沒有關鍵證據時一切都是臆測。」看著表情逐漸轉變的銀兔,對著那些殘骸帶入自己出身時的語調開始不穩。金龍一直以來確實都對著沒有實證只是口傳的銀兔說法感到存疑,但如果現在出現了支持他說法的確切證據出現了,那麼自己也多少能從其中得惠。畢竟自己失去的部份記憶分量與他口中的那些故事重量聽起來似乎還算等值。
「的確,隨身的衣物大約都破損了,不過……」他蹲下了身體,在屍體間找尋著,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如果現在還保有完整的話,一定是重要的東西吧?」
被神力加持或是極為重要的東西,必定是有著一定的穩固度,不會單單因為時間而不見。不過如果是寶物的話,那女人不是應該會偷走嗎?懷著這種疑問,知流在其中一名女屍身上,發現一點奇怪的事。「這個屍體…是破壞得最嚴重……」
其他的屍體當然是受到殘酷的對待,但眼前這名女屍卻是比別的屍體傷痕,像是別人明顯是被剪掉耳朵,但眼前的女屍的耳朵根本是活生生被撕下。
「這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嗎…?」在他檢查著屍體,卻發現了肚子入面有著奇怪的異物。像是被別人塞進去的那般。「她的肚子…有什麼東西嗎?」
小心奕奕地從屍體內摸索,卻發現被塞入女屍肚子的…竟然是布匹?
他奇怪地看著眼前滿是污物的長布條,並不明白為什麼會被塞進女屍的肚…不對,以傷口來說,大約是那女人塞進去,那到底是什麼呢?
「那個是羽衣呢,應該在壁畫或書卷上看過吧,天女的羽衣。」完全不打算動手的戒音不知什麼時候靠近了正在翻找穢物堆的知流身後。「從裝飾跟其他的物品看起來是月宮的沒錯。」雖然天上總稱是天庭,但基本上還是有差別的,東跟西,南與北......管轄者的喜好會決定侍女的裝扮。至少戒音可以確定知流手上的那個是過去在月亮上待著的時候看得最多的樣式。
「這是…天女的羽衣?為什麼會在……」羽衣、兔耳,那女人對於那名女屍如此殘酷,難就是因為…那是月兔?「看來…她是真正的天女,能讓那女人如此恨的…也就這個身份了。」
那樣看來,他們的話是與他一同來到下界的人。從小他一直以為他是被誰所追殺著,然而一直追殺他的人卻是與他朝夕相對的人。「他們…才是我真正的……族人啊…」
「哥哥真正的下屬,拼死想在那女人守護我的人,一直就在這兒。」金龍說過他們的靈魂已回去該去的地方,但他仍是……想好好地安葬他們。「來自天界的信物已經變得那麼樣……應該不能飛回天上吧…?」
【妖夜-輝光一文字】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羽衣本就只是擁有者才能用的東西,再說也不是男子用的東西......不過埋葬的禮儀如果這樣辦了之後會讓你心裡覺得舒坦點那就辦吧。」其實重要的一直都不是殘骸,不管什麼都一樣。壞掉之後便是將剩餘的部分還之大地讓塵歸塵土歸土。「葬禮的意義只在撫慰著的人心,讓活著的人記得這些歸去者曾經存在的事實。」金龍只是一直都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的檢視著一切,雖然確實這些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有要求金龍幫忙,只是默默地挖個洞,小心地將已經破壞得血肉模糊的屍身好好安葬。「羽衣等等回去弄乾淨吧,畢竟那也是天上之物。也是我來自月球的證明……」
「吾等的族人,縱使我之前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但我並不希望他們暴屍在那陰森的洞穴……」在墳前合十,為他們祈禱著。他們迷失已久的靈魂終於能回到應去的地方,讓他不禁慶幸著有與金龍一起過來。
「戒音,謝謝你為我等族人的事……只有我一人大約連化解他們的怨恨都作不了吧…………」
「哼、就算不是我,只要時間久了自然會有相對應的傢伙來處理......有能力處理的傢伙遇見了能處理的狀況這應該就算種遇見了天命該當之任的場合在,這時還不動作就有愧自身能力......」接受了銀兔的感謝時金龍感覺像在掩飾什麼一樣的話多了起來還把頭不自然的向著一旁側著。「不過,這樣真的好嗎?整隊的天人死在此處都沒有被處理的場合下,應該就表示已經沒有威脅性了呢。一般來說天人在地上的眷屬什麼的總是會收到本地的通知並且處理掉證據...像是至少這片土地會出現天罰什麼的然後被徹底清除汙穢才是,而且這裡留下的東西裡也沒有任何重要事物了,至少能直接證明這些殘骸曾是天上人的證據都沒了。」這些弄髒的布片或是人與獸的部分殘骸什麼的都不到可以引發抑止力抹消或阻止他者發現的程度就表示這些東西對天上霸權什麼的完全沒有影響呢。
「大約……天上出了什麼問題吧。哥哥……一直在天上為我的事悲傷著,卻不曾下界找我,可想是有什麼更嚴重的事發生了。」近乎盲目地相信那天聽見的聲音,他對金龍微微一微,說道:「你……真的不介意嗎?那曾身處於這樣環境的我?哪怕……我的心某一個地方已經污穢不堪?」
【妖夜-輝光一文字】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金龍這時聽見銀兔這番話後突然的把頭轉了回來用著一臉認真的表情說著:「如果你真的如此汙穢不堪的話你覺得我可能沒發現到嘛?」那雙晶洞般的深湛瞳孔照不出對方的臉孔,但卻有著銳利到像是直直看入人心一樣的眼神。「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墮落與髒汙,但我們可是天天抱在一起睡吧?如果我說謊的話應該做不到這件事才是。」依然用著不可一世的傲慢笑容對著銀兔一副像是兔子在說笑話一樣的反應冷笑著。
「……」微微歪了一下頭,非常認真地看著高傲的金龍。擅長於觀言察色的知流當然知道對方不可能說慌,很快不安的心都慢慢放下。對啊,金龍活得比他久也比他強,相信他所認知的事是沒有錯的。「嗯,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
「我從小就活於這個山洞中,有意識時……除了月亮就是在那女人身邊,被她所教導著……」
甚至是月兔王族應有之姿,都是來自那女人片面的教育。到底那是否正確呢?在他得知那女人是墮落的天女時,他並不確認。
從小到大的認知被否定著,那真正的自己又是什麼東西呢?
【妖夜-輝光一文字】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我知道的你是一隻很細心的兔子,總是在觀察四周做事也小心翼翼。說膽小也不是、說愚笨也還好。至少在自由行動的時候你知道你該做什麼呢,看見了這樣的情景也沒有做出失態的情況......也有對著同類的憐憫心至少一點都不像無可救藥性格的樣子。」牽起了銀兔還捧著那套被玷汙的羽衣的手,金龍只是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說話:「髒了的話洗乾淨就好,壞了的話想辦法修理也行。只要有那個心就可以。裡面的東西比外在顯露出的事物重要多了。」
「出身不是可以選擇的東西,但進路跟去處倒是可以自己想辦法呢。」
「還不是無藥可救嗎……」聽見金龍的話,知流微微彎起唇角,像是鬆了口氣一樣。
「對呢,不管怎樣,我還是我,不管成長環境如何,不管有什麼缺陷,只是維繫著本心……一定就沒問題。」
「今天我們都累了,回旅舍吧?那本書所說的事,大約只是被那女人欺壓下的衍生的話本吧……」
放下了知流那還沾有點泥濘與一些無以名狀玩意的手,但卻是將呈現放鬆狀態的他給整隻扛了起來像是扛米袋一樣的帶了起來。金龍將自己手上經過兔子身上沾到的那些奇妙玩意在褲管上拍了拍之後便扛著兔子大步的走向洞窟外......「這樣回去可會給人側目的吧?不先清理一下可不行。」只見又是一次一躍沖天,兩者的身影便消失在雲端。
【妖夜-輝光一文字】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待續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