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違和感讓韓杉多張望了會兒，才發現自己數錯間了。
他趕緊一個翻身重新回到夜空中。

「喝多了……」
拉開落地窗，這次確定回到的是自己房間。任由夜風揚起紗簾，他放下手中凍的冰涼的半罐啤酒，一反降落時的穩定、腳步虛浮的走向浴室。

隨著他的動作背後翅膀逐漸化為虛影，最後如輕煙般印入皮膚，化為巨大而繁複的圖樣。頸椎下方的翅膀根部出血般流出墨跡，蔓生而下織成一串神秘符文。

打開蓮蓬頭，微涼的水流從頭頂自臉頰滑過頸項柔和線條，覆蓋脊背與胸腹，順流而下。

沖去一身煩膩換上輕便的居家服，他走出浴室，拎起方才隨手一放的半罐啤酒，坐在落地窗前繼續喝了起來。

黑夜裡看不清酡紅面色，看不清髮梢落下的水珠。

但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