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該睡了……啊?拉我幹嘛?」
被扯住袖子的老王垂眸,接著恍然。「昨天說的床邊故事?不是我說,都幾歲了還想聽這種東西?」
他咋舌。「行了行了,怕你成了吧,吵得我頭都疼了。」
他拖了一張椅子到床邊,一屁股坐下去,抽著菸倒是好久都沒說話。
「從小時候開始吧……雖然說是孤兒,但我還是對我那父母有那麼丁點微薄的印象。」
半晌,他開了口,就像每日去公園說故事那般娓娓道來:
就像很多很多小說電影裡那樣,我的父母其實在我出生沒多久就死了。
據說是車禍,在高速公路上,好幾輛車撞成一團,比沙丁魚罐頭還要擠,但味道卻比那放上一個月的臭襪子還難聞。
「畢竟是一堆血跟機油之類的混雜在一起,能好聞才怪。」
老王有點不以為然,對於把床邊故事說得如此現實非常無感:
我啊、被人救出來時他們兩個就已經沒呼吸了,我很奇蹟地沒受什麼傷的活下來了……說難過也沒有,因為你要只有半年歲齡的小屁孩對父母有印象,那得要天賦異秉。
很可惜,我只是個普通人。
「不過到現在--」他頓了頓,搔搔下巴。「偶爾還是會夢到一個場景……也不是多好,就是鋪天蓋地的紅色,像番茄醬不用錢全部倒臉上那樣。」很直白沒情調的比喻,他繼續說:
總之也沒什麼親戚,所以我就理所當然地被送到了孤兒院。
孤兒院基本上還可以,那些故事裡不給飯、隨便虐打的情節一概沒有,就是很普通的孤兒院。
……不過這也只到七歲為止。
「讓你失望還真抱歉啊,基本上我七歲前還是很正常的,沒有什麼小時候種下仇恨讓我人格扭曲。」
他取下菸,用食指與中指夾著,骨節分明、指頭漂亮勻稱、手指修長,是有著男性的粗曠膚色也含著女性的細緻手形。
「啊,說起來我還是沒怎麼搞懂為何會被組織挑上--」
他注意到你的視線,刻意抬起手。「搞不好是看到小時候的我手特別好看,所以就選中我了……當然,現在還是挺好看的。」
「好了,今天的小時候到這裡,明天再繼續說。」
他捻熄菸,照慣例揉了把你的腦袋,菸味染了過來。
他笑了一聲。
晚安
想摸手
(不是
好奇聽著老王說故事的是老王的誰,
真是令人羡慕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