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航行⚓場外】八森數馬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第一章結束後/我流天堂PAROwith arigatogozaimasu Zetsubo_Hoozuki

一身粉的少女不太在意剛剛自己給眼前跌坐於地的兩人投了多大的核彈,對著精神恍惚的少年們自顧自的隨意打招呼後便看來有點著急地動身離開,留下有點尷尬的三人戰場。
latest #101
「......哈阿。」大口喘氣試著要安撫快要脫離身體的心臟。
......差一點——!
ㄧ瞬間才驚覺自己剛剛差點就真的要做了似乎怎麼想都很不妙的行為,左看右看情況都像是壞人要對未成年少女伸出狼爪的案發現場、被最完美抓包的那種。
「......。」毫無反應只是個驚呆了的小夥伴。
微微偏頭目送了那一身粉的少女,直到她消失在視野內後才默默轉回頭去。不自覺散發陰沉和兇惡氣場的血色雙眸盯著其餘的兩人看,簡直就像個忌妒幸福情侶的FFF團成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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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只是像而已,實際上對於眼前的兩人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畢竟一點也不重要。
但是剛剛那個......
他是不是該一個人走去別的地方啊?稍微動了動視線,不管左邊還是右邊、後面還是前面,通通都是一片白,這讓他有點茫然。
「那、那個...」心臟跳動的感覺壓不下來,總之從地面上起來才是保持禮貌的上策,隨意地輕拍沾上地面的丹寧布料。
「早、早安啊!月見同學!」還是逃不過被搭話的命運,在無色彩的空間依舊打算用著最擅長的胡言亂語試著矇混過去。
「......」保持著正坐,視線匯集於空無一物的地面,樣子看起來像是要見父母。
轉頭看向另外ㄧ名仍然眼神呆滯跪於地面的少年,要拉他起來也不是、呼喚他的名字也肯定沒用,「...」暫時先放著不管好了。
「......早。」最後還是被搭話了,正當他要邁開腳步的時候。
話說回來現在是早上嗎?
勉強開口回應後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不過對他來說也是沒有意義的。
然後,沉默。
簡單的回打完招呼之後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或是做什麼……果然還是閃人比較好?但是又能走去哪裡?
早安?對自己臨時的發言才覺得不太對勁,是因為周圍不對勁卻不會讓人厭惡的白嗎?還是稍早從這裡醒來的那陣暈眩感紛擾?話說這個地方真的存在"時間"這樣的單位嗎。

那些亂七巴糟的事情還清晰的照映在仍然混亂的腦海裡,但他們卻又真實地站立於這個空間,感受的到胸腔裡的跳動、手掌的觸感依舊帶著溫暖、以往在夢裏捏自己一把的方法也不管用、呼吸來得比任何時刻都來得真實。說實話,這樣的感覺根本是棒透了。
撇開奇妙感,還是得確認一切究竟是真或假,少年決定繼續開口詢問。
「...月見同學來到這裡多久了?」嘗試詢問自己無法理解的問題,期望能夠獲得有用的答案,幸好對方似乎沒有看到剛剛他們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直到有人問了自己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來到這個奇妙的純白空間究竟過了多久的時間呢?原本就沒有什麼時間觀念,何況是在這沒辦法確認時間的地方,他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忍不住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那些痕跡通通都沒了,沒有被打針以及注射藥物的痕跡,也沒有那股噁心想吐還瘋狂冒汗的不舒服感......
就像是的。
但如果是假的,那現在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月見同學,怎麼了嗎?」望對方突然有點慌張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詢問。

畢竟任何一句話都可能成為了解這個地方的線索。
「...」看見對方的舉動,他知道少年因什麼而感到疑惑,因為他自己也做過一樣的事情。

被刺穿的地方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消失無蹤,身上其它零碎的痕跡卻沒有跟著消失,還不知道為什麼身上會穿著這樣莫名奇妙的衣服,但他能得知以往讓他感受到恐懼的感覺不是那麼明顯了,眼瞼上的疤痕宛如裝飾品一般只是停留於此。
「......?沒事。」
他看起來像是有事情的樣子嗎?
雖然很納悶但是並沒有問出口,反而下意識的伸手抓饒著自己過長及間的深藍髮絲。
啊,要認真來說的話...就是妹妹不在這吧。嘖了一聲,不自覺地皺起眉頭,讓他那張蒼白的臉看起來更加兇惡陰沉了。
「...是嗎,那就好。」習慣性地將手放進口袋。

說起來,這裡有其它人嗎?仍舊無法明白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只記得自己經過了那樣一連串痛苦的事情,而當事人還好好的待在身後,伴隨著一股說不上來的真實感。
「......。」突然想起了什麼事,用著極小的聲音與自己熟悉的少年交頭接耳。

「...不覺得...『月見』同學、聽起來很耳熟嗎?」站在兩人面前散發低氣壓的同學聽不到詳細的談話內容,但感覺的到他們交耳的對話中似乎在談論著自己。
「......喂,你們,在說什麼?」稍稍瞇細雙眼,盯著眼前交頭接耳的兩人,要是平常他一定無視才不管別人在講什麼,但似乎聽見了關於自己的詞語...?

...這麼說來、
立花、勘解由小路、...佐倉、七海、佐藤...。在心裡細數每個他努力記住的姓氏。

...月見。
在腦海裡浮現的並非眼前看來陰暗讓人不太敢接近的少年。
......月見 葵。
是那位常常給大家準備精緻晚餐,圍著圍裙、面無表情也很少開口說話的少女。
「...抱歉,月見同學。還有件事情想問你。」雖然或許只是巧合?
「......啥?」看對方的樣子不禁也好奇起來了,怎麼會忽然又有事情想問他?
「月見同學...知道月見 葵,這個人嗎?」好像直接說出非常不得了的關鍵字。
一秒,兩秒,三秒——鮮紅的雙眼和嘴巴張得又大又圓,說不定雞蛋一樣大了?深藍髮少年呆滯了三秒,隨後爆出驚人的速度靠近對方!
妹妹!!!妹妹在這裡嗎?!!!」原本懶洋洋的聲音變得激動,音量也隨之上升。
「哇阿!!」因為對方的舉動跟著稍微後退了幾步,這樣的感覺似曾相似,但狀況倒是友善的多。

「不、不是!」與鮮紅的瞳孔對視,「...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這裡,我只是...認識這個人。」立刻急忙嘗試解釋,自己一定是又說錯話了。

「只是...突然想到問問而已...。」認識?實際上兩人並沒有說過幾次話,連那些事情都顯得有點不真實,不管是站在這裡的自己、還是立於身後的少年,甚至是此刻不知為何突然激動起來的月見。
「...妹妹?」終於面對太過陌生的男性開了口。

「...。」明白太過激烈的提問之解,很遺憾的事情或許將無法如他所願,應該現在就說出來嗎?還是...。
「奇怪了!你為什麼會認識我妹?!啊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她太可愛了、不知道在哪裡讓你一見鍾情了!所以......」食指指著對方,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都非常激動還帶著警戒的意味「變態!你是跟蹤我世界上最可愛的妹妹的變態、對吧!!!
凶巴巴的、就像是下一秒要攻擊別人的樣子。還以肯定的語氣說著不知道到底是想了什麼才能得出這種詭異結論的奇怪指控。
......不不不,明明天底下就只有你才是自己口中的那個變態啊鬼灯君!!!
「蛤?」這個人是怎樣,明明剛剛看起來還挺正常的。
「...你在說什麼啊。」伸出手把對方指向自己的手壓下。
...竟然被罵得那麼難聽,縮緊眉頭露出不太高興的表情,雖然樣子挺像在幼稚園爭吵的幼童、兩個人都是。

「明明數馬才是最ㄎㄜˇ...」賭氣的回話,最後的字含糊不清。

看來兩個人的病入膏肓都差不多呢,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對方激動的樣子有點可怕,緩慢地退到旁邊的少年身後。

「...?」好像在一陣混亂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應該是錯覺吧?
「啊?你才再說什麼啊?!」
見對方面露不高興的模樣,他的臉也更臭了,「有什麼話就大聲說出來啊!我妹才是最可愛的!還有她最愛我了!勸你快放棄!!!」
完全無視了似乎被自己嚇到的數馬,真的就像個幼稚園大班生在那邊大吼大叫的...還沒停止那個一見鍾情跟蹤狂的妄想啊鬼灯君?!拜託別再秀下限啦!!
「什麼跟什麼...。」ㄧ見鍾情、跟蹤狂...?
雖然有點難否認但是、跟蹤的事情可是逼不得以的。

「是妹妹的話...戀妹情節嗎!」用盡腦力不斷回應一些或許會傷到對方的話。

「肯定是數馬比較可愛吧?!」硬是要反駁,已經是有點用腦過度失智的狀態。
「......???」扯上對方的衣襬,張大的雙眼錯愕的從背後盯著說出不得了話語的人。
「哈!我就是戀妹情節!我就是妹控!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就是妹妹啦!!!」
古座的話語根本都沒傷到鬼灯半點,反而還非常大聲地宣告自己對妹妹的愛,真不愧是個變態妹控呢!
「比不過啦!我妹妹她世界...啊不、全宇宙最可愛!!!」這裡則是提到妹妹的那一霎那就開始失智了呢!
在不小心把甚麼脫口而出的時候也感受到了從後方有股拉扯的力道,不敢回頭。
「......唉。」嘆氣。
「我知道了...你妹最可愛,這樣可以了吧?」才意識過來剛剛說了什麼,完全沒有必要為這件事情爭吵,還失態的說出有點可怕的話,但是比起對自己大吼的人更擔心身後緊抓自己衣物無聲無息的少年會不會對他產生糟糕的印象。
「哈哈,這樣才對嘛!」見對方終於承認妹妹可愛了,鬼灯的樣子像是完成什麼費力的大事,一臉驕傲的笑著,給人一種莫名欠揍的感覺呢!
...早知道ㄧ開始就順著對方的意了,覺得有ㄧ種被詐騙的感覺。
「所以說,其它人到底去了哪裡?」更正確來說,是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但這個答案目前還無從得知。

汽油刺鼻的氣味、灼熱的溫度、在烈火中傲慢的樂曲...、在那之前被眾人凝視的、那些充滿責備的眼神,他是ㄧ名並非莫須有的罪人,所有帶刺、毫不留情的話語,那都是他該受的,那麼在那之後呢?

——只剩下一片太過刺眼的白。
...「其它人」?那些他們所信任的人們,他們搞砸一切的世界。

沒有錯,就是「世界」,只有少年明白這個道理,但他還沒有打算開口。
「其他人?天知道,這裡就一片白茫茫的......」像是無法忍受這種環境,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嫌惡的神情。
不忍說,比起待在這裡,他還更寧願回到那艘宛若牢籠的渡輪上……
「...那個、」鬆開手緊抓的布料。
「你們必須去...一個地方。」看向旁邊不知道通往哪裡的道路。
畢竟在見到水季之前先自己一人到處晃過了,他稍微明白這裡的構造,雖然也只是他自己認為的。

「大家...都在那裏...。」用更小的音量低喃,心裡好像有什麼更重要的話想說的樣子。
「...去哪裡?」這個房間目前只有兩個出口,一邊是稍早鬼灯與桃走過的地方,另一邊則是自己尚未了解之處。

「...好吧,畢竟要弄清楚這裡是哪呢。」跟著穿著長裙的少年往前踏了幾步,「...月見同學也一起來吧?」不可能把他丟在這裡,另一名少女早就不知到奔向何處了。
「啊?必須去哪裡?」搔著頭跟著看往旁邊,「欸,說話就不能大聲點嗎?」惡聲惡氣的對著數馬這麼說,也不管會不會嚇到對方。畢竟一直以來都是這種方式說話,想改也很難了。
「......」對於古座的邀約,沉默了一下,看起來像是在思考吧?「好吧。」最後看起來勉為其難的答應了,看在對方覺得自己妹妹很可愛的份上!
「...。」似乎是因為鬼灯的聲音抖了一下。
...不要緊的,大家都是好人...。

「...走這邊。」深吸一口氣,努力說出更大的音量。
「我說你、講話不要這樣大吼阿...。」護妻魔。
「摁。」稍微念了一下就轉回靠近出口的少年,踏出腳步。

跟著裙擺在純白的走道穿梭,似乎已經走了一段路,眼前的景觀卻毫無變化,因為一貫的顏色,感覺很容易一個不小心就會撞到牆壁。
「啊哈,這樣才對嘛!」看對方照著自己的話努力發出更大的聲音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啊?哪有什麼大吼?平常說話都這樣啊!」完全沒有自覺的樣子,一邊走一邊回話...(bzzz)
藍黑-走著走著就這麼不小心撞牆哩!
紅綠-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月見同學,沒事吧?」因為聲響回頭看向已達轉彎處卻仍然直行的少年。
「好好看路啊...。」也停下腳步看著摀著臉的少年。
「把手貼在牆壁上走應該會比較好辨認。」他們就像位於無光線的迷宮,但所有一切都是白的。
「痛痛痛...天殺的...」一手摀著被撞痛的臉,眼神惡狠狠地瞪著牆壁像是結下了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口中碎念抱怨著這個爛空間,最後另外一隻手摸上牆壁後繼續跨出步伐跟隨著前面的人
終於走到了目的地,總覺得比上次抵達的要快些,或許是獨自一個人造成的錯覺,少年們跨越了沒有門的入口。

「...... ?!」突然停下腳步,身後的人差點就撞上自己。
「......」好險。
「怎麼了嗎?突然停下來。」眼前的景象雖然真的讓人蠻震驚的但大致看來沒甚麼問題。
「...我...?」明明剛剛一路上就跟之前一樣沒有其他道路,為甚麼...。

眼前佇立著同樣無色的大鐘,似乎在間隔中雕刻著字樣,規律的樣子看似如同原本世界的時制,指針正在用奇怪的速率移動著。
「喂喂、怎麼啦?」好險好險,差點就撞上去了!幸好即使停下了腳步。身高比前面兩人都高的優勢讓他能輕易看見前面的狀況「那什麼鬼啊?時鐘?壞掉了?」以奇怪的速度轉動著的大鐘映入眼裡,讓鬼灯跟著疑惑了起來
純白上的針只透過陰影現身,起初見到的快速已經不存在,正在緩慢的轉著其中的齒輪,慢得使人不耐煩。

「...不一樣。」沒有走錯路的可能性,道路連著的空間卻完全不同,他所記憶的斷層、照映真實的平面都不在此處,他從沒見過這樣壯觀的東西。

這裡只有讓人無法明白的鐘......以及它身後唯一的另ㄧ道門。
「不一樣?」語氣帶著疑問,對方口中指的是何物?眼前似乎與前刻不同的指針?亦或是整個房間?...太過安靜地不知是否得的出解答。

就算迴旋的線段持續著動作,卻仍然感受不到任何生氣,他有說過『大家』的吧?鐘的周圍什麼也沒有。
「到底什麼東西啊?」看著那慢的要命的齒輪,似乎不自覺的煩躁了起來,眼神轉到了數馬身上,令人有種被惡狠狠盯著的感覺。
不一樣?到底不一樣什麼?
「...走錯房間。」收回原本認定的『改變』兩字,說不定真的是自己眼花走錯了路。
「?」不可能。
「我們剛走來的路上沒有其它的路哦,你原本打算想帶我們去哪?」不合理的提問,搭著所有人都明白的事實。

「還是在更遠的地方?」舉起手指向少年背對的門。
「但我...沒有來過這裡。」他沒有說謊,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對於別人的建議,僅以搖頭表示未知,他已經什麼也不明白了。
「......好煩!不知道的話就去看看啊!」聽著兩人的對話,嘴角抽蓄了一下,少年不耐煩的跨出步伐往,繞過他前面的兩人以及那無色的大鐘,直直往大鐘後的那道門走去,伸手試圖開門
看著少年繞過自己,有些粗暴的轉開他指過的門扉,順利的打開了。

就算間隔一段距離也能見到門中的模樣,並非預期中那令人眩目的白色長廊,矩形中似乎看得見ㄧ些移動著的色彩。

「......?」接著看一眼身旁看起來迷茫的少年,未經許可的就抓起對方的手,「我們也過去吧。」拉著對方跑向凝視門內景象的少年。
「什麼鬼......?!」順利打開門扉後,映入眼簾的還是白色的空間,但這裡比起別的地方更多出了其他的色彩。
鬼灯皺起眉頭,一臉錯愕的看著視野內、那些映在白牆上宛如投影燈畫面。
「......。」走近邊緣,站在曾經站過的位置,俯瞰著斷層下的平面,照映著熟悉的人事物。

一個畫面中被海與天空佔滿,黑髮中抹著一絲白辮的少年倚靠著欄杆,面無表情的望著沒有意義的水面起伏。

另一個畫面被室內燈光照亮,影像中的少女站在冰箱前、緊抓著手把,卻什麼也不做,只是佇立在那裡。

接著畫面又換了位置,不斷的閃過所有人的神情,所有在經歷過那些事之後的表情。

「...」幾秒的沉默。
「...就是這裡。」所謂大家在的地方,就是這樣無法觸及的影像而已,甚至無法確認那些是否就是『現實』。
「...這是。」面對所有畫面,皺起眉頭。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大家沒有因為自己愚蠢的所作所為而受到波及。

那麼為什麼我們四人會在這裡呢?這種讓人感到莫名奇妙的空間。
自己的事情是再清楚不過的,但是另外兩個人呢?
「這裡……?」白壁上畫面中映照出來的地方、以及那些面容實在是令人不敢置信。
應該說,自從在這令人厭惡的純白世界睜開眼的那霎那,有什麼事情是不用抱持這樣的態度?
大概是被畫面給吸引的關係,也跟著數馬走了進去,走近一看才發現裡面還有個坑,坑的下方也有畫面的存在。
他看著那些畫面有些茫然,直到一抹深紫猛然躍入視野內——
然後,畫面又變換了。
「……嘖。」像是想到什麼不悅的事,臉色沉下,手不自覺地抓了抓臉頰。
但現在,就只感覺到自己的手。
正當納悶之時,眼角餘光又閃過一抹非常熟悉的顏色,他猛然轉過頭去,在那個顏色的主人完完全全的映入眼中後,鬼灯瞪大了雙眼。
妹妹!!!」看見白壁上居然映出了自家妹妹的身影,身為妹控的藥劑師理所當然地發出激動地大喊,還二話不說直接往坑內跳進去啦!跳坑畫面就這麼活生生地上演啦!
「月見同學!」來不及反應房間內的新奇,身旁的人突然就發了瘋的往看起來有些高度的地方跳了下去。
「...真的假的。」不敢置信的上前確認。
再跳下去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平台和坑的距離似乎有點高度...?!
(bzzz)
藍綠-順利著地,紅黑反之
映入古座眼裡的是在坑內摔的狼狽的少年身影。
「痛痛痛...」朝地的部位感受到衝擊力,疼痛和麻感湧上,令他忍不住發出哀號,勉強的撐起身子,想往顯示著妹妹身影的牆壁移動的時候.......那個畫面在下一秒切換成了他人的身影。
「......欸?!妹妹呢?!」呆滯了數秒,發出了比剛剛摔到地上後更大的哀號聲,發現妹妹身影不見後難過得要命,從那低沉的聲音就可以輕易地聽出情緒
「...喂喂!還好嗎?」想要靠得更近查看卻因為腳邊的高度身體無法控制地停止前進。

「......。」儘管大概只有半層樓高,這樣的距離就已經足以使他感到雙腳麻痺接著動彈不得,瞬間肅靜地往後走了兩步。
也被一躍而下的少年嚇了一跳,落地的情況看起來非常不妙,特別是他早已明白、無法觸及的事實,那是多麼的讓人失望透頂,他所擔心的事情依舊還是發生了。
「......。」原本打算予與關心的人舉止也變得奇怪,來回望著兩人,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必須要冷靜下來,這根本沒什麼,明明心裡已經覺得所有事情都無所謂了,唯獨這樣的弱點還在生效著。

緩慢蹲下低頭望著空白地面,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吐出,將視線上移。
「...那是、梯子嗎。」一手還扶著感到暈眩的腦,無力地盯著凸出地平線的架子。
還好?怎麼可能還好!我可愛的妹妹不見啦!!!」聽到上面古座的詢問,他氣急敗壞的大喊著,彷彿妹妹消失是對方的錯。
「...水季,你還好嗎?」對於對方突然異常的原因大概心裡有底,用了手勢示意。聽著對方口中的念念有詞,以及從下方傳來的喊叫聲,望向了梯子的頂端。

「...我去看看。」轉身走向距離自己不遠的梯子,伴隨著旁邊抱怨不停的吼叫,極度緩慢地小心翼翼爬下,手指緊握著欄杆,因為身後傳來的聲響讓神經更加緊繃。
吼完之後似乎才意識到這舉動似乎不怎...應該說,沒有意義。勉強動著發麻發疼的雙腳往後靠著白牆,氣呼呼地、一下瞪著地上的畫面,一下瞪著其他白壁上的畫面...(bzzz)
藍綠-有妹妹出現
瞪了許久都沒有再次看見妹妹的身影,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口中碎碎念著一堆不勘入耳的話。
「......月、月見同學...?」腳著地後卻沒有往眼前的人靠近半步,顫抖地發出關心的聲音,對方目前的所有舉動都讓他感到非常害怕。

腳底下的畫面有沒有再出現妹妹-藍綠有(bzzz)
「幹嘛?」在聽見聲音後,一臉不爽的看往聲音來源,依舊沒有嚇到人的自覺--然後少年發出了大大的驚呼聲
妹妹!」狂喜的大叫著,二話不說就撲往數馬所站著的地方!
「......!」在問候之後不管腳上的疼痛,像瘋狗一樣地往自己的方向暴衝,又後退了三大步,依然錯愕地盯著趴在地上的同學。

畫面依舊只是畫面,伸出手碰到的只有原先白色地面的僵硬與冰冷、以及空虛,少年夢寐以求的畫面沒有消失,卻也無法與黑髮的少女對上視線。
趴在地上的少年一改先前的凶惡氣場,帶著幸福陶醉的笑容用臉蹭著地板的畫面...然後動作慢慢的、慢慢的停了下來。皮膚傳來純白地板冷冰冰的觸感將他的熱情一點一滴地融掉。
不夠。
一點也不夠!
他想要擁抱真正的妹妹!才不想躺在這光看著卻碰不到——
一想到這,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又湧上來了。
他的確……是死了吧?
他雙眼有些無神的盯著身下的畫面,看著自家妹妹的身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但在怎麼樣都不會是記憶中那份溫度。
「...哈阿。」他們在下面多久了?恢復理智,繼突然的喊聲之後是一片靜默。
重新慎重地呼吸,站直雙腳,往能夠看見底下狀況的方向走去。

不可思議地,再次走向邊緣的少年對於虛增的高度卻變得格外冷靜,「......?」就連自己都感覺詭異,左手撫上胸口,仍然能感受到深處的跳動。
「......。」月見同學...,對不起。
已經明白那兩人的關係,就像自己也彷彿感同身受,不過他們比他來的幸運,就算早就知道這一切卻依舊什麼也無法做到,這樣的無力感並不是第一次。

一旁的鐵梯傳來了踩踏聲,身體懸空的少年也看向靠近地面的同學。
「...你們要...去別的地方看看嗎?」打破尷尬的沉默,露出了先前無奈地微笑。

先離開這個地方或許會是比較好的選擇?
「.......我想待在這。」原本還像隻消沉的大貓咪趴在地上,在古座開口打破沉默後——也可能是因為顯示妹妹的畫面又被切換掉了也說不定——他面無表情地從地上爬起來這麼說著。
即使觸碰不到,但這個空間有妹妹依舊是不爭的事實,雖然還沒有搞懂這個奇怪的世界,但光憑這點,他對想留在這房間的意願高過於去其他地方探索這件事情......
再說一直跟著不熟的兩人實在是很尷尬。
「...這樣阿,好吧。」沒有強迫對方的必要,選擇獨處是他的答案。

「數馬,我們走吧。」踩回上階的樓梯,轉頭看向靠近牆壁的少年,示意要對方跟上。
「......。」點頭,稍微提起拖地的灰色裙擺小跑步奔向梯子。

「...月見同學,請保重。」對方的狀況很讓人擔心,最初遇見的少女也不知目前身處何處。撫上把手,回頭向著選擇留下的少年說出。
「......恩。」原本以為他們會直接走人,沒想到嬌小的少年在臨走之前居然還跟他說話......保重?什麼意思啊?不太明白似的抓著頭,他勉強給予了回應。
原本是想窩在這下面的......但是腳下的畫面也不一定會出現妹妹,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那些其餘的、不重要的、或是有點令人不悅的臉孔,踩在這上頭實在是......
掙扎了好一會,他最後決定爬上那梯子坐在高處觀看著這些畫面,大多數他都在盯著妹妹就是了。
兩人推開關上的門,詭異的白色大鐘依舊佇立在視線中,兩人決定回到最初的房間,另外一組人馬經過的路上說不定還有其他道路,或許也能找到少女的蹤跡。
穿過鐘旁唯一的門,為了防止在純白之中迷失方向,手沿著平面又經過了無法理解的時間與距離。

「吶,數馬。」腳步持續著前行。

「你不覺得有個地方很奇怪嗎?」他記錯的可能性...大概沒有。
「?」雖然依舊移動著腳步,但仍將視線拋向後方提出疑問的少年。

他沒有發現道路已經逐漸變得更加寬廣。
「剛剛那個有鐘的房間阿。」看見對方有所反應,自動接著說下去。
「門的位置改變了吧。」明明應該會在兩道門之間擋住視線的大鐘,已經成為無用的點綴,剛剛他們大概只繞了四分之一的空間就走到另一扇門,原先的位置已經轉為一片純白,這都是他暗自觀察到的。
「......?」無法明白對方的話語,他不是對這個地方抱持太多戒心。就算已經待上一段時間,不明白的事情還是很多。
「你沒發現啊...。」或許真的是他多疑而已,就在想著如何說服自己時,眼前終於有了不同的景象。

「喂、數馬。」要對方把視線移回前方。
「那是通往哪裡?」指著眼前於純白之中看來異常、漆黑的門。
「?」他沒有見過這扇門。

鑲嵌於門上的電子面板寫著ERROR字樣,只剩下一片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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