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White w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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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觸摸、伸手捕捉、撲空。
彷彿做了一個成蝶的夢。
…一個沒有翅膀的蝴蝶。醉生夢死。
夢醒。
第一件事不是睜開雙眼,而是伸手,嘗試藉著觸感找到放在床頭櫃的手機。摸空了約莫兩下,男人才順利將手機拍到了枕頭上。執起手機滑開螢幕,遂才睜開雙眼…螢幕的亮度讓他好一會兒才習慣,以看清上頭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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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2
…沒睡滿六小時。然而他並沒有感覺到疲憊。只是除了賴在床上,他也想不到要做什麼。這時間,隔壁房的鳥兒較不會發出高分貝的叫聲,可說是最好的睡眠時間…或者說,這是「正常人」「正常」的睡眠時間。可惜他作息不穩,吸血鬼般的生活對他來說也算稀鬆平常,只能用不太舒服的耳塞、或帶耳機撥放古典樂解決…雖然總會鬧的耳朵疼。
約在床上翻覆了兩次,毫無睡意。百般無奈的拉開了薄被,坐起身子靠模糊的視線尋找同樣在床頭的眼鏡,打開床旁的小燈,邊伸手整整衣服邊走向電燈開關。當開關按下、線路接上,夜晚應當的黑暗被燈絲燃燒的光亮給驅趕,逃到了窗外。
他靜靜的打開了落地窗,走向那久沒清理而有些灰塵的陽臺。倚靠著欄杆,一副慵懶的望向另端…從八樓可以眺望的景色還算不錯,遠方的建築物閃著稀疏的亮點…可能是哪個夜行性種族、或者是跟自己同日夜顛倒的日行性種族吧。
順手摸向口袋,裡頭空無一物才讓他想起…他早戒菸幾年。作為一個二流的音樂家,這種時候就該忍著寒風、叼根菸,呼出對身體有害的一息煙,絞盡腦汁譜出毫無意義的靡靡之音。
哈。他記得他沒買菸屯在家裡,只好作罷。
走回房間、關上落地窗,他墊著腳尖一路走到了浴室,以清洗被弄髒的腳,出來時發現地板還是有一踏一踏的痕跡…他覺得應該找天清清這打掃時容易讓人忽略的陽臺。至於時間…絕對不是現在。
……。
書桌上凌亂的樂譜他現在不想碰…音樂家是很吃靈感的。他總是這麼告訴自己,也用這個理由告訴自家助理…雖然總不被認同。修長的手指滑過了放在另一側,那早已完成、卻不知道該拿它如何是好的曲子…打開筆記型電腦,再聽了一遍。旋律與畫面旋繞在腦中。斷人思緒。至於是否動人有意義倒有待商榷…不過二流作家做出二流作品,不是理所當然嗎?
他笑了一聲,拔下了全罩式耳機起身踏入廚房。從上層的收納櫃中取出高腳杯,略過冰箱,打開了置於一旁,比冰箱矮一倍的小型酒櫃。隨手從裡頭抽出一罐Riesling…這個時候該喝的該是廉價的啤酒、抑或裝高尚的高級紅酒,不過手中的,就只是價格低於一千萊特幣的甜白酒。
打開瓶蓋,令液體落入杯中,隨即散發出蘋果般的清甜香氣。潤入喉頭的是豐潤的酒體,花香與果香明顯的展露著,清甜的味道對菲力克斯來說不用配上其他下酒菜就獨獨是道味覺饗宴…雖然他並不存在對待食物時應有的禮儀跟感激。
一手勾著高腳杯,一手拿著酒瓶,回到了書桌前那調整的舒適的座椅,再為已經空空如也的酒杯斟了個半滿。爽口的滋味不傷喉,蘋果、白桃清逸的口感讓人忍不住直斟滿杯子…噢,也不該說是忍不住…心底也許是想醉的,一邊看著網路上的熱門影片,一邊彷彿催眠自己似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在低酒精濃度的Riesling下,慢慢的沉淪。
過一會兒…約一小時內,他開始感到暈眩。也許是瞌睡蟲又再次找上他了、也可能是當真醉酒了,但他並不在乎是何者在從中作梗,隨性如他從不抵抗睡意--他永遠都是向睡意妥協的一方,雖然它總是神出鬼沒,抓也抓不著身影。
瓶內的酒所剩不多,他聳肩,所幸盈滿了整個高腳杯後一飲而盡…比起豪情、感覺到的更像…一陣暈。把杯子放進水槽,叮囑自己明天要清洗…連著地板從陽臺連到浴室、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是闖空門的骯髒腳印一起清。暗暗打定,他才走向電燈開關,令黑暗再次在他的房間內築巢…啊,雖然似乎也快天亮了就是。
將眼鏡折好放在床頭,充飽電的手機調整至靜音放在眼鏡旁邊,再次的躺回床上。大的可以塞兩個人的單人床,習慣的側著身子,抱著一旁的被搓成一團的棉被,男人閉上了雙眼。今晚的清醒彷彿在隔日不會被記得般的,短暫的插入曲。
醉酒的男人沉沉入眠,而酒醒後又是另一個夢。
晚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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